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市,公司保卫战 初春的北京早晨春寒料峭,出门买早点的人并不是很多,在一个并不起眼的胡 同口却围满了路人,两名警察和一个五十多岁女人拦住了三个人的去路。 “我只要你把外孙女还给我,求求你了。”女人换上了一副凄苦的表情,以次 想要打动我们,可惜深知内情的我丝毫不为所动。 “你的外孙女,怎么会在我们这里,如果没有事情,我们要走了。”看着越围 越多的路人,对于我和芸来说没有什么,可是对于当事人齐艳艳来说,知道内情的 人越多,她受到的伤害越大。 “我昨天晚上只是看到一个红舌头的无脸的女鬼,孩子就不见了……”女人挡 住了低着头想要默默离开的齐艳艳。 “你知不知道一个脸字是怎么写的?把你的外孙女还给你?小宝宝是不是你女 儿生的?外孙女、外孙女喊的多动听,和你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吗?”芸忿忿不平的 从后面走到了我的前面,叉腰站在女人面前,“如果你想要外孙女叫你宝贝女儿和 她那个不要脸的丈夫自己生去。你抢别人的孩子硬当自己的外孙女,你女儿是不是 那方面有问题,是一个下不了蛋的母鸡?” 芸的小姐脾气上来了着实吓了我一跳,在我面前要么是羞答答的,要么是顽皮 的让我头疼,自从她因为我提前毕业从学校消失了一年,回来后脾气收敛了许多, 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淑女的模样,(在我面前就是一个管家婆,在优美面前是一个 魔鬼)可是一旦不顾脸面的发起飚来,什么难听她就骂什么。 芸的这副模样我今天倒是第一次见,不过真正能惹她大小姐生气的事情也不是 很多,今天就是一件。 芸的这一句无心的气话好象触痛了女人的内心,看得出来她脸上的肌肉微微一 颤,说话也不流利了:“你放……胡说,我女儿好的很。”不过她的回答反而显出 她在心虚。 “死老太婆,我没时间和你在这废话,艳艳我们回去。”芸可不管眼前的女人 是什么大学教授,还是别的什么教瘦教肥的,拉起齐艳艳的手就要离开。 “站住,一定就是你们三个在我家窗口装神弄鬼的,警察兄弟帮我抓住他们。” 女人又一次阻挡在芸的前面。 “堂堂一个大学教授,接受过高等教育竟然也相信有鬼。我看不是世界有鬼, 而是你是心里有鬼。俗话说,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依我看你 一定是亏心事做多了,鬼都去找你报仇了。”芸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女人,如果不是 环境不允许,估计芸都要仰天大笑自己昨天晚上的杰作了。 女人看了看齐艳艳怀里“哇哇”大哭的女婴,咬了咬牙对齐艳艳说:“我给你 二十万,不,三十万,我希望你把孩子留下来。” 从女人的眼神看得出她对于小宝宝的喜爱,可是想用钱就拆散别人的骨肉,让 我觉得非常的厌恶,大学教授了不起呀! 果不其然芸比我先一步发作了,她瞪圆了杏眼,气愤的回答:“有几个钱你怎 么的,还想上天了,三十万就想收买人命。那好我给你五十万,你去旁边厕所里吃 屎去吧,不用多,就两口,我立刻付钱。” 这么恶心的事芸都骂出来了,看来芸确实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决心帮姐妹 帮到底了,我急忙搂住她的纤腰在她耳边耳语几句,芸这才稍稍平静,歉意的看了 看独自垂泪的齐艳艳。 自己这么大年纪了还当街被一个小丫头骂,女人气的摇晃着身体,要不是后面 的警察扶着,估计都要因为心脏病、脑溢血摔倒在地上:“你、你、你知道我是谁 吗?” “不就是一个怕鬼的老太婆嘛!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谁也不想知道,不过你很快 知道我亲爱的是谁了。”芸不屑的说道。 就在此时,一个年轻男人和一个年轻女人急匆匆的来到那个女人身边,齐齐的 喊了一声“妈”。 听到他们的称呼,我这才知道眼前的男人就是齐艳艳的前任男友祁建锋。 再看看祁建锋身边的那个女人,二十二三岁,穿着挺时髦的,长得也挺漂亮, 不过我评价的漂亮只是和一般人来比较,要是和我家里的那些丫头比,随便哪个丫 头就算是未成年的小优美在那女人面前一站都会让她自惭形秽的,真闹不懂祁建锋 为什么会为了她而放弃漂亮的齐艳艳。 祁建锋和女儿的及时到来让女人有了一些底气:“女婿,那孩子不也是你的吗? 我就是喜欢那个宝宝,你也有一半的抚养权吧!看来不去法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了。” 祁建锋为难的看了一眼女人,喊了声:“妈!” 听到祁建锋的这一声称呼,齐艳艳的身体明显的颤抖了一下,抱着宝宝的手则 更加紧了。 “你爸有几个学生在法院上班,我去求他们,他们一定不会拒绝帮忙了,以你 的名义孩子父亲的身份去起诉,咱们打官司绝对输不了,用法律去解决问题,这孩 子我是要定了。”女人见软的行不通,就来硬的。 听到女人必胜的口气,齐艳艳有些惊慌,对于她来说,孩子已经是她唯一的精 神寄托了,失去了孩子她就一无所有了。 芸再次怒道:“祁建锋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如果是就带着这个疯婆子和你的女 人滚蛋,我们不想再见到你了。” 祁建锋看了一眼齐艳艳咬牙说:“艳艳咱们法院见吧!” 女人终于露出了笑容,从一大早到刚才她都没有开心过。 最后还是我走了出来:“齐艳艳,法律知识我还是知道一些的,对你也是绝对 有利的。我倒要看看,是她的关系硬还是我们的钱结实,我们去请北京最好的律师, 我们一定会赢的。” 这本来是一件极其普通的抚养权争夺的民事案件,可是由于层层的关系导致了 案件的复杂性。 孟教授,倒现在我才知道那女人叫做孟广美,为了打赢这场官司几乎把可以用 到的关系用了一个遍。 同样的我也是无所不用其极,我让林东智私下调阅了法院里面几个法官的所有 资料,只要和孟广美和她那个副院长老头子擦上一点关系的,我就仔细调查,然后 运用法律手段走法律程序通过律师让他们全部回避,令他们无从插手这官司,而和 那些法官有交情的其余法官,我则通过关系找到他们的上级部门,让他们全部有事 可做。 到开庭的那一天,只剩下一个副庭长受理此案件,而这个副庭长则一直跟孟广 美的学生法官不和,他今天开庭一定会不偏不倚的按照法律程序走的。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是孟广美始料未及的,在自己的地盘上竟然斗不过我这个 外地人,她走动关系还是抵不上我玩弄权术。 判决很快就下来了,孩子毫无争议的判给了齐艳艳。 律师对于这次轻松获胜也感到满意:“孩子年龄尚小,法院只要正常判决一般 都是女方获胜,除非女方放弃抚养权,恭喜周先生了,我还有事,下次有事再联系。” “谢谢律师。”我律师握手以后目送他离开。 孟广美和她女儿在判决结束没有多久就行色匆匆的从边门离去了,按照国家法 律二审才是终审她们还有上诉的机会,可是看到如此情形,她们也知道胜诉的可能 性微乎其微。 齐艳艳在芸的搀扶下离开了法院,经过的时候,齐艳艳红着眼眶对我说了一声 :“谢谢。” 最后还有一个人没有走,那就是祁建锋。 祁建锋走到我的面前,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我率先说话了:“你认为值得吗?” 祁建锋皱起了眉头,等待我下面的话。 “一个放荡的女人为别人流产到无法生育,你为这种人放弃痴情纯洁的爱人。 你认为值得吗?”我问道。 刘誉菲也就是祁建锋现在的妻子、孟广美的女儿。 我一直奇怪为什么孟广美执著想要别人的孩子,刘誉菲生的岂不更亲? 带着这样的疑问,我三天来一直在学校查找着答案,最后在林东智的帮助下, 破解了一份医疗档案,才知道刘誉菲究竟是什么样好鸟! 刘誉菲当年可是艳名全校,大学期间有七个男友,还在校外同居,因此流产四 次,直到毕业后偶然遇到自己父亲的学生祁建锋,后来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刘 誉菲结束了花丛生活,四个月以前他们登记结婚。 一次身体检查以后,由于刘誉菲流产过多,子宫壁已经薄的和纸一样,生育对 她来说已经是一种奢望。 在两个高级知识分子家庭出现一个如此叛逆的女儿,孟广美也只能无奈,可是 她内心还是希望抱孙子,齐艳艳的出现给了她一丝希望,于是就出现了前面争夺的 一幕。 “你现在后悔吗?”我再次问道。 祁建锋平静的说:“我不后悔,也没有必要后悔,路是我自己选择的,我不在 乎别人的看法。在你们看来我的做法愚蠢不可原谅,可是我不认为有什么错误。如 果我没有和刘誉菲认识,我就不会认识现在是我导师她的父亲,而我也许今年还在 为研究生考试而努力读书。同样也不可能有留校进行科研研究的机会,一切只是因 为刘誉菲的父亲是学校副院长,我因此可以少为生活奋斗二十年,以我的能力加上 岳父的赏识,我说不定还能成为科学院的院士。所以如果再有一次机会让我重来, 我还是会离开艳艳,人都是往高处走的,尽管会磕磕绊绊,但我绝对不会后悔选择 这一条路。” “那你有没有想过齐艳艳以后的生活?”听到祁建锋的话,我的拳头握得紧紧 的,什么样的混蛋都有,就是没有见过如此不要脸的。 “说实话,没有,我连自己的生活都无法掌握,又哪能顾及她。我希望她可以 遇到一个真心对她好的,我希望她能够幸福。”祁建锋推了推眼睛说,“也许我没 有什么资格要求,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答应我,好好照顾艳艳,还有我们的小宝 宝。” 和这种自私的无可救药的人畜生废话,简直浪费我的口水,我冷冷的说:“好, 我会好好照顾齐艳艳和她的小宝宝的。我更会好好照顾你的。”一拳猛得轰了出去, 尽管拳头上没有带着任何的内力,可是威力依旧不减。 祁建锋口鼻喷着大量的血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眼镜也碎成几片。 “斯文败类。”我恨恨的走出法庭,直接定了下午的飞机回去,在这里多呆一 秒我都觉得难受。 芸陪着齐艳艳站在法院门口,看到我过来急忙迎上前。 齐艳艳则一脸的木然,空洞的眼神只是盯着小宝宝红润的脸蛋。 太阳高照,温柔的阳光暖洋洋的洒在每个人的身上,心灰意冷的齐艳艳却不由 的打了一个寒战。 我赶忙脱下外套将齐艳艳和小宝宝包裹起来,转身对芸说:“我们快些去机场, 时间不早了!下午两点的飞机。” “艳艳,我们走吧,我们回家去,那里才是我们的家,我们幸福的家。”芸轻 轻搂着齐艳艳的酥肩,安慰道。 “家?我还有吗……”齐艳艳终于抬起了头,眼中又是一阵迷茫…… 回到家已经是傍晚时分,送着身心俱疲的齐艳艳回放休息后,我就着手清洗厨 房水池边放着的蔬菜,毕竟让芸来处理这些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那简直就是拿大 家的生命开玩笑,尽管芸难得的极其主动的要求上手帮忙,我还是将她劝出了厨房。 我正低头洗着西红柿,一双手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了我的胸口,一具炽热的身躯 贴在了我的背后。 嗅着格外熟悉的芬芳香味,我立刻就知道身后的可人是谁,随即深深的吸了一 口气,尽管这个从身后搂抱的动作是我以前非常喜欢做的动作,头一次被人这么抱 着,感觉也确实很不错,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无法用简单言语说明的享受。 “老婆,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我甩了甩手上的水,将身后的人儿转到身 前,立刻就迎上了一双深情的眼睛,让我迷醉。 “没什么,一个星期没见,心里就是想你了,只想抱抱你。”雪的小脑袋轻轻 的靠在了我的胸口,让我体会到她对我无限的依恋。 “我也格外怀恋你身上的香味,淡淡的却令我十分舒心。”见到雪,我的所有 烦恼全部抛于脑后,只需要享受和她在一起的温馨气氛,“咦,你头发的香味好象 变了,不是海飞丝的味道了。” 雪微微一笑,脸颊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对于我的细心非常开心:“小坏蛋, 怎么整天研究我这些细节?你没事做了吗?真是无聊。” 雪嘴上轻轻的骂我,眉梢却微微的上挑,显出她此时喜悦的心情。 “谁说我没事做了,你的事才是我最需要关心的,其余的都是次要的事情。我 记得你一直喜欢用海飞丝洗发精的?这次的味道好象是潘婷的。”我贴着雪的脸蛋 再一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真是香呀! “真是服了你了,这你都能够猜出来,这次我确实用潘婷的洗发水。因为恰好 赶上超市里潘婷洗发水打特价,而海飞丝没有,所以我就买了几瓶试试,你喜欢吗?” 雪稍稍将脸离开我的呼吸范围,才回答我的问题。 “喜欢,喜欢,不管你用什么品牌的洗发水,只要是你身上的香味,我都喜欢。” 我说完自己都笑了。 “贫嘴!”雪白了我一眼,那似怒非怒的一瞥查点把我的魂都勾出来了。 “喂,喂,两位,我真是怕了你们了,谈情说爱也要分个时间场合吧,以后机 会多的是,为什么要赶在现在还是厨房里,我饿的都快要死了,我求求你们快点烧 菜煮饭吧,西门小姐,周先生。”一个声音不合时宜的凑了进来,芸甩甩长发,扔 给我们一副傻子不可教也的神情,装做无力的模样用手撑着门框,“在我们大家没 有饿死的前提下,周先生麻烦你出来,刘小姐快去帮西门小姐。” 芸将身后的烨推进厨房,不由分说的将我拉出了厨房。 “老公,谢谢你。”雪突然没头没脑的冒出了这么一句,我却知道她的意思, 她感谢我在北京帮了齐艳艳一把尽管齐艳艳一直在针对我。 我微微一笑,随着芸走回客厅。 饭菜全部烧好以后,楚君从对面房子里喊来了情绪低沉的齐艳艳。 齐艳艳低垂着头,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怀里的小宝宝半秒钟。 其余的丫头则聚在了芸的面前,芸得意的举着自己在北京的留影,炫耀的在雪、 烨她们的眼前晃动:“喏,这张是长城,这张是故宫,还有这张是我的专属交通工 具——人力马。”说着芸的眉毛微微上扬,眼睛则瞅向了我。 什么狗屁人力马,不就是我嘛,芸丫头一向得了便宜卖乖我也懒得理她,对身 侧的齐艳艳说:“她们在一块就是闹哄哄的,真是拿她们一点办法都没有。我看你 吃饭也不方便,干脆我喂你算了,吃完了早点休息。” 我端起齐艳艳的面前的碗,夹了一些菜轻轻放在她的嘴边。 齐艳艳咬了咬嘴唇,看着眼前冒着热气的菜肴愣几秒钟,最终还是默默的吃了 下去,同时眼泪也“哗哗”的流了下来。 “不会吧,吃饭也感情泛滥,泪流成河?不开心,不愉快已经过去了,从今天 开始又是一个崭新的开端。”我从桌子上扯了一些纸巾,擦了擦齐艳艳的眼泪,谁 知道越擦越多,我也只好放弃。 芸那里又出现了新的故事,只见她取出一个白色的面具戴了起来,洋洋得意的 说:“不凡背着我跳上了五楼的墙,是五楼呀姐妹们,可是什么扶手都没有的墙壁, 我可是艺高人胆大,戴着现在的面具倒挂着在那个坏老太婆窗前一晃悠,后来觉得 不过瘾又用嘴咬着红色头巾的一端,从面具嘴巴的这个呼吸口里放开另外一端,头 巾就那么挂在窗户边,你们猜怎么着?那个坏女人大喊一声:‘我的妈呀,有鬼!’ 接着就那么直挺挺的倒下了。嘿嘿,我真是佩服我自己的机灵。不过只是用嘴巴说 说味道差一点,实际确实是刺激到极点了,是不是呀,不凡……” 杨梦也深有感触,估计她想起了那个冬天在日本森林里的雪夜,毕竟有了亲身 体会,所以对芸的故事颇有共鸣。 烨、楚君、风铃没有经历过那种场面,听到芸这么说一个个羡慕的不得了,连 刘烨这样的乖乖女听完后神情都变得十分向往,她们几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停的瞅 向我,眼睛里还闪烁着五角星,她们个个心动到就差行动了,真是淑女也疯狂。 有这么好玩吗?我不禁问自己,实在不觉得,反倒把我累够呛。 芸丫头说得天花乱坠,仿佛她自己都变成有通天法力的观音菩萨了,可现实仅 仅是她老老实实的呆在我的背上,她根本什么都没有做嘛。 雪则撇撇嘴,嘴里酸酸的回道:“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以后也玩去,不行,老 公你今天晚上就带我去玩,我要玩比她更刺激的,你背我上六楼。” 雪和芸两个活宝凑一块准就没有什么好事,况且我又不是疯子,玩什么不好玩 那个危险动作,立刻回绝了雪的提议:“关我什么事,你现在也不是没有那个能力, 想玩?自己跳上去。不过不要被人当贼抓了。” 铃木优美看到芸说得眉飞色舞的,知道一定是有趣的故事,可惜自己十句里面 只能听懂一句,基本上就是有听没懂,急得一双桃花眼都瞪圆了,抱住芸的胳膊直 嚷嚷:“芸姐,重……重新……说一遍。” 看着一桌渐渐变凉的饭菜,我摇了摇头说:“都像一群没长大的丫头。”嘴里 说着我手上也没有闲着,喂完齐艳艳最后一口饭菜后放下了碗筷。 齐艳艳最终抬头看了我一眼,小声的道谢:“谢谢。” 我笑了笑:“没什么,不用客气。” 此时,雪干脆坐在了我的腿上摇晃着我的胳膊,撒起娇来:“不管,你带小芸 芸尝试了,我也要试试。看她得意的样子我就不爽。你千万不能偏心。” “好好,我怕了你了,下次有机会一定带你玩。”我脑子坏了,还带你去玩爬 墙那种危险而又无聊的游戏。 下次?空头支票开给你,至于时间,嘿嘿,你慢慢等着吧。 齐艳艳看了一眼满心欢喜的雪,又瞅了一脸无奈的我,身子向后挪了挪,环顾 房里其他几个快要闹翻天的丫头,默默的起身走回到对面自己的房间里,轻轻的关 上了门。 第二天早上,我们围坐在桌子前吃早点,齐艳艳出现在大家的面前,经过一晚 的休息,昨天还苍白的脸蛋红润起来,神采中没有丝毫的憔悴,她还精心打扮过一 番显得格外容光焕发,散发出雪和芸她们所没有的一种成熟美。 在座的所有人都停止了吃饭,雪连手中的筷子掉在桌子上都不自知,只是呆呆 着盯着齐艳艳娇艳的脸蛋。 齐艳艳脸上红了红,急忙捂住脸蛋问:“是不是妆没有化好?还是那里化花了, 我去补个妆。” 雪拉住了齐艳艳的手,由衷的赞叹道:“别总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虽然经 历了坎坷,毕竟前方的路更加漫长。你现在的样子才是艺术学院六大校花之一真正 的风采,真是漂亮到我都忍不住想亲一下了。” “小雪,瞎说什么呢?不要让人笑话了。”齐艳艳红晕的脸蛋更红了,其间还 悄悄的瞄了我一眼。 烨盛好了早饭,将碗递给齐艳艳问:“这么早起来,是不是要出去?要不要我 陪你?” “谢谢烨,不用了,我只是去上班而已。”齐艳艳笑着说,她真是开朗了许多。 “上班?”芸和雪对望一眼,吃惊的喊了起来。 “你身体还未恢复,还是休息吧!再说小宝宝也需要人照顾。”烨加入劝说的 行列。 “就是因为我要照顾小宝宝,所以更需要去上班,我要通过自己的力量去培养 她成长。我已经请假很长时间了,虽说公司有这样的休假制度,但我想了想终归不 好,我可不能让同事说闲话,也不能让不凡难办。”齐艳艳用手随意的拨弄了一下 长发,“至于小宝宝,我刚才已经拜托楚君帮我暂时照顾一天了,毕竟她还有一些 照顾婴儿的经验。” 楚君抱着小宝宝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奶瓶。 我们都知道齐艳艳决定已下任何人都无法再改变分毫,也只能随她的意。 吃完早饭,我准备开车带雪和齐艳艳去公司,不经意间却发现了隐藏在墙角的 北野菁,我的心猛得一抖脸上的肌肉也不自然的一颤。 虽然是短短的一瞥,但是我依旧发现北野菁憔悴了许多,脸上失去了以往高傲、 自信的神采,眼睛深深得陷了下去,颧骨更加的明显,头发凌乱的披散在身前,完 全可以用形容枯槁来比喻她现在的模样。 我知道雪和齐艳艳并没有注意到她,立刻撇开头,拉开车门让她们进去,然后 急忙钻进车里发动起来,不再看北野菁藏身的地方。 直到我的车出去很远,北野菁才从墙角跑了出来,发疯般的追着我的车子。 我从后视镜看到她忽然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立刻捂着脸痛哭起来。 我咬了咬牙,将车子打了一个转弯,北野菁的身影完全的消失在我的视野中, 这时我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到了公司,齐艳艳立刻主动的和遇到的每一位同事热情的打招呼,我走到财务 部前面时却被财务经理拦了下来,财务经理把我的工资条递给了我。 看着手上这张“0 ”元的工资条,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周副总真抱歉,这是周总特别交代的,说你这个月休假或者旷工太多,所以 他要求对你严格按照考勤来处理,本来他还想倒扣你工资的,最后给你一个面子, 就按照你上班的天数发工资,本来还有一点的,不过支付给齐小姐工资后就一点不 剩了。”财务部经理说完赶紧走回办公室。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手中的“0 ”元工资条,心里琢磨:老爸真是小心眼,竟然 借题发挥公报私仇,我不过让他的宾馆计划泡汤而已,有必要这么计较吗?还说得 煞有介事,好象很公正一样,明知道我根本就不靠工资吃饭,还给我来这一套,摆 明给我难堪,估计现在除了我身边的人以外,很多同事都会知道此事了,摊上这么 个老爸也只能认倒霉了。 我看到雪走过来,急忙将工资条揣进口袋,若无其事的继续向前走,反正我脸 皮也不是一般二般的厚,谁怕谁! 刚走到办公室门口,林东智一把将我推到墙上:“小子,你让我做的事情我都 给你做了,我要你帮忙做的连点动作都没有,你当我真是包身工,随便让你剥削呀?” 林东智还示威性的朝我挥舞着拳头。 “老大,有话好好说,你要我做什么,小弟一定竭尽所能。”我急忙握住架在 我脖子上的拳头,笑嘻嘻的说。 “就是帮我打听风铃小姐的消息,如果可以的话……”林东智通过窗户的玻璃 看见小铃儿端着一杯茶水正向这里走来,急忙放开我,还臭美的掏出小梳子整理一 下本就很整齐的发型,说话间小铃儿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 “不凡哥,你的茶水。”小铃儿奇怪的看着站在门口鬼鬼祟祟的我们。 “谢谢小铃儿,早上我吃饱了,给林大哥好了,他刚才跟我说他饥渴的很,哦 不,口渴的很。”我的话让林东智眉开眼笑,悄悄的朝我竖起了大拇指。 风铃将茶水递给了林东智,林东智只说了一句“谢谢”,看都不看茶杯一口就 喝了下去。 风铃急忙说:“这是开水……” 果然见林东智烫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可是他硬是忍住没有喊出声,不过 他背对着风铃也不敢说话。 我赶忙帮林东智说道:“小铃儿,看来他很渴,麻烦你再去接一杯,呆会送到 他办公室。” 风铃乖巧的答应转身离开,这时林东智才伸出了早已被烫了一串水泡的舌头, 话都说不利索了对我连连点头,还不忘朝我伸出大拇指以示表扬,痛苦得捂着嘴走 向自己的办公室。 我叹了一口气,爱情总是痛并快乐着。 我希望他们两个在一起能够快乐,可是真能如愿吗?我的心突然变得沉甸甸的。 老爸突然通知九点半召开一个会议,各个部门的负责人都必须参加,同时一个 也不许迟到、不许请假,有事的也必须立刻回来。 看来公司有很重要很紧急的事情发生,我也不敢怠慢,早早的来到会议室。 一进会议室我就感到了一股压抑的气氛,离开会还有半个小时,各部门负责人 就早已来到会议室等待。 我刚坐下就有两个部门副经理询问我,我也只能抱歉对他们耸耸肩,表明我并 不知道。 离开会时间还有十分钟,老爸就带着秘书走进会议室。 我惊奇的发现早已戒烟的他嘴边又叼起了一根香烟。 看到人基本上来齐了,老爸也没有心情等待下去,提前就开始了会议:“今天 找大家来,就是讨论XX市的子公司是进行倒闭清算还是继续支撑的问题?” 老爸又看了一眼身边的我:“我想要听大家说一个完美合理的解决方案,毕竟 我对于下面任何的分、子公司都有很深的感情,是我心头的一块肉。” 各部门负责人立即就发表意见,七成的人还是希望将分公司继续下去,虽然那 里的市场已经没有很多的发展空间,两个从那个子公司调入总公司的负责人更是强 烈要求保留下去。 所有意见统一以后,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我。 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一直没有说话,下面争执的声音也慢慢的减小一直归于 平静,除了可以感受到浓烈的香烟味,就没有任何的声音。 许久,我疲惫的睁开双眼,抓起老爸嘴里叼的那根尚未点着的烟,重重摁在了 烟灰缸里,摇头叹了一口气说:“虽然我不忍心,但是我依旧认为,还是把XX子公 司清算了……” “不能就这么认输,放弃一个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公司实在太可惜了。”我的 意见立刻引来了众人的反对,丝毫不管我是不是公司的副总,这也是公司民主的部 分。 “说的不错,我又何尝愿意放弃这个子公司,我对于下面任何公司的感情比你 们只会多不会少,可是私人感情是一回事,事实又是另外一回事。”我翻了翻手上 已经阅读了两遍有关XX子公司的资料,“这就是一个刚成立的公司发展过快产生的 后果,尽管我们不愿意面对,却不得不面对,这是我们决策上的失误。” “XX子公司虽然经营上出现了问题,可是我们都相信,以公司现有的实力应该 可以度过困难期。放弃了是懦弱的表现,实在不行调我去那里,我愿意负责。”一 个三十多岁的人,我记得他就是在下面分公司工作出色才调入总公司的,而且是上 个月才过来的,闯劲十足。 “听我把话说完,我刚才已经说了,这是公司发展过快产生的问题,并不是我 们一家公司的问题很多公司都产生类似的情况,没有从全局考虑。我们设立XX子公 司,当时只是从公司自身的情况考虑,因为我们需要迅速而又大面积占领市场,而 XX市当时市场潜力大,所以我们毫不犹豫的设立了经销点,而后随着经营发展成立 了子公司。我们以为我们成功了,可是我们忽略其余的事情,譬如当地的风俗、竞 争对手的反应、地方政府对于当地企业的保护,尤其是当地的保护主义,我们始终 无法融入当地社会才是我们失败的原因,毕竟我们在别人的眼里是外来者,当我们 规模小的时候,对其他公司企业够不成威胁,可是一旦成为他们心头大患他们就会 放弃原有的成见,联合起来对付我们。从材料分析,我们的竞争对手中有不少和当 地政府官员有联系甚至是亲属关系,所以我们会失败。我们公司成立不过五六年, 和当地生存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公司相比,差距太大了。”我叹了一口气,“我知 道大家其实已经很努力了,放弃更不是一种懦弱的表现,而是保全自己实力更好发 挥的行为。现在无论在XX子公司投入多大都不会成功的,同时会阻碍我们在其他地 方投入,得不偿失。选择退出不是怕了对方,更不是懦弱,那需要拿出更大的勇气 承认失败。” “我们实力不足不能和他们硬撼,所以我选择退出那里的市场,但是我们会在 其余地方打败我们的对手,等到我们实力更加强大的时候就是我们重新回去完全占 领那里的时候,请大家相信我。”我眼里闪烁出必胜的光芒。 “还有谁有不同的意见,现在可以提出来。”老爸也开口说道,从他平静的表 情来看,他基本上已经接受我的提议。 会议室里所有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俱摇头不再提出反对意见。 “既然没有意见,请相关人员留下处理清算的事宜,毕竟XX子公司还有四百万 的负债,看看我们怎样才可以减少损失。其余人散会。”老爸摆了摆手,我也随着 大家离开。 我走回办公室的途中,一只胳膊随意的搭在我的肩膀上。 在公司里敢公开和我勾肩搭背的只有一个家伙了,林东智。 林东智用他含混不清的声音说:“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中……午我……请 客。” 我抬头瞟了他一眼,看他不过说几句话而已,就伸出舌头凉快,看来被刚才的 那杯茶烫的不轻,觉得他的表情确实有意思。 “小子你这是什么……眼神,难道没见过帅哥……请客吃饭吗?”看到他舌头 上的血泡我就想笑,他接着说,“记得叫上小铃儿,西门雪就不要告诉她了,省得 碍事。” 靠,下面的一句才是重点,我笑着说:“小铃儿也是你叫的?你算那颗葱?” “我是不是也有点碍事?”我接着打趣的说。 “知道就好,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听到我的话后,林东智说话立刻利索多了, 不过话语中一点也不知道什么叫做臭不要脸。 “你还是去医院看看你的臭嘴好了,想让我替你约人……”我故意停顿一下, “等我心情好了再说。” “混蛋小子,喂,停下,喂,我越叫你停你还越走。”