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缘 自序 其实我很早以前就写了这篇文章,从高二我就开始写了,当时我就想有一天我 会把它打出来,而这个想法今天终于付之行动了。真正写完这篇文章是2001年2 月 底,为什么会这么晚才写完?因为直到前几天我才真的下定决心把这一切都结束。 其实这篇文章可以说是我整个高中生活的缩影,准确来说是我整个高中心情变 化的缩影。因为这篇文章是我在高二、高三时断断续续写的,所以写的有点乱,人 称也有点混乱,有时是第一人称,有时是第三人称,我在打的时候我会尽量改正, 但是如果还有错误,那就请各位多包涵了。 这篇文章主要是讲我和zy的故事,一个真实的故事,发生在我和他之间的所有 的事我都记录下来了,因此可能会有点儿混乱,因为事情太多了。这是发生在普通 校园里两个平凡人身上的故事。故事这样开始…… 一 1997年9 月1 日,高一开学,从那天起我就开始了我的高中生活,告别了初中 生活,走进高中,我有点兴奋,有点迷茫,有点无措,有点期盼……因为是第一天 开学,所以我就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接着老师重新安排座位,我因为人长得 高,和慧被安排在最后一排。 在忙乱与新奇中,高中生活不知不觉过了两个多月。期中考试也过了,老师为 了让大家轻松一下就开了个主题班会,由慧主持,主题是讨论男女生的性格问题, 开始大家都不敢发言,可是在几位同学发言后,大家就展开了热烈的讨论,大概我 太沉默了,十分不幸的被我同桌点名,要我发言。其实当时我正在考虑前面一位男 生所说的话,他说他有双重性格,而我认为这个不可能,就在这时被我同桌给叫了 起来,就脱口而出:“我认为一个人不可能有双重性格,如果有的话,那么那个人 一定很虚伪……”说完我才发现他一直盯着我看,被我看见后,他的目光就离开了, 而就因为他的眼神使得我下面的内容都没听进去,只是沉浸在他的目光中了。后来 我和他也没什么接触,这件事也就被我慢慢淡忘了。 他叫ZY,在我的印象中,他属于那种问题学生,捣蛋鬼。在我所受的九年义务 教育中,老师叫我们少与那种人纠缠,因为我是老师眼中的“乖”学生,而他则是 “坏”学生。我们之间不可能存在共同语言。 直到这一天,我中午骑车去学校,在路上遇见他,虽然我不想和他那种人说话, 可是作为同班同学,总不能视而不见吧!而且他已经先跟我打招呼了,我就更不能 不理他了。于是我就开始和他闲聊起来,不知为何我们会说到上次主题班会,他说 :“你是第二个说我虚伪的人。” 我忙辩解:“我是说有双重性格的人虚伪,而你没有双重性格。”他笑了笑, 没有再说话。我们俩就这样一路无语到教室,而他到了教室后放下书和衣服就又出 去了,但我的心里却十分不平静,突然有股冲动想去问他谁是第一个说他虚伪的人, 接着我有震惊于他的笑容,整个下午我都心神不宁。 也许是缘分,我们开始调座位,他被安排坐在我的边上。我们相处的时间也就 变长了,我也慢慢从课后的闲聊中知道了他过去的一些事,对他的看法也慢慢改变 了。他是个很好的人,很幽默,我总是被他的笑话逗的哈哈大笑,与他闲聊成了在 紧张学习生活中唯一的放松! 他比我大一岁,但他也是七岁上学,因为初二时生了场大病,所以重读了一年 初二,今年跟我一样读高一。他很高,我170cm ,而他高一就有180cm ,高三写同 学录时,他写他的身高是182cm.说起身高还有个小插曲,话说高一一天的午后,我, 慧和他3 个人说各自的身高,他告诉我和慧说:初三体检时,医生给他量身高,高 度是179.5cm ,他就和医生商量,说179.5cm 太难看,想让医生帮他写180cm ,但 那个医生说什么也不肯。说完我跟慧就开始嘲笑他,还给他取了个外号叫:“差半 公分”。 二 我们学校每年都有一个节,今年是体育节。我参加了五子棋的比赛,也许是巧 合他也参加,我们班还有一个女生英也参加。每当体育课在室内上的时候,我们3 个人一起下棋,3 个人中间他下的最好,也许是因为男孩子的逻辑思维天生比女孩 子好吧!因此大多数的时候是他教我和英下。