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月 月中水 人生像一片毫无边际的大海,我们永远在不确定地漂动着,从这一边飘到另 一边。我们试图抓住一根水草、一根木头或者某样东西把自己固定下来,可是它 却总会离开我们的视线;如果我们苦苦追寻,可是它就会躲开我们的掌握,消失 在永恒的无影无踪。 悲观主义者李鸣说:“在这个世间里,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为我们停留,包括 我们自己。” 周国说:“世间万物从你手中逃走,不要忧伤,不要悲伤,因为它们一文不 值;世间万物就在你手中,不必高兴,不必欢喜,因为它们毫无价值。我们从哪 里来终将要回到哪里,轻轻挥手,不带走任何东西。” 当李鸣开始厌倦皮肉生活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得了性病,李鸣回忆这几个 月来玩过的二十多个姑娘,只有那晚和四川妹子干的时候,性起忘了戴套子。自 己后悔的想拿自己的脑壳撞墙,自己怎么会那么倒霉。开始李鸣不好意思去大医 院,因为工作的关系,那几个医院的院长他都熟,一下班找了几家私人诊所和医 院,可是钱花了不少,下半身依旧瘙痒无比,还不停地流白脓代血,最后李鸣不 得不跟公司请了假,专门到正规医院去看病,正规医院就是正规,保密工作好, 疗效不错,价钱公道,不到一个月就药到病除。 最后一次去医院复诊出来,李鸣暗暗发誓再也不嫖娼了,拿钱自己找罪受, 值吗。李鸣正高兴时,突然,有人拍了下李鸣的肩膀,吓了一跳。眼前又出现了 那个出现在他梦里的面孔:“怎么每次见你都要跟医院有点关系啊?”“我是来 看病的。”,李鸣马上改口,“我的朋友病了,我是来看他的,那你来干什么?” 那女孩一个三百六十度的转身,骄傲地说:“我到这家医院实习,怎么养好看吗。” 李鸣只见女孩身材高挑,一身护士装,护士帽下花容月貌,说:“你下班了吧。” 女孩问:“你问这干什么,请我吃饭啊。”李鸣装作难为情地样子说:“那你想 怎样,总不至于因为你救我一命,我就与身相许吧。”女孩哈哈大笑,逗得李鸣 也笑了起来,旁边有人提醒他们这里是医院,女孩才忍着笑说:“你在这里等我 一下,我去换一下衣服。”好久没有这样笑了,都忘了怎么笑了,李鸣想没想到 女孩子穿护士装原来很么好看。 那天,李鸣把女孩带到帝国酒店吃烛光晚餐,红葡萄酒、法国牛排、意大利 点心、日本寿司、两个人一边吃一边聊用了整整一个小时多,花了一千多,然后 又到游乐园坐摩天轮,过山车,旋转木马。 月光下,这个城市星星点点,到处是欢声笑语,到处是幸福安详,朦胧又不 失性感,给人有一种生活在天堂的感觉。女孩坐在旋转木马上,转了一圈又一圈, 笑了一圈又一圈,笑得李鸣第一次感到心跳。李鸣依依不舍地把女孩送到学校宿 舍的时候,女孩探过身在他脸上轻轻一吻,那一吻吻得李鸣才明白幸福可以那么 近,近得可以用手摘到,李鸣像初恋的男生大喊:“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女孩一边跑一边喊:“唐水月,你叫我水月就可以了。”李鸣兴奋地自言自语说 水中月,月中水,我这个笨猴子总算老天对我不薄,因祸得福。 听见冬天的离开 我在某年某月醒过来 我想我等我期待 未来却不能因此安排 阴天傍晚车窗外 未来有一个人在等待 向左向右向前看 爱要拐几个弯才来 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 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 我听见风来自地铁和人海 我排著队拿著爱的号码牌 我往前飞飞过一片时间海 我们也曾在爱情里受伤害 我看著路梦的入口有点窄 我遇见你是最美丽的意外 总有一天我的谜底会揭开 ——孙燕姿《遇见》 李鸣刚走出医学院,手机就响了,沈子文说经理,我们三缺一你来吗。李鸣 说屁话,等我。李鸣赶到沈子文的住处时,沈子文和穆海正百无聊赖地堆麻将玩, 许明帆在一旁乱翻碟片,三人见经理到了,四人开始了砌长城的游戏。 那天,穆海手气出奇的好,不是自摸就是杠上花,打得那沈子文和许明帆垂 头丧气,像瘪了的气球,只有李鸣一边缴人民币一边唱《如果下辈子我还记得你 》,穆海看李鸣心花怒放的样子试探地问:“老大,我看你印堂发红,是不是被 那个小妞给把魂勾勒走了。”李鸣说:“靠,我赌场不得意,还不让人情场得意 啊!”许明帆有意无意地说:“老大,你就甘心看张有福一辈子的嘴脸,以老大 你的本事会没发财的机会。” 李鸣手一停,看见许明帆嘴角的香烟在空气中闪闪发光,青烟缭绕,水月娇 娆美丽的倩影,还有那楚楚动人的眼神离他若隐若现,时有时无。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