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们永远也说不清楚 作者:阿瘦 程衣衣和鲁长阳相恋四年,大学校园里留下了他们无数的欢声笑语,四年美 好的时光像温柔的河水快速流淌消失。追求完美的他们信守着一份承诺,没有突 破那最后一道神秘的防线。大学毕业了,却面临着分开,一个分在了天南,一个 隔在了海北。日子久了,誓言褪去鲜艳的外衣,露出苍白的底色,他们终因现实 的距离分道扬镳,最终失去了联系。 程衣衣嫁给一个广告公司经理,他叫沈重,曾经热切地追求了她很多年。沈 重没有上过大学,而且也不会说风花雪月的话,但他凭借聪明的头脑和苦干精神, 赚了很多钱。能娶到一位漂亮的大学生妻子,沈重很开心,他知足了。开始他们 并没有要孩子,过了几年要了一个,是个男孩子,但一直体弱多病。 鲁长阳也结婚了,他娶了一个泼辣能干的漂亮妻子。莫琳是个很有个性的女 孩子,可是事情就是这样不完美,莫琳有她的缺点。结婚只有一年,莫琳的感情 就发生了变化,快速买了顶绿帽子给鲁长阳戴上。后来莫琳流产了一次,她坚决 要打掉胎儿,因为那孩子不是长阳的。 鲁长阳对冷漠任性的莫琳所有的规劝都不起任何作用,后来他疲了,反正也 懒得离婚,就这样吧。内心里他依然喜欢她,只是那种感觉和从前不一样了,透 着股陌生味。 生活不断地变化着,沈重突然喜欢上了赌博。而且越来越上瘾,最近连家都 很少回了,经常在外面过夜。程衣衣很着急也规劝他,可是沈重和所有赌徒一样, 沉湎其中不回头。不过,倒是没听说他有什么风流韵事。 程衣衣很伤心,本来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现在却形单影只,冷清下来。多少 个孤寂的夜,多少回独守空房,慢慢的,衣衣像怨妇一样开始流露出不满的情绪, 这种情绪时刻刺激着她。她想起了从前,想起了和初恋情人鲁长阳在一起的美好 时光。 事情就是这样凑巧,想什么就来什么。那天,下起了蒙蒙细雨,程衣衣撑着 雨伞慢慢走在便道上。在躲一处水滩的时候,对面走过来一个男人也在低着头躲 水滩,二人差点撞在了一起。抬起头,衣衣心里一阵狂跳,这个对面走过来的男 人竟然是鲁长阳!双方都惊愕万分。 原来,鲁长阳前几年就调回了天津。两人九年没有见面了。长阳眷恋地说, 衣衣,你还是那么漂亮,身材保持的还像大学时代……面对昔日恋人,前程往事, 历历在目,二人不禁泪流满面。 现在,鲁长阳混得很不好,他在事业上一事无成。而妻子莫琳开了家商场, 经营的有滋有味,生意蒸蒸日上,这一对比,更显出他的窝囊来。越是对比,长 阳越是郁闷,同样自己虽然也是个大学生可是却无用武之地,工作上总是没有突 破不见起色。于是他经常借酒浇愁,喝了酒就会发脾气。现在和妻子虽然同住一 个屋,可是两人难得说上几句话,谁也不理谁,而且早就分房而睡,和分居差不 多。 自从那天邂逅后,两颗郁闷的心,终于靠拢了。为了方便见面,鲁长阳租了 一套房子和程衣衣暗地里幽会。终于,现在他们结合在了一起,也许这个时刻晚 到了九年,可是又有什么关系,画了一个圆,他们终究又回到了起点。 熟悉的手抚摸着曾经熟悉的爱人,他们热切地亲吻着,两人都很激动,动作 迟钝的就和初夜一样。在高潮来临的时候,两人同时流下了幸福的泪水,感觉做 爱都比和自己那口子来得痛快与完美,不禁有些后悔当初信守的誓言,白白蹉跎 了岁月。于是,彼此极尽缠绵,依依不舍,加倍索取着对方,仿佛在弥补逝去的 九年岁月。 现在鲁长阳天天和昔日的温柔恋人在一起,一刻也不想回自己的家,那个冷 清令人窒息的家。 莫琳有钱了,更加肆无忌惮的享乐。