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凶杀之都市写实版 作者:尘子 一辆出租车在林荫路上飞快地奔驰着,看方向是向南山的高级住宅区驶过去 的。黄昏的余辉铺在树上,透出树叶的间隙洒落在路上,一切显得柔和而美丽。 丁刚座在车上,却无心欣赏这美丽的景色。他点了支烟,狠狠地吸了几口,想起 即将要到手的一百万,他的心怎么都不能平静下来。打开车窗,让窗外的风吹一 些进来,然后又抬起头看看前面的路,预计还有多少路程,再换一个座姿,离这 笔钱越近,越感觉不踏实,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丁刚丢掉 手中的烟蒂,又重新点燃了一支,细细想着他与古雯雯认识的经过。 与古雯雯认识只是在一个月以前的一家酒吧里,丁钢一向是靠被富婆们包起 来而生活的,但走背运的他却最近被人甩后连续两个月也没有找到新目标。一个 巧合使他竟然在这间酒吧中相遇独自喝闷酒的古雯雯,职业的眼光使丁刚觉得他 的新目标来了,。果然,他很顺利地与古雯雯交谈起来,当晚,古雯雯喝醉了, 当丁刚开着古雯雯的奔驰送她回家时,他觉得自己开始走好运了。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他开始慢慢了解到古雯雯的一切,古雯雯是新时代地 产公司的董事长,家身已经过亿了,但她由于发现丈夫有外遇,所以独自到酒吧 借酒消愁。丁刚则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流浪的画家,默默地爱着古雯雯,而且丁刚 还穷得很有骨气,一直不肯接受古雯雯的资助。直到一天,他拿着一份非常逼真 的伪造的德国柏林艺术画展的参赛邀请函,求古雯雯先借他五百万。 想着自己精心设计的这一个套子,丁刚的脸不禁露出一丝微笑,他已经买好 了第二天一早跑到B 市的机票,现在只是等钱到手的一刻。这一个月来,古雯雯 对他的真情与柔情,再配合自己精湛的演技,可谓是天衣无逢,“古雯雯已经全 部信任我了,不是吗?”丁刚在心底里自己对自己不断地重复着。想起即将要拿 到的五百万,丁刚对司机说:“麻烦开快些,我赶时间,到时车费多算10块。”, 说毕,他整个人摊开一个很舒服和姿势,仰起头,又点燃了一支烟。 车子在南山的半山腰的一间别墅前停了下来,丁刚付了车费,抬头看了看这 座他最近来往频密的房子,想想明天开始就不用再来了,丁刚不禁精神一振。看 了看自己的样子,头发长而不乱,在嘴角上故意留了一些小胡子,削瘦的脸上配 上了一付黑色的默镜,T 恤外面罩着一件牛仔衣,下面是了条发白的牛仔裤,一 切衬托得他确实显得很有艺术家的气质。他知道古雯雯喜欢他这个样子。熟练地 输入了开门的密码,他竟直往里面走去。今天是周末,他知道古雯雯今天会缱散 了家里所有的佣人,而且她的丈夫今天也不会回家。 进入了里面的客厅,果然,古雯雯已经在等待她了。“雯雯,我想死你了。”, 丁刚轻轻地叫了一声,然后快步向古雯雯奔过去,一把将她拉入怀里。丁刚的吻 象雨点般的落在古雯的额头、眼睛、脸、颈、肩最后锁定在她的嘴上。丁刚吻得 不紧不慢,温柔中透着一丝狂野。他的两只手也不闲着,轻轻地在古雯雯的肩上、 背上、腰上轻轻地蠕动着,丁刚相信自己的亲吻和爱抚能让每一个女人为她死掉。 丁刚轻轻地闭上他的双眼,假装吻得很陶醉,他的脑中却感觉象在吻着五百万一 样。古雯雯确实有那么一刻让他真正地动过心,虽然她已经是三十出头,而且还 大他两岁,但她保养得很好,皮肤还没有失去弹性,由于没有生过小孩,身材还 没有走样。比起那些曾经包过他的那些腰象水桶一样粗的富姐来说,古雯雯确实 算是美人了。