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禅意》 《禅意》这一篇小说是我五年前写就的,曾在《江南青年》上发表过;那时 《江南青年》还是油印,转了三页方才转完,大概没有谁去留心。 前些天,厂报编副刊的石铭来向我约稿,我就将这篇拿了出来,说这是我最得 意的一篇,可惜没人注意,就此埋没了很可惜;石铭说好啊,石钻并不认为这篇小 说有多好,他之所以肯刊发也许是买我一个面子。 关于这篇小说我不想解释什么,而且一直以来也确实没解释过什么,因为有许 多事连我自己都说不清。记着起始写这篇小说时,只想写一个人坐在公园里无思无 虑的心境,未曾想过青叶子和什么女孩儿,世上有什么叶子永远不退色永远发青吗? 只怕连塑料的和画的都不能,那一个女孩儿又是象征了什么呢?年老的我与那个小 女孩儿一块走了又会如何呢?坦率讲,我也说不清,我只感觉到了一点什么,但是 说不清。五年了,重读小说,那感觉又多了几分,但是仍然说不清。 这篇小说刚写完,一个以弟子自居的人看了之后,说:“我懂,我懂,每一句 都懂。”我苦笑,心想:“连我自己都不懂。你又会懂些什么呢。”又一次,曾将 所有的小说稿送给一个女孩儿看,后来还我时,她说《禅意》这篇最好。我故意说: “好什么呢,晦涩难懂。”她说;“有些事情不一定懂了就好,我很喜欢小说中那 一缕淡淡的感伤。”我默然,心里却有一点感动,我知道她是真正地懂了。 一个人生活在这世上,有时是很孤独的,不被人理解,又或者自己错接了自己。 顾屏先生说我的随笔很好,小说很糟而自我感觉相反,有点象陈村,许多人也都这 么说,我想他们或者是对的吧。但我不想改变自己,许多时候孤独也是一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