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荡的青春 大二了,春晓从不知道自己到底为谁而活,在世上到底有什么用。 母亲还是讨厌她,仅仅是因为她是女孩,总是觉得是个麻烦,所以,渐渐的, 所有人都远离了她。但是春晓并不在乎,她只在乎那个唯一对她不一样的爸爸。父 亲是出了名的老实,心眼总是罪软的,同时也换来了别人的瞧不起。母亲常常因为 这个吵架。 雨叔学校,是一所贵族私校,学费更是贵的不得了,虽说春晓只是一个女孩子, 但是母亲毕竟只有她一个女儿,还是让她上了雨叔。 “春晓,收拾好了没有?”母亲大叫。 春晓急忙托着行李下楼,放进出租车的后备箱里。 “春晓,在学校给我安分点,别老给我惹麻烦......”母亲在一旁唠叨着。 车子缓缓使动,太阳从窗户射进来,很热,正是大暑。春晓像只困在笼子里的 小鸟,渴望着飞翔,渴望着自由。现在终于离开了,心里有一种舒坦。 进入学校,真的是很大的气派,面对新生,那些学姐还是挑起眉毛,对学妹们 指指点点。 春晓提着自己的行李慢慢挪到了5 楼,正当春晓找到宿舍,把行李都安当好了 的时候,那些无所谓的学姐指着春晓,叫他把一盒盒不知道装着什么的箱子带到学 生会会长那。像春晓的倔强,怎么可能答应。 “学姐,这些是你们的任务吧!为什么要我来做?” “叫你帮下忙,要顶那么多句啊?” “那我去搬,学姐你干什么?” “我自然有我的事,不需要告诉你。” “那请学姐你自己搬。” 春晓扭头走。后面一只手搭在春晓的身上:“你到底还想不想在雨叔混了?” “你能找校长开除我吗?” “是不能,但是,我会让你自动退学。”此时两个眼光交涉,谁也不肯让谁。 一个温柔的声音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会长在催了呢,你们还没搬来吗?” 栗色的碎发,明亮的眼睛,连什么事都不在乎的春晓,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马上搬,马上搬,”学姐又转过身对春晓说:“你给我小心点。”春晓转过 身,回到自己的宿舍,躺在床上,嘴角向上翘起。终于可以自己生活了。 这时,一个零响起来,听说这个时候,所有的新生都要到学生会报道。春晓懒 洋洋的爬起来:“唉!”春晓又从5 楼走到1 楼。 可是她并不知道学生会在哪,可她又实在不想麻烦别人。春晓低着头到处走着, 不知哪里是尽头。忽然,碰的一声,撞上了一个人,春晓连忙说:“对不起,对不 起......”春晓抬头,一看,是那温柔的声音的主人。这次,春晓又呆呆的盯着她, 像一个女色狼。 “没关系,啊!你是新来的吧,怎么还不去学生会报道?” 这时春晓才回过神来,“我不知道怎么去。”回答得简简单单。 “那你怎么不问人呢?你走的路正好是学生会的反方向。”他顿了顿,像是看 看春晓到底有没有在听“接着直走就行了。” “谢谢!”春晓转身往学生会走去。 学长看着春晓呆呆得望了几秒,此时口中吐出:“春晓。” 来到学生会,新生都已经站成一排了,只剩下春晓了,所有人都注视着春晓, 春晓的脸颊渐渐红了起来,毕竟是女生,尽管有多么不在乎,脸皮还是薄的要命。 “你还不进来?”会长严肃着,再怎么帅气的脸也给人一种疏远的感觉。 春晓走进队伍,会长开始报名。 “林素。” “到。” “黄讪童。” “到。” ...... “春晓。” 会长没听见应答声再次说了一遍:“春晓。” 这时春晓才回过神来,没办法,不管在多么重要的场合,总是会发呆得出神。 “到。”会长看了看春晓,像是要努力记住她的样子。 无聊的点名就此结束,春晓还是神不守舍的走着路,路人总是用奇怪的眼神望 着她。真的有够奇怪的,三两下就会撞在一棵树上。这时一只手弹了春晓的额头一 下:“你还是那么神不守舍,你不疼树还疼呢!”熟悉的声音从耳朵里进入。春晓 抬起头,一张熟悉不过的脸:炎镜辉。 “你也在这啊!”回答也是神不守舍。 “喂,你不是早就知道吗?”他挑起眉毛,又笑了笑:“你难到不是为了我才 考进来吗?” 春晓重重得踢了下炎镜辉的小腿,他抱着腿连连叫喊:“春晓,你别太过分那!” “是你自找的。”春晓对他吐吐舌头。 这时闪光掠过两人的眼睛。炎镜辉跑过去。春晓望了几眼,看到一个陌生而又 熟悉的脸。紧接着看见炎镜辉跑回来:“该死,让他跑了。春晓,明天你准上报。” 春晓不懂什么意思,但是她不想问,继续走,忽然,春晓停下来:“炎镜辉,你过 来一下。”炎镜辉乖乖的朝着春晓过来,“干什么?”春晓伸出手,重重得弹回去, 炎镜辉白白的额头上出现了一个红印子,还没等炎镜辉回过神,春晓早已经不知何 处。 第二天早上,春晓抱着一捆书在学校的树荫下走过。一双双眼睛射进来,嫉妒 的,仇恨的,羡慕的,春晓并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看见学校的窗栏上,只是春晓和 炎镜辉谈话的画面,有说有笑,这样也成了同学的话题,看着大大的用红色字体写 的题目:不知廉耻的学习乖宝宝跟校草亲密接触。春晓真觉得好笑。此时,在树荫 后面,有一个人静静地盯着春晓,脸上时不时挂着阴险的笑容。 春晓继续走着,绝不在乎那些眼神,因为她知道,只要她一在乎,别人就会变 本加厉,所以她不会就这么屈服的。 这时,炎镜辉走过来:“这你也不在乎,到底什么才可以值得你去想,你去问?” “去谈论这些根本没必要。” “你真的很冷血吧!” “或许。”她并不是冷血,只是不在乎,只是心总是和语言对着的,只是还没 有什么事情值得她思考。 放学了,春晓出去想买些东西,快到学校的时候,一帮人走到春晓面前,有五 人。其中还有一个女的。他们慢慢走近春晓,春晓继续走自己的路。 “喂,别走啊!”他们挡在了春晓的前面。 春晓毫不理会,继续走。 “你别拽。”他们索性发了脾气。 “让开。” “告诉你,最好离炎镜辉远一点,否则..有你好看的。” “嫉妒啊?凭什么要听你的?”女人的嫉妒心可怕的,肯定是旁边的那个女生。 春晓心想。 “别挑战我的忍耐极限。” “滚开。”春晓干脆骂出来。 这时那女的扬起手对着春晓,正准备想打下去。一只手接住了那女生的手。 春晓抬起头,是那个学长。 那女孩放下手,带头的说:“你是谁?想怎么样?” “放了她。”他看看春晓。 “凭什么?” 紧接着,所有人拿着棒子挥过去。一个人怎么对五个人?更何况他们手上都是 铁棒。春晓开始担心起来。 他身手真的很好,谁也打不着他。 忽然一个人拿着铁棒,往春晓跑去,他把春晓推开,那一棒就落到了他的身上。 春晓跑过去,扶起他。 “没事,我没事。”他还硬说着自己没事。 “你们再来我报警了。”春晓拿出手机对着他们说。 他们也感觉到了做的太过火,识相得走开了。 “你真的没事?”春晓看看他。 春晓一碰他的后背,他叫一下。春晓知道不对劲,春晓把他衣服撩起来,天哪, 肿了一大快啊!:“你这还叫没事?” “其实还好啦,不是很痛。” 春晓用手拍一下他的背。 “啊!”他叫了一下。 “真的不痛?” “好了那,很痛啊,别再打了!”他笑笑。 春晓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小心翼翼的给他揉背。 “啊!轻点,好痛。” “你真是活该倒霉,谁叫你多管闲事?”就是这样,不管怎么也不领情。 “我是帮你挡耶!要不然那一棒就是在你身上了。” “谁要你挡。”春晓忽然想到什么“学长啊,我很讨人厌吗?” “没有啊!”春晓不在多问了。静静地为他揉。 “恩!舒服多了,谢谢你。” “哦!对了,春晓,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苏衡栗。” 春晓顿了几秒,但是什么也没说。 春晓回到宿舍,天已经黑了,春晓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旁边女生 叽叽喳喳的谈论着有的没的,这些无聊女生的世界,可能是春晓永远插不进来的吧! 