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游戏一场梦 作者:堕落泪咖啡 掰指算来,认识朝已经半年多了,从开始的陌生到后来的熟悉,从刻意的排 斥到不自觉的依赖,这样的过程,猫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一切会改变,变到她无 法想象的模样。她以为一切都不会更坏的时候,事实已经变得坏到绝望的边缘了。 周末了。 朝打电话来了,他说想找个地方可以吃饭又可以看球赛,猫说,她不知道有 这样的地方,所以她没多说什么。挂了电话,她心里叹口气,已经有很长的一段 时间里他们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断断续续的联系着,谁都知道这样的联系没有什 么意义,可是她总觉得有点什么不甘心或是不舍得丢弃似的,她自己也说不清。 猫洗脸,准备赴一个男孩的约会,她不喜欢这个男孩也不讨厌他,反正在她 孤独的时候他会愿意陪她,没有任何理由,其实任何事情都是有理由的,只是猫 不愿那样去想。一味的装傻,等实在不得不面对的时候再说吧。就在这时,电话 铃又响起了,她凭直觉知道是朝。 果然是朝,他说,猫,你愿不愿意出来陪我看球赛? 猫低声说,好。她永远无法对朝说“不”字。 朝说,猫,顺便买点零食,看球赛的时候吃。 猫顿了顿说,好。她从来都是接受别人送零食的份,给男人买零食,于她还 是破天荒头一遭。 挂了电话,猫心绪有点乱,她知道自己无法抗拒朝的任何约请。 她打电话告诉那个等她的男孩,找了个理由。男孩永远都相信她的任何不是 理由的理由,只要她说,他就相信。 猫对自己说,这不能怪自己,因为男孩只是男孩,有着小男孩的幼稚和不成 熟;而朝是个男人,成熟的那种。猫提着一兜的零食爬上了6 楼,她不明白朝为 什么要住这么高?他不说,她就也不问。 门开了 .朝似笑非笑的望猫,猫的眉轻轻挑了一下有点不悦,她将头扬起来, 直看着朝的眼问,我的样子很可笑么? 朝笑了起来说,不可笑,只是不知道你从哪儿找来这些衣服的? 猫恨声说,我喜欢!很难看你就不要看好了! 朝笑着不说什么,吃着零食问,花了多少钱,我给你。 猫扭过脸不理他,只看电视,于是朝也就不再说话。 过了会,朝问猫最近怎么样?猫说,很好啊。她就算遇到再倒霉的事在朝面 前也永远不低头,那不是她。 吃东西时,猫有点孩子气,猫边吃边看《流星花园》影碟,问朝,喜欢里面 的女主角么? 朝说,不喜欢。然后搂过猫的肩,说,她没你可爱。 猫扬脸笑,她说,我也觉得。然后又斜了朝一眼说,可爱?可怜得没人爱吧? 朝嘿嘿的笑起来,他笑的时候有点坏坏的样子,猫却不知为什么喜欢他这样 的笑。 朝要搂猫的腰,猫抓过巧克力味的麦咪喂他。他说他不吃甜食。猫于是自己 吃,任由朝搂住自己,她只是不停的吃麦咪边吃边笑。她觉得自己有点傻傻的。 可是这才是她自己,所以她依然这样。 朝低头说,我想好好亲亲你。他永远都这么的理所当然似的。说完,朝掰过 猫的脸低头便吻,猫嘟起了嘴,在朝接近自己唇的刹那“噗”的吐出一口气,朝 忙躲闪开去,他不甘心又低头吻她,想捉住她的唇,这次猫喂进嘴里一大把的麦 咪,然后张开嘴问,你吃么? 朝气得捉住猫的双手,猫却依旧溜开了,她感到很有意思,看着朝无可奈何 的样子,她心里有种恶作剧的开心。 朝说,猫,你怎么就象只毛毛虫,全身上下不停的动,你不会安静点么? 猫说,好哦。你不动我,我怎么会变成毛毛虫? 他们不提电话里的尴尬,不提以往的不愉快,似乎那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可是彼此心里又都明白,有的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任谁也无法抹杀。只是 大家学会不去触碰它就好。 然而猫却总是做不到。 安静了片刻她忽然说,你该结婚了吧? 朝没表情的说,谁说的? 猫看看门口边的一个大的相框里的照片说,那是她吧?你们不是要结婚了么? 她这样说的时候,心里有点快意的痛楚,为什么要揭这伤疤呢? 朝说,她不回来了。他不做多的解释,声音有点冷漠。 猫冷笑一声,你会不会怪我坏了你们的好事?她想,如果自己在最初放弃一 切的念头,不去问那一切的“为什么”,也许事情不是现在这样子的,也许朝的 心里的恨着她的。她是这样想的。 朝说,猫能不能不说这些?他似乎有点不耐烦。 猫心里有点酸,他居然依然介意? 猫说,电视里的人好搞笑哦。然后傻笑起来,心里却不知为什么想哭出来。 猫问自己,我爱他么?我为什么在意他?明知道有些事是永远都不可能的了,但 是为什么还这么介意这一切?为什么还和他保持这样暧昧的关系?为什么在他面 前没办法冷漠? 猫知道这样下去自己会伤得很重。可是她知道会这样,却依旧这样做! 朝看看表说。不早了,要么我送你回去,要么你留下“陪我”。朝的眼神有 点坏坏的。 猫斜他一眼说,我不想回去。她想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朝说,好!他抱住猫说,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猫笑起来,说,好可笑。然后一发不可收拾的笑。 朝有些气恼问,很好笑么?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就应该是这样的。猫心里有点 伤心,是这样的么?不是的,这根本就不是我要的! 她躲闪开了,在朝放弃的时候,猫又粘在他身边笑。 后来,朝说了句伤人的话。猫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她在楼下的树下站了很久,看着朝走出楼门走出住宅区的大门。她就那样等 着。 夜风很冷,猫有点颤栗,她轻声对自己说,只要朝回来,自己就不闹了,只 想好好休息。 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夜更深了,猫全身冰冷,她想也许朝马 上就回来了。所以她就依旧等! 3 个小时过去了,树阴在夜风里摇摆,猫开始有点恐惧,她望着大门门外只 偶尔路过一两个晚归的路人和出租车。忽然她看到一个很象朝的人走近大门,却 只是路过门前没进来,他身边有个女子,两人说着话就这样扬长而去。猫没有追 上去看究竟,是不是他都已经不重要了。 看看表的指针,4 点半了,猫的身体和心一样的冰凉,她走开了。没有回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