她经常叫鸭,各种各样英俊帅气的小伙 子,在金钱的驱使下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莫琳脾气很怪,她叫鸭穿上鲁长阳的 旧内衣,在做爱的时候,嘴里一直热切地喊着长阳的名字,才能尽兴。可是,莫 琳却看不上真实存在着的鲁长阳,明明在一个屋里却冷言相向,从不给他一个好 脸。 知道这件事后,鲁长阳的脸色很差,阴沉的可怕。他想不通,是什么横亘在 二人中间,慢慢地铺上一层层厚厚的冰层,森冷的令人透不过气来。他越来越无 心工作,经常出差错,最严重的一回被记大过一次。现在,只有程衣衣可以安慰 他,抚平他的伤口。他们从幽会发展到长时间地住在一起。 沈重终于发现因为自己整天赌博而令衣衣大为不满,想起了昔日的情人,以 至现在连衣衣的影子也见不到了。他到处寻找衣衣,终于打听到他们住在哪里。 开门看到沈重后,程衣衣反倒没有了原先的担心,该来的都将会到来,只有 面对。沈重没有预料中地咆哮,没有打衣衣,也没有打鲁长阳。沈重感觉这切事 情的发生,很大一部分原因源于他忽略了家庭忽略了彼此的感情。他只是告诉衣 衣,孩子病得很重,整天喊妈妈,你回去看看他吧? 程衣衣转头看着鲁长阳,面无表情,没有说话,陷入了沉默中。空气慢慢凝 滞,几乎透不过气来。沈重和长阳都在等衣衣做出决定。鲁长阳没有说话,对于 这种情况他是无力反抗的,孩子永远是妈妈的心头肉。 终于,程衣衣还是跟着沈重回家去了。临走的时候,衣衣把房间全部收拾了 一遍,洗了所有的衣服,擦干净了每块玻璃,冰箱里放满了食品。 等程衣衣走后,鲁长阳望着一尘不染的房间,陷入了可怕的沉默中,第六感 告诉他,他要再次失去衣衣了。突然他大声嘶吼一声,抓起桌上的东西砸向门口, 把衣衣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房间全部弄乱了。然后他出去叫妓女来发泄。 经过抢救,程衣衣的孩子依然没有保住,还是去了。一个活蹦乱跳的鲜活生 命停止了生命的翩舞,谁不心痛?衣衣受到了巨大地打击,那是她的孩子啊!她 有了沉重的负罪感,她深深的懊悔,当初孩子刚一生病时,自己为什么不在他身 边照看,她不是个尽责的母亲! 每天,衣衣陷入无边的悔恨中,像祥林嫂失去了孩子一样自责。她想,如果 不是为了自己的私欲,不管不顾孩子,而是尽早带他看病也不至于……她开始精 神恍惚,神经质。 那天,衣衣放火烧了自己的家!烧得一塌糊涂。火势很大,蔓延到了邻居家。 幸亏,她被救出来没有出事。 最近这些事情,搞得沈重焦头烂额,儿子刚没有了,现在衣衣又放火烧毁了 房子,还要赔偿邻居的损失。为了证明衣衣是神经有问题,而不是故意纵火,还 要找人给她做鉴定…… 这一切,鲁长阳都不知道。衣衣走后,长阳继续住在他们租的小屋里,又开 始喝酒,天天烂醉如泥,糊涂过日。有时候,偶然清醒了,感觉衣衣要回来,就 很有精神的把房子收拾得干干净净,等待衣衣归来。可是转眼一想,又不太可能。 没过十分钟,就把房间重新搞乱,然后依旧是喝得酩酊大醉,嘴里喊着衣衣的名 字,眼角挂着泪痕睡去。 在租住的房子里,鲁长阳像一头困兽,痛苦难挨,朝思暮想,满脑子全是衣 衣。可是一天天过去了,衣衣的身影依然未出现。由思念延伸到愤恨,他开始猜 疑,现在连最后的一点希望,他的精神稻草衣衣也走了!他快要崩溃了。 长阳实在是不甘心,他忍不住给衣衣打电话,可是却没有人接,她在医院里。 他开始一点点陷入绝望,他想也许这个世界上的人都要抛弃他了。这时候他突然 想起了妻子莫琳,很久没有见到她了。他给她打了电话。 当莫琳看到这个潦倒不堪、消沉颓废的男人时,几乎没有认出来他就是那个 当年追求她,英俊潇洒的鲁长阳了!那一刻,她不禁有些心酸。她说,我们回家 吧,很久了,我们都迷失了方向。 掩上房门的时候,鲁长阳流泪了。