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 终于写完了——我最想说的是。 写这篇小说真是耗时又耗神,我是从今年3月14日开始构思创作的,写到今天, 写完,整整五个月。 为什么会这样呢?原因很多。我早在自序里就说过,我写小说难产是极其正常 的,而且我毕竟不是专业码字儿的,我是个大三学生,我有很多时候不得不忘了这 篇东西,全神贯注地投入日常学习生活(或感情生活)。 大家可能会发现,这篇东西越到后面就越干净;我是指头几章的的脏话和恶俗 在后面的章节中难觅踪影了。原因众多,首要的是因为一个朋友,是女的;她自从 看了前面几篇后便不开眼地关注起我的创作了,以至于后来落笔时潜意识中顾虑到 有这么个读者,不敢放肆地把专属于大学男生宿舍流传的东西堂而皇之地诉诸笔端 了。我其实也怕这情况到最后会使文章不伦不类,但是没刻意去修改(原来我还打 算弄个修订版给女性读者看,现在觉得没必要了)。反正大家都是有免疫力的,根 据自身情况去粗取精便好。 如果说,小说的男主人公有我生活中的影子,我同意;如果说,小说刻画的爱 情模式是我最熟知的,我更加同意;但是,如果说,小说中的人物可以和我生活中 的人一一对号,我不同意;如果说,小说中的爱情是我可欲而不可求的憧憬,我要 说:去你妈的! 我只不过借助生活经验的形式,赋以虚构的内容,形成一个类似生活却又区别 生活的故事。当然,我承认,这篇东西的价值很大程度上在于大家可以从中了解我, 认知我;但是,很遗憾,它绝不是我的自传,也不会成为我的自传。 下面就一些具体的东西作以解释。 宁飞是我在小说《无常》中的主人公,这里引用,是我觉得这两个人的形象挺 统一的,不如合而为一;如果大家联想丰富到把两篇小说的女主人公也联系起来, 我只能说佩服。 其实小说通篇一个大毛病就是语言。因为我本身是个北方人,在南方念书,又 要写北京的事,没有语言环境,所以有些人说话不伦不类。比如,宁飞、焦通和曲 北,包括孙菁,都是东北人,所以我大胆地加了点儿大多数人懂得土话;但是周方 鸰和林宓是江浙人,他们的语言习惯就不大清楚了,最后我只能把他们说话的不伦 不类归结为在北京上学被熏陶的结果;最让我为难的是北京人,我没有借口了,我 又不熟知他们的说话习惯,只能依我了解的应用一点,实在不行就让他们少开口, 比如张航…… 还有就是我实在记不清北京的环境了,但是为了情节发展,不能让大伙总呆在 学校里。于是我就使一招移花接玉,让大家去杭州玩了趟,就不怕没背景了。 其他就没什么惭愧的地方了。 据我掐算,这篇《别问我是谁》约有7万字,比我以前写过的小说加起来都长。 有那么一点成就感吧,但也有点失望。就是文中女主人公林宓的形象问题。我一度 试图刻画一个卓而不群的理工科女生,平凡而可爱,善解人意,大方无私……我没 想把她说得跟女神似的(事实上女神也是有的,在我身边),那就失真了,鬼都知 道中国某些大学的理工科女生的底细。我开始有信念,我笔下这个林宓在生活中是 存在可与其比肩的女孩的,后来突然地失望了,自卑了。我觉得那是我对她们的期 望而已,是我所欣赏的(要求并不高)那种为人模式。这使我一度怀疑我的创作动 力,并觉得写到林宓的时候有点心虚。后来慢慢好了,写呀写呀的就习惯了。 我的爱情观是在大学里的,但我的爱情不在;我喜欢的女孩是在大学里的,但 她们认为我不在。其实我也是个俗人,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谁,只知道我要吃 饭、睡觉,要有感情生活(单方面为主),要感知自己的存在。 我们是谁呢?先找到与人为善的平常心再考虑这个问题好些。功利这俩字说谁 谁都不爱听,但谁谁都割舍不下,包括我在内。在这样的环境里,我们多少带着点 扭曲了的心态,关键是我们能不能正视,敢于自我改造。生活的希望都在这里了呀 (指精神上的、主观上的)。 都说1999年是世界末日,我小说里面的情节开始时间恰恰在传说中的末日,是 不是种新生呢?小说结束在澳门回归之刻,也让我的文章基调得到升华,当然也全 面反映了大学生的生活内容,不光关心情事,也关心国是。 没什么好说了。就此谢过那些鼓励我的朋友们,尤其感谢“遥远”,祝你们好 运。 笔者 2000年8月14日于求是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