爱与哀愁 作者:佳义 一 车站的广播里告诉我,我接的火车快到了。 现在,我站在接站口的大门前,北京的每一个接站口,我都接过人,这一次, 有一点不一样。 想象着如何面对她,或许我会不知所措!认识已经一年多了,第一次要见面, 确如此麻烦! 说实话,我现在不愿意到北京,北京的空气真是让人头痛,何况是接人呢,车 站,我的天! 想起来都头大。匆匆忙忙地不说,还这么热的天。不过,我还是有不少期盼, 看过她的照片,看起来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胡乱想着心事,在站前溜达,有点累 了。我找了一个刚刚走了人的地方,正好有张报纸,坐了下来,看着检票员打开了 大门,我知道,车到了。我试着拨了个电话,没有信号,呵呵,她出来了,在地下 通道里是没信号的,这时,我心里竟然有点惴惴的。 再一次给她电话,她没接,奇怪。关了电话,又响了起来,是她,我也不接。 这时我突然灵机一动。拨通了她的手机。“喂,我到不了车站,我让朋友去接你。” 打电话的时候,我已经看到了左右寻找的她,她转过了头,我赶紧装作没事,把电 话挂了。在人群中,楚楚动人的女子,一身洁白,娇小的身材,留连顾盼,看起来 一点都不紧张,我没有吓住她,失败! 贼头贼脑的,我溜到了她的后面,尽量压着自己的声音:“小姐,住店吗?”。 “不住!”哈哈,她中计了,我得意忘形,“住吧……”坏了,我露出了自己 的声音,随即回头的她,已经要对我挥拳头了。为了避免挨打,我赶紧拉住了她的 手,顺势但也略带仓皇的给了她个拥抱,她欣然接受了。嘿嘿,我窃喜,我的智慧 让我逃过了一劫。 “饿了吧?” “是啊,我们去哪儿吃饭?”天啊,一点都不客气,没有女孩子的矜持,来了 就要吃饭。我开始注意她,这么直接的女孩子,少见啊。 吃饭的地方在北京无疑是最好找的了,我才不为此发愁呢,去旅馆的路上,我 们进了一家小餐馆。可能是门口那也就十岁的小侍者吸引了我吧。 “喝什么酒?”我战战兢兢的问她,我知道她比较能喝,在这方面我是弱项。 我的好朋友们,平时受了我的奚落,都会忍气吞声,然后在酒席上给我一点颜色, 只要让我喝酒,我绝对求爷爷告奶奶,推三阻四,低三下气,他们就会在这种情形 下,把受的委屈再让我受回去。我有时候奇怪,为什么一个父母养的孩子,怎么我 喝酒和我的亲哥哥差那么远,让我在这些人面前受尽了气。 “扎啤吧”侍者应声上来了两扎。我看着有点晕。她却端起了杯子,碰了一下, 扬起了脖子,放下来时,半扎没了,我的天!我暗暗担心我自己,算了,还是认载 吧!我抿了一口。她却没有和我较短长,由着我自己艰难的对付那点酒,呵呵,好, 终于碰到了一个善良的。我心里知道,如果女人劝酒,我就更不好推辞了,惨状也 就可以想象了。我可不想太丢面子。 没有什么固定的话题,我发现我们同样的健谈,这让我十分的兴奋,同女人谈 话,我不是不善于,而是常常让我索然无味,我对家长里短不感兴趣,可我说的东 西她们常常是更不感兴趣,如果让我总忙着恭维她们,我还不如自言自语呢。她却 不同,什么话题都可以侃上一侃,而且,她对我直视的目光竟然报以微笑。这让我 想起了刁得一的一句话,这个女人不寻常。 长长地头发,和手舞足蹈的比划,让她如此的生动。我暗自高兴,这几天,我 陪她玩儿,应该不会受罪了。 “你怎么不吃了,你不是说很饿得吗?”在我又一次放下筷子的时候,她看着 我说。 今天,我来回的赶车,真的没什么胃口,再说,我一向吃的不慢,她说话的时 候,我也是不失时机地紧忙乎,现在真的感觉饱了。不过我一向爱开玩笑,怎么能 说饱了呢? “唉!”我故作失望的叹了口气,“说实话,本来我是很饿,可看到了你,就 吃不下了”这可是相当损的一句话,谁都能从我的表情里,看出来,我是因为她的 丑陋,才吃不下饭的。这下她该生气了。 “嘿嘿,我才不信呢”她却丝毫没有受到打击,“总是有人说我好看,你这句 话可打击不了我”。失败,让她生气可能比较难了。不过我想,我也是有点失策, 她的长相,随不能说是貌若天仙,但也算很好看的那种了,想来,从小到大没人说 她丑,我一次打击显然没什么用了。我只好悻悻地再拿起筷子,加了口菜,然后, 痛苦的看着我的酒。 她总算是没有让我喝完,我最愁的就是临走前人们说的杯中酒,对我来说,常 常吃完了饭,我的酒才动了三分之一,要是都喝了,我直接就得上床然后到天明了。 到旅馆我可犯愁了,说实话,我是想开两个房间的,可都是标准间,我包两个, 那是有点太夸张了。管它呢,到了再说吧,我要开了房门,打开了灯,她却没有什 么犹豫的走了进来。 我对自己很有把握,说实在的,和女人独处一室,我也不是第一次了,常常有 朋友带来的不知谁家的女人,晚上放在我的房里扭身就走,有时候,我的红颜知己 来看我,晚上常常也就不回去了,特别是外地的。由于我家的房子大,三个居室就 我一个人,所以,我都快习惯了。 还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半夜爬上我的床,或者我忍不住爬过去。到不是因为我不 敢,我的胆子一向不小,17岁就开始谈恋爱,也不是不开窍的那种人。