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却真爱 前序 写在“忘却真爱”前面的东西 很久没写出来什么新东东了,文风还是老样子那么随意和毫无章法。连自己就 怀疑自己一辈子是不是都是以这种笔风写下去,以到朋友说想看看我最近写的新作, 吓得我写完一段就赶紧从硬盘上删了,不敢贸然去发表,以免我写的那些俗的东西 会让我在网络上混不下去。 后来我换了网名写了一篇自认为不错的文章发表在一家网站上,没想到我晚上 打开信箱竟有好几封伊妹儿。他们问那篇文章是不是我写的?还有一个网友肯写的 说就是我写的。天啊! 我差点晕过去…………对于我文风的改变初步承认没救了。 在初次电脑上写稿的时候,我还对文学抱着玩玩的态度,写一些随意性很强的 散文,发泄一下堆积在心中的情感,有时竟还写一些打油诗,最后觉在连自己都觉 得那些语无伦次的东东难以见人眼前,最后好学着黛玉把搞给焚干净了。从此再也 不写那些无聊的东东了……… 几年前我还曾气势汹汹的闯到北京准备干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结果由于自己 那点可怜的社会经验使小命好差点留在北京,最后还是连滚带爬的跟一只丧家犬似 的窜了回来,从此在朋友面前再也不自命不凡了。后来干了几年违背自己心愿的工 作,手里有点小钱,就又开始飘飘然然了。去江南玩的时候,还跟几个网友在“拙 政园”四面荷花亭饮酒,酒后去听雨轩去听雨打芭蕉声呤诗。不免来了感觉睹物生 情,不免又把那首“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 呤出来买弄一番,可惜这首诗有点败落的意味。本来那次去苏州玩心情就不好, 晚上去寒山寺边的枫桥上又装神似的随口呤出了“清音凡俗留,纷争何时休。若能 破名利,太空任敖游” 之类的伪朦胧诗,觉得自己一尘不染超凡脱俗似的。其实在大街上看到漂亮MM 还是不免要多看几眼,又要胡思乱想了。其实自己俗的可怜,那只是一个被爱抛弃 的人赖在那里不走还要装点潇洒,好像自己很个性的样子。其实那时自己口袋里只 剩下几十元钱了。回来路上连瓶矿泉水都不敢多买,回家还得干那些明知道很庸俗 的工作可又不得不干下去,这就是一个伪文学青年人生道路上曲折经历……现实毕 竟是痛苦的,总有些东西使激情和浪漫不能出现。 我写些东西,除了是给朋友看之外,当然还想赚点巨额稿费。当然钱对我说重 要好不重要,只要写得那点东西得到朋友们的支持关心就心满意足了。当时我写第 一篇文章就是那篇《在无锡的日子》一个网友来信说被我的文章感动了。不知道她 哭没,反正我是感动的都快哭了。对于文化水平低的我这是一个很好的鼓励,我一 直想把我的CPU “677 ”换成“833 ” 可寄来的稿费只够买一只廉价鼠标。看着人家打“红警”速度跟飞似的,我也 只有安慰自己说面包总会有的!发誓买彩票中了大奖一定换个933.我还试着写过几 篇征文,梦想着能得个什么大奖。结果却只得个入围奖,从此我发誓再也不写征文 了。那样我觉得好像成了别人的宣传工具,写那些有局限的东西会变得越来越俗的, 最终就会跟我们单位办公室的主任一样,做领导的宣传工具。要是这样我宁愿都不 动笔。我是个骨子里热爱自由的人………我的文章写到那里算那里,也可能一篇文 章一个星期写完好可能要一年或都更长的时间。 很早就有朋友说我的笔风有点像王朔,这也许是上学时看他太多的书受到他的 影响,笔风一直跟他有相似的地方。但以后看的书多了,就喜欢痞子蔡安妮宝贝一 些网络文学。所以文章中自然就带些网络作家的风气。这几年最喜欢的作家还是海 岩的,因为他跟自己有相像的地方。他连个初中毕业证都没混到手,我还比他强还 上一年中专。 人们说爱写作的人的心里总是充满幻想,我也不例外,我总是把幻想和现实拉 得很近,做事冲动极端。写过一篇中篇小说《杀人无罪》就主导一种极端思想,攻 击人性的弱点。网友看了说是激发了他们的那种见义勇为的本能!其实现实中我也 是一个虚伪有自卑心的人,像那样在车上碰到几个抢劫就我一个人说实在的真的不 敢站出来见义勇为。只有写这篇文章过一下见义勇为的瘾,朋友常说我有野心,一 个想把现实踩在脚下的人。想做这样的人很难! 身上得俱备两种东西,一是永不疲倦的拼搏精神,一是出人的冷静。我曾幻想 着学着在网上炒过股发大财,慌得去分析什么技术指标线,去跟高手学习心理学… ……结果把一个20G 的硬盘都差点输进去,后来至少明白我这个年龄不适合玩这个。 现在又忙着买双CDDJ机去当什么DJ,准备当什么南召的新时代前卫人物。明年还要 搞什么风力滑翔事业,朋友总说我看搞些奇怪的东东,满脑子的胡思乱想,最后还 是一事无成。我还是相信一句话,“只有敢想的人才最容易成功”不要提我现在的 工作!不然我会跟你拼命的。很俗!我说过其实我们都是俗人,我只是有一个不想 当俗人的愿望吧了! 说到女人,我只记得孔子老前辈说过一句话“天下唯小人与女人难养矣!近之 则逊,远之则怨。”女人这东西不能离得太远了也不能离太近了。我只一个嘴上说 着有劲的人,就人家说“傻逼”就是说我。一个不会在女人面前装酷的男人,不像 我有个朋友,往往是认识一星期就说服那些女孩上床了。我自认是个吃不着葡萄说 葡萄酸的主,追一个女孩三年连手也没拉过一下,最后还是分手的时候说了一句话 “我们连手都没拉过何称为分手呢?”那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拉女孩子的手。 有时想着只要看着顺懂事一点差不多就结束我的单身生活吧!现实生活毕竟不是想 幻想中的那样浪漫有激情,吃喝拉撒柴米油盐以后都要在一起。 在我思想中对有感觉的人我最爱的人好像跟结婚没什么关糸!我情愿放弃那些 美好的东东把它腌在记忆里等老的时候当下酒菜来慢慢回忆,我不想当那种俗的男 人把最爱的女孩变成自己的女人然后和她生小孩睡在一起过一辈子!那样会很没意 思的,我不想做那样的男人。我情愿这样一个人自由自在的过! 写完这段子,总算把自己吹得算很神了。想毕以前看过我文章的朋友们也该了 解我一点了吧!不说了,再说又要有人说我是唐僧了。声明:此前言基本抄自邢育 森之“柔人”“宁财神”前言,请千万别来和我打官司, 我已经是穷得底儿掉,真来一把,我非上吊不行。 忘却真爱 一 下午,天气热的历害,潮热的空气让人的心情不由也变得压抑起来,胸口上不 来气。屋子里更是闷热,电扇吹过来的风就是热哄哄的,像这样的天气估计过一会 儿就要下场暴雨,从窗户里就能看到天那边是黑黑的云层,气势汹汹的压了过来… … 她喝了口水,把文件叠成一起放在文件袋里,好像今天下午她的工作就干到这 里了。那水不是太好喝没有山泉似的甘甜也没有地下水的爽口,一股漂白粉味加点 茶叶还好。她从办公室镜框里的反光看出自己的头发被外面刮来的风吹得有点乱了, 用手扶扶了那缕从留海上掉来的头发。她忽然看到自己的眼神好像默然无光,她睁 大了眼再看很长时间还是那样,幸亏这时同事都忙着写东西没注意到她的失态。不 知是镜子没有人擦有灰了还是自己的眼神里的光好像很长时间没亮过了。心情也是 那样,从她白皙的脸上发现的她的五官还是端庄,此外还有从她眼神中透露出来一 种骄傲。她是一个心气很高的女孩子,家庭条件好,父亲还都是高干。自然有那么 一点傲气,不管是交朋友还是交男朋友好像都要与众不同。她有时真的不太清楚自 己到底属于那种类型的女孩呢?《将爱情进行到底》中的文惠?她没有文惠那样的 傻,她的眼光好像永远都是锐利的,普通的男孩子是骗不了她的。当然这个时候她 是不会再去幻想去找一个琼瑶阿姨心中那种出口成诗的男孩。海岩书中的安心?她 才没有那么大胆可以为自己爱的人放弃一切。她有时甚至幻想当一下棉棉卫慧书中 的人物,对什么事好像漠不关心无怕谓………可她做不到,她很认真!有时发现自 己真的越来越很像张爱玲《红玫瑰与白玫瑰》中的白玫瑰了,渐渐成为衣服上的饭 粒,让男人左看右看看不顺,总想用指甲挖掉。最后还要找一个各方面条件都相当 包括长相很优秀的男人结婚,过着富裕规距的日子。 那样她会很快像皮皮《比如女人》中的刘云一样………为什么要和不爱的男人 过一辈子呢? 而她爱的男人却不爱她背叛她?现实有时就是这样痛苦!越来越来认不清自己 了,一个有个性的女孩子有主见有自己的思想。不为周围那些无所谓的阻碍而改变 自己的思想。冲破障碍去爱一个自己值得去爱的人! “宋清电话” “噢!”宋清刚有点清醒了,站起来去接电话。 “是个男孩”李玉夸张的凑在她耳边说,这好像没什么惊奇的,想和宋清好的 男孩一大堆,这会儿又说不定那个冒失男孩打进来晚上又想心情,请她吃饭。 “我没空,有事该天吧!”她始终一个表情,冷若冰霜,就连她的穿着也很单 调,通常都是单色的很淑女的那种打扮了。如果去演武侠剧就应该是小龙女什么天 山玉女这类的角色。大院里的男孩常说就没见过宋清笑过,如果能见到他笑一次无 悔此生了。这只是夸张的说,都知道人家条件高,家里对未来女婿要求更是出奇的 高。大多数男孩还是心眼活的那种早点找个老婆度完此生算了,不去求一些虚的东 西。 当然也有那些不知好歹的学伙,不是碰到满鼻子是灰是不会罢休的。潘宁也许 就是这种人物,一个外表看起来很普通而且还是个胖子,天下的胖子都一样,除了 眼睛。潘宁的眼睛是那种会发光的那种,不是发绿光的那种也不是贪婪的那种,该 怎么说他的那种眼睛让人捉摸不透直射你心扉仿佛要看透你心里所有的东东似的, 总之他的长相就是扔到男人堆里找不着那种他的眼神要是看上一眼总能让你回味好 久记着它,一个很有意思的男孩。潘宁烦透了现在他干的工作,他干某件工作总是 干不超过一年就完了,这次他干得最长了,干了两年。 而且是天天都要重复同样的运动,开车!他已让不起上次开心大笑的时候是什 么样子,他很久没开心的笑过了。开心的笑是很自然的声音很好听,不像现在喝两 杯黄汤发出那声尖尖的淫笑让人头皮发麻。