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那天在刁经理的办公室里,欧丽媚只所以会在刁经理欲火中烧的目光中一件件 脱去身上的衣服,而将自己白生生的身子裸露出来,是因为她从刁经理的口中听到 了自己已转正的消息。激动不已的欧丽媚当时并没有想得太多,只是觉得自己这么 做是应该的,也是很值得的。而急慌慌解开裤带朝着欧丽媚就要来个饿狼扑食的刁 经理,会象被谁猛然间点了一穴似地僵住了,缘于他听到了胡然的那一声几乎把整 个楼都振得摇晃的关门声。 刁经理说:“谁这是?” 欧丽媚说:“还能有谁?胡然呗。不管他。” 刁经理就继续自己的动作,刚才的冲动劲却是在渐渐减弱。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刁经理说:“噢,是他。这一阵子我就发现这小子不知哪根筋有些不对,好象总在 和我找别扭。不行,办公室主任可不是一般的岗位,他这么下去的话,我要采取措 施。” 欧丽媚说:“你是经理,他还能把你怎么样?看把你小心的。” “嗯,这你就不懂了。不管在哪个单位,这办公室主任呀,都应该是领导最贴 心的人才行。要不这样,等过了年,地区真要把财务收走,办公室主任就由你来做。” “这不太好吧?” “有啥不好的。我说你来做就你来做,不是这样吗?小心肝。” 尽管哼哼哼叽叽的欧丽媚扭动着身子象蛇一样尽力挑逗刁经理,但是,气喘吁 吁的刁经理终还是没能做成他想在欧丽媚身上做的美事。 最后,已是摘掉假发亮着明晃晃的尖脑袋的刁经理不得不恼怒地穿起衣服,咬 牙切齿地说:“妈的,咱走着瞧!” 按照三胖子的要求,胡然携已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马小花来到聚贤饭庄参加老同 学聚会。在古色古香的大厅里,已有来自四面八方的老同学三五成群地在一起兴奋 地聊着。 胡然和马小花的到来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大家围住了俩人,怀疑的眼光上 下打量着马小花。 被看得不好意思起来的马小花说:“看啥看。我马小花,不认识了。” 人群里马上有人说:“呀呀妈,是老班长,几年没见你可是大发了。” 马小花说:“去一边去。这叫美女一身膘,懂吗你?” 又有人说:“老班长,看样子这几年我们的胡作文可没少受你的压迫?啊?你 看看,胡作文都快成一枝笔了。” 马小花就把胳膊搭在胡然的肩膀上,说:“看你说的,除了儿子之外,你们的 胡作文就是我心中的宝贝圪塔,疼还疼不过来呢,咋会有压迫?你说是不胡然?” 看着嘿嘿笑的胡然不置可否,大家开心地笑起来。 这时候,就见一辆红色的出租车吱地停在了门口,一位戴着眼镜挽着高高的发 髻、脖子上围着雪白的围巾、胳膊上搭着浅蓝色风衣的女人从车里走出来。由于这 女人身上透出的一种不凡的气质,大家都把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门口。 眼快的三胖子赶忙迎了上去。待女人走进大厅,三胖子大声说:“大家看好喽, 看是谁来了?” 一阵静寂后,有人小声说:“鞠小萍?”大家便一下子认出了来人,呼啦围上 来争着和鞠小萍握手。 眼光发痴的胡然也想去和鞠小萍握手,却被马小花紧紧地抓住不得动弹。 在三胖子的提议下,大家来到二楼的餐厅落座。手拿话筒的三胖子引鞠小萍到 一高台处,然后对大家说:“各位老同学,你们好吗?我在这里给大家说一下啊, 咱们这次聚会的发起者,知道谁吗?