林东智急急的跟在我的 身后,有如一条哈巴狗。 公司隔壁的餐厅里,我带着小铃儿刚进入林东智的视线,他就立刻起身为小铃 儿拉开座椅,显出他懂得所谓的绅士礼仪。 “我呢?”我发现林东智又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不再理会站着的我,完全当我 是透明的,典型的过河拆桥一种人。 “你有手有脚,不会自己来开座位坐?”林东智拿起菜单递给小铃儿。 “小铃儿,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你去帮我把资料……”我的话尚未说完, 林东智急忙拉开椅子把我摁了下去,自己却自然的坐到了小铃儿的身边。 “小铃……风铃小姐,这次是感谢你上次捡到我的钱包还给我,所以特地请你 吃饭谢谢你。”林东智面带着微笑对小铃儿说道,我估计他这一句话练了不下一百 遍,即便如此还是体现出他的紧张,他的面部肌肉微微的颤抖,虽然很轻微,我还 是看了出来。 “这怎么好意思,林总监,那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小铃儿赶忙站了起来, 想要拒绝林东智的“好意”。 “这里不是公司,叫林总监太见外了,看起来我比你大几岁,和周不凡又是熟 的不能再熟的兄弟大学里一个宿舍的哥们,喊我林大哥就可以了。随便点菜,不用 客气。”林东智给了小铃儿自认为很迷人的笑容,还转头看向我。 我嗤笑一声不置可否,只不过觉得他笑得实在太恶心了,还不如哭来得好看, 我夺过林东智硬往小铃儿手里塞的菜单,随意的打开,嘴里说道:“服务员小姐, 给我来一碗燕窝洗手,上十个八个鲍鱼漱口,再来一只你们这里最大的澳洲大龙虾 给我当盆景看。” “小子,你在这里捣乱是不是?你完真的?太狠了吧!”林东智小声的威胁我。 连小铃儿也过来帮腔:“不凡哥,这……这太贵了吧!” 我笑了笑,抬起林东智的手臂说:“看到了吗?这块手表一万多,这套西服八 千多,皮带两千,皮鞋两千,戒指便宜一点也要六千,你认为林大哥是那种请不起 客的小气鬼吗?尤其是第一次请你?” 林东智听后赶忙笑了笑,说:“没关系,没关系,你喜欢就可以。”只不过林 东智的笑容有些僵硬,还掏出了一块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估计他心里早就把我 骂了一个狗血喷头。 “看看这手帕,我估计都要一千多块。”我继续说。 听到我的话吓得林东智赶紧收起手帕,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的手机这时恰倒好处的响了起来,我听到了雪的“呼唤”,我立刻关了手机 起身说:“不好意思,我还有一点事情需要处理,小铃儿,你就在这里吃饭吧,大 家都是熟人,千万不要客气。”我又对站在桌子前的服务员说,“你还愣在这里干 什么?把我刚才点的菜先去做好上上来,然后再看他们需要其他的什么菜?” 服务员“哦”了一声就走向厨房准备去了。 我朝已经咬牙切齿的林东智和坐立不安的风铃摆了摆手说:“不用管我,你们 吃好!”说完就大剌剌的走了出去。 其间我就听见林东智小声的打电话求救:“崔伟你现在赶紧带三千块到隔壁的 饭店来,我的钱不够,我今天请客。请几个人?一个。两个人吃三千不行呀?你管 我吃多少,在十分钟之内给我拿过来,不拿过来小心我把你车胎的气放了,快点。 记住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了……” 看到林东智快要喷火的眼睛,我忽然觉得心情好了不少,我亲手放弃了XX子公 司,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把婴儿扼杀在摇篮中的坏母亲,虽然我内心中极为的舍不 得,但是这就是获得一些利益所需要放弃的一些东西吧,也是公司发展过快超过自 身实力不得不接受的考验,林东智想从我这里得到好处也应该付出些什么吧! 同时也让林东智这小子真正认识到:朋友中也有一类叫做损友的。 走回公司,看到雪在办公室前朝我招手,我赶忙快走两步,拥着雪躲进办公室 过着二人惬意的午餐时间,虽然早晨准备的菜肴已经凉了,可是依然不会破坏我们 两个的胃口。 不过想到林东智这小子,尽管他的饭菜都是热的,估计他也没有多少心思吃吧! 又是一个难得的周末休息日,我懒懒的躺在沙发床上不愿意动弹。 鉴于房间和住户的比例严重失调,昨天我一个人忙活了整个下午,把对门面积 不小却没有实际用处的客厅用砖头又砌出两个小卧室,安装两个推拉门,并且买了 一些电器,还进行了稍微的装修。 现在她们总算不用两三个人挤在一起睡觉了,虽然烨她们早已习惯这样的“群 体生活”,我还是让她们拥有自己的空间。 不知到哪位前人说过人多好办事的理论,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家里 人多是多,办事的好象就我一个人而已,从砌墙到粉刷再到搬运家具、空调,全部 由我一人包办,雪、芸她们只是开心的在我背后指点江山,一切完毕的时候,我累 得都快要趴下了。 总算可以享受一个轻松的假期了,我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实在不想挪动一下快 要散架的身体。 忽然一只冰凉的小手钻进我的被子,准确的摸在了我的胸膛。 “啊~~~~”我顾不得只穿内衣裤从床上跳了起来。 雪穿着睡衣站在了我的面前,嘴角犹带着微笑,话语中却充满歉意:“老公, 对不起,我只是看看你醒了没有?实在不想打扰你睡懒觉。” 雪说是抱歉,可我在她的语气中根本感受不到任何道歉的意思。 不过雪这件绣着卡通人物的睡衣倒是格外养眼,我看得心动不已,俗话说心动 不如行动,我立刻就把雪横抱着放倒在沙发上,紧接着就蒙上了被子。 可是不到五秒钟,被子的一角被人轻轻的揭开了,丝丝的凉气钻进我的衣服里, 我露出脑袋看看哪个家伙不识时务。 却发现芸也穿着天蓝色的睡衣俏立在我们面前,像是做错坏事的小孩,手缩在 背后,嘴中解释:“我只是路过。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雪脸上红了红,缩进我的怀里。 我一把拉过芸这个罪魁祸首,将她也摁在了被子里,再次拉上温暖的被子,芸 躺在雪的旁边难得的老实起来,好在被子大而结实盖上三个人一点问题都没有。 没过几秒,又一个声音带着奇怪的声调说:“沙发上放了什么,怎么堆了这么 高?”这是烨的声音。 我探出头,看到烨的装束又咽了咽口水。 只见她一身镂空的黑色睡衣,胸前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不过手里还端着一杯 热水。 自从我说过烨比较合适穿黑色衣服以后,她几乎所有的衣服全部换成了黑色, 虽然都是一种颜色,穿在她成熟的身上却感受不到丝毫的单调,反而给人一种天生 就该如此的诱人感觉,还是迷死人不偿命的那种诱惑。 看来今天的懒觉我是彻底没有办法睡了。 烨发现被子下面又多出的两颗小脑袋,不由的愣了愣。 雪和芸则借机从被窝里钻了出来,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各自走回自己的房 间,烨也在我灼热的目光下红脸走回自己的房间。 不一会雪就穿戴整齐的站在我的面前,拉着我起来:“老公,我知道你‘0 ’ 元工资条的事情了,也清楚你那天提出放弃XX子公司其实心里很难过。我知道你受 了很大委屈,看你这两天都憔悴了许多,胡子都长了这么多。这样吧,你起来,我 先帮你刮胡子,然后做早点。” 看到雪一脸的认真,我不忍说什么,点了点头。 就在我穿衣服的时候,雪拿出了一个崭新的刮胡刀,按照说明安装刀片,看来 她真是有备而来。 芸则拿着一个小刷子,蘸着香皂泡沫走了过来,仔细的在我脸上涂抹起来。 雪坐在沙发上,在自己的腿上垫了一条毛巾,让我的头靠在她柔软的腿上,我 闭上眼睛舒服的躺在雪的怀里,该享受就要会享受。 芸则坐在沙发另外一端,把我的腿放在她的腿上,小手也没有闲着,轻轻的在 我腿上按摩着,我舒爽的差点呻吟出来,什么烦恼都抛在了脑后。 “老公,昨天我和优美去练习了,我和她对打十局,虽然全部输了,可是有一 局我击倒她一次。”雪开心的笑了,“当然这一切要谢谢老公的教导。” 如果真如雪说的那样,那么她的格斗技巧确实进步了不少,确实可喜可贺。 “你太偏心了。”芸重重的捏着我腿上的软肉。 “啊~~~~”我还没有来得及叫疼,雪就率先喊了出来。 “出血了,老公你下巴出血了,被刮胡刀片刮破了,烨快帮我拿创口贴,在我 梳妆台左手第一个抽屉里,有一盒。”雪焦急的对烨说。 烨不敢怠慢拿出创口贴,放在雪的身边。 “老公,我给你刮完胡子就给你贴上,一会就好。”雪不忘安慰我。 我只能点点头。 “啊~~~ 又刮破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呆会给你一起贴上,再忍忍。”雪慌 乱的擦着我伤口上的血迹。 “啊~~~ ”这次是我叫的,“这是第三次了,我不刮胡子了,再刮下去我要没 命了。” 总算帮我刮完了胡子,早餐也烧好端在我的面前,我却始终黑着一张脸。 简简单单的刮胡子,雪在我下巴以及嘴唇上一共留下六道伤口,虽然她立刻帮 我处理了伤口,用创口贴贴上伤口,还靠在我怀里撒娇,如果是以前说不定我还会 开心,可是今天我实在提不起劲,六张创口贴左右纵横,完全的封住了我的嘴,连 张嘴吃饭都嫌困难,我真怀疑雪是不是故意的。 不过看到雪把自己的手也弄破了,按照雪弄疼一点点就大呼小叫的性格,而今 天一句话都没说,我才勉强压下心中的疑惑。 不得以,我只能用吸管喝了一杯牛奶凑合当早点。 看到自己的杰作,雪羞愧的头都无法抬起来:“老公,我们多练习几次,我就 会熟练的,一定不会割伤你。” 听到雪的话,我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 此时,烨拿着一个邮件走了过来,并且把邮件递给了我。 我撕开包装精美的邮件看了看,里面竟然是一张大红的请柬,邀请我和雪明天 去参加一个宴会,由于地址写得非常详细,我估计是一个家庭私人宴会。 我还没有看完,雪就把她的小脑袋凑在了我的面前,把请柬的内容看了看,最 后读出我手中请柬娟秀字迹的署名:“东方冰!” “东方冰?”听到这个名字我不由的皱起了眉头,令我头痛无比的北野菁的事 情暂时处理完,这个东方冰又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东方冰给我带来的麻烦也不 会小,老天真的连喘口气的机会都不给我。 “哟,这不是你那个漂亮的小同桌吗?”雪说话的口气怎样都给我酸酸感觉, “我去参加宴会会不会打扰你们?干脆你一个人去吧!” “我和她不是很熟的,整个高中就算她是我同桌,我们总共没有说到三句话。 你要是不去了,那我也不去了。”麻烦对我来说能少一点就少一点,我脆弱的心脏 可禁不起另外一次的冲击了,万一老婆大人再来一次失踪,恐怕我就再也找不回了。 “那怎么行,配角缺席至少不会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主角缺席就不好了。”雪 笑着把请贴递给了我,“别人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我看不见得。东方冰比我先一 步认识你,更是拥有得天独厚的条件可以时时面对你,天时地利人和她全占了,她 却不懂得欣赏你,还不分青红皂白甩了你一巴掌。可是她万万想不到她爸的公司竟 然会被你这个厚脸皮的家伙救了,自己也是如此。其实你帮她虽然有帮同学的意思, 这是你的性格,但是我还能够体会到你另外的一层意思,那就是男人的小小的报复 心理。别违心告诉我她打你的那一耳光你完全无所谓、丝毫不在乎,我知道你一直 介怀此事,帮她其实就是从另外方面间接刺激她。你也确实成功了,她现在后悔了, 我倒要看看她现在的拿什么面对我们。” 我的头皮一阵发麻,报复东方冰只是我内心中偶尔有过的想法,我自己都没有 往深层次的考虑过,雪却毫不留情的将它从我的内心深处挖了出来,我现在回想起 来确实如此,我嘴上虽说早已淡忘那一件事,私下却一直对东方冰这种无理的大小 姐不感冒。 芸和烨听到雪的话,无不惊异的望向我,看来我在她们心里又会留下“小鸡肚 肠男人”的印象了,小心眼则是我的另一个特点。 我苦笑着说:“老婆,你不愧是我肚子里面的蛔虫,真是什么都瞒不了你。” “蛔虫太恶心了,我可是你的亲亲好老婆,你的那点花花肠子可瞒不住我。明 天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这是我要以战胜者的姿态去安慰她一下。” 雪得意的说,不过看来她心情大好。 “老婆,我可不是什么商品……”我抗议的说。 话音未落,雪已经打断:“闭嘴,喝你的牛奶。” 雪又自顾的说道:“明天把你打扮的酷酷的,我也打扮打扮陪你去。我要让她 知道高一时候打你耳光羞辱你是她今生最大的错误。” 我背后已经冷汗涔涔,虽然她所做的都是为了我,但是这妮子的做法可真不是 一般的Crazy 。 雪后面的话差点让我昏过去:“想讨好我老公还敢得罪我,请贴上竟然把我的 名字放在我老公的后面,不放在前面至少也应该并排写,她是不是看不起我?我西 门雪可不是好欺负的。” 房里顿时倒下一片人。 过去的一天我浑浑噩噩的不知道怎么度过的,雪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而且她 的毅力比我还要顽强,撕掉我嘴上的六块创口贴,她就拉着我满城市的逛商场以便 买到最适合我的衣服。 昨天傍晚我回来的时候累的都要瘫了,躺在沙发上不想再动一下哪怕只是挪动 手指,雪却没有丝毫的疲态,晚上又拽着芸、烨,拖着楚君、杨梦出门找服装专卖 店疯狂采购去了,美其名曰找更合适我的衣服。 一大票人立刻就走了大半,家里剩下照顾小宝宝的齐艳艳和一个一直想要跟我 这个只剩半条命的人比划的铃木优美…… 离宴会还有三个半小时,我的床上已经摆放了十套礼服和西服,床边则放着八 双皮鞋。 雪看到打着哈欠的我眼珠不由的转了转,拉着我说:“老公,你去洗澡,我把 我的专用洗发精和沐浴液给你分享。” 看见雪狂热的目光,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连忙说:“不用了吧,我昨天晚上 才洗过。” “我说要就要,一天下来脏都脏死了,你怎么出去见人?为了气死东方冰,你 一定要以最佳的状态出征。要不要我帮你洗?”雪已经开始动手拉我了。 “陪我洗还差不多。”我小声嘟囔着。 “好呀!正好节省时间,我们洗鸳鸯浴。”雪笑着说。 无瑕的雪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嘴中则认真的说出这样的话,导致的结果 就是…… “咚”房间里整齐的倒下一片人。 鸳鸯浴洗是洗了,不过就是我用鸳鸯牌浴巾自己洗澡。 雪为了给我起表率作用,她自己回房间洗了。 好在雪没有在浴室里磨蹭太久,很快就出来了,然后把为我选择衣服的大权交 给了芸和烨,她自己则关上门躲进房间换衣服了。 芸和烨也不是省油的灯十套衣服颠过来倒过去的让我一遍又一遍的试穿,直到 两人同时满意了才放开处于半梦半醒状态的我。 接下来,芸开始处理我的发型,按照她的话来说就是“头可断,发型不能乱; 血可流,皮鞋不能不擦油”,她拿着梳子、吹风机等等残酷的刑具,折腾着我的头 发。 半个小时以后,我的头发在大量赭哩水的污染下定了型,芸还在一旁啧啧称赞 :“人要衣服马要鞍,你今天绝对是宴会的型男。” “什么叫做型男?”烨诧异的问道,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自己小学语文没有学好, 怎么会有如此多的话听不懂。 “型男就是有型的男人之缩写。帅哥主要是指长相方面,型男主要是穿着打扮 方面。”芸教导着烨这个没有见过世面的硕士研究生,“如果再加上他没事喜欢拉 长的脸,见到美女还不合时宜摆出的严肃表情,这怪胎在晚上宴会一定会令很多人 抓狂的。” 我斜着眼睛瞟了一眼说的煞有介事的芸,这丫头片子当我是透明的,敢当着我 的面如此损我。 “对,对,就是这种臭屁的眼神,加上这副想要吃人的表情,真是酷极了,不 愧为型男。”芸还在那里不知死活的说着。 “你让雪快点,我先收拾她。”我让烨去喊雪,不就是换一套衣服嘛,都进房 间超过一个小时了,现做一套都好了,难道换衣服换睡着了,还有半个多小时宴会 就要开始我可不想迟到,如果不去我倒是没有意见。 至于眼前的惹祸精,当然是就地正法,我在芸的惊呼声中,横抱着她进了自己 的房间,进去还不忘用脚踢上门。 “你干什么?啊,不要打我屁股,疼,疼……”芸的声音从门里传出,烨无奈 的捂着脑门。 “在这家里,也许只有我还正常一些。”烨看着面前两扇紧闭的大门深有感触 的叹道,接着就去敲雪房间的门:“亲爱的,快点出来吧!天都要亮了。” 雪终于从房间里出来,当我看见她花费一个多小时精心打扮的模样再次的失神, 尽管早已习惯她的美丽,可是眼前的雪还是让我的心猛得一颤。 只见她一身雪白的无肩晚礼服,低胸碎花“V ”字领口,使得高挺的酥胸露出 少许无可挑剔的娇嫩肌肤;只有两条细的都可以忽略不计的肩带吊着衣服,恐怕吹 上二级以上的风都会轻易的把这两条更像是作用的肩带刮断,而使得雪春光尽露; 一串白色珍珠项链恰到好处的挂在脖子上,和她同样白嫩的皮肤相得益彰;无袖的 手臂上戴着一副轻纱镂空手套,显得雍容典雅;白色长裙下穿着一双白色的皮鞋, 给我的感觉就是她根本不属于凡间,而是大自然的“精灵”。 精灵这两个字突如其来的涌进我的头脑,对就是“精灵”,她汇集了大自然所 有的美丽与光辉,是大自然一切美好事物的集合。 此刻我真的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眼前的爱人,也许天下间任何赞美的 词语用来形容雪都是如此的晦涩,让我仿佛处于云端,身在虚无,雪给了我一种不 真实的感觉,我却能体会到她的心跳,从而带动我的心跳,浑身有了一种暖洋洋的 感觉。 当我失神于雪的时候,雪同样也在打量我,看到我的装束后也是一颤,许久才 微微的笑了,袅袅的走到我的身前,轻轻的吻上了我的唇瓣,用只有我才能听见的 声音说:“你给了我一种神仙飘渺无踪的感觉,想抓却抓不住你,却可以引起我内 心最深处的共鸣,这种感觉只有我才能体会,无法用语言形容。当我吻你的时候才 能体味到你仍旧在我身边。许多年以后,别人如果问我一生中最自豪的事情,那就 是我认识了你并且和你在一起。这也许就是他人所说的心有灵犀吧!老公你真是酷 极了。” 我微微的一笑:“赞美的话我也不多说了,你永远是最璀璨的明珠。我刚才就 有一种模模糊糊的感觉,觉得你会选择白色,结果你真的选了。” 我停了停:“不可否认这套礼服确实很漂亮,穿在你身上也完全发挥它的美丽, 可是这个领口是不是太低了?看到你的穿着我更加提心吊胆。” 雪白了我一眼:“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我特意准备了一点东西。” 雪说完就拿出一条白色纱巾盖在肩头,遮住了三分春光却凭添七份诱惑。 不知道雪参加过宴会后,今晚又会有多少人失眠了。 我叹了一口气,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她的局部部位,说:“你长大了,我的小 女人,已经不能把你和十六岁的小女孩相提并论了。” “那你说我多大了?”雪毫不在意我的色眼盯着她胸口看,反而更加的挺起胸 膛,妩媚的笑着,反正都是老夫老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十七岁了。”我的回答简短有力。 芸此刻揉着屁股走了出来,看见了挽着我胳膊的雪也是一愣,十多秒后才叹气 说道:“怪不得不凡刚才就说你一定会穿白色的礼服出来,原来白色才是最适合你 的,看到你的模样我都有点妒忌你了。” “妒忌归妒忌,今天晚上你还得帮一个忙。”雪拉着芸的手。 “什么事?”芸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埋怨我不知道怜香惜玉。 “我们都穿成这样了实在不太方便,而家里会开车的只有你了,所以今晚你来 开车。”雪笑着说。 “她会开车?”我不由惊讶的问,在我的印象中我可从来没有看过南宫大小姐 开车,就算我忙到没时间开车她也只是坐出租车。 “当然,我十八岁考驾驶执照,你也知道她的脾气,我刚报名这妮子就要和我 比,也去报名学开车,她比我还早两天拿到执照,就因为这事,她还得意那执照在 我眼前晃了好几天。你说她会不会开车?”雪不在意的说。 “有免费的司机本小姐当然不用傻到自己费劲开车了。”芸又得意的说。 “快点走吧,还有二十分钟宴会就要开始了,时间刚好。不过你们现在就去祈 祷途中不要堵车。”烨在一旁提醒无聊三人组。 “晚上她们就交给你了。”雪看着房间里其他几个丫头拜托烨,毕竟家里除了 她之外烨烧饭的手艺也是不错了,至少她们饿不死了。 我们出门的时候齐艳艳才从对门姗姗来迟,我和她打了一个照面,对她微微的 点了点头说:“我看你奶水不足,所以刚才上街去买了两盒营养奶粉,小宝宝要是 饿了就冲水给她吃。” 齐艳艳闻言身体一抖,眼睛里顿时充满了雾水,低下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芸以F1赛车的速度驾驶着红色的法拉利跑车直向目的地冲去,怪不得雪对芸的 驾驶技术相信的不得了,芸避让技术以及超车技术令我大开眼界,原来车还能这么 开。 雪看出我眼中的惊讶,握住我的手说:“小芸芸拿到驾驶执照第一件事就是找 我飑车,结果我一胜九负……” “如果不是那次你耍赖,我就大获全胜了。”芸不满的说,说话间又加快了速 度,不过她并没有说雪是怎样耍赖的。 结果二十多分钟的路程硬是让芸在十七分钟就赶到了,但是即便如此我们也是 最后到达的客人了。 别墅前已经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车,比起上次我参加夏坚的宴会所见到的数量丝 毫不遑多让。 别墅门前还有不少客人在和人寒暄,我们的到来立刻引起所有人的注意,眩目 的红色的法拉利跑车,明亮的灯光,风一般的速度,完美的刹车停车。 跑车停下后,车门并不是像一般车一样前推式的,而是向上打开,司机位置走 下一个人走向后车门,嘴里喋喋不休的说着:“打我的屁股还让我替你们开门,下 次打死我都不干。你以为你是型男就了不起呀?我还是美女哩。不过今天确实太有 型了。” 一个身穿白色低胸晚礼服的美女首先从车上走了下来,她的美丽立刻让时间在 刹那间有了小小的停滞,门口的有些宾客呼吸都有些不畅。 美女并没有走进别墅而是走到另外一个车门打开,手轻轻的摆在门前的虚空, 一只强有力的手紧紧的握住了那只柔弱无骨的小手,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人接着从 车里走了下来,夜色中那种黑几乎能够吸收任何的光明,尽管看不清当事人的脸孔, 可是身上散发出来的睥睨一切的气势,让所有人说不出一句话,刚才还在寒暄的众 人全部停止了言语,不约而同的看向那里。 白色礼服美女见到众人的表情微微的一笑,这种笑容宛如春回大地,令人如沐 春风,接着旁若无人的亲昵的挽着男人的胳膊缓缓的走向别墅大门,其间还把头靠 在了男人有力的臂膀上。 那正是恰好赶上时间的我们。 我们已经穿过站在别墅门口的人们走向大厅,而并没有任何人回神,只是静静 的目送我们进去。 我看着呆若木鸡的一群人,回想着临下车的那一刻雪对我说的话:“在家里, 我们姐妹对你如何就算作弄你也只是想表达我们对你的感情,尽管方式不同,其实 大家心里的意思都是一样的,大家随意一点不需要虚伪做作;而面对外人,你永远 是我们的中心、我们的骄傲、我们的尊严、我们的主宰、我们的一切,我们的存在 只是为了衬托你,我们只会一如既往的支持你,绝对不会让你难堪,我们都会听你 的。你永远是我们的荣耀。” 芸也附和的点了点头,收起了刚才的顽皮,一脸的郑重。 我感动的握了握雪和芸的小手,她们同时给我一个甜甜的微笑。 所以雪让芸去开门,她没有任何的拒绝,只是她天性如此有了小小的牢骚。 我在走出车门的一刹那,没有在可意的收敛起自己身上的气势,既然雪这么说 我也得拿出点什么才对得起她,我踏上地面的一瞬,就不再是和爱人打闹的没有正 经的周不凡,而是商场中历经许多事情从没有退缩的周不凡,面对千军万马毫不变 色的周不凡,可以用自己强悍实力保护爱人的周不凡。 在我踏进大门的一瞬间,一道被人包围的紫色身影脱离了包围圈,夹杂着一阵 香风快步走到我的面前甜美的一笑,这笑容有如万花齐放,沁人心脾。 紫色身影首先朝雪伸出小手:“你好,西门雪。” 雪当仁不让的握了上去:“你也好,东方冰……” “如果我没有记错,这应该是我们第二次握手。”东方冰紧紧的盯着雪的脸, 最后微微的笑了笑。 “你没有记错,确实是我们第二次握手,第一次握手也是高一时候我们第一次 见面的时候。”雪丝毫不退让,眼神始终看着东方冰的眼睛。 她们两个在外人眼里像是在闹家常,可是我总是觉得她们眼神之间蕴含着高打 几百万伏特的电压,一只不知死活的苍蝇从她们的眼前飞过,本想在人群中凑凑热 闹顺便寻找一顿丰盛的晚餐,可是刚接近那条无形的电网就立刻中招,它扑扇焦胡 的翅膀从它留恋的空气中掉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我又吓了一跳,这……这,太夸张了吧。 过了不多久,东方冰抵挡不住雪看似平常实则凌厉的眼神率先撇开眼睛,呼吸 也稍稍有些急促,大口喘息了几下才算恢复正常,毕竟雪早已不是原先那个柔弱的 任人欺负的西门雪,精神修为早就突飞猛进,绝对不是东方冰这样的普通人能够比 较的。 雪微微的翘起了嘴角,不着痕迹的摆出一副得胜的姿态。 只不过在东方冰看来雪谦和的微笑下有几许嘲弄的味道,更像是小人得志,让 东方冰气不打一处来,偏偏自己又不好发作,毕竟笑也不犯法,同样不可否认的是 雪的笑容确实很迷人,总不能硬说自己感觉别人在嘲笑自己吧,同时东方冰也迷糊 了,自己到底哪里惹着西门雪了,毕竟她们正式见面算上今天才是第二次而已,而 高中时候SF4 虽然并驾齐驱好事者总想排出个一二三四的顺序,她们之间却一向井 水不犯河水(雪和芸之间个人恩怨除外)。 东方冰抱着惹不起躲得起的想法转向我,伸出手微微笑了笑说:“不凡,快到 时间了一直没有看到你,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东方冰的笑容非常的轻松自然, 真像是两个老朋友互相问候。 我看着放在我眼前的小手握也不是不握也不是,握手本来是基本礼节,而且对 方已经主动了伸手,如果我拒绝于情于理都不通,可是身边的雪一直朝我微笑,笑 得我心里毛毛的,伸出的手又缩回了一半,毕竟太座可不能惹,谁知道她什么时候 来了兴趣又要给我刮胡子。 反倒是雪拉起了我的手握上了东方冰的手说:“老同学见面怎么也不好意思。” 我苦笑着说:“如果你只邀请我一个人,我确实不敢来的。” 东方冰当然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不禁的叹了一口气。 雪看到她在我和东方冰身边使得气氛有些沉闷,转头四下看去,问道:“进门 要出示请贴,不知道小芸芸进来了没有,我去看看。” 看到雪走开,东方冰幽幽的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谢谢你而已。” “那就不必了,我并没有帮你什么,你也不欠我什么,反而是靠你们赚了不少。” 我极力想要撇开和东方冰的关系。 “我不管……”东方冰大声的喊了出来,顿时引来周围人的侧目,本来宴会中 最亮丽的两颗明珠在一起就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目光,还有不少人因此而议论,现在 东方冰莫名其妙的大声叫喊再次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我脸上的黑线隐隐凸起,早知道就不来搅东方冰这趟混水了。 不多久雪又走回到我的面前,皱了皱眉头:“车已经停好了,小芸芸却不知道 跑到哪里去了,别墅四周我看了没有发现她,估计她已经进来了,我们找找去。” 我当下点点头挽着雪的手急忙离开,我不知道这一次东方冰邀请我的目的是什 么,我可不想再遇到又一个北野菁那样疯狂的女人了。 与其冒险知道她的真正意图还不如保险一点避开她,我实在没有胆量尝试有失 去雪这么危险的事情了,因为现在的生活我很满足。 东方冰倒是不依不饶,跟在了我和雪的身后,陪着我们在偌大的房间里四处搜 寻着。 终于在摆放糕点的桌子前发现了芸,只见她左手端着一杯橙汁,右手捧着一块 制作精美的奶油蛋糕,舔了舔嘴唇,开心的塞进嘴里,可是蛋糕尚未下肚,空闲着 的右手又贪婪的抓起了另外一块奶油表面镶嵌水果的奶油蛋糕。 一位大约二十七八岁的帅气的男人走到芸的面前,客气的问道:“请问小姐, 您是……” 尽管身穿白色晚礼服的雪和紫色晚礼服的东方冰是宴会的焦点,可是大家却无 法轻易忽略穿着牛仔裤、休闲服打扮极其随意的芸。 芸瞅了一眼那人,艰难的咽下了极其可口的蛋糕又灌下了那一杯橙汁,拍了拍 胸部,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司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司机。