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秦亚哥 在一个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爱上一个错误的人终究只是个错误,可我还是 深深的爱上那个叫莫嘉言的女孩,认识嘉言是没有任何预兆的。当我看见她在胡同 口抱头痛哭的时候我的心就揪得发疼。 她或许就是宿命中的那个女孩吧,尽管那是错误的。 其实在爱那之前我并不知道她是柯的姐姐,我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女孩需要保护 的女孩,去保护她、照顾她,最后把我的幸福也交给她。 在一切都明白之后,我更加放不下她、放不下他们。在柯的身上我看见我17岁 的影子,我却无法阻止他走上和我一样的路,尽管那时我是曾经呼风唤雨的玉龙帮 的少帮主,但我终究不是神,只是一个人,平凡的人。 我永远不会忘记柯在死人堆里把我背起来说我们回家,你一定不要谁着!很快 我们就到家了。姐姐一定煮好了饭在等我们回去。她一定煮了你最爱吃的红烧排骨。 我们说过的要相依为命,所以你不能有事,因为她在等我们。 我们从此相依为命。帮他们报了仇,然后离开那座充满血腥的城市。我们一路 走过,看见了无数的死亡,艘有的改变都悄悄的变了。我们不再是十六七的少年了。 岁月让我们成长,尽管我们从不期待。可是我们也只能去接受岁月给我们安上的使 命,即使我心里还是孩子。一路走来的种种,我已经默然了。从未想过与命运相抗 衡。我只是想保护好我的兄弟、我的女孩,就算我的双手沾满了罪恶的鲜血。我们 终究还是不能逃离这个连天使也无法飞行的地方。死亡一般的绝望一直徘徊在这片 天使禁猎区的上空,不带任何希望尽管黎明来过了很多次。但我们终究是错过了, 亦或是我们都赶不上。 可是那个叫单七哥的女孩却打乱了这一切,打乱了命运的塔罗牌,像流星一样 坠落到这里,出现在我们的生命里。十七岁的她那么倔强那么善良又那么的忧伤。 我才明白我们一直都没走远,我们还停在十七岁的回忆里。 遇见七哥真的是一种宿命,其实那天我可以不回头,不用送她去医院,我可以 若无其事的离开,也不会有人知道她是被我撞倒的。可是我还是或头了,而且送她 去了医院,也知道她不是我撞倒的,而是因为重感冒而晕倒的。所谓的宿命应该就 是这么一回事吧。 后来,很多次我都在想,如果那一切都没发生,如果我没有遇见单七哥,我们 是不是不会演变成这样一个狼狈的结局?我们是否会在各自的世界里过着自己的生 活?她最终等到她的朋友,我和嘉言结婚,而柯遇见他的真命天女,最后我们都幸 福了。 可是现实中真的没有那么多的如果,以如果开头的永远都是假的。 在听到昏迷了一天一夜醒来的她说的第一句话是“爸爸”的时候我的心就被揪 疼了。她是那么忧伤的一个小孩?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才让她那么忧伤? 原来,她的过往真的不是那么美好,原来她在等她的那些朋友回来,原来她也 知道一张通缉令的有效期是20年,原来他们都回不来,原来她的钥匙打不开家门, 原来她很脆弱…… 那么固执的以为只要把她推理我们的世界就可以心安理得的过我们的生活,可 是最终还是将她拉进了这场暴风的旋涡,我们之间的关系,该怎么形容呢?她或许 就想是被我们拉住的要掉如深渊的天使,用力拉住她会失去翅膀,放手,她将万劫 不复。 其实,嘉言受到那样的打击,我们心里都不好受。从没怪过七哥是假的。可是 错的并不是她,即使没有她,该来的还是会来的,毕竟像我们这样的人实在是安全 不了的。看着她抬起头对我说哥,你打我吧。