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 耳边是呼啸的山风,眼前是不见底的深渊,全身还被灼热的力量所包围,一阵 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刺激着我的浑身每一条神经,如果任凭这样下去,就算不被摔得 粉身碎骨也会疼死。 忽然,沉寂许久的丹田在这一刹那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将那一股神奇的能量分 散引导开,光亮沿着那些破损的经脉逆向运动起来,说来真是奇怪,只要那股力量 经过的经脉竟然奇迹般的自我修复了,光亮分别到达了我的四肢和头顶,然后亮光 顷刻消失无踪。 我睁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心,我感到自己浑身充满了无穷无尽的 力量,比原先没有失去力量的时候更为强大。 如果水月七宗此时敢站在我的面前,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让他站着回去的。 我轻拍身边峭壁上的一段小树枝,首先停止住自己下落的身体,把自己头下脚 上的身体调整过来,接着脚微微的一蹬山壁腾身而上,稳稳的接住了从上面下坠的 两条身影,紧紧的搂在怀里,猛然加上了两人的重量,我上升的势头顿时一滞,连 带拽着我急剧下坠,我急忙凌空换气连连踏着悬崖上的小树才缓住下坠的态势。 此刻雪已经昏迷,而烨也早就失去的知觉,我缓缓的输入一丝内力,两人几乎 同时醒来,我亲吻她们的脸蛋爱怜的说道:“两个惹人爱的傻妞!” 雪还在迷糊中:“老公,我们死了吗?怎么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 我放声大笑:“有你老公在怎么会让你死,我答应过你不死了我决不食盐,你 就是不信我。让你们两个可爱的小猪减肥就是不听,现在倒好,重得我都快抱不动 了。”我听到上面又传来动静不由皱眉道:“不会吧,怎么还有一个?老婆、烨搂 紧我,千万不要松手,借你们腰带一用。” 雪和烨听话的紧紧抱住我的腰,我则抽掉了她们两个的腰带系成一条长绳,卷 向第三个落下的黑影。 令我吃惊的第三个黑影竟然是芸,不过我也来不及细想什么了,将芸卷过来后 紧紧的缚在背后,这下我的压力立刻大增,本来抱着两个人还勉强可以控制,至于 负载三个人就算是我重新拥有更强大的力量,也实在让我无法处理了。 我本来想带着雪和烨重新回到猪木狼马峰上面,不过现在看来已经不可能了, 我们再次加速的掉下了悬崖,我勉强的单手抓住了一棵生长在峭壁上的小树,可是 那珠小树根本无法承受我们四个的重量,即便是我已经将轻功运用到极限把我的体 重降到最低,但那珠救命的小树还是“喀嚓”应声折断。 眼看着我们四个将要做自由落体运动葬身山崖,一条飘带及时的拉住了我的腰, 黑暗中我看到了那抹纤细的红色身影。 铃木优美紧咬着牙单手拉住我摇摇欲坠的身体,一只手牢牢抓住插在峭壁岩石 中的匕首,我可以清晰的看到她额头上豆大的汗珠。 铃木优美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我快坚持不住了,把你背上的给我,我们一起 下到山底。” 我想都没想就把刚刚幽幽转醒的芸解开,抛向此时依旧不知是敌还是友的铃木 优美。 铃木优美接到芸后,再也坚持不住身子开始下坠,黑夜中可以清楚的看见她的 小匕首和石壁剧烈摩擦迸溅的火花,最终她还是控制住身体,学着我的模样将芸绑 在身后,脚尖急速的点着峭壁上凸出来的山石,几个闪身就下去了。 