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六 第二天下午,哈云凯打来电话说,科里临时有事,请我吃饭的事只能改天了。 我道:“啊?不会吧!我打昨天晚上就开始禁食了,到现在已经饿得前心贴后 背了!”虽然我已经决定不去理会那些“谣言”,但是,难免会有些心障。说话的 时候,总觉得自己的语调怪怪的,脸上的笑容也很不自然。 哈云凯笑道:“呵呵!那怎么办呢?要不,你找几个同学去吃吧,回头我帮你 报销,怎么样?” “呵呵!你不怕我把全班同学都叫上?” “呵呵!无所谓了,反正我只报销你那份。” 切!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滑头。 哈云凯又道:“好了,我该去科里了,再联系吧。” 我道:“好的。反正今天晚上*** 也不在,她奶奶今天过生日,她回去了。” “哦,我知道的。再见!” “再见!” 我挂断了电话,心想,如果更年刘所说的属实,不知道*** 会如何看待这件事, 不知道这件事会不会降低她对哈云凯的狂热度。 华灯初上之时,我独自一人来到北京著名的“景点”——三里屯。在这里,酒 吧如林,美女如云。据说,三里屯的名声已大有赶超长城之势。许多外地人来北京 可以不去长城,不做好汉,却偏要来三里屯领略一下首都的夜生活。 我走到一家名为“逗号”的酒吧前,停了下来。或许“逗号”就代表着人生旅 途的一个驿站,可以稍作停留,但却不能止步不前。因为喜欢它的名字,所以我 “杀”了进去,直奔点点烛光中静谧惬意的阁楼,临窗而坐,俯瞰窗外的街景。 这是我*** 来三里屯。第一次是同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来看热闹;而这一次 却是我一个人形单影只地来品尝孤独。 我的热腚刚刚吻上椅子的冷屁股,我的手机便躁动起来——是哈云凯来的电话。 我道:“喂?” “喂,是我。你在哪呢?” “三里屯。” “哦?怎么跑那去了?” “算命先生说我今年命犯桃花,可现在眼看就要到年底了,我连桃花的影儿还 没瞧见呢。呵呵!我听说这边的帅哥比较多,所以专程过来碰碰运气。”我故作轻 松地说道。 哈云凯笑了笑,而后问道“你跟谁一起去的?几个人啊?” “就我一个人。呵呵!我是来找帅哥的,要那么多灯泡做什么?!” 哈云凯责备道:“一个人多不安全啊!”而后又用毋庸置疑的口吻说道:“你 现在在哪?我去找你去。” …… 半个多小时后,哈云凯出现在我的面前,他瞟了一眼放在桌上的咖啡杯,自失 地一笑道:“我还以为你在喝酒呢。” 原本我是想喝两杯的,但一听说他要来便改变了主意,因为我不想让他看到我 酒醉后失控的样子。 哈云凯脱下外衣,在我的对面坐下来。 人和人交往久了,便很容易忽略他的外貌。丑陋的人会越看越顺眼,英俊的人 也会越看越平常。不过,哈云凯似乎是属于那种百看不厌型的。按照常理推断,像 哈云凯这样的顶级帅哥的周围一定会有大群的彩蝶翩翩起舞。哈云凯的情史应该很 丰富吧。更年刘所说的那个女孩(如果她确实存在的话)也许只是众多彩蝶中的一 只。 突然间,一股强烈的好奇从我的心底汩汩地冒出来。如果说,哈云凯是一座美 丽而神秘的城堡的话,那么我就是一个身穿夜行衣的探险家,想要在月黑风高之夜 偷偷地爬上城堡的围墙去窥探堡内的风景。 我于是避重就轻地问道:“表哥,你一共交过几个女朋友?” 哈云凯看了我一眼,伸*** 来,朝我做了一个非常6+1的手势。 我道:“七个?” 他摇了摇头,依旧朝我挥舞着非常6+1的手势。 我疑惑道:“不是七个吗?那我猜不出来了。” “傻瓜!你怎么连数数都不会了?你瞧,”他数着自己伸出来的三个手指头道, “一、二、三。这不是三个吗?呵呵!”他说完便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 龌龊!简直是太龌龊了! 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龌龊了?哪还有一点点初见他时的那幅道貌岸然的样 子? “讨厌!”我噘着嘴道:“才三个呀,也不是很多嘛。” 哈云凯淡淡的一笑,没有说什么。 我又道:“这三个里面你最喜欢哪一个?” 他道:“我也说不清楚。”他思索了片刻又道:“也许是第一个吧。初恋总是 让人难忘的。” “既然这么喜欢她,当时为什么还要分手呢?” 哈云凯苦笑着回道:“因为年轻吧。其实,交朋友就跟买东西一样,总希望能 够货比三家。虽然碰到了自己很中意的东西,但因为是第一家,所以总犹豫着不肯 买,想着再到别家去看看,或许有更好的,如果万一没有更好的还可以再回来。可 是,有很多时候,一旦走开了就回不来了。” 是啊!一旦走开了就回不来了。 磊啊!你为什么就不懂得珍惜也许再也回不来了的我呢?! 我奋力地把思绪从磊那边拽了回来,步步进*** 道:“那最后一个为什么分手 呢?已经看到第三家了呀?”根据更年刘提供的线索,按时间推断,最后一个应该 就是那个为爱疯癫的女孩子。 哈云凯叹了一口气道:“因为一场误会,不,应该说是一场灾难。” “灾难?”我疑惑地问:“是什么样的灾难?” 他苦笑了一下道:“你的问题可真多呀!” 我摆出一幅很豪爽的样子说道:“你也可以问我问题嘛。我会知无不言,言无 不尽的。” 他凝望着我,用他那深邃的双眸,似乎是想要透过我的瞳孔窥探我的灵魂。我 突然感到一阵慌乱,急忙避开他的目光,低下头去,用一只手抚摸着咖啡杯光滑的 “肌肤”。 他道:“你恨他吗?” 我的心一阵抽紧。我仍然低着头回道:“我不恨他,只是可怜他。” “可怜他什么?” “可怜他放掉了这么好的我,可怜他今后再也找不到像我这么好的人了。” “你真是这么想的?” “当然了。”我昂首挺胸道,“我有这个自信。” “那就好。”哈云凯调整了一下坐姿又道,“其实,失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失恋的伤痕是会慢慢的痊愈的。唉!不像我,背着一个无中生有 的罪名,恐怕一辈子都会被人说三道四的。”……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