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的告白 作者:西湖冰刀 (hc1000@sina.com) 我的心是不会死的。 哪怕仅仅是为了你。 我活着。 我当然要活着。 因为我爱你。 因为我是真的爱你。 尽管今生的你和今生的我是没有缘分的。 匆匆的,你走了,你发现我的泪了吗,我不巧看到了它的滑落,折射着午后三 时的阳光。 心是不痛的,至少我感觉不到。 也许你不知道这一刻发生了什么,不过,你迟早会知道的。 我一直以为面对死亡的我是无所谓惧的,但,不是,我怕,或许是我舍不得吧, 我在安慰自己,我选择了更好的方式爱你,就是默默的爱你,只要你活的开心我就 开心了,你爱不爱我,已经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在爱你,这是你知道的。 我终于又有了我新的生活,恩,对,我的生活。 那天我看见你了,你瘦了,我没有问你,只是和你打了个招呼,你也是。你知 道我看到你瘦了而没有问你,我也知道你知道我收起了对你的关心,可是我的心非 常的难过,是他对你不好吗? 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们吃的是什么吗? 我是不会忘的,你问我有什么好吃的孝敬你小老人家,我说你别管了反正有好 的就是,结果我请你吃了一碗豆腐脑,还有一张薄薄的饼,才一块七毛钱,加上我 的才三块四。我还蛮有道理呢,说什么,第一次请你吃东西就得吃点特别的,不然 你是不会记得我的,所以要不就吃非常非常好的,要不就吃特便宜的,如果不呢, 我花了三四十块,你还觉得没吃着什么呢。这在于新见面的网友来说,我是吝啬了 点。你笑骂我无耻。那个时候你多胖啊,不,应该是至少不瘦的可怜而已,说你胖 而挨揍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怎么总没记性呢,偏偏你的拳脚是越来越有力气,每 每想到这的时候,我的嘴角都会挂着笑。 匆匆的,你又走了。你不曾掉泪,我也没有,但我的扣子掉了,我慢慢的弯下 身子拾了起来,才发现我的口袋已经被我揪破了。 口袋破了,可以缝好,可伤口呢,尤其是心中的伤口! 我是不会再奢望忘记你了,我知道那是没有用的,这在我想到死的时候,我已 经试遍了诸般的方法,可是我没有成功。我是悲哀的。 我仅仅是默默的爱你就足够了,我知道这是我今生的唯一错误,也是我这辈子 最大的痛楚,我承受着,我忍着,因为我愿意。 我的心中不止有对你的痛,还有想起你的甜,按说这应该是矛盾的,可是就是 这样啊,它们同时存在着,我没有办法从它们之中赶跑任何一个。 每当我照镜子的时候,看我脸上的笑象哭一样难看,而苦又比笑可爱的时候, 我知道我是矛盾的,不可调和的那种,也许老天对我最公平的也就在于此了。我不 应该去当演员吗。 我依旧的过着我的生活。 偶尔我也会有梦不到你的时候,所以我常常被吓醒,才知道没有你的梦都是噩 梦,可有你的梦,我就不会醒吗,醒了最后不还依然是噩梦吗。我的心常常被吓的 跳出嗓子眼,我可能要得心脏病了,大概也快死了吧。 记得有一次我问你有没有男朋友,你说你们感情很好,我很为你们高兴,并祝 你们幸福。可后来这却是我最大的心病。不知道是你,还是这病,反正是一直在变 着法的折磨着我。我好难过。 不过我们是朋友,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有一天, 你要我给你点歌, 我答应了你,可我肚里在冒着坏水。我发了一封 Email, 上面说的是:对不起,我知道是我让你误会了,而我又没解释。可是猜疑 和妒忌是不信任的最大标志,你不信任我,我很伤心。