其实,春晓很想问苏微栗,为什么知道她的名字?可是自己已经给他带来了麻 烦,这也是春晓唯一不想交朋友的原因。她很怕麻烦大家,很怕大家因为麻烦而远 离她,剩下的只是痛苦。春晓闭上眼睛,努力地想让自己不要再多想,让自己入睡。 第二天,春晓早早地起了床,却不知道要干什么,只能拿出书来温习。 手机在春晓的口袋里震动起来,春晓接起电话,是父亲的微弱的声音:“春晓, 你先回来下。”春晓感到不安,没有多说什么,立刻收拾东西回了家。 回到家,母亲在坐在沙发上哭,春晓问父亲:“发生什么事了?” “你问问你妈。”父亲无力得回答。 春晓知道母亲肯定不会说,她看到桌子上有一堆照片就拿起来看一看,天哪! 母亲跟照片上的男人在那亲亲我我,大人的世界,肮脏的。 春晓不知道该怎么办,呆呆得看着那些恶心的照片。 这时,父亲对春晓说:“你看,你要跟你妈还是跟我?” “我,跟你。”有时候,可能只能选一个吧! 母亲看看春晓,厌恶的把头甩到一边。 “好,那立刻收拾行李,我们走。” “你别以为我很愧疚,我告诉你,我到现在我也不认为我错了,这个丫头,就 算她跟我我也不要她。跟你在一起我也受够了,现在真是高兴啊!”母亲大吼。 父亲一巴掌扇在了母亲的脸上,母亲脸上立刻红了起来。 母亲大叫:“你打我?现在你还有什么资格打我,我们不是要离婚了吗?你凭 什么打我?” “还没签离婚协议书之前,我们还是夫妻。” 母亲拉起父亲的手走出去:“走啊!我们走,现在就去签,我再也不想在这呆 一秒。” 大人的世界,春晓永远也不会懂,也不想懂。 现在春晓什么也不想做,只想好好地休息,就一个人。 春晓看着家里的乱七八糟,心渐渐凉了。春晓走出去,找了个角落,双手抱腿, 眼泪不自觉得流了出来。即使她很讨厌那个家,即使她很不喜欢母亲,但是始终是 自己的亲生的,怎么能不在乎呢? 只要哭一会儿,就一会儿。春晓心想。这时一条手帕放在春晓面前,春晓不理 会,把头埋了起来。 “你拿着吧!”苏衡栗说。 “我不要。”春晓怎么也不肯领情。 他干脆把手帕塞进了春晓的手里。 这就是春晓吧!不管有多悲伤,也不肯卸下伪装,也不肯求人家。不是早就了 解她的嘛,为什么心里那么不舒服。 苏衡栗看着春晓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的肩膀给你靠。” 春晓抱住苏衡栗:“为什么你要对我那么好?”眼泪不禁越流越多。 “傻瓜,那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倔强呢?” 最后,谁也不说什么,苏衡栗任凭春晓在他肩膀上哭,任凭着她把自己的衣服 弄得皱皱的。春晓越哭越大声,像是把这十几年来的痛苦,十几年的悲伤都哭出来。 苏衡栗轻轻抚摸着春晓又长又黑的头发,不知该怎么办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 倔强的女孩。 春晓慢慢抬起头:“谢谢你!” 继续的伪装起来,站起来,可没想到,头已经昏昏的,失去重心,倒下了。 只剩下苏衡栗大声叫喊:“春晓,春晓,怎么了......” 当春晓醒来时,发现自己在清一色全是白色的医院时,她立刻做起来,毫不知 道自己手上还插着针。“啊!”的一声吵醒了坐在沙发上的苏衡栗和父亲。 “春晓,你终于醒了。”父亲说。 “我睡了很久吗?” “是啊!三天了。”苏衡栗说。 春晓看看脸色苍白的父亲,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 “你的东西我都收拾好了,明天我们就可以搬家了。” “恩。”春晓小声应了下。 回到学校,春晓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少上了那么多天的课,现在要补回来了。 春晓想。 自从父母离异,本来话不多的春晓变得更少说话了。