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感觉 作者:程玮 曾经有一个酸奶的名字,叫“初恋的味道”。那……初恋的味道,它是酸奶 味儿的么…… 在电脑前“苦战”游戏至凌晨4 点多的我,精疲力竭,终于忍不住,决定立 地成佛去睡觉。 想来,我告别高中也有一段时月了,那些高中时鱼龙混杂的朋友也都快忘的 差不多了,但这回竟毫无先兆的梦见了她……难道在我心里依旧给她留着一个爱 的位置? 梦,很模糊,好象是什么也看不清。可能是因为在梦里的我,哭了…… 她,高二才转过来,当时我正和班里的一位MM打的火热,根本没有再意她的 存在,而她那时也的的确确是丑小鸭,她的出现丝毫没有引起轰动,而她文静的 性格在这样一个以貌取人的陌生环境中,是决不允许她自己张扬的。之后,慢慢 的,因为她在板报方面展现的特殊才能着实让人吃惊,被老师提升为宣传委员也 是很自然的事情,大家“驯服”于一期期的板报之下当然也没有人任何异议。 我身为班长,总不能对自己的部下表现的太冷漠了吧,理应去沟通一下,想 不到这竟是我们第一次交谈…… “啊……那个谁啊,这几期的板报出的挺经典!” “恩,是么?” 靠!完全没有感觉!!我是说当时的我对她一丁点儿感觉都没有,相处那么 多日子我甚至都没有记住她的名字,你以为我愿意叫她“那个谁啊”!在我眼里, 她只是一个“普通成员”,根本没有将她放入我的“猎杀对象群”中…… 但是丑小鸭终将是要变天鹅的。 随着我们班的板报逐渐成为年级的榜样,年级组长屡次递搂着其他班的宣传 委员到我们班“参观”,她的名气当然也是越来越大。一天,我在外班的一个兄 弟找到我,说他在我们班看上一个女生,挺可爱的,叫我帮他问问看人家愿不愿 意和他认识一下。唉……自家兄弟不帮,那还算人吗?得,我答应他说试试看。 他告诉我,上操是第三个就是。 一,二,三……妈呀!居然是她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笑的都快疯掉了!因为当时我觉得他的审美观点真的 是很特别!但是对于在一旁笑的擦眼泪的我,他却十分严肃、肉麻的告诉我: “其实,女生最漂亮的时候,是在你一闭起眼睛就想她的时候……”靠!我呕… … 下操后回到班里,我走到她的桌子前面:“哎呀呀,那个谁啊,跟你说件事 ……”(当时我站着,她坐着所以我居高临下,就在她抬起头来的那十分之一柱 香的时间里,她那闪动着钻石光彩的眼睛夺去了我全部的注意力……) “……想说什么来着?啊!!对了,那个谁啊,门……”(她眨眼的瞬间连 睫毛煽动的微的不能在微的风都让人觉得那样可爱!!)“门,门,门外有个人 说……”(她皮肤不白,属于那种比较健康的颜色,但浑身散发着一股贵族气息!) “说什么呀,班长?这么吞吞吐吐的。”(哇塞,她的声音柔美的如春天微 风中的柳絮!!) “说什么?什么说什么?……唔…哦!门外有个人说你神经病!”(此等佳 丽,当然是必先自留享用啊!不然岂不白痴?兄弟嘛,手足;女生,衣服啊!! 手足哪有衣服重要啊!?你可以独臂上街,但是总不能“裸体”游行吧?嘿嘿, 回头一看门外,那哥们儿正在门外傻笑着给我作揖道谢哩!!真是不知道猪是怎 么死的,唉……) “啊?谁啊?笑着的那个吗?我不认识他啊,呵呵,不可能。” “不信?” “不可能,呵呵…”她还一边摆手。我转过身,来到门外,一脸沮丧的样子。 “喂,怎么样,怎么样?”“你看见她摇手了吗?”“什么意思?她说什么?” “不- 可- 能……”(我在心里默念:神啊,我可是没有骗他啊!!)之后, 便是听那斯在楼道里狂喊:“谁给我一刀吧!!谁给我一刀吧!!”