很多人都说 我是铁打的,或者干脆说我是有毛病。妈的,我才没毛病呢,我自己还不知道。也 许是妻子长期在外,我到对女人失去了兴趣,欣赏漂亮的女人是一会事,和她们搅 到一起,饶了我吧,那可是另外一回事。 朋友们常常羡慕我,怎么总有漂亮姑娘和你住啊,以为我夜夜新郎呢,呵呵, 让他们去说,我懒的理他们。 放下行李,我们直接去了天安门,我喜欢天安门广场的夜景,可是现在晚上八 点就戒严了,大概是倒霉的李宏志搞得人心惶惶,可能以后再也不能在夏夜的天安 门广场欣赏那不夜的灯光了。只好走在大街上,看着全副武装的武警在来回的巡逻, 我差点就没了兴趣,不过,她倒是说说笑笑,白色的裙子在天安门广场的灯光下分 外雪亮,虽然我们不能进入广场,但灯光还是可以撒向我们,让四周格外的明晃晃, 让人分明的感到这里仍然是不夜的。我对她说,你去嗲声嗲气的和武警说说,看看 能不能让你进去看看,可能,他们对漂亮小姐,格外开恩呢。她大笑,说自己还没 有傻到那样,不会上我的当的。就这样我们一路说说笑笑,回到了旅馆,我们也够 累了。 一头倒在床上,我真的有点疲惫了,她要去洗澡,我先定的房间,然后就洗了 个澡,晚上,北京并不热,我决定不洗了。对了,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等等,你忘了”我叫住了正要去洗澡的她,“你忘了答应我的,见面还没有 啵我呢”。 这是我们说好的,在网上我们总是啵来啵去,我说了,她来了,一定要来个真 的,要不我就不带她玩儿了。其实,我也是玩笑,没有真的很当真。 “好”她走了过来,我还没有仰起身子,她伏下来些,低头吻了我的脸颊,我 转过脸,这一侧也被吻了一下,我假装心满意足的吧哒着嘴,“恩,好了,这还差 不多,去洗澡去吧。”我们相视一笑,她转身走了。直到此时,我仍然欣喜于她的 活力和开朗,她的大方的举止,对将要发生的我们之间的事情茫然无知,对这样一 个女人将要走入我的生活同样地茫然无知…… 二 夜深了,我打开窗帘,北京的夜晚也开始沉睡了。 我拿出了书,干我们这一行的悲哀就在于,永远你不是最好的,所以,大概搞 电脑的永远都会在失落中徘徊,虽然这是本世纪最为时髦的行当。为无端的升级, 不停的报价所困扰,我皱起了眉头。卫生间的门开了,他走了出来,我不经意的抬 眼,好像没有洗头发,所以并不像我想象的出水芙蓉的样子。 “你们都这毛病,一刻也离不开这些阿”笑盈盈的她说 .我知道,她是说我和 她老公一个毛病。 “是啊,谁让我们误入歧途呢,这行当真是太……唉”大概到了我这个年龄, 总会为现在的新一代的IT人所扰。我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书。不看了,不如聊聊 天,我心想。 无疑,她是一个最好的聊友,天南海北的聊开来,仿佛说不完的话。时间在飞 逝,我轻轻地打了个哈欠,看来该睡了。息了房灯,在悠悠的床头灯下,我们不经 意的继续着话题。 “我看我们该睡了”谈话的空隙,我加了一句。 “恩”她答道。 看来该睡了,再不睡明天就什么也干不了了,我犹豫了一下,开始脱去自己的 外衣,总不能在夏天里让我穿着衣服睡吧。犹豫了一下,我脱去了长裤,反正都是 过来人了,也没这么多讲究,穿着长裤,太难受了。钻进了被子里,由于开着空调, 屋子里很舒服。我看了一眼她,开始朦胧的眼,可能也早困了。 “我说你脱了睡吧”我建议,并没有看她“我不看你”我补充了一句。 “恩”对我的建议,她倒是回答的简单,但并没有动。我也不好再说,怎么能 让一个女人,非要在你身边变成短打扮呢。也许不好意思吧。 我翻了个身,面对着墙把空间留给她,随她去吧,我们继续有一搭没一搭海阔 天空的。过了一会儿,也许她也忍不住身穿裙子去睡觉的不舒服,犀犀挲挲的声音 传来,哈哈,女孩子,再大方也还是不好意思,我估计不转过身,她还是莫不开面 子在我面前宽衣解带。关了床头灯,深夜里,我们继续着话题。在漆黑的房间里, 她的声音是那么熟悉,悠悠地传来,仿佛渐渐到了梦里。 “哎呀,我都说了咱们该睡了,怎么又开始聊了,这次不要理我了,睡觉!” 我感觉再这样下去,看来一宿别睡了,于是说道。 这一次,没有回答,也许她真的也困了。 我试图走进入梦里,但可能是说的话多,竟然久久不能睡去。难怪上大学的时 候,一个老师经常取笑我们:关了灯就说话,然后半夜里睡不着,一次次上厕所, 何必呢?我暗暗觉得这个老师,果然是洞悉年轻人的情况,竟然刻画如此准确,我 突然有一点要上厕所了。哈哈,心里作用,我才去了啊。 “哎,妹妹。”我轻声的叫她,没有回音,我知道她没有睡着,也许我刚才的 话,她不高兴了,也是,好像我在怪她,总和我说话不让我睡觉一样。“哎,别不 理我啊,说说话,我睡不着啊”我再次和她搭话。静静地夜里,只有窗外偶尔经过 的汽车声,没有一点回声。我的顽劣的心境上来了。打开了床头灯,跳下了床,开 始纠缠她,“说一句嘛”涎皮赖脸是我的强项,“都是我不对,和我说话阿”我实 在是一个人待着无聊,真想和她再聊聊。