帮忙把那一盘西瓜 片递给我,谢谢。” 我和雪的额头同时冒出了黑气,不约而同的捂起了脸,南宫大小姐真不是普通 的人,嗅觉也是极其的敏锐一下就发现好吃的了,所有人还没有动过的糕点就只有 她一个人在享用,简直把别人家的宴会当成自己家的自助餐厅了。 如果雪是调皮捣蛋,那芸就是捣蛋调皮的师傅,不然就因为一点芝麻绿豆大的 小事和雪闹了十多年。 芸的突然出现让东方冰很是吃惊,仔细想想不禁释然,宴会这么多人,也许是 别人的朋友亲戚也说不定。 “欣缘堂哥,她是我朋友,你去忙吧。”东方欣缘看到东方冰出现也不好说什 么,深深的看了一眼芸才离开。 听见身后有人说话,芸也同时发现了我,献宝似的拿着西瓜片喂到我嘴边,我 不忍拂逆她的好意,只好拿着慢慢的吃了。 我瞅了一眼芸娇嫩的脸蛋,急忙掏出手帕擦拭她的脸颊,同时小声说:“丫头, 整个大厅就你一个人在吃,你也能吃得下?” “没办法,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本来没有邀请我,你们硬抓我来,总得赚回些 利息吧,不然就亏大了,况且饿坏我你也会心疼的,为了你着想,我只能忍着吃一 点了。”芸贴着我的耳边说,只是情形十分暧昧。 看到这一幕,东方冰的脸上再次出现不可思议的表情,又把目光看向了身边的 雪,发现雪并没有想象中的发火。 “我怕了你了,再吃一点就休息一下,等大家一起吃了你再开动,再说了你也 不能光选自己喜欢吃的吃呀,看看那些特意摆放形状的蛋糕你都快吃成葛优的脑袋 似的。”我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雪来这里就是为了故意捣乱,和雪一个鼻孔出气的 芸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嗯,还是你疼我,这一块蛋糕有点大,你切四分之一给我尝尝。”芸将一个 稍微大一点盘子递给我,顺手还给了我一把刀。 我手底托着盘子,掌心内力稍稍一吐,蛋糕跳到半空,我接过芸手中的岛顺手 一划,只看见寒光一闪,一块切口整整齐齐四分之一的蛋糕已经叉在了刀上,而剩 下的四分之三则老实的躺在了盘中,我将盘放回桌子,刀递给芸。 东方冰眼里带着迷醉的神采,而我们的周围竟然聚集了不少人,我暗暗叫糟: “忘记现在处于宴会中,看来玩过火了。” 好在这时有一对情侣从二楼走了下来,不停和熟识的人打招呼,一时间倒吸引 了一部分人的注意力,我这才缓缓的舒出一口气。 芸舔了舔嘴唇,摸了摸有些胀肚子,乖乖的和雪一左一右站在我的身后,加上 东方冰我周围简直就是美女大会聚。 连刚刚下楼的一对情侣都注意到我们这里,不由轻轻的“咦”了一声,正准备 朝我这里走过来突然被两个中年人拉到一边。 虽然东方冰来的很早,可是只和几个人点头说话,而始终不是这场宴会的焦点, 我不禁起疑,当即就问道:“这是什么宴会?你邀请的人怎么很多你都不认识?” “哦,我忘记告诉你了,这个宴会有两个目的,一是给我爷爷接风,他老人家 才从美国回来,以后就在国内定居了。爷爷喜欢热闹,所以家人决定举行一个宴会, 邀请了一些他的好友参加,让他老人家开心开心。”东方冰说道,我也看见其间还 有几个外国人。 不过更多的是和我们年纪相仿的年轻人,我又纳闷起来,难道老爷子喜欢结交 年轻人? 东方冰接下来就给了我答案:“第二嘛,就是我堂哥东方鸣的订婚典礼,就是 刚才下楼的那个。家人为了不让订婚典礼冷场,所以让我们几个堂兄弟姐妹邀请自 己一两个朋友到来,我没有什么朋友,记得的只有你而已,如果仅仅邀请你我估计 十有八九你不会来,所以干脆连西门雪一起邀请。” 东方冰虽然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可是以雪现在的听力一字不漏的进入她的耳 朵,脸上不禁流露出怪怪的表情。 芸脸上则笑开了花,分明在说:我们哪里是在给东方冰难堪,分明是给东方冰 造声势。 现在已经有人在打听我们几个的消息了。 “其实最主要的是爷爷想要借机考察我们几个小辈,从我们几个中找出他的接 班人。”东方冰的话犹如一颗炸弹再次冲击我们的神经。 我在学校就听说过东方冰的爷爷的事情了,不说别的,能够参加世界华商大会 的商人有几人,而且还是第一界的名誉主席,北美华商联盟的主席,可以说是华商 第一人。 虽然东方冰父亲的公司已经是一个大公司了,可是和她爷爷的一比,简直可以 忽略不计了。 “爷爷知道你帮我爸公司的事情了,爷爷早就想认识你们,而且跟我说了不知 多少遍,所以借着这个机会我想让你们见面,也好了却我的一桩心事。”东方冰突 然用哀求的目光看向我,虽然她爷爷想要认识我们,可是见不见他的决定权还在我 手上。 我将目光转向雪,虽然我很想认识东方冰的爷爷,但是我还是要顾及雪的想法。 “老公,我只是跟在你身后的小妻子而已。什么事情你拿主意好了,如果决定 了我陪你去。”雪甜甜的笑了。 “这是我爷爷,爷爷这就是你要认识的周不凡,我的同学。”在一间书房,我 带着雪同东方冰的爷爷会面了,东方冰站在一边为我介绍,介绍完就离开了。 “小伙子,我们又见面了。还有你小丫头。”东方冰的爷爷呵呵笑道,只不过 他说的这个“又”字让我很奇怪,我们难道见过面? “爷爷,我们以前见过吗?”雪首先开口。 “当然,我们在公交车上见过,你还坐在她腿上呢?那时小伙子还教训了一个 不知道尊老爱幼的家伙。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丫头你特别喜欢画画,是吧!”东 方冰的爷爷笑意更浓,“对了,忘记说了,我叫东方启明,我说过我们会见面的。” “是您!”我和雪对望一眼,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东方启明叹了一口气:“不知不觉就过了好几年了,看来人不服老不行了。” “爷爷你一点不老,看起来比我爸还精神。”雪的小嘴就是甜,逗得东方启明 呵呵直笑。 “我听起来高兴,如果你父亲听到估计就会打你屁股的。”东方启明也开起了 雪的玩笑。 接着他又把头转向我说:“小伙子,你对付夏坚的那一手确实高明。” “其实也算不上高明,只不过运气好罢了。”我摇头说。 “预想得知,必先予之,能毫不犹豫的舍弃眼前的小利而获取长远的大利,你 绝对不简单。你这一手,不要说小冰看不透,就是她父亲也一样着了道,就算是我 也不是说做就做得了的,所以最后夏坚输了他也没有什么遗憾的,那是他计不如人。” 东方启明的眼睛闪烁出光芒,而这样的光芒我只是在何厚淼、郭兆基眼睛里面看到 过,总体来说他们这一类都是老的成精的人物。 我笑笑说:“其实我不过是多此一举,以您这么雄厚的实力,帮助他们不过举 手之劳,我哪里敢班门弄斧?” “错了,我完全不会介入的,如果我一介入则牵扯的人和事就太大了。而且阿 敬如果连自己的公司内部事务的摆不平,说明他也没有资格当老总。”东方启明叹 了一口气,“倒不是我不想帮他,而是我不能帮他,如果我一出手,夏坚确实根本 没有还手的余地,可是却给阿敬其他的弟兄姐妹留下口实,如果他们一起找我帮忙 我到底帮还是不帮?” 从东方启明的话中分析,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即使像他一样的富商,情况比我 想象的复杂多了。 “创业难,守业更难,阿敬能把公司发展成如此规模已经不错了,虽然建立的 时候我出资帮助过他,但是后面都是他一个人的努力。其余的亲戚也眼红阿敬,想 要从我这里捞好处,他们也学着创立公司,可是有些人根本就不是那一块料,当他 们想把我作为摇钱树的时候,我强硬的回绝了所有人,其中也包括我的儿女,阿敬 的兄弟姐妹,我一碗水一定要端平,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实在不想我辛辛苦苦创 造下来的基业就这么毁在这些人手上。”东方启明苍老的脸上留下几许无奈。 东方启明的话让我陷入沉思,回绝所有人,那要顶着多大的压力,这方面我比 起他还大大的不如。 “所以当小冰说你用一己之力就打破了夏坚的计划,我只能用一个好字来形容, 虽然我不能做什么,但是并不代表我不关心自己的儿子,毕竟骨肉连心呀。而且阿 敬是性格作风最像我的人,所以我也不希望他失败,天下间哪个父母不望子成龙、 望女成凤。”东方启明脸上回复一些神采,“除了阿敬,我最喜欢的就是小冰了, 毕竟她是我孙辈的唯一一个女孩。” “那一段时间,小冰几乎天天把你的名字挂在嘴边,提到夏坚咬牙切齿,谈论 到你就眉飞色舞,后来因为不了解你的弃卒保车的策略还伤心的哭了。这还是我头 一次看到她如此在意一个人的做法。我对你就产生了好奇心,同时也觉得你的做法 有些怪异,告诉她耐心点。呵呵,可是那丫头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她对你很失 望,我却对你充满信心。”东方启明摇了摇头,看来她很宠爱东方冰。 不过东方启明的话让我很是吃惊,我本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可是根本就置身事 外的东方启明却能一语道破天机,看来我要学习的路程还是很漫长呀。 “也许上了年纪,废话就多了一点,别介意呀小伙子。” 为什么东方启明要和我说这么多?我也不知道原因。 “小冰能反复念叨的也只有你一个了,可惜呀……”东方启明看了一眼我身边 如仙女般的雪不再说话。 “爷爷,宴会开始了,大家叫您下去。”东方冰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实在抱歉不能继续了,和你谈话真的让我很开心。如果可以请帮我多教教她, 她这几个月学习的很努力,孩子的事情就让她们自己解决吧。我先走了。”东方启 明最后的几句话根本无法连贯,让我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再说了,东方冰还轮得着 我教吗? 我目送着东方启明离开,而东方冰又走回到我们的面前。 “下面接着谈我们的事情吧,雪姐,能不能把不凡借给我几分钟,我有些话想 单独和他说……” 雪姐?是我听力有问题,还是东方冰脑袋抽筋乱说话?刚才她们还一副苦大仇 深的模样,现在竟然称姐道妹,简直可以上演现代版变脸了,东方冰肯放下身段喊 雪叫姐也出乎我的意料。 雪微微一笑,一副早就知道你会如此的表情,在我的唇边轻轻一吻说:“我去 下面等你。”说罢就转身离开,而且还带上了门。 “老婆……”我刚想说话,却发现东方冰手中的一样东西,正是烨送给我传家 宝——护身符,“好吧,有什么话就说吧……” 东方冰突然又向前走了两步,她的脸几乎贴在了我的脸上,她的眼睛离我眼睛 的距离不到两寸并且紧紧的盯着,我可以清晰的闻到她呼吸出来的香味,这是我与 她同桌三年从来没有体会过的香味,晶莹剔透的双眸如一潭根本无法见低的秋水, 眼神里流露出几许怨哀、几许感情,活脱脱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的模样。 我抵挡不住她的眼神,目光离开了她的眼睛,心中却不可遏制的一阵狂跳,紧 张的手心冒汗,思绪不由回到了高中一年级时初次在教室见到她的情况,那时的她 应该穿着天蓝色的校服吧。 此时东方冰却没有进一步逼我,反而向后退了一步,叹了一口气说:“我真的 那么令你讨厌吗?看都不愿意正眼看我?” “没这个意思。”我讪讪的回答,转头看向她,却发现东方冰仍旧盯着我的眼 睛,只好再次撇开视线。 “那么,你为什么这么长的时间都不打电话给我?”东方冰数落起我的不是。 “那个,我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倒是事实,和她说什么?我也不能对她同 面对雪一样,出声就是I love you,baby,除了尴尬我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哪怕仅仅是一声微不足道的问候,譬如早上好之类的。听见你的声音我也心 满意足了。”东方冰明亮的眼睛里被一层水雾遮掩。 “早上好。”我不知所措的说了这句没头没脑的话,看着她眼里的泪花,仿佛 我真对东方冰做了一件不可饶恕的事情一般。 这时东方冰却笑了,笑的很是甜美:“现在已经是晚上了,这一句话留着你明 天早上对我说吧。” 气氛再次的沉默下来,许久东方冰才再次说话:“你觉得我的挂坠怎么样?” 我听闻她的话,这才注意到她颈项间白皙的肌肤上躺着一条银色链子的圆形挂 坠。 说着,东方冰解下挂坠递给了我,我的掌心立刻多了一个留着她温热体温的物 件,挂坠还夹杂着几缕清香。 我左右翻看着圆形挂坠,一个名词立即进入我的脑海,顺口就说了出来:“照 片。” “真厉害,一猜就中,那你打开看看吧!”东方冰笑容再次浮现在她的脸庞, 话语中多了一分赞许。 我轻轻的摁了挂坠表面的一个突起的地方,挂坠应声弹开,里面安静的躺着半 张照片,而照片中的人物竟然是我。 照片中的我谈笑风生、意气风发,自信完全写在了脸上的笑容中,从照片中体 现装束来看,是对付夏坚那时候的穿着打扮,这也不难想象偷拍者是谁,以及偷拍 的时间了。 而挂坠上却留下另外一半的位置空闲着,显得很不协调。 “忘记告诉你了,我用手机偷偷拍的,你不会告我侵犯肖像权吧!”东方冰顽 皮的吐了吐舌头,样子可爱极了,完全没有了高中时候会活动的人形大冰块的感觉, “你是第一个看到我挂坠里面内容的人,就连我的父母都没有见到过,甚至我最尊 敬的爷爷。” 东方冰稍稍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你也发现挂坠里面还留有一半的空间吧, 那是属于我的空间。可是现在的我还不应该存在那里,第一,我实力还不够,也就 是说没那个资格搭配上你,第二,我想也不应该是合成的两张照片拼凑在一块,而 是真正的一张照片。” 东方冰如此直白的话,让我的思维停滞了足足有五秒钟,我实在没有考虑过会 产生这样的结果,一个完全出乎我意料的结果。 我不停的挠头,真有一股想要撞墙的冲动,说话都有点结巴了:“你,你…… 不会……在开玩笑吧?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东方冰又一次用她可以勾魂的眼睛望向我,摇头说:“自从我误会你打了你一 耳光后,我就再也看不透你的眼睛了,你的眼睛深邃而且总是带着一层浓浓的黑雾, 就像现在一样。其实我一直想道歉,可是无聊的自尊心作祟,一次又一次的让我把 话已经放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和你同桌三年,可是我对于你来说也当了三年的透 明人。也许早一点道歉的话,我们现在的关系就不会像这样普通;也许我的挂坠里 早已有了我们一起的照片;也许在你身边幸福快乐的人就不会是西门雪,而是我, 毕竟我才是最早认识你的人。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却是最傻的那个,完完全全 错过了。我现在道歉,你能原谅我吗?对不起,我错了。” 我本来以为我对那次误会耿耿于怀,没有想到东方冰也同样记挂着,不过人生 就是如此,错过的东西就很难再追回来,如果东方冰当时对我真的和雪现在对我一 样好,那么现在我身边的伴侣真说不定就是东方冰,但是这一切仅仅是如果,我还 是我,东方冰也还是东方冰。 再说了当时她不是还有一个爱得死去活来的夏长柏嘛,如果没有因为这一件事 遇到那只“可爱而又疯狂”的猫,我也只是一个运气好得不能再好考上重点高中的 普通高中生罢了,以东方冰的条件无论怎样,就算学校就剩下我一个男生恐怕还是 轮不到我,不过这些话放在心底就行,千万不能说出来破坏气氛。 “你的道歉我接受了,那件事情就当作过往云烟吧,你也不要再放在心里。你 的前途是光明,人生是美好的,爱情是伟大的……”好象提到不该提的东西了,我 急忙改变,“所以你不应该仅仅把目光局限在自责和后悔当中,其实我一直把你当 作关系很好的同学,而不是你嘴中说的什么透明人。” 东方冰可不愿意这样轻易的被我糊弄过去,当下惨然一笑:“我在你眼里只是 同学呀?我连朋友都不能跟你做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和一个长得不是很帅没什么理想的坏蛋做朋友,是不是太 委屈你了。”我摆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给她,“对了,那个护身符能不能还给我, 护身符本来就不是我的,而是别人的给我暂时保存的,可是它对我的意义非常非常 的重要,不夸张的说比我的生命都重要,如果没有那个护身符,恐怕我早就成一盒 子骨灰了。” “是刘烨给你的吧。”东方冰再次摊开手心,让那护身符出现在我的眼前, “是一枚残破的古钱币。” 我不由一呆,问道:“你怎么知道是刘烨给我的?” 东方冰横了我一眼说:“这上面不是有主人的名字吗?不要告诉我你没有看见?” 说着把那枚用红线包裹的护身符在我的眼前晃了晃,“不过名字是用另外的红线绣 上去的,不是很明显,可见刘烨是多么的心灵手巧了,如果不是我反复翻看护身符, 我也不可能知道其中的奥秘。” 经过东方冰的指点,我确实看见了有别于一般红色的色泽稍微暗红的线,显出 的两个字隐约是“刘烨”。 我只能再次无奈的抓抓脑袋,毕竟自己的东西其中秘密还要别人来提醒,实在 有些说不过去。 “现在说说我们之间的事情吧!我和你在一起三年,我对你性格的认识,你不 是一个喜欢主动争取的人,虽然并不代表你不会争取,可是你的天性让你更喜欢被 动接受。” 东方冰的话让我觉得非常有理,就拿身边的人说:如果当初雪不是硬要请我吃 饭,另外还要我做她朋友,恐怕我们只是一个学校的同学罢了,最多是同学聚会的 时候打招呼,仅此而已,毕竟我救雪的那天晚上根本就没有注意被救的人;至于芸, 如果她不是和雪对着干,又是情书又是约会的,现在她还在家里做无忧无虑的大小 姐吧;谈到烨,不用那次的酒后激情,恐怕她只有初中同班同学的班长,外加高中 同校同学的名头;其余的像是杨梦、楚君她们也大差不差。 “你知道我思想还是很传统的吧!”东方冰说出这一句话后白皙的脸蛋忽然泛 起一抹嫣红。 “好象听你说过。”我随口答道。 “可是你是唯一看见我的身体的男人,你准备怎么办?你让我怎么有脸见人?” 东方冰上齿重重的咬上了下唇,使得红润的下唇显得惨白。 听到东方冰威胁的话,我的脑门冒出了细细的汗珠,虽然那次只是惊鸿一瞥, 不过说实在的她的身材非常不错,该凸的凸该翘的翘,我也确实心动过,但是那仅 仅是几秒钟作为男人的正常反应,更何况上次她的衣服好象也不是我脱的吧,如果 我没记错是她自己动手的,说到底我也是受害者,但是这种事说给任何一个人听, 错误的人只有我。 “那不过是一个意外中的意外,我不知道你衣服质量那么差劲,随手碰一下就 掉地上了。”看到东方冰又要哭泣的眼睛,我头皮第N 次发麻,“那,那,你想怎 么办……” 恐怕东方冰等的就是我的这句话,吸了吸鼻子,而在眼眶中转悠半天的眼泪说 没就没了:“我现在不知道等想好了再告诉你,既然你不喜欢主动那么我主动好了。 说实在的,我也只是找回我曾经错过的。” 家里已经有两个小魔女了,眼前的这位好象更有发展的潜质。 “这个护身符还给你,总是霸占别人的东西也不好,那么你是不是应该拿点什 么出来交换。”我仿佛看见东方冰的一条黑色的小尾巴在身后乱摇了,“你的戒指 看起来不错,就拿那个交换吧!我看西门雪好象有一个。” 我脸都绿了,虽然我很想要回护身符,这可是定情戒指对于我来说意义重大, 哪能随便给她,就算不得已给她,以雪的精明那里会看不出我少了这个宝贝,那我 真是跳进天平洋也洗不清了,我几乎用哀求的语气说了:“换一种行不行。” “雪姐,我有话要和你说,他有些关于我们的事情没有告诉你……”东方冰突 然朝门的方向嚷这一嗓子,吓得我魂飞魄散,急忙捂住她的嘴。 “我怕了你了,戒指现在没有了,我给你钱,你自己去买一个一样的好了。” 虽然让人不明不白的敲诈让我格外心疼钱,可是能堵住这个让我已经看不懂的女孩 才是重点。 “雪姐,你有所不知,他看过我的……”才放开东方冰,她又嚷了,我只能再 次堵住她的嘴。 “I 服了You 还不成吗?我买一个亲自送到你手上,再不行你随便喊了,我豁 出去了。”我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东方冰扑哧一笑,顽皮的眨眨眼说:“记得在三天之内给我哦!” 我恨得牙痒痒的,偏偏对这张俏丽的脸蛋没有办法,本来就是我的东西竟然还 要让我拿东西去赎,天理何在? “看你一脸不满意的样子,我也给你一样东西,算是交换吧!”说着,东方冰 从贴身衣服里面取出一个香囊递给了我,“因为我是孙子辈唯一的一个女孩,所以 我奶奶在去世前把这个家传的已经有三百年历史的香囊给了我,希望你能够像我一 样珍惜它。” 给我的时候,东方冰竟有些不舍,看样子这个香囊对她来说确实非常珍贵。 不过我觉得有点郁闷了,为什么烨或者东方冰她们都有什么传家宝或者纪念意 义的东西留下,我老妈怎么不留点宝贝给我,让我饿肚子的时候也能换点小钱花花。 和东方冰独处的几分钟让我感觉有几百个世纪那么长,为了避免她有出什么新 情况,我赶忙说:“下面宴会开始很长时间了,再不下去就有些过意不去了,我们 快点下去吧!”我几乎用催促的语气说了,以前和她在一起没有觉得她这么厉害, 总感觉她是一个单纯的丫头,总体说来就是傻傻的,几个月不见这么厉害了,我差 点招架不住。 东方冰却没有动,反而靠近我,右手轻轻的拨弄我前额的头发说:“让我再看 看你的眼睛,只需要一会。” 东方冰凝望着我的眼睛,我可以清楚的看见她不带一丝杂质的眼眸,目光里还 有说不出的味道深深的吸引我,我暗暗咬了咬舌尖,剧烈的疼痛让我回到了现实, 我硬下心肠撇开头走向门口,没有再看她的勇气,不过我也知道了,她和雪、芸一 样是天生媚体,跟我的道心种魔大法天生相吸。 我拉开房门却听见“砰”的一声,一个人体落地的声音。 只见芸皱着眉头趴在地上轻轻的“哎哟哎哟”呻吟着,而芸的身上还趴着一个 穿着白色的礼服的丫头,不是雪又是谁。 芸微微抬头瞅见我乌黑锃亮的皮鞋,二话不说一边拍着身上的灰尘一边跑下楼 去,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 至于第二个偷听者,也想学着某人不动声色的开溜却被我一把抓住胳膊,只好 乖乖的转过身来,笑嘻嘻的说:“老公,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发现她鬼鬼祟祟 的趴在门上,刚要抓住她,没有料到你开门了。嘿嘿。” “亲爱的老婆大人,你认为我会相信吗?”我抓住她的胳膊改成揽住她的小细 腰,让看情况不妙准备逃跑的某人再次掌握在我的控制之下。 既然逃不掉,雪干脆大方的挽起我的胳膊说:“小冰,我们一起下楼吧,刚才 还有人找你。” 东方冰听到“小冰”这个称呼首先是一愣,接着感激的点了点头,挽着雪的胳 膊慢慢的走下楼去。 宴会仍旧在继续着,不过多了一个主人东方启明,气氛比刚才更加活跃,经过 短暂的介绍后已经有不少人结成小团伙议论开了。 随着我们的加入气氛达到了最高潮,漂亮女人永远是焦点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刚才先开溜的芸看到我下来立刻客气的结束了和一个男子的对话,微笑着站到 了我的身后,显示出对我的尊重,在雪和东方冰下楼之前,尽管在场的年轻女性不 在少数,而且可意的打扮过自己,不可否认现在的她们比起大街上那些普通女孩无 论从相貌、身份、穿着上可谓云泥之别,但是比起一身便装的芸艳光四射的她们, 早已失色,就如同绿叶一般,无论绿叶在如何的美在怎么的大,永远是花儿的陪衬, 尽管花儿只是含苞待放并未盛开。 而当雪和东方冰一白一紫站在大厅中央又是另外一种场景了,在闲暇之余我还 是首次有心对她们进行比较,白的是那样的纯洁无暇,紫的是那样妩媚高贵,在高 中时期就有好事者想要把SF4 按照相貌排出一二三四的顺序,只可惜大家平分秋色, 虽然各人的拥趸都是各自的说法,结果还是无法分出高下,不过现在的我对此却别 有一番滋味,最漂亮的女人当然就是我的亲亲老婆—西门雪了,情人眼里出西施, 天大地大老婆永远最大,至于第二当然是我的小芸芸了,经过爱情的滋润,女孩变 成女人,褪去一分纯朴和天真,多出一分妩媚与成熟,说话间眉目传情;至于东方 冰漂亮的只有外表,比起雪和芸她们少了内在的美丽气质,这就是她们最大区别, 也是差别,如果让我给她们打分,东方冰九十五分,小芸芸九十九而雪就是一百分。 雪和东方冰的再次出现很快就吸引一部分年轻人聚拢上来。 东方冰始终微笑着和陌生的男子对答,在简单的介绍中让人一直体会着她的谦 和与礼貌,说着说着就把话题引到了她父亲东方敬公司上。 反观雪,也许以前我总是把她挡在身后的缘故,弊端显现出来,使得雪社交上 应对不是很好显得太过腼腆,就是同几个年纪相仿的女子攀谈,她也是有一茬没一 茬的回答,让我审视自己是不是应该让雪多学习学习社交方便的经验,毕竟她所要 面对的是整个社会,而不仅仅是我一个人或者家里的几个熟人,虽然无损于雪原有 的气质,但是也稍稍拉远了她和众人的距离。 倒是雪身边见过世面的小芸芸,恐怕参加过的宴会邀请不在少数,练就了圆滑 的口才与风度,能够大方的说出几句帮雪解围,不时的还能说出几个笑话逗得旁人 掩嘴而笑,很快就拉进了大家的关系。 雪有点索然的站在我的身边陪我喝着饮料。 芸身边的人却越聚越多,虽然她只是一身休闲服的打扮,可是相貌上完全的不 输于盛装雪和东方冰任何一个,经验知识、交际手段上更是有“大将风度”。 “小姐,请问我有这个荣幸知道你的芳名吗?”不久前和芸打过照面的东方欣 缘再次出现询问。 “可以,不过我首先给你介绍我家大老板,周不凡,腾飞公司现任副总经理, 玄宇公司前任副董事长。我嘛,叫南宫芸,这是我们的名片,以后请多多关照。” 芸抽出两张名片递给东方欣缘,“我们公司主要经营新型涂料、装饰业务、餐饮、 汽车整车配件以及汽车维修组装。看到门口那辆法拉利吗?那上开式的车门就是本 公司精心组装的还不错吧,如果你们要买高、中、低档汽车,一样可以惠顾本公司。 我可以给你适当的优惠。” 芸介绍介绍着干脆做广告了,我喝下去的一口橙汁差点喷出来,我真是服了这 个活宝了,但我更爱这个大宝贝。 “玄宇公司前任副董事长……”东方欣缘愣愣得听着芸变味的自我介绍,后来 又反复咀嚼她的第一句话,突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难道就是你?” 忽然我的手机震动响了,我找了一个稍微安静的地方接听,听完后脸色不禁一 紧,急忙走到雪和芸的身边低声说了几句,她们两个脸色也是一变。 我慌忙走向被人包围的东方冰告罪一声:“我家里临时有急事,我要赶紧回去, 向爷爷说声对不起,我先走一步,再见。” 不等东方冰说话,我拉着雪和芸快步走向门口,手上摁下按钮车门全部自动打 开,我也顾不上惊世骇俗抱着雪和芸一步就跳到二十米外的车前,当二女刚坐上后 座,我已经把车开出几米远了。 紧接着追出来的东方冰看到这一切不可置信揉了揉眼睛,直到红色法拉利消失 在眼前才微微的翘起嘴角,握着我刚才忘记收回护身符说:“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很快,我这次绝不会轻易让你从我身边溜走了,绝不会……” 在回家的路上风驰电掣,我驾驶着红色法拉利跑车在城市的大街上高速行驶, 连号称“飚车王”的芸都兴奋的在车后坐哇哇大叫,我猛得刹车,车钥匙都没有拔 首先冲了下去跑向家里。 “破记录了,才十五分钟,他可真够赶的。”芸拔下车钥匙看了看手腕的表, 搀扶着脸色有些苍白的雪,看来她还没有从刚才的超速行驶中缓过劲来。 刚跑进家门,烨就冲到我的面前,急切的说:“小宝宝刚才突然上吐下泻,还 发高烧。头烫的吓人,我用冷水和酒精擦过她全身了,还是不起作用。一开始还哭, 现在都不哭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真是急死人了。” “那还等什么,赶紧送医院。”看着手脚无措的烨,哪里想得到这个聪明的女 人,一紧张竟然也会犯糊涂,我顾不得脱下礼服,抱起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的小宝宝 冲了出去,“我去第一医院,你们跟过来。” 我连车都没有开,直接用轻功飞奔向附近的医院。 齐艳艳这才缓过劲,被雪一把从床边椅子上拉起,硬拽着塞进汽车。 “孩子得的是急性肠胃炎,从而引发高烧,我们已经打了退烧针,这一瓶水吊 完就会好转。”我忙不迭的感谢医生。 这时雪也带着齐艳艳和烨快步走到我的面前。 我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轻轻的舒了一口气,朝齐艳艳微微的点了点头,表示 一切好转。 齐艳艳感激的望了我一眼,对于她来说,女儿几乎已经是她生活的全部了,实 在不敢想象失去女儿她今后的生活将会变成怎样。 看着小宝宝逐渐红润脸蛋,齐艳艳坐在病床前,轻轻地握住女儿的小手暗自垂 泪,尽管知道小宝宝已经没事,但是从她颤抖的身体来看,齐艳艳依旧非常的紧张、 担心,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雪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说:“真是可怜的丫头。” 