这里是他和最心爱的女人曾经厮守过的快 乐小屋,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她不会再回来了。 回家后的第一晚,鲁长阳泡了一个温暖的澡,洗去了颓丧,人也仿佛精神了 不少。莫琳很少做饭,今晚却温柔有加,不但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还拿出红酒, 二人对饮。这一晚,仿佛等了很久,两人都很渴望,沉睡在体内的激情喷薄而出, 两人达到了完美的境界。 今晚,长阳感觉他像一个男人,这么多年没有好好对待莫琳,心里有些愧疚 想补偿她。莫琳想不到,老公依然没有失去魅力,经过了这么多,她觉得还是和 丈夫做爱最尽兴。她找回了那种熟悉的感觉。 事后,鲁长阳脑海中闪现出衣衣的身影,心里不禁有些怅然。 自从接二连三发生了这些不幸的事情后,沈重发誓绝不再赌钱。他把全部心 思都放在细心照料衣衣身上,带她到各地看了很多医生,花了很多钱,衣衣的病 终于开始恢复正常,她一点点好起来。 当眼前的世界又清晰地展现在眼前时,清醒后的程衣衣第一句话就问沈重, 他——现在怎么样了? 沈重知道她问得是谁,他极力保持平静地说,他回家了,和他妻子合好了。 程衣衣摇着头,她不相信,她回到她和长阳曾经同居过的家里。那个家空无 一人,没有人在等她。她进去看时,屋里狼藉一片,一地的丢弃物,全没有了当 初的温馨与浪漫。她看到,角落里还有长阳送给她的一个玉手镯,碎成四瓣。 衣衣拾起手镯碎片,用手帕包好,在院子里的杨树下挖了一个深深的坑,埋 葬了碎玉,像是埋葬了一段感情。她哭了很久,后来,沈重来拉走了她。 从此,程衣衣和鲁长阳再没有见过面,邂逅的涟漪慢慢消散淡化,生活又复 归于平静。 时间过去一年了,鲁长阳扶着大肚子的莫琳在河边散步,享受着安静的幸福。 远远看见有人跳河,长阳竟然没有丝毫地犹豫,就跳入水里去救人。 跳水的女人竟然是程衣衣!她没有救活,死了。 鲁长阳看见衣衣的老公沈重和一个陌生女人围着衣衣哭泣着急,他目眦俱裂, 冲过去疯狂地撕打沈重!人们拉不开这个像疯子一样的人。扭打过程中,鲁长阳 一个趔趄,他的头重重地磕在了石头上!鲜血直流,昏了过去。 沈重抱着鲁长阳拼命的大声喊道,这是我老家的表姐!衣衣误会了,她不听 我解释!她又犯病了! 莫琳哭倒在鲁长阳身边喊道,你不能这样走,丢下我一个人,孩子谁来养啊?! 鲁长阳缓缓睁开眼睛,望望沈重又望望莫琳,长叹一口气,像卸下了重负一 样说,我去照顾她了。我啥也不管了…… 爱情的故事啊,永远说不清楚,总是这样,怎样的来,怎样的去。 版二第一人称 也许,我们永远也说不清楚 我和鲁长阳相恋四年,大学校园里留下了我们无数的欢声笑语,四年美好的 时光像温柔的河水快速流淌消失。追求完美的我们信守着一份承诺,没有突破那 最后一道神秘的防线。大学毕业了,却面临着分开,一个分在了天南,一个隔在 了海北。日子久了,誓言褪去了鲜艳的外衣,露出了苍白的底色,我们终因现实 的距离分道扬镳,最终失去了联系。 我嫁给了一个广告公司经理,他叫沈重,曾经热切地追求了我很多年。沈重 没有上过大学,而且也不会说风花雪月的话,但他凭借聪明的头脑和苦干精神, 赚了很多钱。沈重说能娶到一位漂亮的大学生妻子很开心,他知足了。开始我们 并没有要孩子,过了几年要了一个,是个男孩子,可是一直体弱多病。 听说,鲁长阳也结婚了,他娶了一个泼辣能干的漂亮妻子。莫琳是个很有个 性的女孩子,可是事情就是这样不完美,莫琳有她的缺点。结婚只有一年,莫琳 的感情就发生了变化,快速买了顶绿帽子给鲁长阳戴上。后来莫琳流产了一次, 她坚决要打掉胎儿,因为那孩子不是长阳的。 