这是上课的时候,如果平时有空,他 就会和我下,因为我们坐得比较近,而且我们班上的男生没一个下得过他的,而我 初三暑假买了两本关于怎么下五子棋的书,无聊时翻过几页,就和他用正式比赛时 的下法和他下,但学校比赛时是下没有规则的,(注:正式比赛时黑棋有禁手,即 处处限制黑方)当然他拿黑棋。PS那两本书被他在高一暑假给借去了,至今没还, 我猜他是不会还了,也许他早就忘了,当然这是后话了。 真正另我对他另眼相看的原因可能就是因为那天所发生的事,这天,1998年3 月20日,星期五,下雪,3 月份下雪也许对与北方来讲没什么,但对于我们来讲却 是很希奇,因为我们临近上海,就算是最冷的1-2 月份可能也不下雪,就别说3 月 份。当然那天的体育课也就在室内上了,一上课我们3 个人就围在我的座位边上开 始“奋战”。 没下几盘,我和英都输了,就把他赶走,让他坐在边上教我和英。我和英下着 棋,我正在思考我该把黑棋放在哪里,突然他说:“放那儿!”边说还边低下头指 给我看,其实我早就知道该放那儿了,刚才只不过是在想下几步该怎么走,既然现 在他说了,我就准备把棋子放下去了,谁知就在那一刹那,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 事:当我的手伸出去的时候,他的头正好低下来,就这样被他亲了一下。当时我飞 快的把手给缩了回来,脑子一片空白,只想着这次完了,丑大了,因为体育节快到 了,有很多人围在我们西周看我们下棋,他们肯定都看到了,我该怎么办,可是过 了好一会儿,预期的吵闹声没有响起,大家都只注视着棋局。“没有看见”一丝希 望从我的心底燃起,我继续下着棋,但心不在焉,所以输了。接着我就让他和英下, 我在边上看着,我见他和我换位置时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就放心了许多。不知不 觉中,下课了,我想刚刚那幕只不过是个巧合,而且西方人还把亲吻当成一种礼节, 我只不过给他亲了一下手,而且是个巧合,没什么大不了的。给自己做完心理建设, 也就和平时一样和他闲聊起来。我说:“你好厉害,一整节课才输了两盘。”他说 :“两盘也没白输,你还让我亲了一下。”我一直怀疑我听错了,直到他说了3 遍 我才确定那没有错。当时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脑子里一团糨糊。还好这时上 课铃声响起,避免了不必要的尴尬。但那节课我一句话都没听进去,脑子里尽是他 的那句话。 中午,我和英一起回家,在路上我问她看见什么没有,她说没有。后来我把这 件事告诉她了,因为她坚持问我为什么这样问她,我被逼得没有办法,只好“招供”。 从那天以后,他在也没有提起过,但我们之间的话明显少了,因为我怕,怕他会把 这件事说出来,但他似乎没受什么影响,成天笑嘻嘻的,与人打打闹闹,偶尔也会 跟我开个玩笑,说个笑话什么的。我也就渐渐放心下来,恢复了我们从前的样子, 但自从那件事后我常常有意无意地注意他的言行举止,而且我们两人之间的默契也 似乎增加了不少:如他没带手表,上课就经常问我时间,但从不用口说,只要一个 眼神我就明白了,而他上课时总要问上个五六遍。一次自习课他问我时间,我一看 快下课了,就不准备告诉他,于是我双手抱胸,不让他看,谁知,他竟一把抓过我 的手,我从不知道他的力气那么大,我怎么也争不开,只好乖乖让他握着,看清时 间后,对我微微一笑,放开了手,而我的同桌盯着我们直笑,而当时的我恨不得有 个地洞可以钻进去躲起来。自此,我就乖乖告诉他时间,后来被他烦得受不了,就 干脆把手表给他。我也曾问过他为什么不带手表,他说:“坏了!”“为什么不去 修?”“怕麻烦,而且自己也不想带。”反正他总是有理由。后来我也不问了,问 了也是白问,因为他不想说的事他是不会说的。 三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的流逝,和他也没有别的事发生,他对我就象对别的同学 一样。有时候跟我开开玩笑,说去我家吃饭,我知道他吃软不吃硬,便说:好啊! 中午你跟我回去,一定有好吃的。到了中午他也不敢去。我故意对他说:“怎么不 去了啊?”他笑了笑就走了,没有多说什么。 一次自习课上他偷溜出去踢球,可是足球场已经有人了,所以他们只好在篮球 场上踢,后来不小心摔伤了,手肘上蹭破了一块皮,大概有一块钱硬币那么大。