最后,谁也 没有给成他一刀,因为他马上就被学生处的老师叫办公室“谈心”去了…… 但是那斯不死心,几乎每天放学都到我们班上看看她是否出板报,要知道这 斯的板书在她还没来之前在全校可是数一的,但是等她来了,这斯就再也没有在 别人面前嚣张过。他每回都问她是否需要帮忙,为了不穿帮,他就每回拉着我留 下作为“群众演员”。但是她似乎很好强,从不让那斯动粉笔,都是自己来,只 勉强同意让他做一些零七八碎的活,可能是因为那斯长实在是很“抱歉”吧。而 那斯他们班的宣传委员可是快气死了,一来他们班出板报的绝对主力每天放学都 在我们班泡着,拉也拉不走,二来只帮人家打杂实在是很丢面子,所以喽,他们 班的宣委每次见到我就掐,说我使美人计,挖他们班的墙角。我冤啊!其实我是 最想把那斯揣出去的人啊!! 终于,有一次,那斯病了,又赶上放学晚了,只有她一个人独自留下画板报。 我以负责班级物品安全为由,要求留下,她就说我疑心太重很容易得心病病死的, 之后就呵呵的笑起来。 我是个板报白痴,只好做在后面看着站在椅子上的她辛勤的“笔耕”。她左 臂下垂,左手自然而大方的支在板槽里,右手则极其幽雅的拿三只手指捏住粉笔 在黑板上写啊,画啊的,时不时用手将一侧清汤挂面的长发拨到后面,这时犹如 夜晚薄云逝去露出了一则新月,真可爱!更加一提的是她的手指,修长匀称,就 连她手中的粉笔与之相比都显得笨拙!这么一双富有骨感美的手不去做钻戒广告 简直是太可惜了!! “喂,那个谁啊,我帮你吧!” “班长!!”她转过身,(这回是她居高临下啦,可惜我从上往下看不帅, 只祈祷她不留下什么坏印象就好!)生气的将嘴一撅,我只能用2 分之1 个樱桃 来形容。 “怎么啦?有什么事么?” “我有名字的!!你为什么老是叫我”那个谁啊“?!” “有什么不好吗?哦,那个谁啊,我帮你洗抹布吧!” “……哼,算了,随你的便吧!” 但我毕竟当时还不想表现的那么露骨,所以,就在帮她将板报搞定后,便找 了个什么借口匆匆逃离现场,把她一个人留在班里。 结果,第二天,当我来到学校,我突然发现我的桌罩不见了!!我正在诧异, 哪斯那么不开眼,竟然会动我那块儿只能用来擦鞋的桌罩时,后面传来一个声音: “那个那个谁啊,这个还你,洗干净啦!班长要注意形象啊!呵呵”然后,她就 递给我一个特别可爱的小袋子,里面装的是连我自己都认不出来的桌罩。 “……那个谁啊,谢谢啊……” “不用客气啦,那个那个谁!” 我看着她双手背后,头稍稍伸向前方微笑的样子,在那时她就像是降临到人 间的天使,至少在我眼里是这个样子的。我想起一句话:“每个女人都是爱她的 人心中的天使!”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嘛!自从我开始分外爱惜我的桌罩那天起,我就开始帮 她出板报、交作业、做值日……而她也很有默契的为我在体育课前打水、中午拿 饭(要知道我们共进午餐)还定期的为我洗桌罩…… 上了高三,课业是一下便重了。而她出板报的任务却没有减轻。一次她急于 出一篇稿件,我看了一下题目觉得不怎么难写,就主动接了下来。当时是星期五, 下午放学后,我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当然是开门啦!然后才能坐下开写嘛! 我从未这么专注的写过一篇什么东西,只是觉得写的激情四溢,写的昏天黑 地,写的漫天飞舞……在写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便倒头大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老妈就扯着脖子喊:“有你电话!!!!!!” 