鲁长阳对冷漠任性的莫琳所有的规劝都不起任何作用,后来他疲了,反正也 懒得离婚,就这样吧。内心里他依然喜欢她,只是那种感觉和从前不一样了,透 着股陌生味。 生活不断地变化着,沈重突然喜欢上了赌博。而且越来越上瘾,最近连家都 很少回了,经常在外面过夜。我开始着急也规劝他,可是沈重和所有赌徒一样, 沉湎其中不回头。不过,倒是没听说他有什么风流韵事。 本来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现在却形单影只,冷清下来。多少个孤寂的夜,多 少回独守空房,慢慢的,我像怨妇一样开始流露出不满的情绪,这种情绪时刻刺 激着我。我不禁想起了从前,想起了和初恋情人鲁长阳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事情就是这样凑巧,想什么就来什么。那天,下起了蒙蒙细雨,我撑着雨伞 慢慢走在便道上。在躲一处水滩的时候,对面走过来一个男人也在低着头躲水滩, 我们差点撞在了一起。抬起头,我心里一阵狂跳,这个对面走过来的男人竟然是 鲁长阳!我们都惊愕万分。 原来,鲁长阳前几年就调回了天津。我们九年没有见面了。长阳眷恋地对我 说,衣衣,你还是那么漂亮,身材保持的还像大学时代……面对昔日恋人,前程 往事,历历在目,我们不禁泪流满面。 现在,鲁长阳混得很不好,他在事业上一事无成。而妻子莫琳开了家商场, 经营的有滋有味,生意蒸蒸日上,这一对比,更显出他的窝囊来。越是对比,长 阳越是郁闷,同样自己虽然也是个大学生可是却无用武之地,工作上总是没有突 破不见起色。于是他经常借酒浇愁,喝了酒就会发脾气。现在和妻子虽然同住一 个屋,可是两人难得说上几句话,谁也不理谁,而且早就分房而睡,和分居差不 多。 自从那天邂逅后,两颗郁闷的心,终于靠拢了。为了方便见面,鲁长阳租了 一套房子和我暗地里幽会。终于,现在我们结合在了一起,也许这个时刻晚到了 九年,可是又有什么关系,画了一个圆,我们终究又回到了起点。 熟悉的手抚摸着曾经熟悉的爱人,我们热切地亲吻着,两人都很激动,动作 迟钝的就和初夜一样。在高潮来临的时候,我们同时流下了幸福的泪水,感觉做 爱都比和自己那口子来得痛快与完美,不禁有些后悔当初信守的誓言,白白蹉跎 了岁月。于是,我们彼此极尽缠绵,依依不舍,加倍索取着对方,仿佛在弥补逝 去的九年岁月。 现在鲁长阳天天和我在一起,一刻也不想回自己的家,那个冷清令人窒息的 家。 莫琳有钱了,更加肆无忌惮的享乐。她经常叫鸭,各种各样英俊帅气的小伙 子,在金钱的驱使下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莫琳脾气很怪,她叫鸭穿上鲁长阳的 旧内衣,在做爱的时候,嘴里一直热切地喊着长阳的名字,才能尽兴。可是,莫 琳却看不上真实存在着的鲁长阳,明明在一个屋里却冷言相向,从不给他一个好 脸。 知道这件事后,鲁长阳的脸色很差,阴沉的可怕。他想不通,是什么横亘在 二人中间,慢慢地铺上一层层厚厚的冰层,森冷的令人透不过气来。他越来越无 心工作,经常出差错,最严重的一回被记大过一次。现在,他只有来到我们共同 的小屋里,我才可以安慰他,抚平他的伤口。我们从幽会发展到长时间地住在一 起。 沈重终于发现因为自己整天赌博而令我大为不满,想起了昔日的情人,以至 现在连我的影子也见不到了。他到处寻找我,终于打听到我们住在哪里。 开门看到沈重后,我反倒没有了原先的担心,该来的都将会到来,只有面对。 沈重没有预料中地咆哮,没有打我,也没有打鲁长阳。沈重可能感觉这切事情的 发生,很大一部分原因源于他忽略了家庭忽略了彼此的感情。他只是告诉我,孩 子病得很重,整天喊妈妈,你回去看看他吧? 