我重新把雪和烨搂回怀中,轻踏峭壁上的小草更加快速的下山,后发而先至率 先站在了山脚的平地上。 铃木优美解开了背后的芸后就静静的站在了一边。 直到完全的安全了,雪这才紧紧的抱着我痛哭起来,我把依旧惊魂未定烨、芸 也搂在怀里。 雪不停的捶打着我的胸口,泪水早已浸湿我的衣衫:“我以为你死了,你这个 大坏蛋!” 我任凭雪用力的捶打,只是紧紧的拥抱着她们,口中不停的道歉:“对不起, 对不起……” 许久雪才停止了捶打,抓起我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下去,疼痛的感觉立刻从手臂 传到我的大脑连她的那颗被我夸奖过的小虎牙都用上了力,看到雪闭眼腰我的模样 我的心却更疼,毕竟我一次又一次的让雪担心和伤心,她心中的苦痛比我手臂上的 痛更深千倍万倍,雪松开了牙,接着又牢牢的抱住我的胸膛。 乌云遮住了最后的月光,仿佛老天也不愿意打扰经过生死离别的我们…… 回到家,雪、烨、芸三个再也支持不住身体上和精神上的疲劳,加上这次受到 的惊吓确实不小,一个个昏沉沉的睡去,我也细心的检查了她们,除了手臂和后背 擦破一些皮以外并没有其他很严重的损伤,即便是这样我还是仔细的帮她们分别擦 了药水。 一切完毕后,我在雪和烨依旧残留泪痕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替她们盖好毯子, 当走到芸面前时,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俯下身子,在她苍白的脸上印了一下才 关上门轻轻的退出房间。 我正想跟铃木优美道谢,却早已不见她的踪影。 无论铃木优美和我的立场如何,今天晚上可以说我们四个的性命是她救回来的, 我周不凡一向恩怨分明,对于恩人无论如何都要谢谢她的。 我猛得看到了地板上竟然滴了几滴鲜血,不管是雪、烨还是芸的伤都没有严重 到如此地步,难道是铃木优美的? 我急忙拉开房门冲了出去,这个小丫头到底在搞什么飞机,幸好从我回来到目 前为止只是过了一会,我估摸着她小丫头一个人生路不熟也走不远。 我跳上一棵大树凝神听着四周的动静,果然在前方五百米的地方听见了几个小 流氓的淫邪的笑声。 “这个小妞长的真水呀,估计要么是离家出走迷路了,要么是精神有问题!哥 几个正好爽爽!”接着就是衣服撕裂的声音。 我悄悄的接近了,一眼就看见了地上的那身惹火的红色衣服,确定铃木优美就 在这里。 那几个浑身酒气的小流氓还在做着艳遇美梦,撕扯衣服的手突然剧烈的疼痛起 来,紧接着人纷纷的飞了出去。 我看着铃木优美无神的睁着眼睛躺在地上,身上的红衫早已化为碎条,上身只 剩下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紧身白色背心,红色短裙也皱巴巴的。 我扶起她,输入了一点真气问道:“你怎么不动手保护自己?” “我只是一个没人爱、人见人恨的坏人,是个双手沾满血腥的杀手,我不应该 活着,我应该下地狱!你去疼爱你的爱人,让我去死,还管我干什么?”说着铃木 优美双手推拒着我,拼命的想要跑开,泪水随着她的脸颊飘洒开去。 我见无法控制她失控的情绪,拉着她的手狠狠的抽了她一记耳光,铃木优美捂 着脸蛋跪坐在地上安静了下来。 “跟我回去!”我语气中充满了不容拒绝的命令,铃木优美缓缓得抬起头看向 我,软软的身体依旧呆在地上没有移动。 我弯下腰,一手搂过她的膝弯,一只手揽住她的背横着将她抱了起来,不等她 回应,踏着那几个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白痴的身体快速的奔向家的方向。 “哪里受伤了?”