有些昏暗的灯光下,我望着她的面庞,轻 轻的说着,我就不信你不理我。突然一刻,心中猛地收缩了一下。她紧闭着嘴,偷 偷地笑我的神情让我心动,不自觉地,我伸出了手,极轻地抚开她眼前长发。此时, 我已经没有心情开玩笑了,我为她的女人的美震惊了,心在抽动,强烈地爱恋让我 自己都害怕。这么长时间我其实一直在看着她,看着她吃饭的饕餮、看着她手舞足 蹈的讲话、看着她轻快地漫步在长安街上、看着她偶尔的沉静、也一直注意她说话 时眼中快乐的光芒,但没有哪个时刻让我如此剧烈地心动,我真的感觉到在我面前 不是一个哥们,而是一个女人,一个满身散发着活力的女人就在我面前沉沉地,静 静地一言不发。 了解我的朋友其实都知道,我一向胆大包天,这一刻,就是这样。我伏下身亲 吻她,不是脸颊,而是她红红地紧闭的唇。这已经超出了兄妹的界限,绝对是情人 的吻。不知道是没有防备还是她也盼望着这样,她竟然没有动作。再一次,又一次, 我第三次亲吻时感觉她快速的回应我一下,非常快,但我绝对感觉到。抬起了头, 我再次注视她,可能我想保留这种感觉,也在斗争,我分明的感到自己体内迅速提 升的欲望,这种冲动,撞击着我的每一寸机体。我知道,我崩溃了,在她面前我的 所有意志,所有矜持都土崩瓦解,剩下的只是一种渴望。再一次的亲吻已经不是唇 与唇的轻触,而是真真地口齿相接,那种激情地,甚至是狠狠的狂吻。 我感到了她的抗拒,同时也感到了她身体中同样涌动的澎湃的力量,我无法停 止,这时候就是天塌下来,我也无法停下来。手抚上了她的肩头,在她光滑的背上 游走,然后自然地,几乎是下意识得到了她的胸前,天啊,她竟然没有穿胸罩。此 时,我已经顾不了是她勾引我,还是我在勾引她,心中激荡着只是原始的火热。手 在小小的结实的双乳间游走,在平坦的小腹上踯躅,在她美丽十足的臀部,我犹豫 了一下。但仍然坚定的移动着,一切已经不可收拾,我知道,无法停下来。 抵抗,我受到了第一次坚决的抵抗,但我没有停止,继续着,再一次的抵抗。 当我再次触及了那片葱郁的时候,她摆脱了我,跳下了床,径直的跑到了卫生间。 我竭力平静自己的心境,但无法平静,我知道,我想什么,我清楚地感觉到她也企 盼着。 卫生间的门开了,悠悠地走出了她,无言地像轻巧的小鸟般依偎在了我的身旁, 头轻轻地靠在了我的怀里。我感到了她的泪水,顺着脸颊静静地流过,但隐约可见 的闪烁的目光,让我分明感觉到,她真的想要了。女人啊,一种水做的尤物,有时 候,你看到的不是真实的,感觉反而来的更真切,此时,我静了下来,我已经不是 初出茅庐的小伙,我宁可让这时光凝固于现在。 这一次,没有太多的抵抗,几乎是一路顺利,徐徐地,我坚定的进入了她的禁 地——温热悸动着的女人的世界。暖,这个时候我好像只感觉到了暖,我让开始的 冲动和节奏加快,让我们一起向巅峰跨越,能够感觉到她一次次的涌动和张弛,一 次次的握紧了我。终于,我们冲破了所有的禁忌,像最高处挺进,那一刻,我站在 了巅峰。平静,喘息,轻轻地我感到了她再拍我,仿佛在责怪。不知道,我抬眼, 似乎看到了少许哀怨。我心里暗暗地笑了,也许是因为第一次的缘故,我可能太快 了,不过我知道,如果我想,我可以让任何人疯狂,所以我还是无声的笑了,这次, 我知道,我有对手了。 没有言语,没有动作,我们在夜里,静静的对视着。当我再次进入的时候,要 惊讶的该是她了,不断的变化节奏,不断的改变姿势,一次又一次,我将她送上了 那种欲死的境地,然后再一次挺进,再一次疯狂,再一次的让尖叫划破凌晨的黑暗。 让这种温暖,和湿润继续着的两个人,不知疲惫,一遍遍重复着人类最原始的冲动, 直到火山再一次的爆发,再一次的冷却。 沉寂,当一切归于沉寂的时候,当喘息和呻吟都变得微弱的时候,我抬眼看到, 窗帘的缝隙中,投进了细细的一丝光亮。 缭乱的发丝,激情而朦胧的眼,微微颤动着的唇,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你说什么?”低下了头,贴近他的唇。 “爽死了!”我只听到了三个字,就用自己遮住了话语,让温软的感觉充满我 的嘴。我用自己的双臂,紧紧地拥着她,直到她开始喊叫,才稍稍松开,用着这样 的力量,我希望能把她拥进身体里,再不分开。 相拥而眠,肌肤相亲的感觉,让我们沉沉地进入了梦中。 三 “该起了。”从沉沉地睡梦里,被唤醒,张开朦胧的睡眼,我看到了灿烂的笑 脸。窗外仍然是那些许光亮,让我愉快地在白天享受着夜晚的睡眠,要是窗帘再关 得严些,我相信这里永远是融融的黑夜。我惊讶于现在旅馆设施的精密体贴了。 “哼!”她拉下了脸,脸上露出了娇羞,用轻柔地手穿过我的头发,随即在我 脸庞上擦过,温柔地滑到了我的胸膛,我有点紧张的收缩着胸肌,我怕痒,但接下 来从她的手里传来的温情,让我感到了暖暖地爱意,完全放松了自己,我安然享受 着她的爱抚。“你真棒,真是个男人。”,我笑了,得意的笑了。我知道自己,尤 其我知道自己在性的方面的能力,毕竟,我已经走过了而立,不再是一无所知但却 急急猴猴的毛头小伙了。“哼!”