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 我回到蒙古包的时候,大家都已经起来了。 老醯儿问:“你去哪了?” “外边好冷呀!”我一边搓着手,一边走到自己的地铺前,裹着棉被坐下,然 后才回答道,“去敖包相会了。” 晓晓笑道:“和谁相会呀?” “一个六十岁的老爷爷。” 啊?……哈哈哈哈!…… 我于是开始绘声绘色的给他们讲我的骑马经历,这时恰好苏和走了进来。“李 宇春”说:“我们也想骑马。” “好的,没问题。”苏和道。 我问:“附近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有一个天鹅湖。” “有天鹅吗?”我们几个几乎异口同声道。 “有啊。” 听说有天鹅,我们都很兴奋,一致决定前去看看。 晓晓问:“远吗?” “不太远,骑马过去,大概一个小时就能到。” 又能骑马,又能看天鹅,真是一举两得。 苏和此时已经不象昨天那样视金钱如粪土了,转而主动自觉地讲起了价钱。经 过一番艰苦卓绝的讨价还价后,我们终于成交了。 早饭后,苏和牵来了七匹马,我清晨骑过的那匹瘦老赤马也在其中。据说,历 史上真实的玄奘法师不是骑着白龙马而是骑着这样的一匹瘦老赤马穿过茫茫戈壁远 赴西域拜佛求经的。我想,即便历史上真有所谓的赤兔宝马也未必能比得上它。我 于是为这匹瘦老赤马起了个名字,叫“赛赤兔”。我走到赛赤兔的面前,像老朋友 似的跟它打了招呼“嗨!吃了吗?”,然后驾轻就熟地翻身上了马。 事实证明我的选择是正确的。我的赛赤兔非常乖巧和顺,总是不远不近的跟在 大部队的后面,用它的热脸蛋去贴别人的冷屁股。当然,这是后话。 晓晓看上了一匹年轻的黑马,她道:“这马真可爱,我就骑这匹了。” 可苏和却说:“你骑那匹黄马吧。”然后回头对一旁的“李宇春”说:“你骑 这匹黑的。” 晓晓噘着嘴,不服气的说道:“为什么呀?!” 苏和说:“马也是有个性的。这匹黑马和她比较配。” 我至今也不明白,苏和让“李宇春”上这匹黑马到底是何居心。因为我们出发 后不到十分钟,那匹倔强的黑马便把“李宇春”摔到了地上,而且同样的情景后来 又重复上演了两次,摔得“李宇春”右臂青一块紫一块且完全动弹不得,不过幸好 没有伤到骨头。 苏和又一次骗了我们。天鹅湖里根本没有天鹅,甚至我们连一只飞鸟都没有看 到。而且,我们往来天鹅湖一共花了五个多小时的时间。不过这样也好,让我们一 次骑了个够。值! 回到雪琴旅游村的时候,我已经累得快散架了,浑身上下没有不疼的地方,尤 其是与马鞍频繁接触的尾骶部。后来上卫生间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个部位的皮肤竟 然被磨破了,渗出后凝固的血液与内裤牢牢的沾粘在一起,尽管我脱衣时赔了十二 万分的小心,但还是又牺牲了0.9999*** 的血液。 草草的吃过午饭后,我们小憩了一会儿,醒来时已是下午三点多钟了。苏和不 知跑到哪去了,只留下他的父母守在蒙古包外等着为我们“送行”。 临走之前我们三个决定利用最后的时间再穿上内蒙长袍照几张相,并请苏和的 父亲为我们照合影。矮个子的晓晓站在前面,我和老醯儿并排站在后面。后来,这 张照片便被贝贝她们笑称为“全家福”。 我们在照“全家福”的时候,太原三姐妹也走出蒙古包,远远的望着我们。苏 和的父亲很热心的招呼她们说:“你们也换上这衣服照两张吧。” 我说:“是啊,你们也照两张吧。”于是我们三个麻利的脱下了长袍。 十多分钟后,太原三姐妹照完相回到了蒙古包里,大家开始收拾行装。老醯儿 坐下来利用这零星的空闲时间为“李宇春”受伤的右臂做推拿治疗。晓晓抱着那三 件长袍走出蒙古包,对站在包外的苏和的父亲说:“衣服给你。还有这三十块钱也 给你。” 苏和的父亲接过衣服却没有接钱,他说:“不是三十,应该是六十。” 啊?……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