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夺!争论! “我妈的生日也已经结束了,你也没有什么借口了,快回公司上班去,不要总 赖在我家不肯走。”雪在一大清早就把我从沙发上揪了起来,虽然她也是刚刚从同 一张沙发上起来的。 “除非你和我一起回去,否则就是死也要死在这里。”我的态度实在“强硬”。 “我怕了你了,我也没有说不和你回去,你不觉得我们两颗像非常明亮的大灯 泡吗?”雪看着已经坐在桌子前吃早餐的父母说。 “你肯原谅我了?”我小心翼翼的问。 “暂时原谅你了,但是我还是有点生气,接下来还要看你的表现了,表现不合 格,我真要和你说再见了。”雪“严厉”地说。 “我一定听话,绝对像小猫咪一样听话。”我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穿起外衣拉着雪就往外面走。 “雪儿,不凡,你们还没吃早饭。”苏婉朝着已经跑出大门的我们喊道。 雪没有回头只是回应一声:“我们出去吃。爸、妈再见,老公别走这么快。” “这孩子也不知道节俭一点,有现成的还出去吃什么。”苏婉看了看身边还在 低头吃早饭的西门远翔,“真羡慕他们,生活总是充满了活力,看得出他们感情真 的很好,在一起也非常开心非常幸福。你觉得呢?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像他们一样生 活?” 西门远像对于妻子突然的问题想都没想就回答了:“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有什么 活力,省省吧!还是清净点享福!” 苏婉听到西门远翔的话,立刻就被气得浑身颤抖:“今天晚上你还是自己睡沙 发享福吧!想让我原谅你,门都没有。”说完苏婉抓起桌子上的车钥匙就走了。 西门远翔莫名其妙看着被重重关上的门,吐出塞了满口的面条,无奈的说: “老婆,又怎么了?” “反正到公司的时间也已经晚了,为了节省一些钱,我们先坐公共汽车回家收 拾一下吧!”雪和我吃完早饭慢慢的走到了路边的公交车站等待。 “好的。”我带罪之身当然不敢提出什么反对意见,只不过现在是上班的最高 峰时间,加上这一条线路又是最拥挤的,堵车的可能性十之八九,也就是说等车的 时间都足够我们走两个来回的了。 果然如我所预料的一样,十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看到公共汽车的影子,雪不 时的看着手腕的表,急躁的直跺脚:“搞什么飞机,等在这里都快变成化石了。” 我忍着笑站在雪的身边,忽然看到旁边的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子不时的瞄着脸 上看。 他发现我在看他,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吹起口哨看向四周,可是没有几秒钟 视线又转移到雪的脸上。 当男子第三次偷偷看向雪脸蛋的时候我握着拳头走了过去:“小子,你偷看我 老婆半个小时了,是不是找死。” 男子一脸的不屑,骂骂咧咧的回答我:“你有神经病呀,我想谁就看谁,懒得 理你。”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一把抓起男子的衣襟,仅仅用单手就将他轻松的 举过了头顶,“给你脸你不要脸,我看你油头粉面的就不顺眼。” “你想干什么?放开我,不然我报警了。”男子也慌了神,估计他想不到我的 力气这么大,而且我个头也比他高,动起手来他肯定要吃亏。 “出租车。”我招手停下一辆出租车,把男子扔进了副驾驶的位置,朝着司机 说了一声,“火车站。” 接着我又扔给了那个男子一块钱硬币:“这是我资助你的,剩下的自己出,现 在你不用再费神等公共汽车了,司机快点开车。” 出租车司机疑惑的发动汽车,还没走多远就听见男子喊道:“混蛋,快停车, 我没说要去火车站,我只是在汽车站接我姑妈,是那个家伙硬塞我进来的,我要下 车。” 此时,我们等待的公交车到站了,我和雪走了上去,就听见男子在车下咆哮: “小子,有种你下来,我要和你单挑……” 望着越来越远的男子,雪笑着朝我的胳膊上轻轻的捏了一下:“小心眼,吃醋 了?” “有谁规定我不能吃醋?看他那双色眯眯的小眼睛,我就想揍他,竟然当我是 透明的,要不是公交车开了,我真要狠狠教训他,今天算他走运。”我示威的举了 举拳头。 “你细胳膊细腿,没有想到劲还不小,还能一只手把人拎起来。”雪的小手又 不老实的在我胳膊上的小肌肉上乱捏。 “你以为你老公是假的呀?打架也不是全凭借技巧的,力量也是很重要的。” 我急忙握着雪那乱摸的手。 “你说别人小眼睛色眯眯的?你可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你可有一双大大的贼 眼睛。”雪戏谑的说。 “我可不一样,我是带着艺术的眼光看你的,我从你的内在美从而欣赏你的外 在美丽;而他是从你外表的美丽,进一步想要透视你的内部美丽。”我振振有辞的 回答。 “死鬼,这样的话你都敢乱说!”雪羞红了脸,在我的手臂上又是一阵狂捏。 “打是亲,骂是爱。没关系,你用力一点。”我无视周围众多的乘客,一把将 雪揽在怀里,雪低垂着头靠在我的胸口。 “真是霸道的小无赖。”雪轻声说道。 回到了离开了五天的家,一切还是那么的井井有条,完全没有因为男女主人的 离开而脏乱不堪。 “烨还真是能干,打扫得这么干净,我的房间喷了空气清新剂,还有插花,真 香呀!我还以为被优美那个妮子弄得不成样了?”雪望着自己依旧整洁的房间赞叹 道。 雪拉开电冰箱的门,发现里面几乎都是空的,然后转身对我说:“东西都吃完 了,我去超市买一点回来。” 雪刚出门,我就发现了电话边压了一张纸条:“不凡,抱歉,学校临时有急事, 我这个星期不回来了,刘烨。” 我再次看了看纸条的落款,是刘烨没错。 又看了看落款的时间,就在我去找雪的第二天,也就是四天前,可是雪房里的 那些花和空气清新剂是不久才弄的,楚君和杨梦现在忙得在公司都抽不开身了,哪 里有时间整理房间?至于优美,她搞破坏的可能性远远大于她收拾房间的可能性; 齐艳艳她身子不方便,也不可能是她。排除了所有人,难道房间闹鬼? “周大哥,你回来了!”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却差点把我吓到沙发底下。 “茜倩,你怎么在这?”现在属于非常时期,赵茜倩绝对是我不想见到的几个 人之一,可是于情于理我也不好让人离开。 赵茜倩摇了摇手中的抹布说:“我来打扫房间的。” “这么说房间里面的花是你布置的?”雪还以为是烨买的,看来另有其人,只 是赵茜倩越是这样,我越是难办。 “是呀,周大哥,你喜欢吗?”赵茜倩笑着回答,看来她还不清楚我离开的原 因,所以心情很好,看样子她也基本上摆脱了和俞宾分手的影响。 “喜……欢。你是怎么有房门的钥匙的?”我这才想起家里没有一个人,她又 是怎样进来的,难道是撬门?可就为了打扫房间也太夸张了。 “哦,前些天,我在学校碰巧遇见刘烨姐了,我问她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她 说她最近会很忙,所以就拜托我打扫一下,还把钥匙给了我。”赵茜倩甜甜的说道。 “我的妈呀!”我差点要捂着头痛哭,烨这丫头真会给我添乱,雪我才刚搞定 局势尚未完全稳定,芸丫头那边还要费神,她又给我弄出个赵茜倩。 不过我也确实忘记了烨和赵茜倩她们在一个学校,只要赵茜倩有心,怎样都可 以“恰好遇到”烨。 “那我不打扰你清理了,我去散步。”我编了一个理由想要离开。 “周大哥,我可以占用你几分钟时间吗?我想和你谈谈。”赵茜倩眨巴着眼睛, 一脸的期待。 “这个,好吧。”我找不出拒绝的理由,听听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其实……”赵茜倩犹豫了一下,最后鼓起了勇气,“周大哥,我真的很感激 你,如果你不嫌弃,我愿意一辈子都照顾你。” “啊~~~~~~”尽管已经不是我第一次听她这么说,可是依然让我感到吃惊。 和上次听到同样的话不同,那次她情绪很激动,所以说出来的话我可以理解为 一时间冲昏头脑意气用事,这次她好象是深思熟虑过了。 “听我说,周大哥,也许我是一个农村来的,我知道配不上你。”赵茜倩缓缓 的低下了头。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赵茜倩抢了去。 “周大哥,听我把话说完,我们村子是县里最贫穷的一个村,而我家则是村里 最贫穷的一户,我们家的收入甚至都无法保证家人的正常生存,我们时常需要村里 人的救济才能勉强度日。因而我们家也是村里最被人瞧不起的。本来我已经不能学 习,而我的生活已经没有任何的希望,只能像上一辈一样一代一代贫穷下去。而你 给了我全新的生活,更重要的是赐予了我憧憬美好生活的希望,如果没有你,也许 我就会饿死、穷死。我们虽然穷,但是依旧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但是 我一无所有只能用自己的余生来报答你的恩情,我只希望你能接受我。