就是我身边这位,啊,据说已经是大学助教的 鞠小萍。别傻看着,鼓掌呀。可以这么说,在咱们这一届当中,要数学问最高的, 那也就是鞠小萍了。啊,这么高的学问,人家还能惦记着老同学,这份情谊实在是 太值得珍惜了。我告诉大家啊,鞠小萍说了,今后,啊,不管谁家的孩子,只要是 在西北大学里有事,尽管找她。愣着干啥?鼓掌呀。我还想说几句啊,希望……” 下面有人说:“三胖子你能不能歇会儿?” 三胖子说:“咋?烦我了?行呀你们,啊,我辛辛苦苦把你们一个一个叫来, 就这么对我?不够意思吧我说?” 又有人说:“三胖子,我们怕你小子累着,下来陪哥们喝两杯,你让人家鞠小 萍说吗?大家都想听呢?大家说是不是呀?” 听到大家齐声说是,三胖子撇着的嘴里发出啧啧声。三胖子说:“得,大家这 么疼我,我谢了。好,下面就有请我们这次聚会的主角闪亮登场。” 雷鸣般的掌声中,鞠小萍接过三胖子递过来的话筒。鞠小萍说:“同学们,大 家好。看到这么多熟悉的面孔又一次聚在了一起,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天真烂漫的 学生时代。对不起,我太激动了。这样吧,允许我用一首歌来表达我此时的心情好 吗?” 在大家的叫好声中,鞠小萍唱了起来: 鲜花曾告诉我你怎样走过 大地知道你心中的每一个角落 甜蜜的梦啊谁都不会错过 终于迎来今天这欢聚时刻 水千条山万座我们曾走过 每一次相逢和笑脸都彼此铭刻 在阳光灿烂欢乐的日子里 我们手拉手啊想说的太多 ………… 一听鞠小萍唱的是《同一首歌》,大家不约而同地跟了进来。到最后,整个餐 厅里的动静就是一支大合唱了,引得楼下的服务员纷纷跑上楼来观看。 鞠小萍端起酒杯对大家说:“来吧,请各位老同学举起酒杯,为我们今天的相 聚,干杯。” 接下来是每位到会者向大家介绍自己。胡然听了,这一届同学里面,做学问的 不多,除了农民外,做个体老板的居多。 最令大家惊诧不已的要算是豆芽菜。这小子在校期间是被认为最没出息的一个, 因家里穷,从小就因营养不良整个人发育得象根豆芽菜似的,因此也就得了这么一 个外号。而在今天,这小子居然当上了一个镇的副镇长,还说下一个目标就是一把 手镇党委书记了。大家就为终于发现了一位党的领导而热烈鼓掌。 轮到胡然的时候,胡然立着晃悠了半天才说:“那啥,我,大家都认识,就不 说了吧。” 三胖子说:“操,认识也要说呀。大家都听着哪,说吧。” 胡然就看了一眼坐在一张靠窗的桌子旁的鞠小萍,却正与鞠小萍看过来的目光 撞到一起。对于胡然来说,这目光他太熟悉了。虽说已是过去了多年,但这目光给 胡然的感觉还是和当初一样,他也搞不明白,怎么总会感到这目光就是一束柔柔的 阳光,不管在什么时候,总能把他心里照耀得温暖如春。 这会儿的胡然又有了那种感觉,热热的红晕眼看着就爬上脸来,人也僵在那里 不知如何是好。 有人提议让老班长马小花说说当初是怎么和胡然搞到一起的。 已被刚才胡然和鞠小萍俩人目光相撞那一幕深深刺痛的马小花蹭地就站了起来。 马小花说:“好,既然各位老同学还没忘记我这个老班长,那我就给大家说说。 其实,我和我们家胡然呀,很简单,就是他看上了我,我看上了他,然后就一加一 等于一,后来一下子就等于四了。” 马小花说着,没忘记乜斜着眼睛看一眼正以欣赏的目光看她和胡然的鞠小萍。 这时候有人说:“马班长,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啥叫个后来一下子就等于四了? 外是咋回事吗?” 马小花说:“这不笨猪吗?要不咋听人说呢,笨蛋就是当了教授他也是笨蛋教 授。