将头埋进枕头里的我极不情愿的抄起电话:“MD!这里是地狱!大哥我死了!! 12小时后再打来!!!” “………喂,那个那个谁啊,还没起吗?” “………” “喂?” “啊!!今天天气真好!!谁说我还没起?!荒谬!!我响应党的号召,正 准备去跑步!!”(我亲爱的妈呀,这回你儿子我死的心都有了!) “哈哈,谎真烂呐!现在下着毛毛雨呢,稿子怎么样了?我现在想看看行吗?” “这……(真尴尬!)啊~~~~没问题!!赶了一夜呢!这样吧,8 点学校前 面的天桥上见!”我从未在周末这么早的起床,更没有因为一个什么电话就让我 离开只监守了几个小时的阵地(床)的先例!但是上帝,你瞧,那个谁做到了! 天桥上,长发飘飘的她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衫,一条咖啡色的长裙,背着一个 毛茸茸的玩具熊(好象是个包。),双手交叉在胸前,抱着本什么书,手腕上面 系着几条自己编的彩带……天空下着毛毛雨,而她就那样安静、优雅的微笑着站 在雨中,站在她粉红色的自行车旁边,站在雨中站在那里看着我,站在雨中站在 那里等我。天啊!她,真的不是天使么?!我都快哭了!!因为相比之下,我的 头发就像被炸过的广岛,披挂着一件5 个扣子掉了3 个的格子衬衫,穿着一条掉 了色的牛仔裤,还骑着我老爹那辆28“大飞碟”……这身打扮,靠,绝对像民工!! 可悲的是我当时竟毫不在意。当我推着车走到她面前时,她就咯咯的笑起来。 “呵呵,不会吧?那个那个谁啊,我第一次约你就这么不认真对待啊?” “啊!?” “猪啦,开玩笑呢!大笨蛋!” “不错啦,你忍了吧!哪,这是你的稿儿,搞定!” “呀,谢谢!”说完就随将那个熊熊取下,男人嘛,应该有风度嘛,我就帮 她抱着,她熟练的拉开就将稿子塞进去了。 “哎,没别的什么事喽?你今天不会是和谁约会吧?今天打扮的这么漂亮! 一定是被人约!”(我脑中极快的想起了那挨千刀的斯他可是有贼心又有贼胆的!!) “呵呵,是啊!你知道人定湖公园么?”他“约我在那里见。” “还好,算你问对人了,全北京我就那么一个公园熟,走!”(可恶!) 一路上我气不顺,因为知道了她和别人有约!我只顾在前面狂飚而且带着她 左拐右拐的在胡同里绕了一大圈才把她带到目的地。一路上对于我的生气,她似 乎知道是怎么回事似的,就只是笑,还叫我慢点儿……我停稳车,环顾四周,试 图将那斯找出来,但是很遗憾,没有我熟识的面孔。 “喂,那个谁啊,约你的人,是男的么?我认识么?” “呵呵,你当然知道啦,不就在这儿吗?”她晃了晃手中的书,《我的野蛮 女友》。 “哎?” “猪头,我是来读书的!” “靠,晕!哈哈,那你慢慢读吧,我就不在这里影响市容了,88”(听到她 这么说,到是救了那斯半条命,我心也舒服多了。) “……88” 回到家,我对着镜子,开始后悔我的这身打扮。我洗了个澡,好好的梳了梳 头,又找了一身体面的衣服,带上了黑色的运动腕表,换上了一双700 多的NIKE, 从新回到镜子面前,我才发现原来世界上没有不英俊的男人,只有懒的不愿做英 俊男人的男人!MD!原来我也可以这么帅!下回见面,我一定穿这身!!就在我 乐于穿着这身行头在镜子面前狂摆POSE的时候,电话响了…… “呜~~~ 那个那个谁吗……呜~~我的车丢了,也不知道怎么出去了……” “啊?!什么!!你先不要哭啊,乖!你现在是在公园门前的那个公用电话 亭吧?在那里等我,我马上就到!”