我曾经告诉 你,如果对方是男的无论是谁我都会和那人在一起的。” “感激和感情完全是两回事,报答也没有必要搭上自己的青春,用青春堵明天 是愚昧的,我帮你只是一时性起,外加机缘巧合。如果那个帮助你的人真的是年纪 很大的人,那你嫁给他就毁了自己的人生,也会歪曲了帮助你的那人的初衷,虽然 俞宾的事情给你打击很大,但是确实没有必要因此自暴自弃,美好的事物总是更多 的。你一定会找到适合你的对象,我不想让你后悔。”我抹了抹额头的汗,眼前的 赵茜倩让我不由的想起了烨,可是她和烨的经历又是截然不同的,毕竟我已经和烨 相处了七八年,而她和我认识不过几十天。 “可是违背誓言已经把自己伤害的很深了,神仙发怒,老天也给了我重重的惩 罚,难道你愿意再让我受伤一次吗?”赵茜倩执拗的回答。 “你可是大学生了,一定要坚持无神论,那些应誓什么的都是巧合而已。其实 那个俞宾也还是不错的,放弃一段感情确实可惜。”我还想开导她,不过从她的眼 神来看,我是白说了。 “和俞宾认识只是一个偶然,一次我同学让我上网帮她查资料,恰好她的QQ亮 了,更巧的是有人想要加她好友,我只是好奇就加了,那个人就是俞宾,后来我才 知道,俞宾本来是要加他的同学的,只是输入错了一个QQ的数字才造成的。也就是 那次我才认识俞宾的,其实我对他并不是很了解。三天前俞宾又来找我,我这才发 现俞宾并不是我梦中追寻的那个爱人。”赵茜倩回忆着往事。 “哦,他又找你了,看来他对你还是很关心的。”我打开了一罐可乐递给赵茜 倩,赵茜倩摇头拒绝了,我则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 “准确的说,俞宾只是我正式接触的第一个异性,所以我自然的对他产生兴趣, 却没有产生情人的感觉。”赵茜倩的脸突然红了,“其实上次周大哥错把我当成小 雪姐,从身后抱着我,那时我的心却没来由的一阵狂跳,就像是触电的感觉使我无 力挣扎,同时又让我感觉到温馨、安全、甜蜜。而我和俞宾牵手这么多次,却始终 没有那种心心相印的感觉。” “扑……”我最后一口可乐全部喷了出来,这个世界太疯狂了,我真的快要抓 狂了…… 我活了二十多年另外加上几百年的生活经验,可是对于女人的心理我完全捉摸 不透,她们对于感情的认识大多是感性的,而非理性的,所以很多女人都是意气用 事。 只要有人对她们好,她们就会感动,尽管很多人的“好”是别有用心的,所以 报纸、杂志总是出现“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女人”这类新闻标题,这也许就是女人天 生的缺点。 眼前的小女人又是这样的一种,不让受一些苦头,恐怕她很难长记性。 我忽然脸色一变,阴森森的说道:“你看到的不过都是我演戏给你看的,其实 我是一个坏蛋,一个不折不扣的坏蛋。”我缓缓的朝赵茜倩逼近,而她也不由自主 的随着我的逼近向后退去。 我猛得抓住她柔弱的双肩,使得她无法再退却一步,我的头慢慢的靠近她的脸, 嘴角带着残酷的笑容,恐怕此时的表情我自己看了都会觉得害怕,赵茜倩的眼神里 面果然露出一丝慌张,我盯着她的双眼,我们脸与脸之间的距离已经不到五厘米了, 我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赵茜倩急促的呼吸吹到我脸上的热气。 此时赵茜倩作出了一个另我意想不到的举动,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眼睫毛微 微的抖动,脸上却是非常的平静、坦然。 我真是服了her ,一点应有的抵抗都没有,是不是现在的女孩都是这样? 我忽然放开了她,倒退两步坐在了沙发上。 赵茜倩则幽幽的睁开了明亮的眼睛。 我摊开双手说:“我真是怕了你了,对待坏人你就是这样的反应?” “周大哥,你有没有看过这样的一个节目?主持人进行一个调查,如果一个情 敌愿意给一对情侣的男方五千块钱作为他们分手的补偿,结果是什么?”赵茜倩没 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提出了新的问题。 “感情是无法用钱来衡量的,五千块对于爱情来说根本就不能算是钱。”我想 都没想就回答。 “对,所有人都选择了爱情。主持人又问了,如果对方愿意出五万来让男方退 出呢?结果有一部分人就选择了放弃,毕竟五万对于一个人来说已经不是很小的数 目,男方有人已经合计了,有了五万他照样可以选择另外的情侣。”赵茜倩接着说。 我也点了点头,这种想法对于少部分经济不宽裕的人来说不能不算做一种诱惑。 “可是主持人对在场的观众再次提问,如果对方愿意出五十万让他退出呢?” 赵茜倩继续说,“现场已经有很多人动摇了,只有一小部分人还是坚持着爱情比金 钱更加重要。” 这是一个现实问题,五十万,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说确实可以做很多很多事情 了。 “主持人还在说,如果对方愿意出五百万让他退出呢?”赵茜倩还在问,可是 我已经没有答案了。 “那么对方出五千万让他退出呢?”赵茜倩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全场只有一 个人还硬挺着说坚持爱情。可是他的情侣却说了一句,‘我宁愿你退出,毕竟我更 愿意相信为我付出五千万的人是真心的。’” 赵茜倩的话深深的震撼了我,我已经不知道该反驳她什么了,因为这就是现实。 “如果一个人为了另外一个并不是很了解的人,丝毫没有考虑就拿出五百万来 帮助她,如果他是坏人,我也认了。因为我的人生根本不值五百万。”赵茜倩默默 的流下了两行清泪。 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所以即便我作出那样的举动她也毫不反抗,因为她的心 中早存在了一杆无形的秤,衡量着我更衡量她自己。 “咦,茜倩,你怎么来了?”雪的声音突然从我们的身后响起。 赵茜倩急忙擦拭掉脸颊上的泪痕,只是长长的睫毛上依旧残留着几颗小小的泪 珠。 “小雪姐,我下午还有课,我先走了。”赵茜倩想要离开。 雪当然不答应了:“赶的早不如赶的巧,正好到中午了,吃过午饭在走吧,反 正你也不急这几分钟,我现在就去烧饭,很快就可以烧好了。” “不用了,我和同学约好了,不好意思,我真的要走了。”赵茜倩婉言拒绝了 雪,将抹布放好后就要离开。 我忽然出声道:“那些空气清新剂和房间里的花一共多少钱?我给你钱。” 听到我的话,赵茜倩的身体一颤,摇头道:“不用了,只要你们喜欢就好。” 说完,赵茜倩就快速的跑了出去。 “真是的,急什么?”雪看到赵茜倩跑了,摇头说,“那些花不是烨买的?” 我看了看赵茜倩越来越远的身影叹气道:“不是。是赵茜倩买的,所以我要算 钱还给她。你快点做午饭吧,下午好好的休息,明天就要去公司了。” 雪重重的点了点头:“嗯。” 我则收拾起心情走回自己的房间,手枕着头在床上躺下,眼睛余光扫向身边的 床头柜,猛然发现柜子上多了一张照片,在雪、烨、芸、楚君、杨梦和小优美的照 片架旁边又多出了一个相片架,一个带着腼腆笑容的女孩,飘逸的长发迎着微风稍 稍的扬起,小手顽皮的对着镜头轻轻的挥动,像是朝我问候,我拿起相架看了看相 片前面显示几个小字“赵茜倩X 月X 日”,不正是昨天吗? 我将赵茜倩的照片放回到柜子上同雪、烨她们的照片放在了一起,然后缓缓闭 上了眼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傍晚,除了芸和齐艳艳其余的人都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家,连烨都从学校回 来。 家里重新出现了雪的身影,大家都感到高兴但是并没有多问。 齐艳艳也挺着个大肚子走了回来,看到雪却感到万分的不可思议,惊讶的问道 :“你怎么回来了?” 正在准备饭菜的大伙停下了摆放手中的碗筷,眼睛齐刷刷的看向齐艳艳。 “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回到这令你伤心的地方了,难道你就这么原谅他?即使 他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情?”齐艳艳补充问道,只是语气想是对待犯人一样质问。 “艳艳我……”雪一时间语塞,不知道该怎样回答齐艳艳的问题。 “我已经和雪沟通好了,也承认了错误,所以她也回到我的身边,就是这样。” 既然雪回答不出来,我替她回答好了。 可是齐艳艳没有理睬我,还是追问雪:“我还以为你是一个聪明坚强的人,他 不过几句花言巧语,随便的欺骗你一句就可以让你放弃自己的立场,放弃自己的尊 严,忘记已经发生的一切,我还以为你会为此抗争,赢回自我,可惜你轻易妥协了, 西门雪你太让我失望了。”说完,齐艳艳生气走进对门的屋子,将自己关在了房间 里,连晚饭都不吃了。 我和雪面面相觑,不知道齐艳艳对于雪的回归为什么会这么激动,难道吃错药 了? 本来我良好的心情凉了一半,我有气无力的帮忙准备饭菜。 “芸刚才打电话说她有点事,晚上稍微要晚一点回来,叫我们不用等她了,她 晚饭就不在家吃了,吃过再回来。”烨提醒我一句。 “大家吃饭吧。”由于有了齐艳艳刚才的事情,大家也没有了说笑的心情,都 默默的扒着碗里的饭。 吃完晚饭,大家都静静的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则坐在沙发上翻阅报纸。 