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梅盛开的日子 五月的鹭岛,三角梅花开得红灿灿一片片,袅袅婷婷地随风飘拂。 五月的鹭岛,又如春风外泄的青春女郎,红灿灿的、袅袅婷婷的三角梅花又像 青春女郎的比基尼,捂得了上,捂不了下;遮住了前胸,露出了后背。 五月的鹭岛,金晃晃,明灿灿的日光岩,这个青春女郎的肚脐眼,见光,见雨, 又见风。没有羞色,任凭轻浮的人目视;没有泪水,任凭绵绵淫雨的冲刷;没有低 头,任凭风沙的无情吞噬。 只有在夜里,她才又有女人的伤心。 这伤心是女人的羞愧,泪水和垂头痛苦呻吟,而陪随的是爱女心切的大海母亲。 这母亲痛苦万分,虽然是爱怜尤加,情深意长。但只有可望而不可及的惨凉。所以, 听到的只是一阵阵爱意如潮,大海母亲娓娓的无尽凄楚。 小孩子的告急电话是晚七点整打过来,当时博士正在看《新闻联播》。 电话里,小孩子愤愤不平地说:“小孩子被该死的女孔乙己炒尤鱼。” 博士紧张地问:“到底怎么回事,姥姥不会不明不白把你解雇。” 小孩子还是骂骂咧咧:“有什么了不起,这只大蛤蟆,古巴牛蛙,我讨厌死她 啦。” 博士安慰她说:“好啦,好啦,冷静些,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小孩子愤怒地说:“什么明天再说,小孩子晚上都没得地方住呢。” 博士沉思了会儿说:“小孩子先暂时到我这住些时间,以后再找房子。” 小孩子干脆地说:“可以,不过我去厦大把朱丽娅也一起搬过来。她说住学生 宿舍吵,想和我合租一处房子,不过房租小孩子是不会少你的。” 博士乐了,说:“无所谓呢。朱丽娅也不讨人嫌嘛。房租呢,也就免了,本来 博士就是借用老大的,我也没给他房租。你给我房租,我给谁呢?希望工程,出风 头。” 小孩子说:“这事算博士英雄救美人,够肝胆。” 博士说:“小孩子,别扯远啦,以后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可以干些洗洗刷刷 的事,补偿博士。” 小孩子:“没问题,小孩子很勤快的。” 就这样,原本冷冷清清的小套房,搬进了俩个女孩子。整个房子立刻充满了春 天里来百花开的喜气洋洋。 古龙老前辈说:“没有女人冷冷清清,有了女人没有安宁。”所以602寓室注定 要发生些男男女女说不清,道不白的事情。 这是一套二室一厅一卫一厨的小房子,小孩子和朱丽娅合住一个房间。 第一个晚上,博士在床上翻来覆去彻夜未眠。自己也觉得奇怪,怎么回事,心 想在北京和小孩子孤男寡女,两个晚上都是安安静静的相安无事,就好笑今晚上怪 异的“一墙之外,逼近大虏”的防范心里。 这样,三个人客客气气生活了好几天。小孩子也找到另外一家夜总会上班。朱 丽娅白天上课,晚上必定呆在家里看书,是一个英国乖女孩。老规矩,《新闻联播》 之后,小孩子“上班”去,博士穿着拖鞋很无聊地像马克思写《资本论》时一样, 在客厅跺来跺去。 朱丽娅仍在看安德鲁?”莫顿所著的《戴安娜:她的真实故事》。 看朱丽娅全神贯注的一样,博士开玩笑说:“朱丽娅,找到戴安娜被杀的珠丝 马迹吗?这是一夜成为百万富翁敲门砖,明天全世界都可以看到朱丽娅惊世大作, 《是谁杀了戴安娜》,肯定是不止销量700万册,那时候安德鲁?