我转头看着鲁长阳,面无表情,没有说话,陷入了沉默中。空气慢慢凝滞, 几乎透不过气来。沈重和长阳都在等我做出决定。鲁长阳没有说话,对于这种情 况他是无力反抗的,孩子永远是妈妈的心头肉。我决定回去。 终于,我跟着沈重回家去了。临走的时候,我把房间全部收拾了一遍,洗了 所有的衣服,擦干净了每块玻璃,冰箱里放满了食品。 我走后,鲁长阳望着一尘不染的房间,陷入了可怕的沉默中,第六感告诉他, 他要再次失去我了。突然他大声嘶吼一声,抓起桌上的东西砸向门口,把我收拾 得干干净净的房间全部弄乱了。然后他出去叫妓女来发泄。 经过抢救,我的孩子依然没有保住,还是去了。一个活蹦乱跳的鲜活生命停 止了生命的翩舞,谁不心痛?我受到了巨大地打击,那是我的孩子啊!我有了沉 重的负罪感,深深的懊悔,当初孩子刚一生病时,自己为什么不在他身边照看, 我不是个尽责的母亲! 每天,我陷入无边的悔恨中,像祥林嫂失去了孩子一样自责。我想,如果不 是为了自己的私欲,不管不顾孩子,而是尽早带他看病也不至于……我开始精神 恍惚,神经质。 那天,我放火烧了自己的家!烧得一塌糊涂。火势很大,蔓延到了邻居家。 不过,我被救出来没有出事。 最近这些事情,搞得沈重焦头烂额,儿子刚没有了,现在我又因精神问题放 火烧毁了房子,还要赔偿邻居的损失。为了证明我是神经有问题,而不是故意纵 火,还要找人来给我做鉴定…… 这一切,鲁长阳都不知道。我走后,长阳继续住在我们租的小屋里,又开始 喝酒,天天烂醉如泥,糊涂过日。有时候,偶然清醒了,感觉我要回来,就很有 精神的把房子收拾得干干净净,等待我的归来。可是转眼一想,又不太可能。没 过十分钟,就把房间重新搞乱,然后依旧是喝得酩酊大醉,嘴里喊着我的名字, 眼角挂着泪痕睡去。 在租住的房子里,鲁长阳像一头困兽,痛苦难挨,朝思暮想,满脑子全是我 的名字。可是一天天过去了,我依然未出现。由思念延伸到愤恨,他开始猜疑, 现在连最后的一点希望,他的精神稻草——我也走了!他快要崩溃了。 长阳实在是不甘心,他忍不住给打电话,可是却没有人接,那时我在医院里。 他开始一点点陷入绝望,他想也许这个世界上的人都要抛弃他了。这时候他突然 想起了妻子莫琳,很久没有见到她了。他给她打了电话。 当莫琳看到这个潦倒不堪、消沉颓废的男人时,几乎没有认出来他就是那个 当年追求她,英俊潇洒的鲁长阳了!那一刻,她不禁有些心酸。她说,我们回家 吧,很久了,我们都迷失了方向。 掩上房门的时候,鲁长阳流泪了。这里是他和最心爱的女人曾经厮守过的快 乐小屋,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他想我不会再回来了。 回家后的第一晚,鲁长阳泡了一个温暖的澡,洗去了颓丧,人也仿佛精神了 不少。莫琳很少做饭,今晚却温柔有加,不但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还拿出红酒, 二人对饮。这一晚,仿佛等了很久,两人都很渴望,沉睡在体内的激情喷薄而出, 两人达到了完美的境界。 今晚,长阳感觉他像一个男人,这么多年没有好好对待莫琳,心里有些愧疚 想补偿她。莫琳想不到,老公依然没有失去魅力,经过了这么多,她觉得还是和 丈夫做爱最尽兴。她找回了那种熟悉的感觉。 事后,鲁长阳脑海中闪现出我的身影,心里不禁有些怅然。 自从接二连三发生了这些不幸的事情后,沈重发誓绝不再赌钱。他把全部心 思都放在细心照料我身上,带我到各地看了很多医生,花了很多钱,我的病终于 开始恢复正常,一点点好起来。 当眼前的世界又清晰地展现在眼前时,清醒后的我第一句话竟然是问沈重, 他——现在怎么样了? 沈重知道我问得是谁,他极力保持平静地说,他回家了,和他妻子合好了。 