“但美有什么用?爱又有什么用?难道比钱还好吗?”丁刚当时马 上就否决了自已的这个念头。 怀中的古雯雯身体轻轻地颤料了一下,丁刚松开了他的拥抱,拉着古雯雯的 手道: “雯雯,怎么了?不舍得我吗?” “是的,你离开我后我一个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只想永远和你一起,无 论去到何处。” “雯雯,别傻了,我只是暂时离开你一个月罢了,你知道,这次德国的画展 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相信我,我会在这次比赛中一举成名, 到时,我就可以回来永远地和你在一起, 永远,永远,在一块,不分开。“ “但是,我觉得这个梦离我们还有很远,你知道吗?我丈夫不肯与我离婚, 我也不想将我一半的财产留给这个变心薄幸的家伙。其实我不在乎你是否能成名, 我只想永远与你在一起。” “但……,这是我的追求,你知道,我的一生除了你之外,只属于画,对于 一个艺术家来说,有什么比他的作品获得大众的认可更重要呢?放心,我相信只 要我们共同努力的话,我们以后一定会永远 在一起的。“ “刚,你是真的爱我吗?” “雯雯,当然,为什么要这样问?你占据了我全部的爱,为了你,我可以做 任何事。” “刚,我想到了一个解决的办法。” “噢?什么办法?” “你跟我来。” 古雯雯一把拉起丁刚的手,走上了二楼的卧室中。古雯雯一直把丁刚带到床 前,床上赫然睡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看他的样子睡得很熟,就算身边发生任 何事他都不会知道。 “雯雯,这是谁?”丁刚问道。 “哼,这个,就是我的丈夫丛民,那个令我伤心失望,负心溥幸的家伙。” 古雯雯恨恨地说。 “雯雯,为什么他会睡在这里?”丁刚隐隐觉得有一丝不妥,今晚的事并不 象他想的那么顺利。 “刚,我们要真正在一起,必须让这个人永远消失。你知道吗?我已经将我 的财产暗中全部变卖出去了,总共有七千万美元,我已经汇入了我在瑞士银行的 户口。”说罢,古雯雯拉开床头的抽屉,从 里面拿出一本存折示意了一下, “这里还有几万美金的现金,够我们俩一块离开这里了,而且我已经替你买 了个护照,这里还有两张明天凌晨两点直飞法国里昴的机票,我在那边有许多相 熟的朋友,我事前已经向他们打好了招呼,到了法国,他们会替我们打点一切的。” 丁刚的心象被人猛地撞击了一下,他意料不到事情竟然会走到了这一步。五 百万看来是不能得手了,但是,面前的这个女人竟然有七千万美金。七千万,还 是美金……丁刚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想什么了。 “那……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古雯雯走前一步,轻轻地搂着丁刚的脖子在他耳边说: “亲爱的,为了证明你是真心爱我的,你替我杀了他。”说完,古雯雯从床 上的被子下抽出一只手枪,递到了丁刚的手里。 “替我杀了他,替我杀了他,替我杀了他……”丁刚的脑子里一仿佛天旋地 转般。 “我已经给丛民吃了过量的安眠药,他不会反抗的。只要在他脑上开一枪就 可以了,这里的隔音设备很好,肯定不会有人听到的。刚,杀了他。” “刚,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丁刚颤料着举起他 那拿着枪的手。 不杀人就什么都没有了,这个月的功夫就白做了。杀了这个人,得到的将远 远不只五百万那么少。 古雯雯从桌上倒了一杯威士忌,一只手轻勾着丁刚的脖子,另一支手轻轻地 将酒送到了丁刚的嘴边。 “刚,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古雯雯的话反复在 他耳边震荡着,丁刚一口喝完了杯中的酒,颤抖着将枪放在了丛民的头上。 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赌博,想起自己从小到大,都一直渴望着那种富裕无忧的 生活,但他输了,他出生在一个太普通的家庭了,而且当他长大后,他的父母都 离开他了。本来他也曾纯情过,他读大学时爱上了一个很美的女生,女孩也很爱 他,但由于他没钱,女孩的父母拒绝女儿与他交往。他输了,但他不服,他毅然 下海跟着几个哥们去炒走私货,想赚笔钱把女孩娶回来,结果货全部被没收了, 他又输了一次,而且输得血本无归,他因旷课太多被学校开除了,女孩再也没理 过他。 “杀啊,杀啊,杀啊……”古雯雯的眼一直在盯着他的眼,她用她的眼睛告 诉了丁刚她想的东西。 开枪应该是很容易的事,不用废太大的劲。他死了,我就可真正拥有这个女 人的全部,我可以与她结婚,再找机会把她的钱全部骗过来。七千万美金意味着 可以一辈子过着奢华的生活,可以住着拥有私人花园的别墅,可以开着保时捷出 入各种夜总会,可以与电影明星共渡一宵…… “杀啊,杀啊,杀啊……”丁刚的手已经不再颤抖,他低下头看了看沉睡中 的丛民,心中暗暗道:“不要怪我,我也是被逼的,你以后要做鬼了就找你老婆 吧。” “平”一声枪响,丛民的脑上已经被打穿了一个洞。他的血飞溅出来,直喷 得丁刚与古雯雯的脸上、身上、脚上。 “呼……”丁刚整个人象虚脱了一样,愣了几秒,他垂下了捉枪的手,一把 拉住古雯雯的手臂说: “雯雯,他已经死了,我们赶快换套衣服走吧。快” “哈哈哈……哈哈哈……”古雯雯一把甩开丁刚的手,笑了起来,是狂笑, 笑得不能自巳,慢慢地,笑中还带有泪,泪水和着血顺着她的脸庞慢慢往下滑, 将她穿着的白衣服染得通红。 丁刚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不知所措,他从没见过一向温柔的古雯雯怎么会突然 变成这样。 “雯雯,怎么了?怎么了?是受惊了吗?” 古雯雯停住了笑,从最下面的抽屉中抽出一份资料,一下子甩在了丁刚面前。 丁刚拿起资料,只见上面写着: 丁刚,男,70年11月生,河北省恒水县人,89年就读于北京美术学院,大三 时被学校开除。91年开始从事专业男妓的职业…… 下面的介绍对于丁刚来说太熟悉了,他所有过关系的每一个女人都有记录在 此。 “你……你都……都知道了??”丁刚激动得说话都不能完整了。 “你这只不要脸的鸭,你以为你真的能骗得到世界上所有的女人吗?你只是 我的傀儡。你以为我真的会替你办护照,买机票吗?全部都是假的,笨蛋!” “你……你利用我替你杀人?” “丛民害了我的一生,我怎么能不杀了他,所以只能利用你一下了。钱,我 有的是,但我不会给你,就算扔了撕了也不会给你的。”说罢,古雯雯从抽屉中 抽出一张一百元的美金,轻轻地撕开,然后再抽出一张,又将它撕成两半。 “不……,不要撕,你住手!!!!”丁刚大声叫道。 “噢,我忘了,你陪我上过床,我还没付过费给你呢。”古雯雯从一大堆美 元中抽出一张折成一团,一把扔到了丁刚的脸上, “这够你买张火车票离开这了,我一会儿会打电话报警了。至于你能不能走 得掉就看你运气了。其余的钱我一分都不会多给你。”说罢,又抽出其中一张撕 成两边。 “贱人,我叫你不要撕!!!”丁刚猛然抬起手中的枪,指向古雯雯。 “把钱全部扔过来给我,快!!!” 古雯雯用身体向前一挺,迎向丁刚的枪口。 “你这只鸭除了会与女人上床,还会做什么?