我点了点头,回头瞥见雪仍旧穿着那身低胸的白色礼服,赶忙将外套脱下罩在 雪的身上,嗔怪的说:“难道舍不得换了?很容易走光的,尤其你身材那么好,嘿 嘿!” 雪白了我一眼,狠狠的掐了我胳膊一下,撇嘴说:“呆会再和你算帐。你跑得 真是挺快的,我们开车都追不上你,刚到你就全部完事了。” “谁叫我是你老公呢!你长得那么漂亮,我的情敌一定很多,打不过一定要跑 得过才对。”我捏了捏雪的俏脸蛋,却被雪一把打掉手。 “你就会贫嘴,不理你了。”雪说着坐在齐艳艳的身边,我自讨没趣无奈的摸 了摸鼻子,只好在齐艳艳身侧的位置坐下。 当护士为小宝宝换上第二瓶吊针的时候,夜已深了,雪早已敌不过睡神的攻击 靠在烨的怀里甜甜的睡去,睡梦中还不忘咂咂嘴伸出小舌头舔舔嘴唇,估计是回味 着晚宴可口的糕点。 烨则强撑着上下打架的眼皮,头像是小鸡啄米一般点点抬抬,最后干脆手托着 香腮闭上眼睛保持一个舒服的姿势。 精神一直处于紧张状态齐艳艳再也支撑不下去,紧紧的握着小宝宝的手不肯松 开,头则枕着我的肩膀睡着了。 整间病房最清醒的就是我了,我毫无睡意一直注视着吊瓶中一滴一滴少去的药 水,低头看着齐艳艳近在咫尺的娇颜,我不由仔细的看着她的脸蛋,其实齐艳艳非 常的漂亮,细细的柳叶眉,睫毛长长的,古典美女所具有的标准瓜子脸,下巴尖尖 的,加上书上经常提到的美女具备的樱桃小口,以往和雪在一起我没有什么心思注 意她,现在撇开雪单独的欣赏她,她确实很漂亮,虽然她总和我唱对台戏,甚至我 也没有正面瞧过她一眼,但是至少我不能违心的贬低她说她难看,现在齐艳艳经过 命运的作弄,脸上不仅没有失去原先的美丽甚至凭添了几许坚毅的色彩,同时更增 加了她的吸引力。 在我看来那个放弃痴情的齐艳艳的家伙简直就是无可救药的大白痴。 我不由自主的拨开齐艳艳额头前几绺凌乱的长发,想要更加看清楚她的脸,一 张美艳动人的脸。 我尽管动作已经放得很轻,齐艳艳还是因为我这细小的动作幽幽醒来,她张开 明眸却发现我正直直的盯着她的脸,又发现自己毫无淑女姿势的靠在我的怀里,当 下一惊,却没有如我想象般的急急争开,而是羞涩的低下头,手足无措绞动着自己 的衣角。 “你醒了。”我很自然的笑了笑,轻轻的对齐艳艳说。 “嗯。”齐艳艳小声的回应,却不好意思再靠在我的怀里,稍稍的坐正的身体。 我则因为怀中失去了散发出幽香的软玉,心中不由微微的产生了一丝莫名的遗 憾感觉。 门口一阵风吹来,雪仿佛感到一点凉意,裹紧了披在身上的外套,无意识的抹 了抹嘴巴擦拭着嘴边并不存在的香诞,最终睁开眼睛还用小手揉了揉,看向我和齐 艳艳说:“哦,在医院呀,我还以为在宴会呢,我好象睡着了。” 我和齐艳艳默契的相视一笑,不过齐艳艳又快速的低下了头。 我终于看到了齐艳艳很少展现在我眼前的一面,除了不输于男人的坚强外,她 还有更胜于普通美女的妩媚。 等到吊针完全打完,早已是凌晨一点半了,雪坚持着和睡神战斗一会就乖乖的 缴械投降,再次做她的春秋美梦,这个口口声声说要照顾人的丫头,现在变成了需 要照顾的对象。 烨其间也醒来一次,我不想让她太辛苦干脆点了她的睡穴让她可以继续她的好 梦。 齐艳艳倒是没有再打瞌睡,静静的陪着我等待了最后的时间。 回家的时候我安排雪和烨坐到了后排,齐艳艳则抱着小宝宝坐在了前排。 一路上,齐艳艳一直想要开口对我说些什么,可是每当到达最后关头她总是把 话咽回到肚子里。 直到进了家门,齐艳艳才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抛下一句:“谢谢。”才匆 匆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我微微的笑了笑,然后打开车后门一手搂着烨的膝弯一手托着她的粉背将她从 车里抱了出来小心的放在床上。 当我如法炮制抱着雪进门的时候,这妮子突然睁大了眼睛说:“记得我说过要 找你算帐的,亲爱的老公。”说完,就闭上眼睛将头舒服的靠进我的肩窝。 我再次笑了笑只当是某人的梦话。 第二天一大早,我被肚子里憋了一夜的不良液体催醒,捂着肚子冲向厕所,谁 知里面已经被人先行占据,当我正准备移师对面屋子的厕所时,厕所门恰好打开, 雪捂着小嘴打着哈欠走了出来,向我摆摆手说:“早老公。”随手还关上了厕所门。 本来应该开心的我却瞪大了眼睛,指着厕所门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的两个艺 术字问道:“这是什么玩意?” 雪轻笑着回答:“仔细看看。” “女厕。”我认清楚上面的字后张大了嘴巴,我能忍我肚子里面的消化过剩的 液体可不能忍,“靠,你在搞什么飞机?好在家里不是只有一个厕所,算我怕了你 还不行嘛。” 大丈夫最厉害的地方就是能屈能伸,我瞪了一眼笑得花枝招展的雪,毫不犹豫 的走向对门。 可是几秒钟以后,我看到厕所门上画着更为夸张的字体后,我差点要昏倒,原 来对面的厕所门上雪早就贴了一张纸上面写着“西门雪专用”。 我急忙提溜着裤子又跑了回来:“你太过分了。男厕所在哪里?我强烈要求男 女平等。”如果这个时候硬闯进去,估计有更倒霉的事情等着我。 “昨天我就已经提醒你了,我会算帐的。在外面你是我的天,嘿嘿,到了家里, 我就是你的地了。”雪笑得差点要岔气,艰难的捂着她的小细腰。 我苦着一张脸哀求:“老婆,我可不记得什么地方得罪你了,我昨天的表现可 一直非常优秀的。” “是吗?那我提醒你一些内幕好了,你关着门和东方冰谈什么隐秘的事情了, 对于这些我可什么都不关心,但是总得帮小芸芸满足一下好奇心。”雪顿了顿,坏 笑再次从她的脸上浮现,“昨天我本来想要离开,你却硬揽着我的腰,尤其在‘外 人’面前。这让我感到非常的丢人。” “那个……那个是因为东方冰她家空间大房间多,我怕你走失,所以才表现多 了一点小小的关心。”我的肚子里面又是一阵翻江倒海,我额头上的汗都出来少许, 不过我还是耐着性子回答雪大小姐的问题,“至于我和东方冰的谈话其实没有什么 内容,无非就是‘你吃过了’,‘你穿的衣服在哪里买的’之类琐碎的事情,无关 痛痒。” “那你关什么门?”雪叉着腰,活象一个装满了醋的管家婆。 “不好意思的帮你回忆一下,那个门好象是你关的。”我现在只能表达我的 “善意”了。 “我不管。”雪看到我不自然的表情,撇撇嘴说,“看在你总体表情凑合,给 你两毛钱赶紧到前面的公共厕所解决吧,你要是敢用我的厕所,哼哼。我要再睡会, 不要烦我。”说完扔给我一枚硬币就捂着嘴打着哈欠走回自己的房间,而齐艳艳则 一脸惊讶的看着我们。 “不是说两毛钱吗?这才一个硬币,老婆一毛钱还要苛扣……”算了,还是先 解决问题要紧,至于另外一毛钱反正大家认识那就先欠着,等有机会再还吧,我友 善的朝齐艳艳点了点头,拉开房门冲了出去。 生活中小插曲就是多,这一头和雪的小矛盾尚未处理完毕,同我“不期而遇” 的林东智又在公司里朝我吹胡子瞪眼睛,我则把眼睛睁得更大的瞪了回去。 “小子,没想到你这么狠,一顿饭差点干掉我两千,一件高档衬衣就这么没了。” 林东智咬牙切齿的朝我兴师问罪。 我鸟都不鸟他:“跟我有一毛钱的关系吗?我吃了你一口菜了吗?我只不过喝 了一杯茶水而已,据我所知,那杯茶水也是免费的。再说了,我想小铃儿的饭量也 不会有你这种超级大饭桶大吧,其实最后还不是下了你的肚子,吃的时候怎么没有 见你吐出来退给饭店呀,怎么的,吃完了还想找我报销?嘿嘿,告诉你,没门。” “我靠,这个世道真是变了,你要搞清楚我才是受害者,你喊的声音竟然比我 还大许多,你还敢倒打一耙……”林东智没有料到我更加理直气壮,不禁有些语拙。 “兄弟,其实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泡妞是要付出代价滴~~~ , 以后说不定比这个更加让你忍受不了,我不过也是顺便帮你提高心理承受能力,多 试几次你就会习惯的。想当初我为了泡妞,一次可是牺牲了几十万的。”我拍了拍 被我说得一愣一愣的林东智的肩膀,“语重心长”的教导着,雪恰好从我身边走过, 我立刻两眼放光不再理会一脸苦瓜样的林东智,搓着手跟了过去,我自己还忙着呢, 哪还有心思管你死活。 “老婆,中午我请你吃饭,不要生气了我错了还不成吗?你喜欢吃什么我请客 ……”我摆摆手让林东智赶紧从我视线中消失,这个大电灯泡该上哪赶紧上哪去凉 快。 林东智看着我卑躬屈膝的模样,朝地上狠狠的“呸”了一口,甩头不屑的走开, 末了还送我五个字:“真是贱骨头。” 雪看到林东智离开了赶忙拉着我进了办公室,双手撑墙把我的身体固定起来, 眼睛盯着我的眼睛认真的说:“要我原谅你不难,你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说一个 请求更恰当就是……” 我不可置信的再次瞪大了眼睛。 傍晚,雪没有搭我的车而是带着小铃儿打车回家。 回家的路上,车里只剩下我和齐艳艳两个,气氛有些沉闷也有点尴尬,行驶了 一半的路程我想了很久终于开口:“我不知怎么说才好,我也不懂得拐弯抹角,除 了小宝宝,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的事情,你还年轻,难道你就想这么孤孤单单一辈 子生活下去。” 听到我的话后,齐艳艳明显的表现出稍许慌乱,语气也有点结巴:“你……你 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这么说吧,你现在肩膀上的所肩负的责任和重担不是你一个人所能承担的, 你有没有想过让别人分担。”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完整表达了我的意思,“其实 你想没想过让小宝宝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不仅有一个疼爱她的母亲,还有一个关心 她的父亲,就算在别人面前也能让她抬头做人。我和雪商量过了,我愿意做小宝宝 的父亲,我的意思是我做她的干爸,不过在外人面前她可以叫爸爸,雪也喜欢做她 的干妈,你和我之间不仅仅是房东和住客或者上司对下属这种外人关系,而是真正 的成为一家人,和雪、芸、烨一样的一家人成为我生活中极其重要的一部分。我知 道你性格很坚强,不喜欢别人的可怜、怜悯、同情,我也不会给予你什么同情,可 是你不应该拒绝别人关心和爱护,我觉得你是一个值得我爱护的人,同时我也挺钦 佩你的,另外还有一丝丝的喜欢。你是一个好女孩,你应该享受幸福美满的生活, 而不仅仅是艰辛充满荆棘的生活。你完全可以摆脱命运的残酷枷锁,没有必要死死 的禁锢自己。” 齐艳艳震惊的望着我,尽管她已经从我第一句话中就已经大致猜到我的意图, 当我明确的表达我的意思时她还是无法立刻接受,只是喃喃的重复几个字:“一家 人,一家人……” “我不希望你草率的回答我,你可以仔细考虑几天。到家了,我们下车吧。” 我知道角色转变需要时间,我也应该给她充分考虑的时间。 晚饭,齐艳艳只是匆匆扒了几口饭就告罪一声回房休息了,我和雪却知道齐艳 艳还是很难一下就接受。 翌日清晨,我刚起床,齐艳艳已经穿戴整齐抱着小宝宝站在我的面前,平静的 说:“帮我请假一天好吗?毕竟这件事关系到小宝宝的未来,小宝宝同时是一份子, 我也希望争得她的同意,我想带她出去转转让她也做出一个决定,今天晚上我会给 你一个明确的答复的。” 我点了点头:“没有问题,我帮你请假,我想告诉的就是:我昨天说的都是真 心话。” 一天时间很快就过去,我载着雪回到家,却发现烨拿着一张字条发呆,她手中 还攥着一封厚厚的信,察觉到我来到她的身边,烨转手就把信递给了我,眉宇中有 些哀伤的叹道:“艳艳走了,这是她留给你的。” 我急忙接过信,迫不及待的撕开看其中的内容,雪也凑过了小脑袋:“亲爱的 不凡,请容许我这么称呼你,我自己知道我没有这个资格,毕竟我有了一个孩子和 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你不要急着反驳说什么你不在意,至少我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昨天你突然和我说的那番话,确实让我感到一阵慌乱,但是我冷静下来仔细想过后 感到的是更多的甜蜜,我却无法厚颜和你在一起,因为我感到惭愧。你夸我是一个 好女孩,其实我根本愧对这个‘好’字,你才是一个好人。虽然我能够取得现在的 工作,有你在背后帮忙的结果,但是我一直以为我可以胜任,你不过只是恰好给了 我这个机会而已,毕竟先前的小君、阿梦她们做的就很出色,而我可以靠自己的双 手生活,而不是你的接济。可是我最终发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我根本什么都做不 好,工作的时间已经不短了,我依旧无法替你整理一次完完整整资料、正正确确的 报告,更多的还是你自己默默的准备所需要的一切,而且你从来没有责怪我没有完 成自己的工作,这让我很羞愧,我其实不是一个合格的职员。前两天我终于知道了 另外一件事,上个月的工资发下来了,数目却很少根本不符合我的薪水标准,我拿 着工资单去询问会计,得到的结果却是我一直在用你个人的工资,因为你工资一直 比我高,所以才能有我的那一份,上个月你的工资被扣得剩下很少甚至比我的还少, 所以我自然的只能得到你的那一份了。我知道你顾及我的感受没有告诉我事情的真 相,但是我知道后却更加的难过,我不恨你的隐瞒只痛恨自己,我简直就是一条咬 吕洞宾的坏狗,你始终在照顾我,我却在小雪面前说你的坏话。一开始我以为自己 只是不希望雪重蹈我的覆辙,不想让她再受到和我类似的感情伤害,让她认清你, 从而最终离开你。不可否认,你的身边还有芸、烨她们,可是她们的笑容却从来没 有停止过,这一切都是因为身边有了你,我尽管不愿意承认却不得不承认,她们幸 福笑容的来源只有你一个。烨、芸已经把她们和你的故事毫无保留的告诉我的时候, 我知道我错了。当我仔细解读自己的灵魂才知道,我并不是如我所想的那样在帮助 雪让她脱离‘苦海’,而是在嫉妒小雪比我幸福,我得不到幸福也不愿看见小雪幸 福,我发现自己太自私了,简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女人。可你们对我是那样的 好,我实在没有脸面再面对你们。昨夜难以入睡,我想了很多很多,我的心太乱, 要一些空白,想哭的我却怎么也哭不出来。我原本以为老天不在,早已忘记了为我 来安排,谁知幸福来的实在太快太猛,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我不敢谈更多爱,想 哭的我像是一个迷路小孩,我已经害怕了爱情的背叛,我不想自己受到伤害,但更 不愿意伤害你,不愿意因为我打破你现在已经幸福的生活;我的心太乱,想要一个 自由的空间,你若是明白,请让我暂时的离开,让我好好想想我们之间的未来,请 不要强迫我。和你在一起,我感到很安心很快乐,但是我知道这些快乐不属于我, 我不敢奢求什么,我已经很满足,毕竟我已经体会到了爱情的温馨。你已经在我心 里打下了深深的烙印,你的体贴、你的细心、你的温柔、你的才华无一不吸引我的 感情,你的眼神让我无法抵抗,就连你作弄人得意的坏笑也令我感觉到你无边的魅 力让我无法忘怀,我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你而且越陷越深,尽管我知道这段爱情本就 不应该发生,可是我却渐渐不能控制思想,在我还有一丝理智的时候我只能选择离 开,也许我会失去快乐,但我更希望你快乐,你和小雪的好意我只能感谢却不能领 受。我已经联系了我在外地的一个亲戚,她可以照顾我还许诺帮我重新找一份工作, 找到工作后我会通知大家的,我同时也想抽空回去看看我的父母。我走了,希望你 不要找我,不过也许某天等我想通了一切我还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享受爱情。现在 只能怪造化弄人,我只恨我们相见太晚了,如果可以,我宁愿先遇到的爱人是你。 替我向小雪她们道歉,害她们再次担心了。最后,我们的女儿她也认同你了,还有 我在起名的时候会让她姓周的,让她知道她还有一个爸爸。祝福大家永远幸福健康 快乐。署名:不值得你爱却会永远爱你的齐艳艳。” 看完信雪眼睛里闪动着泪花:“难道我做错了?”雪激动的攥紧了拳头。 烨重重的叹气摇了摇头:“你没错,只是艳艳她太钻牛角尖了。” “这算什么?说走就走。”雪气急败坏的说,赶忙拉住了我:“不行,无论如 何我们找她回来。你不是能算出一个人的具体位置吗?快点告诉我她在哪里?” 我摇头叹道:“我又不是神仙,算也是有限度的,在同一个城市说不定还有希 望,照现在估计她早已坐汽车或者火车离开本市了。我只能算出大概的方位东、南、 西或者北,可是地方那么大怎么找?如果我算卦真是那么厉害,我早就去帮公安机 关抓逃犯了,光奖金就够我们用的,也省得我们整天辛苦上班。” “就算找到了,难道你能把艳艳强行带回来?那样反而让她更加难堪,更不好 处理大家的关系,徒增彼此的烦恼。”烨冷静的安慰雪。 “那么,难道我们什么都不做?”雪松开了抓我的手,瘫坐在沙发上。 “真是一个傻丫头,我们只能遥祝她一切顺利、永远幸福,我有预感,大家还 有相见的一天。”我抬头看着昏红的晚霞,默默的祈祷齐艳艳,心中同时想起了另 一个离我而去的可人儿。 晨曦,你在远方还好吗? 晚饭时候,家里迷漫着愁云,失去了往日的欢歌笑语,大家只是低头默默的扒 着晚里的饭,尽管饭菜一如既往的可口丰盛,大家依旧食之无味,齐艳艳的突然离 去给所有人心里埋下了一片阴云。 本来最活跃的雪和芸也只是自顾的吃着自己的菜,只是偶尔给身边的小优美夹 一些菜肴。 饭前,雪还是带着一丝希望拨了齐艳艳手机的号码,给予她唯一的回应只有一 句话“您拨打的拥护已关机”,这让雪真正的意识到,昨天还陪着大家一起吃饭玩 乐的齐艳艳真的已经远离了大家,无声无息的毫无预兆的走了。 雪吃到一半,轻轻地放下了碗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身边突然少了一个谈话 的闺房密友,雪深感不习惯。 和齐艳艳感情最好的除了雪就是楚君了,毕竟在一个宿舍呆了四年,楚君此刻 也显得格外的无奈,虽然不能赞成齐艳艳出乎意料的行为,但是既然是她选择的, 也是可以理解了,楚君终于开口了,却是安慰雪的:“小雪姐,你也不要再责怪艳 艳了,既然艳艳已经做出了决定,我们应该尊重她的选择,你也无须更多的担心了, 毕竟她也是成年人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雪又叹了一口气:“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还带着一个不到一个月的婴儿,身 边没有任何人的照顾,现在又断绝了经济来源,她如何继续下面的生活。为什么艳 艳要这么执拗?我真的很不理解。” 就在此时,雪的手机提示有新的短消息,雪无精打采的看了看,忽然精神一震, 站起身子对着大家读了出来:“我已经平安到达亲戚家,请毋担心,对大家我只能 先说声对不起了。” 雪急忙回拨过去,但是齐艳艳的手机又是一阵盲音,恐怕她已经猜到雪会如此。 “真是一个不听话的丫头,就当我从来不认识她好了。”对于齐艳艳的行为, 雪有些气愤,可是更多的是无奈。 “只要她一切平安就好。”我除了如此安慰雪也说不出更好的话语了。 雪只能点了点头,安静的坐了下来。 片刻的沉默后,突然传来“咚咚”的敲门声,雪和芸的两双大眼睛立刻瞄向了 我,动作是那么的协调一致,我微微的苦笑嘟囔着:“谁呀?有门铃不按,难道吃 多了没事敲什么门?”我刚准备站起来开门,小铃儿反倒先我一步,站了起来打开 了门。 “小铃儿。啊不,风铃妹妹,你在呀!”门口传来一个家伙的声音,除了林东 智还有谁。 “是林总监呀!”小铃儿急忙跟眼前的家伙撇清关系,“请问有事吗?” 林东智也不在意,先是主动帮助小铃儿关上门,然后微笑着跟着小铃儿走到饭 桌前,看到满满的一桌子菜肴无神的眼睛明显一亮,咋咋嘴说:“正好我还没有吃 饭,还有这么多菜,不吃真是浪费了,谁谁谁快帮我盛一碗饭,我快要饿扁了。” 雪、芸、楚君她们对这一幕早已见怪不怪,连小优美都撇撇嘴转过小脑袋不再 理会,这个厚脸皮的家伙过来蹭饭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她们都没有动,反正即 便没人动也不会对林东智造成任何影响他会自己动手盛饭的,用他自己的话说叫做 “自力更生,丰衣足食”,我家的什么东西都有可能不好,但是饭菜绝对是最可口 的。 林东智刚准备按照老习惯自给自足的时候,一碗冒着热气的饭摆在他的面前, 林东智抬头一看,是小铃儿帮的忙,林东智忙不迭连声道:“谢谢,谢谢,风铃妹 妹。” 小铃儿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又看了我一眼才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虽然大家心情不好导致胃口不佳,但是并不表示晚饭结束了,优美拿着筷子刚 要夹一盘自己喜欢的菜,就被林东智抢先夹走塞进自己的嘴里,还不停的称赞: “好吃,好吃,大家不要等我更不用客气快吃呀!” 优美看着自己最喜欢的菜已经底朝天的盘子,又看看埋头苦吃的林东智,真是 欲哭无泪,差点就要掀桌子动手,如果不是烨悄悄的摁着小优美的肩膀,估计优美 已经把筷子扔在林东智的脸上了。 而当事人却毫无危险临头的自觉性,抬起大筷子扫荡另外一盘菜去了。 “喂,小子,你到我家到底有什么事?这个时候你更应该在某个地方花天酒地 才对。”林东智一向无事不登三宝殿,尽管他蹭饭的次数已经不计其数,但一般都 是下班就直接跟着我们的车来,像今天我们吃到一般才来倒真是不多见。 林东智艰难的咽下了嘴里的饭菜又急忙喝了一口汤才开口说话:“哦,真还有 点事情想要请教你。是这样的,我老头子三年前借给了邻居三万块钱,借据上约好 半年后还的,可是对方一直找借口拒绝,这不拖到了现在。老头子现在想让我帮忙 想想怎么要回这钱。虽然三万块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咱老头子是个农 民,三万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他的脑筋又特别死板,转不过劲,前两天硬是把自己 憋病了,所以老妈让我一定要解决这事,就是闹翻了打官司都在所不惜,一定要争 回这口气。” “那都过去两年半了,打官司你肯定输,法院诉讼时限才是两年,也就是才保 护你们两年,你早过期了。”我摸了摸下巴回答。 “废话,我当然知道,可是家里人可不这么想,整天唠叨天下是有王法的,欠 债还钱天公地义时时挂在嘴边,和他们解释怎样都说不通,可是法律规定就是那样, 我能怎么办?我不是想到你鬼点子多,狡猾的跟狐狸似的,所以想让你帮我出出主 意,我怕家里人想不开真和对方干上架,无论双方谁受伤,对我们都不好。”林东 智满脸都是无奈二字。 听到林东智的话,雪和芸顿时不顾淑女形象放声大笑;烨立刻掩起了小嘴,不 过从她嘴角的弧度来看,肯定不是在哭;楚君、杨梦、小铃儿脸部肌肉不规则的颤 动着,想必是想笑还不忘记注意自己形象另外顾及我的感受,所以憋的相当难受; 至于优美小丫头,看到对面的大姐头、二姐头狂笑,自己当然没有理由不笑,马上 张开小嘴露出所有小白牙齿笑了,什么笑不露齿完全抛在了脑后,不过一时间大家 暂时忘记了齐艳艳离去带给大家的不快,笼罩在大家心头的愁云也散去不少。 我瞪了好哥们一眼说:“小子,你吃我的喝我的求我办事,还调侃我,是不是 最近皮痒想我帮你松松骨头。” 看到林东智脸色大变,我阴阴的一笑,反正有的是机会。 “不用不用,我最近很忙没工夫搭理你,快帮我想办法。”林东智饭也顾不上 吃了,毕竟今天来的目的不是吃饭。 我挠挠头问道:“那么对方是不是也没有否认借钱的事情?” 林东智点头道:“一点也不否认,当面就承认了,谁知道对方就是一个白眼狼, 翻脸就不认帐了。其实他们也不缺那些钱,他们家才盖的新房,家电设备也是刚换 的,甚至还买了一辆轿车,虽然是分期付款,但是至少说明他们不缺钱。” “那么对方对于法律的了解又是怎样呢?”我再次询问。 “和我老头子差不多,基本上是法盲一个,不然也不会如此耍流氓了。”林东 智摇头说,真可谓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 “那么,你就回去一趟,不管是哄也好骗也好,让他重新签一份借据记住日期 一定要是最近的,你这样说好了,‘看你最近也不宽裕,这样吧,我把还钱的期限 再放宽三个月,你重新签一份借据就可以了’。对你那个邻居来说,两年半前借钱 和今天借钱是没有区别反正他没打算还,既然能让你们缓几天不再烦他,他没有理 由拒绝,但是对于你们来说就不一样了,那就是法律时效的中断,你就可以把不能 诉讼的时效重新计算。去法院告他们,就算他不还钱,也可以申请强制执行,他不 是有车还有电器吗?要是没钱就拿东西拍卖抵债。”我说完就笑了,林东智头更是 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真是一只披着人皮的大狐狸。”雪瞪大了眼睛,她一开始也想了很多办法, 好象都不太实用,我的方法还是很管用的,“呆会一定要查查他的狐狸尾巴藏在哪 里了。” “哈哈,看来有戏了,我这就和老头子说去。”林东智撒丫子就准备开溜。 我却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子,将他扔进了厨房:“小子你想吃白食呀?给我把碗、 筷、锅子、盘子洗干净了,然后再把桌子、地板擦干净再走,否则你以后别想再进 我家门蹭饭。” “既然这样那么好吧,你先把那盘油炸鸡腿给我打包,对四支都要,我回去当 夜宵。”林东智恬不知耻的舔舔嘴唇。 又是一个天气晴朗的早晨,我神采熠熠走向自己的办公室,虽然三天前齐艳艳 的离开让我一时无法完全适应,但是生活依然要继续。 雪又接到齐艳艳的消息,说她正在找工作,眼看就要成功,所以雪在格外欣喜 下不知死活的和我缠绵了一个晚上,连我这样内力深厚的人都抗不住雪的“热情”, 这不一大早就觉得脚步有些虚,不过这些并不影响我的好心情。 我友好的和每一个路过的同事打招呼,嘴里哼着歌曲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忽然我察觉到办公室里面有人,这又是谁?本来应该是齐艳艳,可惜伊人远去, 楚君还在芸那里帮忙,老婆大人和我一起上的楼,我送她进的广告部,杨梦没有我 办公室的钥匙,至于小铃儿,她不就在我面前忙碌着。 难道我房间里面闹鬼?如果是真的,这鬼也忒太大胆了,大白天都敢出来闹事。 就在我猜测的时候,门打开了,东方冰绝美的脸蛋出现在我的面前,看到我立 刻恭敬的弯腰打招呼:“周副总早!” 我心中一惊,急忙四顾看去,发现没有人注意这里,赶紧拽着东方冰进办公室, 上来二话不说就责问道:“你到我公司干什么?我可没有时间和你玩,这里又不是 游乐场,没有什么好玩的,你该回火星回火星。” “我听说你的行政助理辞职了,考虑到你会忙不过来,所以就过来想要帮你的 忙,也可以学习学习。”东方冰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泪花已经在眼眶里徘 徊了,“我已经通过人力资源部的考核了,我以后就在这里工作了。” “你调查的倒是很清楚,我的助理才辞职你就知道了。我又没有通知人力资源 部说我缺人,他们哪来的权力随便招聘员工?通过考核?人力资源部怎么没有把结 果通知我,我不知道,我更不同意。”这个东方冰可不是一个小麻烦而是大麻烦, 她到底想干什么?她想干什么和我无关,只要我看不见就可以了。 东方冰咬了咬嘴唇,最后叹了一口气说:“你不知道是因为周总已经同意了, 他说没有必要什么事情都通知你在公司他说了就算。” “老爸!”最后还是老爸摆了我一道,完全是公报私仇,我在心里呐喊,脚下 已经走动,撇下东方冰冲出办公室找老爸去了。 我几乎是用砸的力气把老爸办公室的门弄开的,搬了一张椅子就坐在了老爸的 对面。 老爸一副老神在在的臭屁模样,抬头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阴阳怪气的说道: “儿子,难道我没教过你进门的时候要先敲门吗?” 我指了指我的办公室气道:“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老爸干脆靠在椅子上“专心”的和我对话。 “我是说东方冰,你给我弄来的那个丫头,你到底想怎样?你问都没有问过我 就给我下了决定,我不要。”如果有镜子,我应该可以看到自己额头上青经暴起。 老爸还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哦,对方公司要和我们公司要进行一项大的 合作,不过有一个附加条件,对方指名道姓的说想培养女儿,让小冰跟着你学习学 习经验。我仔细想想反正小冰也不用我们付工资,同时工程也不能不做,毕竟我们 是生意人没必要和钱过不去嘛。至于你,也是公司的成员,为公司稍稍的牺牲一下 个人利益也没有什么关系,再说你也没有什么损失,公司更不会有什么损失了。