她仿佛是突然想起来什么,重新又把嗔怒挂在了 脸上,我茫然,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从真棒让她生气,看着她,我等着她的下文 “我早上醒来时,发现你没有抱着我,你转开了,和我背靠背。”我笑了,也惊讶 于她的嗔怒的高明,毕竟,她已经27了,知道表示爱的方式,让我陡然生出一种心 动,心动的要扑上去,把她吃掉。我明白找到的是真真的女人,而决不是一个小女 生。 不过我没有扑上去,我在考虑没有洗脸,没有漱口,能不能扑上去,我知道, 如果我扑上去,她也会欣然接受,但我没有。我做的是,把她拉进我的怀里,深深 地拥抱,静静地享受她的柔软,她的光洁,她的心跳和呼吸,良久,没有松开。 说好了,我今天陪她到北京看看,本来有很多地方要去,但突然,我们哪里也 不想去了,只好象征性得到一个不起眼的景点走走过场,充分接受阳光,漫步的感 受、穿越城市的感觉。 我们嬉戏,谈笑,快乐的象初恋的情人,有时相互牵着手,有时她静静地挎在 我的臂弯里,温顺地就只是一个小女人。 没有吃中午饭,我们赶上了火车,我看得出她的兴奋和渴望,她想看看这个一 下子占据了她的心的男人到底生活在怎样的地方。火车向北开,美景,虽然我无数 次的走过这条路,我仍然欣喜着燕山山脉的壮阔,间或的流水,让硬汉一样的北方 的山峦,平添了妖娆的柔美,列车就从之间飞驰而过,年复一年的穿过,年复一年 的惊扰着飞鸟,年复一年的承载着各方的旅人,奔向他们的目的地,这其中就有我 们。 她静静地望着窗外,我知道,她喜欢这种壮阔和绵延。她和我说,这山,就像 男人,就像你这样的男人,充满了野性的男人。我笑了,我知道,很多时候我的笑 很迷人。我告诉她这里的典故,告诉她我和她有一样的感受,我也觉得这山像汉子, 还告诉她我是如何曾经和朋友开车经过这里,被初春的美妙所激动,下车流连忘返。 告诉她这里的山洞如何的多,从小坐车的时候我就数,却从来没有数清楚过,告诉 她哪一个山洞有多长。当我们穿过最长的一个山洞的时候,她惊讶了,看来她没有 像我一样在山间如此穿越过。 困了,我真的有些困了,平时我一个人坐火车,上车就睡,何况我昨晚睡得实 在是太少了。 我合上了眼,随即进入我梦中。 不知是什么时候,当我醒来的时候,她在对面静静地看着我。她告诉我,我睡 着的样子很可爱,她忍不住亲了我。我知道,每个人睡着了都可爱,收敛了世故, 沉湎于安静中,但愿我睡着了别留哈喇子。 车站太破了,城市太小了,我有点不好意思。打了个车,我们去吃饭,她饿了, 如果她饿了,一切都不重要了,我们必须去吃饭。时间有点早,不过,饭店应该没 有时间的。 我走进了一家常去的饭馆,里面的情景让我惊讶,服务员大肆的说笑,杯盘狼 藉,我有些不快,点了几个菜,慢,上来的时候,有一个菜是在让人难以容忍,没 想到回到家的第一次进餐竟然让人如此扫兴,吗的,倒胃口。我叫来了服务员,让 她自己看看他们的菜,小姐叫来了领班,百般解释,都是借口,少来,我拉下了脸, 所有人都还怕,只好如我的愿。悻悻的吃完了饭,扫兴的很,我有些不快。 “你生气好吓人”她说,我知道,谁让他们惹我呢。无奈,我从来不想花钱还 找罪受。 终于打开了我的家门,门关了的一刹那,我们扔掉手里的累赘,彼此找着对方, 不知怎么就到了床上,肆无忌惮的疯狂,拥抱,热吻,彼此深深地融入…… 很快的,我们能够赤裸的相向,拉住的窗帘,使我们处在自己的天地里。我惊 讶于她的开放,惊讶于她的持久的热情,性爱的次数多的吓人,仿佛从压抑许久的 渴望中突然释放了出来,我们不知疲倦的继续。一次次让生命的花朵开放。早已不 局限于床上的空间,站立着,靠在任何一个地方,在细雨般的淋浴下面。 平生第一次,我的热情能如此毫无禁忌地绽放,她的火热的身体,永远能够接 受我的同样的火热,当每一次我们的相融的时候,都能散发出更强烈的光芒。那个 时候,在我耳边,几乎都是她的呻吟,她的尖叫,不知道邻居能不能听到,随他们 去吧。第一次,她用香唇亲吻我的坚硬时,我陶醉了,那偶尔抬眼的窥视我的眼神, 竟然如此迷离,迷离的让人找不到原来的神情,但又分明能看到那般的深情。每当 这个时候,我都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秀发,用我的爱抚鼓励她的继续。在这个天地里, 我们几乎尝试了每一种可能,奔放的她与不知疲倦的我,成了这世界的主宰,让每 一回激流的涌动,冲垮所有的羁绊。我感叹于她看似娇小柔弱的身体里,竟有如此 巨大的能量。 “你总是那么湿吗?”我对她的敏感开玩笑的问。 “是啊,几乎是,我知道我性欲很强,你别笑我啊。”她娇羞的面庞伏在我的 胸膛。我笑了,我还是笑了,不过是庆幸,而非取笑。 “我也一样,真的,你能感觉出来。”我说,爱恋的抚摸她光滑的背,然后是 腰间和臀部那条美丽的流线。 “第一次,我真有福气,第一次,越轨竟然遇到了你。”她认真地说着,“我 以为,我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真是天意,怎么竟然让我遇到了你,你是老天给我 设计的。”