平 时我都有带面纸的习惯,当他玩得满头大汗时就问我要面纸擦汗,但是那天我正好 没带,而带了块手帕。他回来时已经又上课了,他给我看了伤口,问我要面纸,可 是我没带,他就从我桌上拿我的空白草稿纸擦血,我实在是看不过去,就掏出手帕 给他,他摇摇头,说:“不用了!”就又用纸擦了一下,低头开始写作业。我也把 手帕收了回来,开始写我自己的作业。想把刚才心里那一闪而过的痛给忘了,说服 自己那不是真的。 过了几天,我正用手帕叠“老鼠”玩,他走到我身边,说“这是不是你上次给 我的那一块?” “啊?”我说。“上次你想给我擦血的那一块!”“不是。”我摇摇头说。他 就这样离开了,没再多说一句话。我才知道他没忘了那次的事,而我本已经的忘却 的事也被他提了起来,再也忘不了了。 时间飞逝,体育节开始了,我和他都得了年级第二。接下来就是运动会,在运 动会期间,他让我把棋给带过去,我答应了,但我没与他下几盘,基本上都是别人 在下。两天很快就过去了,没有什么事发生,但就在最后一天的中午,我见他正与 别人下,我就站在边上,手里抓了一把棋子在玩,他突然抬头对我说:“你还想再 被我舔一下吗?”我一楞,等反应过来后,马上就说:“那次是你先低头的!”可 他非说是我先伸手的。其实为此,以前我们就吵过好几次了,最后总是不了了之。 但每次说起这件事时都没别人在场,可这次他居然在别人面前说,幸好那时我同学 正注视着棋盘,没有注意听我们到底在说什么。我不敢再跟他说下去,就把手里的 起子丢到棋盒里去,但是天下就是有那么巧的事,当我的手伸出去时,他的头又低 下来了,我又被他亲了一下,我急忙调头就走,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很怕跟他说话, 他也没跟我说什么,就这样过了一星期左右,后来也不知怎么合好的,反正就又说 起话来了,但经过这次事后,他就再也没提过那件事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再也没 有提,我们就像从来没发生过似的,还和从前一样,只是我知道我的心里似乎多了 点什么,但我不愿去想。 四 这一天,上午还是阳光灿烂,下午前两节课时,天也还是好好的,但第三节课 时就开始下起小雨来了,第四节课时,雨越下越大,而且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放学后,雨下得更大了,我和他都没有带伞,我就准备打电话回家,但从教室到校 门口也有很长一段路,我就向同学(寄宿生)借了把伞,走出教室门口,ZY叫住了 我,他要和我一同撑伞出去,他准备坐计程车回家,我同意了。他比我高了10多公 分,我撑伞不方便(手得抬得很高,十分酸),因此,我叫他撑,我们就这样一起 走到校门口,但是校门口没车,我只好再陪他走到街口,一路上,就与他瞎聊,具 体内容我已经记不清了,唯一有点印象的是他说:“我送你回去吧!” 我说:“不用了,伞是M 的,我说好要还她的,我打电话回家让我爸妈来接我 好了。”他说:“反正也是顺路,伞你带回家,明天还她,她不会介意的。”当时 我有点动摇了,但最后还是回绝了他,我不想做个没信用的人。我目送着他离开, 回头走向学校去打电话。PS:最后家里没人,我还是向M 借了伞骑车回家,但也没 有改变被淋成“落汤鸡”的命运。 第二天,他没说什么,我也没说什么,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他也一如以往, 上课问我时间,下课出去玩,并没有什么改变,但是我的心情却越来越不平静了, 我发现我开始注意他的一言一行,我的心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他侵占了,我开始在 乎他了。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 至此,我与他发生的事也就告一段落了。临近期末考试了,我还没决定到底念 文科还是理科,最后我决定念文科,会做这个决定或多或少是受他的影响,因为他 念文科,而我想和他再当同班同学。可惜这个愿望没实现,我们俩被分到不同的班 级,全校就两个文科班,我们却被分开了,而当初高一有十个班,却分在了一起, 也许这就是缘分吧!