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二十三岁最后一天所想 作者:芭蕉 本来应该都忘了,因为我忙着在foxpro和visula foxpro 中间上窜下跳,主任 又贼眉贼眼地不停过来瞅着我是否正兢兢业业,而且这当儿我还得抽空看看有什么 新贴想想我的下一步剧情发展梗概,总之我灰头土脸的压根就想不起今天是什么日 子。 如果不是朋友的一个电话,我只记得我还有四百多条记录十六个字段的数据要 逐一修改,电话铃响,我擦擦汗湿的手抓过听筒。 那边劈头就问:“明天谁请你吃饭?” 这会我就想起来了,而且开始越想越多,最后简直就象胡思乱想了。 首先我想起的就是:“完了完了二十三岁过完了。”三和十三好象都有人忌, 二十三仿佛是没有的,如果有我肯定也会笑他是无稽之谈,因为我的生日就是二十 三日,当年在南湖的船上中国共产党秘密宣布成立就这一好日子,我的历史学得一 团糟这却是不敢忘记的。但是我并没有多去想其的伟大程度,大部分时候我还是局 限于狭隘的个人主义,比如去年的这一天我就几乎是欢呼着说:“我也算走到法定 晚婚年龄这一步了。”其雀跃程度好比明天我就能出嫁了一般,其实根本没人指着 打算娶我,我空欢喜了好几天再沉思了好几天才终于承认这围城我是没法进了,就 在城外先逛着吧。 朋友们都大唱着:“姻缘由天定,庸人方自扰”然后纷纷进笼,临进时大义凛 然地把罚款单送到我手里,就好象一根接力棒,她们深刻地说:“同志,一个倒下 了,另一个还要站进来,单身的生活总要前赴后继。”于是我手中握着一堆接力棒, 盘算着身后无人,看来既然如此重担都挑在我肩上,我决不能倒下。 所以我要昂首挺胸步入我的二十四岁。 工作还得想想,因为我的手还在键盘上,而键盘连带键盘以上的部分,是公家 出钱买的,这就得让我也挂着点它。 在二十三岁这年,我收拾了不多不少的行装来到这座不大不小的城市,看到四 周连绵不断的远山近山,我的心都惨透了,尽管我要对大家说我是真的热爱大自然 但是当我发现无论上班下班上街下楼都不过是从这个山头绕到那个山头的时候我的 确是欲哭无泪。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当初来的时候那股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 劲头让每个想阻止我的人望而却之,如今图穷匕现,已见分晓,于是今晚当我站在 阳台上俯瞰着身下层层叠叠错落有致的万家灯火,也只能再叹一声:“良辰美景奈 何天,赏心乐事哪座山。” 这又是题外乱想了,该说工作。 我的工作属于无所事是型,但是时常会有突如其来的一大堆烂摊子叫我收拾, 比如现在。在这以前我的大部分时间都浪费在和财务那群葛朗台周旋、想着怎样神 不知鬼不觉地把公司值班室的闭路线接上我的联想、还要随时关注邻街音像店里的 D 版游戏行情再扮演各类型的侠士在江湖中晕头转向地转了好几圈,当然这就已经 足够让我成天处于一种忙乱的状态中了。 主任对我的态度只能用敢怒而不敢言来描述,因为我能在他不可思议的情况下 拿出所有详尽的资料数据塞住他正准备脱口而出的感慨。 所以我能相安无事步入我的二十四岁。 然而在二十三岁最令我豪兴大发的还属上网了。我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在网上狂 聊总算知道所谓网络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再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在网上乱逛总算发现了 网络文章是多么的精妙浩瀚,所以我就以惺惺相惜之态交了几个兄弟姐妹以胆颤心 惊之姿投了几篇荒唐故事最后终于被侠客岛酌情收容。 二十三岁即将结束的时候我连了本岁最后的一次线,我先翻了翻邮筒,除了一 堆四面八方的杂志外我还看到这么一句话:“愿花如锦百日红,芭蕉沐雨千朝绿。” 当时心情一派大好,心想虽然今天这雨没下下来,但芭蕉绿色总还能留住一方青意。 ^_^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正靠着一只硕大的玩具小兔沉浸在一阵没来由的喜悦之中, 电话大响原来是大姐风盈袖,因为久未联系彼此嘘寒问暖再海阔天空一气竟已人静 月斜时分,我一看钟,十二点已过于是惊呼:“回顾时间到此结束要开始展望未来 了。” 所以我就酣然大梦步入我的二十四岁。 -------- 阳光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