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永失我爱 离开了女生宿舍,我茫然的走在深夜2 点的街头,相伴我的只有昏暗的节灯。 我什么也想不起来,就是这样的走着,4 点钟在裕华路遇见了那个在东大街住的疯 子,疯子告诉我:“小伙子该回家”我才打了车回了家(后来我一直没有想通,疯 子为何知道我整夜未归) 这次我们半个月没有见面,也没有去热线的聊天室,因为我不知道再睡在哪个 女生宿舍时会不会撞见宋军,或是乡长的儿子。在网上见到兰也不会有勇气说:我 们分手吧。所以我选择了逃避。 半个月后我看到了兰在BBS 里留给我的帖子:北方我要走了,去北方,去雪花 飞扬的世界。一场大雪后,白色的世界多干净呀。 你是我25年来遇到的最有激情的男人了,可是你的激情还是没有让你不在乎我 的过去,你最终还是个冷漠的男人。 这一刻,我以为我真的可以不在乎她的过去,真的觉得自己可以成为一个心胸 宽广的人。 充满激情的回复了兰。 兰儿,不要走,如果我输了你赢了世界又如何。 兰关闭了千姗服饰,卖了女生宿舍,把钱寄给了宋君。我们租了房子,准备年 底我工作的合同期满后,一起去冰城哈尔滨,那里有东西方文化结合的建筑--索非 亚教堂,中央大街----还有千姗的雪世界。 我设想着把这几年积蓄的10几万圆让千姗在冰城重开她的千姗服饰,让她继续 扮靓城市的俊男,美女。我则去投靠朋友的公司,继续做我的职员。 开始的两个月里,我们象天下所有情侣那样过着幸福的生活,早晨起床能喝上 热奶,煎蛋。晚上网上冲浪能喝上香浓的咖啡,告别了方便面,吃上了可口的夜宵。 两个月后,我们开始有了一些争执,兰爱烫贴,我却爱乱。我习惯深夜的网络, 兰却喜欢偎着我看电视----这些争执在随后的臆断日子里,变成了争吵,紧接着就 是我又开始和狐朋狗友们去酒吧喝酒,很晚才醉醺醺的回家,被酒精麻醉的大脑, 梦里总是无端的梦见乡长的儿子或是宋军。我没有能力对抗,单位那些长舌妇的小 声议论,和同事们射来的一样的目光了。 就这样,第二天又去喝酒,后来干脆经常喝的第二天起不来床而请假,旷工。 同事们的目光也开始变成了怜悯。(其实我此时需要的是鼓励而不是怜悯) 转眼到了秋天,落叶,飘到了台阶上,枯黄了季节,也正在枯黄着我们的心, 我开始怀疑我们还能生活到年底吗? 兰也瘦了很多,失去了那“危险的曲线”显得弱不经风,夜里酒醒时常听到兰 在偷偷的啜泣,我本想安慰她些什么的,可又找不到适合的言语。 13号的早晨,兰告诉我:“明天是我的生日,不要出去喝酒了好吗? 我们很久没有在一起了。“ 14号来了寒流,下了班,去金店选了串铂金的项链,就瑟缩着跑回家,家里的 灯全亮着,餐桌上有我最爱吃的肉沫春不老,烧茄子----很久没有回家吃饭了,忽 然觉得这个家原来是如此的温暖。 兰从卧室里出来,穿了件新买来的白色丝质长裙,兰是第一次在我的面前穿丝 质的衣服,原来清丽的兰也能如此的华贵。 我们喝了一瓶红酒,关了灯,CD里播放着那首Right here waiting,我把兰拥 在怀里,为她带好那串项链。我们还是拥在那里,没有舞步,没有语言,只有萦绕 在我们小世界里的幸福。 这晚,我吻了兰的每一寸肌肤,我们一次又一次的到了幸福的彼岸。 我昏昏的睡着了,梦里我看见我们在洁白的雪世界里追逐,嬉戏,兰开始为我 跳舞,洁白的雪世界里,一只白色的蝴蝶翩翩起舞,和这世界是如此的和谐,忽然 这蝴蝶向着阳光飞去,我开始拼命的追赶嘶喊,这时我才知道我真的不能没有兰。 我及醒了,想去拥身边的兰,我要告诉她:这个世界是那么的大,你确是那么 的小,可是现在你属于我了,就是拿整个世界来换,我也不愿意。 你是月亮,我却是黑夜,充满了无边的黑暗,可是现在我们的心融合了,美丽 的月亮又照在了窗外。 可是我没有拥到那只小帽,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我推开卫生间的门,一股血腥的气味扑鼻而来,浴缸里的水被雪染红了,苍白 的兰,浮在水中,脖颈上带着我今天送给他的项链。 我嘶喊着兰的名字,可是再也不会有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