现在想想如果当初我们被分在一起,也许就不是今天这个结局 了,但已经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再提以前也已经没有必要了。毕竟现实是不会改变 的,有些事,不能重来一次;有些人,一生只遇一回。 五 以上是我跟他唯一和他在一起的一年,我们就同班了一年。其实当时被分在两 个班,我开始有点失望,后来转念一想,这样也好,这样的话我就不会在注意他了, 可以专心念书了。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我们是隔壁班,早上不见晚上见,每天总是 会碰见的。不过一个暑假不见,我们生疏了很多,就算见了面也只是笑一笑,或者 平静的说声:“你好!”等客套话。再也不像以前那样说说笑笑了。有时,我总被 他弄得莫名其妙——早上,我们在路上遇见,就一起进学校,一路上聊聊天,走到 教室门口,才各自转身回教室,一整天我都会很开心。可是没过几天,我推车进校 门远远看见他在走廊上,我就加快脚步走过去,正想打招呼,他也看见了我,正好 有个男生走过他的身旁,他忙转身和那个男生说话,我脸上的笑容马上僵住了,我 锁好了车,头也不回的往教室的后门走去,看也不看他一眼。这种情况一直交替出 现,所不同的是有时长有时短。每当我下定决心不再与他说话后,他就会主动跟我 说话,更可恶的是每次都挂着张笑脸,像是知道我对他的笑脸是最没免疫力似的, 所以每次只要他笑着和我说话,什么决定全抛到爪哇岛去了,我也很高兴的和他说 话。他像是知道我下决定似的,每次我下决定后,他就会这样,而且屡试不爽,百 发百中,这是缘分吗?虽然我知道他过几天后还是会不睬我,可是我还是心甘情愿 被他骗,心甘情愿,虽然每次我都大骂自己一遍,可是一见他的笑脸,我就什么都 放下了。高二高三就在这种情况下渡过了,很快,快得让人感觉不到两年就已经过 了。期间,有时他会躲着我,有时我会躲着他。以前他都会很早到学校,而我也就 变得早到学校了,后来他就很晚到学校,而我已经习惯早到学校,所以这个习惯一 直没改。有时在路上碰见,我们会很有默契的各自转过脸,仿佛是陌生人似的擦肩 而过,前提是边上没有我们俩都认识的人。但是每次我受伤时他都会出现在我面前, 我的脚在高一时不小心被扭到后,后来就不知为什么一直会被扭到,每次我一受伤, 他就会出现在我面前,问我怎么回事,等好了以后就又不见了。 时间飞快,转眼就毕业了,他进了江苏理工大学,而我则准备去瑞士念书。暑 假时我们在网上碰见了,我们似乎恢复到高一时那样,至少在我看来是那样的。他 知道我要走了,其实在学校时我就告诉过他我很有可能出国念书,那是我们填志愿 的时候,好象是六月底吧,因为填志愿,所以没有上课,而教室里太热了,所以我 就搬了张椅子坐在走廊里,他正好经过,看见我手上拿着志愿表,就问我要考什么 大学,我就说我可能会去日内瓦念书,当时就我同桌和周围两三个同学知道我可能 会出国,其他人我都没说,而他当时的反映只是平静的看了我一眼,用很冷淡的语 气说了一句:“哦!瑞士啊!好地方,永久性中立国。”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后来 我们一起出去吃饭,我请客,因为他说我就要走了,再不敲我一顿,以后就敲不到 了。那天的情形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早上正好我在家看电视,没有上网,吃完午饭, 我开始上网,一上OICQ就看见他在上面,就发了个消息过去,他问我怎么现在才来, 我说我在看电视,他说他很早就来了,我说你是不是你非让我请客吃饭啊,他说是 的,他说他早饭都没吃,饿死他了,我说既然这样就请你吃饭吧,后来我们去吃了 牛排,因为我吃过午饭了,就把三分之二的肉都给他了,他真的是饿了,吃了很多 东西,吃饭的时候他说了很多,而我则静静地听他讲,偶尔插个一两句话,吃完饭 都下午2 点多了,我说我要去买点零食,他说他待会儿有事就骑车先走了。这是我 最后一次见他。当时真没想到这会是我最后一次见他。 六 9 月11号是他开学的日子,前一天晚上我和另一个同学打电话找他,可惜他出 去了,我没有见到他,当时我以为我9 月中就该走了,所以还想在临走前再见他一 面,可是没见到。