他是个内外向兼容的家伙,他不开心的 时候能好几天不说话,要是他那天喋喋不休的对你说话那一定是他高兴了。他的思 想让人捉摸不定,他一会儿飘流在繁华的都市在前卫的迪吧疯狂的甩头,一会儿蹲 在乡下的麦地边看露天电影看到半夜。他是一个神秘古怪的男孩,眼神里好像永远 都对未来充满了幻想, “为什么时光不倒流几十年呢?让我回到那个激情四射的红色岁月让我看到人 心一通的天下是什么样的,我情愿在毛主席的吹锋号下去冲锋先阵对着高压水龙头 放声高歌情愿去体会一下上山下乡的滋味”一听这段子是潘宁老朋友的话就知道他 有喝得差不多了。 “去一边吧!要是让你真的去冲锋你还不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大部队冲过去了 你再出来” 胖子朴不屑一顾的讽剌潘宁呢!潘宁看着自己手里的酒还有一半没喝完呢?说 点东东无非是缓兵之计,不过这段子他也讲得太多了吧!让人听也听腻了。 “还下乡呢?下去不饿死你才怪呢,天天吃不着肉还没酒喝看你怎么活?”小 阳也听不进去了, “快喝吧!”王朴又在催 潘宁看实在撑不下去了就一气喝了下去,喝得有点猛差点把他胃里的那点东西 全倒出来了。他干咳了两下也没吐出来就喝了口水把那股难闻的酒味往下压了压。 小阳又在讲他的萦段子,不时他们两个发出尖尖的淫笑声………自把从北京回来潘 宁差两天的时间就要这样的渡过,跟几个朋友喝点酒搓搓小麻将,他那点伟大的理 想也只好暂时搁浅在那里了。对未来是什么越来越模糊了……… “你嫂子跟你介绍的那个女孩听人家说有人先介绍了,没排上号”小阳说,他 也喝得差不多了不敢再喝就要出货了。 “噢………朴哥一会我们去网吧联网打三角洲去”潘宁只是随便应一声,转了 话题。他实在不想再提他的感情问题了,实在是糟得一塌糊涂,特别是在朋友面前, 还不是被嘲笑一顿最后落个傻逼!谁跟一个女孩谈了三年多连手也没拉过?小阳认 识她老婆认识没几个月就结婚了,胖子朴就更历害了认识没几天就要上床。聊一会 儿实在没什么好聊的了,仨人只好去网吧联网玩游戏。 天越来越黑了,卷起的风把她的头发又吹乱了,天空终于坚难的落下的几粒豆 大的雨点,落在她的脸上有点清醒了。她推上她的单车出了单位,这是下班的时间。 雨点渐渐的密了………她的头发有点湿了潮潮的很不好受,她骑得很慢……如果她 骑快点完全可以避过这场雨的侵袭,看来她要把这场雨当做一场洗礼洗掉这些年所 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种不快乐的事,她想到了东,她爱过的那个男孩,还有那些 她不爱的男孩。想起了那些浪漫的激情的快乐的不快乐的………现实一直像个大石 头压在她的心里,那些所谓的家族影响无所谓的心理障碍在影响着她的思想她一直 都冲不破。她压抑太久了,眼有点湿湿的,如果她能真正的哭过一次或笑过一会就 好了,至少到减轻点心理压力。雨下得又大了,宋清脸上的雨人使人看不清是雨水 还是泪水。看不出她真的的表情,前面是商场可以去避避雨,这样她也是撑不了太 久的,只是感受一下想发泄一下吧了。太久了容易感冒,看到那里站了不少人,她 的脸又习惯的冷了下来。人群中她的眼光好像故意那样冷傲冷若冷霜,让所有的男 人都对她退避三尺。人群中好像有个人在注视着她,平常这样的眼光她都归纳为讨 厌的烦的目光,不知为什么她却对这种目光不是太讨厌。不错是潘宁的目光,她还 是朝那个方向瞄了一眼。一个长相很普通的男孩正用友善的眼光看她,这种目光不 是火辣辣也不是什么含情脉脉,而是一种来自天性自然的目光。要是那种目光她是 不会理这些无聊的目光。她认出来那不是秋文给他介绍的那个男孩吗?他们还是同 学呢,不过这种目光再友善看人家时间长了也变味了,小阳不由又说他是色迷迷的 目光了。宋清还是不好意思的避开了潘宁的目光,不由脸有点红了,毕竟这样的事 情会让人有点不好意思,再说也是几年没说上一句话的同学。生疏了。 雨下得有点小了,有几个人已冲出了商场冒着雨回家了。宋清再没看一下潘宁 就推车走了,毕竟潘宁不是那种有着出众的外表热情四射的男孩,他是个看起来很 内向文静,暗下来却爱听摇滚疯起来没点的那种男孩。他把热情都藏在太深了…… … “看你刚才色迷迷的看那个女孩子,是不是有想法?”其实这就是小阳老婆那 两天提的那个,给潘宁介绍呢?他也不认识,不过色迷迷的目光最后终于还是落下 了。 “看他那技术泡妞差远了,我看潘宁还是适合像封建时代那样找个人一介绍没 见面就结婚那种。不用说太多的废话,更不用讲什么感觉,一切都等睡完觉后再去 慢慢培养”胖子朴又在发表他的新论点了 “朴哥的观点值得考虑”潘宁觉得有意思 “倒………要是结了婚长得跟猪头怎么办?”小阳说 “那就认命吧!”胖子朴不意为然的回答 “你还相信命呀!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这句话你没听说过吗?”潘宁也支持这 个观点 “天呀!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还有你这种具有严重封建思想的人,真该把你浸猪 笼”小阳狠狠的说胖子仆 “应该点天灯”潘宁更毒 “算了算了……你们两个我说不过,你还打不打三角洲了?”胖子朴看实在是 招架不住了!打 打了两局都输,谁让胖子朴跟小阳都能得头发梢都是空的呢?在街边吃了点小 吃就各自回家睡觉了。 潘宁没太在意那次见面,又在街上见过几回多看了几眼,没别的意图。不过她 脸红的时候想起让潘宁觉得意思,毕竟现在想找个会脸红的女孩跟找恐龙似的。他 好像听说一些她的事情,知道她家里的条件高要求高就不敢多想!潘宁用自己这几 年省下的钱买了台电脑,没事就在家上上网打打游戏,也好,他妈说潘宁的酒很少 喝了,这也是好的现象。潘宁的网友很多,不过现在不跟以前有大把的时间在网上 泡,有很多已没久没发伊妹儿了。只是逢年过节的发个电子贺卡得了。没意思,上 天聊天越来越无聊了…… 二 “这个星期三是李静的生日你去吗?”那有集会胖子朴总能打听清楚。 “当然去了,李静是我们的好朋友吗?”潘宁正在喝水,不加思索的就回过话 来。虽然李静现在不经常在一起玩了,可过去在一起也玩得很开心,听说她有男朋 友了潘宁他们就不常约她出来玩了,毕竟人家终身大事重要呀! “要不要叫小阳” “算了吧!他又不熟”潘宁总觉得人不熟在一起玩总不开心似的 胖子朴跟潘宁在街上转悠了半天才决定买一个能当枕头用的玩具狗,搞了半天 价也只砍下5 元钱,这种水货他知道在广州只要三四十元钱,到了这边就要八九十 元。胖子朴砍价砍得都有点急了,还是潘宁大方扔下60元拉着胖子朴就走了。有时 胖子朴就是有点小气,为了几元钱争得面红耳赤。不过像他这种人特会过日子,不 象潘宁今朝有钱今朝花的主,手里就攒不住钱。去年国庆他手里还没攒够两千块他 就迫不急待去了江南等游遍江南回来的时候口袋里只剩下四元钱了,就这样大半年 的工资进去了。潘宁他妈常就教育他说让他多跟胖子朴学学,可他是天性一个爱玩 的人,喜欢呼吸自己空气的人是从来不把钱当东西的。只要他们口袋有一分钱就会 多走一里路多看一下祖国的辽阔土地。 “这么多人……”胖子朴的头扎得跟竹签子似的往屋里走,这家伙要不是想着 今天有好多漂亮MM到场,恐怕他还没这么主动喊潘宁来,李静他还是跟潘宁认识的。 屋里人就是不少,狭小的空间好像容不下这么多人的呼吸,进来就有点憋气。 还放着音乐萧亚轩的“最熟悉的陌生人”真的没地方好坐了,潘宁就靠着床边坐了 下来,有点见缝扎针。 “这电视真没意思”挨着潘宁身边的那个剌头女孩在说话 “就是………”潘宁向里边看了看,眼熟……………是那个女孩听李静说过叫 宋清,好像跟李静很好一个单位的。 潘宁也看了看电视,河南台最新演的《让爱做主》,皮皮的《比如女人》改编 的那本小说他看过最少三遍了。 “吃点瓜子吧”李静忙得顾不着潘宁了,胖子朴正跟一个女孩聊得上劲呢?完 全置至众人之度外了。这就四个男的,那两个他不认识,一个好像是李静的男朋友 吧!反正不熟也不方便说话,潘宁不是那种很热情爱找人套辞的人。 “嘀嘀………………”潘宁看了看自己的呼机没动静,是剌头的,她几乎是冲 到电话机前的,电话机在客厅的茶机上。听她打电话缠绵的劲就知道一定是他什么 帅哥哥了。 “你爱我吗?” “爱………但是爱不是这样的” 看着王志文意味深长的在跟徐静蕾说,男人有时就是有点贱,明明跟人家睡了, 还要说一些“你觉得我是不是一个流氓?我是不是很无耻?”之类的词。意义是已 经是一个道德败坏抛弃家人的罪人了,还要自我狡辩,说自己是被逼无奈一切的错 都要往女人身上推,潘宁在为女人不平。 “宋清,这是我的好朋友潘宁”李静总算及时出现说一句至关重要的话, “我们认识,是初一的同学吧!”潘宁说 “是吧!”宋清反应好像不是太强烈,好像早就知道似的, “我去橱房忙了,你们聊吧!” “嗯……………”潘宁还想说一些,比如“你现在工作忙吗?过去的同学都在 什么地方之类的词”不过看宋清好像没太注意他,眼光又放到电视上了,就没在问。 其实越是越这样,就激发了潘宁的好奇心,潘宁从小就有好奇心,爬上了一座 山还想去另一边,想看看另一边是什么样子。就是这种好奇心促使潘宁有点想了解 宋清一点,至少可以以后成为能无话不谈的朋友也行,不过这们看来好像有点难度。 剌头的电话听着在快到了尾声了,中间他跟宋清还是保持那一点距离,估计一 会儿剌头就会回来坐在这个位置,那样他们说话的机率又会降低。潘宁用目光的余 光扫扫了她,她好像看电视看迷了,非常专注。手里还拿着一盒装的果汁,好像刚 喝了一点……… 电视上的又是王志文跟徐静蕾接吻的镜头,让徐静蕾演这样的角色简直是糟踏 小说的原著,书中的娄红“电视改编是娄嘉仪”描写是个大眼睛大嘴巴看上去有点 媚的女人,让徐静蕾这样的清纯初中生形象去演这样的角色,亏得我们的导演能想 出这样的奇招,其实他还是喜欢< 将爱情进行到底> 中她的形象。 