我摇着头,不相信。我回到我和长阳曾经同居过的家里。那个家空无一人, 没有人在等我。我进去看时,屋里狼藉一片,一地的丢弃物,全没有了当初的温 馨与浪漫。我看到,角落里还有长阳送给我的一个玉手镯,碎成四瓣。 我拾起手镯碎片,用手帕包好,在院子里的杨树下挖了一个深深的坑,埋葬 了碎玉,像是埋葬了一段感情。我哭了很久,后来,沈重来拉走了我。 从此,我和鲁长阳再没有见过面,邂逅的涟漪慢慢消散淡化,生活又复归于 平静。 时间过去一年了,鲁长阳扶着大肚子的莫琳在河边散步,享受着安静的幸福。 远远看见有人跳河,长阳竟然没有丝毫地犹豫,就跳入水里去救人。 跳水的女人是我!当时,我已经奄奄一息。 鲁长阳看见我的老公沈重和一个陌生女人围着我哭泣着急,他目眦俱裂,冲 过去疯狂地撕打沈重!人们拉不开这个像疯子一样的人。扭打过程中,鲁长阳一 个趔趄,他的头重重地磕在了石头上!鲜血直流,昏了过去。 沈重拼命的大声喊道,这是我老家的表姐!衣衣误会了,她不听我解释!她 又犯病了! 莫琳哭倒在鲁长阳身边喊道,你不能这样走,丢下我一个人,孩子谁来养啊?! 鲁长阳缓缓睁开眼睛,望望沈重和莫琳,又望着快没有知觉的我,长叹一口 气,像卸下了重负一样说,我去照顾衣衣了。我啥也不管了…… 爱情的故事啊,永远说不清楚,总是这样,怎样的来,怎样的去。 版二2200字 也许,我们永远也说不清楚 衣和阳在大学相恋了四年,追求完美的他们信守着一份承诺,没有突破那最 后一道神秘的防线。大学毕业后,没有分到一起。日子久了,誓言褪去了鲜艳的 外衣,露出苍白的底色,他们终因现实的距离分道扬镳。 衣嫁给了一个广告公司经理,重很能赚钱。他们有一个男孩子,但一直体弱 多病。 阳也结婚了,妻子琳是个很有泼辣能干的女孩子,可是事情就是这样不完美。 结婚只有一年,琳买了顶绿帽子给阳戴上。琳打掉过一个胎儿,那孩子不是阳的。 阳对冷漠任性的琳的规劝不起任何作用,反正也懒得离婚,就这样过吧。内 心里他依然喜欢她,但透着股陌生味。 重突然喜欢上了赌博,最近连家都很少回了。衣很着急也规劝他,可是重和 所有赌徒一样,沉湎其中不回头。不过,倒是没听说他有什么风流韵事。 衣很伤心,本来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现在却冷清下来。衣像怨妇一样开始流 露出不满的情绪,这种情绪时刻刺激着她。她想起了和初恋情人阳在一起时的美 好时光。 事情就是这样凑巧,想什么就来什么。那天,下起了蒙蒙细雨,衣在躲一处 水滩时,和一个男人差点撞在一起。抬起头,衣心里一阵狂跳,这个对面走过来 的男人竟然是阳!双方都惊愕万分。 原来,阳前几年就调回了天津。两人九年没有见面了。阳眷恋地说,衣,你 还是那么漂亮。面对昔日恋人,前程往事,历历在目,二人不禁泪流满面。 现在,阳混得很不好,事业上一事无成。而琳开了家商场,生意蒸蒸日上, 这更显出他的窝囊来。阳很郁闷,他经常借酒浇愁。现在他和琳难得说上几句话, 而且早就分房而睡了。 自从那天邂逅后,两颗郁闷的心,终于靠拢了。阳租了套房子和衣暗地里幽 会。现在他们结合在了一起,也许这个时刻晚到了九年,画了一个圆,他们终究 又回到了起点。 熟悉的手抚摸着曾经熟悉的爱人,他们热切地亲吻着,动作迟钝的就和初夜 一样。在高潮来临的时候,两人同时流下了幸福的泪水,感觉做爱都比和自己那 口子来得痛快与完美。于是,彼此极尽缠绵,加倍索取着对方,仿佛在弥补逝去 的九年岁月。 琳经常叫鸭,她叫鸭穿上阳的旧内衣,在做爱的时候,嘴里喊着阳的名字, 才能尽兴。可是,琳却看不上真实存在着的阳。 