这么简单的算式都不明白?” 笨猪说:“班长说得对极了,在下甘为马班长的小学生,请赐教。” 马小花说:“咦——照你这么说,我不成了笨蛋老师了?你小子不笨呀。” 有人说:“马班长,笨猪这小子是有名的蔫坏,你想想,咱班谁没上过他的当? 他这应该叫大智若愚才对,是不笨猪?” 笨猪说:“是是是。马班长你别打岔,我还是没明白你那个后来一下子就等于 四了,你就说说吧。” 马小花说:“后来有了一儿一女双胞胎,你说这叫不叫一下子就等于四了?笨 猪。” 笨猪就端了酒杯向胡然走来。笨猪说:“哎哟喂,我说胡然,你小子行呀。来, 为老同学的一箭双雕干一杯。” 得知胡然和马小花得的是龙凤胎,大家既羡慕又高兴,就纷纷效仿笨猪,一时 间,胡然和马小花周围就格外热闹起来。 端着酒杯的鞠小萍也到近前来要向胡然和马小花表示祝贺,这使得胡然听到了 自己心跳的声音。 鞠小萍说:“班长,同桌,祝贺你们。” 见胡然有些抖的手举起杯子就要和鞠小萍碰杯,马小花突然大声说:“慢着。” 就一把从鞠小萍手里抓过杯子,将里面的可乐饮料倒掉,拿起酒瓶往里满满倒了一 杯白酒。 马小花说:“鞠小萍,谢谢你还记得我和胡然。来,我班长陪你喝一杯。” 见马小花将一杯白酒递了过来,鞠小萍就说:“对不起,班长,我不敢喝白洒 的,过敏。你就饶了我,还是让我喝可乐吧。” 马小花说:“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不管咋说,就凭你和胡然是同桌这一点,那 也不能喝可乐呀。常言说酒逢知己千杯少,喝可乐都算个啥呢吗?你看,我这也是 白酒,比你还要多。来吧,咱们能见一面可不容易,就图个高兴,喝。” 鞠小萍面露难色,求助的眼光扫了一下胡然,说:“这就让我为难了。我真的 不敢喝白酒。” 胡然说:“那啥,小花,鞠小萍真不能喝就算了吧。可乐代酒,意思到就行了。” 马小花说:“你少说话。这酒么又不是毒药,我就不信喝下去能把命要了?” 马小花将自己杯子里的酒倒进一只大杯子里,又把鞠小萍杯子里的酒往自己杯 子里匀了一部分,接着说:“这总可以了吧。你要再不喝,可就是看不起我马小花 了。” 马小花说着就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然后一抹嘴,啪的一声将杯子撂到桌上,一 双虎视眈眈的眼睛盯着不知如何是好的鞠小萍。 周围的人跟着起哄,要鞠小萍快喝吧,人家班长都这样了,还有啥犹豫的。 无奈的鞠小萍慢慢端起了酒杯,充满委屈的眼睛看了一下紧低着头的胡然,接 着就把白酒喝了下去。 看到鞠小萍被呛得咳嗽起来,胡然就想起身送一块纸给鞠小萍,却被瞪圆了眼 睛的马小花一把抓了去。 鞠小萍确实喝不了白酒,这会儿已有眼泪流出来,就捂了脸说声对不起向自己 的座位走去。 一脸得意的马小花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对胡然说:“老公,来,陪娘子喝 一杯。” 胡然说:“你这是干啥吗你?我看你是疯了。” 马小花说:“哼,我就知道你会心疼的。不陪我喝是不,那我找别人喝去,看 你外熊势子。” 马小花端起杯子离开了座位。 许是酒精的作用,这会儿大家的情绪已到了放纵自己的地步。不少人在场子里 来回地走动着寻人碰杯,并用夸张的口吻大声地倾诉着什么。只听得整个餐厅里吵 嚷声、划拳声声声不断,犹如一片喧闹的水域,所有的人已是如欢跳的鱼儿一样被 湮没其中。 打发走笨猪后,胡然又被豆芽菜纠缠住喝了一大杯酒,身子就有了些飘飘然的 意思。