此时突然响起了开门声,一个娇丽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芸略显疲惫的关上 了门。 烨推了推赖在电视机前不肯移动的小优美,优美看了一眼芸撅着嘴巴进了房间, 楚君和杨梦也相继进房,雪则和烨在厨房忙着准备明天的菜肴。 芸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我起先是一愣,然后在我的面前扔下小挎包,重重的坐在 了我的腿上,眼睛却看在电视屏幕上,当我是透明一般没有和我说一句话,我知道 这小妮子又在使小性子,不过我喜欢。 许久,芸按捺不住性子首先开口:“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对不起。”勇于对女性承认错误的男人才是勇敢的,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哦,我没有听清楚,你能不能大声一点。”芸依旧没有看我,眼睛还是盯着 电视看。 “对不起~~~~~~~~~~~ ”我大声的叫道。 连房里的优美都探出小脑袋看个究竟。 “难道光说对不起就完了?”芸不依不饶的说。 “那你要怎样,要我跪下来求你吗?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行不行?你打 我骂我都行,千万不要离开我。我保证那种事情绝对绝对不会再发生。”我乞求芸 的谅解。 “那好,你把事情的起因经过,完完全全的说一遍,任何一个细节都不要错过。” 芸盯着我的眼睛,让我心里一阵发虚。 “烨不是都告诉你了!”我实在无法了解芸的想法。 “我想听你说,从北野菁要挟你那时候开始,然后你砸她的公司,到我们冲进 房间看到一幕之前发生的种种!”芸平静的说,却让我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她难 道比雪还要难缠? 雪也端了一杯水坐在了我的身边,尽管雪大概猜到了事情的原委,但是具体的 经过她并没有强迫我说,借着这个机会借着我的嘴,她也想知道准确的过程。 我就把去年七月一个炎热的下午第一次见到北野菁开始到事情的结束原原本本 的说了一遍。 雪一直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从她手上冒出的汗来看,她确实很紧张我。 芸则是另外一副模样,每当她不明白的时候就不时打断我的话,知道明白情节 才让我继续。 “这么说,你在日本的时候曾用胳膊替她挡了一刀,也就是救过她一命,她还 要这么害你,她简直太坏了,我绝对不原谅她。”芸说话的时候咬牙切齿,恨不得 生啖北野菁的肉。 雪的眼睛里也快要喷出火焰:“这样的坏女人我真是头一次看见,最可恨的是 她一直用我来威胁不凡。” “如果那时你喝完她下药的饮料硬挺着回来,是不是就会有生命危险?” 我想了想,那时的我内力已经不受控制,后果就是走火入魔要么瘫痪要么烧坏 脑筋变成白痴,最严重的就是死亡,于是点了点头。 “我去找她算帐!”芸起身就要出去。 我急忙抱住她:“你一个人找她算什么帐?多半是你吃亏,何况她身边还有一 个雷诺,刚才我提到的那个雷诺现在我对付都有些吃力了,就算五十个你一起上, 他三拳就摆平了?” 雪也是一脸的愤懑,一双小拳头握的紧紧的,看样子对北野菁已经恨之入骨了。 “那就这么算了?”芸还是一脸的不平。 “主要你们没事就行了,其他的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搂着雪的香肩,芸也 靠在我的怀里。 “老公,委屈你了……”雪感动的说。 “这次算她走运,不过希望她一个人出去的时候不要让我碰见,否则必定狠狠 的扁她。”芸余怒未消,许久才稍微平息,“以后这么刺激的事情一定要事先告诉 我,我说什么都不想再错过了,这次就原谅你了。” 听到芸补充的话我差点吐血,她竟然把危险当成刺激,我真是服了,我更不敢 告诉她。 不过北野菁给我们造成的伤害总算告一段落,我也暂时度过了雪和芸的离家危 机,不过真的希望北野菁不要再出现了。 第二天早晨我和雪携手走进公司的办公大楼,立刻引起大家的注意。 不过走到了楼上却有很多事情让我们吃惊了,雪小声的问道:“我又看到几个 不认识的人?难道公司的人又被坏女人挖走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摊开双手无奈的回答:“我一直和呆在一起,公司的事情我全部放手了,我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恰好一个我还认识的家伙从我的身边走过,我一把抓住那个家伙的衣服,将他 拉了回来:“林东智,公司又怎么了,为何出现如此多的新面孔?” “我靠,两位大侠终于归位啦!同时失踪,同时重返江湖,这几天是一起行侠 仗义还是一起打家劫舍去了?一声不吭就集体消失,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呀!”林 东智表示出严重的不满。 “你废话还是这么多,老公问你什么问题你直接回答就是了!”雪叉着腰瞪大 了眼睛呵斥他。 “小子,你还不管管你老婆,就会对我吼叫,弄得我一点面子都没有了。”林 东智撇撇嘴看向雪,“你老公是老总,还管人员进出,他都不清楚你还问我这个小 职员,我不过是一个网络信息总监而已,我没时间和你们瞎聊了,我可是大忙人一 个,拜拜,母老虎。” “你……”雪伸手想打林东智,却被他机敏的躲了过去,我摇了摇头,他们两 个碰头总会闹一下。 “祝你一辈子找不到老婆。”雪也只能放放马后炮了,“我去工作了,一个礼 拜没来,都不知道工作落下多少了,我要赶紧补上,中午见老公。” “中午见。”在雪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我就走向自己的办公室,又是几个陌生 的人从我身边走过,我奇怪的抓了抓脑袋,难道真是又一次被挖墙角? 就在我一愣神停下脚步的时候,身后一个人撞到了我,两杯茶水立刻洒到了我 的衣服上,对方立刻慌张的掏出手帕胡乱的擦拭我的衣服,嘴中还不停的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想到您会突然停下。” “没关系……”我转过了身子,眼前竟然是一个我极其熟悉的人,“小铃儿是 你……” “不凡哥……”风铃张口结舌,她万万没有想到会是我。 “周副总,听员工说你回来了,我就立刻过来……”新任的人力资源部经理邢 傲天急匆匆走了过来,看到风铃手里见底的茶杯,又看到我身上湿了一大块的衣服, 脸色顿时变了,“你怎么搞的,一点小事都做不好,你不是说已经很熟练了吗?我 真不该轻信你。” 风铃立刻就低下了头,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肩膀小弧度的抽动。 “小铃儿抱歉了,不要哭了。邢经理这不怪她,是我的缘故,为什么公司又有 这么多新面孔,难道最近几天又有员工被人挖走?”我转移邢傲天的话题,而后安 慰的拍了拍风铃的酥肩让她不要在意。 邢傲天惊讶的看着风铃,不过他赶忙说:“这正是我要说的,公司一切正常, 不过事也凑巧,有五个员工要出国留学,四个员工要结婚嫁人,其中两个是秘书, 她们都辞职了,还有两个因为搬家调去苏州分公司工作了。所以空缺了几个职位, 我请示了总经理,总经理同意重新招人,不过总经理有事去外地了于是让张副总全 权处理,而周副总当时不在……” “哦,我知道了。公司还有什么事情?”我问道。 “对了,有几个前段时间被挖走的员工想要重新回公司,他们说对方公司将他 们全部放回来了,不过只有几个再次回公司,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邢傲天询问 我的意见。 “我考虑一下,邢经理你去忙吧,小铃儿,你过来一下,到我的办公室来一下。” 我心中大体有数了,对着风铃说。 小铃儿仿佛没有听见我说话般,身体没有动,我也不管她愿意不愿意一把拉住 她的手,将她抓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关上了门:“无论怎样,你今天要跟我回去, 我不会再放你乱跑了……” 小铃儿还是挣扎的摆脱了我的手,拼命的摇头说:“不凡哥,我不会跟你回去 的!” 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像上次那样再从我手上溜走了,我又一次的拽住了她 说:“小铃儿,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要是不和我回去我现在 就和风叔叔打电话,让他过来。”说着我就要拿起桌子上的电话。 “千万别……”风铃一听我要告诉他爸爸,立刻就急了想要夺过我手上的电话 阻止我,可是脚底一滑扑倒在我怀里。 就在此时齐艳艳推门进来了,看到我的身上还叠着一个陌生的年轻的女孩,杏 眼瞪得老大,将手中的茶水和抹布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气道:“周不凡,你对得起 小雪吗?