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 原本我们打算下午六点从学校出发,如果那样的话,去北京站赶八点多的火车, 时间将绰绰有余。 可是,磊他们班的一个和我们同行的徐州女生却因行李众多而耽搁了近四十分 钟的时间。 于是,本来很从容的我们突然变得匆忙起来。 出校门的时候,一位送行的同学问:“东西都拿好了吗?别落下什么了。” 磊道:“都拿好了。” 这时,磊身后的一个男生小声地说:“你把最宝贵的东西落下了。” 磊装作没有听到,顾左右而言它。 我们这群人打了两辆出租车,三个赶火车的人坐一辆,四个送行的人坐另一辆。 这是下班的高峰时段,出租车堵在三环路上,怎么也开不动。而我们也找不到 另一辆车的踪影了。 好不容易,出租车蹭到地铁站站口。我们见时间急迫,便急急忙忙地拎着大包 小包跑下地铁站,顾不得去等送行的同学。 我们赶到火车站时,我和磊要乘坐的火车都已经进站了。我们乘扶梯来到火车 站二楼。在扶梯口处,我们两个对望了一眼,互道了声“保重”,便转身奔向了各 自不同的站台。 没有“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没有深情的拥抱和忘情的吻别,没有声 嘶力竭的呼喊和肝肠寸断的辛酸。一切都那么的平静,平静得让我感到有些不可思 议,仿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直到我坐在火车的座位上,直到我听到了汽笛的长鸣,我才意识到,我们真的 分开了。 我躲进卫生间,在列车的隆隆声中号啕大哭…… 两个小时后,我回到了家门口,按下了门铃。 “来了!来了!”我听到我老妈熟悉的声音,眼睛不禁又湿润了。 我真的很想扑到她怀里大哭一场,可是,当房门开启的时候,我却“欢快”地 搂住她的脖颈,高声道:“妈!你的宝贝女儿回来了!” …… 第二天早上,当老爸老妈都出门后,我也从床上爬了起来。这个时间,磊应该 正在准备下火车。 我心里有一个结,很想找个人帮我打开,可是,我前思后想就是找不出合适的 人选。 我换好衣服,走出家门,漫无目的地溜达着。 以前我总以为,一旦我破了*** 之身,我的世界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可 是今天我才发现,太阳依旧从东方升起,没有绕道去西边;天气依旧炎热,没有飘 雪的迹象;行人依旧匆匆,没有因为我的些许变化而对我稍加留意。 我路过一家网吧时,猛然想到了白开水。 这个该死的家伙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不会是因为天气太热,白开水变成水蒸 气了吧。哈哈! 我走进网吧,在最里面找了个位子坐下。 我在网上搜索出N 种破解隐身上线的方法,然后逐一试用。功夫不负有心人, 在临近中午的时候,我终于逮到了白开水。 我道:嗨!你这家伙,干嘛总躲着我? 白开水:明月已经掉进沟渠里去了。 我道:唉!…… 白开水:你还好吧? 我道:郁闷中…… 白开水:为什么? 我道:我变成女人了。 白开水:你不一直都是女人吗?难不成你做过变性手术?哈哈!…… 唉,这个白痴!我该怎么说才能既含蓄又明了呢?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