这首《我看见别人牵你的手》 是我特地献给你的,由于我工作忙,不能到你面前亲口唱给你听,非常的可惜,但, 请你相信我,我不会对不起你的,我会对你负责任的。 那愚蠢的男播音员,用第三人称转述出来,我都快笑破了肚皮。他那深沉的声 音把我的留言讲的真是如泣如诉,感人肺腑呀。 歌我也选的好,那歌是车继铃和陈铭洲演唱的,说的是一个女人在街上看到她 的男友和另一个女孩牵着手,而后来她男朋友发觉后在向她苦苦的解释。恰恰符合 这个情景,而我又不说我们是什么误会,让别人去想去吧,怎么想都行,越卑劣越 好。 我的用意思无非就是开玩笑,并非造谣,也不想造成什么不良的影响。 在歌还没播出的时候,我就发了一封定时的信,在歌播放后五分钟后发出。而 我又摘下电话线,叫你打不通。我就可以不挨骂了。 不知道你男朋友会不会找我来单挑,我惴惴不安着。 你后来知道后并没有生气,还说你们的感情很好,我的挑拨不会有效用的。还 意正严词的说的。 不过后来看的出你不生气的时候,你笑嘻嘻的说我挺聪明,还会用离间计呢。 我暗笑,何止,还有很多呢。 现在的我是不能给你点歌了,就算点了,我又说些什么呢。 有的时候,我真的想看看他是什么样子的,我到底哪里输给了他。我是不服气 的。 记得以前的我是狂傲的,眼里是不会有谁的。 为什么会是你呢? 到现在我还搞不明白, 你又不漂亮, 你又不会偷偷对我挤眼睛,你的文学的 “独到”见解,我也只有在网上才会欣赏,生活中我晒都不会晒的,还有你一点也 不会体贴我,就会气我,什么都和我对着干,还说你小名叫作对,不是做对子,而 是和别人作对,而我就是那个“别人”,你…… 你没有一点值得我喜欢的地方。 至少我找不出。 如果古龙说你对一个女孩仔仔细细的找,都找不到任何一个你所喜欢的地方, 那么她绝对就是你最喜欢的那种女孩子的话,那么我信,看他老人家仙逝已久,不 能来说了,不知道我给他烧点纸,他老人家会不会给我托个梦,教我个方呢? 唉…… 虽然我至今仍然搞不懂爱与喜欢的区别,但我可以肯定的对我说我是爱上她了, 是的,我爱上她了。 当初发现我爱上你的时候,我是那么的兴奋,我也会爱上一个人,可现在我却 知道我爱你是一件那么痛苦的事情啊。 我必须得继续承受着这痛苦,也只得承受这痛苦。 也许只有这又痛苦又甜蜜的感觉才配叫做爱吧。 为了爱下去,我得好好的生活。 朋友都说我的不是生活,简直是折磨,还说我是神经病。 我不理他们,你想想,如果你问一个精神病他是精神病吗,他一定会说不是, 反倒说你是神经病,因为你不能区别什么是精神病,如果他根本不是,你偏说他是, 所以他也认为你是精神病。 我感到惋惜的是,我的朋友本来都好好的,怎么忽然都变成这样了呢,难道精 神病也会传染,反正他们都怪怪的。 我搬到了你学校附近住,希翼着能多有见你的机会,哪怕仅仅看看你是不是又 瘦了。 又来到了这个伤心地了。 有很多故事是发生在这里的,一件一件都是我不敢想起的。如果是信笺,我可 以撕去;如果是相片,我可以烧掉;可是这记忆又怎么能抹的去呢。 常常映入我眼帘的却不是你,我看不到你。 断断续续的残留的往日的碎片,总是飘来飘去。 我的心有时候依然会忽然的痛一下。 我知道,我看不到你。 我却可以感觉你的,feeling…… 记得我给你写的绝笔信,当我发现我是死不了或是还不能死的时候,你知道我 是费了多大的劲吗,我买通了你们班上的一个同学,配了把信箱钥匙,每天开你们 班信箱二十几次,大多是在邮递员来了之后的。值得庆幸的是我终于拿到了那封信, 你是不会笑我傻了。 一日我听了游鸿明的《孟婆汤》,感觉挺好的,是啊,如果给我一碗孟婆汤多 好啊,就让我忘了这一切吧!! 又见到你了,本来我就是想见到你的,没有你的时候,我是多么的孤单。