(后来由于签证的问题,拖到10月中才走。)11号中午,我在BBS 上发表了一篇文章,名字叫“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当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写 下那段话,也许是心有不甘,也许是一时的冲动,也许是不想留下遗憾,也许…… 写完后我考虑了很久,最后我还是把它发表到BBS上了,我12:45发表上去 的,12:48他给我回贴,写了一串感叹号,一串省略号。其实我知道他会看见,但 我没料到他那么快就会看见,我以为刚开学肯定很忙,没时间上网的,谁知道他就 是看见了。后来我们去了聊天室,把一切都说开了,其实他早就知道我喜欢他了, 从一开始就知道,只是没有说破。他说他当初也曾心动过,但是他知道我和他是不 可能。我问为什么,他说他一生不会只爱一个人。我哭了,我第一次为他哭了,我 真的不想哭,可是眼泪就是不由自主地掉下来。 自从我们把一切都说开后,他就很怕见到我,有时上网看见我在OICQ上他就马 上下线,所以国庆节放假,我没有打电话找他,而国庆节后,我就走了,到了瑞士 后,情况似乎好了很多,他不会一见我就逃,有时还会和我聊上几句,但大多数时 候是我主动找他说话,他很少主动跟我说话,但我不介意,我只要知道他的近况我 就很满足了。元旦他回家我给他打了电话,聊了些彼此的近况,后来他宿舍装了电 话,我也打了两三次,我们似乎恢复到普通同学的关系,但是到了今年2 月份,一 切都又起了变化。 快到情人节了,一天我突然想起到了瑞士后再也没有上过BBS ,我就上去看了 一下,那时我才知道他的心里一直有个喜欢的人,是他以前的女朋友,只是那个女 孩要去日本了,所以他在为此心烦,我不知道我该怎样形容看到那篇文章时的心情, 其实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他会遇到喜欢的女孩子,但是我没料到他早就有了,但是他 从没让我知道,他从没让我有机会去了解他,他有两面,但他总是拿他面对众人的 那面来面对我,而把他自己最真的一面藏起来,不让我知道。那天回家我就下定决 心跟他断了联系,其实要跟他断了联系很简单,只要我不再找他就可以了,以前是 狠不下心,但看了那些话以后我就决心不再心软了,第二天我在BBS 上写了篇文章, 告诉他我会和他断了联系,但我换了个名字登陆,后来他猜出我是谁了,他没说什 么,只说希望我在瑞士过得好,希望我平平安安,这是我们最后一次交谈,后来我 就再也没听到关于他的消息,到现在也快半年了。其实我知道他对我不是没有感觉 的,只是他太爱自由了,而且那种感觉可能他自己也不能确定到底是喜欢还是一时 的冲动,再加上我又要到国外念书,还有他对他以前的女朋友也念念不忘,觉得亏 欠了她太多,再加上很多外来的因素,他自己又觉得交女朋友太麻烦了,就想不再 见我。还有他可能考虑了我和他的未来太不相配了,我们将有不同的人际关系网, 我们的性格也不合,如果他承认了他喜欢我,那么我和他从成为男女朋友的那天开 始就只能靠电话和写信联络了,除了10月份我们能见到一次,而当时我以为我马上 就会走的,我们可能连一面都见不到了,我们分居两地,而且也没有很深的感情, 分手是早晚的事。而且哪有人是从开始谈恋爱就是不见面的?想想都是不可能的。 现在想想他那篇文章似乎是写给我看的,真的,我有那么一种感觉,他真的是 写给我看的,因为他想让我死心。他那个人总是把自己最真的一面放在心里,不让 任何人知道,而以另外一个面貌出现在众人面前,这就是他,典型的双子座男生。 一个我喜欢了3 年的男生。 后记 这就是我和他的故事,很冗长,很沉闷,但却是我心情最佳的写照。现在已经 是2001年的8 月份了,再过一个礼拜我就要回国了,终于在今天把这篇文章打完了, 也算是了了一件心事。现在我的心情不知该怎么形容,对于跟他断了联系我从没后 悔过,至今所做的一切我从没后悔过,不后悔选了文科,不后悔出了国,不后悔— —认识了他。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