把铃木优美安置在沙发上后,我问道,其实也不用问,我一 眼就看到了她的伤处,她的虎口在救我们四个的时候被匕首震的迸裂了,我替她简 单清洗后,涂抹上药水,恰好纱巾用完了,我掏出手帕撕成两段帮她包扎上。 “今天你睡我的床!”我又把她抱上我的床,正要离开时,铃木优美一把抓住 我的手,我看见她的眼睛里泪水再次如泉水般涌出,她轻轻道了声:“谢谢!” 我笑着撇了撇嘴,将她的手放进毯子转身出去。 我看了看沙发,笑着拍了拍:“哈哈,老哥们我又来了,今天晚上注定是一个 不眠之夜了。”我看着手臂上的两排带血的牙印,就是雪的那颗小虎牙也在我的手 臂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雪这次心伤的真不轻,幸好大家一切平安,不然我要后悔 一辈子了。 我头枕着双手躺在沙发上,耳边听着房间里面几个均匀的呼吸声,嘴角不禁流 露出一丝微笑,我家差不多要成为美女集中营了,照目前形势发展,难道我以后要 打地铺了? 雪毕竟有我的内力,四人当中她最先清醒过来,迷蒙中就开始念叨我的名字。 我听到了雪的呼唤,一个翻身就冲了进去,看到雪正好坐起来,我忙扶着她揉 声说:“宝贝,醒了,怎么不多睡会?” 雪靠在我的肩窝摇头叹气道:“我怕在梦中看不到你了,尽管知道我们已经得 救,知道你仍旧活着,可是我的心还是不能塌实,总觉得你还会离开我。” 我将手紧了紧,只能在雪的耳边不停得说:“对不起,对不起,绝对不会有下 次了,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将来即使再艰难,就算我只剩下一口气,也会陪着你的。” 雪用力的点着头,紧紧抱住我的腰,想要把我融入她的身体,雪幽幽的说道: “答应我,以后一步都不要离开我,没有你我会崩溃的。” “我保证不会离开你,一直会在你视线能够触及的地方。”我微微推开雪,眼 睛盯着她明亮的眼睛保证道。 不一会,烨和芸也逐渐醒来,我亲了亲烨依旧苍白的脸蛋:“傻妞,以后千万 不要让我见识你的冲动了,我的心脏可承受不起。” “只要你没事,我绝对可以控制自己的!”烨声音不高,语气却是说不出的坚 定。 轮到芸的时候,她看了看身边的雪和烨欲言又止,看到后烨拍了拍雪的小手说 :“我们去准备早点吧,今天也许会很忙碌的。” 雪恋恋不舍的送开了挽着我的手,吻了我一下说:“老公,我们先出去准备了。” 又深深看了我一眼,雪才扶着身体虚弱的烨的走了出去。 芸见雪她们离开后并没有急于说话,而是梳理一下凌乱的发丝,然后才平静的 说道:“如果方便的话能陪我出去走走吗?” 我点了点头,和雪打招呼后,默默的跟着芸走了出去。 门外太阳初升,整条街道都是一片温暖祥和的红,我们踏着整洁的路面缓缓的 前行。 “为什么?”看到芸一直没有说话,还是我开始了话头,“为什么,你会和雪、 烨一样跳下悬崖?你知道那样你会没命的!”语气虽然对她卤莽的行为不满,但是 我对芸还是极为关心的,可是毕竟我们相处的时间很短。 芸没有抬头,踢开路面上的一粒小石子,平静的回答:“我知道,当我随着小 雪她们两个跳下去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芸微微的吸了吸鼻子,“看到你从悬崖 消失的那一刹那,我觉得我的世界什么色彩都没有了,我的生命的意义也随着你的 消失而彻底的消失了。与其无意义的活着还不如陪着雪……还有你。”芸提到我的 时候停顿的几秒,不过还是说了出来。 “也许,我对你来说不过是一个朋友,可是你在我心中却占有很重要的位置。 以前我为自己活着,尽管有很多人羡慕我,但我并不开心,是你让我明白自己还可 以为别人活着,做出更有意义的事情,和你在一起真的很开心,连卖艺都能给我带 来无穷乐趣。”