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装饰我的梦 作者:河豚的晚餐 无奈人在风里人在雨里人在爱的岁月里漂流。 你我不能从头不能停留不能抗拒命运左右。 曾经以为深深爱了,就可以值得海誓山盟,却为何还要留下伤害? A 蔓 在恪记忆的深处,可能早已没有蔓的空间。今晚却想为以前那点纯洁的爱写 下点什么,回忆点什么,然后再把它尘封起来。恪怎么也不会相信,自己是个早 恋者,在小学六年纪时就喜欢上了同班的蔓,蔓扎着两个小羊辫,眼睛乌亮乌亮, 说起话来声音柔柔的,软软的,听得心里起了几分怜惜。恪自己也弄不清楚,那 到底叫不叫爱,只知道每当和蔓说话时心如鹿撞,脸不知不觉就红了起来。那时 蔓和恪同桌,两个人经常在一起讨论学习,不知什么原因,有一天蔓和恪闹僵了, 恪失手打了蔓一个耳光,蔓二话没说当场就哭了,恪顿时慌了左右,生怕被老师 发觉,恪只好笑着脸赔不是,请求她千万不要告诉老师。蔓当时把眼泪一擦: “别以为我会象你一样什么都依靠老师。”也许是这么一句话,也许从那时开始 恪就深深地喜欢上了蔓。恪当时哑口无言,原来自己在蔓的眼里是那么的软弱, 恪无语,呆呆的,不知不觉恪已经对这位小姑娘产生了好感。也许就是这种朦胧 的爱,在恪的心里埋下了痛苦的种子。恪和蔓一起走过了纯真的初中时代,转眼 又到了躁乱的高中阶段,恪永远都不会忘记毕业典礼后的那天晚上,恪和蔓相约 来到河边,看着皎洁的月光轻轻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蔓的眼睛湿润了。恪小 心翼翼地拿着这位碰一下都会受伤的小姑娘的手,说,蔓,你以后会想我吗?蔓 无语,倚在恪的肩膀上,哭了。就在那一夜,两个根本不懂爱的人却偷吃了伊甸 园的禁果。 高中毕业后,恪和蔓呆在不同城市,想起那晚的邂逅,恪忐忑不安,一直都 心存内疚。恪对蔓说我以后一定对你负责,蔓一脸的沉默,皱着眉头,轻轻靠在 恪的肩膀。泪水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蔓轻声抽泣,恪,你以后不会对我变心吧? 恪俯下头吻着蔓的泪,良久良久。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在我们不诧异中溜走,恪和蔓也都由不成熟逐步走向了成 熟。事隔境迁,可是变心的不是恪,而是那个曾经依偎在恪肩头哭泣的蔓。蔓说, 恪,你相信永恒吗?我现在才明白,那只不过是童年时一个遥不可及的梦而已, 就象一个美丽的七彩泡沫,一碰就碎了,碎了,你知道吗?恪和蔓过去那种懵懵 懂懂的爱抵不过哗对她的回眸一笑,恪写给她的那49封情书也抵不上哗骑着摩托 带她去郊外兜一次风。蔓说和哗在一起充满阳光,充满刺激,蔓不想这样平平淡 淡的和恪活下去。就这样,蔓坐上哗的摩托跟着哗走了,年少时那份纯真的爱随 着蔓的蠢动而统统遗落在风中。 B 桥 恪从小就惧怕父亲,因为恪记得很清楚,每次打恪的都是父亲。在恪的记忆 深处,父亲很少对恪笑过,从来都不和恪套近乎,也许在恪的脑海深处很难找到 童年父爱的影子。恪只清楚记得在过大年的时候还挨过父亲的鞭子,这件事情就 象一个烙印,深深烙进了恪的心里。于是,恪从小就有一种叛逆感,和父亲的隔 阂随着年龄的增长也越来越深。什么事情,恪都闷在心里,从不跟父亲讲,父子 俩就象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和桥相识,最初是在网上。一个小海豚头像吸引了恪的注意力,恪看了看这 个一闪一闪的小海豚,不觉笑了。也许就因为恪不经意的一笑,恪认识了桥这个 朋友,开始的几天,恪和桥无所不谈,谈人生,谈理想,谈家庭。慢慢的,恪对 桥产生了一种依赖,什么事都想跟桥商量,桥也不厌其烦一一为恪排难解忧。恪 对桥说,我以后叫你叔叔好了,桥笑笑,好啊,以后又多了一个小侄儿了。恪打 从心里高兴,从此以后就有一个关心自己的叔叔了,而且又有学历,又和蔼可亲。 恪心里喜滋滋的,也许只有从桥的身上看到了心中父亲的影子。恪已经把桥当成 生活的一部分了,有什么事就给桥打电话,受了什么委屈,就象一只受伤的小鸟, 等着桥去安慰。因为恪从小生存能力比较差,对社会上好多好多事都不懂,很任 性,很自私,很自由化。桥有时也对恪的为人出世很恼火,也经常为此而对恪直 言相告。