昨天花言巧语欺骗小雪回来,今天就故态萌发,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说完恨恨的关上了办公室的大门。 小铃儿看到自己现在的姿势确实不雅观,俏脸一红,急忙从我身上跳了起来, 说:“不凡哥,我先去做事了。对了看样子刚才那位姐姐误会了,要不要我出去和 那位姐姐解释一下?” “不用了,我已经习惯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也没有必要向她解释任何 事情。”我站起身子,“我呆会要开一个会,你跟着我,不许你脱离我的视线。” 风铃刚要反对,看到我瞪着她,风铃只好把后面的话咽回到肚子里。 我怕风铃不告而别,出门的时候拽住她的的手,将她直接拉到会议室,我坐好 后又让人搬来一张椅子让风铃就坐在我的身后。 会议开始后,几十双眼睛全部盯着我,因为这是我特意召开的会议,其中还有 不少下属分、子公司的经理,所以会议室挤得满满当当的,甚至还有几个站着的。 小铃儿第一次感受到这种严肃的气氛,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论到资历她是最浅 的,这里随便一个都是各个部门负责人,可是他们却还有站着的,她却堂而皇之的 坐着,虽然是我要她坐的,不过没有人注意她,让她又稍稍安心。 我一眼看过去,原本还有几个小声讨论的经理立刻闭上了他们的嘴巴,我点了 点头,开始了会议:“今天召开这个临时会议,首先感谢各位能够相信公司。想必 大家已经或多或少知道一点前阶段公司遭受了一次强烈的冲击,在座的各位体现了 对公司的忠诚,我在这里代表总经理感谢大家对公司的信任和支持。” 我话锋一转接着说道:“同时公司遭受这次人才冲击,也使我认识到自己对大 家关心的不够,我首先自我检讨。我刚才听到有员工在谈话无意说了他们杭州子公 司的XX经理。什么是他们?总公司和下属的各个分、子都是一体的,荣辱与共,什 么他们不他们的,全部都是一家人,以后所有人一律称作‘我们’。事情虽然小, 但是也体现了公司内部划分区域的不好现象,同样说明了我们并不是抱成一个团的 整体,所以可以被人轻易从内部分化,证明我们公司特有的企业文化没有良好的形 成,如果我们把公司当成自己的家,难道我们会看着自己的家被人随意的攻击?人 力资源部尽快给我开展符合自己公司发展的企业文化,同时深入各个分、子公司宣 传,增强员工对公司的凝聚力。” 邢傲天立刻答道:“我立刻就着手去办,周副总。” “好的东西我就不在这里表扬了,因为太多我一时间也说不完,我就在这里说 说不好的现象。”我目光再次扫向下面的所有人严厉的说,“总公司直属的几个部 门虽然对公司的发展贡献很大,可是最近工作中却发生很多懈怠的现象,顾客的投 诉增多,别以为你们在总公司就以为条件得天独厚,客户多、活多;同时要人有人、 要资金有资金、要器材有器材,交通又便利。我现在就告诉你们,以后没那样的好 事了,我要将内部竞争引入公司,如果一个工程项目公司竞到标了,我不再直接给 总公司的部门,而是将信息公布给所有的分、子公司,然后进行招标,哪一个公司 中标,我就把那个工程给谁,如果他们要人,总公司就借人给他们;要设备,我们 就借给他们设备。一定要把优质工程交付给客户,绝对不能砸了自己的牌子。钱你 有本事就尽管赚好了,同时我们也把钱留给应该赚的人。”我的话音刚落,下面立 刻就像炸开了锅,所有的人都在议论这次变革,原本各个分、子公司都是自扫门前 雪,现在有机会分得别人的大蛋糕,这对所有的分、子公司都是一个难得的机遇, 谁又会认为钱多赚是坏事呢?同时他们也不得不考虑到自己的那块蛋糕还能不能保 留完整,对所有人又是一个新的挑战,这是对公司现有格局的一次全面的打破。 “同时我准备提高员工待遇,我准备购买一辆大型客车作为公司专门接送员工 上下班的工具,方便大家工作。由于现在条件资金所限,所以只能从总公司的员工 开始,然后逐步在各个分、子公司实行。散会后办公室高主任你去统计总公司员工 的家庭住址,然后设计一条适合大多数员工上下班的路线。”我知道要留住人才, 先要留住人心。 “好的,周副总,我让人马上就去办。”高主任赶忙答应。 “为了公司有个更好的明天,也为了大家有个更好的工作、生活环境,让我们 一起努力吧,散会。”我站了起来,其余的人却没有动,直到目送我离开才渐渐有 了动作。 “不凡哥,你刚才好有威严,那些经理们包括一些年纪比较大的对你很敬畏, 你说话的时候没有一个敢插嘴,连小声议论的都没有。”小铃儿睁着一双大眼睛看 着正在办公的我。 “敬畏谈不上,不过他们都是各个领域的人才,只有你展现出比他们更强的实 力,他们才会对你服气。”我解释道。 “我虽然不是很懂,但是我知道你刚才的那个决定很重要,可是我记得你身边 还有一个副总,他一直就没有发表意见,这是怎么回事?”小铃儿倒是挺聪明的, 一下就看出问题了。 我笑了笑:“他主要负责公司行政管理方面的,重大决策方面的,譬如说,公 司改组或者成立新公司之类的我和老爸说了才算。” 小铃儿睁大了眼睛:“按根据我所知道的,那些应该是董事会才能决定的,难 道公司是你和周伯伯的?” “傻丫头,现在才知道!”我摸了摸小铃儿的脑袋,我小时侯也喜欢摸摸她的 小脑袋。 小铃儿却没有惊讶,只是神色复杂的低下了头,后来又抬起头:“那周伯伯应 该叫董事长了,为什么叫总经理?”小铃儿又问。 “还不是一样的,反正是私人成立的,老爸他太无聊了,说周总比周董好听, 董事长就像挂名老大一样,不干事光收钱的那种,他听说别的公司总经理才是执行 行政事务,那时他就是这么想的。其实他当董事长我就可以当总经理了,哈哈,现 在没办法,总经理让他占了去,我只能当副总了。”我看着风铃,不由想起了小时 侯,她整天粘在我屁股后面绝对是十足的小跟班,我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想着想 着我不禁笑了。 门突然推开,齐艳艳一手扶着腰一手拿着一叠文件走了过来,惊讶的看到风铃 还坐在我的身边,见了我的面一句话也没说扔下了文件,此时门外却传来了大家欢 呼声:“周副总,万岁!” 不用说,大家已经知道我要买班车的事情了。 下午,还有一个小时就要下班了,我忙领着风铃出去,到她的暂住地收拾她的 东西。 小铃儿起初还是不肯,经不起我的死磨硬泡加上威逼利诱,最后勉强答应了。 我来到了离雪她家不远的一处出租房,条件简陋到了极点,两室一厅的小房间, 竟然挤了十个住户,床铺横七竖八的凌乱摆放着,衣服东西挂得到处都是。 小铃儿床铺的位置在房间最阴暗的地方,床板都有了一股霉味。 “这一年多你就是这样的生活?”真不知道这小丫头是怎么挺过来的,所以我 不能再让她受苦下去,不仅仅是对风叔叔负责,更要对她负责,“你为什么不和我 回去?难道你就这样一直委屈自己?” 看到瘦了许多的风铃,我不禁有些恼怒,尽管我知道这个时候不合时宜。 “对不起,不凡哥。”小铃儿眼眶红红的,低下了头。 我拎起风铃只有几件单薄衣服轻飘飘的箱子,重重的拉着她的手说:“不要再 乱跑了,风叔叔很担心你,我更担心你。” 风铃抬起头,泪珠早已不断的从脸颊滑落,我掏出纸巾替她擦拭起来,然后轻 轻的叹了一口气“唉”。 当我和小铃儿回到公司办公室的时候,雪已经和齐艳艳先回去了,我只好带着 风铃再次走回停车场,恰好看见林东智准备搭乘崔伟的便车回去。 忽然风铃弯下腰在地上捡起一个东西,急忙跑向正要上车的林东智,大声喊道 :“先生,你的钱包掉了。” 林东智看着风铃手里的名牌钱包,赶忙拿回查看里面东西,然后庆幸的拍了拍 胸口,感激握住风铃的小手道谢:“谢谢,谢谢,小姐实在太感谢了,这里有很多 重要客户的名片,钱包掉了话明天就要出大麻烦了。” 我走到林东智的面前,笑着说:“死小子,钱包都能弄掉,你怎么不把魂也弄 掉算了。” “魂掉了我就去你家找你那个母老虎要,就是她一个下午在我旁边唠唠叨叨吵 得我工作都没有心情了,我头都快要炸了,到现在还没有回神,就连脑袋一直晕乎 乎的。”林东智朝我翻了翻白眼,接着看向风铃,“小姐我好像在公司看到过你, 你是哪个部门的?我叫林东智,有机会我一定要请你吃一顿饭,好好的感谢你。” 对于林东智的突然邀请,风铃不知该怎样回应,只好求助的看向我:“不凡哥 ……” “算了吧小子,你对我说请客都多少次了,每次都没有兑现,不是说买衣服了 就是说没钱等下次,等你还了我的N 顿饭再说其他的吧,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我们走吧。”我笑着拍了拍林东智的肩膀对身边的风铃说。 风铃朝林东智欠了欠身子就跟在了我的身后上了我的车。 “不知小姐叫什么名字,以后也好有个称呼。”林东智朝已经启动车子上的我 们大声喊道。 风铃没有回答他,只是打开车窗对着林东智友善的笑了笑,还轻轻的挥了挥手 向他告别。 当我们从林东智身边经过的时候,林东智还是呆呆的看着已经摇下了玻璃的车 窗的方向,丝毫没有想要移动的意思…… 刚走到家门口,我就已经闻到了饭菜的香味,我赶忙打开房门走了进去,将风 铃的行李包放在了地上,齐艳艳正在摆放碗筷,只是抬了一下头看了看我就再次做 自己的事情。 雪端了一盘菜从厨房走了出来,烨则端着一大碗汤走了出来。 雪解下围裙说:“回来了正好吃饭,我烧了你最喜欢的骨头藕汤。”