芸的嘴角泛起一丝迷人的微笑,回想着公交车上募捐的事情,“只 有你才能带给我这样的快乐,我不想失去这种快乐,我更不愿意失去你,我宁愿死 也不想。所以我跳下去的时候没有一丝的担心和害怕,只是默默的告诉自己,所有 的悲伤和快乐都结束了。”芸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出了心里话,她精神上终于得 到了解脱。 火红的太阳照射在芸红彤彤的脸蛋上,格外突出了她娇艳的容颜,其实在她那 层伪装下面是一个追求美好生活的火热的心,我想了想说道:“给我一点时间行吗? 我会试着接受你的,毕竟你以前一直是雪的‘天敌’,对你我始终保留着三分警惕, 更多还是误解,我现在观念很难一下转变过来。” “没关系,反正同在屋檐下,有的是时间和机会,其实以前我也只是想把你抢 过来,那雪那丫头难堪而已,不过我最终失败了,我连刘烨都不是对手。”芸再次 笑了,“我不是输给雪,更不是输给你,而是输给了真情。不算很丢人。” 拉着芸的手回到家,雪和烨已经把早点准备妥当,我才踏进家门雪就冲了过来, 我正要给她一个热情的拥抱,谁知道雪重重的扭向我的耳朵,疼得我直龇牙,雪气 冲冲的问道:“那小丫头是怎么回事?上身什么都没有穿,看到烨就扑到她怀里痛 哭,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了?我们女人的感觉可是最敏感的了。”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呀,我哪有那个心情呀,就算有那个心情我不会跑 远点呀,就算……”看到雪拿着菜刀在刨黄瓜皮,我急忙闭上嘴,有必要把一根黄 瓜刨得和一根牙签那么细吗? “不凡回来了,吃饭吧!”烨从我的房间出来,拉着羞答答的铃木优美走了出 来。 “身材穿我衣服挺合身的。”雪像个鉴赏家一样“啧啧”的上下打量铃木优美, 只是雪那无瑕的脸蛋上配合着恶魔般诡异的笑容,就像一个盯上猎物的猎人一般, 直把铃木优美看得浑身发毛做杀手的她竟然藏到了烨的身后,以躲避雪勾人的目光。 “还是我先来介绍吧,这是铃木优美,17岁。西门雪、刘烨、南宫芸。”我为 双方做了简单的介绍。 “烨,小丫头要我谢谢你为她编的辫子。”铃木优美朝烨深深的鞠了一躬,看 来没有做杀手前,她受过不错的礼仪教育。 “她说她家被我捣毁了,她以后就和我们一起住了。”我这个翻译非常的称职, 将铃木优美的话原封不动的传达给雪她们。 “什么?你和我们一起住?我可没有同意,给你安排一个别的住处倒是没有问 题。”留一个炸弹在家,那还不把我可爱的小家弄得天翻地覆的,如果哪一天她和 雪她们吵架,飞镖、匕首会不会满屋子乱飞,我真不敢想象。 “她还未成年耶,怎么能够把她一个人小女孩独自放在外面?你看她这么漂亮 可爱,反正我是不放心,最多我们睡觉的时候挤一下好了。”雪的爱心又不合时宜 的泛滥了,“老公你可别忘记了,她家可是你捣毁的,理应住在你家。还有她可是 我们的大恩人,你不会恩将仇报吧!老公最好了!”雪又开始摇晃我的胳膊,每次 都来这招,可是对我的杀伤力却是百分之百。 “好好好,我怕了你了,我可先声明,我坚决不睡沙发,我勉强可以和你挤一 挤。”我可不想舍弃我可爱的床,实在不行也要得到些好处。 “好,我答应你。”雪搂着铃木优美的细腰,笑着说,“下午我就订一张钢丝 床,换掉沙发。”“咚”一个人重重倒在了地上,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再看雪更是变本加厉起来,在铃木优美身上摸摸捏捏,嘴中还说着对方听不懂 的问话:“咦,上次扔向我的那些飞镖挺好玩的,你放哪里了?