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 夜深了,我躺在更年刘的上铺难以入眠。因为考虑到更年刘是一个睡觉极轻的 人,所以我不敢辗转反侧,只能心潮澎湃。 好不容易澎湃到了天明,我第一时间离开了医院回到了宿舍。我疯狂地拨打着 磊的手机,可是每一次都是关机。我忍不住拨了他家的电话,可惜无人接听。唉! 磊,你究竟在哪里?在做些什么? 晕晕乎乎的过了一天,转眼又到了晚餐时间。因为今天哈云凯上白班不回来吃 晚饭,所以*** 抛下我跑回家改善伙食去了。我和贝贝一起来到食堂,因为毫无食 欲,我只打了一份白米粥。 我们找了一个座位坐下来,发现别处的灯都克尽职守的亮着,唯有我们头顶上 的灯暗淡无光,就好像我的心情一般。 我埋着头,一边想着心事,一边慢条斯理地喝着饭盆里的白米粥。突然,坐在 我对面的贝贝坏笑道:“呵呵,又有好戏看了。” 我诧异地抬起头来,看到贝贝朝我的身后努了努嘴,便转过头去。老天!居然 是朱古力和四眼儿帅哥。他们就坐在我身后那桌,背对着我并排而坐。真没想到, 四眼儿帅哥居然还是个“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的家伙。 四眼儿帅哥很自然地搂住朱古力的腰,可朱古力却毫不留情地将他的手臂推开, 呵斥道:“讨厌!别碰我!” 四眼儿帅哥似乎觉得有些没面子,下意识地向四周环视了一下。我怕被他瞧见, 急忙回过头来,低着头窃笑。 只听四眼儿帅哥道:“好好的,又怎么了?” “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最清楚。” “我做什么了?!”四眼帅哥儿的声音里透着迷茫和无辜。佩服!佩服! “你别明知故问了!” “切!你这人,有什么话就摆在桌面上说嘛,干嘛藏着掖着的?!” “哼!你别当我不知道,你和护理系的那个林妹妹肯定没好事儿!” 四眼帅哥儿居然义正词严地说道:“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你有什么凭证?! 怎么可以乱说?!” “这还用凭证?!看看你的那对色眼就知道了。”呵呵,女人的第六感果然厉 害! “呵呵!”四眼帅哥儿笑道,“我那是故意色给你看的,就想逗逗你,没想到 你就当真了。” “真的?我才不信呢。” “当然是真的了。自从你给我注射了免疫针后,我体内的抗体汩汩的往外冒, 足能够抗拒除你之外的一切美女病毒。来,再给我注射一针。” 只听“嗯啊”一声,估计是朱古力用她的樱桃小口为四眼帅哥儿的某个部位进 行了肌肉注射。 老天!我真是对四眼帅哥儿佩服得五体投地。与四眼帅哥儿比起来,我的那点 儿骗术简直就是小儿科。我居然还想要一鸣惊人、威震“骗”林,呵呵,真是不知 天高地厚。 我端着饭盆站起身来,故意地一边倒退着,一边大声对贝贝说:“你慢慢吃吧, 我先走了。” 贝贝诧异道:“急什么?” 我朝她做了个鬼脸,与此同时,我的一只脚已经触到了朱古力的椅子腿儿。我 装作被她的椅子腿儿绊到了,一边“啊”的尖叫,一边身子后倾。我的身体“恰好” 依在朱古力的背上,所以安然无恙,但是我手中的饭盆却因为经受不住这突如其来 的震动而倾斜了,我白花花的大米粥就这样的毫无保留的捐献给了四眼帅哥儿的毛 衣。 四眼帅哥儿蹦了起来,没好气地吼着:“你没长眼睛呀?!”但当他发现作恶 的人是我的时候,却一下子沉默了。 朱古力也很不高兴,不过因为是认识的人,也不好过分的说什么,只是一边皱 着眉头嘟囔着“你走路小心点儿”,一边掏出纸巾帮四眼帅哥儿擦拭毛衣。 我满脸堆笑着,一语双关道:“抱歉,抱歉。这黑灯瞎火的,我只顾着走路了, 没想到会惊了鸳鸯的驾。” 四眼帅哥儿翻着死鱼眼睛瞟了我一下,然后没好气地对朱古力说:“别擦了! 走,咱们回宿舍吃去!”他们于是端起饭盆,站起身来。 我望着自己空空如也的饭盆,痛心疾首道:“唉!我还说留着这些粥当夜宵呢, 这下可好,全便宜给你们了。” 朱古力本来已经向外迈出了一步,但听到我的话又停了下来,回头白了我一眼 道:“嗬!你这话说的,倒好像我们占了你的便宜似的。” 我嬉笑道:“那当然了,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纯正的白米粥,预示着你们两个 将来可以白头偕老、幸福甜蜜(米),同舟(粥)共济,而且这舟(粥)里只有两 种成分——大米和水,绝对没有小蜜(米),也不添加任何其他成分。” 听了我的话,朱古力忍不住咯儿咯儿的笑了起来,她道:“你这人可真逗!” 已经走到前面去了的四眼帅哥儿回过头来发现朱古力仍然和我这个扫帚星在一 起“打情骂俏”,便调转“船”头,不容分说地抓住朱古力的胳膊将她强行拖走。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突然想到一句不知是哪位高人说过的话——女人之美 在于蠢得无怨无悔,男人之美在于撒谎撒得白日见鬼。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