恪左进有耳出,完全不当一回事。也许就因为这样,桥也慢慢对恪也变 得麻木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没多久,桥由于生意上的不景气,带着行囊要南下了,恪一 下子变得空虚起来,没有了桥的叮嘱,没有桥了的照顾,这以后的日子不知道怎 么过才好。恪哭了,傻傻的,问桥,叔叔,以后还会不会记得我这个小东西啊? 你什么时候再回来?桥一脸的无奈,桥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事业,为了生活 而四处奔波。桥无语,轻轻拍了拍恪的肩膀,说道,以后可不要象现在这样任性 了,做人要时刻有种责任感。要是父亲能象桥这样语重心长的对恪说这样的话, 恪不知道有多高兴,可是父亲没有,从来都没有。恪哭了,流着泪看着桥一步步 走远,直到桥渐渐消失在恪的模糊视眼中。 桥这一走,就再也没有了音讯,犹如石沉大海。恪依然在茫茫人海中等待着 桥的出现,等待着桥的衣锦还乡。 C MERY和妍 与其说MERY是恪的女朋友,不如说是恪的性朋友。恪自从毕业以来,恪一直 都生活得很低调,生活没有半点滋味,自从MERY来到这个公司后,也许是她的不 甘寂寞,恪自然成了MERY的猎物。 MERY是个性经验丰富的风骚女人,她的每一次挑逗都让恪经不住诱惑,他们 第一次是在MERY的单身宿舍里,那天恪和同事门一起去喝酒唱歌,到了回来的路 上,MERY意犹未尽,玩到疯狂处不小心摔了一交,由于MERY的夸张尖叫,同事把 送她回去的任务义不容辞的交给了恪。恪送MERY回到宿舍后,谁知这个步入风尘 的女人,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诉自己爱情的痛楚。在MERY的出色表演中,恪半推 半就中做了她的床上情人。就这样,恪和MERY玩着精神和肉体的游戏,恪知道自 己半点都不喜欢眼前这个女人,恪只贪恋她洁白的恫体和自己永无止境的肉欲。 两个同样空虚的人,相互填补着各自的欲望。日子就在这样疯狂的做爱中度过, 恪向一头发情的公牛,机械地重复着同样的动作,享受着那所谓的短暂的欢快。 直到有一天,妍的出现,恪那灰色的日子才开始有了一丝丝春意。那天恪坐 在办公室,无所事事,妍穿着一件粉红色的上衣,主动和恪打招呼,恪看着妍那 张无暇的笑脸,心里产生了一种莫明的感激。也许在这个欲望膨胀的社会,这样 天真的笑容很少出现过了。 妍和恪在同一个部门,妍做的工作是财务助理,妍剪着短短的碎发,喜欢穿 和深色的上衣和深色牛仔裤。说起话来甜甜的,轻轻的。恪真正爱上妍也许是恪 从看到妍吃东西的那一刻开始的,妍吃东西时那个表情和动作,令恪忍不住心疼。 妍的每一个动作都表现出她的窈窕,恪为此而心跳加快,为此而兴奋。妍是如此 的单纯,以至恪很快就用自己的真情打动了她的心。和妍在一起的时刻,恪都那 么小心翼翼,那么忘乎所以。妍是位很保守很含蓄的女孩,她从不主动拿恪的手, 也从不问恪感情上的事。她只要恪一心一意对她好就足够了。 恪的生活中渐渐有了一些生气,随着妍的出现,恪仿佛重温着童年时的梦。 可这一切MERY都看在眼里,由于妍的出现,恪很自然地冷落了MERY,MERY醋意大 发,不顾一切后果地把恪和她的丑事全说给妍听了。恪傻了,面对着妍的眼泪, 恪无语以对。最多的话也是徒劳,恪只有静静等待着妍的原谅。妍说,你爱我就 不要再骗我,你到底喜欢不喜欢MERY,恪低头,沉默了好一阵子,对着妍发誓, 今生只会爱妍一人。妍扑到恪的怀里,痴情地哭了起来。 有人说,女人是一杯毒酒,也许MERY就是那样的女人。她由于嫉妒还是什么 原因,反正恪已经不想去猜她的心思了。MERY为了拆散恪和妍,竟然打电话给恪 以死相挟,等恪不顾一切地跑过去时,恪已经中了她的圈套,她穿得很裸露地喝 着酒,等恪一进门,她就毫不害臊地死死搂紧恪。等到这一切妍看得真真切切时 才肯罢休。 第二天,还没等恪回过神来,妍就一声不息的走了。没有留下半点值得回忆 的东西,就那样走了,走得无影无踪了。 没过几天,MERY又和一位50岁的老男人勾搭上了。 恪依旧回到了以前那种孤寂无聊的天井生活中。 曾经爱了,梦了,喜了,悲了。 最后断了,分了,醉了,碎了。 如今醒了,好了,想了,怕了。 恪还是原来的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