其 实我也有些想不通了,你整天游山玩水不务正业,找你比找国家领导人还困难,没 见你为公司做什么实事,能从你那里学到什么知识真是一个大问题,不过既然对方 不介意,我当然也没放对意见了。” 我听到老爸的说辞差点吐血昏过去,一个小合同就把自己宝贝儿子给卖了,真 是慈父呀,我当下站起来拒绝:“没有征求我的意见,我坚决不同意。” “我是总经理,我说了就算,到底听你的还是听我的。”老爸也火了,我则乖 乖的开门离开,现在轮到我像一个受了莫大的委屈的小媳妇了。 我垂头丧气的回到办公室,东方冰还俏丽的站着不敢坐下,不过既然已经成为 事实,我也不能再改变什么了,对着东方冰挥挥手说:“坐吧!” “真没想到会给你带来如此大的麻烦。”东方冰还是不敢坐下,而是一脸的歉 意站在我的对面。 “没什么,现在已经好多了。”我深吸一口气,以前别人都是死命的要我帮他 们做事,威胁都用上了,现在世道变了,竟然碰到一个死命的要为我做事的,感觉 上真有些不适应。 “你是不是在怪我没有事先通知你?其实我真的想要告诉你的,可是周总一再 说完全没有必要,一切由他搞定,所以……”东方冰不停的绞着自己的手指,说明 了她内心的不安。 我当然知道老爸这次只是借题发挥而已,和东方冰并没有太大关系,不过怎么 的也得给她一个下马威,至少让她内疚一阵也好让她以后乖乖听话。 “嗯,这次不怪你了,你想在我这里学习什么,恐怕会让你失望了,我并没有 什么能力教你大小姐。”东方冰认为我还会说一些让她离开的话,粉颈低垂到快到 胸口了,失望充斥在她的心尖,我却把话锋一转,“公事说完了,该说私事了,你 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不要告诉我说是学习的,要是说仰慕我,倒是可以让我接 受的答案。” 东方冰听见我的话忽然抬起了头,眼里闪动着亮丽的光华,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看到我轻松的表情,一直紧绷的脸蛋流露出娇艳的笑容,如果刚才她的脸上笼罩着 阴云,现在则是散发出明媚的阳光。 “我现在就给你上第一课,察言观色。好了废话不多说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习惯性的活动活动肩膀,可是没有想到东方冰竟然主动站在我的身后给我按摩肩 膀,学得可真够快的。 一个红线缠绕的物体出现在我的眼前,东方冰轻轻一笑:“我是来还护身符的。” 她顿了顿,“还有来取我的爱情戒指。” 面对东方冰伸出的白玉般的手,我猛然记得不久前对她的承诺,尽管当时不过 是一句推脱之辞,可是现在却被东方冰拿来当做小辫子抓,所以我立刻就下了决定, 决定装傻充愣,左右而言它。 “既然你已经成为我的助理,公司的事情你必须知道,这些资料你拿去看看, 还有明天的会议你去准备发言材料,还有我喜欢喝冰红茶记得冲好。”说完我起身 就准备闪人。 东方冰仿佛只知道我会如此,并不急着讨要债务,而是微微笑了笑说:“看你 们那天做的好事,把整个宴会都毁了,我爷爷可是相当的不满,还准备找你们算帐。” 听到这话,我不由的停下脚步,等待东方冰下面的话。 东方冰袅袅的走到我的面前,变魔术般的端起一杯红茶捧在我的眼前,我下意 识的接了过去,东方冰樱唇微翘吐气如兰:“我的那个欣缘堂哥对一位漂亮的司机 小姐恋恋不忘,一直向我打听她的消息,整天缠在我身边,我都烦得受不了了,弄 得我最近都有些神经衰弱了。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加上大家又是亲戚,透露一点 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东方冰自言自语的说道,眼睛也不由向天花板看去。 “你敢?”我不由的一挑眉毛,虽然相信小芸芸,可是烦人的苍蝇能少一只还 是少一只的好,毕竟东方欣缘这样的还算不错的蜜蜂比起一般喜欢“嗡嗡”乱叫苍 蝇强多了,可也让人更头痛。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东方冰笑容一敛,皱起了眉头郑重的说,“我的凌跃 堂哥东方凌跃,就是我二叔的儿子,当场毫无理由的宣布放弃和女友的定婚,让所 有人都吃了一惊,事后凌跃堂哥才告诉我结果,他一眼就喜欢上了一个穿着白色礼 服的仙女。还问我认识不认识。本来凌跃堂哥准备今年年底就和他女朋友就结婚的, 你们的出现让他订婚都取消了,要知道凌跃堂哥是我们小辈中间最老实的一个了, 唉~~~~” 末了,东方冰还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听到这里,我的背后已经全部都是汗水了,这下惹出的事情可不容易解决,虽 然东方启明对我和雪的印象不错,但是那头毕竟是他的亲孙子他们都是姓东方的, 如果他想找我们麻烦,即便我不会怕他,像他这种老的快要成精的人手段一定令人 防不胜防,随便想一想都不好应付,早知道真不该和雪趟东方冰她家那池子浑水。 尽管没有照镜子,不过我已经可以想象得到我此时的脸上早已遍布黑线,千算 万算任谁也无法算到会发生这样的结果,不行先得和雪说说。 我急匆匆得站了起来,刚要出门,背后却传来了东方冰“咯咯”的笑声:“你 的表情好奇怪呀,是不是去找雪姐商量对策?” 听到东方冰的话,我反而停下了脚步,等待她下面的话。 “不过是一桩利益的婚姻联合,既然当事人不愿意就算了,难道还硬强迫两个 并不是很熟悉的人结婚呀?你担心什么?”这么说,跟我就没什么关系了,我靠, 被这丫头片子无端摆了一道,害我白担心一场了,现在还弄的人家小心肝扑通扑通 乱跳。 “你堂哥结不结婚关我什么事,还有你去给我冲一杯咖啡,我下楼有点事情。” 我刚出门就听见办公室里传来东方冰银铃般的笑声。 下楼后却惊奇得看见现在已经很难聚在一块的崔伟、刘得华围着林东智说话, 虽然我们大学宿舍六人组都在一起工作,但是相见的机会已不是很多,今天不是这 个出门明天就是那个出差,尤其是崔伟、刘得华在外面的时间比在公司还长。 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我干脆凑了上去。 就听见崔伟用他洪亮的声音炫耀着自己的丰功伟绩:“嘿嘿,两个月前我认识 一个女孩,真不错,长相就不多说了和张娜拉一样可爱,现在已经是我女朋友了, 她对我体贴入微、百依百顺,我现在就像生活在蜜里一样,嘿嘿,羡慕吧。” 刘得华也惊讶的说道:“这有什么可羡慕的?真不巧,我也是两个月前和一家 公司洽谈业务时认识一个女孩,那个水灵无法用现成的形容词来形容了,她被我的 才华所吸引拜倒在我的石榴裤下面,哈哈,她现在也成为我的女朋友了,和我在一 起的时候她乖得和小猫咪一般。” 崔伟一听不屑的说道:“还是我女朋友好,绝对比你那位好。你说她在你面前 乖的如小猫咪一样,我看是你在她面前乖的像猫。” 刘得华一听不干了,抓起崔伟的衣领就回过去:“死胖子,鬼才会对你这样的 家伙百依百顺呢,我老婆比你的那位强不知多少倍,至少比你的女朋友漂亮百倍。” “小子,说不过就动手还跟大学时候一样没长进,我们都是文明人,注意自己 的形象。”崔伟皮笑肉不笑的弹开刘得华的双手,大学里面大家都是这么闹的现在 还改不了,一个个死要面子没事偏要比出个胜负差距,“实话说,我一天打我老婆 七次,怎么样,够男人气概吧,她根本就不会说个不字。” “我一天打八次,老四,我比他强吧。”刘得华把我也拽了进来。 我撇撇嘴一脸的不屑,相信你们的话,野猪都能上树,公鸡都会下蛋,估计被 老婆打还差不多,死要面子活受罪。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们再差劲也比你强多了,老四,嘿嘿。”两个家伙掉转 枪口一致对准了我。 我可不是好捏的柿子,抬杠更是我在大学里面的必修课:“嘿嘿,真是巧了, 我一天打我老婆九次,不到次数她都会哀求我打的,唉,其实我也挺矛盾的,做男 人,难呀!” “哈哈哈哈……”站在我对面的林东智眼睛猛得一亮,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我摸了摸鼻子,感觉到背后传来一阵熟悉的清香,对了是海飞丝洗发水的香味 还夹杂着淡淡的类似于兰花般的体香。 不会吧老天,这个玩笑可开大了,我在心里苦笑着。 “老公,记得晚上打我第九次吧!千万不要忘记了!”雪亲密地挽住我的臂弯, 俏皮的将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 本来想看好戏的林东智闻言眼睛都快要凸出来,不可置信的看着雪,而后又摇 了摇头。 “我老公最厉害了,比你们两个家伙强多了吧?我可是非常非常听话的,像小 猫咪一样,对老公服服帖帖,他叫我往东我绝对不会往西的。”雪瞥了一眼刘得华 和崔伟,我则高抬起头,趾高气扬的看着刘得华和崔伟,心里早就高喊一万句,老 婆大人万岁,老婆我永远爱你! 刘得华和崔伟尴尬得不好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可是又不想因此丢了面子,干脆 拿林东智开涮:“我说你,对就是你,我们好赖都找了一个,你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简直太丢人了。” 林东智想不到火随随便便就烧到了自己头上,看着小人得志的刘得华和崔伟, 摇头说:“如果天下间都是美女,男人们也不用挑得那么辛苦了。” 雪眉毛一挑,立刻答腔:“如果世界上男人都是又帅又有钱还体贴的,女人们 也不用选的那么费劲了。”雪看了一眼我的脸色急忙补充道,“老公在我心目中永 远是最帅的!” 我自然的搂着雪的香肩,望着眼前三只斗败了的公鸡笑着说道:“实力呀,没 办法,你们千万不要羡慕我,我会骄傲的。”在雪的脸上亲了一口,朝着三个快要 抓狂的笨蛋摆摆手走开了。 背后是三个整齐划一的声音:“我呸。” “老公,我刚才的表现好不好?”雪眨巴着眼睛,微微抬起头,水汪汪的大眼 睛看着我。 “Perfect !有这么好的老婆,他们不妒忌都不行。”我轻轻的捏了捏雪嫩的 都要滴出水的脸蛋,心中的欢喜溢于言表。 “那周末陪我去逛街好不好?”雪摇晃着我的胳膊。 我的冷汗“倏”得冒了出来,哪一次陪她大小姐逛街不是把我的腿都要走断了, 可是刚才雪这么配合,我只能咬牙坚持着,一个简短的字从牙缝里蹦了出来:“好。” “周副总,你要的咖啡。”东方冰左手端着一杯咖啡右手夹着一叠资料出现在 我的面前,“这是下午会议的资料,我已经全部整理好了。” “你?”雪狐疑的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东方冰,眼睛里面尽是问号。 “雪姐,我是通过和公司的一个合作项目附带要求来向周不凡同学学习的,现 在是他的助理。”东方冰倒是很识大体,一句话交代来龙去脉,接着很有亲和力的 朝雪笑了笑。 伸手不打笑脸人,雪对于东方冰也并不是很反感:“那就祝你学习顺利了。” 我接过资料随手翻阅一遍惊讶地问道:“这么快就全部弄好了,你可真不简单。” “在你身边的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不打扰了,我还有事没做完。”说着,东方 冰就转身离开了。 “人都走了你还望什么望?”雪撅起了小嘴,不满的说。 “真是不简单,这些是齐艳艳留下的工作,她才来一个上午对于业务不是很熟 练,就这么快地全部整理完了,如果是我也最多是这个速度,看来她成长了不少。” 我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资料。 忽然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从我的身后传来,老爸的秘书气喘吁吁得跑到我的面前 焦急的说:“有紧急电话找周总,可是周总刚刚出去了,请周副总赶紧去周总办公 室接听。” 我不敢怠慢,赶紧冲到老爸的办公室拿起尚未挂上的电话:“对,我就是。什 么?仓库发生火灾,在三天以前,好我马上去接受处理……” 下午开会时,我阴沉的脸,早晨的一通电话,将我原本不错的心情拽入了谷底, 公司的原料仓库在三天前发生了一起火灾,在总共三十多个仓库中的一个仓库内部 着火,没有任何的人员伤亡,火灾的影响和损失也不是很大,只有整个仓库的七分 之一的原料和半成品烧成了灰,保险公司可以适当理赔让公司的损失降到最低,可 是最让我气愤的是仓储部门上下竟然没有一个人将实际情况反映给我和老爸,他们 选择了隐瞒,如果不是消防以及公安部门的通知,也许我们依旧蒙在鼓里。 尚且不论这一起小小的火灾他们有没有过错,他们的行为已经不能让我容忍。 老爸也从外面回来,大致了解一下火灾的情况,然后一直静静的坐在座位上沉 默不语,我知道他心里也很矛盾。 仓储部的经理是他以前单位的老同事老朋友,他们的关系非常的好,当公司成 立的时候他就果断得留职停薪冒着很大的风险和老爸一起创立公司,同时一直见证 着公司的成长和发展,属于公司元老级别的人物,在公司的声望也大。 本来这次火灾事故不是很严重,但是一旦隐瞒就是不小的问题了,是绝对不允 许发生这样的事情的,可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至于怎么处理就非常的关键,我看 老爸现在的表情就知道他并不愿给自己的老朋友难堪,但是又不能不让其得到惩罚, 否则以后发生的更大的事故将更难控制。 开会了,我就直奔主题首先谈起了这起火灾事故,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安全隐患 整改通知书以及处罚通知单重重拍在了桌子上,接着沉声说道:“每个人都拿去看 看,三天前公司仓库着火,我竟然在三天以后才知道,而且还是派出所通知我的, 仓储部的同事们,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虽然仓储部经理和老爸是一辈的,可是他依旧无法抬着头面对我的责问,只能 低垂的脑袋,默默的接受着。 “这种错误会给公司的声誉会造成多大的影响,这种错误公司根本是无法容忍 的,不能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我的话让老爸都动容了,因为他事前就已经将处 理的大权交给了我的手上,我的每一个决定就关系到他老朋友的以后的工作。 “把仓储部的所有参与的人员辞退。”我的话终于让与会的所有人感到震惊, 下面一片哗然,毕竟他们知道老爸和仓储部经理的关系,老爸也抬起头,刚刚要发 声却又被我一个眼神制止:“周总,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其实我本不想如此,但是 我却不得不如此。一个公司的发展初期可以靠个人的魅力来维持公司正常运营,但 是当公司发展到一定规模一定的程度,仅仅靠个人魅力已经不能维持公司正常运转 而需要靠严格的而又完善的规章制度来维系,对公司制度不折不扣的执行。发生事 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对待事故的态度。我现在准备将引咎制度写入公司章程。” 老爸蠕动一下嘴唇,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也许你们会说这次事故本来很小,我的决定太过残酷,那么大家给我一个合 理的处罚。”我的话让事态的发展又有了转机,可是大家已经不敢轻易出声,我把 最后的机会给了老爸,“让他们把三千块的罚款自己交了,你看怎么样总经理?” 沉思了许久,老爸开口道:“好了,就这么办,这样的事情下不为例,我希望 大家牢记这次教训。” “既然大家不反对,就这么决定了。我想说一句额外的话,当火灾发生的时候, 大家千万不要慌张,因为根据统计大约有三分之一的遇难者是因为窒息死亡的。大 家呼吸了有害气体,特别是一氧化碳和二氧化碳等等,还有吸入大量的粉尘才导致 死亡,所以大家在遇到火灾的时候,先找一块湿布掩盖住口鼻,摒住呼吸离开,这 样生还的可能性就会加大。”我见气氛有些缓和,才继续下面的议题,“言归正传, 这个是第一季度的财务报告,和去年同期相比增长率降低了五个百分点。大家有什 么看法?怎样才能提高营业额?” 在座的人引发再一次的讨论,什么增加广告力度,什么给予顾客更大的优惠吸 引顾客等等意见纷纷提出。 我微笑的看着热烈的讨论气氛,忽然摆手让大家安静,接着说出自己的看法: “大家的意见都很好,可是做到那些就足够吗?其实社会对公司的认可已经达到了 一定程度了,更大意义上的广告投资好象效果也无法收到更多的利益。我想说明一 下自己的观点,尽管公司一直在新产品开发上不遗余力,但也只是停留在产品本身 的性质上,譬如说,延长它的保质期、丰富它的色彩、扩展它的品种多样性,就是 包装也非常精美,但是我们没有考虑到产品社会性需要,经过这次仓库的火灾,却 突然给我了一个灵感,为什么不在产品的社会功能上动动脑筋?我们不是有最好的 研究人员吗?为什么我们不生产一种可以灭火的涂料?众所周知,燃烧需要两个必 要的条件缺一不可大家在初中的物理也已经学习过了,一是温度到达燃烧着火点, 二是易燃物和氧气充分的接触。我的构想是,当火灾发生的时候,房间的温度提高 到一定程度,涂料从墙上剥离像沙子一样盖在火源上,让火与空气隔绝,扑灭油料 燃烧就是用泡末和沙子。同时涂料通过分子的分解或者汽化再一次大量吸热降低温 度,例如液态的氮气变成气态的氮气吸收大量的热量可以让空气温度瞬间降低到零 下几十度,使得温度低于着火点,一次性从两个方面让火熄灭。我想,如果这样的 利国利民的涂料生产出来,政府部门也一定会支持扶植的,一次火灾造成的损失可 比把所有墙面刷上涂料的价格高许多了。同时我也会想办法让政府官员知道我们的 产品,让政府机关成为我们的第一批客户,政府采购每年的金额可是惊人的,让政 府机关将我们的专利技术推广到千家万户,最好让政府出台一个强制性政策,让政 府机关的房屋都使用我们的产品,如果是以后的装饰涂料中必须都有一定的防火灭 火功能,那我们可真是赚了,无形中产生了一种行业壁垒,替我们大部分抵挡者。 据我所知,咱们的研究所已经进行了相关的研究,好象也有一些成果了,下面的就 要看我们可爱的研究人员了。” 底下的所有人再次哗然,大家心里明白如果我们的产品成功,将不是一般的改 变而是可以二次振兴公司的改革………… 散会后,雪喜滋滋的贴在了我的胳膊上,笑容始终没有消失过:“都说老公是 世界上最狡猾的狐狸了,什么鬼点子都能想出来。” “不是吧,这也算夸我?如果是的话,我宁愿听一些普通一点的话,譬如说, 老公你太棒了,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我如果是狐狸,那你不就是那只母狐狸, 是狐狸精。”我的话立刻遭到雪无声的抗议,对我的胳膊进行猛烈的攻击,我龇牙 咧嘴的接受了惩罚接着说,“想法是好的,如果成功说不定我们可以在一个时间内 垄断这个行业。但是具体的操作性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毕竟我们的研究还没有达 到那样的程度,我手里的研究报告只是告诉我我们的研究人员正在向我预期的好的 方面发展。” “对了,我还担心你真的辞退仓储部的孙经理呢?我想他当时也不过是一时头 脑发热才做出那种错误的决定欺上瞒下,也许是以前在国有企业工作时形成的这种 落后的思想,一时间改不过来而已,而且你爸紧张的一直在对你使眼色,你没看见 吗?”雪又问道。 雪当好奇宝宝的样子真是迷人到极点,看得我骨头都要酥了,我笑着回答: “当然看见了他的眼色,但是我不得不做最狠的决定,防止下次错误的发生。唉, 其实我也挺为难的我一开始就不准备辞退他们,但是毕竟得有人站出来唱黑脸,既 然老爸不愿意,只能我去了。让他白白当一次好人,做一回红脸。我知道,也许这 样会得罪他们,但是谁要那个总经理是俺老爸呢?” “我就知道老公最好。”雪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在我看来雪的肯定比什么蜂蜜 都要甜美。 忽然东方冰出现在我的面前,似笑非笑的望着我说:“今天真是大开眼界,真 让我学习不少受益良多,看来我有进一步学习的必要了。” 看着东方冰露出和雪一样的恶魔笑容,我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寒战…… 傍晚,载着爱人返回自己爱的小窝,打开车窗让凉风尽情的吹洒在脸上,感受 着那份舒心与惬意,思考着下午会议时作出公司的新的发展方向,思索着想法的长 处与不足。 不知不觉中,车就到家了,雪蹦跳着回到家,和已经先一步到家的成员热情的 打着招呼。 在公司我需要时刻投入自己的全部精力如上战场般的拼争,而回家只需要放开 胸怀默默体味爱人带给的无限温馨,对这一刻我已经非常的满足。 当我走进家门的时候,雪和烨已经习惯性的围好了围裙钻进厨房,毫无保留的 展示她们的手艺,看着烨还拿着新买的烹调书,雪惊叫一声凑过小脑袋研究着,手 上毫不停顿做得更加起劲。 沙发上臃懒的或坐或躺着几个丫头,看见我都不约而同的抱以微笑,小芸芸则 走过来拉起我的胳膊去研究她刚买的化妆品,也不管我听不听得进去自顾的介绍着 化妆品的种种好处然后打扮的更漂亮,其实芸的容貌根本无须做更多的打扮就能轻 易吸引任何走近她的人,我知道她更加在意自己的装扮只是为了让我的目光更多的 停留在她身上一会。 “喂,喂,你有没有听呀?注意力集中一点行不行?”芸看到我游离的眼神, 不满的翘起了小嘴。 “在听在听,不就是什么泥的吗?”我把我听进去的内容说了出来,至于没有 听进去的部分就算了。 “什么叫做什么泥的?这是深海藻泥,富含矿物质和地面稀少的微量元素,涂 在脸上可以使皮肤更细嫩光滑,显得更加年轻迷人,这是我求我的一个好姐妹,专 门从欧洲带回来的,我连偷带骗加上硬抢才弄回来一点点。周不凡,你到底有没有 在听我说的?”我再次游离的眼神让芸的脑门部分血管凸了起来,小拳头也紧紧的 握了起来,恐怕我再不回答,一记勾圈将会在一秒钟以后准确的打在我的脸上。 为了我的形象,我赶忙回答:“在听,在听,我一直在听着呢。深海藻泥,可 以让我美丽、可爱、活泼的小芸芸皮肤更加光滑细腻,显得更加年轻迷人,只要让 别人看一眼你娇嫩的脸蛋,所有人的目光都如同着魔一般再也不能离开。” 听见我“完美”的回答,芸的脸上云霁雾散绽放出牡丹花般的甜美笑容,白皙 的脸蛋闪过一抹晕红,低头羞涩的说:“只要你觉得好看就可以了,别人怎么看我 可不管,何况我也不会给别人看的。” 东冷、西柔、南娇、北艳,本来是对于高中时期SF4 的评价,不过这个东冷, 在我面前她已经冷不起来了;西柔嘛,不知道哪个混蛋提出来的,估计我的西门雪 老婆大人现在一脚能踹飞一个张飞,她哪里柔了,除非她想买小东西缠着我的时候, 那可真是柔媚到极点,差点可以当树袋熊挂在我身上;南娇倒是名副其实,南宫芸 撒起娇来,连石头人都要动心,何况我这个比石头人正常许多的超人,刚才芸的那 句话差点把我的骨头都说酥了;至于剩下的北艳,不提也罢,说了徒增烦恼,所以 世界的变化永远比计划快,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世界真奇妙。 想想刚才芸说的那一句话,虽然我知道这是她对我的情意,可是内容又让我觉 得好笑了,不让别人看你的脸,难不成你出去的时候还像伊斯兰妇女一样把脸用头 巾遮起来,就剩两个眼睛露出来? 估计打死她,小芸芸都不会肯的。 想着这些污七八糟的东西的时候,身边的伊人早已进了房间拿出个眉笔描着眉 毛,我又是一阵感叹,都到晚上了,你还描个什么劲,难道真要我看你一个晚上? 就算我不睡觉你大小姐还要谁呢! “老公,快去开门!”雪的声音从厨房里面传出来,并且准确的传进我的耳朵, 将我的思绪拉回到现实。 怎么又是我?不过看到沙发上的丫头片子们被动画片所吸引,我叹了一口气, 你们都多大了,还停留在0~~6岁儿童看的东西,可是我不忍打扰她们的兴致,只能 心不甘情不愿地挪动自己的脚步,心中又开始琢磨:古时候结婚的夫妻,称女方叫 做内子,称男人叫做外子,我现在出去开门好象就是对外吧,就如同一般企业的办 公室一样职能,我这个外子当得倒是不至于名不副实。 我发现我如此的“多愁善感”,是不是已经提前进入更年期了? 当出现这个想法的时候吓了我一跳,不过我还是走了过去问道:“谁呀?”并 且拉开了房门。 一张略显紧张的脸蛋出现在我的面前,只见她低垂着脸看着自己的脚尖,眉毛 轻轻的皱着,双手背在背后不知在做些什么,听见我的声音后,呼吸有点局促,不 过还是抬起了头。 “东方冰?”我还以为是林东智那个混蛋,毕竟前两天我摆了他一道,让他一 顿饭花了将近两千,这小子就找着机会隔三岔五的的跑到我家来骗饭吃,美其名曰 找我算帐,只是想不到会是东方冰,虽然今天上午她已经成为我的助理。 “我还担心我走错了,毕竟第一次来。”东方冰舒了一口气,看得出来她在平 抑自己有些紧张的心情,“没错就好,我真以为地址弄错了。” “有事吗?”我试探着问道,说完这一句话,我就想抽自己一个嘴巴,没事的 话晚上跑到我家来抽风呀,早知道我就该这么说,既然核对完了就明天见吧,然后 在雪没有反应的时候堂而皇之的关上大门,我想东方冰她的脸嫩也不好意思再纠缠 下去,不过现在想收回来这一句话已经晚了。 “我想从各个方面向你学习,家庭学习也是一部分,所以我就来了。”东方冰 褪去了先前的紧张,深吸一口气说完。 接着,“砰”的一声,东方冰身后的手上的一个物体掉在了地上,吓了她自己 一跳,更吓了我一跳,因为我看清楚了那个物体,竟然是一个大旅行背包。 事到如此,东方冰干脆的说:“因为我要学习,在公司的时间太短,所以我打 算搬过来,学习更方便,不仅学工作业务,更学习做人。我知道你先前有一个房客 走了,现在还有房间是空着的。包太重了,帮我把包拿进去,好吗?谢谢了!”说 完,东方冰就从我的身边走了进来。 长住我家说得就像串门一样容易,也不问问我同不同意,不过现在雪已经知道 拜访者是谁了,再不知轻重的撵人恐怕会得罪那个可以一脚踹飞一个张飞的人,我 只能默默的忍了,垂头丧气的拎着旅行包进来,这个包这是出奇的重,难道真准备 移民到我家?? 现在我所能希望的就是雪能够秉公办理、明察秋毫。 不过老婆再次让我不出意料的失望了,一句简简单单的雪姐晚上好,就完完全 全出卖了我。 雪笑吟吟的说:“小冰呀,没吃饭吧,正好一起吃吧!那个谁,快搬一张椅子 过来。” 看到我愣在那里,雪再次说:“不要看别人了,就是你,现在就你闲着,难道 你还让客人去动手,老公,你快点吧!” 我再次转头望向那群围着电视津津有味欣赏的丫头们,的确,她们还在忙着! 吃饭了,家里多了一个人,而且还是女人气氛立刻就不同了叽叽喳喳的说个不 停,我又一次呆在了被人遗忘的角落,我也乐得清闲,反正她们光顾着说了,饭菜 都没有动多少,我就毫不客气的扫荡着盘中菜肴,不过当一件事做得太明显的时候, 报应也就随之而来,雪的筷子极其准确的夹在了我的筷子上,真不知道她是怎么练 习的:“喂,菜都让你一个人吃完了,客人还没吃那怎么办?喏,现在你只能吃这 一盘菜了,别的不许动。” 我哭笑不得的望着眼前的这唯一的一盘红烧排骨,估计她们害怕长胖所以不愿 意多吃肉类吧,反正我也是挺喜欢吃的一道菜,一盘就一盘好了,总比没的吃强多 了。 烨还是比较在意我的,生怕我无聊主动引出话题:“不凡,听说公司发生了火 灾,是不是真的?” 还是烨体贴,比起“忘恩负义”的雪好多了,我点了点头:“是6 号半成品原 料仓库着火,我上午的时候去查看了一下,烧毁了将近七分之一的半成品和原料。” “是不是很严重?公司损失大不大?”烨再次问道,对于公司的状况,烨还是 很关心的,不过烨的提问让那一群麻雀终于停止了唧唧喳喳的声音,专心听我的话。 “严重到不至于,才失火,值班的人员就立刻扑灭了。我估算了一下几万块吧 不到十万,而且还有保险公司的赔偿。大概有将近一万的损失。”我回忆着报告上 的评估数字回答。 “是什么原因起火的呢?”烨的问题再次出现。 “根据鉴定是仓库通风不够,加上电线线路有些老化产生电火花,最终导致自 燃。”我再一次搬出来报告上的文字。 “自燃呀,真是可惜,这么多东西烧掉了。”烨不禁惋惜的说。 我却定了定神,微微的闭上了眼睛说:“没那么简单,有些事情不是表面上显 现的那样,在外人面前,我不能表露出来,所以我宁愿让别人接受是自燃引起的火 灾。对于有些外人我不能说出来。”我突然睁开了眼睛。 东方冰愣了一下,因为她清楚,轮到关系,她应该就是一个外人,她开口道: “我出去一会,你们继续谈吧!” “不用了,既然你已经是我的助理,而且在这一间房子里坐在我们身边,也就 没有必要让你再出去回避了。”我的话让东方冰一阵感激,眼睛不停的闪烁着感谢 的光芒。 “有什么新的发现吗?”雪小心翼翼的说。 “从现场看,那的的确确是自燃。不过我通过亲自反复的清点库存的损失,发 现有两桶半成品以及两桶原料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只剩下一个空着的桶,虽然桶的 表面烧得面目全非,但是我一眼就发现内部的差别,如果没人注意这种差别很容易 忽视过去。也就是说很可能在‘自燃’之前就被人拿走了,至于多久就无法得知了, 自燃不过是让它们不被人发现更加保险的做法而已。其实电线在上个月公司已经统 一更新过了。”