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在东北,过了十一后,太阳就象久病不愈的少女,脸色苍白,有气无力。湛蓝 的天空飘几丝天鹅绒一样的云,阳光软软地洒下,象汪发光的冷水。户外的人们都 象得了疟疾,站在阳光里也冷地浑身哆嗦。 下午,文艺部的纳新大获全败已成定局。最后两三个男生奔着“本山”兄的玉 照而来,说自己擅长讲笑话,被作为我们这次活动的成果收编在案后,便草草收场。 回到寝室,二胡被冻地滋溜滋溜直吸鼻涕,说,三斤,你赶快给我看看吧,我 要感冒了。 三斤的父亲是他们县医院院长,自己耳濡目染,人体知识懂的特别多,晚上睡 觉时候,常给我们讲点带色的男女生理卫生知识,让大家特长见识。大鸡说他们念 中学的时候,生理课不准讲这些,所以现在每天听三斤补课。直到后来自己在寝室 偷偷看A 片,才不再依靠三斤汲取营养。三斤不但理论上行,实践也让人佩服过。 有一次,二胡感冒了,到医科大学附属医院花了三百多元,没治好,让三斤一碗醋, 一块姜给治好了。三斤曾经喜欢过一个女孩子,说长得特象< 雪山飞狐> 里药王的 徒弟程灵素,后来没追上,做了人家的哥哥。所以,他用那碗醋显露了自己的医术 以后,被大伙称呼为“灵素她哥”。再后来,就简称“她哥”。 大鸡把宣传板扛回了系办,回寝后抱怨说,以后我们有活动别喊他啊。扛这么 重的板子,也没有李丽珍的片子看,还说,快冻死了,也没招个女的。 我对他分析原因,说都是那海报闹的。广告这东西就是让明白的人迷糊,迷糊 的人更迷糊。没想到绿豆牙那幅画让所有人都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