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许真卧室,深夜。许真从梦中惊醒,伸手打开台灯,用手枕着头看着熟睡的 楚军。楚军容貌英俊。她轻轻地在楚军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楚军:(醒来)你怎么没睡? 许真:对不起,吵醒你了。我刚刚做了一个恶梦,被惊醒了。 楚军:梦到什么了?魔鬼吃人,还是被野兽追赶? 许真:我梦到你和其他女孩在一起,不要我了。 楚军:什么女孩有那么大的魅力,把我从你的身边夺走? 许真:好像是付舟。 (楚军沉默。) 许真:你会离开我吗?你是不是真的爱上付舟了? 楚军:谁说我爱上她了?好了,睡吧,你别胡思乱想了。 许真:阿军,我睡不着。我最近老做恶梦,梦见你和付舟好了。 楚军:你对自己没有信心吗? 许真:不是。可是你在学校,我又不在你的身边,谁能保证她不趁虚而入呢? 楚军:真子,我爱你。 许真: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假如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自从第 一次看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我喜欢你的文静,喜欢你的眼睛,喜欢你的桀傲不 训。嫁给你是我最大的梦想,我一直在等待着为你穿上婚纱的那一天。 楚军: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一年又过去了。真子,谢谢你又等了我一年。 许真:阿军,你怎么突然对我说这么客气的话。我苦苦的等你,就是为了你对 我说谢谢的吗? 楚军: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在我心底我是很感激你的,你在我最困难最失落 的时候给了我很大的勇气和帮助。 许真:阿军,我不喜欢你说这些。我们彼此相爱,对吗? 楚军:是的。 许真:爱是不需要言谢的,对吗? 楚军:我爱你。真子,睡吧。 许真:不行,我睡不着。再过两天你又要开学了,我要你陪我多说说话。阿军, 你也做过恶梦吗? 楚军:当然做过。人在疲劳的时候最容易做恶梦了。我曾经做过一个非常恐怖 的恶梦。当时我很疲劳,睡得很死。后来我在恶梦中醒来,我肚子饿极了,于是起 来去找东西吃,可是我太累了,根本站不起来。等我终于挣扎着站起来的时候,我 觉得我的双腿一点力气都没有,全身的骨头好像散了架似的。我连忙用手去揉我发 麻的双腿,但是我摸到的不是我大腿的肌肉,而是硬邦邦、冷冰冰的东西。我于是 低下头去看,不看倒罢了,一看我惊呆了。你说我看到了什么? 许真:(抱着被子)什么? 楚军:我发现我的双腿并没有肌肉,只剩下白森森的两根骨头。 (许真惊呼了一声。) 楚军:我当时比你还害怕。因为我失去了强壮的双腿,今后再也不能去踢足球 了。但是我实在是太饿了,我要出去找东西吃。于是我拖着两根腿骨相厨房走去, 可是没走两步,两根腿骨支撑不了沉重的身体,拼拼啪啪地散在地上。我看地上自 己的腿骨上还粘着一些肉,我饿极了,我做了一件连自己都感到吃惊的事,我捡起 一根带肉的骨头,吃了起来…… 许真:快别说了,恶心死了。 楚军:是啊,当时我是又觉得恶心,又觉得可怕。我想这一切要不是真的,是 我做的恶梦就好了,可是我不是刚刚从恶梦中醒来吗?我害怕极了,想喊喊不出声, 想睁开眼睛却睁不开眼睛,想动也动不了,我想我完了,彻底完了,我不仅失去了 双腿,我还变成了野兽,连自己的肉都吃。 许真:(紧紧地抱着他微微颤抖的赤裸的身体)后来怎样了? 楚军:最后,我还是醒过来了。我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摸我的双腿,我 发现它们热乎乎的,还在!我长长的息了一口气,原来我做了一个恶梦套着恶梦的 超级恶梦。我庆幸这仅仅是个恶梦。醒来以后我觉得我的心情无比的舒畅,我在想 我一定要好好地珍惜自己的两条腿。 许真:我好像觉得你是在借你的恶梦告诉我什么。 楚军:我只想告诉你,恶梦毕竟是恶梦,再可怕也仅仅是个恶梦。恶梦醒来我 还在你的身边。 (许真笑了,爬上楚军的身体,动情地吻着他……)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