听着她在电话那边哭,电话这边的我心都碎 了……我马上就把我的那辆“银色闪电”山地车搬下了楼,然后一路狂飙,那时, 雨似乎也在和我作对,也下大起来…… 我看见脸上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的她如出水芙蓉般静静站在那里,眼睛看 着地面,头发和衣服都微微被雨水淋湿,但更显得楚楚动人;依旧将那本书放在 胸前,但是却抱的更紧,似乎是生怕它被淋着似的……直到我冲到她面前,她才 抬起头,拨了一下挡在前面的头发,我递给她一包面巾纸,她抽出一张擦拭着… … “这本书的结局真好!我还以为最后两个人永远不会在一起了呢……” “哎?!怎么,你不是因为车丢了而难过啊?” “恩。泪水对我很珍贵的,但是我从不对感动吝啬……” “小姐!您还是赶快打算一下怎样回家吧!雨可是下大啦!” “我坐车回去。” “哎?你准备走到车站吗?!” “当然是你带我啊。” “……”(神啊!这不是真的吧?!我就说我这个人很倒霉,但是苍天总是 眷顾我!) “不愿意啊?那我就走过去!”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啊?啊啊啊啊!不是啦!只是很意外啦!我正求之不得呢!!” 我将车头一转,将后面的架子擦干,而她又抽出一张面巾纸轻轻爱抚着那本 书,然后把那个笨熊取下来,慢慢的把书放进去就又将熊熊背在了后面。 “走吧?” “恩。” 说完,她就轻盈的坐在了我的后座上…… 这回,我可是不敢怠慢了,我小心的骑着车,小心的捏着扎,小心的拐着弯, 小心的看着路……可是毕竟胡同太多了!突然前面闪出来一辆桑塔纳,我慌忙捏 扎,车身立刻晃了一下,我就觉得她向前撞上了我,然后自己马上被她从腰间抱 住了, “啊!!你没事吧?!!”她纤细的手臂紧紧的搂住我,我却紧张的回头问。 “……” “喂!!怎么样了?!” “没事儿……只是……吓着了。” “呼~~~~那就好!” 往前骑就是平坦的大路了,本来她的手松了一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马上 又紧紧的抱住了我。我当然是暗爽到内伤啦!真希望到达车站的路一直也走不完。 雨,还在下,我带着她,她搂着我,在雨中…… “你冷么?” “……恩,不冷,不是有人在给我挡着呢么?” “呀,难怪只有我冷呢!呵呵” “那……这样怎么样?”她完全的靠过来,贴在我的后背上,我只能在心中 暗自祈祷:“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 虽舍不得,但还是到了车站。 “喂,到啦!” “唔……是么。谢谢……”她松开了手臂,下了车,站在我面前,习惯性的 拨了一下头发。 “喂,一直很想问你一个问题啊,你……有喜欢的人吗?”我坐在车上,无 聊的摆弄着车铃以伪装我紧张的心情,其实我不怕她说:“有啊,但是不是你… …”我更怕她说:“从来没有……”要是这样的话,我就真的连一点希望都没有 了……我就像是在等待审判。 “有啊!”(天哪!!她说“有”!) “是个怎么样的人啊?是男的吗?”靠,凭我的经验,这种事是不能直接问 姓名的,尤其是对这种女生更不能问的这么直接,在这点上我挺佩服我自己的, 但是尴尬的是后半句……不是我要故意搞笑,但是一时太紧张啦,所以问劈了… … “就算是个男的吧!是一个很爱帮助人、很体贴的人!” “谁啊?”其实我是那么白痴的人么?我当然知道是指谁了,只是很想确定 一下。 “自己想,笨蛋!” …… 后记: 无愁心自悠,无明夜,往事上心头…… 灯昏笔吹书,慷而慨,琐事心自梳…… 浪漫雨中行,骑铁骑,玉臂细环腰…… 红颜捋万丝,迷天狼,沉龙落凤汗颜西、貂。 惜忆昨日事,解千忧,一阵温情两极水畅流! 心有灵犀一点通,别有一番情丝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