我真的想一巴掌把她扇走,凭什么我 们犯下的罪要她来受?她只是个孩子,一个迷路的天使。我只恨自己,终究是无法 与命运抗衡的。 真的是累了。 我选择去自首,一切就在我身上终结吧!只要我放不下的那两个孩子可以平安 无事。 当死亡的枪声响起的时候我心里依然有些悲伤。 我在远方看见十七岁的嘉言蹲在胡同口哭泣,我可以放心的走过去再对她说 “以后你就做我的女人吧!我不会让你哭泣了”而不是我十八岁那年对十七岁的她 说“以后你就做我的女人吧,这样就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可是我还是放不下柯和七哥。我还没告诉他们我有多爱他们,还没告诉七哥, 下辈子我一定会让她可以名正言顺的叫我哥哥,会让她拥有一个幸福的家,我们1/4 的幸福一定要圆满。 枪声过后,我真的觉得一切都来不及了,我知道柯在叫我起来,叫我汇价,就 像那年在死尸堆里他叫我起来一样。不一样的是这一次我真的起不来了。虽然我很 乡再替你挡一刀告诉你我没死。可是,我真的动不了了。 莫柯少 我们一路走过,亲眼目睹了无数次死亡,亲眼看见鲜血染红整条苍白脆弱的生 命,一点一点的看见生命在自己的气息里慢慢的流失,我已经麻木了。死亡其实并 不可怕,血流成河其实也只是形容一个场景的成语。 可是当我拿着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感受冰冷的枪口硬生生的抵在自己的太阳 穴上,闭上眼看见黑暗中死神向我招手时,我终究是没有勇气扣下扳机对自己开枪。 我怕,因为我放不下那个女孩,我说过的会照顾她,可是——我真的不是神不是天 使。 我对死亡,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因为死亡对我来说,已经不是解脱了,而是 另一种煎熬。 那个叫单七哥的倔强小孩,你叫我怎么放得下?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如果那天晚上不是哥叫我去接她,如果她没有对我说“我 说你能不能不抽烟,你几岁?!”,如果我没有说“以后,就让我来照顾你吧”, 如果…… 如果这些都没有发生,那后来的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可是, 生活真的没有那么多的如果让我们来设想。所有的如果总是建立在一切我们所 不如意不希望也无法改变但已经发生个事实之上,有很多事是套不掉的。 亲眼看见姐姐跳出窗口走向死亡,我却无能为力,我终于明白了,那种袖手旁 观隔岸观火的感觉,无限的卑鄙。我就想狠狠的抽自己!一切都不是她的错,她只 是个孩子,从未经历那么多的悲伤,这些都已经让她绝望到崩溃了也无能为力了。 A 达的离开。我们的排斥,他们的…… 她的眼泪真的承载不了那么多的悲伤。 你一定因为我们是你沦陷中唯一的救命稻草,只是没向导我们会给你带来那么 多的灾难。 姐姐走了,去了天堂,哥也选择离开我离开我们去照顾姐姐了。我知道他说过, 他要让姐成为世界上最美的新娘。我们只所以回来就是要回来筹备他们的婚礼。可 是婚礼最后却变成了葬礼。我们最终结束了。我硕果会照顾七哥。他们走了只后我 应该在七哥身边好好的照顾她好好的活下去。可是, 我们都走远了。 看见七哥头靠在车窗上,泪水不听的从她紧闭的双眼流下来,我的心早已疼痛 得连麻木也做不到了。我真的想告诉她一切都过去了。我们重新开始吧可是19年来 从未缺少过的勇气在那一瞬间灰飞烟灭了。 我们说好的要在一起,可是你们却留下我一个面对这面目全非的生活,所以我 选择离开,离开这里就如A 达所说的,我是个胆小鬼! 