别以为你杀了一个人我会怕你, 你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别逼我,我只想要钱,你这女人害我难道还不够吗?你有的是钱,我只是 要一点而已。快,把钱给我让我跑路。” “钱是不会给你的,而且你下半辈子多半要在牢房中过了,警察不会相信你 所说的,而且你的确杀了人。”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丁刚的脸涨得通红,一条条青筋从削瘦的脸 上暴露出来。 “我再说一遍,把钱扔过来!”丁刚的枪向直移了一下。 “开啊,开啊,开啊。”古雯雯对他投以一个不屑的笑。 杀了她可以拿一笔钱走,不杀好就什么都完了。我已经杀了一个,不在乎多 一个了。汗珠顺着丁刚的脸一颗颗地滚落下来。 “孬种,开枪啊。不敢了是吗?我要打电话了。”说完,古雯雯的手开始伸 向桌面上的电话。 “啊~~~~~~”,丁刚一声狂叫,扣响了枪上的板机。 古雯雯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丁刚象刚与人博斗完一样,整个人觉得毫无力 气,整个人座倒在地,一分钟过后,他才清醒过来。随手拿了一个纸袋,将抽屉 里的钱全部都倒入了袋中。然后关掉房中的灯快速地跑下楼梯,向门口奔过去。 当丁刚打开厅中的门时,突然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呆住了。只见一个身穿西服 的人带着十几名警察正来到门外,丁刚猛地转身想逃,可是已经被进来的两名警 员熟练地按倒在地带上了手铐。 “我没杀人,我没杀人,没杀人啊”,丁刚歇斯底里地抬起头狂叫起来。 “先带下去。”其中一个警察向按住丁刚的警员示意,看来他是其中的领队 者。 丁刚的手被反绑着押上了警车,他一边走一边仍然狂叫着,“我没杀人,没 杀人。” 队长与身穿西服的那人带领其它的几位警员来到了二楼,丛民与古雯雯的尸 体依然在房中。警员们开始熟练地拍照,检查…… 队长与穿西服的人说道:“吴律师,我是西城公安分局刑侦队长曾力庆,请 问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凶杀安而及时通知我们的?” 穿西服的人从怀中掏出一份传真递给了队长道:“曾队长请看。”,只见上 面写道: “吴律师,请看到传真后马上替我报警,我的生命正受到威胁。如果你赶到 时有什么不测,请你打开我在房中的保险箱,密码是:82891921. 届时一切都会 知晓,谢谢!古雯雯” “噢,那我们一同过去打开保险箱看看如何?” “非常乐意。” 保险箱的位置并不隐蔽,输入密码后拍地一声打开了保险箱,只见保险箱里 存放着几份文件,吴律师取出最上面的一份,只见上面写道: 吴律师,当你看见这封信时我如无意外已经离开了这个人世了。但我并不后 悔,因为这个人世已经 没有多少东西值得我去留恋了。 我二十二岁时嫁给了一个香港富商为妻,结果婚后两年,他就抛弃了我,和 我离婚投进了别的女人的怀抱,当然,他留给了我一大笔钱。我拿着这笔钱来到 一个没人再认识我的城市,想着要重新开始我的生活,重新追求我的幸福。我在 这开办了房地产公司,生意也蒸蒸日上。后来,一个男人出现在我面前,他就是 丛民,他原是我们公司下面的一个代理公司的负责人,后来,他经常主动和我约 会,他的风度与常识深深吸引了我。我们很快地便结了婚,婚后,我更是将生意 全部交给了他,本想着要开始过我的幸福的生活。但谁知婚后不久,一个匿名的 电话使我很吃惊。电话里的默生人说我被丛民骗了,而且也害死了他的姐姐,丛 民的前妻汪颖。