莫顿先生也会自叹 不如的。” 朱丽娅也开玩笑说:“老博士就是独立检察官——斯塔尔,是个MUCKRAKER( ‘掏粪坑者’),即:过份热衷于挖掘和渲染个人隐私的人。” 朱丽娅又说:“《戴安娜:她的真实故事》是莫顿先生为了赚银两很无趣味地 收集的冗长的,低格调的,上层下流轶事七拼八凑的大杂烩而已。” 博士说:“戴妃天生丽质,眼睛大大又明亮,看到却是一片黑暗。现在是死了 不得安宁,她昔日的老情人,近卫军军官QDWY姆斯?休伊特,为了淘金百万英镑, 不顾昔日与戴妃的恩爱情份,不顾二个小儿子一再请让母亲安息的恳求,举起郫溅 又无耻的刀,向‘人民的王妃’凶狠下刀。这令人难堪之极的戴妃情书大爆光,确 确实实让生前因爱乱了方寸又伤透了心的王妃,死后仍脸颜破败不得安宁,所以, 英国是生产臭男人的国度。” 朱丽娅说:“博士说得也不全对,英国有个 '不爱江山爱美人 '的爱德华八世, 当初,已是英国王的爱德华八世找了个离婚的美国女子沃利斯·辛普森夫人,他不 顾王室的要挟,决意娶辛普森为妻。1936年12月12日签署《国王退位诏书》,这惊 天动地的举动让全世界目瞪口呆,现在他称为温莎公爵。” 博士:“英国人总是走极端,不可想像?” 朱丽娅:“博士言必说英国,英国的极端人物你认识几位?” 博士:“不多,仅两人。” 朱丽娅:“姓名,人氏。” 博士:“男的丘吉尔,女的撒切尔。” 朱丽娅:“粗枝大叶,请详细道来。” 博士:“丘吉尔抽着烟斗,总是气势凶凶,他最让中国人不开心的是说过这样 一句话:只有在我死后,香港才会从大英帝国的版图上消失。” “撒切尔夫人是铁女人,走路一阵风,她最让中国人开心的是在人民大会堂摔 了一大跤,并让丘吉尔真正死去。” 朱丽娅不高兴:“博士可曾听过丁尼生名言:欧洲五十年,胜过中国千百年。” 博士说:“此话不通,朱丽娅是垮掉的一代(BEAT GENERATION),像阿伦·金 斯堡一样,在朗颂《嚎叫及其他》时,需要把衣服脱光。丘吉尔是个战争狂,和平 时期使他郁郁寡欢,所以他会在《我的早年生活》中表白:在维多利亚的最后10年 里,大英帝国几乎是太平盛世,因此英国军人获得勋章的机会越来越少。就是这个 喜欢飞机大炮的人,有一次也假情假意地说:“他喜欢光彩照人的蝴蝶。该不是殖 民地的异国蝴蝶梦吧。”朱丽娅说:“中国人是很可怕,在英国,看了二篇有关中 国人太让人放心不下的报道,1995年,英国《经济学家》刊登一幅好多中国人在练 太极拳照片,注明是:新富起来的中国人露出了穷凶极恶的好战本性。” “1996年10月,一篇《相貌奇特的老虎》说:如果中国人均鱼消费量达到日本 的水平,那将吃掉全世界所捕的鱼。” 博士揶揄:“联合王国人民要担心的是:当13亿之众的中国人往英吉利海峡撒 尿时,英伦三岛会发水灾的。” 朱丽娅:“博士是个玩嘴皮的人。” 博士:“是呀,我就是鬼谷子的学生,战国时身佩六国帅印的苏秦,比现在的 北约秘书索拉纳还神气。” 朱丽娅:“博士不喜欢英国人,还是中国人不喜欢英国人。” 博士:“中国有俗话:人家敬我一尺,我敬人家一丈。1961年蒙哥马利元帅送 一盒‘三五牌’香烟给毛泽东主席,毛主席很客气地在武汉胜利饭店回请蒙哥马利 元帅吃了一顿中国大餐。