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时,我不懂爱情 作者:李怡楚 (lahen@etang.com ) 一个人在情窦初开的时候遇到的第一个异性,必将成为人生路上不可磨灭的风 景,即使这段感情朦朦胧胧地算不上爱情,也将照亮他的整个生命。 初恋时,我不懂爱情 告诉你岁月和阳光 生命在苦难中歌唱 告诉你青春和飞扬 激情在等待中开放 (一) 那一年,我读大二,那是大学里最精彩最心跳的时段。少了刚入学的激情和羞 涩,也没有就业的危机,这个时候就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大学如梦,大二才是梦 开始的地方。 我的梦想很浪漫,也许是平日看多了诸如“红袖添香”“只羡鸳鸯不羡仙”之 类的酸文章,我一直在祈祷能邂逅到一个美丽可爱的女孩,我在懵懵懂懂中对爱情 有着美好的憧憬。 那时,我还在学生会当差,同时担任一年级某个班的政治辅导员。他们班的团 支书叫戏,一个很怪很美的名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便觉得她的人和她的名字 一样,给人一种另类的感觉,我们一堆人在闹哄哄的开着会,她只是静静的坐在那 里,象一朵荷花傲然而又孤寂的开放在那里。 以后,我总能在人群中邂逅到她,看到她风随裙舞,看到她羞涩的笑容。戏不 爱说话,每次开团会的时候,她就很害羞的样子,站在讲台的一角,低着头脸红红 的。这一年我们合作得很好,我也被评为“优秀辅导员”。 很快,我发现我开始喜欢上她,喜欢她用软软的声音叫我辅导员,喜欢她那略 带忧郁的眼神和一低头的无限温柔,喜欢她那俏丽的身影和吹皱一江春水的笑容。 而我从她朦胧的眼神中并不能感受到什么。 于是我决定约她出来,她很爽快的答应了,也许是因为她对我“毫无防备”。 那天是4 月23日,当她向我走来时,她的白衣白裙在风中轻舞,她的笑容在夕 阳中绽放,我有一种窒息的昏迷,人面桃花,秀色无边。 晚上放的什么电影,我不知道,我的一颗心全部缠绕在戏的身上。戏很转注地 盯着荧幕,不时发出低低的笑声,她笑起来很美,她笑的时候,鼻子先皱一下,然 后缓缓地抬起嘴角,脸上就出现两个动人的梨窝。 过了一会儿,戏说她很累了,然后很自然地倚在我的怀中。我拥着她美丽的肩, 她的发丝轻磨着我的鼻端,我觉得我整个人在飞翔。那一瞬间,我爱极了她,我十 九年的所有的快乐都抵不过这刹那的美丽。 以后,我们经常约会,像那些恋人一样。我们经常坐在操场上的那个双杠的顶 端,那个双杠很高,可以看到学校里来来往往的人流。戏的身上总是笼罩着淡淡的 哀伤忧郁,好象有许多许多的心事。于是,我就给她讲自己编的故事,逗得她哈哈 大笑,或者是惹得她满场追着打我。 那一段时间,我的生活中充满阳光。 穿过你的黑发是我的眼睛 划过你的生命是我的歌声 撑起你的天空是我的身影 而握住我的呼吸是你的灵魂 (二) 很快就到了年终,我们都要准备考试了,见面也就少了许多。给她打电话,她 均不在,像蒸发似的消失了。少了她的倩影和笑声,我开始想她,便懂得什么叫相 思,什么叫为伊消得人憔悴。我的日记里写满了她,笔下的诗歌也忧郁起来。 我的属相上说,我视爱情为游戏,但若是爱上了,就会成为爱情专一者。我想, 我是爱上她了。 放假的前一天,终于接到她的电话,简单的寒暄后,,我们竟无话可讲,我不 敢说我想她,我只得和她东扯西拉说些废话。她的语气很平淡,平淡得让我心伤。 暑假,我留在武汉,她回了家。我准备在武汉找一份工作,尝试一下另类于校 园的生活。 我在一家餐馆上班,很辛苦,很晚才下班,但最难熬的是对她深深的思念。我 给她写了好几封信,或含蓄或直接的述说我对她的想念,她没有回信,但我知道她 一定收到我的信。 当你从欢乐从希望从等待中跌落时,你就会理解我的心情。我只是将这些痛苦 深藏在心底,我的脸上永远是明媚的阳光。 开学后,我进入大三,退出学生会,见到戏的机会更少了。偶尔在人群中邂逅 到,她也只是很矜持对我笑笑,终于有一次我问她,你暑假收到我的信吗?她说收 到了,我说我怎么没有收到你的回信,她说她不想回信。 她站在我的面前,依然是俏生生的样子,但我觉得她离我很远。我的鼻端还弥 漫着她淡淡的发香,我的耳边还萦绕着她低低的歌声,我的心头还在回味着拥她入 怀的刹那温馨。这一切,都将成为遥远的过去,她的眼神告诉我。 在我短暂的爱情旅程中,我尝到了快乐凄苦。我在爱河中快要淹死了,可岸上 的人却以为我在游泳,还在为我优美的动作而鼓掌。好多人知道我在追戏,都在不 知疲倦的关心这件事情。 我想,我得好好和戏谈谈,因为有些话我憋在心里很久了,憋得很难受。 但是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离别的笙萧 夏虫也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三) 9 月23日,是我二十岁的生日,我选择在这样一个日子约她,她果然没有拒绝。 她从黑暗中走出来,她依然是那么美丽,我心头一热,我无法抑制发自内心对 她的痴爱。 我定一定神说,你太过分了吧,居然空着手。她歉意的笑了笑说,下午有同学 来了,没空给你买礼物。 我们在学校唯一的那家咖啡屋坐下,她静静地坐在我的对面,一付洗耳恭听的 样子。灯光很暗,我只能隐约地看到她的脸,我心中稍稍安定。然后,我给她讲我 怎样喜欢一个女孩子,怎样刻骨铭心的思念她。我说你没有喜欢过人,你根本不知 道喜欢一个人是多么的痛苦。我说你知道她是谁吗,我把她的照片给你看好吗? 我递给她的是一面镜子。 她接过镜子,她没有吃惊的样子,我想她应该知道我说的就是她! 我说,我并不是想感动你,我只是说了我想说的话,这样我的心里才好受一些。 她只是沉默。 我就送她回寝室,到了她们楼下,我说了再见转身欲走,她叫住了我,她说, 你说我没有喜欢过人,其实,我一直喜欢一个人,他在华工,我很喜欢他……我 “喔”了一声,转身走了,我不愿意我的伤感在她面前流露。 迎面是九月的凉风,头顶是灿烂的星空,我走在人群中,耳边悄然响起徐志摩 的声音:…… 悄悄地你走了 正如你悄悄的来 你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回首这段感情波折,我深悟岁月的多情无情,生活总是用最残酷的方式教我们 长大。我告别了我的初恋,我依然要感激她,因为她给了我永远美丽的回忆。 一个人在情窦初开的时候遇到的第一个异性,必将成为人生路上不可磨灭的风 景,即使这段感情朦朦胧胧地算不上爱情,也将照亮他的整个生命。 我想起这样一句话,初恋时,我不懂爱情。 湖北工学院 67 # 信箱 李怡楚 430068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