知道这件事后,阳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他越来越无心工作,经常出差错,最 严重的一回被记大过一次。现在,只有衣可以安慰他。他们从幽会发展到长时间 地住在一起。 重终于发现因为自己整天赌博而令衣大为不满,想起了昔日的情人,以至现 在连衣的影子也见不到了。 找到衣后,重没有预料中地咆哮,他感觉这些事情的发生,很大一部分原因 源于他忽略了家庭和彼此的感情。他只是告诉衣,孩子病得很重,整天喊妈妈, 你回去看看他吧? 终于,衣还是跟着重回家去了。临走的时候,衣把房间全部收拾了一遍。阳 陷入了可怕的沉默中,第六感告诉他,他要再次失去衣了。他把房间全部弄乱, 然后他出去叫妓女来发泄。 经过抢救,衣的孩子依然没有保住。一个活蹦乱跳的鲜活生命停止了生命的 翩舞,谁不心痛?衣受到了巨大地打击,那是她的孩子啊!她有了沉重的负罪感。 每天,衣陷入无边的悔恨中,像祥林嫂失去了孩子一样自责。她想,如果不 是为了自己的私欲,不管不顾孩子,而是尽早带他看病也不至于……她开始精神 恍惚。 那天,衣放火烧了自己的家!火势很大,蔓延到了邻居家。幸亏,她被救出 来没有出事。 最近这些事情,搞得重焦头烂额,儿子刚没有了,现在衣又放火烧毁了房子, 还要赔偿邻居的损失。为了证明衣是神经有问题,而不是故意纵火,还要找人给 她做鉴定…… 这一切,阳都不知道。衣走后,阳天天烂醉如泥。有时候,感觉衣要回来, 就很有精神的把房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可是转眼一想,不太可能,就又把房间重 新搞乱,然后依旧是喝得酩酊大醉,嘴里喊着衣的名字,眼角挂着泪痕睡去。 阳由思念延伸到愤恨,他快要崩溃了。他忍不住给衣打电话,可是却没有人 接,她在医院里。他开始陷入绝望,他想也许这个世界上的人都要抛弃他了。这 时候他突然想起琳,很久没有见到她了,他给她打了电话。 当琳看到这个消沉颓废的男人时,几乎没有认出来他就是当年那个英俊潇洒 的阳了!她不禁有些心酸说,我们回家吧,很久了,我们都迷失了方向。 掩上房门的时候,阳流泪了。 这一晚,仿佛等了很久,阳和琳都很渴望,沉睡在体内的激情喷薄而出,两 人做爱达到了完美的境界。今晚,阳感觉他像一个男人,他要好好被偿她。琳想 不到经过了这么多,她觉得还是和丈夫做爱最尽兴。她找回了那种熟悉的感觉。 事后,阳脑海中闪现出衣的身影,心里不禁有些怅然。 自从接二连三发生了这些不幸的事情后,重发誓绝不再赌钱。他把全部心思 都放在细心照料衣身上,衣的病终于开始好转。清醒后的衣第一句话就问重,他 ——现在怎么样了? 重知道她问得是谁,他说,他回家了,和他妻子合好了。 衣不相信,她回到和阳曾经同居过的家里,屋里狼藉一片,全没有了当初的 温馨与浪漫。她看到,角落里还有阳送给她的一个玉手镯,碎成四瓣。 衣在杨树下挖了一个深深的坑,埋葬了碎玉,像是埋葬了一段感情。她哭了 很久,后来,重来拉走了她。 时间过去一年了,阳扶着大肚子的琳在河边散步。远远看见有人跳河,阳没 有丝毫犹豫,跳入水里去救人。 跳水的女人竟然是衣!她没有救活,死了。 阳看见衣的老公重和一个陌生女人围着衣哭泣,冲过去疯狂地撕打重!人们 拉不开这个像疯子一样的人。扭打过程中,阳的头重重地磕在了石头上!鲜血直 流。 重抱着阳拼命的喊,这是我老家的表姐!衣误会了,她不听我解释!她又犯 病了! 琳哭倒在阳身边喊道,你不能这样走,丢下我一个人,孩子谁来养啊?! 阳缓缓睁开眼睛,望望琳,长叹一口气说,我去照顾她了,我啥也不管了… … 爱情的故事啊,永远说不清楚,总是这样,怎样的来,怎样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