虽说一直有人找胡然碰杯、说话,而鞠小萍刚才被酒呛着的样子,却是一刻 也不曾从他的眼前逝去。 马小花说的没错,当胡然看到鞠小萍后来眼泪都流出来了的时候,心里是有了 疼的感觉。 胡然为没能及时阻止马小花的过分行为而羞愧难当,就又把目光投向手支额头 一人静静坐着的鞠小萍。 胡然给自己的杯子里斟上酒,起身向鞠小萍的方向走去。他觉得自己此时必须 要对鞠小萍说些什么,不然,心里将永不得安宁。 对白酒过敏的鞠小萍只觉肠胃里火烧火燎的,手背也因刚才的那口白酒而红了 起来。 对于马小花的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举动,鞠小萍不可能没有所觉察,只是碍于面 子,她不想在这种场合里让大家扫兴,更不想在马小花面前丢丑,所以,明知自己 对白酒过敏,最后还是端起杯子将马小花倒给她的白酒喝了下去。 鞠小萍扪心自问,一开始在听到胡然和马小花喜得龙风胎时,她心里是由衷地 为他们感到高兴的。却没想到因自己和胡然曾经有过的那种微妙的关系,她马小花 至今还在耿耿于怀。听着餐厅里的暄闹,鞠小萍只觉有一丝淡淡的忧伤从心头掠过。 当发现一脸歉意的胡然已来到面前时,鞠小萍表现出了一副很矜持的样子。 “那啥,小萍,你不舒服?”胡然说。 “没事的。过一会就好了。”鞠小萍说。 “刚才,马小花她太过分了,我……” “别说了胡然。我没事的,你不要管我。” 胡然拿起鞠小萍的杯子用水涮了涮,然后倒上可乐。胡然说:“小萍,这杯酒 就算我给你赔罪了。” 鞠小萍说:“对不起,我现在啥都不想喝。” 胡然端起杯子在鞠小萍的杯子上碰出脆脆的响声,顾自将杯子里的酒喝了下去。 胡然又倒上一杯置于面前。 “她的脾气你知道的,她就那样,狗改不了吃屎,你不要往心里去。”胡然说。 “看你说的,哪有那么严重。我是喝不了白酒,这会儿有些不舒服,你都想哪 儿去了?”鞠小萍说。 “那我就放心了。小萍,这几年过得还好吧?” “还可以。” “有孩子了吗?” “胡然,你还是去陪马小花吧,别一会又惹出啥乱子来,不好。” “不管她。她那个人,你越把她当回事,她越不知道她是谁。唉,时间过得真 是快呀,这一晃,孩子都大了,象做梦似的。” “其实,你的命运还是不错的。你那两个宝贝一定很可爱吧?” “是的。非常可爱。” “有时间能不能让我见一见?” “那有啥问题。啥时候都行。噢,对了,我还要问一问你呢。我那女儿和平常 的孩子一样,各方面发育都很正常,就是儿子有些反常,现在都快两岁了,除了会 叫爸爸外,还不会说其它的话,你有学问,你说这是咋回事?” “要按你说的情况来分析,这应该是一种极少见的懒语症。” “懒语症?啥叫懒语症?” “据我所了解的情况看,这种病症属于孩子在早期发育过程中,由于某种不明 原因所造成的语言障碍所致。大部分患儿会随着年龄的增长症状消失,只有极少数 患儿会因父母的疏忽而最终导致发展成小儿自我封闭症。不过,我想你儿子绝对不 会这样的,你大可不必为此耽心。” “你再说说,小儿自我封闭症是咋回事?” “这个……你就别问了。你儿子不会、绝对不会的。” “不会也罢。你让我知道一下,也好心中有数。” “怎么说呢?就是白痴。” “那倒不会。就我儿子现在的情况,你说我该咋做?” “你呀,每天都要抽出一定的时间来,有意识地跟你儿子对话,想办法让他对 语言产生兴趣,只要说出那怕最简单的一句话来,你都要真心地加以夸奖,让他从 你的夸奖里体会到说话的乐趣。以后他就会越来越喜爱说话,将来说不定还会成为 一个优秀的演说家呢。” “照你这么说,我那小碎熊这应该叫厚积薄发。小萍,哪天有时间,我还真得 让你把我儿子看一下。” “行呀。