她也笑了,笑得就像个美丽的精灵,“我以为每个男人都像他呢,从来 不知道还有你这样的男人。你让我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做女人有多好。”我知道, 像她这样的女人,很难有人真正的能够驾驭,十几分钟的温情,永远无法让她满足, 我知道她是说的真心话,遇到我,是她的福气,对我,何尝不是这样呢? 有时候,我们也谈到她的老公,我的妻,我惊讶于这些天来,竟然,能够将我 深爱的人放到一边而毫无愧意,而且,现在想起来,我竟然如此的平静于这件事情, 几乎,没有丝毫的悔意。大概,男人是多变的,因为人,本质也是动物,脱离了生 活的束缚,社会的教条,就会像所有雄性一样,总是找最新鲜的品尝。我问起她的 感受,竟然和我如此的相像,我们都决定保留这段秘密,因为我们都深爱着自己的 伴侣,身负着自己的家庭,同样知道,这件事情如果大白于天下,将会如何深的伤 害到我们的伴侣。 人啊,有时候,真的无法控制自己,当诱惑如此的靠近的时候,有谁能够抵御 呢? 我的朋友中间,大部分都知道我如此的坚强,如此的不近女色,都知道,我的 妻子不在身边的时候我是如此的为她“守身如玉”,即便很多的诱惑明明的摆在眼 前,我从来没有动过心。 但是这一次,我知道,我陷进去了,虽然没有承诺,我们也谨慎的固守着界限, 不过,我还是知道,我深深地爱上了她,爱上了她的娇美,爱上了她的开朗,爱上 了她和我彻夜的倾谈,爱上了她的热情似火。 四 朋友总是朋友,回到了家,朋友就回来了。 几天来的饭局让我不知道如何是好。我得去,好在我的朋友习惯于我吃饭的时 候,常常会带了别的女孩子,有的是让我扛杠的朋友寄存在我这里的不知什么关系 的女友,有的是我的女同学心血来潮的拜访,有的是远地来看我的小妹妹们,反正, 他们知道,就算是和我独处一室的女人,必然是囫囵的来,囫囵的走,也就见怪不 怪了。可这一次,真的不同了,我担心我的话语,我下意识的亲昵,我们之间的眼 波的交流,会被我敏感的朋友们看破,他们可都是老奸巨滑,经风雨见世面的老手 了,和他们比,有时候,我嫩的像个生瓜蛋。没办法,硬的头皮上吧。觥筹交错, 海阔天空,老一套的繁礼俗规,朋友们倒是颇给我面子,听说这次是我的妹妹来了, 自然是每日一小筵,隔日一大筵了。我们竟然能够装作若无其事的应酬这些,迥然 于回到家里的疯狂,这真是奇迹。毕竟,我们还是有分寸的。也许,这只是我自己 觉得,我的掩饰可能早就被朋友们看破,只是妹妹的娇娆,席间的快乐,让他们饶 过了我,鬼才知道呢。 好几次,我也惊讶于她的游刃有余的应酬。我的朋友自然是知道我不胜酒力, 再说,最近我又没有得罪他们,所以,我也就落个清静,偷偷的搞些可乐,雪碧什 么的滥竽充数。他们看到了漂亮的妹妹,个个大展神威,把酒喝的恨不得连瓶子也 咽下去了。她正好是好酒量,也就能够让自己喝一杯时,让他们喝上两杯的,把我 的朋友们个个搞得天旋地转了,毕竟女人喝酒会占些便宜的。吃完了饭,一般是照 例的打打保龄球,或是唱唱歌什么的娱乐一番,朋友们难免东倒西歪,扔出去的球 也就少不得砸在了自己的脚上了。我是喝多了唱歌就跑调,还上不去,总是一付悲 腔,正好唱唱窦娥冤了。 朋友们请客,自然是挣着付钱,穷的富的都是掏出一把钱就扔在桌子上,好像 几天不见面,个个都中了头彩,或是突然抢了银行似的,这也好,我常常落一个坐 享其成了。让她也很是感受到了我朋友们的热情和真诚,我相信,看朋友能看出交 朋友的人,我的朋友照例是不会给我丢脸的。 正像老话说的,没有不散的宴席,因为北京还有朋友要看,她只好走了。 那一天,我起的很早,我知道她不会这么早的醒来,于是吻了一下仍在熟睡的 她,悄悄地走出来,先到公司看看,等她醒了,我再回来。公司的事情,总是那样, 你不在了,好像事情也不在了,只要我出现,马上什么都得你来应付,再没完没了 的活计中,时间也就过的飞快,我焦急,我想回去看看,因为我不知道她走了还会 不会回来。 我的手机响了,是她,“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也能感到她的企盼。 “马上,马上。”一边说着,我一边飞快的看了看表,已经快到中午了。 朋友听说妹妹要走,早就说好了为她送行,时间紧的我们甚至都没有再一次的 缠绵,我失落,吃饭也不香,让朋友热热的情谊多少有一点付之东流的意思。她倒 是比较自然,全没一些失落,这倒让我有点怅然。也许,我们不过是所有相同经历 的人的再版,事情总有个完,总有个散,我也不应该太在意,毕竟,我们真真的拥 有过那么一段,那个时候是甜蜜的。 长途汽车也真是及时,我们吃完饭,打车刚到车站,车就要走了,匆匆地甚至 没有能够让我能够握一下她的手,当然在朋友们面前,我们已经不能更亲密了。 寥落的情绪就此开始,下午我无精打采,想着她,想着不知何时才能重逢,悲 哀着。 春天的故事突然响起来,这是我给手机编得一段曲子,省得在办公室里,相同 的声音响起来,大家纷纷去摸手机了。 “喂,我快到了,想我了吗?”是她的声音,“想”我几乎是下意识的说出了 心里话。 “嘿嘿,那好!”她倒是很得意。“你还回来吗?”我问,我知道她的假期还 有几天,时间还是有的。 “说不好啊”她卖着乖子,“不过,我有些东西放在你的沙发上了,嘿嘿。” 还是那种狡猾的笑,这个鬼灵精,我狂喜,我知道她还会回来的,虽然我不知道, 还要等几天。 第二天,我上了网,百无聊赖的打法着时间,她刚才来电话问我家怎么走,我 奇怪,到时候我接她就好了,何必问呢?不过还是告诉了她。 “你在吗?”突然,我的电脑上跃出了她闪烁的头像,我打开是她的问话,在 阿,我当然在了。我飞快的回答,我问她怎么有时间上网了,怎么不让朋友陪着去 北京看看风光,她说,北京天气不好,不能去了,明天去长城看看。哦,我知道了。 “你什么时候在家啊,我给你打电话?”她再次的问我,我说,我一会儿回去, 等你的电话。 按说的那个时间,我回到了家,电话铃如约响了来,是她,我正接电话的时候, 门铃响了,我只好先挂了,去开门,我有个同事说要来看看我,大概是他来了。 悻悻地打开了门,我正暗自责怪客人来的不是时候,突然愣住了,在我眼前分 明是那雪白的长裙、长发飘飘的她。我的心,在那一刻,仿佛要跳出来,我被幸福 搞蒙了,那时的感觉只有两个字:狂喜! 自然地,我们突然搂抱到一起,彼此找着对方的唇,良久没有分开。 “饿了吗?”我听到了她肚子里的咕噜声。 “吃了些,不太饿,我得洗个澡,身上太脏了。在家里,饿不着的” “好!” 淋浴的水,温柔的流过全身,从头一直淌过,从我们互相粘在一起的嘴的缝隙 中流过,我们就这样的亲吻了好长时间,她抚摸着我的背脊,我同样的爱抚她在水 中更显光亮细嫩的肌肤,像久别的恋人,久久的不愿意分开。 轻轻的喘息,从他的鼻息中传过,热热地吹向我的胸膛,我抬起了她的脸,面 对着她温柔的目光。然后,几乎是同时,我们都开始急切的去寻找对方最为隐秘的 地方,让它们快速的结合在一起,就这样在水中站立着,摇动着,凝视着,让轻浮 的水流挑动着我们的情欲,让那震撼穿越我们的身体,同样的渴望,同样的不可抑 制,把我们一起举起,波涛就这样席卷了整个世界,然后又渐渐地归于平静…… 五 为了不打搅我的朋友,更主要的是不给被人打搅,我们来到了一个山间小小的 县城,那里有温暖的泉水,有重重的山峦。 崎岖的盘山路,破旧的长途车,灰尘荡漾的行程,这一切,因为有了她,变得 格外的不同。 温柔地依偎在我的怀里的她,低声地交谈的我们,构成了那种蜜意浓浓的景致。 每个人都会羡慕我们,羡慕我。 疯狂颠簸的道路,还是把我们送到了小城,我们不约而同的感觉到了,这座小 城的破旧,我心里隐隐地担心,这里会有什么好去处呢? 出租车绕过了小河围绕着的山间小路,我们终于还是到了目的地。我简直不相 信,这样的一个小城边,竟然有这样一个度假的好地方。重峦叠嶂的山间,掩映着 一座座小楼,一条公路穿越其中,联系了这幽静的去处与世外的喧嚣,平时静得只 有鸟鸣风声,只有到了晚上,才在山间的灯火通明中,传出人们的歌声和欢笑声。 刚走进旅馆,我们都觉得饿了,于是去吃些东西,然后到山间熟悉一下我们将 要度过两天的环境。北方的山,本来就多石,是可以用嶙峋来形容的那种,她说, 山像我,像男人,可惜没有看到水,唯一的遗憾。其实我们住的地方就有一个很大 的水库,也许是因为我们只是想尽情享受着独处的时光,我竟然没有去问问别人, 要是问了,她一定会去看看水,我知道她喜欢水,我也喜欢,谁应该都喜欢。如果 真的见到了水,我想,我会告诉她,她象水,柔柔的传过山间的水。 顺着那条通往外面的公路,我们缓缓而行,很静,今天我们吃饭很早,而且, 夏天的白天特别的长,山里边一片光明,没有一点的阴暗,静得出奇,只要没有汽 车通过,所有的声音,都听得分明,不说话,你会听到鸟鸣,和各种小虫的嗤嗤或 是啾啾的歌唱,间或有一只大鸟飞过,清澈的鸣叫声就会在山谷间划破开来,传得 很远。 我们相携漫步,由于彼此的依恋总想靠的更近些,或是在无人的深谷掩映的公 路边忘情的拥抱对方,肆无忌惮的深深地亲吻,然后再分开,向前走,倾听着山间 的各种声音,倾听着彼此的谈话,我这才真真的了解到,为什么陶渊明,会纵情于 山谷野壑之间,安于幽静的享受自然,和世俗相比,大自然的情趣委实让人流连忘 返。她的安静和她的奔放同时在这漫漫的山路上展现,静静地地头斜倚我的时候, 她是乖乖的小女人,可是,常常说不尽的温柔和动人的姿态,还没有多久,她就会 突然跑向一簇山间的野花前大声的向我嚷嚷着什么,要不然就是跳上我的背让我背 她,或者干脆突然的大叫一声,让山谷激起回荡。每当她突然的尖叫以后,她都会 问我是不是被她吓着了,我微笑的摇头,大概令她失望了吧。其实,我也有这种冲 动,在群山中恣意的喊叫,几乎成了每一个从纷乱的人群中走到山间的人的共同的 冲动,也许在工作中,在城市里,在所有的中规中据的环境里,我们作为动物的回 归自然的本能,被压抑的太久了。我一直看着她欢笑,看着她蹦蹦跳跳,看着她的 惊喜和不时的突发奇想,此时,她是这山中的尤物,是我的最爱。 