我很吃惊,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于是,我找了一家私人侦探公 司替我调查,果然,丛民为了得到我,不,应该说是我的钱,不惜抛下自己 结发之妻,硬逼着离了婚。结果,他的前妻汪颖在离婚不久后便疯了,最后自杀 而死。但丛民却从没有告诉过我这些,而且更更离谱的是,调查结果竟然发现丛 民在外面包了一个小蜜,原来他口口声声地在我面前说的爱我都是假的,他和当 初离开我的男人根本毫无区别。 我开始迷恋上泡酒吧,因为在那里喝醉后,我可以忘记这烦恼的一切,我可 以不用看着他在做戏。 直到一天,我遇到了一个叫丁刚的男子,他告诉我他是个流浪的艺人,而且 他那放荡不羁外形和性格深深地吸引着我。我少女时期的梦中情人不正是这样的 人吗?她的画果然画得很好,很有天赋,而且他很有骨气,虽然很穷,却从来不 要我的资助。我们很快地便双双坠入爱河,在他的怀中,我可以找回自已以前的 一切,我仿佛可以脱胎换骨重新做人一样。我甚至忘掉了一切的不快,只希望永 远和他在一起。 但是,梦很快就破灭了,一天我和他分手后一个女人叫住了我,她向我介绍 说她以前也曾和丁刚爱过,丁刚的职业就是专门泡那些有钱的富婆。她以前也曾 经被丁刚深深吸引,但当她决定放下一切和丁刚远走高飞时,丁刚却离开她了。 因为离开了富有丈夫的她对于丁刚来说是毫无价值的。她叫我自己小心些。 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于是,我又找到了那家侦探公司,结果太令我心碎了, 和那女人说的完全一样。果然第二天,丁刚就告诉我他要参加德国柏林的画展, 想向我借五百万。我当时心乱的不知如何是好,我还是暂时先答应他,我还很傻 地真的打了个电话到德国,找那边的朋友替我问问柏林画展有没有一个叫丁刚的 画家参加。结果那边的朋友告诉我,柏林根本没有举行国际性画展。我当时挂了 电话后就昏过去了。 我醒来时,我的私人医生告诉我,我得了胃癌,因为发现得较晚,所以我最 多只有一年的性命了,一年?我那时觉得活在世上一天也难受得很,我想到要死。 朋友以前送过我一把小手枪,我一直放在抽屉中当摆设品,那天,我拿出了枪很 想给自己开一下,但我思前想后,就是没有勇气。后来,我突然想到,如果我这 样死了,不是太便宜了那些人吗? 于是,我决定向他们报复,我做了一个套。 我先是打电话给丁刚,约他过来拿钱的时间,然后,我再打电话给你,吴律 师。让你在那天晚上一定要在家里等我传真,我有一份很重要的东西要传给你。 你为我已经服务了多年,是我一个可以信任的朋友,我知道你一定会答应我在家 等我传真的。然后,我再打电话给丛民,希望与他共进午餐,结果,我在他的饮 食中下了安眠药,果然,他很快地便睡着了。 整个下午,我在写我的遗嘱(就在这份遗书的下面),我死后我的全部财产 将捐献给红十字会,这样,无论我的计划成功与否,都不会便宜了那些企图侵占 我财产的人。然后,我再写好这封信,放到保险箱中。最后,我写了份传真,预 算着大概的时间,在书房中的传真机中调了定时发送的功能。 晚上时,丁刚会来取钱,我会设法让丁刚杀了丛民,然后我会激怒丁刚杀了 我,这样,我就可以永远地离开这个令我有许多不快的世界了。当然,丁刚杀了 人,他必定也会受到法律对他的制裁。 如果我的计划令许多人受累而奔波的话,请吴律师替我向他们道歉。同时, 我也得谢谢你,吴律师。可惜我不能再亲自面对你说了。 我现在想必一定会比以前快活,因为我活在另一个世界中。在人世间里,究 竟还会有真爱吗?真爱是什么?真爱是什么?为什么它不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