忽然他看到她手里的果汁盒有点歪了,乳黄色汁液竟滴到她的裤子上了,潘宁 忙把口袋里的纸巾拿出来。 “谢谢………………”宋清终于对他微笑了一下,至少这样的笑让潘宁觉得她 对他的印象并不差。 “看电视太专一了吧!”潘东的屁股移了移,虽然还有点距离,但估计剌头是 坐不下这里了。 “我平时就是这样…” “我喜欢做什么事都专一的人。”潘宁有什么都敢于说特点,说人可以概括很 多东西。 宋清又笑了笑,很温柔那种笑,足够把一颗快冰冻成冰的溶化,这时潘东才明 白一个人如果长时间不笑一旦笑起来会是多少好看。 人都是感情动物,都会被感动,潘宁也是。他甚至觉得她的目光不是那种冷冷 的,有点像《将爱情进行到底》里文惠的感觉,其实宋清只是对他微笑了两次,就 足够他回家写一中篇散文在描写她了。 “吃饭了……”李静在招呼着入座, “来来来,玩翻牍翻着谁喝……”胖子朴好像是东家,菜还没上来就玩节目。 潘东没响应,他跟宋清坐对面,宋清跟身边那几个女孩嘀咕着说不喝。 “我们喝葡萄洒,你们大老爷们就喝白的,”剌头倒是爽快 潘东笑了笑没说,只当是通过,最后还是一致通过翻牌。胖子朴特背,连翻到 自己四下,倒也爽快一饮而尽,这小子昨跟小阳一起喝的时候想着法不喝,昨天还 说自己有胃病。宋清也背,虽说是葡萄酒但喝多了醉了比白酒还历害。 菜还没上完,胖子朴已不醉人事了,宋清也喝到脸有点红了,眼神有点迷离了。 越来越迷人了,潘宁曾听过一句话,醉了的女人最迷人,因为醉了的女人最傻,本 来就爱说话的女人就把心里那点小秘密都说出来。很可爱。潘东看宋清又了一杯, 这么多人替喝肯定让人家误会。倒是他想喝却一下也翻不到他。不过看着宋清的脸 越来越红了,眼神越来越迷人了,他的心早醉了。爱上一个人就这么简单吗?不过 潘宁是那种爱上一个人很简单但忘记一个人对他来说也是容易的事。这与他看透的 一些事有关,越是他有感觉和他真的爱的人他是不会找结果的,他不会像那些俗的 男人一定追上去,然后和她吃喝拉撒一辈子。那样这些美好的时刻都将会随着时间 而渐渐磨灭,潘宁就这一点好,胖子朴跟小阳学一辈子也找不来这种感觉的。至少 他已把今晚所有至得回忆的地方都腌在记忆里,等老的时候当下酒菜。潘宁一个具 型的幻想家,一个永远活在记忆里的人。也许现实中宋清对每个男人都会这样呢? 潘宁发现自己的心是越活越童真了,对什么事都不想去费心去想猜,越来越靠直觉 和感觉去认定一件事物了。 快10点了,潘宁把睡得像死猪似的胖子朴背到车上,送胖子朴回家了。街边的 路灯不是太亮,不过人还很多,来来往往的也许天气太熟了吧!等转悠到半夜才回 家睡正好。 宋清跟剌头一起来的,可这时剌头早就走跟小帅哥约会了。李静出来发现潘宁 正好刚送走胖子朴在那里站着。李静交待过潘东用他的车送送她的朋友, “你送宋清回家吧!她喝点有点醉了”其实从宋清的脸上根本看不出她喝酒了, 只是脸有点红。加上灯不是太亮不注意看是看不出来的。 “上车吧!”潘宁很热情把车门打开 潘宁尽量把一切动作做得都很潇洒,发动车挂档打开大灯……也许是他有点紧 张竟忘了松手刹,车抖了一下当潘宁意识到问题时脸竟然也红了,跟宋清一样的红。 他朝宋清笑了笑,是那种傻傻的笑,不过很灿烂。宋清又回过一个温柔的微笑,表 示没事的。幸好这时没人太注意这两个脸上都有点红红的人。 “看起来朋友很多,知心的没几个,而最关心的就是你……………”是王力宏 的歌,潘宁听这首歌至少有一百遍了,每听一遍就会找到一种异样的感觉,那是一 种什么样的感觉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反正挺伤感的,书中有过一句话两个有同样感 觉的人是最容易沟通的。宋清听这首歌也好像找到了感觉,也是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想到了这些年往事,那些有关她的事和无关她后,她喜欢的朋友她不喜欢的朋友… 她开心的和不开心的事还有她爱过的那个人。其实宋清跟潘宁一样是一个爱幻想的 人,她也幻想过一个帅气长得像周润发似的男孩给她送花,甚至另一个长得像梁朝 伟似的男孩跟周润发似的男孩来一场决斗,最后她接受胜者一方的玫瑰花……女孩 有时就是点顽皮! 潘宁的车开得很慢,其实过前面的街口向右面一拐就到了,潘宁又从左边转了 过去绕一个大圈。他把音乐的音量调得大点, 她真的有点醉了,眼睛半闭着让人看不出来她是睡着了还是醒着,路灯的光不 时的映在她的脸上,很好的感觉!流浪流浪流浪爱原来是片海洋…………………… …是那首齐秦的《这一次,我绝不放手》不知道几点了,潘宁的脖子有点酸了,自 宋清上车他们就没说过一句话。估计她是喝酒喝多了太累了睡着了……… 他稳稳把车停在宋清家门口,他不清楚是那一幢房子,反正住在这里的人家好 像不是达官权贵就是大款富婆。房子都很漂亮,这样豪华的装饰让人一看就能定出 主人的身份。宋清她父母亲都是高干都有钱,她二个姐夫都也是有权有势的人,宋 清是最小的一个在家当然就有点受宠了。像这么晚的时间没回家,家里人是要找的, 五分钟过去了,她还不醒,潘宁看了看表快11点了,他有点担心,只是担心她 的家人出来看到他跟她一起。听李静说过她家里人管很严,特别是她妈,往她们家 打个电话跟派出所询问户口似的。问你是那里的?跟宋清是什么关糸等……反正好 烦。有个预感反正让她的家人碰上会麻烦。风有点凉了,头脑有点清醒了,至少把 他又吹到现实当中来,他的车还是单位的,12点以前要停到单位的。想起自己的家 庭背景条件跟她的相比差远了,这使他想起他就像《夜半歌声》中的男主角,一个 戏子爱上了富人家的大小姐,最后还是要被拆散不得好下场。中国人的封建思想就 这样延续了几千年一直到现在人们还是被这种思想所困绕,当然这样也有它的好处, 就像自己一年才发两次工资,有时只发一次。而且人家不高兴想赶走就滚蛋了,根 本就没有让别人幸福的本钱,拿什么去爱自己爱的人?父母这样是为了爱护自己的 儿女,不想让她们跟着一个没有前途的穷光蛋过穷日子的。想到这点潘宁笑了笑, 其实潘宁想什么事都能想开,甚至就有点想开脱自己逃避现实的嫌疑。 “对不起!麻烦你了………”她不知道时候就醒了, “没事……”潘宁还在胡思乱想,潘宁把车门打开。 “天黑走好!”潘宁示意自己不送她到家门了。 “没事谢谢你了”宋清没在回头看潘宁一眼就向一幢大的建筑走去,那儿大概 是她的家吧! 三 快到国庆了,潘宁总共在街上又碰到宋清两三次吧了,点了点头说了声好。再 没别的发展了也没提那晚的事……看来潘宁真的是把宋清腌在记忆里了,他还是害 怕现实的无情。潘宁有时是一个很内向的人,他是个热爱自由的家伙,只要能呼吸 点自由的空气再听点三宝的音乐些生足矣!潘宁出去玩也是爱一个人,那样才能体 会到自由自在的感觉。国庆他准备去游江南,去江南当然要去苏州了,俗话说过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吗?他要去感受天堂的感觉! 从他们这里会火车只能坐到无锡,到了无锡再转车去苏州从快客要16元的车票。 潘宁从下火车都是处于半醉半醒之间,他上车的时候顺便带了四瓶家乡酒,都是50 度以上的烈酒。正好对面坐的也是老乡,刚好漫漫长夜俩人就对喝一瓶,那位老乡 也喝醉了到南京下车的时候下火车就摔了一跤。刚到苏州汽车站的时候天还下着蒙 蒙雨,人家说这里是烟雨之乡真不假,看这雨就不是一两天能下完的。肚子有点饿 潘宁还是老江湖,没买车站边的东西那里十个有八个就是坑人的。还有那些拉着住 旅馆,这可是中国独特的文化之一,就在在首都北京这种现象就屡见不鲜。要么给 你领着你转得晕头转向摸不到东南西北最后还是一个特脏周围环境特差的地方让你 睡一晚,明晚就走人那种。 潘宁是在网上订的宾馆,一晚上才80元,而且环境还是特好,后面就是太湖, 右边就是江南名胜虎丘。可惜这里离市区有点远了,坐30路公共汽车还要半个小时 才能到市区。 其实那晚他那80块算白掏了,他来苏州联络的第一个网友就是他在网上认识了 有一年半的“ 山水“,他去过很多地方,曾去过黄河源头探险还去过西藏的阿里好多地方, 是个标准的旅行家探险家。是潘宁在网上认的大哥,虽然没喝过滴血酒可情谊不比 一般。因为他们都是热爱自由的家伙。见了”山水“才知道他刚从西藏的藏北高原 上回来,还好潘宁来的是时候。 要不平常可找不到他,说不定他正在某某草原上放马呢?“山水”的真名跟潘 宁的名字很相似,而且一听就耳熟像是在那里听过。体育名星的名字,他叫李宁, 很酷的一个小伙,不应该说叫小伙了。他说他29了可怎么看也不像,不知道为什么 还没女朋友,从他坚毅的眼神看出李宁是个做事很认真的人。当然潘宁当初还想到 如果李宁也是个现实中冷酷无情的家伙,会说两句客套话就暗示着走人的。网友见 面吗?特别是男人见男人大多都是这种情况,别误会他们不是同性恋,是因为他们 有共同话题吧了! 豪客来西餐厅,流淌着又使人心醉的钢琴曲,是巴尔扎克的还是贝多芬的潘宁 已分不清了。 “来来………按我们这儿的规距,我得给你倒一碗”潘宁已自己喝下一大杯了, 对了这儿没碗。自已先喝再让客人喝,不过在这儿他好像是客人。 “喝就喝………还要划拳…来个一醉方休”李宁看来是有酒量的,还不小,不 过在这样的环境之下猜拳好像有点不大合适。 潘宁看李宁喝下那一杯足有三两的酒后就后悔了,李宁还嚷嚷着喝完酒今晚去 喝通宵茶,看他现在的样子是去不成了, “五魁首呀……六字六呀!……………` 哈哈你输了喝………”潘宁越来越来 不敢小瞧李宁了,自己在家里枚还是数得上的,这家伙没想到是个老江湖了,不旦 酒量好而且划拳划得也好。大厅里的客人终于是忍受不了他们俩个讨厌的声音走得 连一个人也没影了,那个弹钢琴的也不见了。只剩下俩个服务小姐在那里偷笑。一 定是笑这俩个大男人是个神经病,在江南这种场面潘宁估计她们也是第一次见到。 李宁肯定是醉了,潘宁更醉了,李宁讲了一晚上什么成群的野羚羊在草原上奔 跑……天是多么的蓝的云是多么的白………反正潘宁越听就越醉了,还好到了李宁 家,李宁他爸妈早睡了。