我沉声说道:“这场火灾,就是一次人为的自燃火灾……” “啊~~~~”众女不由的惊呼起来…… 雪急道:“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凉拌呗!”我打了一个哈欠,不在意的回答。 坐在我对面的雪朝坐在我身边的芸使了一个眼神,芸赶紧搬着自己的椅子往旁 边挪了挪,雪就搬着自己椅子坐在了我的身边准备进行审问:“老实交代,否则今 天晚上有你好看!” “我确实没有办法,还能怎么办?如果真是有人故意要那些原料,你认为他们 会拿着那些东西喝下去吗?所以,很快的他们就会有下面的动作了,我们能做的只 有等待了,比盲目的查找至少还多一个方向,说不定运气好还能查出幕后人。我们 还是把主要精力放在新产品的研究开发上,我还要考虑考虑新产品成功以后如何和 政府联系上,现在这些没有头绪的事情,还是不要过多考虑,因为想了白想!”我 拍了拍肚子,对着一顿饭感到无比满意。 东方冰神采熠熠的望向我:“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下午开会还能像个没事人 一样,一点异常一丝的担心都没有表现出来,我真的佩服你,我还要好好的学习。” “他是脸皮厚,红脸都让人看不出来,今天轮到你值日,别想赖过去,他懒得 想我们可要仔细考虑谁会这么做。烨,陪我分析一下目前的情况。”雪把我推向厨 房,自己却拉着烨、楚君、杨梦进了房间讨论那个根本讨论不出来的幕后黑手。 我朝东方冰耸耸肩:“她要是能分析出来,母猪都会上树了,她也不用在公司 里干脆当警察算了。不过你既然想当房客,就要严格遵从我们的三大纪律八大规定, 值日表就在墙上,自己填上去。房租记得交;雪喊你上街你不许拒绝,如果她拉我 去逛街,你要主动帮我挡着;她穿任何衣服,你都要夸她好看、漂亮;最重要的是 双休日,她如果想一大早出去溜达,你一定要把她摁回到床上睡懒觉,实在不行你 就陪她去,千万不要打扰我的睡眠……” “周不凡…………”雪拉长的声音从我的身后响起………… 又是三天过去了,公司的一切如往常一般风平浪静,日常工作还是有条不紊的 进行着,也许只有我们几个才清楚,平静底下则流淌着一股暗涌来势汹汹,却又不 可捉摸,我这几天一直关注着公司实验室的最新情况,一个接着一个好消息接连的 传进我的耳中,可是这些捷报完全的被我封锁了,除了老爸和我以及那些研究人员, 公司已经没有更多的人知道消息了,因为我实在不想节外生枝,在这个节骨眼上任 何的疏忽都是致命的,都会产生极其严重的后果。 虽然我这几天格外的匆忙,但是日子还是要过的,生活也要继续下去,家里也 是热闹非凡,这天傍晚一个不速之客来到我的家门口。 一身浅绿色职业套装,肉色的长筒丝袜将她修长的美腿完美的展示出来,一对 简单的碎钻耳针,脖子上挂着一条铂金的项链,既体现女主人的气质又不会有黄金 项链的太多的俗气,白边的墨镜遮掩住她的眼睛,让第一眼看见她的人有极大的好 奇心想要更仔细的看清楚,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背后,显示出她的随性的个性,刀削 般精致的瓜子脸配上尖尖的下巴,无一不是美女所应有的特征,加上她现在有些不 耐烦的别样神情,更让旁人觉得别有一番女人味,打扮好象归国华侨一般。 “明知道我没有来过这里,也不写清楚附近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物,这么多的 小区要我怎么找?”美女又一次看了看手中早已攥烂了纸张,再次核对了上面的地 址无奈的埋怨道。 “请问,你知道XX小区XX栋在哪里吗?”美女终于拉下脸面快步向前,拦下迎 面走过来的唯一一个人询问起来。 一直在想着事情的东方冰发现有人挡在前面,抬头看了一眼对方,嘴里不禁嘀 咕:“美女年年有,今年好象特别多。”又看了看对方手里的地址回答,“我现在 回去,就是那个小区而且也是那一栋楼,你跟我一起走吧。” “那太感谢了,既然你也住那里,请问你认识一个叫周不凡的吗?”美女的话 让东方冰停住了脚步再次打量起对方。 开门声刚响起,低头摆放碗筷的我就开始埋怨了:“不就是让你帮忙买一瓶酱 油吗?有必要因此不满还消极怠工吗?二十分钟了,我都快饿死了,没有酱油我最 喜欢的红烧排骨就烧不了了。” 我忽然发觉不对,门口竟然有两个轻微的呼吸声,我抬起头看了一眼又说道: “不是要你帮忙买酱油吗?带个迷路的盲人回来干什么?” “盲人”忽然摘下墨镜冲到我的面前气呼呼的喊道:“周不凡,你敢骂我是盲 人?” 我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为什么连外星人都认识我,我是不是太有名了,定睛仔 细看看对方的轮廓,我再次惊叫:“这不是白清玲吗,你从火星回来啦?” “玲玲?”雪听见动静,立刻如风一般从厨房跑了出来,拉起白清玲的手叙起 了家常,根本不管还有一屋子的人眼巴巴的等着她的晚饭。 我则难过地为我的胃默哀,红烧排骨估计今天是泡汤了。 芸只有报以同情的目光说:“如果你要我去烧饭,我也可以帮忙的。” 我急忙摇头感谢美女的好意,我情愿饿肚子也不愿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毕竟 生命只有一次。 芸嫣然一笑,拿着薯片走开了。 我又开始埋怨起烨,没事今天晚上上什么课? 真不知道两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聊的,一打开话匣子就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从亚里士多德、黑格尔一直谈到马列主义、三个代表,连精力旺盛的小优美都捂着 肚子皱起了眉头,频频向我使眼色,让我提醒极其投入的两位哲学家。 我大胆的岔进了雪和白清玲的谈话:“今天晚上你来到底有什么事情?吃完了 再说行不行?” 白清玲这才记起还有别人,拿出一封信递给了我说:“我可是专门来送信的, 不知道艳艳怎么找到我的,她昨天去了我的影楼,说是让我把这一封信交给周不凡, 然后给了我你家的地址。我还没问,她是怎么认识你的,她就走了,喏,信!” 雪赶忙从白清铃的手中一把夺过,撕开信封口,一张照片从中掉了出来,上面 是齐艳艳满面笑容,四周则包围着一大群三四岁的小孩子,有如万绿丛中一点红, 从照片可以看出,齐艳艳的笑容是那么天真那么甜美,仿佛时光倒回孩提时代。 信封里面并没有其余的信件,雪翻过信的背面,果然发现一行娟秀的字迹: “我已经找到工作,在一家幼儿园当舞蹈音乐老师,宝宝托付舅舅、舅妈照料,请 勿挂念。我现在很快乐,希望你们不要来找我,给我一点时间思考,也给你们一些 时间,现在时间是治疗一切最好的药物。珍重,我的爱人们。齐艳艳笔。” 看完留言,雪笑了,虽然有些苦涩但是更多的还是欣慰,看见齐艳艳真挚的笑 容再次浮现在她的脸上,雪终于可以放下心中的一块大石头,尽管不如预想的完美, 可是齐艳艳已经找回属于自己的快乐,这比什么都重要。 我的目光又回到了白清玲的脸上,正事办完了,你白大小姐也该撤退了吧,不 然把你闺中密友的谈话瘾勾上来,我们的晚饭真要泡汤了。 白清玲无视我凌厉的目光,看着雪脸蛋的眼神忽然间变成了猫望着耗子的模样, 她握着雪的小手说:“好姐妹,你帮帮我行吗?” 善良的雪也不问帮什么就直接爽快的点头:“没问题,只要我能做到的。” 白清玲露出一抹奸诈的笑容:“你也知道我最近生意不好,主要还是大家对我 的技术不怎么信任,不如你给我当模特,拍几张写真照片放在橱窗里展示一下,一 定可以吸引很多客户的。求求你了,没有你,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说罢还钻进 雪的怀里撒娇。 等等,又拍写真,我的脑袋热血立刻上涌,拍着桌子就大吼一声:“绝对不行!” “为什么不行?”白清玲听见我的回答急忙跳到了我的眼前。 “我老婆我自己都看不够,哪里可以让别人看?你这么喜欢拍,怎么自己不去 拍?上次才拍了几张照片,你就直接A 了好几千,你不如请抢好了。雪打我老婆的 主意,门都没有,在这里我说了算。”我赶忙把有些心动的雪从白清玲的魔掌中解 救下来。 “你以为我不想呀?可是我是照相的,我自己怎么照自己?难道用镜子?艺术 来不得半点投机取巧的,你懂不懂?”白清玲看到我坚决的目光,无奈的看了看四 周,忽然眼睛再次放光,情不自禁咽了一口口水,笑容更加的灿烂起来。 我立刻生出一种引“狼”入室的感觉,接着果然大祸临头,白清玲撇开雪径直 走到芸和东方冰的面前,还故作亲热的挽起了杨梦:“不好意思只看到小雪忽略了 各位,不如大家帮个忙,我前天买了几件新的婚纱,你们试试?哦不,影楼的所有 婚纱、礼服、时装随便你们穿,只要拍几张给我留做纪念就可以了,我绝对不收钱。” “婚纱?”芸伸出小舌头贪婪得舔了舔嘴唇,眼睛都微微的虚了起来,我的背 后冷汗直冒,这丫头果然靠不住,“能不能穿着自己的礼服照几张?我托人从法国 带回来的。” “当然没问题!”白清玲差点想冲上去亲小芸芸几口。 “我想应该没有很大的关系吧,我也有一些衣服很好看的,大家一起试试。” 东方冰笑吟吟的看着我,竟然敢当我的面火上浇油,我真想把这家伙从我房子里面 赶走。 “既然大家都不反对,我好象也不能太特殊了,不然不就显得太不合群了。” 雪托起了下巴玩深沉,俺老婆果然是一心动就立刻行动的主。 “不过既然是婚纱照自然是两个人搭配才协调,不过既然有一个人已经完全的 拒绝了我的好意,那我只好勉为其难找我哥当模特了,我想大家没有意见吧。”白 清玲煞有介事的拍着雪的肩膀。 “凑合凑合了。”芸抢先回答,东方冰和杨梦摇头。 雪开口说:“老公,你一定要帮我挑最好看的照片呀!” 我早已昏倒在沙发上了。 星期六,家里的一大票人集体去了白清玲的破影楼,连小优美那个尚未脱掉奶 味的丫头也非要跟过去凑热闹,家里顿时冷冷清清的,连打个哈欠都能听见回声。 我气得牙痒痒的,偏偏没有任何办法,我蒙着头躺在床上自言自语:“没有人 吵我,正好可以睡一个懒觉。”可是越是躺着越觉得心烦,干脆去公司处理事情。 一直到了傍晚,那一帮人才兴高采烈的回来了,回到家里还叽叽喳喳的议论着。 我早已回来,继续蒙着被子,做我的春秋大梦。 雪来到我的身边,轻轻的拍拍我说:“我给你带回晚饭了!快点起来吃吧,我 们已经吃过了,玲玲请我们吃西餐的!” 我赌气得扭了扭身子,只是“嗯”了一声,没有理会她。 雪微微一笑,掀开我的被子就钻了进来,就这么紧紧得搂着我撒娇道:“亲爱 的,快点吃饭啦。”还不时的往我怀里拱。 我立刻就反抱住她,一个翻身压住她,却没有注意我们早已在床边一起滚落在 了地上,没等雪惊呼,我就重重地侵略上她极其柔软嫩滑的唇瓣:“今天一定要大 刑伺候。” “小女子知错了,呆会大刑伺候的时候一定要轻点呀!”雪更加主动地回应我, 再次把我压在身下,然后用被子重新盖住了两个火热的身体。 “你真是上天扔下来惩罚我的妖精,打倒妖精还我人类,唔唔唔唔……”我的 唇又被侵略了。 一切的不快就此烟消云散,两人却不知道,敞开的门早已被人轻轻地带上了… … 星期天,雪总算老老实实地呆在了家,不过我却没有因此清闲下来,这不正在 为雪飘逸的长法烫出几个小卷。 雪一边打着哈欠坐在椅子上,一边无精打采的翻阅着一本时装杂志。 我着双手翻飞,不停的按照我的意思摆弄着雪靓丽的头发,其实我在日本就已 经偷师了一些手艺,今天才有机会真正的展示出来,恰好雪也想自己清汤挂面式的 发型有所改变,我们俩一拍即合,利用美好的假日享受平静的生活。 洗手间突然传来芸的声音:“不凡,快帮我拿一卷纸巾,这里已经全部用完了。” “不要着急,再等一段时间,我正在给雪做头发。”我没有停下自己“工作” 的意思,越看雪的新发型,我越是觉得满意。 “还要多久嘛?”芸不耐烦的问。 “已经做好四分之一了,大概还要两个小时就好了,再耐心的等等吧。”我放 下吹风机,满意的看着又烫出的完美的小卷发。 “什么?还要两个小时?难道要我在这里过年?等你好了,我早就成化石了。 我不管,快帮我拿,不然我跟你没完。”芸威胁道。 我给了雪等等的眼神,雪撇撇头,意思说先解决那个小麻烦,我嘟囔着说: “房间里不是有那么多闲着人,怎么就喊我一个?” 我正要脱下塑料手套,烨的声音从房里传来:“不凡,帮我在墙上钉一枚钉子, 拜托了!” “不会吧,家里不是有锤子吗?你自己砸进去不就可以了。”我扔下手套走到 烨的面前,拿起钉子,一掌就拍进了墙里。 烨给了我一个极其甜美的笑容:“能者多劳嘛!不论怎样,你是我心目中最能 干的最出色的,我知道你用手就可以随便解决,万一我用锤子不小心砸到自己手就 不好了,手受伤倒是其次,我主要害怕你心疼!” 我哭笑不得,这是什么理论,我指了指自己的脸,烨蜻蜓点水般地印了一下后 就把我推出了自己的房间。 “过河拆桥。”我拿了一卷纸巾走向洗手间,扔给了快要打瞌睡的芸。 “亲爱的,陪……我……打游戏。”小优美一把攥住我的手,硬要拉我去陪她 玩PS2 的实况足球。 “不要乱叫人亲爱的。我可不是你亲爱的,雪教你什么都不会这个倒是学的蛮 快的。”我头痛的捂起了脑袋。 “打游戏。”优美一定又是有听没有懂,将游戏手柄塞进我的手里。 “我又不是保姆,哪里有空照顾你?再说你也不是我的对手,你还是找那丫头 玩,她很喜欢玩这个的,输了让她给你买东西吃。”我指了指正在捶着自己腰的芸, 优美为难地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东方冰端着一杯茶从我面前走过,正要说话,我急忙率先出声:“没工夫伺候 你,一边凉快去。”东方冰撅了撅嘴,不过最终没有说什么,乖乖的坐到沙发上。 我舒出一口气,正要重新戴上手套继续下面的工作,家中的电话响了,我赶忙 接通:“是我!什么成功的?我马上就到!” 我扔下尚未戴上的手套,冲出了家门。 就听见雪哭天抢地的声音:“周不凡,你给我死回来,头发还没弄好,你要我 怎么出门见人?你快回来……” 冲进公司的试验中心,公司的研究人员早就等在那里,小六子金永胜走过来搂 着我的肩膀说:“刚才我们终于试验成功了,所以想让你看看大家辛苦这么长时间 的成果。” 虽然小六子极力想平静的说完,但是他已经完全掩饰不住眼中闪烁的那份激动 和兴奋。 我一听也是浑身热血沸腾,如果我们成功了,那就意味着公司的前途一片光明, 根本不会再有任何的对手对公司形成威胁。 “还是让阎主任给你展示一下吧,我替你解说。”金永胜眼里闪动着着狂热的 光芒,而在场的所有的研究人员眼里都是一片火热,我充分理解他们此时的心情, 没有任何东西比研究的成功更能激起他们的沸腾的热血。 我深受感染,搀扶着身体有些发抖的研究中心阎主任走到一间封闭的专用试验 间前方,透过整面的玻璃试验墙清楚的观察着里面发生的一切。 几个工作人员一身白色全封闭的工作服,带着防毒面罩走进房间,在模拟的石 灰墙天花板上均匀的喷上一层新研制的涂料,除了用于我们观看的那一面玻璃墙, 其余的墙面都喷了涂料。 一切都处理完毕,工作人员出来后脱去防护服,静静的站在了我们的身后。 小六子再次开口:“老四,准备工作都好了,火灾有很多种类,我们也不一一 演示了,就拿最直接的吧,油类燃烧形成的大火。” 地上立刻喷倒了很多汽油和柴油的混合物,阎主任然后看向了我等待我的命令, 我点了点头,小六子笑了笑说:“点火。” “腾”的一声,大火熊熊燃烧起来,同时产生的浓烟在整间试验室弥漫,外面 的我们则没有一丝的影响。 小六子则指了指我面前的一排仪表解释:“你看,燃烧导致整间房子的温度急 速升高,平均一下就达到五十、五十五、六十……” 刚说到六十,就听见“哗”的一声,看见一阵白色的灰尘从天而降,瞬间就盖 在了大火之上,宛如一个大型的锅盖罩在了不听话的火苗上。 大火还想要顽抗,做着最后的挣扎,又是一阵白灰降落下来,顷刻间大火消失 了,如果不是满地的白灰以及尚未消散的黑烟,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小六子的声音再次响起,拉回了我震惊得早已停止的思维:“你再看看温度。” “五度?”我的眼光不禁再次转移到仪表上,这意味着那些白灰在吸热。 “Bingo 。这意味着什么?我们成功了。”小六子脱下自己的白色研究服高高 的抛在了半空中。 “哦~~~~~~~~”年轻人也学着小六子发出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声,年纪稍大无 法学小六子那样疯狂,但是也都互相握紧了双手,感受着胜利的喜悦,一个小伙子 激动得抱起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工作人员转起了圈。 “We are the champions……”小六子唱着大学里大家最喜欢的歌曲之一,跳 起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学会的街舞,不管听没听过这首歌曲的人都随着节奏附和着。 “你们是公司的英雄,我代表总经理谢谢大家的努力,我们一定会感谢大家的。” 我的心已经跳到了几天后和市政府的联系上了。 小六子则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口哨,进行庆祝。 许久大家才稍稍冷静下来,我强抑自己心中的激动,拉过阎主任问到:“要把 新技术全部投入大规模的生产还需要多久?我想知道最快的时间。” 阎主任想了想回答:“虽然这次演示成功,但是还有一些小小的技术环节需要 处理,譬如说和其他产品的混合是否排斥,是否还会在一定条件下产生新的化学反 应等等,我们还没有研究彻底,我想技术还不是完美无缺的没有任何的瑕疵,我想 还需要一个月时间吧。” 我知道这急不来,一个月的时间已经是阎主任给我最后的底限了,当下点了点 头:“我知道大家都辛苦了,不过大家还要再接再厉,再努力一下大家就会完全成 功的。我感谢大家,公司是不会忘记大家的功劳的。” “周副总,说到感谢应该是我们,我知道其他部门对我们的印象并不是那么好, 认为我们是最会烧钱的一个部门,这么多年所有的花费最大待遇最好,却没有什么 拿得出手的象样成果,如果不是你一贯的大力支持。我恐怕都不能坚持下去了。” 阎主任动情的说道,话语中一副士为知己者死的模样。 “阎主任言重了,因为我清楚,公司如果想要在市场上站稳脚跟,靠得不是营 销部门丰富多彩的营销手段,不是吹得天花乱坠的广告部门,不是口才好得连石头 都能说动的公关部门,而是研究中心最新的技术。没有你们的工作,他们做的再好 也只是锦上添花而已,你们的成功才是他们工作的基石。多的话我就不说了,一切 就靠你们了。”我郑重的给了他们吃下一记定心丸。 阎主任激动的点了点头。 出了研究中心,我觉得天比以前更蓝,空气比以往更清新,太阳比从前更耀眼, 鹰总有张开翅膀振翅高飞的一天,不论刮风还是下雨,我重重的吐出胸口的一口闷 气,朝着大街上熙来攘往的人群放声大喊。 就在我心情一片大好的时候,手机响了:“周不凡,如果你在十五分钟不出现 在我的眼前,你就不要再回来!”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我被胜利冲昏了的大脑这才清醒下来,糟糕,忘记我的亲亲老婆雪,还有她没 有做完的头发,我的脸渐渐得变成了绿色…… 回到家,我原本高昂的头颅早已乖乖的低下了。 雪的发型还是如我走的时候那样,一半已经卷好,一半仍旧是直直的长发,看 着雪不伦不类的造型,我始终忍着笑意,虽然这是我一手造成的。 不过看见雪由于气愤一直处于高挑状态的眉毛,我的笑容也一直没有敢表露出 来,至少我还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家里众人的表情也是各不相同。 芸幸灾乐祸的朝我摇了摇掌中的PS游戏手柄,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眼睛一直盯 着我,脸上似笑非笑;楚君则小声告诉我,本来想帮忙,可惜自己说话分量太低, 然后给了我一个爱莫能助的手势,让我自求多福,这话说了完全和没说一样;烨倒 是想和稀泥充当好人,不过早已知道老虎屁股摸不得的她,当然更不会主动去摸已 经吃了火药的下山母老虎的屁股,只能叹气摇了摇头,和我擦身而过,做自己的事 情去了,现在懂得明哲保身了,亏我那么疼她,找机会一定要赚回来;东方冰则更 干脆,倒了一杯茶坐在我的面前,静观事态的结局。 我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靠人不如求己,我步履蹒跚地走到满面寒霜的雪的面 前,尚未到达,我就发觉扑面就是一阵寒气,心中很是惊讶,什么时候内力提高到 可以透出体外了,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最后咬了咬牙搓着手说:“那个, 那个,老婆,事出有因,嘿嘿,有原因的。”看着雪的脸,我的舌头都打结了。 “嗯?”雪的牙缝蹦出一个字,弄得我更是心惊肉跳。 “到底想怎么样?难不成想要我跪搓衣板吧?还有外人在呢!”我决定杀身成 仁,直奔主题,反正佛曰,我不下地狱大家都得下地狱,“晚上我陪你去买东西, 只要你开口我都答应,只要你高兴就好。” 雪没有说话,不过看她的神情有所缓和,我赶忙上前讨好的给她捏着肩膀,雪 没有说话指了指自己的头发。 我立即应答:“马上弄,不,现在就弄。” 我刚要撤离,雪的声音终于响起:“我想好怎样惩罚你了,我罚你晚上穿我的 衣服陪我出去!” 我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不会吧!”我急忙思索的补救的方法,嘴上说道, “你的衣服这么名贵,我的意思是说,你这么苗条,万一我穿坏了怎么办?再说, 我不是已经说陪你去买东西了吗?这种惩罚还不够?那可是会要我命的!” “陪我上街是对我的补偿,穿我衣服出去才是对你的惩罚,不能混为一谈,先 给我做好头发,其他的再说。”雪不再理睬我哀求的眼神。 东方冰掩着小嘴偷笑,小芸芸最夸张,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游戏都不玩了, 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嘴中还大声喊叫:“照相机在哪里,谁记得我的照相机在哪里?” 晚上,我们一帮人浩浩荡荡的出门了,我在老婆大人绝对零度的眼神的关照下, 穿上了她的白色透明衬衫以及黑色超短裙,嘿嘿,不过她有她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 墙梯,她只说必须穿着她的衣服出去,没说不准我穿着我的外套出去,我把我的外 套一件不少的穿在了她衣服的外面,虽然这个时候穿这么多有些热,可总比没面子 好多了。 雪本来对我大打折扣的做法大为不满,我当然据理力争充分发挥我的口才优势, 从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谈到三个代表、八荣八耻,然后从美国独立 战争讲到黑人解放运动,反正一直说到雪无言以对只能捂着脑门含泪默认了我的做 法,我这才带着胜利者的姿态走出了家门,虽然身上还是觉得怪怪的。 不过雪的郁闷也没有维持到几秒钟,毕竟她就是进了商场忘了爹娘的这一种人, 拉着芸和烨就冲向四楼服装专柜。 东方冰是第一次参加这种“集体活动”,稍稍有些拘束,没有像某些人一样进 行瞬间移动,而是安分得呆在我的身边。 “每次都是这样,雪把这里当成自己家的后院了,估计她对那些衣服品牌摆放 的位置比商场营业员都要熟悉。”我对身边唯一的一个人介绍道。 东方冰赞同地点了点头。 “肯定是一大部分的都在四楼服装柜台。楚君在五楼,那里有小装饰品。杨梦 在一楼就可以找到,她更喜欢摆弄化妆品。至于小优美一定在六楼的玩具柜台,十 五分钟过后她肯定是在打游戏机,半个小时过后一定会去七楼的餐饮部门,而且在 她面前笃定摆满了日本的鱼肉丸和虾肉丸还有一个冰激凌和一杯可口可乐。” 我和东方冰拐了一个弯,果然看见杨梦坐在一个化妆品柜台上听着营业员的介 绍,手里还攥着一支新款的眉笔,从她含笑的神态看,估计又是营业员在说些她漂 亮之类尽想让她掏钱而没有任何营养的话。 楼上突然传来了一阵喊声,我和东方冰抬头望去,看见雪、芸、烨以及小铃儿 站在四楼的栏杆边朝我们招手,示意我们快点上去。 东方冰则突如其来的一阵恍惚,渐渐陷入了沉思。 我回头看着莫名其妙停下的东方冰,催促她快点上楼,东方冰愣了一下问道: “你对她们是不是很了解?” 我笑了笑说:“了解她们?这是我这辈子最需要努力去做的事情。我们快去六 楼,不然一个小丫头能把家里变成玩具场,我得赶紧去制止。” 幸好我动作快,不然第三个洋娃娃就装进铃木优美的手提袋里面了,这丫头属 于屡教不改型,每次说她她依旧我行我素的买玩具,不过三串鱼丸总算让她翘的嘴 巴又缩了回去。 十分钟后大家一起聚集在四楼,雪提出要求大家一起去夫子庙的装饰纪念品市 场看看,毕竟那里的品种比商场多许多。 艰难的穿过夫子庙的宠物市场,我们总算来到人流更大的纪念品一条街,雪刚 才如果是移动的话,现在可真算得上挪动了,每一个小摊点她都要驻足观看许久。 雪终于发现了一个自己喜欢的头花,然后考虑购买的可能性,询问摊主价格: “这个头花多少钱?” 摊主看到像雪这样打扮入时的主顾一般都是眉开眼笑回答:“你真有眼光,这 是这个星期我才进的货,十块钱!” 雪反复看了看直截了当的伸出一只手说:“五块钱,我立刻就拿走。” 摊主赔笑着说:“你在开玩笑吧,我这可是小本生意。” 雪则把手上的手提袋一股脑的塞进了我的怀里,对我说道:“你们先去别的地 方转吧,一刻钟以后再回来找我,要是快的话,我们电话联系。” 我和芸对望一眼,二话不说就离开了,看来雪决心和摊主卯上了,我回头看了 已经摞起袖子的雪一眼说:“我们先去逛逛小吃店,然后给你带点小吃回来,不用 着急!” 雪不耐烦的朝我摆了摆手,我赶忙走开。 半个小时以后,我们一伙人各个满嘴油腻的走回到刚才的小摊前,只见雪还站 在那里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摊主则满头大汗的不停用毛巾擦拭着脑门。 看到我们的到来雪快步迎了上来,拉着我们钻入人海之中。 看到雪一脸得意的样子,芸不禁问道:“看你像捡着宝似的,难道她肯便宜卖 给你头花了?” 雪满面春风的笑道:“我和她不断的讨价还价,终于她愿意便宜两块钱卖给我 了,就是你们来的那个时候!”雪拿起楚君递过来的羊肉串塞进嘴里。 我和东方冰面面相觑,费了半个小时时间就为了这个两块钱的小便宜,这个女 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女人。 “是吗?那头花呢?让我戴着试试!”芸嬉笑的伸出了手。 “我看她做生意太不爽快了,所以没买!”雪丝毫都不在意的回答,我闻言差 点瘫倒,那费了半个小时到底是为了什么…… 又是一个平静的夜,我把一本莎士比亚的书从芸的温热的怀里抽出来放回书架 上,然后在她额头印了一下后从她的房间退了出来,关上门。 门口恰好遇到一身睡衣的东方冰,我没有说什么,只是接着拧开把手,进入隔 壁房间,铃木优美睡姿就不那么好看了,双手紧紧的抱着今天新买的一只毛茸茸的 小猪玩具,两条雪白的腿伸在被子外面,连睡衣都翻到了腰间,还露出秀气的小肚 脐以及Snoopy的纯白色小内裤。 我上前把她的睡衣重新翻好,为她盖好被子,最后在她依旧充满稚气的悄脸上 轻轻的点了一下,然后走了出来。 东方冰还没有走,靠在墙壁上静静地看着我,当我走到她的身前才缓缓的张开 樱唇:“你每天都是这样?” “差不多吧,她们在我眼里都像是需要呵护的宠物。”我顿了顿说,“她们也 已经习惯被人宠爱的生活了,其实她们每一个人的房间都是可以反锁的,而我并没 有她们的任何一间房间的钥匙,但是就如你所见,每一个房间都是不上锁的。” 东方冰思索了一会问道:“你能告诉我什么是幸福吗?” “以前我也有过迷茫,别人的我不清楚,现在我只能告诉我的想法,就是她们。” 我微微的笑了笑,“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利益、政治目的的爱情就是幸福。沐浴在爱 情的中的人儿就是最幸福的,我所做的所有努力就是让眼前的一切保持下去。如果 你死过很多次你就会明白,其余的一切都是过眼云烟,倒头来金钱和权力不过是一 把黄土,只有爱情才是最实在的。” 东方冰若有所思的看着头顶的灯光。 “其实我还要谢谢你,如果不是高一时候你送我的一巴掌,我就不会认识雪, 更不会认识后面一连串的人。”我哈哈一笑。 东方冰惊愕的望着我,想不到我会提起那件她早就想遗忘的不愉快的事情。 “你是不是有点后悔高一的那一巴掌了?”我促狭的反问东方冰。 “是非常后悔!真想那一切根本没有发生。”东方冰毫不掩饰的回答我。 “可是发生的还是发生了,所以你还是你东方冰,我还是我周不凡。一张白纸 上用铅笔画上一道后,无论你用橡皮擦得怎样干净还是会留下痕迹,即便你以后的 画画得再完美那道痕迹还是存在,而不像什么都没有的白纸画上去的画是最美的。” 我话都说成这样了东方冰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那我可以更用心的画,令那道痕迹淡得让别人根本看不来。”东方冰可真不 是一般的倔强。 我不置可否,关上了最后亮着灯:“明天还要上班,早点睡吧!” “那你会不会到我房间帮我盖被子?”