山里的夜总是会突然的降临,我们走回去的时候,驻地已经是灯火通明了,我 很惊讶的发现,这里已经被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各种小车,各种身份的人充满了。 我们本来已经回到了旅馆,但她想听我唱歌,于是我们又走出来,去卡拉OK. 卡拉OK,这种最初日本流行的休闲节目,在现在的中国,已经大大的变了味道,成 了阔商富豪猎艳寻欢,或是普通人偶尔开荤探奇的所在。我还记得我在高中的时候, 和同学们第一次到歌舞厅唱歌是何等的兴奋,那种令我置身在广众之下,犹如明星 的感觉着实令我激动了好久。而我,来这种地方纯粹是为了唱歌,也就成了那种最 不受人欢迎,但又最不好让你受白眼的那一种人了。 我们走进卡拉OK包间儿的时候,不得不走过浓妆艳抹的各种小姐的身边,这些 人都用审视的目光扫过我们,尤其是她的身上。这令我不太舒服,可她倒是泰然自 若,也许她太自信了,根本没把这些庸脂俗粉当一回事。坐下后,时不时有小姐推 门进来试图招揽生意,看到了一身洁白的她,只好悻悻地走掉了。每当这个时候她 就和我开玩笑,要不要找一个小姐和你唱歌啊。我总说好啊,可谁也没有继续,只 是对望着笑笑。 音响实在是一般的很,甚至可以说是够遭了,我一向挑剔,可也只能凑合了。 她总说,你们这些唱歌比较好的人都是这个毛病,没有好音响不会唱歌,或者干脆 不能唱,真是毛病不小。 我知道,她说的你们包括她的老公,他也唱得很好。更何况我买力的唱了半天, 她竟然说我唱得不如他家老公,我实在是不平衡,从来没人这样说我,在任何一级 的学校,我登台,通常都是要拿奖的,可她竟然说我唱得一般,简直岂有此理。这 一次,我真的心理隐隐的泛酸。 这破音响,影响我水平的发挥,我也只能嗔怪于它了。 第二天我们起得比较早,说早只是因为没有到中午,我们一起去爬山。我从小 喜欢爬山,可能也是因为我们在山区,我每年总是不断的去爬山,山,已经融入我 的骨子里,攀登的感觉,和站在山顶极目远望的感觉,让我永远的兴奋不已。也许, 正是因为这个,让她觉得我的性格里有山的东西,她也不只一次的说,这里的山象 我,这里的山象男人,我是个真正的男人。 任何一座山,只要有人能爬上去,我都可以找到路,何况我们那次爬得山实在 也不高,几乎就是连成一片的的土丘,在山顶,她说热,我说热就脱了衣服啊。她 笑笑,竟然真的要做,山上的风可不是玩儿的,我可不敢让她脱去那件长裙,只剩 下短打扮,要是感冒了可怎么得了。但我还是着实惊讶她的大胆。这丫头,可真是 胆大包天了! 我喜欢山,如果我爬山,要是只有我喜欢的女人在,我也喜欢在山上要她,我 要她,她就给我,那次是一次极其刺激的性爱,我从后面,由于没有什么可以倚靠, 她就那样用自己撑着,这很耗体力,我惊讶于她竟然能够承受我的冲击。在山上, 她的尖叫那么的响,从山顶向群山传出去,于是大山也知道了她的快乐,她的快乐 也是我的。 我问她,你怎么那么大声音啊,她笑了,她说她没有觉得啊,不会很大吧。我 告诉她,山下一定都听到了,整个我们住的地方一定都听到了,她说,没办法,因 为我让她那么的爽,舒服了自然要叫了……她是那么的与众不同,有时候开放的另 我惊骇。 傍晚,我们又一次沿着那条路溜达,我们仿佛都不知道疲倦,走了那么远。这 个时候我心里开始有了一丝伤感,明天,她就要走了,我也得回到我自己的家,她 北京的朋友,已经准备给她买回去的车票了。越是接近明天,我心里越是沉重。 山还是那一座座山,路还是那条路,我们的话,总是说不完,仿佛一生的话都 要告诉对方,而同时又激起了对方同样的渴望。从小时候,到上学,到工作,到现 在的任何事情,我们无话不谈,对对方了解的渴望,让我们总是没完没了的倾诉和 倾听。我们也多次谈到了我们的家人,她的老公,我的妻,似乎我们也想从两个人 的爱人身上更多的了解我们自己。我们也谈到了分开后会如何的思念,也说起了, 如何面对自己的伴侣,毕竟,我们都不是孓然一身。 谈到了这些,我们想法几乎一样,我们都不是做事后悔的人,对这一次的越轨, 我几乎有些庆幸了。我们让双方在这一次突然更多得了解了自己,了解了人生。原 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一个人,能让我们如此动心。 山石如此的陡峭,让我真的想攀登,几年来,我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渴望了,上 大学的时候,还有后来工作,我总是去寻找陡壁,和伙伴们一起攀登,我的胆量和 技术是大家公认的,当然,我也从山上掉下来过,也被摔得鼻青脸肿。 “是不是,又想上去了”看到了我的眼神,她笑盈盈的问我,我的想法竟然被 她轻易地看透了。 “是啊,好久没有那样了。”我可真的是好久没有那种征服的感觉了,也许是 她的活力,让我突然年轻了许多,这一次她没有让我尝试。我也知道,我现在已不 是10年前的那个浑身肌肉的小伙子了,虽然意气还在,但毕竟已不如从前年轻了。 有时候,我们渴望年轻,渴望那种活力,但成熟以后,我们才知道,毕竟很多事情, 只有你到了那个年纪才会真正的体会到。 