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游小山,你是选择放弃小雨,还是选择坚持你现在的生活。”小黑蹲下来, 静静地看着我。 要放弃了吗?放弃是什么概念?就是不再想起了吗?还是不再见面?那是怎样 一种感觉?我的眼神突然变得好陌生地看着周围的一切,这一切都曾经属于我吗? 原来根本就没有什么是我的,是我自己异想天开,想得太多。周围的一切变得好陌 生,仿佛我从这里的主人瞬间变成一个和这里毫无关系的陌生人,除了旁边的小黑, 感觉那么亲切,仿佛是这天地间唯一的温暖,在我孤单的时候不曾离弃我。我静静 地看着小黑,眼神从复杂的情感逐渐转变成饱含温情,心里觉得好安定。 “你选择接受我了吗?” “我不知道,只是现在我看着你,觉得好安心。” “......唉。”小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游小山,你知不知道你说这样的话是在害我?” “不知道,但是我现在的确是只想看到你。”此刻,小雨在我心中就是一个不 能触摸的角落,充满了冰冷,我连想一想都觉得疲惫,而小黑,恰恰是唯一能给我 温暖的人。 “你放不开她。” “放不开。” “那我们没法开始,你一天放不开,就一天没法全心全意跟我在一起,我不希 望你搂着我的时候,心里想的是另外一个人。” “我们没法开始,她在我心中早已是既成的事实,我们都没法否认曾经发生过 的事。因为你们同时在我的生命中出现,所以只能是单选题,对我来说,答案只有 一个,当我们三个不能互相选择的时候,无论怎样,都不是最好的。而我现在的答 案依然是小雨。”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选小雨已经没意思了,而我不一定永远在等着你选择。” “这些我都很清楚,可是我没办法改变我的选择,我们都必须诚实地面对自己 的情感,是怎样就怎样,所以虽然你随时有离开的可能,我也不能选,我不能欺骗 自己,更不想欺骗你。”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诚实,你现在说的每一句都像一把刀子在划着我的心,我 的心流血了你知不知道?” “我宁愿你流着血哭也不想看到你在谎言中欢笑。” “那是你的选择,我选择的是谎言,你只想到自己,你有在乎过我的想法吗?” “对不起,我没有。” “游小山,你混蛋。” 我闭上了嘴,因为小黑说得很对,我混蛋。 我看着小黑驾车离去,一句话也没有再说,太阳依旧从东边爬上来,带着一天 清新的气息,昨夜的一切消散得无影无踪,一切又是新的开始。我爬回宿舍,躺在 床上,努力不去回忆什么,不去想什么,和着早上清凉的气息,被子盖过头,这世 界,我什么都已经看不见。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