东方冰最后问了一句。 “那就是你睡着以后的事情了。”我走进自己的房间,“另外还要看你睡觉老 不老实。” 翌日,我坐在办公室里思索着,虽然新产品的试验到一个月以后在能真正的结 果,我当然不会傻到一个月后才有动作,在这一个月怎样可以联系到市政府的官员, 则是摆在我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在现今社会,任何一个商人都无法完全的离开政府 的支持单独的经营。 就在我烦恼的时候,林东智风风火火的冲到我的面前,连门都没有敲。 “我一般不回答没有敲门人的任何问题。”我将自己的身体重重的靠在了椅子 上,看好戏般的望着林东智错愕的脸。 “算你狠。”林东智走回到门口在敞开的大门上重重的敲了两下。 “这也算,关上门从外面敲。”我看林东智的深情越焦急,我就越开心。 “你姥姥的,还上瘾啦!”林东智关上门冲到我的眼前,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 我的对面。 这时老爸的秘书敲门进来说道:“周副总,总经理找您有事。” 我拍了拍林东智的肩膀示意他少安毋躁,然后走到隔壁老爸的办公室。 老爸端起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抿了一口说:“你不是喜欢玩吗?正好我有一项 任务交给你。” “哦,老爸,难得你这么客气,好吧快说!”我不在意的翻看老爸桌子上的文 件。 “谁跟你客气,我的意思说,你不给我好好完成而且必须出色完成,就小心你 的小命?我一定会宰了你的。”老爸喝了一口茶严肃的说。 “什么事情?这么严重?”我也来了好奇心。 “我已经成功拿下第三届城建系统杯乒乓球大赛的主办资格,还有半个月时间 给你准备。”老爸严肃中还带者些许得意。 “城建系统杯?”我重复了一遍老爸的话。 “对。因为我们公司取得了几个工程正好属于城市建设方面的,所以取得了资 格。你要知道有大把的公司单位削尖脑袋想要取得这次主办权,大家都知道这不仅 仅是一次简单的比赛,而是公司、单位实力的展示,最后被我们这种私有公司取得 主办资格是多么让人刮目相看。你听听这些单位的名称就知道了,市自来水公司, 市电力公司,市煤气公司,市交通局,市房产开发公司等等,哪一家不是财大气粗 的,主办费用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但是我们脱颖而出了,最关键的是, 几个相关的副市长也要亲临比赛现场出席开幕式,还要给获胜的选手颁奖,这是我 们露脸的最好机会,你敢给我弄砸了,我要了你的小命。”老爸的口水沫子上下横 飞。 我当然更加满心欢喜,我正愁不知怎样联系市政府的官员呢!这样的机会我当 然不会错过,我露出一抹让人难以理解的微笑…… 回到办公室,就发现林东智这小子无聊的左顾右盼,眼睛直直的盯着我开门的 方向,我的出现也立刻让他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直接跑到我的面前。 “说吧有什么要求我的?”这四年可不是和林东智白混在一起的,我看他撅起 什么样子的屁股,就知道他要放什么样的屁。 “我真的很欣赏风铃,帮忙约她出来,这次真是求你了!”林东智又是打拱又 是作揖,差点就要下跪了。 妈妈的,喜欢就是喜欢,还弄什么欣赏出来。 小铃儿是我幼年时代认识最早的女孩,不可否认我对这个长相可人、性格腼腆 柔顺、非常听话懂事对我百依百顺、从来不敢拿我开涮、身材前凸后翘好得连雪都 妒忌三分的丫头确实很有好感。 也许大家看到我用如此多赞美的形容词来描述一个喜欢的人会有别的看法,但 是我从始至终一直把小铃儿当作自己的邻家小妹妹看待,不然我就不会在几年前暗 暗的表明我对她感情方面的态度。 尽管林东智是我好的几乎穿一条裤衩的朋友、哥们、兄弟,我也确实很想帮助 他,让他漫无目的的人生找到可以相互依托、相互扶持的伴侣,同时我也想让小铃 儿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感情、追寻自己的幸福,但是我害怕我的“帮助”反而同时 会伤害到他们两个人,毕竟感情这方面的事情处理不好伤害太大,可能让人产生对 人生的厌倦,我即不想让小铃儿再次难过的离去,更不愿从此失去林东智这极其可 贵的朋友,毕竟横亘在他们两个之间,还有一个我。 “也许时间可以改变一切。”我默默的想着。 “小子,你到底帮不帮忙?喂,不要在那里神游太虚,每次找你办点小事就走 神,你想想你每次偷香窃玉不都是我在帮你擦屁股,你还有没有点人性?”林东智 紧紧地抓住我的衣领摇晃着。 我心中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我希望你们两个都幸福。 我“轻轻”的掰开林东智在我看来根本没有几分力量的爪子,整理了一下自己 的衣服,然后从抽屉里取出两张电影票在林东智的眼前晃了晃说:“小子,你可要 记住了,不是我没有帮你,下面的就看你自己的了。昨天我得罪了老婆大人,这本 来是我买来赔罪的礼物,看你这个家伙实在饥渴的够呛,勉为其难让给你了。” “哦?”林东智开心的一把夺过我手里的电影票,不停的左右翻看着。 “这是XX电影院的小包间,正好适合两个人看。放映两部电影Final Destination 4 (死神来了4 ,不过现在好象才出到3^o^,我提前把4 和5 都弄出去了)和Final Destination 5 ,这两部都是系列悬疑恐怖片。”我静静的解释着,嘴角也渐渐的 露出了一丝微笑,“雪和芸甚至烨在家里最喜欢看恐怖片,偏偏她们又天生胆小, 每次看恐怖片都要拽着我一起看,一到恐怖的情节,都会闭着眼睛紧紧的抱着我, 哈哈,就算我故意使坏上下动手她们也只是拼命往我的怀里钻,那感觉呀香喷喷滑 腻腻,真是爽,我真是恨自己为什么才两只手,要是有二十只手就完美啦!真是搞 不懂她们是怎么想的。反正只要是女孩子差不多都害怕恐怖片的。” 说话间,我痴痴地盯着自己的手,配合着自己的语言,让林东智听得直咽哈喇 子。 “本来今天想讨好我老婆的,顺便那个一下,不过这次难得的机会让给你了, 你个死鬼要是再敢说我坏话,就有多远就死多远好了。”我拍了拍林东智的肩膀, 林东智也忙不迭点头。 我又作出个大拇指和食指、中指来回搓动的动作,笑着说:“不过我可不是慈 善机构,这两张电影票两倍的价格卖给你。” 林东智瞪大了眼睛气呼呼的回道:“你不如去抢。” “我一向买卖不在仁义在,你不要我完全不会勉强你的。”看到林东智神情一 阵犹豫,我赶忙拍拍他的肩膀补充说,“反正你也不缺这几个钱,大不了就当给我 跑路辛苦费好了。” 林东智咬了咬牙把钱扔在了我的办公桌上:“你简直就是旧社会的地主老财主, 认识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穷霉。” “可是如果是我约风铃,恐怕她不一定会出来。”林东智又担心的说道。 “那我就好人做到底,我去约她,然后对她说我有事不能去了让你代替,她一 定不好意思拒绝。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你不许欺负她,她可是我从小开始一直很疼 爱的小妹妹。如果让我知道你小子有什么坏心思,不说朋友没得做,说不定我会直 接宰了你。”我对林东智严厉的警告,虽然他以前尚无任何不良记录,但是只要有 一次就会让我悔恨终生。 “我以我的生命做担保,绝对不会。”林东智正色道。 “那你就好好的欣赏恐怖片那独特的魅力吧,也希望你晚上玩得愉快,嘿嘿。” 我夸张的笑了起来,“那你就快点把票还我吧,不要死死的捏在手里了。” “笑得那么淫贱,在大学我就猜到你不是个东西,现在看来你还真不是个东西。” 林东智也笑了,“真是淫贱不能移。” “咦,林东智你怎么在这里,是不是又躲在这里偷懒?”雪突如其来的声音让 我们两头狼的笑声戛然而止。 “成功了通知我一声。不打扰你们了。”林东智显然心情好得无以复加,根本 没有心思和雪抬杠,扔下我就独自跑开了。 “我靠,给他办完事说跑就跑。”我不满的关上了门。 “什么事情?你刚才笑的好贱呀!”雪坐在了我的腿上。 “没什么,你找我有事吗?”我轻轻的搂着雪的腰,感觉真细呀,真是越搂越 舒服,一辈子都不想放开。 “哦,早上你起的有点晚,早饭没吃多少,所以刚才我又去买了一点过来给你, 早上这一顿饭对身体最重要了,早饭要吃得好,中饭要吃得饱,晚饭要吃得少。” 雪调皮的甩了甩自己的小卷发,看样子对我的手艺格外满意。 “那我就先谢谢老婆了。”我打开不锈钢的小锅,一阵香甜的豆浆气息扑面而 来,我迫不及待的抓起一根油条塞在嘴里。 “听说刚才你爸有事找你?”雪轻轻的梳理我的头发,手上的感觉就像抚摸心 爱自己的小宠物一样温柔。 “唔,老爸要我筹办一个非常遥遥的乒乓球比赛,将会有很多的领导参加,所 以我一定要办好,不能有一点的差错。”我随口回答。 “乒乓球比赛?”雪的声音里带着几许惊喜,“那我们公司参加吗?” “那当然,我们是东道主,不仅要参加还要取得好名次,让所有人都重视我们 的实力。可惜这一切来得太突然,让我的准备有些不足。”我不无遗憾的说,如果 给我三个月时间准备,那又会是另外的光景了。 “不如让我去参加比赛吧,我一定不负众望。”雪已经摩拳擦掌,眼睛里面闪 烁着必胜的光芒。 “你?”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嘴里几乎可以塞下一个恐龙蛋,至少我是这么认 为的。 我偷偷摸摸的跟着雪来到她家,果然如她所说的那样,她老爸在公司工作,家 里什么人都没有。 我和雪来到她的闺房隔壁的一间陈列室,雪领着我一个橱窗前,里面都是她从 小到大得到的各式各样的奖杯、奖牌,雪拉开橱窗的下面的一道小门,抽出一张奖 状极其得意在我的面前晃了晃说:“看到没有,我可是全市中学生女子组的乒乓球 单打冠军,不过举办单位太小气,没有任何的奖杯、奖牌,就一张奖状了事,我觉 得不好看所以就收起来了。” 除了各种学习竞赛的冠亚军,甚至还有航模的特别奖,看到这些令我眼花缭乱 的各种奖励,我发现自己对本应该了解透彻的老婆还是缺乏全面的了解,不过心里 我对雪更加佩服,细想自己,除了小学一年级时考试取得过班级第一以外根本没有 任何值得炫耀的地方,况且那次考试获得第一一共有并列的十个人,那就是语文数 学考试全部都是一百分。 如果是别人一定会在人前炫耀没完没了,可是我和雪相识了八年,对她的荣誉 却一无所知,如果不是她这次主动告诉我,我仍旧蒙在鼓里,同时我对雪又产生了 一丝愧疚,我对她的关心理解还不够,最后我还对雪产生一丝莫名的感动,即便她 自己可以散发出很强烈的光芒,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将自己的光芒闪耀掩盖住我, 只是默默的支持我、爱护我。 雪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的小抹布,轻轻的擦拭着本来就没有任何灰尘闪闪发亮 的奖杯,看得出她还是很在意那些曾经的荣誉。 我将搂在雪小细腰上的手紧了紧,说:“我来你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怎么 从来都不告诉我这些。”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过去的都过去了,把握现在的你才是重要的。” 雪给了我一个甜甜的笑容,让我又是一阵迷醉。 尽管雪的实力已经摆在了面前,可是我又不得不告诉她一些现实:“这次是公 司主办的比赛,但是又作为一项政治任务,所以我们输不起,但是根据我所知道的 一些情况,对方的选手中有一些是几年前从地方队退役下来的职业选手,实力很强 的。” 雪自信的挥舞着小拳头,高昂的抬着头颅,说:“这有什么,我们的教练还是 全国冠军呢,本来她还想要推荐我去省队参加青少年比赛的,最后老爸死活都不同 意了。我现在年轻气盛技术也没有丢下很多,他们年纪大了,技术虽然没有减少但 是体力肯定会降低很多,整体实力不可与他们颠峰时期同日而语,我可是很强的哟!” 我摸着雪如新剥鸡蛋般嫩滑的脸,低头在她的耳边轻语:“只要你获得冠军, 即便没有这个资格,但是我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亲自给你颁发奖品的。” “好,一言为定。”雪开心的向我摊开了掌心。 “一言为定,赖皮的是小狗。”我轻轻的拍在了雪的掌心,而后又紧紧的握在 自己的手掌中,感受着她掌心传来的温热。 中午回到公司,雪立刻就去处理自己的事务,毕竟接下来的半个月她将会抛开 一切工作去准备比赛的事情了,与此同时我还得从公司挑选另外的两个人组成一个 队伍去参加团体比赛。 就我预计的,团体比赛公司的整体实力和别人差距太大,而我们所能倚靠的只 有雪这一个很久没有上战场的“半职业”选手在单打比赛有所成绩了。 恰巧碰见了正要吃午饭的小铃儿,我急忙拦住了她,将她带到办公室然后问道 :“晚上有空吗?” 小铃儿疑惑的点了点头回答:“不凡哥,我没有什么别的事情。” “可以陪我一起看电影吗?”我从口袋里拿出准备好的电影票在她面前晃了晃。 “真的?”小铃儿睁大了眼睛,嘴角也微微的张起,语气中带着三分惊奇更带 着七分喜悦,完全没有没有想过我话中的欺骗性。 看到小铃儿欣喜若狂的表情,我反而有些内疚,不管怎么样我是骗了她,不过 现在已经无法考虑后面的事情了,只能按照原来的计划继续下去。 “是不是真的你看看手里的电影票就知道了,晚上七点半千万不要忘记了,电 影院门口见。这是我的手机,送给你了,你现在也需要这个了,倒时候我们还可以 联系。”我将一张电影票塞进小铃儿的手里同时也把手机递给了她,自己则收起了 另外的一张票,“快点吃午饭去吧,不然迟了又打不到菜了。” 小铃儿开心拉开办公室的大门跑了出去,嘴里喊着:“没关系。晚上我一定会 准时到的。” “不用躲了,快点出来吧,小子。”我一手抓住正要缓缓关闭的门朝着外面喊 了一声。 “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林东智从拐弯处走了出来。 “我把小铃儿喊进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跟在我们的后面了。”我微微的叹了 一口气,看着林东智急切的表情,我的心中的那份罪恶感才稍稍的降低了一点,看 来林东智真的很在乎小铃儿,只是…… 唉,我暗暗地又叹了一口气,听天由命吧:“这是电影票,我下午打电话告诉 风铃我临时有重要的事不能去了,让人代替我去,记住不要欺负小铃儿。” 林东智忙不迭发誓,手里捧着电影票兴奋的跑开了,仿佛中了一千万的大奖。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下楼来到雪的办公桌前,雪还在专心绘制一幅广告图, 而她的身边则是另外十幅已经创作好的图画。 雪抬头看了看我,抛给我一个微笑说:“等一下,就快要好了。” “没事,看着你就让我感受不到饥饿了。”我坐在雪的对面说。 “就会耍贫嘴。好了,走吧!”雪将所有的图画卷成一卷,用线扎起来放在了 隔壁桌子上,挽起我的胳膊就往外走去。 “不知道美丽的小姐今晚是否有空,能够陪伴寂寞的男士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 我手中变魔术般的又出现两张电影票。 “哇,好久都没有去电影院看电影了,真是太好了。我就是没空,都会挤出时 间陪你去看的。”雪的兴奋劲头丝毫不亚于小铃儿。 “我知道今后的十天将是非常辛苦的一段时间,我明天去联系体育馆,要开始 一段时间的训练了,所以提前慰劳你。”我一边享受着雪身上清馨的香味,一边体 味雪压在我胳膊上胸口无尽热力,感觉真是好极了。 “没关系,我可不是那种‘三瓶’女人。我不会给你丢脸的。”雪自信的说。 “‘三瓶’女人?”这倒是一个新鲜的名词。 “对呀,青年的时候做花瓶,中年的时候做醋瓶,老年的时候做药瓶,那种女 人,即便是作为女人的我都觉得不齿,她们根本一无是处。”雪撇撇嘴说。 “哈哈,你在我眼中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可爱的花瓶。”我摸了摸雪的长发, “今天我有没有说你非常漂亮?” “没有!”雪眨巴的眼睛看着我。 “你真是太美丽了,我亲爱的老婆。”我为她推开餐厅的门,“尤其是你的小 卷发。” 对于所爱的女人,我不需要吝啬赞美之辞,因为在她们眼里爱人的赞美比任何 礼物都要珍贵。 下午,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的时候,我故意提前离开了,明着说是去外面联系 比赛体育馆,暗地里则是让自己对小铃儿有另外的说道。 我拨通了自己中午给小铃儿的手机,小铃儿立刻就接通了:“喂,是小铃儿吗? 对,是我,实在抱歉了,现在我临时有重要的事情,要出去联系体育馆,晚上恐怕 我不能陪你看电影了,不过没有关系,我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我已经找了一 个人替我陪你去看电影了,记得晚上玩得愉快点,下次,下次我一定和你去看。” 挂上了电话,回味着小铃儿刚才话语中浓浓的失望之情,愧疚的感觉再次压在 了我的心头,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公司大楼小铃儿所在的位置,缓缓的 开车离去。 电影院包间里,大屏幕放映着极其精彩的恐怖片,声音效果更是绝佳根本不是 家里的影碟机所能媲美的,而雪也一如既往的在最恐怖的情节上死命的钻进我的怀 里,一点也不像电影开始前信誓旦旦说的那样:自己已经是有武功的侠女除了天地 和老公什么都不怕,恐怕现在雪的这副模样只能称作吓女。 我轻轻的拍打着雪的背部,在感受到甜蜜的同时,心里不由的产生一丝隐忧, 心思转到了几个街区以外的另外一家电影院,林东智和小铃儿是不是也在做我们同 样的事情? 我到底在担心什么? 我努力将自己有些烦躁的心绪骈弃在脑外,用劲的甩了甩头,突然一个惊雷响 彻天空,原来是要下雨了,所以才有点心烦意乱,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电影院的隔音 效果也忒差了一点,连外面的雷声都比你电影院音乐声音大。 因为才买了一场电影的票,所以回到家时间不算很晚也就是21点多,雪洗了一 个澡后亲了我一下,带着尚未消退兴奋的劲回房睡觉了,毕竟她也识得大体,知道 最新充分的休息才是最重要的。 我则坐在沙发上静静的听着外面一声接着一声的闷雷传入我的耳中,不时的看 着墙壁上的挂钟,等待着小铃儿的归来。 终于在23点半左右,门口响起一阵轻微的钥匙响声,我急忙跑上前去拉开了房 门,小铃儿一脸的木然,当我是完全透明的一般侧身就走了过去,径直走回到自己 的房间,把自己扔在了宽大的床上。 我小声的问道,既是一种试探,又是一种询问:“今天的电影好看吗?” “以后请不要再让一个,一个只要一听见恐怖声音就往别人怀里钻的人陪我看 电影。”小铃儿撇开脸不想看我,身体还微微的颤抖着。 我不禁一阵愕然,从来没有想到过林东智竟然还有这种害怕恐怖片“本事”, 真是把男人的脸全部丢光了,同时也没有想过,柔弱的小铃儿竟然“胆大包天”, 一切的一切都让我失算了。 “我累了,不凡哥,请你出去吧。”第一次被人从自己家里请出去,看不出来 小铃儿真是年纪不大脾气不小,我摸了摸鼻子,悻悻地退了出来。 心里早已把林东智骂了一个十万八千遍,真是料不到勇敢的外表下藏匿着一个 如鼠的胆子,怪不得伟人说过,一切帝国主义都是纸老虎。 外面憋了大半个晚上的雨水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性子,“哗哗”的从天上倾泻 下来,愤怒的雷鸣和耀眼的闪电夹杂在雨水中冲向大地,让大地上的人们都感觉到 颤栗。 突如其来的雷雨也许对某些人毫无影响,譬如雪、芸还有小优美,她们基本上 累了倒在床上就能睡着,别说打雷,就是地震了她们也最多翻个身继续睡;可是对 于另外一些人则是不眠之夜了,这当然包括不怕恐怖片的小铃儿,自从小铃儿住过 来的几个月里面,只要是雷雨天气,她总是不顾一切的钻进别人的被窝,当然也包 括我。 也许,今晚讨厌的雷雨可以稍稍的帮我一个小忙,我耐心的坐在沙发上等待着 小铃儿冲出房间的一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雷声依旧轰隆隆的响个不停,可是小铃儿却没有任何 的动静。 难道真的睡着了? 我带着强烈的疑问小心翼翼的推开了小铃儿的房门,却看见一个娇小的身躯, 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真是一个傻丫头,没事和自己赌气,我坐在了她身边,刚要摸着她的长发,小 铃儿却迅速的甩开头阻止我的手,望向另外一边,不让我看着她的脸。 我既好气又好笑的准备拍拍她的背部,她好象未卜先知的急忙平着挪动身体, 让我的手再次落空,我碰了一鼻子灰,我无奈的摸了摸鼻子,小声的说道:“累了 就早些睡吧!” 我刚要起身离开,一只小手紧紧的抓着我胸口的衣服让我无法离开,小铃儿仍 旧没有转过头来看着我,不过颤栗的身体已经平稳下来,我只好坐回到她的身边, 就听见小铃儿轻轻的唱起了歌曲: “一个人在这个夜里 孤单得难以入睡 真的想找个人来陪 不愿意一个人喝醉 醉了以后就会流泪 数着你给的伤悲 为什么你总让我憔悴 别说我的眼泪你无所谓 看我流泪你头也不回 哭过了泪干了心变成灰 我想要的美你还不想给 伤了的我的心怎去面对 爱给了你我不后悔 只希望你给我一次机会 让我去追让我去飞 毕竟爱过的心需要安慰 需要你安慰。” 这首歌《别说我的眼泪你无所谓》的旋律本来就忧郁,歌词的意境也显得颇为 无奈,可是从小铃儿口中唱出来更多出了她的伤心和凄美的感情,我原本抬起的的 脚顿时感到格外的沉重如同绑上了千斤大石。 我默默的躺在了小铃儿的身边,手腾在半空,犹豫了一下还是搭在了小铃儿的 肩头,小铃儿明显身体一颤,我转过小铃儿的身体,小铃儿这次没有再拒绝、挣扎, 缓缓的转了过来,头低垂在胸前,让我无法看到她的脸。 又是一记响雷,小铃儿害怕的钻进我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搂抱着我并不宽阔的 胸膛,头深深的埋进我的怀里,我立刻就感到胸口一阵凉意,我清楚那是小铃儿的 泪水。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为了自己,抑或为了小铃儿,还是为了林东智, 最终小铃儿在我的怀里沉沉的睡去。 直到天亮,我仍旧没有睡意,这一晚我思考了很多很多,可是依旧没有任何的 解决办法,窗外的大雨早已停止,树枝上滴滴答答的落着雨滴,我低头看了看仍旧 枕着我胳膊睡觉的小铃儿,这次看得非常清楚,她的脸颊上依稀残留着泪痕,让我 的心不由的一软。 而过了整整一夜,她的手还是紧紧的抓着我那皱折的早已不成样的衣服,我只 能再一次叹了一口气,这到底是福,还是祸,我自己早就说不清楚了。 毕竟小铃儿是一个极其懂事的丫头,早上起来后什么都没有说,还要应付小芸 芸的狂轰滥炸式的询问,“电影好不好玩呀?”“电影院那里的服务好不好呀?” “服务生帅不帅呀?” “服务员帅不帅和电影有关系吗?再不走小心我打你屁股。”我的一阵威胁让 难缠的小芸芸撅着小嘴上班去了,我这才看见小铃儿深深的舒了一口气。 不过我已经没有空闲处理小铃儿的事情了,还有一件大事迫在眉睫,我不得不 赶紧解决,交代东方冰在午饭之前给我挑选出另外两个参加团体乒乓球赛的队员, 我则去联系我们的队员训练的场地。 比赛场地倒是联系好了,是一个大型的体育场,一天的租金就要一万五,我昨 天讨价还价半天才以一万二一天的租金搞定,他们也允诺那三天不再出租给别的任 何的单位和个人,我们就在合同上签字,我交付了定金。 可是如果我们的训练也在那里的话,那可就花费大了,所以我的第一想法就是 我的大学,反正体育馆也对外出租,我和体育老师也熟,所以毫不犹豫就去了那里。 我记得离烨的第一堂课还有一段时间,准备先去找她打发时间。 走在离开了两年的大学校园小道上,呼吸着校园里清新的空气,肺里的浊气消 散在微微潮湿的空气中,早晨残留的倦怠一扫而光,我惬意的伸了一个懒腰,拍了 拍脸颊,让自己更有精神。 烨宿舍的小白楼已经在眼前了,我却猛然看见一个再也熟悉不过的身影,我急 忙立正,然后快速的向后转,正准备由起步走改为跑步走的时候,一个清脆同时夹 杂着一些惊喜的声音超过了我的速度钻进了我的耳朵:“早呀,周大哥!” 我为自己默哀了三秒钟,一个小麻烦我还不知道怎么办,现在又来一个麻烦, 难道是我前天不小心踩到一条狗的尾巴就被那条狗诅咒了吗? 我艰难挤出一丝笑容,转过身子打招呼:“你也早,倩茜。”怪不得早上总是 觉得来学校有些不妥,可是我左思右想都觉得没问题,看来我的感觉还是正确的, 是我忘记了赵倩茜这一茬。 “周大哥是来找烨姐吧!”赵倩茜扑闪着大眼睛一个劲的朝我脸上瞅,看得我 一阵不自在,“为什么看见我跑呀?是不是我又做错了什么不想见到我?” 现在的女孩子怎么都是我肚子里面的蛔虫了,我就是不想碰见你老人家,可惜 老天不开眼我躲都躲不掉。 看到赵倩茜极其委屈的神情,我连忙摇头说:“不是,不是没有的事,我突然 想起有事,要先去一趟体育老师办公室,联系一下租用乒乓球台训练的问题。” “是半个月后的比赛准备吧?”赵倩茜一口就回答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诧异的问道。 “我才从烨姐那里出来,她告诉我的,周大哥,你们一定要加油哦,我会去给 你们打气的,干脆我给你们当拉拉队员,好不好?”倩茜兴奋的挥舞着小拳头,眼 睛里闪动开心的浪花。 我闻言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上,真是语不惊人誓不休,你去了那还不天下大 乱,我只好含糊的回答:“再说,再说,今天不聊了,我得赶紧去找老师谈谈,下 次见。”我心里补充一句,最好别见,然后快速的走向教学楼。 “你忙去吧,我晚上去找雪姐商量组织拉拉队的事情,那么周大哥我们晚上见 了。”听到赵倩茜的话,我脚底一滑,终于摔了一大交。 训练场的事情根本就没有费我任何的口舌,以我和体育老师的关系,加上我对 学校的贡献,还有我在校庆的时候对学校的捐献,怎样都无法让他们拒绝我的请求。 老师和体育场管理员更干脆,连租金都免了,如果学生上体育课,他们只让学 生们用六张球台中的三张,其余的无偿给我们使用,甚至还配给我们一个助教当陪 练。 中午当我回到公司,东方冰给我挑选的队员也已经浮出水面,我一看之下顿时 傻眼,两个人年龄加起来都要超过一百岁了,就这态势估计给人抬乒乓球器械的可 能性比打乒乓球的机会更多。 东方冰悄声在我耳边说道:“本来一共五个人,还有三个部门经理的,后来我 说只要两个,他们五个猜拳决定出这两个的。” 又不是马戏团挑小丑这都要抢,搞什么飞机。 “周副总,千万不要小瞧我们,我们对于国球的热爱绝对超过公司的其余任何 一个人。”一个自告奋勇的“队员”振振有辞,估计啊看出我脸色不佳了。 我阴阴的一笑说:“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们呀,这次比赛事关重大,不过赢了 没有奖金,输了我就扣你们三个月的奖金。” 那位“第一个吃螃蟹”者果真脸色一变说:“其实我们部门的小张技术不错, 前几天我和他打过几盘,让他赢了不少。” 其余人不约而同的附和,一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做法。 我大手一挥,说道:“废话少说,你们赶紧推荐出来实力最好的,一共两个人, 弄不好你们就不要吃饭了,我陪着你们选。” 忙活了一个中午总算把两个队员选了出来,令我惊讶的是竟然有一个是公司的 女职员,看来公司真是卧虎藏龙呀! 废话也不和她们多说,只是介绍了这次比赛的重要性,然后领着他们一起来到 学校的体育馆进行练习。 雪果然如她自己所说的,不停的进行着极其简单却十分枯燥的练习,推、拉、 吊、搓、削、扣,一遍接着一遍挥舞着球拍,白色的运动服不一会就在背后印出一 滩汗水的痕迹。 受到雪的感染,另外两个也非常认真的进行练习,不过和雪相对专业的动作相 比,他们只能称作业余爱好,姿势动作远远不如雪优雅。 不知不觉两个小时就过去了,我赶忙嘱咐大家休息,自己则拿着一瓶矿泉水来 到雪的身边,细心地替她擦拭额头的汗珠,同时拿着扇子给她扇风令她凉快点。 雪朝我甜甜的一笑说:“我觉得自己的力量大了很多,以前我和男队员打球的 时候根本没有任何的胜算的,现在我有信心了,都是老公的功劳。”我当然知道雪 说的是什么,要是她在球上加上少许内力,说不定还能把球台轰出个洞,力量当然 也不是以前小姑娘时候的可以比拟的。 “和我没有关系,终究还是你自己厉害。”雪示意我休息够了,我接过她递过 来的矿泉水瓶子,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说,“累了就不要勉强自己,毕竟今天才是 第一天而已。” 雪给了我一个没有问题的眼神后,再次全神贯注投入到训练之中。 而上课的学生也停止了自己运动,渐渐的围在了雪的那张乒乓球台边,毕竟一 个运动着的超级大美女不是时时可以见到的。 