雪又看到 我身后一脸拘束的风铃,疑惑的看向我。 这时风铃突然先开口说:“雪姐好,你真漂亮,比照片里面更漂亮。” 听到别人的夸奖,雪立刻就眉开眼笑,也不管眼前是谁了,拉开风铃面前的椅 子说:“别站着了,快坐下一起吃饭吧。” 我示意风铃坐下,接着介绍道:“这是风铃……” “噢,你就是风铃呀,是不是以前在这里寄宿过的。”雪不等我说完就接上了 话。 我则诧异的看向雪,在我的印象里,她们应该从来没有见过才对风铃是在雪去 法国留学以后才过来住的,况且我对雪也从没有提起过风铃的任何的事情。 风铃住在家里的时候还看过我贴在墙上雪的照片,可现实的情况却是雪反倒更 熟悉风铃的事情。 雪看出我的迷惑,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恍然大悟,原来她拥有我的许多记忆。 这回轮到齐艳艳迷惑了:“你认识她?”齐艳艳指着风铃。 “她是不凡小时侯的邻居,他们十几年前就已经认识了,而且还是你的小跟班。 高考的时候还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是吧?”雪笑着朝我挤挤眼睛。 “小妮子,不要乱说,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她了,阴差阳错她现在到我公司上 班了,我正好可以照顾她。小铃儿,你晚上就先住我房间吧,将就一下,我在客厅 睡。”我指了指沙发,不过晚上我可以顺便视察老婆大人的房间,这倒是给我创造 了不少的便利条件,我暗暗的笑了。 “大家晚上一定要把自己的房门锁好,防止耗子钻进去。”雪忽然补充了一句, 得到了所有人若有所思的附和,我则差点吐血。 不过小铃儿总算能够安心住在这里了,也了却了我的一桩心事,不知为何直到 现在小铃儿同意住在这里,我突然觉得如释重负,仿佛一时间减轻了我内疚的感觉。 我想起早晨邢傲天对我说的事情,于是告诉了大家:“我听说她已经放开了以 前从公司挖走的所有人员,一个不剩。” 雪她们知道我口中的“她”是谁,雪轻轻的皱起了眉头,自语道:“她这么做 的用意又是如何,难道想要腾出名额再弄一次?” 烨摇头回答:“看来她不想玩了,所以她选择了妥协或者更应该称为退出。” 我赞同的点了点头,如果真是这样对我、对雪、对大家甚至对她自己都是一件 好事,我们实在没有任何的精力再和她折腾下去了。 我嘴里叼着一支紫玫瑰,牵着雪的手站在大雨中,突然我抓住雪的双肩将她身 体扳正,面朝向我,我凝视着她的双眸,把嘴中的玫瑰攥在手心,缓缓递给雪: “老婆,我真的错了,原谅我吧!我爱你。” 雪深情的回望我,水珠不停的从她的脸上流淌下来,她无暇擦拭,缓缓点了点 头,她正要回答我,却听见后面一个声音打断了我们:“你们两个无聊的人,没事 弄什么雨中浪漫,现在浑身都湿透了也不怕感冒。如果差不多就快一点,我老乡打 电话过来催了,时间不早了,他的洒水车要还回市容车队了,不然他饭碗都要给你 们砸了。最无聊的就是我了,陪你们两个疯子玩!” 林东智坐在洒水车前方一手举着一根喷水管一手拿着手机朝我们挥舞着。 雪狠狠的瞪了林东智一眼,可意营造出来的浪漫气氛全被那个杀风景的家伙破 坏殆尽。 中午,雪突发灵感,想要来一个雨中爱情,我是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可是这个 时候到哪里去弄雨? 于是我找上了林东智帮忙,因为我听说他有一个老乡在本市市容局上班,就让 他通过他的老乡弄来一辆洒水车,天然下雨没有,只有弄一场人工小雨了。 “再等几分钟就好了。”我也入戏了,雪的小脸真是越看越好看,我刚想轻轻 吻一下,忽然浪漫的“雨水”停了。 “我就让你们速战速决,现在好了水箱里面没水了,真是活该。”林东智摇了 摇喷不出水的水管,“你们整天亲来亲去,也不差这一下,回去继续吧,我去叫我 老乡赶紧把车还回去,我还欠人家一个人情。你们也快回去换衣服,跟落汤鸡一样, 这还浪漫?简直是脑袋给驴踢了。” “你懂什么,我就喜欢这样的感觉。你还觉得无聊,怪不得现在还找不到女朋 友,谁会喜欢你这样无趣的家伙。”虽然结局不是很完美,但是雪倒是很尽兴,她 拢了拢湿漉漉的头发。 “你是有毛病。”林东智不屑的回答。 “老婆,你抱住我的腰。”雪不知我想要做什么,不过还是按照我说的轻轻揽 着我的腰。 我内力轻催,一阵白雾顿时笼罩在我和雪的身上,当我和雪分开的时候我们两 个身上的衣服全部干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林东智揉了揉眼睛,惊讶的问:“老四,你怎么弄的,难道你身上有烘干机?” “天机不可泄露。”我神秘的笑了笑。 “丫头,你先到旁边呆一会,我有事要和你的老公说。”林东智也不追问,只 是支开了雪。 “有什么事情我不能听吗?”雪不满的撅起了嘴。 “我的事情很重要,况且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听,跟你也没有关系, 先到对面超市买一点零食打发时间。”林东智塞给雪一百块打发她走。 雪看向我,我点了点头,雪顺从的走开了。 “老四,今天我帮了你一个忙,你能不能也帮我一个忙?”看到雪走开,林东 智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你说话吞吞吐吐的,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难道又是要找我借人装你 的女朋友?这次说好了,门都没有,虽然为了朋友我可以两肋插刀,但是为了老婆, 我就会插朋友两刀。”我笑着说。 “你果真够狠,不过这次绝对不是找你借你的那些宝贝丫头。”林东智点了一 根烟,有些话他难于启齿,“我自认为自己对感情看得很透彻,在理论上已经是教 授级别的了就差真正实践了,可是现在和你比起来我才发现自己不过是小学生,你 才是真正的高手,光看西门雪就知道你的本事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拐弯抹角不是你的性格。”我都被他绕糊涂了。 “我想让你教我几招泡妞的技巧,让我见识见识,开开眼界。”林东智猛得吸 了几口,然后把烟头重重的扔在了地上还用脚踩了踩。 我看林东智神情严肃不像是开玩笑,也收起了笑容,正经的说:“本领算不上, 不过有些经验了,我简单的说说吧: 其实很多男孩子都不知道,女孩子在冲他们发火后自己转过身却在不断啜泣。 其实很多男孩子都不知道,女孩子从来不会真正去生他们的气,因为她是真的 喜欢他在乎他。 其实很多男孩子都不知道,女孩子只会对自己喜欢的男生唠唠叨叨,也只会对 自己喜欢的人耍性子。 你要知道,假若她不喜欢你,她根本不会来在乎你关心你,怕你做错事情。 你要知道,假若她不喜欢你,她根本不会对你发火不会冲你撒娇让你哄她,在 别人面前她都是淑女。 你要知道,假若她不喜欢你,你根本就没有本事让她哭泣,让她即使生气也不 会超过2 天。 而这一切都只是因为她喜欢你,而这一切都因为你还不够在意她不够懂她。 于是,你们时常争吵,你认为她脾气不好,她认为你不够迁就她。 于是,你们总是冷战,你以为她不喜欢你,她以为你不在乎她。 于是,你们总是莫名其妙的彼此错过,也许擦身而过,本身就是一种悲伤着的 无奈与幸福。 要知道,凄美依然是美的一种,并且美的绚丽悲凉而沧桑,那是更加的美。 因为她喜欢你,所以她偶尔冲你发火,时常对你撒娇。 因为她喜欢你,所以她才会生你的气;而又因为喜欢你,她才不会去生气很久。 你可知道,每个女孩子的心都是水晶做的,晶莹剔透,但是很容易就碰伤摔碎。 你可知道,每个女孩子都是不设防的,你那么轻易就闯进她的心,走的时候却 只留下伤害。 她从来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可以让她哭的人,因为真正值得她哭的 那个根本舍不得让她哭。 她会很矜持,她会很骄傲,她会很冷淡,她总是嘴里说着你走开,心里却一直 叫你留下。 请你张开你的耳朵,也请你打开你的心,去听她心里真正的呼唤,而不是她嘴 里的口是心非。 她会看着你转身,然后她跟着你转身,当侧身而过的时候,你看不见她的泪, 滂沱在脸上心里。 如果你喜欢她,请你多陪她;如果你喜欢她,请你多宠她;如果你喜欢她,请 你多让她。 如果你喜欢她,请你去听听她内心的声音,那是呐喊——请拥抱她。 在爱情里,总是彼此伤害,仿佛这样才能证明自己爱得激烈,爱到轰轰烈烈。 可是,爱情里没有孰对孰错;爱情里更加没有你比我多我比你少。 你爱她,她爱你,如此就已经足够。不要试图让彼此的伤害,让彼此更加脆弱 悲伤。 你们彼此相爱,大家需要的是温暖、是幸福、是甜蜜、是快乐,不是伤害。 不要用沉默宣战,不要互不相让,更不要什么话都不讲就冷漠离去。 要知道,你离去的时候,你的眼睛起了雾,她的眼角泛着泪光。 越是安静战火就越传,这是冷战也是彼此的伤害——无论是怎么的复合,那些 伤口曾经存在,抹不去。 请给她一个拥抱,用你的拥抱去化解她心里的悲伤与眼角的泪水。 她喜欢你,她绝对不会拒绝你的拥抱,她只会害怕你的冷漠转身无声安静。 请记住,相爱的人不要轻易宣战,因为冷战带来的伤害,超出你的预计。 也请记住,只要你喜欢她,没有什么是你接受不了的,只要你喜欢她,就喜欢 她的一切一切。 