走到了一个转弯,再往上面走,可能要越过盘上公路的最顶端了,我跳上了路 旁的一个土坡。 向下面眺望,可以鸟瞰盘山公路的蜿蜒,公路曲折盘旋,一直向下,通向我们 来时的地方,我们竟然走了这么远,现在,我们已经看不到住的旅馆,它在另一座 山峰的掩映的那一边。 她也跳了上来,和我一样向下看,我搂着她,感到了她的呼吸,突然一阵激动, 让我又一次的想拥有她,她迟疑了一下,这可是在路边阿,不断的有车经过。我坚 持,竟然她同意了…… 山上有一辆汽车驶来的声音,我们已经,虽然是有些匆忙的收拾好了一切。我 们跳下了土坡,忘着远去的汽车,大声的笑了,好像,这是一次战争,而我们是最 终的胜利者。她,真的和我一样的疯狂! 六 汽车曾经承载着快乐而来,但最终总是带着思念离去。 终于要分手了,相聚的快乐还没有沉淀,已经要面对分离的肝肠寸断,这种无 奈就像喜悦一样总会到来,不同的是欢乐总是短暂,而再次相聚却让人觉得遥遥无 期。 两辆车,两条路,一辆向东,一辆向西。车站上经常会看到的一幕幕,痛苦的 离别,间或也有相逢的喜悦,我突然觉得,这种地方就像个老人,见遍了人情世故, 看多了人间冷暖,于是习惯了,麻木了,于是仍然以它固有的不以为然忙碌的运转, 而不会因为别人的伤痛丝毫改变他的节奏。风在吹,太阳在依然的烤着大地,我们 却必须分离了。 相拥着,我们来到了这里,现在,尽管还是相拥着,但注定要分离了,一种别 离的苦楚,在我们之间传递,尽管我们都不愿意让自己的心境影响到对方,可无奈 的感觉还是在我们之间蔓延。我们都尽量显得轻松些,潇洒些,但真的不行。分别 前的拥抱,接吻,让旁人看的目瞪口呆,可我们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们都想让这一 刻成为甜蜜的回忆,让紧紧地拥抱刻在我们记忆中,让热吻交流我们彼此的渴望和 爱恋,让我们的分离成为一种甜蜜,至少希望对方能够多些美好的回忆,而不是伤 感。我们不可避免地无法做到,虽然我们以为都做的很潇洒,但都知道,这是不可 能的。 发动机的轰鸣,带着我的她在喧嚣中离开了,车渐渐远去,我们只能最后默默 的注视对方,希望彼此的身影再深些的映在视线中,我微笑的挥手,她回首也挥手, 然后就那么远走,车拐过了转弯处,不见了。我的心中突然一片空洞,身边的喧嚣 听不到了,眼前只剩下一片光亮,人、树和车都不见了,我知道,我的眼被泪水模 糊了,就这样一塌糊涂的让悲伤征服,无可救药的呆呆的站立了好久…… 坐上了西去的汽车,望着窗外,那一幕幕在我眼前闪过,仿佛就在身边。 昨天,我们晚上吃晚饭,突然停电了,不大的饭馆只有我们两人,在烛光下对 望着对方,一切就像特意安排的,浪漫充满了四周,在这里我们享受着我们的烛光 晚餐。有时我们会停下筷子,彼此拉一下对方的手,深情地对视一下,然后,几乎 是每次,都会情不自禁的亲吻对方,没有太多的说到第二天的无法避免的分离。我 们都是极快乐的人,谁也不想让明天的无奈影响到现在,影响这次的美好。 吃完了晚饭,我们回到了旅馆,这个不大的地方,默默地注视着我们各自人生 中的这次深情,记下来我们一次次的拥抱,一次次的激情。但明天,10几个小时以 后,我们就要离开了,也许再也不会归来了。 这一次的性爱,不可避免的带上了一种无奈,一种失落,一种即将结束的色彩。 我们仍旧疯狂,仍旧让对方澎湃,仍旧让对方一次次的幸福迭起,不知道多久,我 们相互拥抱着依偎在对方的怀里…… 几乎每时每刻,我都能从她的身上找到新的东西,这天晚上,我们睡在了各自 的床上,她说让我好好的休息一下,回去还要工作呢。 山路,是我们来时的山路,还是那样颠簸,所不同的是,在我的身边已经没有 了她,没有了她的依偎,没有了她的倾诉的话语,没有了她姣好的容颜,一切仿佛 都变了,莫名的忧伤,伴随着尘土飞扬在车中蔓延。同车的一个中年人不断的和我 攀谈,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应付着,这也不能稍缓我心中无限的悲哀。刚刚离开 了几分钟,我的思念就像断线的风筝,不知道要落到何处,那种无依无靠的感觉让 我自己都惊讶,毕竟,我已经走过而立,不因该是失魂落魄的青年,按理说我应该 洒脱很多的,可我不能。一路上都是她的身影,都是她的笑,满脑子的胡思乱想, 我无法控制,她到哪里了,车上还好吧,我想给她打个电话,可我知道,在这样的 山里,手机和废物一样没有任何的用处。 望着窗外,我极目远眺,又看到了来时的山峦,看到了连绵不断的燕山山脉动 人的身影,那身影是我三十多年来所熟悉的,无数次的经过,我数次的我在山峰之 间攀登,而且我的家,就在这群山经过的地方,我好像这才意识到,这么多年我几 乎就生活在这大山身边,山对我来说,意味了太多的东西,我的性格中的很多东西 原来都是缘于这里。 车还是缓缓地前行,我知道我们已经离得越来越远了。 她说过,这里的山可以用嶙峋来形容,这里的山象男人,这里的山象我。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