这种中国式大度的礼尚往来,厦门人曰:送菜回猪蹄,所 以,不相信你朱丽娅以后送一点小东西给同学,他们一定会慷慨回赠,这就是中国 特色,懂吗?” 朱丽娅:“难怪意大利作家莫拉维亚会说:中国人的心态好比一个盒子,大盒 子里有小盒子,小盒子里还有小小盒子。” 博士说:“对,意大利还有一个三级艳星‘小白菜’,她竞选国会议员很有创 意的口号是:要做爱,不要战争。” 朱丽娅:“中国台湾不也有一个人体女模特,看不惯开会老打架的立法委员, 称:用奶头对抗拳头。” 博士:“不要损伤自己人” 朱丽娅:“由于你太任意,而成为一个窝囊废。” 博士:“我已沉默二十四小时(TWENTY HOURS OF SILENLE)。” 朱丽娅:“喜欢孤独的人不是野兽便是神灵。” 博士:“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死亡。” 朱丽娅:“狗咬人(MAN BITES DOG)” 博士纠正:“是七月杀手,电脑病毒(WM8AUTOEXECBAT)” 朱丽娅:“博士,朱丽娅喜欢上你啦,来,请你喝杯梨汁,劳伦斯?”李喝了 一杯苹果汁后,灵感突至,写了一首著名于世的佳作《与罗茜共饮苹果汁》,我希 望博士喝了这杯梨汁之后,上帝祝福,博士也写一首撼动全球的《与朱丽娅共饮梨 汁》。” 朱丽娅问:“博士喜欢英国什么,不喜欢什么?” 博士:“喜欢皇家芭蕾团,不喜欢狂牛病;喜欢希思弹钢琴,不喜欢丘吉尔抽 烟斗;喜欢很英国的鼻子,不喜欢北爱共和军。” 朱丽娅问:“很英国的鼻子是谁的呀?” “就是朱丽娅小姐的鼻子呀”博士伸手摸摸朱丽娅的鼻子说。 “中国人也很幽默”朱丽娅一脸惊讶。 “英国人未必幽默”博士说。 “此话怎讲”朱丽娅问。 老博士:“容我细说:中国人教会了英国人学会喝茶,英国人会喝茶后,喝茶 很讲究,只有喝中国茶才有面子,喝中国茶喝出中国味道,喝中国茶喝出对中国的 亲切感。中国不是有俗说:好马还须配好鞍,对中国茶还得配中国茶杯,于是进口 了更多中国茶杯,可只是一阵了的时髦,后来英国人都不用中国茶杯,而改用日本 茶杯,为什么?” 朱丽娅摇头。 博士说:“中国茶杯是长筒形,英国人喝茶都会顶着大鼻子,日本茶杯是低筒 杯,英国人喝茶却不会顶着大鼻子。但英国人只是不明言,这事是急坏了中国人, 乐坏了日本人,所以说英国人未必幽默感。” 朱丽娅:“幽默不是中国发明的。” 博士:“考你一个问题,中国最伟大的发明是什么?” 朱丽娅:“指南针” 博士:“NO” 朱丽娅:“造纸” 博士:“NO” 朱丽娅:“印刷术” 博士:“NO” 朱丽娅:“太极拳” 博士:“NO” 朱丽娅:“文化大革命” 博士:“NO” 朱丽娅:“大熊猫” 博士:“NO” 朱丽娅:“万里长城” 博士:“NO” 朱丽娅:“猜不出” 博士:“一只英国来的小母驴,中国最伟大的发明是CHOPSTICK(筷子),搅着 很快的棍子。 朱丽娅报复地一语双关说:“中国的“筷子”不顶用,又小又细,转动不快, 没感觉,伦敦红灯区的小姐用中国的筷子时还一边看报纸。” 博士:“我操你妈的,污辱中国男人。” 朱丽娅:“这是国骂,博士和我妈妈做爱不关我的事,博士是中国的猪八戒。” 