李宁倒在客厅的沙发就睡着了,还好潘宁知道那间开着的 房间是李宁。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了,潘宁知道自己在江南的时间不多,应该抓紧时 间把能看到的名胜都看到,看李宁今陪他玩是不可能了。睡得跟死猪一样,还好那 酒是自己带来的,整天喝惯了,李宁有点服不住。李宁他妈很热情,还煎一大碗荷 包蛋让他吃,潘宁吃完饭跟李宁他妈交待等李宁醒来告诉李宁就说他出去了,李宁 他妈还交待潘宁让他中午回来吃饭,潘宁总不好意思在这儿吃,昨晚就是李宁请的 客。 潘宁是骑着李宁的破山地车上街的,骑车游江南是潘宁早已梦寐已久的,虽然 这辆车有点破旧了,但看上去还很酷,什么百汇购物广场京苏大厦这些地方潘宁都 不喜欢去,来苏州就是带着怀旧的心情来的,繁华的都市他早就没心情看了。过了 拙政园就是流园了,潘宁都没下去玩,这种园林等到明天早上八点之前都是免费开 放的。潘宁不由为自己精打细算而感到自己还是一个很节简的人,细细的蒙蒙雨把 潘宁的头发弄得有点湿了,头脑也有点清醒了。 前不远就到枫桥,那里有名的寒山寺,可以花五元听听枫桥书场的江南评弹更 可以坐船去感受一下江南水乡的韵味。今天枫桥的人很多,是假期吗?不过比着五 一人要少多了,人们大多都领教了五一的拥挤之苦,所以到国庆出来玩的人就少多 了。这种有着古老风格的街道到如今没有被破坏,走上去感觉很好,潘宁好像已经 感觉到了那种天堂的气息。他推着车漫步在枫桥边,寒山寺门前的运河好像没有当 年张继来做诗时候那时的清澈,很难找到“夜半钟声到客船”那种感觉了。不过还 好江南评弹味还没变,依然好听。潘宁向枫桥书场走去,面前经过的是一群导游领 着的游客,钟声响了,早听说过听钟声响一下就可以忘掉人世的烦心事,清心而明 志吗?何况是寒山寺的钟呢?他不知道该忘掉些什么?那些腌在回忆里的人吗?他 爱的不爱的………钟声还在延续他的思绪还在纷飞万千,他突然看到了一个比较熟 悉的身影,站在枫桥的中间,她颜色单一分明的衣服好像与旁边来来往往的人格格 不入,与从不同,冷傲,个性,长发飘逸……只是背影……… 其实从旁边过往游客嘴里的河南口音他就能猜出一半她是谁,他忽然想起一书 中写过的一句话“有些人一生不经常在一起甚至常年不见一次面,但他们的命运却 交错在一起。”何况是在这有灵气的天堂呢? “还好吗?”他把山地车挎在自己的肩上,看起来很酷。 “你怎么在这儿”宋清显然很吃惊, “这个世界真的很小,我们一定是有缘份,或者上辈子我们就认识呢?”潘宁 笑得很灿烂,是呀!想不到在这儿还能碰到她,真是有点不可思议,连他们对话就 好像在某某电视剧上听过。 “你一个人吗?” “是呀!放假吗?没事一个人出来玩玩”宋清显得很兴奋 “一个人?不怕家里人担心吗?” “噢没事的…这是我们那儿组织的旅行团,都是我们那儿的”宋清看来很高兴, 他乡遇知音不知道是不是说他们? “都去那儿玩了?”潘宁把车放在地上 “拙政园……流园…北塔……就是这儿了”宋清把去过的地方都一一列出 “看到什么了?感觉到了什么?” “跟导游一起还没看呢就要走了,走马观花了”宋清这里说话的声音很好听, 是不是来江南都被江南女子温柔的个性而感染了,潘宁听够了家乡女子粗哑的嗓门。 听这种歌唱似的声音会使人忘却烦燥现实进入另一种飘逸的景界的,如果可以潘宁 希望天天能听这种声音。 “来江南就要游江南小镇喝通宵茶听江南评弹……………………”潘宁不知道 什么时候话变得这多了,好像他自己是导游似的,其实他也是第二次来这里,对这 里不太熟悉。 “是吗?我也喜欢这样的感觉”她一付天真的样子,好像被潘宁说的那种境界 所感染。 现实中压抑太久的人常常爱幻想,把自己设想的完美化。潘宁就有这样的设想, 不旦是幻想而且还要实现。 “快开始了,去听江南小调”潘宁的话好像没有选择的余地,他的话常常能感 染人。 台上还没准备好,下面的观众也没那么吵。古色古香的桌椅很古老的感觉,也 有点浪漫的感觉,这只是潘宁感觉出来的,宋清也许也是。他们不能坐很很近,这 种桌椅把人隔一段距离。潘宁又朝宋清笑了笑,示意要开始了,宋清也笑了笑按潘 宁的暗示闭上眼睛,这是潘宁的意思全心用听觉去感受。宋清闭上眼睛还在笑,这 也许是她今年笑得最多的一天,她觉得潘宁是个很意思的人。他的话很能感染人, 身上有那种自由热情的气息。 唱得是什么,其实他们都没听清一句,只是感受那种江南的曲味。就像是外国 人听京戏只是听味,潘宁早就把眼睁开了,注视着宋清,她还很安静躺在那里,宋 清还没睁开,还被那种曲子所感动。有人说音乐是灵魂的守护神,当我们听到那种 能感动人的音乐的时候就能忘掉一切烦恼,它能把你从现实的欲望中拉回来让你回 到童真。“感受到了江南天堂的气息吗?” “感觉很好”宋清睁开了眼,仿佛找到一种意境? “带你去兜风好吗?真正感受一下江南古城风情”潘宁说话的味道越来越有点 不像自己了,这不是他本身的程序,这好像是他的幻想,一个只有在梦中才可能引 发的程序。一旦这个程序启动,将完全控制他整个神经中枢糸统。 山地车飞弛在古老的街道上,耳边不时传来古老的曲子,宋清的话不知什么也 多了起来,她也许也启动了她的幻想程序。 “看看……那块绸布绣的荷花多漂亮,” “是吗?买给你等你出嫁时当红头盖算了…哈哈”潘宁故意逗宋清 “我也给你买那个长袍等你娶媳妇时装…哈哈”宋清从没这样大声的笑过,女 孩大声笑的时候常常顾及自己的牙齿洁白不洁白? 突然潘宁把车停下来, “听到那段音乐了吗?” “什么?” “三宝的音乐,《我的父亲母亲》中的配乐,很浪漫的钢琴乐………听了使人 感动” “听到了听到了……………”那是一间很小的音像店,一个带着眼镜的男孩在 随手翻着磁带盒 。“要你正放的那盘” “你真幸运,这是我刚进回来的,第一次放着听” “我们真幸运!”宋清重复这句话让潘宁回味了好久了 “闭上眼睛,真正的让你体会一下奇妙脱俗的感觉”潘宁把耳机带到宋清耳朵 上,他们已在码头上了一艘小船。 “去那里?”老大问 “随便……”潘宁把车放在船中间,让宋清站在前面,宋清害怕不敢站在船邦 上。 船老大很规律的划动着小船, “到了好看的景我就叫你睁开眼好吗?” “好的” “好把音乐打开吧”宋清按动了随身听的按扭,那种无法形容的使人感动的音 乐响起来了,对面吹来了湿润的河风,她的头发吹到了潘宁的脸上了痒痒的,他看 到了她又一次沉醉了。风有点大了船有点晃,她的手扶着他的肩,有点起雾了,两 岸的独特的江南小楼随着小船都随风而去,波光粼粼的水巷,小船轻摇,绿影婆娑, 不知那句“秋燕两行岸上雨”是不是描述这种感觉。 “可以睁开眼让你的视觉也感受一下”潘宁说,宋清睁开了她那双被世俗侵袭 了很很久的眼睛,变得有神放光起来,那种冷漠孤独的眼神希望以后再也不要出现 了,永远都保持着现在的这种微笑和有浪漫激情的眼神。他们都在微笑,都笑得很 灿烂很开心………潘宁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但这时他是不会想那些无聊的问题, 至少现在他们很开心。 天黑了下来,黑夜来临之前总是让你感受到它的孤独,也许这个时候潘宁不是 很孤独。 时代花园边的苏苑餐厅,这里的人很多,这里是苏州有名的餐厅了,尽是江南 风味小说。潘宁上次在这里吃过一次,觉得不错。这会就带宋清来这吃了。总算找 了个位坐了下来,还是和人和桌。 “我来点菜吧!”潘宁好像是苏州人似的,宋清点头同意,反正她又不知道苏 州什么好吃。 “来个西瓜鸡,梅汁排骨吧!够吃了”潘宁吃过西瓜鸡,把鸡放入西瓜内,倒 入鸡汤,并放进火腿片、笋片、香菇等,加原汤,盖上瓜盖,蒸几分钟后便可出锅。 是苏州传统菜了。 “点这么多能吃完吗”宋清平时吃不多少的 “看看我的肚子,再上个扬州八宝菜我也能吃完”宋清笑潘宁吹,不过潘宁还 真把上来的东西都吃光了, “你跟团里的导游联系了吗?说今晚不回去了”潘宁小心的问,潘宁怕宋清一 个女孩子跟男孩子在外面玩通宵,会让人说闲话的。 “我说我这里有同学,去我同学家玩了”潘宁这时发现宋清说谎竟然说得这么 随意,也许她觉得潘宁是一个靠得住的男孩子,也是一个玩起来疯得很的人。 一家装修得很别致的通宵茶楼,这里很热闹一直到天亮都是这样,以前在网上 就常听说苏州的网友说这里不错的,不贵的一晚一人才40元,可以免费听歌听评弹。 他们还在谈论着刚才吃的“梅汁排骨”怎么吃不惯了,李宁也来了。还带了两个弟 兄,看来是要大战一番了。 “喂…一会儿不见你可又泡女网友了”李宁在潘宁耳边说 “可别乱说,是老乡呀不跟你说了……一时也说不清” 李宁偷偷笑去了,看来是越描越黑了,潘宁朝宋清笑了笑,宋清也笑了笑用手 比划了一下,示意说是你的朋友呀! “大哥了,网友” “你好!大哥”宋清伸出了手,这使潘宁感动意外,在他印象中宋清好像不是 主动和人打招呼的那种人。李宁大哥终于被感动了。大手一挥上楼包了个单间,宋 清上楼的样子很可爱,单脚蹦了两下,这使潘宁想起《将爱情进行到底》里文惠走 路的样子。这已不是在家时的宋清了,他真改变很多,变得活泼可爱了。 李宁的两个朋友果然是有备而来,给宋清点了一瓶干红加冰,就叫上来白的, 潘东肯定是没喝过的那种,清香型的在家里他常喝的就是浓香型的。没到12点李宁 的两个朋友就喝得差不多了,找不着人了。潘宁也醉了不过脑子还是清醒的,因为 他身边还有一个需要用自己生命去保护的人,他意志很强不能喝得什么也不知道了。 李宁饮下最后一大杯后也不知所踪了,就剩下宋清了,宋清也喝得脸红红的,潘宁 不让她喝太多,可她不知什么时候也喝下大半瓶了。潘东发现她在笑,有的女孩喝 醉后是哭也有的女孩是笑,宋清是那种特有味道的笑,笑得使人摸不清头脑,很特 别,不知她在想什么让人不知所措。潘东也开始笑了,是那种发出声的笑。 “你笑什么?”宋清问,她反再觉得奇怪了 “像我们这样的时光一生中能有几次呢?”