别说看一下,让我给你带上一年半载的都可以。” “那咋行?你还有孩子哪。” “唉,不瞒你说,我、还没有孩子?” “不会吧?难道你、还没结婚?” “那倒不是。只是结婚后,他一直在国外。唉,我们的婚姻,早已是名存实亡 了。” “噢。咋会是这样?” “你看我,咋跟你说开这些了。胡然,来,为了今天的相聚,也为了咱们友谊 的长存,干。” 鞠小萍的情况大大出乎了胡然的意料,看着在自己面前强颜欢笑的鞠小萍,胡 然深深体会到了其心中的苦处。 胡然不愿意看到鞠小萍是这个样子,他想让鞠小萍真心地高兴起来,就对鞠小 萍说:“那啥,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说是从前有这么一个秀才……” 鞠小萍说:“别讲了吧?我记得不错的话,这故事好象在高中的时候我就听你 讲过了。” 胡然说:“那是两个秀才,我这回给你讲的是一个秀才,你绝对没听过。你听 着啊,说是从前有这么一个秀才,第二天要进京赶考,晚上就做了一个梦,梦见了 三件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事。他认为这是上天在他进京赶考前特意给他托的梦,若 是不把梦里的三件事搞清楚喽,便无法进京赶考。于是,这位秀才就其梦中的三件 事去询问一位老先生。老先生问他梦见了那三件事,他说,这第一件事,就是他在 屋脊上种白菜;第二件是他见一人戴着斗笠还打着伞;第三件就是他和表妹背靠背 躺在床上。老先生闭着眼睛掐算一番,就对秀才说这次进京赶考你就不必了。秀才 莫名其妙,问这是为何。老先生说,你看,这屋脊上种白菜,能种(中)吗?秀才 说不能。老先生说这是其一,你所见一人戴着斗笠还打着伞,这不明摆着多此一举 (举人)吗?此乃二也。你再看,你和表妹背靠背躺在床上,这是说你和这次中举 无缘呀。这是其三。此三件事,无一不是在说你此次进京赶考必败无疑。秀才闻听 此言,信心全无,就决定放弃此次进京赶考。秀才的母亲发现这一异常情况后,就 问秀才到底是咋回事。这位秀才就把所梦三件事以及有关老先生的解释如实向母亲 道来。秀才的母亲听后大喜,说孩儿你这回是中定了。秀才听后大惑不解,问母亲 此话从何说起。秀才的母亲就说,你看啊,你梦见自己在屋脊上种白菜,这是说你 此次不但能中,而且还是高中(种);你还见一人戴着斗笠又打着伞,这是说你这 次要中双冠;这第三件就更好了,傻孩子,那是说你翻身的日子到了。这位秀才听 母亲如此一说,信心大增,遂进京赶考,果然中举。” 听胡然把故事讲完,鞠小萍的脸上就有了开心的笑容。 鞠小萍说:“不错。这故事还挺有些意思。” 胡然说:“小萍,不论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也就是说坏事里面有好事,好事 里面也有坏事,就看你往哪方面想了。所以有时我就想,人的生命如此短暂,你我 不过一个匆匆过客而已,何必一天烦恼缠身,不如把一切不如意的事情都往好的方 面去想,让自己过得快快乐乐的,我觉得比啥都好,你说呢?” 鞠小萍说:“谢谢你。我好多了。” 鞠小萍又端起杯子,看胡然的眼睛里已有浓浓的柔情溢出来。 聚会临结束的时候,三胖子邀大家到大门口照合影,急慌慌的胡然到处找马小 花,最终也没能见到马小花的人影。 胡然有所不知,在他给鞠小萍讲故事的时候,怒火中烧的马小花就离开餐厅回 到了家里。 “这个狗日的。毛病越来越深了。”胡然心里说。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