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悔 “兰儿,到了你看。”木头指着前方的军营喊到,已经有人站在那里迎接了,中 间那个是羁风,虽然隔的很远,可我就是知道,那就是他。越向前心跳的越厉害。日 盼夜盼一年多了,终于要见面了。 “然天,在这里久侯了。”他上前抱拳说道,我低着头听着这经常在梦里响起的 声音,手有点发抖,缰绳掉了也不知道。木头跳下马说:“好久不见”。他走过来手 搭在木头的肩膀上说:“这一仗打的漂亮,真的鼓舞人心啊!好样的然天”。他的声 音变了,变的更加浑厚了,他的个子变了,看着背影就知道,他长高了好多,体格也 变大了,厚重的盔甲在他身上那么合身,头发还是那么黑,步伐比以前更稳健了,我 默默的跟在后面。木头答应我,让我自己和他说。 他说:“然天,你这一仗打的妙啊,别说我了,估计敌军也没料到啊!”满心眼 的赞美,木头说:“那是啊,我军有位厉害的军师啊!”“哦?那等会得好好敬他两 杯。”他显然对那位未谋面的军师很是好奇。木头说:“这我就不知道他愿不愿喝咯。” 说完大笑着和他走进军营。 “叫你的部下去安顿下,晚上我给你们准备了庆功宴。”木头笑着道:“呵呵, 好说!”“那好,记得把你那位军师请过来,我要好好和他喝两杯。”既然羁风这么 说了,木头也不客气:“行啊,那等下见”。他变的比以前话多了,比以前大气了, 听声音就知道。 一直跟在后面看着,想过好多种见面方式,一心想着见他,可是到了这里,又不 敢,不知道在怕什么,就是不敢,只敢跟在后面偷偷打量着,风,你能感觉到吗?我 来了,来找你了。 他回头看了一下,我的心一紧,手心冒着汗,他感觉到了吗?见他慢慢的转过头, 然后又摇了摇头。木头说:“羁风,我先去整理一下,等下过来找你”。他说:“好 的,我让人带你们过去,都给你们安排好了”。一个人走过来,领着木头他们过去, 木头经过我身边的时候看了我一眼。然后跟着那人走了。 我愣愣的站在那里,慢慢的所有的人都走了,就剩我一个人站在那里,旁边一个 人说:“他们都走了,你还愣在这里干吗”。他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回过头看向这 边。 我慢慢的抬起头,看着他的脸,他皮肤比以前黑了一点,把他的五官衬托的更加 突出,一双剑眉英气实足,两眼炯炯有神,是一个真正男子汉了。 他盯着我,睁大眼睛,表情不停的变着,先是不信,后是惊讶,接着是愤怒,等 等愤怒?不是喜悦?还在想,脚已经离开了地面,身体腾空,被他一把抱进了帐篷, 没理会旁边投来的异样眼光,有的人好象下巴脱臼了… 一进帐篷,他就把我放下,扯掉我头上的布条,顿时一头青丝直泄而下,脸被遮 住了一半,抬起头看着他,他盯着我,双手掐着我的肩膀眼里满是怒焰:“你个该死 的女人,叫你在家等我回来,你跑这里来干吗,你想找死啊,你知不知道这里多危险, 你要是有什么事我该怎么办,哪里不该去你偏要去,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让 我担心啊,你…。”没等他说完我已经抱住了他。 我感觉到他的身体在颤抖,声音越来越小,他在怕。我只想抱着他,让他感觉到 我的存在,告诉他我没事。他的手慢慢的移到我背上。用力的回抱着我,我贪婪的闻 着他的气息。是我的小鬼,是他。 “风,我好想你,好想好想。”我哽咽的说着,他突然放开我,我还没反应过来, 他便已吻住了我的唇。我倒吸口气,直觉的想撤退。他的双臂早我一步榄住我的腰, 不容我退却。我在他的气息之中沈沦,在他有力的怀抱中失魂,他几乎要将我揉入他 体内才甘心似地,在他唇的挑逗中忘了要呼吸。只能无助的将双手圈住他的颈项…… 终于,他移开他的唇,我凝视着地上回避他的眼光。我想这会我的脸定是比红透 的番茄还鲜艳吧…… 他用手捧着我的脸:“女人,看着我”。我慢慢的抬起头看着他,他眼里柔情满 溢:“你把我吓坏了你知不知道”。我一个劲的点头,他又说:“女人,以后不要这 么吓我了”。我还是点头,他盯着我,紧紧的:“我好想你,女人”。我扑进他的怀 里,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怎么了女人?怪我刚才凶你了吗?”我摇头,他说:“别哭了,乖不哭了”。 我还是摇头,他把我抱起,然后坐下,轻轻的拍着我的肩膀:“那就哭吧!”我放声 的大哭起来,他只是不停的拍着我的背,动作还是像记忆里一样,那么的轻柔。 “乖,好了不哭了。”他边拍边说,声音比之前更加温柔,我在他怀里点点头, 他帮我擦着眼泪:“一路上很辛苦吧”。