所以我背起我的行囊,踏上了前往飞机场的公车。我知道转身的一刹那我哭了。 原来泪水可以那么滚烫。 我真的不是扔下你不管,我只是去寻找我们的幸福,去寻找我灰飞烟灭的勇气, 把满满的一个世界的幸福带回来,告诉你,我们重新开始吧。 那一天,我就可以骑着机车叼着烟再次出现在单七哥的面前告诉她,我叫莫柯 少来接她回家的。 而不是我叫莫柯少,亚哥叫我来接你回家的。 42、 单七哥 在我的故事里,我终究只是个配角,在落幕之后,我找不到打火机点燃18跟蜡 烛。即使我即将18岁。可是我真的记不清了。我还是停在17岁。虽然——我们都输 了。 艾佛森去了掘金重新开始带着掘金一起继续执著可比依然带着湖人队全力以赴。 那些执住的人带着他们的NBA 继续他们的NBA.可是 “匡”的扣了篮,世界却安静下来了,空荡荡的。连个盖帽的人都没有。 空旷的篮球场,她一个人在运球,中场、外线、禁区依次又一次的投篮。夕阳 下球场上闪烁着一丝刺目的金属光芒。地板上的指戒一顺家在她的眼球里形成了一 个特写镜头,不甚清晰的数字线条放在阳光下有写粼粼的光丝匝紧她的心脏。 突然想起看过的一个故事——《光线消失的井池》。毕小浪是她一直记得的那 个主人公,最后,他忘记了一切,忘记了江红花女士忘记颜徊忘记季洁忘记曾经一 起玩过的国王大冒险…… 而你也决定把我们都忘记,抛在这个记忆的时空里,一个人带着篮球离开吗? 可是你怎么把它丢了? A 达颤抖地伸手捡起地上闪着金属光芒的指戒,把它握在手心里紧紧地握着烙 得手心的皮肉阵阵发疼。泪水想强硫酸冲刷下来。她把头埋在膝盖间,也把自己埋 在那场悲伤里。 ——其实,我知道我是他 ——可是我真的舍不得你 ——就想我舍不得篮球场一样 真的舍不得吗?你回到篮球场,可是 ——为什么不带我一起? 43, 只听说过悲伤逆流成河,也曾经悲伤的把那个故事看完。可是没有见过血流成 河吧? 记忆里,不小心把手指弄开了一条痕,看着往外冒的鲜血都会觉得很疼,那看 见这种叫血流成河的场景又该怎样去形容那种疼痛和疼痛背后的恐惧?就像曾经在 网络上看见的一个画面那么浩荡的大海,蔚蓝蔚蓝的,广阔无边,就像是天使的泪 水汇成的海洋弥漫着悲伤,水天相接无边无际亦或是像曾经钟爱的那张相片夕阳下 铁轨延伸的方向和地平线一直一直延伸下去没有尽头,夕阳红艳得那么绝望。 “莫柯少!你醒醒啊!别我吓好不好?”哭声被哽在喉咙里,那么那么的难受。 泪水从未停止过就像他胸口不停往外冒的鲜血,红得那么的绝望。 “我们回家!你起来啊!起来……起来……” “别哭!我好累。七哥你别吵了,让我睡会儿好不好?醒了我们就回家。” “不要!拜托你,别睡好不好?不要睡觉……” 单七哥拼命地拉扯莫柯少的手臂拼命地想拉起他,用自己的肩膀撑着他。可是 他真的好重好重,他们一次又一次倒在染血的地上。而她仿佛不知疲倦般,还是努 力地拉起他,直到他们并肩迈开艰难的步子。少女嘴里喃喃道“不要睡、不要睡。 莫柯少我给你讲故事,别睡好不好?” “不要不理我,应一声好不好?” “你不是一直都很嘴硬吗?” “你不是一直都打不倒吗?” “……” 鲜血沿着他们的方向流了一地,顺着方向一直延伸下去连同那些悲伤。 终于是结束了。满满一地的尸体。 生命原来是那么苍白那么脆弱。看着自己染满鲜血的双手,第一次有了罪恶感。 松开手,金属落地尖锐的声音尖锐地刺痛了身体里某个最柔软的部位。 “走吧!不要回头了。” “那你呢?” “听见了吗?那种声音。一切就由我来终结吧。”少年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 波澜,像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 是警笛声,越来越近了。 “不!”单七哥眼神倔强的迎上秦亚哥波澜不惊的双眼。无比倔强的说就算是 死也要在一起! 秦亚哥望向莫柯少,静静地追寻他一直躲避的眼神。双眼通红的少年瞥过头把 眼泪逼回去。一把扯过单七哥的衣领“走吧!” 他知道,他在说带她离开这里,好好的活下去,不为谁也要为她。这一切本就 不是她该经历、该承受的。 “不要!你怎么可以这样?!哥!! 走啊!秦亚哥看着奔回来的少女拔出手枪扣下扳机对准她额心,厉声说“再不 走我就开枪了!!” 你开枪啊!至少这样可以死在一起!!“ “哥,七哥怕的不是流血、不是死亡。而是一个人,空荡荡的一个人啊!!” 少年在听见这一句话时身体颤抖了一下随即举起微微颤抖的手把手枪顶在自己 的太阳穴上,通红的双眼是化不开的悲伤与决绝。 “走啊!永远都不要回头!永远!!” 莫柯少拽过单七哥转过身流下眼泪,喉咙哽着巨大的悲伤。在心里告诉自己不 管怎样都要带她安全的离开这里。 哥,一定要等我。 身边传来女孩哽咽的声音“不是说好了吗?我们一起面对。” 拉着女孩前进的少年脚步一顿随即加快脚步前行。 可是这不是你应该面对的。 漆黑的夜晚,鲜红的血液,就像一部浓墨重彩的电影在明晃晃的手铐扣上少年 苍白染血的手腕时写下了THEEND. 然后拉下黑色的帷幕,一切的一切就这样终结了。 44, 女孩正了正身上的单肩背包,一手提着篮球,头随着耳机里音乐的旋律微微摇, 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女孩低着头看见一双球鞋踩在自己的影子上,一切 在那一刻都停住了。少年背着光走来的影像在她眼里像个特写镜头。她看不清他的 脸、他的表情,只听见他用一种自己很熟悉的调调说“我叫莫柯少,来接你回家。” 然后他伸出手,摊开手心抖落了一地的阳光,那么的晃眼。 夕阳真的没有那么晃眼。可是她的世界却模糊起来。 “回家?” “恩。回家。回我们的家。” 她没有把自己的手递过去,而是凝视了很久,努力想在记忆里搜寻对面少年的 影象,却什么也没找到。她轻轻地把自己的手覆上他的掌心。 “那么温暖。可是我递给你的是整个世界的悲伤。” “我叫单七哥。可是我真的记不起来。” “莫柯少,我的十七岁丢了。” “可是你明明记得我叫莫柯少。” “那是因为你刚才说过。” 45, “如果我有钱我先买车,我买两辆大的。我开一辆……” “喂。”单七哥按下接听键把手机凑到耳边睡意蒙胧的问。 “姐,快起来啦!你今天开学!” “开学。今天不是才……糟糕!!开学典礼!惨了!完了,这回完了!!小琦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少女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掀开棉被然后伸手向床边的书桌摸 索想找到闹钟看现在几点,可惜一无所获。 “我昨天已经警告过你了不要看球赛看到凌晨几点了。” “现在几点?我闹钟又找不见了。” “我第二节已经下课了。” “第、第二节?9 点?”睡眼迷蒙的少女悠的睁开双眼却是一片茫然大有晕过 去的去势。 “恩。” “MY GOD!!不说了,我得赶紧准备了,拜!”少女嗷叫一声,挂下手机认命 地穿衣服穿鞋。 我叫单七哥,今年17岁,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个高三年级的学生了,轰轰烈烈的 生活,混混沌沌的日子。明年我就要高考了,我为自己是个中国的高中生深感悲哀。 无止境的补课、数不完的练习…… 我所读的学校是B 市的重点中——B 中。那是一所寄宿制学校,一周整整的7 天只有不到1/7 的休假时间。