潘宁看着外面的街景说,外面的街 景很是迷人, “也许只有一次就足够了”空气怎么又变得有点压抑了 “唱歌吧!唱歌吧!” “唱你最拿手的” “好的………就唱张学友的《分手总要在雨天》吧!唱得好的话你给我鼓鼓掌, 难听的话就拿烟盒砸我” “下一站,下一晚,有没人让我取暖~~~ ”潘宁的嗓子唱得有点哑了,可他还 在不停的唱。宋清其实早就睡着了,潘宁把外衣脱下来搭在宋清的身上,把窗户打 开呼吸点清新的空气。街上的行人有点少了,有人喜欢黎明到来之即,说那是希望 的来临。可潘宁这里却不喜欢黎明的到来,那样反而让他觉得孤独。再美好的故事 也有结局的时候,那么他情愿去演一场没有结局的主角,黎明的气息越来越近了, 现实的感觉也越来越近了。 早上八点,总算找到了旅行团下榻的地方,她们今天还要去无锡。潘宁没送宋 清到里面,他害怕引起有些人的误会,毕竟都是一道街的。回去传个什么闲话对宋 清和他都不好。 “走了………”宋清朝潘宁笑了笑,很自然的,很淡薄,好像又回到现实当中 了。 “后会有期………”潘宁站在那里不送了 她快走进宾馆的大门了,其实他很希望她能回过头来看他一下,至少可以满足 一上他虚荣的心理,让他感觉到她还是有点留恋他的。 “我们是朋友对吗?”宋清笑得很灿烂,终于扭过来头眼睛看着潘宁说 “yes ~~~~~~~~永远”潘宁意味深长的说,目送宋清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目光 中。他还没有转过身走,望着这座大楼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失落。他嘴里重复着那 句话“永远…………………”也许该结局了,他在想一定是在想续集了。 人家说过浪漫都得付出代价了,昨天的时间花了他本来可以花三天的钱,尽管 李宁很义气管吃管住,可潘宁始终不好意思,不得不跟李宁匆匆告别回家了。 四 “到家了吗?” “到了,你好吗?” “还好……我们都好还记得你在苏州我给你说的最后一句话吗?” “永远!感到很开心是吗?” “从来没有过的开心的这样玩过……” “我喜欢下雨的天气……天空暗暗的头发湿湿的心情会更好” “是吗?我也喜欢!” “那等下一次下雨的时候我想约你去看露天电影好吗?” “!!!!!!不会吧!” 这是潘宁回来给宋清打的第一个电话,当然也是冒着被她老妈K 的危险打的, 要是她妈接的就说是打错了。 这样的季节很少下雨了,潘宁每天的心情都不是太好,工作吗不顺心干了大半 年还没发一分钱,在家里要常被爸妈训。好像自己是败家子似的只知道花钱。 “老弟这么匆匆的走了,真让老哥过意不去呀!”李宁的OICQ响个不停 “以后会有机会的”潘宁马上回过去, “最近我要去西藏人们心中绿海中的明珠- 波密,一个我做梦都想去的地方。 如果有空跑一起去吧!” “你不是去过樟木,日喀则吗?还要去吗?是不是这辈子不准备结婚了成天跑 来跑去的?” “哈哈……我知道了你心里有爱,我现在可是百毒不侵了,什么时候修炼到跟 我这个境界就再跑我联糸吧!” 李宁是这个星期四走的,尽管这个季节不适合进藏,可他坚定的意志还是促使 他出发了,尽管潘宁也很想去。可家里成天有病的父亲还有他们的期望会使他软小 心出不去的,他到李宁的网页上看到了那的描述“波密藏语意为”祖先“,县城位 于西藏东南部,坐落在念青唐古拉山与喜玛拉雅山交界处,川藏公路横贯东西。她 实际上被包围在原始森林中。道路两旁是一片片茂密的杉树,松树等等,帕砻藏布 江从旁流过,远处是一座座终年积雪的高山。由于这里刚刚下过雨,是阴天,群山 上雾气缭绕,比黄山的雾升腾得慢,让人似有临近仙境的感觉。”那里会奔跑着成 群的野羚羊和野驴一眼望不到边的草原,可惜近些年那些偷猎分子活动猖狂,把黑 手伸到这片纯净藏语翻译为“祖先”的地方。还有那些偷挖发菜的人把植被都破坏 了,县里也组织了打击偷猎偷挖的突击小组可凑效不佳,还是去年一个深圳的大老 板来这里看了后,被这时里的原始美丽的景色所打动,出资建立了两个中转站筹集 了两个义务防偷猎的组织。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和平绿色站。李宁就是报名被选中 的,他曾叫潘宁也去可潘宁实在是出不去。 那天星期六下午,天空终于飘起了阵阵细雨, “胖子朴你的《花样年花》的片子快拿来”潘宁忙着发动车,那片子胖子朴还 是费好大劲才从省城借回来的,说是借估计也不会给人家了,不过胖子朴还真够哥 们义气,潘宁交待的事他从来没落过空。 “大哥!这么慌……去那里呀!”胖子朴还不知道去那里,拿个片子累得喘起 气来。 “准备好了吗?机器好了吗?”潘宁真有点领导的气泊 “好了好了!”也把小阳慌得手忙脚乱的竟忘了带电源 车子缓缓到开到宋清单位前,快6 点了,天有点暗暗的。胖子朴吵着快饿死了! “宋清在吗?”潘宁把声音压得最低,尽管这是往宋清单位打电话。 “噢!她不在她下午请假了” “…………………噢再见” 潘宁让小阳跟胖子朴猜拳谁输谁往宋清家里打电话,结果胖子朴输了。 “姨!宋清在家吗?” “你是谁呀!你叫啥呀?…………” 胖子朴出了一头汗还没回答上来,潘宁已把电话挂了。小阳还在埋怨潘宁事先 没准备好,潘宁只好做东请胖子朴和小阳吃火锅,这小阳跟胖子朴才住了嘴。雨这 时又停了下来,不过路面湿湿的有点滑 小阳开着车向会仙园的方向去,潘宁不知在想些什么?反正心情不太好,突然 他又笑了一下,朋友吗?总会有这些不巧的事情,朋友之间可以原谅的,他尽量不 往别的方面想,可越这样就越想些别的东西,他知道他也许是该需要自卑的时候! “那不是她吗?”小阳像发现新大陆似的 是吗?雨不知道何时又下了起来,透过挡风玻璃看得不是太清,不过看她的衣 服可以看出,是那天在苏州时穿得一样。 “宋清………”潘宁的声音不是太大,但很亮,宋清是能很清楚的听到的。他 始终保持着一个很灿烂很纯真的笑容。 “你们上那儿呀”虽然是蒙蒙雨,可眼睛总是要半闭的,那样会看得更清。潘 宁把车后备箱打开,机器椅子露了出来。胖子朴和小阳都从车里出来都对着宋清的 笑,是憨厚的笑,这样的情景的邀请使任何人都拒绝不了的。宋清想起潘宁曾说过 带她去体验一种感觉,在田梗上看露天电影的感觉。虽然郁东时代已过去了,可人 们总是要怀念那个时代。城市里再没有露天点影院“,我们也找不到郁东的音乐, 再没人提起,它和露天电影一起慢慢的消失了,被人们遗忘了。 潘宁坐电影布的反面,正面坐着胖子朴小阳还有一大堆来看热闹的农民大伯们。 里面响起忧郁缠绵的音乐,上演着一部让人回味好久才能明白是什么事的爱情故事, 农民伯伯们嚷着这是什么玩意?打又不打脱又不脱………宋清看得好像很有味,眼 睛一眨也没眨。一直到局终,然后看到潘宁在对他笑,“笑什么?我看东西就这样 的,最好不要跟我说话。” “我看你那么投入,一定是看出了什么味道?” “有什么味道,老上海的味道吗?” “哈哈哈……我是在看你的味道,女人的味道” “我?……有什么味道”宋清脸有点红了,显然是被潘宁这种大胆的表白而感 到不好意 “每个女人在看这部片子的时候表情都会不一样的” “是吗?我是什么表情” “长得丑的坏脾气的女孩看了结局总会有种幸灾落祸的样子,漂亮的女孩子温 柔的女孩子看了总会表现出遗憾万千的样子” “哈哈…这我到没听说过”宋清总觉得潘宁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男孩,很特别那 种。心里总有些稀奇古怪的问题,而这些问题总能涉及人的灵魂深处。 “走了……………认识你我很开心”宋清站在车前向潘宁说, 微笑,这种不加掩饰微笑潘宁不知笑过多么回,好像说那么多话都是废话,一 个微笑好像能代表好多意思。 现实在继续,幻想也在无止境的延续,前面的路还很崎岖,摆在我们面前的困 难还需要我们用冷静来解决!现实很累!幻想有时也很累,不时又想起张爱玲说过 的一句话“ 于千万人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时光的无涯荒野中,不早一步,不 晚一步,刚好赶上了,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唯有轻轻的问一句:“唉!你也在这里 吗?”潘宁没什么在这样持下去了,所靠还只是那点少得可怜的缘份,有缘无份他 不知道是不是最后的结果? 当朋友?他做不到!他骨子里就是掩藏不了任何东西的家伙,就连傻瓜也能看 出他请宋清出来玩的另外意图。 “有空吗?” “这会反正没事儿……………………” “我请你吃冰激淋吧!” “不是让我请客吧!” 宋清从认识潘宁以来,也变得活泼开朗起来,有时在潘宁面前也很调皮,捉弄 一下潘宁。 “知道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你的生日吗?” “早过了……………” “我的吗?也不是?……” “傻瓜!是圣诞节猜我给你准备什么礼物?” “不知道………” “过来看就知道了……” 那天他们在雪地里举行了一个很热闹的集会,打雪仗!放烟花!吃好吃的东西! 扮圣诞老人!…… 很开心,她也很开心,离春节越来越近了!他们玩得太疯了,好象玩完这次今 年就再不玩似的。也许有的东西该结束了……… “有点事你妈我们俩个想跟你谈谈………”宋清的父亲手里端着一个洁白的茶 杯,她父亲是个有学问的人,平时也曾经写过点诗什么的………她母亲可不像他父 亲,一个很注重家庭有点老思想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很持家,她会守着她的丈夫孩 子还有那点家产过一辈子的,谁要想破坏这点东西她是有勇力出来保护的,当然潘 宁就是这种破坏的嫌疑者。 “听说你这段跟一个穷小子走得很近”她父亲说 “你父亲都打听了,这小子不是正式工,家里也不怎么样,他还社会背景复杂, 中专还只上过一年,只有初中文化,”她母亲说,这很容易让潘宁背上有别的意图 的嫌疑,窥视他家家产,为自己事业工作有别的想法。 “你知道你是最小的,你妈我们都疼你,我们这家庭条件,家庭教养。绝对是 不允许他走进我们这家门的”宋清的父亲的表情很激昂,有点像他年轻时在大会上 演讲的气势。 “我们也是对你好呀………” 其实对这样的结果,潘宁早就有预感,自那次打电话约宋清出来玩,她没出来 玩,他就感觉到些什么。他是那种很敏感的人,也是那种很知趣的人。以后的日子 他再没给宋清打过一次电话,这个春节过得很孤独的,很伤感,潘宁从来没怨过任 何人,那本来就是一段从来没说过爱字的感情,应该说是友情,只是自己自作多情 吧了!潘宁就像空气在宋清眼里消失了一样,再也没出现,虽然有时会他跟她都会 突然想起对方……但现实还在延续! 过完春节,潘宁就出了场车祸,伤得不是太重。在家养了半月就好了,他很久 没见宋清了,也没打电话。更没告诉她他出车祸了,本来潘宁在单位就不是个正式 的,也没什么后台,出了事以后总有人在背后中伤他,领导也是个爱听点小闲话的 人,所以迟迟没让潘宁再上班。 昨晚听说李静说宋清她妈最近给他介绍一个对象,听说还是城里来的,家庭条 件在这个县里没人再比了,事业前途更是没得提了,在这儿的县里也是下来渡过金 什么的,干不了几年就回城里那个局干个副局是没问题的。很付合宋清她妈的条件, 甚至有点超高! 没有事业,也没有感情上的滋润,潘宁越来越感到脑子有点空洞了,每天的时 间大都是睡觉,因为只有在梦里才能把那些腌着的东西像放电影似的放一遍!没有 宋清的日子是不好受的,可他又不能找她。那段黑暗的日子总算延续了有一个多月, 潘宁再也持不下去了。李宁一天一个电话催他进藏,就电话费就让潘宁感动了,4 月份是进藏的最好月份,潘宁他爸也同意,他这么大了,该干点自己想干的事了。 五 波密在西藏的东南部,处在念青唐古拉山与喜玛拉雅山交界处,川藏公路横贯 东。它处在原始森林的中间,四周是参天的松树杉树和大片的保护很好的草地。帕 砻藏布江从旁流过,远处是一座座终年积雪的高山。近些处偷猎分子的猖狂活动和 那些疯狂挖发菜的群众使这里的环境已面目全非。 李宁和队友们在波密的扎木镇给潘宁接的风,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这里的环境, 李宁跟潘宁又到他们的工作站去看看,这里的工作坏境完全没有潘宁在家担心的那 种很差的条件。工作站里竟然还有两台电脑上网,绿色站离扎木站很近所以就有条 件上网,和平站离得太远了,连电视都看不上。每月绿色站都要开吉普车跑上几百 里的山路给和平站送物资生活用品上去,李宁开始就给站长说让潘宁在绿色站,每 天的工作就是把伙伴们收集回来的资料图片做成网员上传到他们的网站上。和平站 可以说是工作在第一线上的,去年年底组成的突击小组,每个人都配着一匹马一杆 AK47冲锋枪,专门寻找偷猎分子留下的踪迹,在制服偷猎分子的时候经常有生命危 险。李宁虽然也是是具型的知识分子,但他总是希望有一天去和平站去锻炼一下自 己的生活能力和勇气。潘宁也想去!那样的工作才是男人干的活,可站长始终不同 意,让他们在下面先锻炼一下自己的身体。 潘宁来就没闲着,天天打电脑手都打麻木了,怪不得李宁想去前线去工作呢? 可以骑上骏马挎上冲锋枪奔驰在高山草原上,大口的吃肉大口的喝酒。不过星期天 他和李宁就有外出的机会,去扎木镇不远的地方去拍照,当看到大片大片的草地被 人们挖掘得面目全非的时候,潘宁和李宁这时才不由感到自己现在干的工作是多少 神圣。怪不得我国这几年屡屡出现的沙尘暴,把空气环境搞得一塌糊涂。都是这些 急求暴利的小贩鼓动群众去挖掘草地破坏环境。 潘宁常把这些人写得一文不值,然后发在网站上的bbs 上让大家去讨论。虽然 有时白天网络忙工作要到深夜,每天早上潘宁和李宁还是要锻炼身体。希望有一天 去前线体验一下那里的生活。潘宁有了自己想干的事,心中有了理想和目标,想起 宋清的时候就少了。偶尔晚上在梦里还会遇到她,不过每当新郎不是自己的时候就 会被惊醒,然后点上一根烟吸到天亮……… 潘宁给宋清发了伊妹儿,虽然有时也常在QQ聊天。可毕竟不是面对面,潘宁说 这里的条件很好宋清说什么也不相信,她始终认为潘宁是在说谎,她认为潘宁一定 在那里过的很苦。 潘宁从来没问过宋清现在的男朋友怎么样了,宋清也没提起。潘宁常说那些骑 马奔驰在草原上看身边成群的野驴从旁边经过的感觉,宋清也很感兴趣。也许潘宁 说的也是宋清心中的幻想,不过好像离得太远了。只能是想想吧了!快到五一了, 宋清突然说要扎木,确是把潘宁和李宁都吓了一跳,李宁甚至跟潘宁打赌一条云烟 赌宋清会不会来。要知道来这里要从成都坐车到这里要12天的时间在搓板路上晃荡, 路上还得搭顺风车,怎么也相像不到一个柔弱女孩子有这么大勇气来扎木。李宁还 放出狂言,如果宋清真的来了,他就一气喝一瓶白酒还要把宋清纳入他的偶像当中。 站长江珠更是放出豪言说如果宋清来了他就把他珍藏的一件好酒给大家喝。潘宁开 始也不相信,不过在收到宋清最后一封伊妹儿的时候。潘宁相信了,站里的消息很 快传到和平站。和平站的弟兄都高兴极了,毕竟女孩子内地来的很少,几乎是没有。 他们捎回来的一大堆野兔冻在冰箱里站长交待谁也不能动,站里好像在过节似的。 都等待宋清的出现。虽然潘宁只是说一个朋友来看他,可江珠李宁他们都明白是怎 么一回事。 潘宁不知道宋清是什么时候上的路?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找到这里?他给她的只 是一张四川和西藏的地图上面画的线有时连他自己也摸不清。不过李宁他们暗示的 那层意思潘宁是明白了。他是站里最幸福的男人,直到那天下午,八朗学旅馆的老 板打来的电话说有个女孩病在那里起不了床了。听说是来绿色站的,绿色站在当地 还是有名望的。潘宁没等他说出那个女孩的名字就知道是谁了,李宁在旁边没听完 就去发动吉普车。江珠站长在楼上喊着让李宁开慢点让潘宁带上氧气袋………潘宁 鱼跃似的上了车。这种情景很感人美好!潘宁至少觉得平时颠得跟坐轿似的吉普车 不是太颠了。李宁好像比潘宁还急,他始终还是不相信当年在一起喝酒的柔弱小女 孩会来这里。竟然没想起开始打得赌, 李宁的车开得很快,差点就撞到小扎西的牦牛。潘宁更是着急,当然他是但心 宋清的病,大多都是高原反应引起的,不由想起江珠站长的交待,佩服他真是个想 到周到的人。到八朗学旅馆已深夜12点多了,旅馆老板说宋清是前天到的这里,来 的时候看她就有点不舒服,今早上喊她吃饭就起不来了。怕是高原反应引起的感冒! 潘宁是冲着到宋清房间的,看到她晒黑的皮肤和憔悴的面容。潘宁感动得不知道该 怎么说了。眼泪差点掉了下来!高原反应的症状就是胸口闷感觉呼吸困难头疼,从 她痛苦的表情看来她确是受了不少苦。这个时候情景已来不及说太多的废话了,李 宁把氧气给宋清吸上就出去了。渐渐得看到宋清的面上出现了红晕,潘宁那颗悬着 的心也落下地了。 “好点了吗?”潘宁很专注的看着宋清说,宋清点了点头,她还不能说话。只 能点头示意,潘宁把被子叠了叠放在宋清身下,让她半躺着。像宋清这样因高原反 应引起的感冒晚上最忌睡过去了,也许睡着了永远都不会醒过来。潘宁要不停的给 宋清说话不让宋清睡着了,宋清看潘宁时的眼神很是温柔,让潘宁倍感幸福。潘宁 离宋清很近,甚至能闻到宋清头发上的洗发水的香味。屋里的灯很柔和,主要是这 里的电力资源跟不上,老板只能用小瓦灯泡。 不过这时用上好像还很浪漫。宋清只是用她温和的眼光盯着潘宁的眼睛,潘宁 竟然有点脸红了,他仿佛看不透那层目光的涵义是什么。也许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 了,也许是他那点现实自卑又在做怪。离天亮还有很长的时间………… “天亮了!太阳出来了!一只雄鹰在天空中飞翔~~~~~~~`”潘宁在跟宋清讲述 《红色恋人》中的片段,潘宁觉得自己好像是张国荣! “看到那些成群在草原上奔驰的骏马了吗?天空永远是最蓝最蓝的,我们骑着 那头爱放屁的母马在奔驰,成群的野驴从我们身边奔过”潘宁对宋清说过他的那头 马爱放屁,宋清被潘宁逗笑了,虽然不能大声笑,但笑得很灿烂,潘宁从没有见过 她这样笑过,也许宋清也从没这样笑过。纯真的笑不是每个人都有的,仿佛到了潘 宁说的那种景界。身体心也跟着飘了起来,逐渐胸口那种空气的压抑感就没了。他 们又谈起了那天在苏州的事,谈三宝的音乐,谈如何喜欢这里的环境空气。可从没 提起她是怎么来的西藏,也许有她的难处,潘宁没问。 “知道吗?你差点吓着我了” “就是让你明白我不是那么软弱……”宋清很调皮的笑了笑,她已用不上氧气 了。 “你现在是我的偶像了,我们队里有好几个人祟拜你呢!当年好几个男孩就没 勇气来呢” “是吗?可我来了………” 潘宁想说那些感动人的话了,至少这个时候是向她表白的最佳时候了,可他那 点不挣气的现实自卑还有那点很特别的冷静自制能力又在做怪。宋清的眼神也是希 望他能说点那些让她快乐的东西。 “扎西德勒~~~~~~欢迊到西藏来,欢迊到波密来,我们最祟拜的女神。” 潘宁终于说了一句让宋清失望的话,也许潘宁那出奇的冷静让宋清也冷静起来。 “我说过我要来这里看看为环境而义务工作的兄弟,看看这里的蓝天是多少的 蓝,看看奔驰在草原上的骏马。”宋清的眼神马上变得开阔起来 “你做到了………………” 车还没到绿色站就看到江珠站长和队员们在路边列队欢迊,宋清还没下车就被 几个彪形大汉抬了起来举在头顶,在街上通过时引起了不少人们的观注,潘宁站在 吉普车上对着宋清笑,示意这是他们的欢迊方式。宋清也开始接受了这种方式,脖 子挂满了洁白的哈达,接过小扎西的酥油茶一饮而尽,在家时她可从没这样喝过。 吃糌粑吃得满嘴都是,跟潘宁骑马争着要拉缰绳要感觉一下控制骏马的征服感觉。 逛林卡(又称“赞朗结桑”)传说为世界神灵降临之日,这个时候正是节日, 西藏人民都要设帐野餐,尽情歌舞,观赏自然风光. 