那么她所有的小性子、所有的坏脾气、所有的臭毛病,在你眼里都应该是撒娇。 也请记住,她喜欢你,她需要的不是你真的转身,她嘴里说着的也不是她的真 心话。 她只是想你宠她,想你抱她,哪怕,没有道歉。” 林东智认真的点着头。 我继续说:“当你爱着一个女孩子,一定要记得经常对她说:我爱你。不管已 经说过多少次,不管是她第几百次问你‘你爱我吗?’当她对你说‘我爱你’,你 都要很真诚地说:我也爱你,不是用其他话或者觉得多余。如果你不爱她了,放了 她。不要白白享受着她的照顾和温柔,然后漫不经心地寻找着别的女孩,在找到之 后才说我们分手吧。在你的朋友和她的朋友面前不要总一摆出一副大男人呼来唤去 的样子。女人愿意照顾你,满足你大男人对“三从四德”的喜好,是因为她爱你她 宠你,但并不表示她愿意被当做佣人和附庸。你答应她的事情再小也要做到。女人 都希望有个坚强的肩膀依赖,想告诉你她的一切,但是你如果连小事情都做不好, 她怎么去依赖你?当她说一些你不认可的事情也不要去指责或者冷漠,这样她怎么 去信任你把心里话都告诉你?不要总在你们相处的时候打游戏或者上电脑。当你不 亦乐乎的时候,她也许已经觉得很被冷落,而你却只注意着你的电脑。不要总当着 她夸奖红颜知己。女人是敏感的动物,她并不是不信任你,她只是对你太在乎,希 望你也可以一样。不要总当着她的面盯着别的女人,不要总去赞叹别人的美丽。或 者说你为什么不能如何如何。女人希望你爱的就是她现在的样子,希望自己是你心 中最美最性感最重要最爱的人。女人不管再贤惠有母性,但骨子里都是一个孩子。 不要总希望她多么为你着想,多么会体贴你的感受,多么以你为中心。她也希望可 以象孩子一样任性,希望有个人像宠孩子一样宠她爱她,照顾她关心她,而不只是 像孩子一样向她索取关爱和宽容。做错了事情、伤害了她要承认,并且以行动向她 陪不是。偶尔放下所谓男人的面子,却能温暖她受伤的心。不要说了要改下次还是 犯,她可以原谅你偶尔的错误,但是不能容忍一错再错。在她脆弱的时候、心情不 好的时候呵护她,在她慌乱无助的时候支持她指引他。爱健康自信的她,也爱疾病 无助的她,而不是只要求她把最好的一面给你。没有人是完美的,分享她的缺点, 包容她,而不只是指责,更不要在她最需要你的时候默不关心。做她英雄、她的王 子、她的骑士。绝不要背叛爱情,别把女人当作华丽的衣服。给她真正的安全感, 不一定是婚姻。而是:无论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疾病,相爱相依,不离不弃, 直到死亡把我们分开。爱她,摘下你的面具。做她的爱人、情人、朋友、兄弟、父 亲和孩子。关心她,像她关心你一样;紧张她,像她紧张你一样;爱她,像她爱你 一样。在要求和挑剔她之前,先问问自己做得怎么样。不只是被爱和索取,而是平 等地相互体谅,相互关怀。把你的心和她的心紧紧相连,而不只是身体。如果你能 够做到,你就是一个基本合格的爱人了,你才有资格去爱对方。” 林东智震惊的看着我,最后叹气说:“我一直再教你怎样对待情人,到头来却 是你让我了解爱情。” 我忽然朝着对面商店门口无聊得吃着薯条的雪大声喊道:“老婆,我爱你。” 雪听到我的声音立刻抬头看向我,夸张的跳了起来朝我招手,然后更大声的回 答:“老公,我也爱你。” “这下你看到了吧,爱情并不是快乐的终结,而是甜蜜的开始,所以我很珍惜, 你完全没有必要担心爱情会夺着你的自由。”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我有些明白了,也开始有点羡慕你了。”林东智看向对面开心的雪,“看到 你们这样,我也想品尝其中的滋味了。” “看你一脸发春的模样,是不是终于遇到喜欢的了,以前一副对女人不屑一顾 的模样,我还真以为你是和尚转世呢!快说你想打哪个女孩的主意了?对方对你印 象如何?”我打趣的说道。 “对方还不认识我,所以我这次不得不找你帮忙,因为她是你认识的人,老四 我的幸福就要靠你了。”林东智连忙作揖打拱讨好我。 “我认识的?”我疑惑的问。 “对,就是上次我在停车场遇到的,捡到我钱包的那个漂亮小姐。对了,就是 她,后来她还喊你不凡哥,我想你一定认识。”林东智终于下决心说出他的“暗恋” 的对象。 “小铃儿……”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儿子,你在搞什么?为什么对公司做出那么重大的决定也不通知我一声?” 刚从外地谈成一笔生意的老爸回来就把我叫去了办公室,不过语气中的那个味道更 像是责问。 “现在你不是知道了吗?何况我考虑了很久,对公司根本没有任何的负面影响, 反而可以打破下面各个分、子公司进行地域分割的不良习惯,把资源最大限度的整 合起来,从而提高公司整体效益,合则强分则弱,这个道理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 譬如说,福州有两项工程,我们本来有机会全部拿到手,可是福州分公司资源人力 只能完成一项任务,他们因为思想里地区保护主义,宁愿放弃另外一项工程,也不 会让给其他分、子公司抢占他们的市场,他们的小利益可以保全,而公司整体利益 就会因此受到损失,我就是要改变他们的这种思想,你想要保留你的市场不是靠地 域保护,而是靠自身的实力和高质量的服务。总公司的下属公司更要如此。”我把 我的想法完完全全告诉了老爸。 “想法不错可以尝试,可是你也应该和我说一声。”老爸沉声说。 “这种有益的改革当然是越快越好,况且那些分、子公司的负责人正好在这机 会难得,我可以在第一时间让他们知道,如果告诉你再把信息反馈回来恐怕他们都 要离开了回各自岗位,那时就有些麻烦。”我耐心的解释,“其实任何决定只要对 公司有利,我作决定和你作决定不都是一样的吗?” 老爸沉默了许久,总算肯定了我的意见。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先去做事了。”“擅离”工作岗位几天,文件又是堆 积如山,我得赶紧处理。 “等等,我还有事情要和你说。”老爸喊住了我,将一个文件袋递给我。 “这是什么?”我疑惑的打开文件袋。 “这次出差,我和几家公司的老总在一起吃饭,我们计划合资在市中心建一栋 宾馆,规格至少是四星级的,那里交通方便离商业区也近,有很大的投资潜力。我 投资额只需要占总额的百分之十七,他们还推举我作为董事长管理宾馆,这就是计 划书。”老爸乐呵呵的说道,仿佛捡到了什么宝贝。 我看了看计划书,老爸投资份额占了五分之一,当董事长是当然的,其余的十 家公司总共才需要投资将近百分之八十,而且他们投资形式还包括出地、出人等等 代替资金投资,老爸是他们之中资金比例最大的,换句话来说投资风险也是最大的, 虽然有个董事长的名头,我觉得还是太冒险了。 再说了,宾馆业投资大,资金回收周期过大。 本市的和外商合资希尔顿宾馆经营效益都不是很好,现在外商资金都已经抽出, 就剩我方人员苦苦支撑,虽然和外商一开始签定的合同就不平等有关,但是还是体 现出旅馆业并不是那么红火。 “老爸,我觉得不是很合适。一方面,我们并没有管理宾馆的专业管理人员, 要知道宾馆的经营管理和生产销售企业的经营管理是完全的两回事,可以说隔行如 隔山,我们根本就没有相关的人员,存在的风险实在太大了,我们的投资实在没有 意义。虽然我不反对公司进行综合性的发展,甚至喜欢全面化的发展,可是我都是 以公司为核心,进行关联行业的发展,不是盲目的扩展,而旅馆业则和公司发展毫 不相干,不会引起实质性的改变,就算宾馆最终盈利,那也只是锦上添花。第二, 公司目前正是扩大的大好机会,需要的资金投入很大,所以要从中挪出这么大一笔 款项恐怕有些困难,对于公司长远发展很是不利,第三,那几个老总明显把我们当 冤大头,如果出资比例降低到百分之十一或者十二,而其余的条件不变,你倒可以 考虑……”我的话还未说完,老爸就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够了!你以为我是随便就上当的傻子。”老爸显得很生气,“你想做什么都 可以,你总是对的,我要做什么都不行,我全是错的,是你当老子,还是我?” “这是摆资格的时候,我希望你三思而后行,不要为眼前一些眩目的假象所迷 惑,我先出去了,老爸,你好好想想。”我知道现在说什么老爸都不会听的,还是 给他一些时间仔细考虑考虑。 第二天,老爸就说要出差再次去了外地,而他办公桌上那本计划书依旧静静的 躺在那里,老爸的出差说明了他不想花时间在计划书上面,他终于还是选择了放弃, 尽管那个计划很诱人。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小铃儿在我家里也住了二十多天。 家中一切都和以前一样,只有一个人不同,那就是齐艳艳,她的肚子更具规模, 眼看着就要生了。 一天我正准备上班,我朝雪的房间喊了声:“老婆走了。” “不用喊了,你的早餐在这里,小雪带着风铃和杨梦还有楚君先开车走了。” 忽然齐艳艳身体一阵晃动,她捂着头,颤抖的将我早饭的盘子放在我的面前。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我担心看着脸色很差的齐艳艳,“你从今天起 就不要去公司了,在家里好好的静养就可以了。” “不需要。