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勃起 白天不愿在家呆着,离职的事儿暂时没告诉老爸老妈。 电话换号了,讨厌那不冷不热的嘘寒问暖。有关系吗,我过得好坏?突然地就 隐身了,圈子里好像从来就没有过我一样。我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风筝,天湛蓝, 有和煦的春风。 实际上静下来你就会感觉冷,不论你以何种姿势坐在那儿。心里像熬粥一样咕 嘟咕嘟直冒泡,很乱,很烦,很静。看见一个卖冰糖葫芦的,买了一串,咬了一口 酸甜腻口有点沾牙。远处的小山坡上有几个中老年妇女在啊啊的大喊,大早晨的天 天上这儿喊两嗓子清气上升浊气下降没准真能延年益寿。招得我也想喊两嗓子站起 来叉着腰张了张嘴咳嗽了两下又坐下了,我喊不出来。长椅的边上一撮小草返了青, 鹅黄淡抹绿油油的。 老爸显然是没有注意我这两天情绪不大对。忙着在大舅老宅基地上盖房子几天 没回来了,地基已经起来了老头儿天天在那监工呢。这是盖自己养老的房子天大的 事儿老爸班儿都不怎么上了,请了病假。老妈说革命一辈子了就今天想开了,老爸 说我可不想住进去,楼下一咳嗽房子直掉渣,现在的东西太能糊弄人了。 老爸是想早点为我腾房我知道。可是,突然不想结婚了。 影壁后的太阳地儿里有一伙老人下棋我凑了过去,站了一会腿麻了。怎么身体 还不如六、七十岁的老爷子我暗想。“爷们儿,来一盘儿?”我摆摆手走了,我穿 了个黑色的风衣在老人堆里不伦不类的。老人们白发苍苍楚河汉界鏖战厮杀,滚滚 长江东逝水,我现在还不是一个与世无争的人。 小麦小心翼翼的提了两次就不敢提了。上医院这事儿还是让大勇自己拿主意吧, 小麦想,催的太紧反而不好。 大勇自己在家里又试了几次还是不能勃# 起。看着A 片自# 慰也不成。像一块 烧红的木炭突然被丢进凉水盆里,冰寒从千万个小孔浸进来有阵阵电流般的刺痛。 早上起来浇花,浇着浇着突然就拿起一把大铁剪子疯绞,枝残叶败的一片狼藉之后 有片刻的眩晕。靠在沙发上感觉着汗从眼眉上一滴滴滑落晶莹地砸在地板上,大勇 就想,我是不是真的病了?…… 钱赚的太容易了,小六儿打电话说又有几万平方的活儿下来。当然大勇明白这 是张明的运作。有没有张明父亲在市里的影响就说不清了,大勇也不想问当然更不 想搞清。游戏有游戏的规则,大勇很明白在这场地产圈钱的大游戏里自己只是一个 小角色。可有可无,上不上戏,戏长戏短导演说了算。有份盒饭吃不错了,更何况 他的盒饭顿顿能有肉吃得满嘴流油。所以,没事儿就偷着乐去吧!管他谁开飞机管 他谁开大炮。张明现在在区里也有一定的影响做地产的朋友很多,所以现在大唐接 的都是大单,一个楼盘一个楼盘的接。房市大火,公司的生意也大火,成功来得有 点莫名奇妙。 “公司帐上现在还有多少钱?”,大勇给小六儿打电话。大白天的窗帘全拉上 了屋里黑糊糊的一片,茶几上堆满了核桃壳。“大概三四万吧”小六儿说。 “世豪家园那笔款子还没到帐?” “就等验收了。你着急用钱?”小六问。 “这样世豪款到帐后先给张明拿十万过去” “你疯了,老二?倒现在咱还没看见一分钱回头钱呢,头三个月咱一直亏!” “那很正常。”大勇说“张明现在正在参加副区长的选拨方方面面都需要些经 费,这是一方面。另外咱们厂现在的活儿百分之九十都是他介绍来的,他就是大唐 的血知道吗,离了他大唐就是一空架子。” “可你给的也太多了啊!”小六儿想,十万块啊,纯利啊。够铁蛋儿攒一辈子 的了。 “你怎么听不懂话呢?你管张明要个卡号告诉他单独办张卡,以后公司就往他 这张卡里打钱。” “能不能少点?” “那儿那么多废话?还有称呼得改一改,老大咱们心里知道就行了别天天挂在 嘴边上。张明说不定近期就要升了。——。还有以后叫我二哥,别老二老二的叫, 我不爱听!” 小六儿放了电话有点迷糊,怎么了今天。大勇有点不对啊,叫老二成毛病了。 张明那儿老大也不能叫了这叫什么事儿啊?嘿,六爷我还真就想不明白了。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