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以唯物主义的观点去研究问题 现在看来, 马克思主义大部分研究成果和结论都是错的。当毛泽东提到"十月 革命一声炮响, 给我们送来了马克思主义",一些中国人以为从此找到了真理,很 可惜,并没有找到。 但我还是主张按照唯物主义的观点去研究问题。就是说相信世界是一个物质世 界,这些物质的不断运动和演化,产生了人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灵魂是没有的, 人死了只不过是一台计算机的硬件损坏,停止运作,转化成其它物质,就是这样。 有些人信仰有灵魂,有上帝,因此按照一种道德程序去运作。 当然,无法从逻辑上严格证明有灵魂或者没有灵魂,有上帝或者没有上帝。所 以无神论和有神论都只能是一些信仰。 但是,按照现代控制理论的决策论,以假设前提"人死后没有灵魂"去决定自己 一生的生活方式,比假设前提"人死后有灵魂,会受到上帝审判"去决定自己一生的 生活方式要保守,或者说要好。 按人死后没有灵魂的假设,人的死亡是很残酷的一件事情,思想也就是软件随 着硬件的消灭而消灭。那么,在人生态度上,就会珍惜自然界演化多少亿年后各种 物质组成的自己,就会尽力去随遇而安,去珍惜生命,享受生命,尽量从苦中作乐, 以乐观的态度去对待人生。那么,万一假设错误,死后发现自己原来没有死透,还 有感觉,还有灵魂可以飘来飘去,那么不由得喜出望外,继续享受。而如果假设人 死后有灵魂的假设来对待自己的人生,将自己的希望寄托在死后或者来生,那么就 有可能不会善待自己的此生。比如,在此生为了个什么虚无飘渺的什么道德理想去 奋斗直至献出自己生命,结果那个道德理想却是错的。又比如认为自己的这个时代 不好,社会黑暗,人生痛苦,就想到自杀,结束自己的生命,想下一辈子更好一点, 那么万一没有下一辈子怎么办?结果你反而把好不容易得来的这一辈子也浪费了。 也就是说两个假设A与B不知道哪个真哪个伪,而如果假设了A去行动结果B是真, 将得到损失C,如果假设了B去行动结果A是真,将得到损失D,那么就将C与D作比较, 哪个小照哪个假设去行动。这就是对策论(博奕论)的极大极小原理。 不过马克思主义的辩证法是有问题的,正如波普所批评的,辩证法是通过一系 列绝对正确的结论将人们引入歧途,最后辩证法什么都能够"证明",即能够证明文 化大革命就是好,又能够证明文化大革命是一场灾难。所以辩证法在相当长的时期 内作为专制者的工具。 而科学研究的方法通常是形而上学的方法,是用一种绝对的,片面的,静止的, 孤立的观点去看待事物。 比如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斩钉截铁地宣布"光速不变!",而辩证者们则会批评说" 不那么绝对吧,光速在有些条件下可能会变的吧,你测量了所有光速的速度了吗?" 按照这样的方法来批评,可以毫不费力地批评现代科学中的所有成果,所有定律, 而所有科学家们都会被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因为"不一定吧,没那么绝对吧"这样 的话绝对正确,可以批评一切。 其实科学家们在作出看似绝对的结论时他们心里也清楚"不一定",但是科学研 究的游戏规则和操作规则要求玩游戏者按照形而上学的方法来玩,从而对这个辩证 的世界在认识上前进。 我之所以坚持"人是计算机,社会是网络"的基本观点,就是由于我站在唯物主 义的立场。也就是说,在研究人类社会时,要跳出这个人类社会,假设自己是外星 人,来到地球专门研究人类这种动物,寻找这种动物的活动和生活规律。 而我认为很多搞文的人,搞社会科学的人,并没有掌握科学的研究方法,而是 过于道德化,我建议这些人多了解一下科学的研究方法。比如说,研究动物学的人 注意到一只老虎吃了一只兔子,他只是记录下这一情况,并从老虎和兔子的物质结 构组成的不同,周围环境的不同去尽力从理论上解释这件事,并考察这种现象在生 态平衡中的作用。如果不是这样,而是带着道德学家的观点,认为老虎邪恶,认为 老虎欠下了血债,一定要还,那就与科学无干了,而且与事无补,直到最后也无法 对老虎的生活上的认识前进一步。而按照科学方法研究老虎,熟悉老虎的脾性,最 后还可能同老虎交上好朋友而不会被虎吃。 所以一些搞文的人这一辈子并无什么用处,比如他看到洪水肆虐,就会激动万 分,可能会写上一首非常优美的诗来痛骂洪水,可对于治理洪水毫无用处。他看到 地震给人民带来苦难,于是又作了一首歌,大骂地震,却对地震的预测和灾难的预 防没有任何贡献。他看到中共搞了十年文革,于是又编写了一段交响乐来咒骂十年 文革,而对于文革产生的机制,如何防止只作道德上的描述。 其实,世界万物的运动都是物质的运动,都遵循物质运动的规律在那里运行。 人无非就是计算机,社会无非就是计算机网络。所有人类社会的灾难无非都是些软 件故障。非要以为有什么"天赋",什么"神圣"在里面,非撞上南墙不可。 国外的文人(包括民运家)和国内的记者文人们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爱激动,动 不动就心潮澎湃激动万分,充满着感情地用朗诵的口气说话,而且非常重视个案。 其实,科学家的素质应当是冷静的,或者说是冷酷的,并不那么感情用事。尤其是 研究社会学这样的随机性很大的科学,更加注重的是统计数据而不是个案,个案永 远说明不了问题,也证明不了任何理论。 比如农学家研究种麦子,只要措施得当,有足够的水,肥,及消灭病虫害,又 有适当的气候,麦子就会长得很旺,绿油油的一大片,其实麦子的大部分养料还是 自己通过光合作用得到的,你所作的就是给麦子的成长创造良好环境而已。而且这 十几亿颗麦子中可能那么几千个或者几万个长势不那么好,甚至还有营养不良死了 的,这就不是农学家关心的事了,只要整片长势良好就行。 其实,种人和种麦子一个理,只要给出好的社会环境,十三亿人民总体看来绿 油油的一片就行,至于有一些人被车撞死没人救,或者有一些小孩被烧死被人围观, 或者有那么几百个人被打死,这都是一些无所谓的事。真理就这么残酷。作为大系 统控制的人,必须有一颗冷酷的心,象围棋手李昌缟那样冷酷。 经常有人会质问我,"要是你碰到这些灾难怎么办? ",我已经多次回答过,我 要是碰到了就认倒霉,谁叫我这么倒霉来着。除非社会上很多人倒霉,社会学家需 要关注,个把人倒霉,实在是无所谓的事。谁叫大部分人都绿油油的长势旺盛,只 有那么几个人那么倒霉? 当然有人会认为给中国这块地上施上一种叫做"民主"的肥或者"多党制"的肥, 人的长势更旺,这就需要严格从科学角度而不是神学角度去证明了。就事实上看, 在欧美这种肥还是挺管用的,可是其它地方的效果就不是太好,有的地方肥下得太 重反而把庄稼都"烧"死了。所以需要象样的研究,很可惜,我看不到象样的研究, 都在那里大讲道德,证明什么中共"邪恶"来着。 ------------------------------------------------- 经作者授权,亦凡公益图书馆独家推出,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