没有衣兜,难道藏 在内衣里面?我要仔细瞧瞧!”我真为雪捏了一把汗,都说杀手性情变化无常,她 倒敢主动去摸老虎屁股而且还是母老虎的屁股,万一铃木优美发飙我都来不及动手。 不过好在铃木优美一丝的敌意都没有,反而以求助的目光看向我,哪里有喊打 喊杀的冷酷杀手模样,分别是一个受人欺负的小女孩,不过我也爱莫能助,我都泥 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大家还是各人顾各人吧。 我打开房门,柔和的阳光洒满房间,再看看嬉闹的雪和芸她们,温馨的感觉涌 上心尖,既然她们这么快就从劫后余生的恐惧中恢复,就让她们尽情的享受美好的 生活吧! 一个多月的病榻生活让我认清了自己,更让我了解了雪她们的内心,既然她们 愿意我也没有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她们的身上,顺其自然吧! 由于多了铃木优美这个异类,估计一时半会她们的注意力不会放在我这个才伤 愈的“家伙”吧,正好我可以去办一些事情,我迈着轻松的步伐走了出去。 离家不远的一家邮局里,因为现在正是上班时间,所以并没有很多人,我随便 找了一个位置填写一张汇款单,填着填着我忽然觉得身后有一道目光一直在注视我, 我借着随便摆弄一下头发的机会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背后一直凝视我的竟然是一个 十八九岁的非常漂亮的女孩,难道是看上我了? 我咬着笔头,使劲的摇了摇头,我还没有自恋到那种地步,就凭我的尊容满大 街都是和宋玉、潘安同志不是一个等级的。 难道想打劫?可我这副打扮也不像有钱人,打劫别人的可能性倒是不小。 难道不是看我?有可能,我试试看。 我猛的回头,看向那年轻女孩。 女孩看到我回头大吃一惊,赶忙把头转向旁边。 她的举动却证实了我的猜测,她确实在看我,可是为什么呢?算了随她看吧, 反正我又不是什么美女、明星的,看我几眼也不会掉几斤肉,更不会把我看穷了, 我做我的做好了。 我填好了汇款单,走到窗口,女孩也随着我走向窗口,我舔了舔嘴唇,世界之 大无奇不有,难道竟然被我碰到了美女色狼? “先生,你的地址填的不清楚,能不能告诉我,我帮你填好一点!”营业员的 话把我的注意力重新拉回。 “哦,麻烦你了!是JS Provice南通市狼山镇127 号,孙军转赵茜倩收。谢谢!” 我把准确的信息告诉了营业员,就等着她处理了。 “雷恩人!”身后的那个漂亮女孩,一下跪倒在我的面前,抱着我的腿激动的 哭了出来。 “恩人?”我看着裤腿上潮湿的痕迹,头又开始变大了。 “好呀,周不凡,你倒是挺能耐的!才出去一个小时,就又带回来一个,还是 一个小姑娘!”雪夺过我咬在嘴里的包子,洗着碗筷。 “我还没吃完呢!老婆你乱吃什么醋呀?我和你一样,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她, 我可比窦娥姐姐还要冤枉呀!你不会对一个咱们第一次见面的人吃醋吧!”重新抢 回美味的包子,我看了看乖巧的坐在沙发上紧张的握着茶杯不知所措的女孩,“你 在大庭广众下被人抱过大腿吗?而且还是一个正在痛哭的漂亮女孩,我当时比现在 你还要紧张几百倍,在场的几十个人全部看向我,还以为我对她做了什么坏事!” “昨天别人是我们的恩人,今天我成了别人的恩人,这种感觉还真挺有趣的!” 我趁雪不注意又抓了一个梨子咬了一口。 我又看向客厅沙发上的女孩,赵茜倩,世界太小了吧! 恩人! 有意思! “茜倩小妹吃水果!”雪端了一盘水果拼盘放在赵茜倩的面前,拉着我坐在赵 茜倩的对面,而后亲昵靠在我的身上。 “周大哥,嫂子真漂亮!”赵茜倩红着脸夸奖雪。 “是吗?你也很漂亮呀!”女人都喜欢别人赞美自己漂亮,连雪也不能避免, 雪笑着继续说,“其实我和不凡暂时还没有结婚,你喊我小雪姐就可以了。你和他 怎么认识的?”雪最后小声的问道。 “这个问题还是我来回答吧!”我干脆将雪抱着放在自己的腿上,双手圈着她 的细腰。 “你们真恩爱,真让人羡慕!”赵茜倩笑着说道。 “咳咳,这事要从我六年级开始说起了。一次班会,老师拿着一张报纸说要我 们尽自己努力帮助一些生活困难的同学,别的同学我不清楚,我挑选了当时在读二 年级的赵茜倩。她母亲早逝,父亲身体不好,不能干重活,学费无法交。我就把自 己的零花钱寄了过去,基本上每月一次,就是每月的今天,地点就是前面的那家邮 局邮政储蓄所。”我指了指前方,雪点了点头。 雪问道:“这样不是很容易被查出来吗?你怎么不换一家?” “哈哈,鄙人天生懒骨头,能省事绝对不费事,不愿意绕远路。”我的解释让 雪不由的翻了翻白眼。 “于是我在小学的时候在汇款的时候署名雷小峰,初中的时候署名雷中峰,高 中的时候署名雷高峰,大学的时候署名雷大峰,现在署名雷成峰。我都是让他们村 长把钱转交给她的,有时候也写一封信了解她的学习情况,知道她上大学后,我就 把生活费提高了,只是不知道她竟然考到了我们的城市来了,而且是我的学校。” 简单的介绍了我这个恩人是怎么当上的,雪不停的点着头。 “如果你考上研究生,你是不是要署名雷研峰呀?”雪最后问道。 “我想不出太大问题会吧!”我想了想说。 雪在我脑门点了一下说:“头脑简单的家伙!” 赵茜倩笑着看着我们,看了看手腕上表起身说道:“打扰了这么长时间真不好 意思,我还要回去上下面的课。我从小一直就想认识我的大恩人,我估摸着时间旷 了几节课来的,今天总算老天有眼没有让我白跑!周大哥真不知道怎样报答你的大 恩?” “举手之劳而已,你去上课吧,千万不要学你小雪姐,旷的课估计都比上的课 多。”我的背后被雪狠狠的掐了一下,“不要乱说我坏话。” 雪把她送到门口道:“反正你也知道地方了,有空记得来玩呀!” “止步吧,不用送了,我一定会来看周大哥和小雪姐的!”赵茜倩和我们分别 握了握手道别,走的时候回头问道:“大恩不言谢。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你们的, 不如我给你们打工,帮你们收拾房间吧,也算尽尽我的心意!” “这……”雪和我面面相觑,这样的事情倒是第一次听说。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恩人大哥,小雪姐,再见!”赵茜倩不等我们答应, 像风一般的离开了。 “老公,你还真会挑选呀,怎么净给你挑到美女?”雪笑着关上门,握了握小 拳头。 “这个我怎么知道,当时报纸上的她不过是一个穿着破衣服,缺了好几颗牙齿 的丑丫头而已,要是像你这么漂亮,打死我都不会帮忙的,别人肯定会说我别有用 心。”在我的连夸带哄下,雪总算把她的小拳头放下了,不过她好象还不满意撅着 小嘴问道:“那你怎么不告诉我这件事呀?” “你也从来没有问过呀!我一直认为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连老爸老妈 到现在还不知道呢!”我委屈的说道。 “那……”雪还要说,我立刻把她搂在怀里,捧起她娇艳的脸送她一记深深的 吻,难得两个人独处,为什么要浪费这大好的机会,为什么要为别人的事情浪费这 宝贵的时间,雪一下就软化在我的怀里。 “去他的恩人,我现在只要爱人!”我心中默默的说着。 其实你才是能够感动我给我真正幸福的大恩人,我的雪!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