我幸 喜能见到你,可我见到你的时候我为什么还要逃呢,偏偏这是在广场上,我无处藏 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硬着头皮迎上去向你问好,还看着你旁边的女孩笑着对你说和朋友来逛街呀, 你说是,还说要找我有事,撞见了正好,然后你拉我去那个咖啡厅。去哪里不好, 去那里,你不是在刺激我吗,即使消费不起,我仍是可以打肿脸充一充的,可是最 大的问题是这里是情侣咖啡屋,我们不伦不类的三个人来这里合适吗,真不知道你 是怎么想的。 为了保持冷静我要了一杯冰水,你喝的是纯伴侣,那个女孩喝的是什么就不记 得了。 每张桌子都是两个人,就我们是三个人,别人都奇怪的看着我,也不排除有嫉 妒心理的人。我感觉很尴尬,随便聊了一会,那个女孩借故先走了,别人不再用奇 怪的眼神看我了,但我却更尴尬了。 你问我现在一个人是不是很孤单,还建议我找个伴,问我刚才的那个女孩怎么 样。我是欲哭无泪,我说算了,我挺好的,我不收垃圾的。你说什么意思。我说我 视女人如粪土,and except you。你说在我眼里你仅仅是比粪土好一点了。我说我 不是这个意思。然后我们话不投机,相对无言。我说你找我还有别的事吗,你说就 是这个。我说不必费心了,我这么桀骜不逊,哪有女孩子会入我的法眼呢,今生注 定是光棍命。“除非你当和尚去。”你显得有点怒。我说怎么,如果我不当和尚你 就嫁给我。“你说什么呢。”我也有点怒,怀疑是不是服务生在我的冰水里掺了酒 精,我说:“这都不懂,这就向你求婚哪,如果你不嫁给我的话,我就当和尚去, 要不然就一辈子不结婚,也省得拖累,再不然就搞搞玻璃也不错吗,反正咋活不是 活呢,你不是挺好的吗,何必管我当不当什么和尚道士。还介绍女孩子给我呢,你 不瞧瞧她长得是什么呀,只怕是错投了胎了,应该是八戒他二姐,你真以为我是收 垃圾的呢,我倒是宁可吃垃圾也不收……”我煞有介事的说着。“对不起,我还有 事,先走了。”“Waiter,给我来一杯伏特加。”“……”“二锅头也行。”“… …”“那你们到底有什么呀。”“……”“行,就它了,先来三杯我淑淑口。”这 时候你已经走了,最不应该的是,你为什么付钱呢。唉,算了,我都体无完肤了, 还差这点面子么。 低度酒是喝不醉的,我回去接着喝,最烈的,可我却醉不了。 心是越来越痛了,我知道我必须走了,我不能再在这里了。 我要离开这城市,虽然这是最俗的方法,但我也仅仅剩下这招数没用过了。 我要走了。 这不是酒后的匆匆的决定。我想的很清楚了。 离开这里就见不到你了,就等于离开你了,虽然我一刻也未曾拥有你。 我又有些不忍,我离的开你吗。 不能的。这个问题我根本就没有考虑的必要。 明天吧,就明天了。越快越好。 不。 我决定把这篇文章贴到网上去,如果你看到的话,我希望你能挽留我,给我一 次机会。在这之前我从未低声下气的求过你什么。我不知道这次算不算是。 那么今天晚上我传上去,明天,后天,大后天,对,大后天早上我走。其实我 也没什么地方好去,随便找辆车就上吧,先上车后买票。唉,先上车后买票的“典 故”不知道你还记得吗。我是忘不了的。 两天时间够你看了。也够你做决定了。我从来没逼过你,这次也不会,你不要 勉强自己。如果你未曾挽留我呢,我决定换掉传呼,电话,网也不上了,至少一年。 (这不是威胁你,请别误会。) 我要走了,还真有点舍不得这个地方,哎,这个地方不错,至少还留有我的伤 心呢! 我忽然有点犹豫了,毕竟这于我来说是个重大决定,我会不会后悔? 我?…… 我总感觉有什么不妥,是什么却说不出来,怪怪的。 我想醉的时候醉不了,我想考虑问题的时候,我又困了。我勉强的睡下了。 又一个噩梦把我惊醒。 抹去额头的冷汗,我想起稿子还没有发呢。 一直想给你写点什么,褒扬你也好,戏弄你也好,再不就是写一个感人的爱情 故事,都没有机会。