博士:“性交实际上就是输送一些爱情的细胞。” 朱丽娅:“我情愿放弃我的理智,让你来做我的主宰。” 博士:“如果幸福在于肉体快活,那就应当说,牛找草吃是幸福的了。” 朱丽娅:“我敬拜神” 博士:“我是埃及考姆翁神庙供奉着的鳄鱼神。” 朱丽娅:“博士是USEDHUSBAND(二手货),我不喜欢。” 博士:“小母驴是SEXLESS(无性爱者),博士算是看错对象啦,朱丽娅空长有 一头金色头发,人家都说金发女郎是很容易上床的。” 朱丽娅:“都有谁呢?” 博士回答说:“有玛丽莲?梦露、碧姬?芭铎、麦当娜、撒切尔夫人、希拉里、 朱丽娅。” 朱丽娅:“她们都算是美人。” 博士回答说:“但东西方的审美差异是明显的,巩俐说来只能算是一个中国平 淡女人,但欧美人把她当美女,《时代周刊》让她上封面,法国人誉她为:最有魅 力的东方美女。中国人很不理解。” 朱丽娅:“长像好看未必是明星。” 博士辨解说:“但明星大都长像好看。” 朱丽娅:“金蛇狂舞(DANCE ON AIR),至死不以。” 博士:“各付各的(GO DUTCH),人家不买帐,只好罢手。” 朱丽娅:“博士,今天女人有女人的难处,上帝今天在惩罚博士。” 博士:“真是可惜,如此看来,今日就是不择手段,也难以完成最高道德。” 朱丽娅:“博士生气勃勃就同英国‘协和飞机’它是世界上飞的最快的飞机, 从零加速到每小时360公里所需时间仅为30秒,它虽然外型尖瘦,却有‘天之骄子’ 之美誉,所以,朱丽娅的中国筷子无用论是应当取缔的。” 博士:“世界虽大我心虽小,大者难使小者足。” 朱丽娅:“在我的心灵没有不曾被你征服的东西,你夺去了它的至尊至上,还 在乎寄存她的肉体。” 博士:“一千年之后没有人类。” 朱丽娅:“AFTER MILLENNIUM(千禧年之后)。” 博士:“好想占着别人的房子煮自己的一个鸡蛋。” 朱丽娅:“从荆棘丛中采不得葡萄。” 博士:“男人好可怜,一生中忙忙碌碌,所积累起来的高潮就那么几小时。” 朱丽娅:“女人所释放的,未必比男人多。” 博士:“PLAYBOY不应该只展现女人。” 朱丽娅:“我所见到的都是别人,没有自己。” 博士:“看风者无法播种。” 朱丽娅:“看云者不得收获。” 博士:“休伊特梦遇戴安娜,吃力不讨好。” 朱丽娅:“克林顿巧遇莫尼卡,委屈但求全。” 博士:“我要吻遍英国。” 当即拉过朱丽娅,狠狠地吻她很英国的鼻子,只吻得朱丽娅的整个鼻子湿润润 的,像是英伦三岛大地上的雾气。 朱丽娅:“我要关掉协和飞机的引擎,这难道是毛主席请蒙哥马利吃中国大餐。” 朱丽娅不悦。 博士:“毛主席请蒙哥马利吃中国大餐时还说:中国应当对人类有较大的贡献。” 朱丽娅:“只要有充足的时间,万物皆可应运而生。” 博士:“所以丈夫活着,她若归于别人,便叫淫妇。” 朱丽娅:“博士顽梗不化的心,直到今日。” 博士看着朱丽娅很是英国的鼻子仍然是一片湿润润地雾气未尽,很是好笑,说: “对于这个充满了太多危险诱惑的很英国的地方,不仅仅是要坚决地收住舌头,紧 闭嘴唇,而且要丝毫不惜身手地努力逐个抹去自己走过的每一个脚印,并且是一步 一个回头,直到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