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我也能够胜任我现在的工作,没事我不用休 息。”齐艳艳强撑着身体准备走出去,可她再次捂住了自己的头,身体又是一阵摇 晃。 我急忙从后面扶住她:“不要逞强了。” 我感觉她身体很烫,好象是发烧了,我赶忙说:“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 “不需要你假惺惺的,我没有病,更不会去医院,我现在去公司,我可不会给 你机会扣我的工资。”齐艳艳倔强的甩开我的手,可是还未站稳又跌坐在沙发上。 “你怎么这样,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我也生气了,“既然你不去医院,我 也不勉强,虽然发烧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不过你现在身体状况恐怕不能硬挺,对胎 儿有不利的影响,这样吧,我帮你一把。你千万别动,呆会洗澡后,就休息,睡一 觉就完全好了。” 我不管她同不同意,双手紧贴她的背心,内力源源不断的涌入她的体内。 齐艳艳想要反抗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丝毫的力气,只能默默的承受。 暖暖的气流沿着齐艳艳的周身大穴行走了一遍又一遍,汗水缓缓从她的毛孔里 渗出,不一会衣服就湿了,我渐渐收功,为了帮她彻底退烧,我多帮她运了十遍气, 使得我自己也有些累了。 看着齐艳艳红润的脸蛋我知道她已经没有大碍,赶紧去浴室帮她准备洗澡水。 听着浴室里想起“哗哗”的水声,我则趁机品尝着雪做的早饭。 水声停了,却传来了肥皂盒重重落地的声音,接着就是齐艳艳痛苦的呻吟声。 我感到不对劲不顾一切的踹开浴室的门,果然发现齐艳艳捂着肚子坐在潮湿的 地上。 我赶忙用浴巾裹起她,抱着她冲出了家门直奔医院。 看着齐艳艳被担架推进手术室,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时我才感觉到手臂的 酸疼,她可真重呀! 一通电话后,雪、楚君、杨梦都赶到了医院,连正在上课的烨也请假领着缠着 她的小优美过来了。 大家都焦急的等待在产房前,没多久齐艳艳就生了一个女孩。 所有人一涌而入,一个漂亮的女孩静静的躺在齐艳艳的身旁睡觉,齐艳艳尽管 脸色苍白,却一脸幸福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好可爱的小女孩,就和我小时侯一样。”不知是哪个恬不知耻的丫头小声说 了一句,立刻招来了众人的笑骂。 看着满屋子的丫头,我一个大男人插不上嘴,只好退出了病房,站在天台望向 天空,又是一个小生命,又是一个崭新的明天,我不禁感慨。 芸默默的走到我的身边问:“在想什么呢?” “没有。我就是生命真的很有趣,她说生就生了,一点预兆都没有,不过确实 很美好。生活真是非常奇妙。”我笑着回答。 “生活奇妙与否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接下来将会很忙碌。”芸展颜一笑。 “为什么?”我疑惑的问。 “因为下个星期我就要去北京有点事。”芸挽着我的胳膊,头靠在我的肩头, “而你要和我一起去保护我,我的行政第一副总裁可不能白当。” “那是你硬逼的……”我尚未说完芸就笑得前仰后合的。 “我可不管硬的软的,反正你要陪我去,我连火车票都订好了,记得我上次帮 你,你可是答应单独陪我的,现在机会难得。再说你前几天和你爸吵架,正好出去 散心,有美女相伴,你应该庆幸才对。”芸赖定我了。 “美女?美女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见?我下楼找找去。”说完,我就跑了下 去。 “给我站住,周不凡。”芸立刻追了出来。 “大小姐,你有飞机不坐,偏偏坐火车,机票打折比火车贵不了多少。行李倒 没有多少拎着不累,可是挤上火车倒是弄出一身的汗。”好在还是卧铺车厢,不然 真不知道怎么办了,人多的脚都没有地方放,离开车就剩下不到一分钟了,还有黑 压压的人往火车上挤,“是慢车不说,而且还是夜车,我真是服了你。” 芸柔顺的用润湿的毛巾替我擦着头上的汗,我一直用身体护着她上车把拥挤的 人完全的挡在了身后,她倒是滴汗没出。 “对不起,我觉得坐火车能和你单独呆的时间多一些嘛!看你累的,下次我们 还是坐飞机好了。”芸说着靠在了我的肩头,一点都不在意我身上的汗臭味,此时 的芸极像温柔的小妻子,比起平时在家时一心想要我出丑的态度大相径庭。 “那我还是坐火车,那样更有味道。”我轻轻握着芸的手,天下间痴情的女子 最让人感动。 “现在火车票实在太难买了,我好容易才买到两张,不过一个下铺、一个中铺, 你要哪个?”芸掏出车票递给我。 “我睡下铺,你睡中铺吧,中铺安全一些,就是有点不方便,我在下面就算有 事也好动手,你把重要的东西挂在里面。”我用自己的经验告诉芸。 芸没有什么意见。 不知不觉就到了关灯的时间,我和芸分别躺在了自己的铺位上。 隔壁床铺的家伙躺着就开始打呼,打呼的声音比打雷的声音还要大,我真羡慕 这种“死猪”型的人,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用考虑了。 我在狭窄的床铺上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睡,实在忍受不了了我干脆将被子梦在头 上,以减轻“噪声”的恐怖影响,迷糊中刚要睡着,一个带着香味的身躯在我的身 边轻轻的躺下了。 我掀开被子,看见芸的眸子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明亮。 她看到我醒了,不好意思的说:“我睡不着,没想到吵醒你了。还有我怕!” 我笑了笑:“你在比较安全的地方怕,相对危险的地方就不怕了?上面可比这 里安全多了。”本来只适合一个人睡的窄小的空间,由于芸的加入显得更加狭窄, 我们两个均只能侧着身子躺着。 隔壁的鼾声依旧,芸和我对看一眼,将被子重新盖在了我们两个的头上,手轻 轻揽住我的腰,我则紧紧将芸的娇躯抱在怀里,嘴里说:“希望明天警察不要认为 我们是神经病,放着一张空床不睡,两个人偏偏挤一块。丫头,注意你的手,喂, 不要乱摸,快点睡觉。” 火车到达北京时,天才刚蒙蒙亮,芸依旧在睡梦中不肯醒来,我无奈的摇了摇 头,将芸背在了背上缓缓走出火车站,幸亏没有行李只是带了几件随身的换洗衣服, 否则真不好办。 芸难得老实的靠在我的背上,双手搭在我的肩头,嘴里发出含糊不轻的呓语。 “被人卖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将外套盖在芸的身上,按照纸上记载的 名称询问了晨练的路人找到了旅馆,我又背着芸到达预定的房间,她依旧睡得很香。 直到中午芸才醒来,吃过午饭就去处理自己的事情。 其实芸的那些事情基本上处理完毕,她过来只不过走走形式,只是两天时间就 全部处理妥当,剩下的时间我就陪着芸四处游玩。 又是一天过去了,在长城玩了一天的芸早就累得双脚发软,辛苦的又是我,我 背着顽皮的芸一步步走下长城,芸趴在我的背上得意的指挥着方向,快乐的喊着: “同志们,冲呀!” “哪里还有劲冲?要不你背着我冲好了。”晚霞下,芸越发的显得娇媚,加上 她活泼可爱的动作,我们所经过的地方都是艳羡的目光,让我觉得一天的疲劳都是 值得的。 忽然芸在我头顶上接听了手机:“喂,是雪呀!太吵了,我听不清楚你的声音, 哈哈,我们今天到长城玩了,回去给你看我们的照片。手机给不凡,哦,好的!” 芸从我的背上跳了下来,将手机递给了我,顺便打开一瓶矿泉水给我:“辛苦 了!” 我示意她呆会给我水,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接听电话:“为什么没有听手机?哦, 刚才太吵了!” 那边却传来雪焦急的声音:“艳艳不见了,还有她从医院带走了小宝宝,她留 书说来北京……” “齐艳艳来北京了。”我挂了手机,同时告诉了芸这个消息。 “她疯了,她才生完小孩,身体状况还没有完全好,怎么能如此冲动?在这里 她又是人生地不熟的,碰到坏人就糟糕了,她一个弱女孩哪里能够应付得来。我们 赶紧去找她。”芸和齐艳艳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毕竟有了不少感情,她非常关心 齐艳艳。 “你知道她在哪里?”我善意的提醒芸。 “不知道。”听到我的话,芸立刻就像泄了气的皮球。 “我知道,她一定会去找他,我们就去那人的学校旁边寻找。”我暗暗的掐指 一算,“就这两天她一定会和我们联络的。” 果然不出我的预料,第三天齐艳艳就打通了我的手机:“周不凡,我的宝宝不 见了,求求你,帮我找到她,求你了……” 在一家小旅社见到齐艳艳的时候,她的精神已经快要到崩溃的边缘,双眼红肿、 披头散发、脸色苍白,失去孩子对她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齐艳艳看到我仿佛一下就有了主心骨,黯淡的目光有恢复了少许神采,她跑到 我的面前立即就要跪下,我和芸赶忙扶起激动的她。 