就让我把这个献给你吧,如果这也算文章的话;如果你不能在 第三天早上之前看到的话;如果你……,就算是吧,反正你总有你的理由。 再见了,心爱的女孩,虽然我从来不曾向你表白,也没有什么承诺,可我是爱 你的,为此我付出了我灵魂的全部,所以我要大声的说----我爱你!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我不敢说的话说了出来给我解了压了呢,我感觉有一点轻松。 我要走了,心里有千言万语,但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呢,好想对你说声保重, 但是不是轻了些呢,毕竟我们曾经是很好的朋友。 想告诉你天冷的时候加衣,可这不用我说你也知道的;别经常熬夜上网,伤身 体,可你听吗,我不止一次的劝过你;选择爱你的人要仔细,可你又会说我是在造 谣;依稀记得最后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的领子有一个地方开线了,来让我帮你烧断 吧,可你有男朋友了,这是他应该做的;对了,最重要的事忘了,别忘了天天吃药, 胃对一个人来说是很重要的,知道么;你送我的东西你可不许要回去呀,要我也不 给你,我还留着纪念呢,我送你的东西你不喜欢的话就丢掉吧,免得你老说你那里 没地方,经常乱七八糟的;你的生日…… 话怎么越想越多呢,唉,再多的话我也说的出来,所以就不说了,只说一句吧, 听好了,我只说一次,你,你好好的活吧。 写到这里我无言了。 我的思绪有点混乱,我想了很多,很多,不知不觉的,我好象回到了从前。 风平浪静的一个下午,我是极无聊的,在oicq里遇到了你,虽然我们不是第一 次聊了,但以前的我是多么的不认真,糊弄着你玩,“心情沉重”的我向你说起了 我以前的女友,说我是多么的思念她,我是多么的后悔失去她,我是多么的伤心, 结果你苦心的安慰我,说了好多中肯的话,虽然我是骗你的,但我很感激你,在这 里我要向你道歉,之前的我常常是谎话连篇。 你的胃痛,你走了。 结果你晚上又来了,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我好点了没有,我却没关心你好 点了么,还奇怪你小子怎么带病上岗,厉害!但我挺感动的,也有点不好意思,我 没说。 我们换了话题,还记得是什么话题吗,对,就是……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思绪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仿佛凝滞住了一样。 我不想在想些什么了。 因为我要走了。 凌晨六点四十分整。 深秋的黎明的寒冷的,我紧紧的裹了裹大衣。 别回头,千万别回头,我怕我好不容易下的决定就这样的白白浪费。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车,反正挺干净的,我凭着一张站台票冲了上来。 你一直没有联系我,是我不感到意外的,我本未曾报什么奢望。 有一点孤独!! 对面的女孩在偷偷的看我。我不知道是我自己太帅的缘故,还是其他别的什么。 看来我真的要走了。 再见吧,我最心爱的女孩。 不知什么时候,不经意的泪水又滴落在桌面。 这一刻,我好想回去!! 车头传来了鸣镝声,火车在颤抖。 走的始终是要走的。 我走了。 我离开这城市。 我离开你。 我走了。 我可以离开这城市,我可以离开我从未得到的你,我可以马上从这里走掉,可, 你,你什么时候可以从我的心里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