江珠站长安排了篝火晚会,当 然他也没有忘记他当日的承诺。把他珍藏了多年的青稞酒拿出来供大家享用,李宁 也没赖皮足足喝了两大碗,不过他醉的已分不清东南西北了。那晚他的歌唱了一夜, 潘宁和宋清偎在火堆旁也唱了一夜的歌,把那些所有会唱的还有那些只能哼上两句 的都要唱出来。最后宋清的嗓子也差点唱哑了,虽然潘宁也喝醉了,可他还记得宋 清的歌唱得很好听。江珠站长唱起了悠扬婉转而又豪壮的“格尔萨王”队友们在欢 歌,围着篝火跳舞。 第二天早上,江珠李宁队友们都累得去睡了。潘宁却带着宋清骑着他那匹马去 扎木镇后山的草原上溜马。 “你喜欢这样的生活吗?”潘宁问宋清 “当然喜欢……这是我梦想中的世界”宋清没看他,眼睛望着远方好像在追求 一种精神上的境界。 “梦想就是幻想,等梦醒了还是要回到现实世界的”潘宁颇有风度似的也望着 前方说 “你也是我幻想世界中的人,离现实越来越远了。”宋清低着头说一句可以让 潘宁脸红的话 “那以后可以在梦中可以来找我呀!”潘宁微笑着对宋清说 宋清也笑了一下,笑得很深意。有些看破红尘的味道。有些美好的东西不一定 要结局的,她记得潘宁经常说过的一句话,“把那些美好的往事腌在记忆里等老的 时候当下酒菜”也许她就是他的下酒菜? “看到野驴了吗?”潘宁突然大声说叫一声,打破这里有些僵的场面。在这里 可以经常看到这样的场面。远处不算多的一小群野驴,四五只吧!正冲他们冲来 “不要怕,它们是不会撞到我们的。”潘宁看宋清有点害怕 果然那些野驴离他们很远就改变了方向,把远处小扎西的牦牛群冲五零六散的。 天边飘来了几朵好看的云彩,有点小风很清爽,高原上的空气永远都是这样清爽, 不像都市里那种压抑感混浊的感觉。 “看呀!野羚羊……”宋清高兴的大叫了起来,那种发自内心的大叫,原始的 自然的。 潘宁一定是唯一见过宋清真实自然一面唯一的人。潘宁感动很幸福。 潘宁看着宋清灿烂的笑容,想起了从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苏州喝通宵茶时她 喝酒喝得脸红红的感觉!看着她自由自在草原上奔跑,他不由悟出来点什么?一个 在现实中压抑太久的人是需要发泄自己的情感的。也许这时她就在发泄她自已的情 感,不过等发泄完了还是要回到现实中的。他自己常说的那句话他怎么就悟不透呢? 现实中他们是不可能的,幻想世界里他们可以自由自在的在一起。虽然他很想做那 种傻傻的男人,爱上一个女孩然后追她最后和她过一辈子。可现在他做不到,其实 有些事情不一定要知道结局才完美。他觉得现在就很完美!真的!很美!至少现在 还是在现实当中,不是梦。 宋清走的时候,潘宁一定要送她到成都坐上火车才走。分别的时候难免有些伤 感,不过当火车启动的那一刻。他们的心不由冷静下来,和自回到现实当中,他是 为了心中理想而去现实中奋斗,她呢?也许是走她父母指的那条路继续走下去…… … 后来听李静说宋清是偷着跑出来的,回家难免要挨一顿训。后来李静跟胖子朴 又来信了,说让潘宁不要太伤感,宋清结婚了,对象还是那位有钱有前途的青年。 那天很隆重很热闹,宋清她父亲在县里是名人,来祝贺的人不少。听胖子朴来的是 清一色的别克接的宋清,中午安排在城里最豪华的一家宾馆里,还听小阳说,宋清 上车的时候脸上带着满意的微笑。潘宁真的替宋清真找到自己满意的归宿而高心, 虽然难免有点失落,但心里毕竟还是默默的祝福宋清。那晚潘宁的歌唱了一夜,影 响江珠站长一夜都没睡好,李宁理解他陪他喝了一夜的酒。 再过几天他们两个去和平站去锻炼,潘宁也是偶尔在梦中会梦见她,醒来的时 候难免有点伤感失落。不过工作真的很忙,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想起那点往事。 六 三年后,扎木的环境得到了很大的改善,宋清还是走她父母指定的道路落在繁 华的都市里,繁华的都市里总是给人留下无边的欲望,是物俗横流还是充满陷井? 宋清已分不清了,他有一个事来正蒸蒸日上的自信心特强的老公李信。还有一个娇 小可爱的女儿细细,从来没和她红过脸,结婚这几年从来没吵过一次架,每一次她 不顺心的时候都是李信做出让步。公公婆婆更是好人了。女儿根本就不用她带,只 所以有这样的好婆婆她才所以没被婚后现实生活所摧毁她的以往的美丽容颜。她是 个幸福的女人。 “小姐,这次洗面进来的货可是进口的呀!”美容小姐讨好似的对宋清说,宋 清已习惯人家这样称呼她了。 宋清脸上粘满了牛奶一样的东西, “嘀嘀……”是宋清的手机响了 “喂………是宋大姐吗?” “什么事?”显然宋清不喜欢人家这样称呼她,好像自己很老似的。 “你准备买0730吗?那可是个垃圾股呀!过了年就没见它有动静,没大庄家介 入。再说现在大部份资金还都在B 股上,做A 股可不太好做呀!”去年李信看宋清 上班实在是闲,就给了她五万元炒股。开始只是李信手下一个炒股老手张东替宋清 做,挣了点,不过宋清觉得很没意思,毕竟不是自已在做。就没让张东替他做,可 她这次把钱全都要以9.45元的低价买入0730环保股份,这只股票根本就是提不起的 阿斗,从去年21元开始跌到10元根本就没涨的可能。 “你想清楚了吗?我劝你还是不要吃进呀?”以张东的经验买这只股票是决对 不会挣的,而且还会赔。 “不要说了,我很清楚……再见”宋清不喜欢人家在身边指挥她, “继续做吧!”宋清叫美容小姐继续干活 “看起来朋友很多,知心的没几个,而最关心的就是你……………”美容小姐 放起了王力宏的歌,这首歌宋清好像在那里听过?一时想不起,就像她很有模糊意 识就买了环保股份,想到了环保就想起那片充满了生机美好幻想的土地,奔跑着的 野驴和那匹爱放屁的母马。那个很意思的男孩子,喜欢唱首歌的男孩。 “小姐你做完了。” 美容小姐叫她的时候她还在幻觉当中,提起她的小手袋走了出去。街上的人很 多,有点拥挤,每个人都好像都有自己该干的事,她无心去跟那些比自已有钱比自 己没钱的比自己漂亮的比自己不漂亮的做对比。她只想活得开心点,偶尔想起那点 往事也是回忆一番吧了。 毕竟她有个爱她的丈夫和女儿,这一切都是她生命中所割切不了的,她会用生 命去爱他们的。 超市的人很多,这家超市刚开业,是这个城市数一数二的大型超市了。宋清准 备给女儿买最爱喝的酸奶和丈夫爱穿的白色衬衣。她是一个顾家的女人,也是个持 家的女人。 露天电梯在缓缓上升,里面没有太多的人,宋清站在里面可以透过透明玻璃看 到整个商场的全貌。那个长得猥锁的男人眼光朝他瞄了几眼,她都以无比冷竣的眼 光回执于他,使他不也再抬头看宋清。宋清的眼神又恢复到她以的那种冷若冷霜的 境界。从上面看下面的人很多,每个人长得都会有每个人的特征,当然每个人都有 自己的故事和过去,使他们的气质有不同的地方。突然宋清着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一个宽宽的肩头,那种让女孩子可以依偎的宽大肓膀。走路的样子和侧面脸上胡须 勾出他的脸廓。都让她想起骑在骏马上可以依偎的宽大户膀。虽然那个人只是一闪 而过,就像流星似的在她的眼里瞬间划过,可又勾起她了那半盘下酒菜。使做饭的 时候又想起那好喝的酥油茶和烤提香香的羊腿, “妈妈!今晚做什么好吃的呀!”女儿细细的小脸望着宋清说 “妈妈今天给你做烤肉” “怎么想起做烤肉了?”李信正在看书,转过来头问 “反正你又不用动手,做什么你吃什么!”宋清开玩笑着对李信说 李信知道她那段往事,他还是相信宋清是爱他的。特别有了女儿她就更离不开 这个家了,虽然那能勾起他的点点猜测,但都不是很重要的。 “我明天中午和晚上都不可能回来吃饭,你不想做就去麦当老买点汉堡回来吃 吧!”宋清早已习惯了李信这种工作上的应酬。男人吗应该把心放在事业上,天天 呆家里陪老婆会使他们丧失斗志的,宋清还是一个很明白的女人。烤肉是用烤箱做 的没有用炭火烤出来那样自然香味十足,不过她还是吃完了。 临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冒出来这么多的酒吧,各种各样的都有,都装饰的很有 个性。宋清只有闲的时候才会去坐坐,跟几个同学喝几杯调得特好看的鸡尾酒聊上 大半天。 “去不见不散七点一定到呀!”剌头真名叫香香,现在她的头发长了,男朋友 都交了一大堆,可还没找到她爱的人。嘴里总喊着“单身万岁” “我把女儿送她我婆婆那里就来”宋清也好久没和香香喝酒了,香香也在李信 的单位上班,李信太小也是官。虽然是当初李静介绍的,平时香香也爱和宋清李信 套套近乎。希望能在单位照顾点她。 七点,那里已灯火通明了,那道街的酒吧都很热闹,不时的传出悦耳的音乐声。 以前她爱听那种安静的钢琴乐,当时是潘宁介绍她听《我的父亲母亲》原音大碟的, 那种安静的音乐可以使人很容易的冷静下进入一种冷静精神境界。而现在她竟也比 较喜欢那种吵吵的音乐,偶尔也去震耳欲聋的迪厅去摇摇头。有一次香香的一个朋 友还以为宋清没男朋友没结婚呢?一定送花给她!惹得香香吃醋。 她把摩托油门放到最低,顺着路边慢慢的缓行。好像是郁东时代那个沿着路边 走路的小男孩,童心未泯。突然一种很清新的节奏传到她的耳朵里来,一种能感动 人的触及灵魂的音乐。这样的音乐只有三宝才能做出来,这种音乐好久没听到了, 一旦听到就像一种全新程序正在改变她的脑神经糸统。把那些现实的部份都删去了 留下的只有纪想和不着边的浪漫激情,她的眼光不由自主的向那个酒吧的屋里射去。 当然更能使她感动有激情的不旦旦是那种音乐,那个熟悉的背影在那里,他的脸对 着吧台,宋清只是感觉到是他,直觉吧!宋清的直觉有时真的很准,这使她不由想 起了书中说过的一句话“有些人常常不见面,或许常年的不在一起,但他们的命运 却始终交错在一起”也许潘宁也读过这部书。 他好像还沉醉于音乐当中,全然不知道宋清已站在他身后,直到音乐结束…… … “潘宁………”潘宁怔了一下,随后很灿烂的笑了一下。 “你好宋清!好久不见你还好吗?”