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零 短暂的“轻松”过后,是无尽的痛苦与思念。我时常一个人躲在宿舍里,对着 空空四壁,掩面而泣。我不想让周围的人知道,我和磊只分开了四个多月的时间便 劳燕分飞了。 一天晚饭后,我的“主餐前的开胃汤”终于上桌了,只可惜,此时的我已经没 有心情去吃主餐了。 我道:白哥哥,我和石头又分手了。 白开水:因为和上次一样的原因吗? 我道:不是。 我相信磊,如果是和上次一样的原因的话,他一定会坦白的告诉我的。 白开水:那是为什么? 我道:如果说,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那么,离开一个人也不需要理由吧。 白开水:人活着不需要爱情,但是大多数人还是想要;人幸福着不需要金钱, 但是大多数人还是想要。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但是大多数人还是想要;离开一个 人也不需要理由,但是大多数人还是想要。 是啊!我也想要一个理由。不过,我并不认为,这一切都是“距离”惹的祸。 我想,或许是性格使然。磊是一个“懒惰”的人。这种“懒惰”,一方面使磊具有 一种恬淡从容的气质(这种气质是我所没有的,也正是磊吸引我的地方),而另一 方面也使磊在面对困难和复杂的问题的时候不是选择迎头痛击,而是选择远远地逃 避。 或许,东北狐说得没错,磊是一个离着棺材十万八千里就开始掉泪的人,而我 却是一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我并不觉得我们毫无希望可言,即使今年我真的考 不上,明年我还可以再考一次。即使今生我注定与硕士无缘,我们还可以想些其它 的办法。只要我们团结一心,我相信,我们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我的口号是——坚 持到底就是胜利。只可惜,爱情是个双人舞,单我一个人跳到曲终又有何意义?! 我道:也许是性格的缘故吧,我现在开始有些相信“性格决定命运”这句话了。 白开水:错!!!人的命,天注定! 我道:太宿命了吧,我不喜欢。 白开水:不是宿命,是科学。假定“性格决定命运”的命题是正确的,那么又 是什么决定着一个人的性格? 我道:应该是先天的遗传和后天的环境吧。 白开水:那么,又是什么决定着一个人的先天遗传和后天环境? 我道:先天遗传是由父母决定的,后天环境是由周围人决定的。 白开水:那么,又是什么决定着一个人的父母和周围人? 我笑道:父母是由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决定的,而周围人是由他们各自的 父母,以及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决定的。 白开水:那么,又是什么决定着一个人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决定着周 围人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 我咯儿咯儿笑道:是由上帝和女娲娘娘决定的。呵呵! 白开水:傻瓜!严肃点!我正在和你讨论问题呢! 嘻嘻!我还从没“见”过白开水如此的一本正经。为了配合他,我急忙将自己 咧到耳垂的嘴角强行拽了回来。我道:白大虾有什么高论就只管讲吧,小女子我已 经洗干净耳朵恭候着了。 我恭候了多时,而白开水居然迟迟没有回复。切!他不会是把我晾在一边,又 和哪位网络情人亲热去了吧?! 我道:喂!姓白的,我还躬(恭)候着呢! 白开水依然沉默。 我又道:呜呜!我等到腰间盘都突出了!!! 白开水终于冒出来说道:呵呵!恭喜你,终于有一样比较“突出”的东西了。 我道:讨厌!!! 又道:嘿!你在磨蹭什么呢? 白开水:我在网上搜罗了些证据来证明我的论点。 我道:哦? 白开水:小同学,手背后坐好,白老师要讲课了。 呵呵,我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板,回道:Yes,sir! 白开水:首先,我们的父母能在茫茫人海中相遇,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偶然的事 情。其次,一个正常的女人一生能排出的卵细胞大约有400~500 个,一个正常的男 人一次***2~6毫升,每毫升约有0.6~1 亿个精子。那么,究竟哪个卵子和哪个精子 能最终相遇,形成受精卵,在子宫里“生根发芽”呢?没有人会提前预知,这一切 都是偶然之中的偶然。*** ,生活在母亲子宫中的胎儿,并不是无知无觉的,母体 和外界的一举一动都会对他产生一定的影响。所以,很多人都非常重视胎教。如《 烈女传》中有这样的一段话:“古有妇人妊子,寝不侧,坐不边,立不晔,不食邪 味,割不正不食,席不正不坐,目不视邪色,耳不听淫声,夜则令謦诵诗道正事; 如此则生子形容端正,才过人矣。”如果这种说法成立的话,那么在十月怀胎中, 母亲的一个不经意的哈欠,周围人的一声无心的国骂,都会对行将出世的baby 产生不可挽回的影响。 嘻嘻!看来,白开水是把高考前学写议论文的那点功底都抖落出来了。 白开水又道:所以说,先天遗传是非常偶然的,不可预知的。它是冥冥中的安 排,是上天的旨义。至于后天的环境,更是我们所不能左右的了。一切都是变数。 就连被苹果砸得茅塞顿开的牛顿先生都不得不相信,在冥冥中有一只神的手在掌控 着一切。由此我们可以得出结论,一个人的性格是由上天决定的。所以说,如果 “性格决定命运”是成立的,而性格又是由上天决定的,那么你就不得不承认“上 天决定命运”即“人的命,天注定”也是成立的。 唉!如果真如白开水所说“人的命,天注定”的话,那么我和磊的有缘无份岂 不就是老天爷早就安排好的了?! 我正在枉自嗟叹,白开水又道:失恋了,想怎么排解? 我道:我想去唱歌,最好能痛痛快快地吼上一宿。 …… 临近熄灯的时候,我突然接到了李大桶的电话。 电话那头异常的嘈杂,李大桶扯着脖子喊道:“喂!你这家伙,居然也不祝我 生日快乐,该当何罪?!” 我惊道:“啊?今天是你的生日吗?”而后又道,“这怎么能怪我呢,谁让你 不提前做好宣传工作的?你还说要‘五日一小聚,十日一大聚’呢,切,一猛子扎 下去就找不见人了。” “呵呵,想我了吧?” “切!别臭美了,谁想你谁是小乌龟!” “呵呵,小乌龟,快过来参加我的生日聚会吧!”李大桶道。 “讨厌!你才是小乌龟呢!”我看了看表,又道,“这么晚呀,都快熄灯了。” “这有好多人呢,我们打算唱个通宵。” 听说他们在唱歌,我立马来了兴致。我问:“你们在哪呢?” “在蓝月亮521房间。你快点来吧,来晚了就抢不到麦克了。” ……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