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八 十二月底的一天,熄灯后,妮妮披星戴月而归,直奔到我的床前,轻声地问: “菱菱,明天你还去参加政治考研冲刺班吗?” “去。”我躺在床上回道。 妮妮诧异道:“你还打算去考试呀?” “那当然了,半途而废不是我的风格。” 妮妮沉默了数秒,而后小心翼翼地问:“你觉得,还有意义吗?” 我道:“当然有意义了。” 曾经听过这样一段话——如果一人正在渡河,一艘空船与他自己的船相撞,即 使他是个坏脾气的人,也不会变得很愤怒。但若他见到一个人在船中,他会对他高 喊让开。假如对方没听见,他会再三叫喊,并开始咒骂——一切都因为那船上有人。 假如那船是空的,他不会喊叫,也不会愤怒。 我想,就因为爱情是个双人舞,就因为磊在那艘船上,所以我很轻易地便把我 的愤怒“扔”向了磊,把我们爱情的中道崩猝归罪于磊。而考研则不同,它是一场 独角戏,能否坚持到最后全凭我自己,没有谁可以迁怒。 曾经有一位研究生师姐对我说,即使不想上研究生,也可以尝试一下研究生入 学考试,因为它是一种体验,是一种对智力、体力、毅力和耐力的考验,就像许多 参加马拉松长跑的人并不是冲着奖牌去的一样。 我想,我需要考研,需要用考研来证明自己,证明自己并非一无是处,证明自 己是可以持之以恒地去做一件事情的,虽然我的爱情没能坚持到底。 对于我来说,坚持到底就是胜利。在爱情的长跑中,我迷了路,不知道我所要 坚持的“底”究竟在哪里;可是考研的“底”却清晰可见——就是考试的那两天半, 至于说分数的多少,已经无所谓了。不过,最好还是能考过300 分,因为如果那样 的话,就能一睹白开水的芳容了,呵呵! 一直在床上“挺尸”的贝贝听到我和妮妮的对话突然诈尸般的坐起来,盛气凌 人地说道:“你是不是还不死心呀?!” 说实话,有时候,我的大脑皮层里还是会情不自禁地涌出一些诸如“冬天到了, 春天还会远吗”的幻想。不过,连我自己都知道,这些幻想只是一朵朵美丽的罂粟 花,只是能暂时的缓解一下我内心的疼痛,并不能梦想成真。 为了打压贝贝的嚣张气焰,我也不甘示弱地坐起来,嘴硬道:“才不是呢!” 一向喜欢与我针锋相对的贝贝这一次却一改往日的作风,转而柔声地宽慰道: “你想开点儿,没什么大不了得。女孩子在第一次恋爱的时候大都希望能从一而终, 不过,以后就不会那么想了。” 我甩了甩头发,不以为然地说:“我才不想从一而终呢。我的理想是做女韦小 宝,‘娶’七个老公。” 一直躲在床帏中的*** 突然插嘴道:“呵呵!你的身体可真棒啊!” 我被***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给打懵了,不由得一愣,而床上的贝贝却在第一时 间爆发出唐老鸭般嘎嘎的笑声。一向讲求笑不露齿的妮妮一边掩口偷笑,一边端起 脸盆奔出了宿舍。 切!*** 这个小淫妮,今天我要代表人民代表党枪毙了你。于是,终于茅塞顿 开的我悄悄地爬下床,在贝贝幸灾乐祸的眼神的注视下偷偷地摸到*** 的床边,一 边以闪电般的速度掀开*** 的床帏,一边大叫道:“杀啊!” “啊——” 此刻正*** 着上身一心一意地往自己的胸部“涂脂抹粉”的*** 被我的突然袭 击吓得尖叫了起来。为了使自己的领地不受侵害,她奋力地伸出双臂,用她那沾满 了丰胸*** 的十指钉耙攻击我最先冲入禁区的脸。我一个躲闪不及,高耸的鼻头便 着了她的道。 我随即惊恐地大叫:“妈呀!毁容了!鼻头变成馒头了!”而后,我在*** 和 贝贝的狂笑声中冲出宿舍,奔向了水房……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