潘宁好像早就感觉到他和宋清又要见面似 的,连对白都说得很熟! “好……你呢”宋清低头笑了一下说, “老样子,黑了………………你好像又漂亮了”潘宁说 “是吗?精神了,我呀!老了” “胡说,才多大就说自己老了。”潘宁为宋清叫一杯酒 “我们有三年没见面了吧!”宋清用嘴沾了沾酒杯里的酒,是那种有点涩的那 种红酒。 “我怎么感觉现在的时间还是三年前的西藏波密扎木”潘宁也喝了口酒 “是吗?也许有很多东西已改变了”宋清冷若冰霜的眼神亮了一上随即又变得 黯然起来 “不要再提那些事了,我们今天只是老朋友喝酒”其实这都是潘宁提起的,自 己还是不要提了。 “准备来了吗?”宋清问潘宁 “明天就要走了,我跟李宁在那边也开了个旅馆,生意还不错。再说回来又找 不到好的工作,这两年还不准备回来”潘宁颇有感触的说,这几年的生活也使他变 得有点现实起来。 酒吧音乐节奏加快了,BPM 都在128 左右。喝点酒头晕晕的完全可以随着这种 节奏晃着自己的头,那样让人看来有点像在发泄一下自己的情感。潘宁发宋清很钟 意这种节奏, “你喝醉了吧!”潘宁看着宋清的脸上又红红的,当年在苏州她也是喝这种酒 喝醉的。 “像吗?早着呢,”平时跟着李信应酬避免要喝上几杯,酒量就大了 其实宋清就是有点醉了,她竟然忘了香香还在不见不散等着她。 “你明天什么时候走?” “早上五点的火车” “现在是八点半,还有八个半小时,可以去蹦迪唱通宵歌,我请客”宋清已是 豪情万丈,至少是一个很讲义气的女侠的样子。朋友吗?特别是老朋友,他们之间 不应该谈什么情呀! 爱呀!她曾说过她们永远都是朋友,潘宁也说过YES 永远。说通宵歌的时候她 不但忘了香香,更忘记了自己的丈夫女儿还在家等她。不过她对和李信的感情很自 信,有什么事他都会理解她的,因为她根本就不会做一起对不起李信的事。她是个 冷静的女人。这样也只是平时被现实压抑太久了,见了老朋友一定玩个尽兴。 震耳欲聋的音乐,很吵。宋清却能在音乐当中找到感觉,去疯狂的摇着自己的 头。这与三年前的她好像变了很多,有人说过打打闹闹的夫妻才能长远,平时宋清 和李信就是彼些太客气了。平时心里有什么都不敢说了出来。怕彼些伤了对方,潘 宁还是喜欢唱歌,跳舞他现在可只是会跳那种好多人围成圈的藏族舞。还是把所有 会唱会哼哼上两句的都要喊出来,只是这跟几年前的环境不一样了。这里多了点都 市的压抑感,不像那是可以围着篝火躺在草地上尽情高歌……… 第二天宋清醒来的时候,已五点半了,肩上披着一件衣服,是藏袍。潘宁留给 她唯一的一件东西!卡拉OK的老板说潘宁早就走了,这时她才竟识到昨晚她自已是 喝醉了。回家的路上她曾不安的想过怎么跟李信说昨晚的事。不过以李信对她的信 任是会理解她的, 门开了,李信坐在沙发上,好像一夜没睡。 “昨晚去那儿了,看你眼红红的,一定喝酒喝多了,我给你泡了红茶”李信接 过宋清的手袋 “潘宁回来了,今都走了,我们好久没见面了,陪他去喝酒了。这不还送给个 纪念品” 宋清轻描淡写的说算坦白了 “噢……怎么不叫我一起去呀”李信微笑了一下,他还是相信他跟宋清的感情 的 “你昨晚不是有客吗?我想让你早点休息……” “噢!你肯定累了吧!快睡一会儿还要上班”李信越是这样宋清就心时越不是 滋味,其实她也很希望李信会计较一下,因为那样她会觉得李信很在乎她。 直到以后很长时间李信就没提这件事,潘宁也没再和宋清联糸。毕竟结过婚的 人,潘宁跟李信又不熟,潘宁还是注意到这一点的。潘宁的出现好像在宋清觉得这 本来就是应该出现似的,以后也许还有这样见面的机会,并没有引起她太多的留恋 和忆旧的感觉。毕竟她还有一个爱她的男人和一个可爱的女儿。女人结婚后都会很 现实的,有的也只是那么一点点的浪漫和激情隐藏在内心深处,像宋清这样冷静的 女人也许要隐藏到老。等老的时候把那些下酒菜拿出来回忆一番吧了!也许这就是 生活,现实的生活。 七 “你身体不舒服,到芳芳那里做个全身检查吧!,我今还要接待上面的领导不 陪你了” 芳芳是李信的妹妹在市工疗上班,宋清生孩子的时候幸亏有芳芳在医院帮忙。 “噢!”宋清一边答应着一边清理桌上的灰尘,不可否认宋清是一位勤劳的家 庭主妇。 宋清递上李信的公文包打发李信上班去了,女儿细细封闭的幼儿园到周未只用 婆婆去接就行了。宋清给芳芳打电话让她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等着她,就稍微收拾一 下就去医院了。 “喂!是张东吗?” “是!” “把我那环保股份卖了吧!” “啊!!!可现在清仓可要赔好多呀” “赔就赔吧!”宋清在车上打了一个电话,有时她觉得人还是现实点好,不会 为那点不必要的忆旧情怀做那些不必要的事情。 “嫂子!你先回吧!等下午化验结果出来我送过去”芳芳的眼光有点怪怪的, 宋清也没在意,自己身体一向都好。只不过这几天有点呕吐吧了,吃点西药也没什 么见效。 “李信吗?我今回我们家一下,我妈这几天身体不是太好” “噢……买点东西,替我身昨爸昨妈问好”李信还是很细心的,宋清的父母还 是很看好李信的。在他们这三个女婿当中,还数李信最有前途的。 “妈妈带你回姥姥家……”宋清抱着女细细亲了一下, “小心点,细细这几天肠胃不好,别让她吃太多的油腻”婆婆还是很关家小孙 女,公公更是有点溺爱。 “李信怎么没回来?”宋清她妈问,好像李信回来的时候总能给她脸上增光。 就这一个女婿中用人家都知道。 “让我看看细细长高了”宋清她爸抱起细细,宋清她爸是虽然是老文人了,有 时他也是偏心李信这个中要的女婿。当然如果现在是潘宁他们是无论如何不能接受 的,家族主义很重! 有点封建思想比较浓! 宋清在家没呆上太长的时间,她妈哆嗦得耳朵都烦了,吃完中午饭匆匆的就走 了。好像今天有什么事让她不舒服似的,也不像今天做身体检查的事,知道是什么 原因。 回到家里,她像往常一样把屋里所有的地拖了一遍,让细细去自己去学习了。 做了李信是爱吃的饭菜,这样的感觉很好,一个拥有美满家庭的女人才是天下最幸 福的女人。这个时候橱房里微黄的灯光发出阵阵的饭菜香味等老公回家一家三口享 受天伦之乐,宋清满足了。 “回来了,拖鞋在沙发边”李信回来的脸阴阴的,宋清想他一定在单位上受气 了吧! 宋清把李信换下的鞋拿到天台,喊女儿细细吃饭了。 “爸爸回来了……”细细满是高兴的扑向她爸爸的怀里 “爸爸烦着呢,去一边去玩着吧!让爸爸静静”细细噘着嘴走开了,宋清发现 李信有点反常,平常他不是这样的呀?也许出了什么事儿?宋清心里有点不安 李信没吃几口就去书房了,还交待不许人打搅他。宋清也没吃几口,怎么李信 今天这个样子。平常他在单位上受了什么气都要跟她倾诉的,因为他们是夫妻吗? 夫妻之间是要互想沟通的,要是他们心里有什么都不说的话那么他们的问题肯定是 出问题了。 李信是在下午接到芳芳的电话的,芳芳说是让他先冷静下来,李信还以为宋清 得了什么大病出一身的汗。芳芳还是说在电话里不好说把他叫出来说的,芳芳说嫂 子怀孕二个多月了,要知道当时是李信主动来做的手术,这个芳芳明白,也明白是 发生了件什么样的事。李信开始说什么也不相信。他是个自信心很强的男人,他相 信宋清,他根本就不相信宋清会做出那样的事。当他看到化验单的时候他还是有点 不相信,当一个很自信的人怀疑某件不让自己不自信的时候是最痛苦的。那晚李信 出去喝一夜的酒,没有回家。当然宋清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还在鼓里。 第二天早上,婆婆来把细细接走了,眼神更是怪怪的,让宋清好迷惑,究竟她 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芳芳和李信婆婆看她的时候都这样的?不知道是谁把这件事告 诉了宋清她爸,从她父亲气得发抖的声音里宋清可以感受到这件事的严重性,母亲 说要和她断绝母女关糸,要知道名誉对这个家族是多么的重要。他们绝对不允许她 们的女儿会做出这样的事。 宋清的眼泪当时就流了出来,她伤心的是连李信也不相信她了,她根本就没做 错什么! 没做过什么,她认为那肯定是医院把化验单拿错了,平时很冷静的宋清这时也 不冷静了,发疯似的去医院又做了化验。当医生确认她怀孕的同时,她晕到了…… … 屋子时死气沉沉的,没开窗户,光线很暗,鱼缸里的里鱼因缺氧而浮上水面, 空气很闷,难闻的菜发酸的味道。屋子唯一让人感到清新就是音乐了,放着很老的 钢琴曲子。李信抛弃了她,他的家庭,她的家庭不承认她。朋友用怪怪的眼光看她, 这座城市把她遗忘。最让她伤心的是李信,一个平时多么关心她爱她的男人。一个 曾经说过和她白头偕老的男人。也许有很多事她从来就没看明白过,比如男人?是 个什么东西她永远都不会明白了。她哭着对李信说自己不是那样的人,没有做出任 何对不起李信的事。她哭流满面足以让任何男人软下心来,她始终还是相信李信会 相信她说的话的。可李信最后说他还是相信现实,她心理彻底垮了,她终于相信一 句话“越客气越没有红过脸的婚姻,一旦要崩溃起来是多么可怕。”天下着细细的 蒙蒙雨,这不由使她想起在苏州时她感受到那种浪漫的感觉,想起潘宁唱的那首张 学友唱的老歌“分手总在雨天”这天她想到很多东西,甚至想到了自杀!她做了很 多东西,她把那个来自外星的不明东西打掉了。她还爱着李信,细细是她最想见的 是女儿。可女儿已不知被婆婆藏到那里去了,她感觉这个世界上她没亲人没有朋友 没有家。 她跟潘宁打电话说她要去扎木散心,没告诉潘宁发生的事儿。可潘宁觉得宋清 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儿,潘宁也没告诉江珠,李宁还在和平站,潘宁也没敢告 诉他。毕竟这不是三年前的情况了,大家都变了很多。 不知什么时候什么时间宋清就已到了扎木,潘宁还不知道她已到这儿二天了。 她一口气买了小扎西20多只的羊群,跟潘宁说她要放羊,感受一下放牧人的感觉。 潘宁睁大了眼睛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