这种制度另我十分不满却也已经无奈到无语的地步, 而我的初中生活是在混乱的F 中度过的。那是一段阳光极度灿烂的日子,称得上是 我17年来最辉煌的日子。至今回想起那些来总是忍不住悲伤。曾经以为我会继续留 在F 中继续在那儿为非作歹为所欲为,很不幸的是我考上了B 中。那算是我生命中 的一个奇迹,但是我忘记了它是我生命中的第几个奇迹了。 其实正确的说我只是个混混,混日子的女混混。因为在学校里我从来不会好好 学习,天天向上。我几乎是不听课的,所以至今不认识一个老师。在校园里偶尔碰 见老师,穿得非主流的我以为他是混混穿得朴实的我以为他是扫厕所的。因此老师 们对我已经无语到极点却又无可奈何。我除了偶尔会旷课迟到早退之外至今没干过 任何伤天害理的事。这些都构不成我被退学的理由。当然也多亏了我的班主任的鼎 力相助。但我从来不叫他老师,只叫他叔叔。他是我爸几十年的好兄弟。 当然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另所有的学校领导每天都在开除与不开除我之间垂死挣 扎。我考上B 中是个奇迹,而我的存在也B 中的奇迹——至今没人能像我一样连老 师都不认识半个就能在考试时考全科满分的。所以他们说我是天才,可是我觉得怪 胎更适合我。 但我从不为此感到骄傲,我只觉得可悲,不明白为什么。 我的生活已经脱离了时间虽然我有一个很酷的阿迪腕表。但是我从来都不关心 它该走到几点了。睡觉和吃饭占我荒芜生活的72% ,就像氮气占空气总体积的72% 一样。偶尔我会写写画画,看篮球先锋报看环球时事报。 每天上课我思考最多的两个问题是什么时候放假我什么时候有钱有钱之后要干 嘛?因为放假后,我就可以无止境的看球赛,看电影在每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和星星 一起眨眼。白天我会穿我那些非主流的乞丐服去街头玩HIP-HOP 、滑板、花球还有 就是骑着我的“宝马”和一群小屁孩飚车,听他们在输了之后叫我姐姐,心情就无 比舒畅。然后继续想我什么时候有钱有前之后要干嘛? 生活就是这样美好而荒芜,周而复始。从不期待结局。 我爸从来不管我,因为我妈在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他就恨我亦或是对我失望 透了。我不明白这是什么逻辑,但是我可以理解他。所以我不恨他,相反的,我爱 他,很爱很爱他就像我爱我妈一样。我现在的妈妈是我的后妈,我们没有任何血缘 关系,可是她很爱很爱我,我也像爱我爸一样爱她。 我还有一个妹妹,我们感情很好,虽然我们天天唇枪舌战,但是我们经常会在 对方的言语里感动得一塌糊涂。她经常咬我,但我从不打她。虽然我也算个小太妹, 可是我很少和别人打架,因为没人敢打我。我至今不明白为什么。 我有很多朋友,我们都很好。他们说我总能以最合适的方式生活在他们的世界 里不痛不痒却让人牵肠挂肚。很多时候我都觉得我们不是朋友,虽然身边有很多人, 可是我总感觉我是空荡荡的一个人。我同样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我不知道美国的老 布什都83了还没死一样。 我就要开始我高三的生活了,一切就像按下STAR键的游戏,按程序如火如荼的 演绎而我后知后觉无关痛痒。 其实昨晚我没有看球赛到凌晨几点,我记得我提前睡了。可是我做了一个很长 很长的梦,所以我又晃点了。可是我真的不记得我做了什么梦。 非成人话题在单七哥的THEEND里再告一段落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