我抬头说:“不苦,终于找到你了”。他看 着我说:“傻女人”。我说:“就傻”。他只是笑笑,然后抱着我。 我安静的靠在他怀了,好久,他才说:“好了,我去叫人打水来,一路上也累了 你好好洗洗”。我点点头,他把我放下说:“坐这里等我。”我乖乖的点了点头“恩”。 他便出帐吩咐去了。 洗好澡,换上衣服,他就进来了,把我拉到一边坐下说:“我给你梳头吧”。我 点头说:“好”。他轻轻的给我梳着,虽然没有镜子,但是我能想象他的表情有多认 真。“头发又长了。”“是啊,一年多了。”他习惯性的把梳子放下,然后再帮我整 体后面的头发。 他站在我后面打趣的说:“好了,好俊俏的公子”。我回头轻捶他一下,他拉着 我的手“瘦了好多。”语气满是心疼。我笑着说:“那你给我补回来”。他说:“好, 我们现在就去补,然天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说着便拉着我往帐篷外走,我忙拉住他 说:“快放开手,难道你想人家说你有断袖之癖啊。”他笑着说:“那就让他们说去”。 固执的拉着我往外走,哎,肯定被当成祸水了,先是木将军现在是他,都乱了嘛。 在空旷的草地上铺上布,大家席地而做,中间摆了一排长桌,最上面是两张桌子, 估计是给羁风和木头准备的。他拉着我往那边走去,木头已经在那等了,两个人相视 一笑,各自坐下,我被拉在中间加了个位置,下面所有的人都看着我。 羁风平时有些狂傲,有些不驯,有些一丝不苟,冷淡自持,有些严谨,他的性格 我知道,几乎是万年不变的一号表情,当然私下不算,所以他部下的反应能理解。 羁风拿起酒杯站起来说:“今天我们设宴为木将军接风洗尘,也算是给他开个庆 功宴,大家先喝了这一杯。”木头站起来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羁风也喝下了,下面的 人全部起身拿起一杯见底,这是他们男儿的豪气。 羁风望着木头说:“然天,你说的那位军师不会就是我身边这一位吧。”木头大 声笑着说:“可不是吗。”羁风拿着酒杯朝我这边看过来:“今天我可是放出话要和 那位军师喝两杯的。”我没好气的看了他们两一眼,两人敢情是穿通好了看我笑话。 他们两互相看了看大笑起来,也不知道节制点,为他那些可怜的部下考虑一下。一个 个跟见了鬼一样。 他们闹腾了好久,天早就黑了,我笑着调侃道:“你就不怕敌军现在来偷袭啊?” 他说:“就怕他不来呢。”看来他们是早就有准备了。 最后大家都散了,木头也回去休息了,一路上累坏了,我身子也有点酸,也想休 息了。羁风拉着我往帐篷走去,我僵着说:“那个,我的帐篷呢?”他反过头来说: “你的没准备”。说完就把我带进了帐篷,在一片错愕的目光中,他是不是太嚣张了 啊。 “你要打地铺啊?”我看着他,不确定的问。经过今天那一吻,我就知道他已经 不在是那个青涩的孩子了,我是个现代女性,不可能那么无知。他看着我说:“没打 算睡地上”。我就知道。“那现在帮我置个帐篷花不了多少时间”我慢慢的吐出话来, 他笑着说:“没多余的帐篷”。老天我猜对了,虽然这本来就没什么,可是… 他把我拉到床边,将我拉进怀里:“陪着我”。声音好温柔,很诱惑,我忘记摇 头了,他的身上有股酒味,把我搞的熏熏的,“女人”,他低沉的叫着我,头发不知 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扯开了,面对这样的他,我的理智早不知道哪去了。不知道什么 时候起,我的心就遗落在这个被冷漠表面包围的孤独男子身上了,从我想照顾他到现 在被他照顾呵护着,我们注定离不开彼此了阿…… 他把我抱起,放在床榻上,轻轻的抚着我的脸。略带几分醉意的眼越发迷蒙了… … 吻如雨点一般的落下,时而轻,时而重,额头,脸颊,然后是脖子……我的心醉 了,手不自觉攀上他的脖子,回应着他,“女人,我要你”。他的声音略带沙哑,呼 吸也越来越急促。我拉下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他的手慢慢的往下移…全然由感情 控制一切。他是我的男人,我是他的女人,此时此刻,只剩下这一种身份而已,我们 是属于彼此的,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 也许这就是我的那份缘,而我就是为这份缘而来,不管以后如何,我都无怨无悔。 刹那间的交错,成为永恒……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