齐艳艳哭着说:“我知道只有你才能帮我找回孩子,我求你了。” 芸替齐艳艳擦拭脸上的泪珠,安慰:“有不凡在,你就不要太担心了,这个世 界上没有他办不了的事情。你就是丢十个孩子他能够帮你找回来!” 我的小乖乖,这顶大帽子扣在脑袋上可压得我不轻呀,当我是神仙还是猎犬了, 抑或是找小孩专业户?不过这个时候我绝对不能说个不字,否则齐艳艳真的要崩溃 了。 “先告诉我事情的经过。”我让她暂时稳定一下情绪。 齐艳艳一边流泪一边回忆着事情的过程:“那天我抱着小宝宝溜出医院后来坐 火车来到这里,其实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宝宝看她的亲身父亲最后一眼, 仅此而已。于是我就约祁建锋在学校见面,我们见了一面,我让宝宝看了一眼祁建 锋也算了结了最后的心愿,以后那个男人的事情都和我无关了。后来我回到了旅社, 我准备第二天就回去,可是傍晚我买好火车票回来时,只是去洗手间的几分钟时间, 我放在床上的宝宝忽然不见了。” 说到这里,齐艳艳泪如泉涌,连芸也陪着她垂泪。 “我在附近找了个遍,可是依旧没有任何的消息,我知道你们也来北京了,所 以想到了找你们,你们是我唯一的希望……”齐艳艳紧紧的抓住我的手。 “难道是遇到贩卖人口的人贩子?那就糟糕了!”芸皱着眉头试探着说。 经过芸这么一说,齐艳艳更担心了。 “乌鸦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成哑巴。这样也太巧了,除非事先计划好的,否 则不会有这样的巧合。我觉得认识你的人可能性更高。”我想了想说。 “难道是祁建锋?可是不会呀,他以前无情的让我打掉孩子,即便是前两天看 到孩子他的脸色依旧好不到哪里去,他应该不会要一个孩子作为累赘的。我的心真 的好乱。”齐艳艳分析说,“而且,我找过他,他说没有见过,而且也漠不关心。 我同时还询问的旅社的人,都没有看到过体形和祁建锋类似的人出现。” 我盘膝坐下,随身携带的铜钱占卜一挂,掐指一算总算知道了一些眉目,我抹 了抹额头上的汗:“宝宝不在人贩子那里暂时很安全,我知道在哪里了。不过我们 来这里时间不长,那个地方具体的位置我还要查一查,晚上就听我们的消息吧!” “这么神。我本来还想找警察帮忙了。”芸露出幸喜的笑容,尽管她的睫毛上 依旧挂了两颗泪珠。 “没有一点斤两怎么泡你?齐艳艳你放心好了,如果一切顺利,晚上就让你见 到宝宝,现在你还是想想你的宝宝叫什么名字。”连孩子的名字都没有想好就带着 她乱跑,我叹了一口气,现在的年轻人就是这么疯狂。 吃过饭我带着芸就离开了旅社,我并没有直接去我推算出的那个地方,而是拉 着芸来到附近的商场。 “不会吧,难道宝宝在商场?”芸不解的问。 “现在天还亮着,难道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去?我们至少等人少了再去,还有万 一不得已要和人照面,我不想让人认出我来,所以我准备买一个面具戴上,你回去 陪齐艳艳,我不放心她一个人。”我敲了敲芸的小脑袋。 “不行,我一定要去,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坏,一定要强行分开别人母女。别 忘了,你现在还是带罪考察阶段,一定要好好表现争取我的宽大处理,今晚就看你 的表现了。”芸紧紧搂住我的腰,生怕我甩下她一个人跑了。 “你真是一个小麻烦,想去就选一个面具,不过自己掏钱。”我就知道芸肯定 会缠着我去的,我估计没有太大的风险,就答应她。 “没问题,就是两个面具一起付钱都行。你真好。”芸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就 专心挑选起面具来。 我和芸去王府井大街晃悠,到晚上十点才去了我推算的地点。 “去XX大街。”问路还不如直接坐出租车,不过我没有直接去,而是去了邻近 的一条街。 叫芸收好地图,我带着芸径直来到一处小区一栋新盖好的高层楼房下面,我们 躲在阴暗的角落。 我指了指上面小声说:“五楼,502 。” 芸吸了一口气问:“怎么上去,如果要上去就必须通过下面的那道防盗门,那 我们说找谁才能进去?” “你傻呀?说话不就会给人抓到把柄。怎么说我们都是私闯民宅,犯罪的!” 我半蹲下来了示意芸上我的背,“行侠正义连栋楼都上不去还搞个屁呀,不过便宜 你了又要我背你。悬崖那么高我都不怕,这才多高的地方,难道还要坐电梯不成? 对了那次你已经昏过去了,当然不会体会什么叫做高了。” 我的肩膀立刻一阵刺痛,芸见我揭她的短狠狠的掐了我一下,不过还是乖乖的 趴在了我的背上,我也不再废话:“抓好了,千万别出声。” 接着腾身,脚尖轻点墙面再次腾身已经来到卧室的窗外,我用壁虎爬墙功紧紧 的吸住墙壁,芸的双腿牢牢的夹住我的腰。 “你屁股弹性真好。”我贴着芸的耳朵小声说,立即遭来一阵白眼,不过芸这 次可没有乱掐我了。 502 卧室的窗帘并没有拉上窗户也是虚掩着的并没有关牢,从外面就可以清晰 看到里面的所有情况。 我们立刻就听见了婴儿的哭喊声,接着就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我们的外孙女 是不是又饿了?” 外孙女?我恍然大悟,如果通过祁建锋的那一层关系,还真可以勉强叫外孙女。 那个女人又说话了:“外孙女长得真是俊呀,老头子你说是不是?” 又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另外一间屋子里响起:“你想孙子孙女疯了,下面我看你 怎么收场。” “你还有脸说我,堂堂一个大学副院长、教授连自己的女儿都管教不好,好在 女婿还有一手。”女人说。 男人轻轻的叹气,小声的说:“你自己不也是教授。” 女人一手抱着婴儿一手拿着奶瓶喂着奶,可是婴儿依旧没有停止哭啼。 女人说:“老头子,先帮我抱一下,我看看是不是奶凉了。” 看到这些,我悄声对背后的芸说:“就两个人,我们呆会下手。戴好面具,我 先去关灯,另外我还要穿一下鞋套,我不能把足迹留下,你抱紧我否则就会掉下去 了。”我先戴上了手套,又要去穿鞋套。 芸却说:“给我找个机会,我一定要吓吓他们,不然难消我心头之气,也替艳 艳出气。” 女人再次抱着宝宝来到卧室,将宝宝放在床上解开尿不湿笑着说:“原来是撒 尿了不舒服,怪不得一直哭,来,宝贝乖外婆给你换一块尿不湿。”看到她换完尿 不湿,我立即用掌力隔空推开窗户,再用掌风吹动窗帘。 女人果然看到窗户打开,赶忙走到窗前准备关上窗户,我弹指一挥一缕指风准 确的打中卧室灯的开关,卧室顿时一片漆黑。 女人奇怪的自言自语道:“怎么一下就黑了,难道灯的开关不好,还是保险丝 烧了?” 就在女人打开灯的开关的时候再次走向窗户的时候,芸倒挂着出现在女人的面 前,长长头发遮住了芸的整个脸颊,微风轻吐露出一张没有五官的白色脸蛋,不仅 如此一条红色的舌头从嘴里吐了出来,都快要落在窗台上了,女人凄厉的喊了一声 :“鬼呀!”就立刻昏了过去。 我再次弹出一缕指风,卧室再次陷入一片漆黑,我背着芸鬼魅般的钻进房间, 一手抱起乖乖躺在床上的宝宝,踢了一下躺在地上的女人,跳出大开的窗户,我回 身胳膊一挥浑厚的内力隔空而出,窗户“喀”的一声关闭并且反扣上。 踏上了地面,我赶忙放下了芸,让她抱起了宝宝,自己则急忙脱下了手套和鞋 套装进包里。 我拉着芸的小手问:“刚才的红颜色的是什么?” 芸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我装鬼很像吧?” “像,像,你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鬼了。”我捏了捏她的脸蛋,滑嫩的都要滴 出水来了。 芸从口袋里拿出白白的面具以及一根红丝绸头绳得意的说:“这是我用来扎头 发的绳子,正好派上用场。亲爱的,你刚才真是太帅了,下次我还要玩。” “亲爱的?你当我是马戏团小丑呀,跳上跳下的其实很累的。还有你整天臭不 凡、坏不凡的喊,今天转性喊好听的了。”看着在芸怀里安静睡觉的小宝宝,我的 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 “好啦好啦,亲一下算是补偿。”说着芸就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 “我的这半边脸严重抗议了。”我指了指另外一边。 芸无奈又亲了一下。 玩闹中,我们一下就回到了旅社,将熟睡中的宝宝交还给齐艳艳。 齐艳艳抱着宝宝就是一阵猛亲,泪水早已不可遏抑流淌下来,嘴里不停的说: “妈妈对不起你,妈妈再也不离开你了。” 小宝宝也感受到母亲的温暖,陪着齐艳艳一起哭了起来。 我和芸退了出来,让这对重逢的母女享受她们的感动时光吧。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刚起床,就被一大群人围了起来,其中两个警察走了过来 对齐艳艳说:“对不起小姐,我们有些事情想要询问你。” 一个女人拨开拥挤的人群,歇斯底地冲我们叫喊道:“把外孙女换给我,就算 打官司都行,什么我再所不惜……” 我站在她的面前冷冷的说:“打官司?好,我陪你打!”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