默默无闻的,安静了连所 有人都快忘了有她的存在,幸好的是接下来几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切平平安 安的。 只是奇怪的是,苏衡栗每天都会接春晓上下学。春晓也并没有拒绝。这也是唯 一引得大家注意的地方。雨叔大校草接送安静小女孩上下学。 春晓实在忍不住了:“你为什么接我上下学?” “没什么。” “你不说吗?” 苏衡栗停了下:“你真的想知道吗?” “是。” “我喜欢你,我要你当我的女朋友。” 这一句话让春晓不知所措了。春晓呆了几秒。 “好,我愿意。”春晓喜欢他,喜欢得不知所措。 这一句话让苏衡栗也呆了,他没有想到她会回答得那么快。但是他也很快的抚 平自己的心情。 苏衡栗牵起春晓的手:“现在,可以接你上下学了吗?” 春晓脸变得通红,苏衡栗眼神中有一丝愧疚闪过。 苏衡栗把春晓送到家门口,春晓说:“谢谢,我先进去了。” 眼看着春晓越走越远,苏衡栗的手机响起,电话里传出:“苏衡栗,真的谢谢 你,你一定会改变她的。”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能力,但是我会尽力的。” 苏衡栗放下电话,看着春晓走进房门才走。 自从父母离婚了,春晓就一直住在家里,她躺在床上,嘴角微微翘起,露出甜 蜜的笑容。 她现在像是一只小猫,乖乖地,幸福地窝在自己的床上。想着跟他在一起的时 候,静静地入睡。 早上起来,苏衡栗早早地在门口等着。 “这么早就来了啊。” “那当然了,我说过要接你的,怎么能迟到呢?” “呵呵! ”春晓笑了,她好像第一次笑得那么开心。 “好,走吧!”苏衡栗理所当然的牵起她的手。 他们走到学校,引起了不少关注。 “这样在学校走真的可以吗?” “怎么了?害羞吗?”他反而把手搭在了我肩上。 “好了那,严肃点。”春晓把他的手拿下来。 一放学,苏衡栗很准时的到了教室门口,春晓脸不得不红起来。 “你都没有事情吗?”看着他每天准时到,从没有迟到过,总是他等她。 “我愿意为你把所有事推掉。”他笑笑。 不知道是真还是假,但是春晓没有兴趣再问下去。 “呵呵,我带你去玩吧!”他见我没说话,产开这个话题。 “恩,好啊!” 苏衡栗把春晓带到游乐园,他挠挠头:“我不知道你们女生喜欢玩什么,想了 很久还是觉得在这吧!” “恩!这挺好的啦!”她看看他“只是,你什么时候可以开始玩啊?” “现在就可以。只是都是刺激的游戏,你可以吗?” “当然。” “那好,我们去玩过山车。” “好啊!”春晓咽了咽口水说。 “啊!——”春晓大叫。 “哈哈!你不是说可以吗?”他一点也不怕。 “是啊!我也没说我不可以啊。” 下来的时候,春晓吐得半死。 苏衡栗靠在一边,两手插裤袋,像是看好戏一样,一点也不想男朋友。 春晓站起来,重重得踩了一下:“你是不是我男朋友啊?就看着我吐?” “好了啦!”他用手轻轻抚摸着春晓的背,“我去给你买水。” 这时炎镜辉过来:“哇,你干什么啊?吐成这样?” “你还说?” “好了,这瓶水给你吧!”他抚摸着春晓的头。“不敢玩就别玩啊!” “你干什么?”苏衡栗跑过来一拳打在了炎镜辉脸上。 炎镜辉也毫不客气,一拳回了过去。 “你们干什么啊?”春晓大叫。 “是他先打我的,我不管。”炎镜辉说。 “栗,你怎么了啊?” 苏衡栗不说话,生着闷气。 “你先回去吧!”春晓对炎镜辉说。 “切!”炎镜辉理也不理就走了。她知道他生气了,无缘无故被打了一拳,谁 不生气? “你到底怎么了啊?” “他谁啊?你干嘛跟他在一起?” “什么啊!只是遇见了啊!”春晓似乎懂了什么“哦!——你吃醋了啊?”春 晓笑笑。 “怎么可能?” 那天,他们拍了很多照片,每个人的手机里都有,春晓是真的很快乐,可是难 过的是为什么他不承认? 我怎么可能喜欢她?不会的,是自己想多了。苏衡栗想。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