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的河 黑夜的手臂召唤着黎明的眼神,我渡过生活的河,发现执著原来是冰凉的感觉。 ——题 记 生活是我们短短数十岁月的执著之河,谁能在这条河中欢然嬉戏呢? 生活是一条夜晚的河流,我们站在岸边,却又不敢像阳光下那样放着脚丫戏水, 在害怕什么呢? 曾经在北方一个很偏僻的小镇驻足,为了去一个美丽的地方,那里有一片高原, 有一片大森林,有一处我想可以用来遗忘自己的地方,没有什么迫切的心情,只是 往那个方向移动,移动罢了。 黑夜在和我们道别的时候,总是发出更寒冷的语气,眼前一条隐约可见的黑色 铁轨,通向黑夜的另一头,一块寒冷的站台,眼睛的上面是静默的天空,什么都看 不到,有很多的人在我的周围,他们都要在那黑色的铁轨,在这样的静默黑夜里, 去那个理想中的地方吗?我不是很清楚,寒冷已经快让我麻木了,只知道依稀听到 远方传来一声号。 车行的号鸣,轰隆轰隆地靠站了,周围的人群有些骚动,不知不觉地开始无序 串动起,夜空中,时而能传来一两声呼唤某某的尖叫,大大小小从身边冲过的包裹 撞得我清醒起来,阿车来了,有意识下的无意识被那涌动的人流推向了一处集聚的 地方,已经没有时间让我去分析有多少人在我的周围。 阿,人阿,你们要去哪?这个冰冷的夜,你们如此的热血涌动,我麻木的身体 渐渐的温暖起来,就像小丑找到了表演的感觉,在黑夜里开始运动起我的四肢,周 围一个人没有,就我一个,只为了我一个,只为了那个通向幸福的车门,那里有无 限的诱惑,诱惑着冰冷的夜里的热血的人。 车慢慢地停顿下来,示意性的鸣响了一下号,又是一个停顿,持续的时间好像 很长,人群一下子躁动了,那源头不知道是什么,只见所有的力量都在往前,往前, 往前,那还没有打开的车门就像女神一样,快敞开了温暖的怀抱,多少双迫切的手 攀向那车门。 幸福是一种冲动,幸福是一种无序,欲望是一种暴行,幸福的暴行。 在那人群中,我无助地移动着,适当的调整着身体的角度,朝着那大门的方向, 这么多不一样的肉体在自己的身边死命地扭动着同样的语言,难道说这门就真的这 么重要吗?至今我还是不愿意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 突然,一声尖锐的惨叫在耳边响起......“有人摔下月台了!”前方的叫声还 没传遍角落,那无序的人群在一个极短暂的停顿后又扭动起无耻的脸,在那黑夜下 摆出了一个幸福的丑脸。 那巨大无比的车轮,残酷的笑了一下,哄哄,又是一声惨叫。 人群消失了,消失在一个拥挤的车厢,靠着冰冷的墙壁,闭上颤抖的眼睛,在 那背后听到:“哦,是一个女孩子阿,真惨,就剩一截身体了... ” 那身躯的一半在这个夜,消失在我视线外,去了幸福的天堂,那个时候我就在 女孩的背后...... 那片大森林,你是那么的美丽,为了来到你身边,在拥挤的车内,我聆听着耳 边那女孩悲惨的哀叫,那片大森岭,你是那么的诱惑我,在幸福的脸上,我颤抖起 嘴角,没有了声音。 记忆中的故事、记忆中的声音、记忆中的心情,在多年前的一个夜晚里发生的 一幕,一个月台上的故事,一个至今让我颤抖的心情,偶然的回忆起来。 森林里,我买了一棵白桦树苗,种在那片我最终的目的地,没有喜悦、没有兴 奋,没有欲望,简单的就像白白的雪地,什么都没有,一行脚印。 据说白桦可以给死者带来安宁...... 白桦做的灯罩,一路照亮我的归途。 生活中的河,在夜晚能更清晰的体悟到湍急,一个渺小的我要搭起道桥梁,那 也只是可能,所以只是如果,只在将来。 现在我们依旧要靠自己渡过那生活的河,夜晚的河,什么样的感觉只有自己才 能体会。 几年过去了,那曾经的心情在周围仍然发生着,幸福的人群总在我的周围,总 把我推向那幸福的怀抱,没有任何的目的,随他们走,随他们去,就像那黑夜,发 出深沉的呼吸,原来一切都是冰凉的感觉。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