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 因为7 月15日之前磊必须去单位报到,所以他决定在7 月13日晚启程离校。我 虽然已经放假了,但还是留在学校里陪他度过这最后的几天时光。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离别在即,但我却总有一种不真实感,总觉得那一天还很 遥远,所以竟没有一丝离愁别绪。 原本我们是打算同一天离开的,可是7 月11日那天磊却突然说:“要不你明天 先走吧。” “为什么?”我惊道。 “一想到,我们将同时踏上火车,朝着不同的方向——你向东,我向西——越 走越远,我心里就难过。”磊低着头说。 我呆呆地望着磊,没想到他会有这么深沉的细腻的情感,相比之下,我倒显得 有些没心没肺了。虽然,我心里面有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但面对他这样的理由, 我还是说:“那好吧。” 第二天一早,我收拾好行装,然后跑到磊的宿舍去为他们宿舍的老大送行。没 想到,送行回来后磊又突然变卦了。他道:“要不你还是明天跟我一起走吧。” 我听了这话,虽然心里美得很,但还是噘着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人家 连被褥都收拾起来了。” 磊笑道:“那你就用我的吧。” …… 7 月13日的早上,我从梦中醒来。 窗外艳阳高照,知了齐鸣。 我从床上爬起来,先端起脸盆到水房冲了个凉,然后换上一件凉快的吊带短裙, 穿着一双凉托,吧嗒吧嗒地来到磊的宿舍门口。今天,磊的室友们都已*** 了,宿 舍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我敲了敲门。 “请进。”是磊的声音。 我推开门,磊仍然盖着毛巾被躺在床上。 我一边朝里边走,一边说:“懒虫!还不起床?!” 磊却道:“把门关上。” 我转回身关上了门,脸微微的红了一下。 没等我转过身来,磊又说:“把门锁上。” 我脸上的红润悄无声息的扩大了一圈,我依言锁上了门。 我走到磊的床边,说:“太阳都晒屁股了,你怎么还不起?!快起来!” 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没穿裤子。” 我脸上刚刚退去的红此时又涌了上来。我跺着脚说:“讨厌!” 磊把身子微微向里挪了挪,然后拍着床说:“你怎么这么早就起了,再躺会儿 吧。” 我的脸此时已红到了脖颈。 我对“上床”这个词是很敏感的,虽然我并没有幼稚到以为一上床就会怎样, 或是不上床就不会怎样。据说,孔子便是他父母“野合”而生的。唉!想想也很可 笑,一贯主张“非礼勿视”、“非礼勿动”的孔子竟极有可能是一个“非礼”的产 物。呜呼哀哉! 我轻轻地坐到床边,然后背对着磊侧身躺下去,头枕在磊的枕头上,穿着凉托 的脚仍然“扎根”在地上。我自以为是地想,只要脚不离地就不应该叫“上床”, 而应该叫“坐在床上”。 磊从我的背后贴过来,说:“以后你别穿这条裙子了。” “为什么?” “我不想让别人看见你穿成这样。” “穿成这样怎么了?”我道,“再说,我穿衣服又不是给别人看的,我是穿给 自己看的。” “你自己怎么看?难道你还要整天背个穿衣镜到处乱串吗?” “哈哈!不是啊,虽然我看不到,但是能感觉得到。穿上自己满意的衣服,我 就会精神抖擞、容光焕发。” “我说不许穿就不许穿!”磊突然蛮不讲理起来。 我道:“那好吧,你说不穿就不穿吧。”嘻嘻!反正你也没有千里眼的神功, 以后我就是穿了,你也不知道。 “这样才乖嘛。”磊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只手滑到我的胸前……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