就在此时一个欢呼声打破了体育场里的气氛:“雪姐、雪姐我爱你,就像老鼠 爱大米。雪姐、雪姐就是棒,对手不往心里放!” 我再次重重的拍了一下脑门,这个该死的赵倩茜…… 傍晚,我载着疲劳的雪回到家,离开学校前终于撇开了本来死赖着想要跟着过 来的赵倩茜。 吃过饭后,雪洗了一个澡就浑身乏力的躺在了床上,眼睛似乎都半睁半闭,提 不起精神,这也难怪,毕竟她已经很久没有进行如此大运动量的运动了,即便她有 我近乎无穷的力量,可是她还没有熟练的控制。 雪轻轻拍打着自己酸痛的胳膊,嘴里发出若有若无的呻吟。 看着床上的雪慵懒的模样,我心中一动,顺手捉起她的右脚。 雪立刻张开眼睛惊呼一声。 我促狭的在她的脚心抓了一下,雪立即大笑着扭动身体,想要把脚挣脱我的控 制,我却喊了一声:“别动。” 雪听话的停止了动作,不过她的睡意全消,瞪着一双大眼睛,眼里满是疑惑。 “脚底的穴位很多,我知道你身体不舒服很酸疼,我正好帮你按摩一下,你只 需要闭上眼睛享受就可以了。”我搬了一张小椅子坐在了雪的床尾。 “是吗,我以前怎么不知道?”雪一副不信的模样。 “我现学的,不行呀?左脚通心脾,右脚连肝胆。”我用指节用力的摁着雪脚 底的穴位一边解说道,“这是大肠,还有小肠,这里是腿、胳膊。” “真酸呀。”雪微微的皱起了眉头,脸上展现的更多的却是舒爽,以及一声似 有似无的呻吟。 看到雪再次缓缓的闭上眼睛,鼻息也渐渐的变得悠长,我叹了一口气,后面的 比赛还需要靠你,现在只能辛苦你了。 第二天,雪依旧要去学校训练,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无法陪着雪,所以只能 拜托烨全权照顾雪,烨当然拍着胸脯答应。 来到公司,我刚走到二楼就发现贼眉鼠眼的林东智低着头匆匆的往楼上走,令 人奇怪的是他还戴了一副墨镜。 “喂。”我悄悄的来到林东智的身后,重重的拍了他一下肩膀。 “是你呀。”受惊的林东智回头看到是我,拍了拍心口吐出一口气,嘴里埋怨 道,“知道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 “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在办公室里面你戴个墨镜干什么?我记得以前崔伟 逼着你戴墨镜,你宁死都不肯戴一下的。”我取下林东智的墨镜自己戴了上去,不 料林东智一把抢了回去又架在了自己的鼻梁上。 “我保护眼睛不行呀?”林东智再次低下了头。 我搂住他的肩膀说道:“真没想到,一个大男人连看一部恐怖片都怕得要往小 女生的怀里钻,你说这样的男人是不是稀有物种?难道人都是用来丢的?” 林东智拍开我的手说:“懒得理你。”说罢就灰溜溜的走开了。 看着林东智的背影,我却没有了原先占便宜得胜的心情,想到风铃那儿的状况, 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随着比赛时间的临近,我的事情也越来越多,我组成了一个临时比赛委员会, 统计着各个参赛队伍的队员名单,制定出比赛规程,安排比赛时间,连比赛队员的 接送问题都成了我不得不操心的大问题,接下来还有奖杯、奖品、证书等等一系列 的琐碎的事情却不得不注意的细节都摆在了我的案头。 我以及办公室的工作人员的工作情况简直可以用鸡飞狗跳来形容。 “裁判联系好了吗?”我的一通电话打了出去,什么事情都想了,却忽略了这 个很重要的事情,我的头都快要有两个大了,连楚君都不得不从芸那里抽调回来帮 忙。 楚君将一杯茶水端在了我的面前,手中还拿着一条湿毛巾递给我心疼的说: “擦把汗吧,好在明天是休息日,你也应该好好的休息一下。” 我胡乱的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将身体靠在转椅上,接着 无力的点点头。 星期六,不仅我给自己放假,我也给雪放了假休息,毕竟还有三天就要比赛了, 这个时候不能再不要命的练习,更需要劳逸结合以调整为主,这个节骨眼再出现伤 病什么的,非战斗性的减员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虽说我让雪休息,可是她自己却没有依次放松自己,一大早就领着小优美出门 晨练了,说是要保持战斗力,我也只好随她了。 忙人都在忙着,闲人当然也不肯闲着,芸很快就把我从床上拽了起来拉进她的 闺房,拿起一个小瓶子说:“看你这副模样怎么好意思出现在别人面前,也只有我 们才不会计较,为了让你不给我们丢人,不能让人说我们不懂得给你打扮,所以我 现在给你做美容。你应该感到荣幸,连雪我都舍不得给她用一点的,谁叫你是我们 家的大老爷呢,为了你我就勉为其难的让你用吧,进口的深海藻泥。” 瓶子打开,一陀陀黑糊糊的东西呈现在我眼前,我瞪大了眼睛,睡意顷刻全消, 立即就要夺路而逃,同时嘴里大声喊道:“楚君,快点给我准备车钥匙,今天我要 加班,不,我要加班一个礼拜。” 我的睡衣领子却被一双强有力的手紧紧的抓住,接着这双手把我拖进了房,然 后就是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救命呀,谋杀亲夫了。” 经过芸十几分钟的摆弄,我的脸上还是被她涂上了那些看起来极其恶心的,美 其名曰叫做深海藻泥的化妆品。 现在我动不能动,只好百无聊赖的靠在沙发上等待了一个小时美容时间的过去, 芸则给自己做了鸡蛋清的一个面膜,舒服的躺在了沙发,双脚还毫不客气的翘在了 我的腿上,让我替她进行腿部按摩。 我嘴不能张,只能在心里嘟囔着,手上却不能停,极其小心的伺候着二号小祖 宗。 这时,敲门声响起,芸眼皮抬头没有抬,只是用脚捅了捅我的腰。 我苦笑一声,昂着头小心翼翼的走向门口生怕脸上的烂泥掉在地上,打开门后 尚未出声,就听见雪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妈呀,鬼呀!”叫喊过后身体就向后倒 去,我赶忙一把捞着雪的腰,防止她摔倒。 我还未来得及解释,雪身后的一个带着风声的拳头后发而先至打向我的脸。 我赶忙一个后空翻躲开这几乎可以要人命的一拳,恰好站在了桌子上,顾不得 不能说话了,急忙喊道:“是……”我字尚未喊出,一个娇小的身影如影随形又是 一记横扫,我再次后空翻避让过去,脸上的烂泥掉了一大块,桌子上的花瓶就没有 那么幸运了,被踢在了半空,我急忙接住。 “我靠,你砸场子来了。”刚放下花瓶,迎面而来的又是两记既狠且迅速的连 环踢,我连忙使出全力格挡,就在优美想要第四次进攻的时候,我拎住了她的小辫 子,从正面抱住了她,让她不能动弹。 看着家里一片狼籍,鲜花遍地都是,连原本悠哉躺在沙发上的芸也因此殃及池 鱼,被优美踢中沙发倒扣在下面哼哼唧唧。 “你一定听出我的声音了,肯定是故意找茬的。”看到优美打得一脸兴奋的模 样,我颇有些无力感,眼前半大的丫头片子简直就是活脱脱的战争贩子,没事也要 整点事出来。 经过这么一闹,其余的几个房间里都探出了脑袋。 我拎着优美的耳朵指着地上的东西说:“一会给我全部弄干净了。还有罚你洗 碗一个月。”看到小优美仍旧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大大的眼睛提溜乱转,我估计 这样的惩罚对这个没长大的孩子宛如隔靴搔痒,“不过首先进行体罚,既然你不听 话就要打屁股。” 拉着优美的小耳朵进了房,我还没有动手她反倒先开了口:“打屁股不要脱裤 子。” “我没说脱裤子打屁股。” “不脱裤子怎么打屁股?不然就不爽了。” “这……这到底是谁教的?”我站在门口呵斥。 众人不说话了,眼睛一致看向依旧被扣在沙发下面的芸。 “有谁能把我从这里拉出来?真的快要死人了。”被大家遗忘的某人终于发出 了微弱的声音。 闹剧在大家的欢笑中结束,这不过是生活中的一个极为普通的插曲,却一下缓 解了所有人紧张的神经,因为大家知道,三天后又要再次的紧张起来。 坐在前往体育馆的路上,我仍旧没有忘记给我们的队员打气,说了一些勉励的 话后,我挤在了雪的身边做着最后的分析:“根据我的情报得知,市商业银行、交 通局、房地产公司、煤气公司他们的整体实力最强,商业银行和房地产公司他们特 别重视本次乒乓球比赛,专门从体院挖来了几个专业队员,目标就是团体冠军。而 煤气公司和交通局他们是上一届的团体冠、亚军参赛人员基本保留,而其中分别有 一、两个队员是省队退役下来的,公司的整体实力和他们相差太大了,就希望名次 尽量靠前吧。同时他们这几支队伍的个人单打也相对比较厉害,遇到他们任何一个 队员对于你来说都是硬仗。其他代表队虽然也有一两个好手,但是整体来说还是提 不上台面。” 雪静静的听着我的分析,最后坚定的点了点头说:“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简短的开幕式过后,由主管文体的王副市长做了发言,然后宣布比赛开始。 而主管安全生产的马副市长坐在王副市长的身侧隔了我足足有八个人,虽然我 有很多事情要和他说,但是我知道现在不是时候,我只是隐忍等待机会,而雪取得 好成绩的时候就是我的最佳机会。 一天半的团体比赛波澜不惊,市商业银行、交通局、房地产公司、煤气公司凭 借自身的绝对实力势如破竹包揽前四。 我们公司在八进四的时候遇到了交通局,雪虽然拼全力赢了一局,不过仍旧输 了一局,而公司的另外两个选手则输得淅沥哗啦,最终以总比分1 比3 结束了征程。 不过最终的第七名对于我们来说并不是一个不能接受的结局,毕竟参加比赛的 队伍一共有三十二支,我们一度被人认为是黑马,雪一次又一次的在比赛中力挽狂 澜,参加了十几局的比赛总共才输了三局,算是非常不错的成绩了。 四强商业银行、交通局、房地产公司、煤气公司接着捉队撕杀,商业银行和交 通局争夺决赛权,房地产公司和煤气公司成了生死对头,他们实力相差无几针尖对 麦芒,打得天昏地暗,两方的比赛全部都打满了五局才分出了胜负。 最终,上届的团体冠军煤气公司以及房地产公司涉险过关,而商业银行、交通 局只能遗憾的并列第三。 冠军争夺战则达到了白热化的地步,每得一分都是那么的困难,煤气公司的选 手依靠他们老到的经验,而房地产公司的选手则凭借他们的年轻气盛,比赛到了最 后比拼的不再是技术的高低,而是心理的承受能力,一个球的输赢关系到整场比赛 的输赢,压力全部都在双方的队员身上。 决胜盘的决胜局,双方的比分交错上升连看台上各自的助威团都屏住了呼吸, 目光随着一个小球的来回起落而左右移动着,最后煤气公司的选手一个回球擦网出 界,将冠军拱手让给了年轻气盛的房地产公司选手们,比分定格在48比46。 比赛打出如此高的比分,由此可见比赛的激烈程度,几家欢喜几家愁,年轻终 于战胜了经验。 赛场上所有人都在回味着刚才的精彩决赛,完全忘记了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 而刚刚的决赛整整进行了两个半小时。 团体比赛曲终人散,但是明天的单打比赛将会更加令人感到期待。 开车在回家的路上,我轻轻的问着有些疲惫的雪:“看完刚才的比赛有什么想 法?” “他们确实厉害,不过如果煤气公司的队员都年轻十岁,房地产公司的选手一 定不是对手,你刚才有没有看到煤气公司的队员弯腰拣球都有些吃力,他们身体真 的很累了。”雪小手托着下巴回忆着说。 “四十多的人和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比赛体力本身就是很大的问题。”我笑着说, “我还听说一条内幕,如果体院的队员真的获得了团体冠军,房地产公司就把他们 接收为正式的员工,连亚军都没有门。煤气公司失去了冠军只是少了一座奖杯而已, 而房地产公司的小伙子失去了冠军则是失去了一份很不错的工作,所以对他们来说, 冠军真的格外重要,拼命也是在所不惜了。” “哦,还有这么一回事?”雪惊讶的问。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我们这次比赛还不是有很强的政治任务的,他们则更直 接,和工作、经济挂钩了。”我停了停接着说,“由于时间比较紧张,所以无法把 男子女子组分开,这样对你们是不是很不公平?” “没什么关系,连你还不是给我吃得死死的,别的什么男的难道我会怕?”雪 撇撇嘴,接着笑开了。 我哑然失笑:“这你还好意思说出来。不过我已经做了最大的手脚了,我利用 主办方外加东道主的优势,在单打的时候把那些实力强悍的接近变态的选手放在了 一个半区,而你则在另外一个半区,厉害的相对的比较少一些。另外今天这几支强 队相互火并,他们队员的体力消耗很大,对于你来说更是一个好消息,对上他们的 时候,你不要急躁耐心一点,他们肯定会吃不消的,你一定会取得胜利的。” “不愧是我老公,在哪里都能露出半条狐狸尾巴。”雪突然抱着我的脸重重的 亲了一下,“真的爱死你了。” 我急忙踩上了刹车…… 第二天的一大早,单打的比赛就如火如荼的展开了。 由于时间关系,制定了比赛规则,每一个队伍可以派出两名选手参加比赛,正 好是六十四人,八强之前,所有的比赛都是五局三胜,进入八强了比赛改为七局四 胜,每局十一分。 而在这六十四人当中,只有六个是女选手。 由于事先知道了雪要参加比赛,那些大大小小的美女组成一个人数众多的拉拉 队为雪加油,连芸、烨、赵倩茜都请假专门过来加油。 芸她们穿着整齐划一的拉拉队服装,加上青春美丽的脸蛋,活泼富有朝气的动 作,组成了赛场边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雪一路过关宰将,依靠自己强有力的实力,加上我的巧妙安排,在下半区成为 第一个杀入了八强的选手,同时也成为唯一一名进入八强的女选手。 而上半区则强手如林,团体四强的队伍中的八名选手中有七个分在那里,而昨 天的团体大战着实消耗那些强手过多的体力,于是冷门迭报,进入八强时已经被淘 汰了六名,让许多认为他们是夺取冠军大热门的人们跌碎了不知多少块眼镜片。 而和雪分在半区只有一名团体四强的选手,一路上也是跌跌撞撞,在十六进八 的比赛中差点被淘汰,决胜局中以二比九的悬殊比分落后,最终还是依靠实力一点 一点扳回劣势,以十六比十四赢得最终的比赛。 在各自淘汰一名对手后,雪和他在半决赛相遇。 雪想要一鼓作气取得胜利,上来就和对手强打,好容易取得一、二局的比赛胜 利,却被人连着夺回三、四局的优势,双方又取得一局的胜利后,进入决胜局,雪 这时才真正的冷静下来,充分发挥自身的优势打得对手毫无还手之力,让对方吃到 本次比赛唯一一局鸭蛋,十一比零。 获胜后的雪难掩心中的喜悦,直接蹦到站在场外的我的怀里。 雪的红粉拉拉队此时又如一群精灵般热舞起来,高声给雪加油助威。 眼前的雪红色的比赛服全部湿透,紧紧的包裹着她玲珑凸透的绝美身材,将她 完美纤细的曲线完全展现出来,成为赛场上第二道靓丽的风景线。 趁着另外一场半决赛进行的期间,我拉着雪进入了我们的休息包间,雪毫无避 讳的在我面前脱下运动服仅着内衣用力的拧着运动服上的汗水,她还一边俏皮的眨 着眼睛说道:“运动了半个月,身材是不是好了很多?腰部有弹性多了。” 我则在一旁猛咽口水。 雪娇笑着重新套上运动服,双手圈住我的脖子,双眸凝视着我的双眼,眼里尽 是化不开无限的浓情,最后在我的唇上轻轻印了一下说:“为了你,我一定会赢的, 一定会。” 看着雪动人的身躯渐渐消失在我的眼前,我呆呆望着她的背影久久不能说出一 个字,这个冠军对于雪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而她仅仅是为了我。 雪为了我而牺牲了这么多时间;为了我,她只是暗暗地往训练拉伤的手臂上抹 一些止疼药膏,而面对我始终是无尽的笑容;为了我,她不得不去面对一个个性别 不对称的男选手;为了我,她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面对失败的压力。 此刻,我真的想让雪停止比赛,让她重新回到我的怀里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 孩,可是我却无颜开口对她这么说,因为她一切都是为了我。 女人都是天堂里拥有一双洁白翅膀自由飞翔的天使,当她选择了爱情,她的翅 膀就会折断,成为一个折翼天使永远停留在人间,永远无法再用翅膀飞回圣洁的天 堂中。 我闭上了眼睛,脚不受自己控制般引导着自己重新走回到比赛场中。 而此刻,球场里则响起了比原先更加激烈的欢呼声,我知道,决赛正式开始了 …… 本次乒乓球比赛的最后一项冠军——单打冠军即将在本场比赛后产生,与此同 时我的随身携带的对讲机也响了,门口的公司工作人员告诉我,三辆市政府牌照的 轿车来到了赛场的门口,继第一天的开幕两位市长露面后,今天的比赛结束再次出 现。 不久王副市长、马副市长以及市委秘书长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来到了主席台的 贵宾位,观看着比赛的进行。 我不由的走到比赛场前的挡板外,近距离的观看雪与另外选手的比赛。 雪当然知道本场比赛的重要性清楚根本不能有任何闪失,所以神情上格外紧张, 同时也想速战速决一鼓作气拿下比赛,而她所面对的正是昨天团体比赛亚军煤气公 司的一位选手,基本功极其扎实,防守十分老道,根本不给雪任何的机会,接连着 几个球失误后,雪的动作更加毛躁,完全没有前面比赛的风采,越失误越毛躁,越 毛躁越是失误,渐渐的陷入一个恶性循环当中。 不到二十分钟就以三个相同的四比十一输掉了前三局比赛,连场下的烨、芸这 些拉拉队员都看出雪的状况十分不妙,知道雪此时的斗志已经下降到了冰点,她们 对下面的比赛几乎不抱任何指望了,因而也停止了舞动加油,静静的观看比赛场中 的雪正在默默的擦拭脸上的汗珠。 我就在场间休息的短暂时间里,来到了雪的身边,雪缓缓的抬头看了我一眼, 眼中尽是无力感。 我突然笑了,捏了捏雪白皙的脸蛋轻轻说:“丫头,不听老公言吃亏在眼前。 我昨天都已经跟你说了,他们的连番比赛,早晨、中午比赛当中遇到的也都是强手, 许多比赛都是打满了决胜局打到三比二才分出胜负,他的体力早已达到极限,而你 很多比赛都是三比零就解决问题了,省下了很多体力。现在你跟他打快,他当然求 之不得。不听话我可是要打屁股的哦。”我捧起雪的脸在她火热的唇瓣轻轻的吻了 一下,“现在就当零比零重新开始比赛,不要想太多了,你的技术不比他差,你的 体力比他好,你比他年轻二十岁,最最重要的是你比他漂亮一百倍。” 雪终于展颜一笑,白嫩的脸蛋透出一丝红晕,接着啐了我一口说:“真缺德, 拿我和男人比漂亮。要是我比他难看我早就不活了。呵呵。”带着一串银铃般的笑 声,雪重新回到了比赛场中,别人也许看不出什么不同,而我却知道雪那犀利的不 肯服输的眼神再次回来了,比赛这才真正开始。 比赛场上,雪握着乒乓球,用球拍颠了两下,眼睛盯着对手嘴角却流露出一丝 必胜的微笑,轻轻的抛起了球右手一抖球快速的弹到对面,是个上旋球打在了对手 的正手空档上,对方措手不及回球下网,雪直接得分。 “一比零。”裁判翻动比赛记分牌,报出比分。 雪高举左手,握紧小拳头,高声喊了一句:“有戏。”从比赛至今,雪第一次 给自己鼓劲加油,却带起了强大的气势,刚才的颓然一扫而空,雪朝我站立的方向 看了看,握紧球的右手对我挥舞了一下。 对手的战略和前面一致,不时的搓半高球,雪没有再急躁的想要一次打着对手, 而是稳扎稳打,不停提拉弧圈球左右调动对手的步伐,闪电战由此变成了拉锯战, 比赛因此开始比双方的心理,谁沉不住气谁将会失误,而雪年纪和体力上的优势则 渐渐体现出来。 对手又是一个回球下网,雪则是凤鸣般直冲云霄的高喊:“在。”本局的比分 也定格在了十一比九,雪扳回一局,我的红粉拉拉队军团也再次活跃,在中心看台 的一角舞动起来。 接下来的两局比赛和第四局一样,雪利用灵活的移动,不知疲倦的跑动救回了 一个又一个的球,以两个十一比八赢了下来,顽强的将总比分拉到三比三,下面的 第七局将是生死大战,是谁都输不起的一局比赛。 我仔细地替雪擦干脸上的汗珠,雪则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眼神,我们之间的交流 已经不需要更多的言语,我拉住了雪的胳膊,轻轻的握了握她的手心,雪回眸一笑, 镇定的走回到赛场。 而主席台上观战的王副市长、马副市长也不时的交流着什么,不停的点着头, 比赛的激烈程度确实出乎他们的意料。 赛况也呈现胶着状态,雪和对手的比分一直无法拉开,从一平一直打到了九平。 对方突然喊了一次一场比赛唯一允许叫的暂停,立刻走到场边擦汗喝了两口水, 对方的教练也适时的对他耳语几句,雪也来到我的身边,我将一瓶矿泉水递给了她 :“对手的反手特别强,你进行反手压制后赶紧转正手强攻。” 雪点了点头,转身走回球台边,现在轮到对方发球,对方首先发了一个近网下 旋球,雪按照常规搓一球过渡,对手却出乎意料的舍弃的一贯的稳妥打法,在不可 能的情况下强攻一板,对手的突然变招完全打乱了我和雪的计划,雪勉强的回球过 去,对方的进攻却如急风暴雨般涌了过来,一次比一次用劲的回球让雪疲于奔命, 再抵挡过对方十三轮强攻后,雪终于回球出界。 十比九,对手握住了赛点,最后一个球了,只要对手再取得一分就将获得冠军。 压力全部转移到了雪的身上,天堂地狱仅仅就在一线之间。 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球在手里掂了掂,稳妥的发了一个近网短球,对方则和 上一球如出一辙的搓一球过渡一下,雪则按照我刚才的计划对对手进行反手压制, 一球两球……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盯着这极其关键的一球,不知不觉中我的手心也沁满了 汗。 在第二十三回合的时候,雪瞅准机会主动变招,抢攻对手一记正手,这一下出 乎了对方的意料,对手也只好仓促的接一板。 球在半空中划出一条高高的曲线,缓缓的向雪的这半边球桌滚来,眼看着雪的 形势就要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不料这记回球力道太小,擦在了球网上,又不可思议 的弹在了球台的边缘,球竟然魔术般打在了雪的身上,运气球。 此刻,雪根本无法应对,眼睁睁的看着圆圆的乒乓球掉落在地上,同时也将心 情低落到谷底。 十一比九,对方取得了胜利,也赢得了冠军,雪机械般的和对方握了握手,又 和裁判握手,眼眶红红的走向我的位置。 “老公,对不起,我输了,我输了。”雪扑在我怀里抽泣起来,泪水不可遏抑 的流淌下来,将我的前襟全部浸湿。 我轻轻的抱着雪的香肩,缓缓地拍打着她的酥背:“你没有输,你在我心目中 永远是无可争议的冠军。我为你感到自豪。” “可是……”雪抬起头,眼眶红红的,难过的说。 “没有什么可是,你现在需要的,就是听听大家的称赞,你可以自己听听。而 且你已经超额完成任务了。”我用一根手指堵住了雪的红唇,让她感受观众的赞美。 雪的心情才渐渐平复,静静的依靠在我的怀里。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颁奖典礼,首先司仪宣布团体比赛的前八名队伍,让王副市 长给团体前三名队伍颁发奖杯,给四到八名颁发奖状、奖品。 轮到给单打比赛颁奖时,我交代了司仪一句,临时修改了颁奖人员名单,我亲 自上去给前三名队员颁发奖杯,轮到雪的时候,雪激动的从我手里接过奖杯,我顽 皮的捏了捏雪的俏脸,让她又是一阵脸红。 我小声的在她耳边说道:“我答应过的,获奖后我亲自给你颁奖的,这本来是 副市长的工作的。” 雪的脸上绽开了艳丽的笑容。 本来下面的颁奖和马副市长没有丝毫关系的,但是经过我事前的交代司仪,让 马副市长给获得名次的队员颁发礼品。 马副市长听到司仪的报幕后先是一愣,因为比赛议程本没有他的事情的,后来 立刻面带笑容走向颁奖地点,在我的指引下分别给四至八名的队员颁发奖状、奖品。 “您好马市长,这是我们公司的运动员。”我特意指了指手抱奖杯的雪,接着 说,“她是我未婚妻。” 雪先是一呆,接下来脸色微微的一红满心欢喜的低下了头。 马副市长爽朗的一笑,拍拍我的肩头说:“小伙子你很不简单,我知道这一届 的比赛是你们主办的,不错。而且你的未婚妻也很不错,我很久没有看到这么有拼 劲的丫头了。落后这么多还能奋勇直追,最后一个球只能怪运气不好,否则胜负难 料,我看城建系统杯也有几年了,今年是最精彩的。” “马市长过奖了,她还是经验不足,和对方差的还是有很多。”我也笑着说, 把烨装扮的礼仪小姐手中的小礼品递给马副市长,让他转发给运动员。 就在颁奖完毕,我忽然走到马副市长的身后轻声说道:“马市长我知道您最近 的工作上有些头疼的事情,所以有些东西我想让您看看,希望对您的工作有所帮助。” 我知道前几天市里连续发生了几起大火,连市政府大楼都发生的小小的火灾, 而不久前的吉林化工厂的爆炸事件更是举国震惊,导致的结果就是负责安全生产的 副市长负罪自杀。 马副市长现在也处于风口浪尖,连续的几起大火让他承受外界以及市里很大的 压力,虽然他处理还算合理,但是在这个时期难免遭人议论,而换届选举就在眼前, 所以我才会凭借比赛的机会直接和他对话。 听到我的话,马副市长明显的一愣,但是他也是明白人,随即问道:“有什么 特别的东西吗?” “我知道您很忙,我只希望您呆会能抽几分钟时间看看我公司的新产品。”我 微微一笑。 马副市长对我的提议明显很感兴趣:“你很自信,好,我就看看你的成果。” 接着,所有领导和所有的运动员合影留念,本届乒乓球赛在鲜花与掌声中完美 的谢幕了。 马副市长没有随同其余的市里领导回去,而是跟随着我来到了公司的试验室。 看到公司偌大的试验室设备精良、人员齐备,马副市长也微微动容。 我指着重新布置过的一号试验室说道:“请马市长来这里观看,里面的试验室 里已经处理过我们公司的最新产品,只要您按下眼前的按钮就可以开始了。” “就这个。”马副市长将信将疑的问道,不过他还是摁了下去。 “轰隆隆”一声巨响从试验室里传出来,即便是经过特殊的隔音处理,站在试 验室外面的人们还是能够体会到爆炸所带来的震撼性与压迫性。 爆炸立刻就引起了熊熊燃烧的大火,浓烟弥漫在整间试验室里,间或还伴随几 声小规模的爆炸,马副市长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我却反而走在了他的身前解 释道:“这就是模拟吉林那场化工厂大爆炸的情景,比例大概缩小成二十分之一, 不过效果基本上相同。” 就在我解说的同时,异变突起,墙上顿时洒下一阵白色的东西,瞬间“浇”在 了几乎不可能扑灭的大火上,几分钟过后,火势渐渐转小,最终归于熄灭。 “您觉得怎么样?”我面向马副市长问道,“这就是本公司的最新技术涂料, 如果吉林化工厂能够在那时使用到我们公司的涂料即使无法完全的将大火熄灭,至 少也可以减小火势,让大火变为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拖延大火蔓延的时间,同时 也给大家更充分的时间进行处理,避免更大的爆炸和化工原料的泄漏。想必前几天 我市几场大火也让您很头疼吧,尤其是市政府办公大楼的那一起。” 马副市长对于我的话立刻陷入了沉思,他是聪明人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不给他太多的时间考虑,又领着马副市长来到另外的一个试验室前:“刚才 的大火对于您毕竟没有实际概念,那么就来一点实在的贴近生活吧,模拟家庭火灾。” 又是一场大火在瞬间被熄灭,我指着身前的仪器说:“很多家庭火灾都是因为 家里没有人或者忘记关煤气等等原因引起的,我们公司的产品正是这些害人火灾的 克星。看到这里的数字吗?当大火把室内温度提高到五十五摄氏度,我们的产品就 会从墙上分解出来主动扑灭大火。” 我领着马副市长出了试验室来到了休息室,亲自为他倒了一杯茶水,气定神闲 的继续我的话题:“我的观念就是一流企业做标准,二流企业做市场,三流企业做 产品。我一直想将公司发展成一流的企业,而不仅仅是局限在一个地区一个城市的 二、三流企业。” “那么你请我来的目的又是什么?”马副市长抬头看了我一眼。 “作为地方企业,想要更好的发展和政府的合作必不可少。譬如一个城市作出 了一条地方限制令保护本地的汽车产业,只有排气量达到一个很高的标准才能在那 个城市销售,而那个城市的汽车生产企业和一家排气管循环吸收公司合作能够达到 那个非常高的标准产生了一个很高的贸易壁垒,使得减少了很大一部分的竞争对手, 同时想要加入那个城市汽车销售队伍,别的汽车厂家就不得不和那个城市的汽车企 业和排气管公司合作,给他们高额的专利使用费,于是给当地带来了很高的利润, 不仅仅是城市的汽车厂和排气管制造公司受益,同时也让那个城市获得很高的利益。 您这下能够懂得我的意思了吧。”我举了一个例子,马副市长当然清楚我的意思。 “你是说我也按照那个地方政府的做法?”马副市长喝了一口水。 “正是如此,其实我们公司的产品早就获得了ISO9004 的认证属于我们自己的 标准,是一个很高的标准,只要您能将我们公司的标准扩大成本市市场准入的标准 就可以。估计过不了多久,公司还能通过更高的标准认证,就凭我们公司的最新产 品。”我说道。 “我们又能获得什么?”马副市长也不愧为一个精明人。 “扶植一个完全属于自己地方企业,不是比什么都要好。当然我们公司的新产 品在很小干预的推广下,也可以使火灾损失降到最小,对于您的政绩也是一个帮助, 也有助于您的下任选举。而且我们公司可以以成本价给市里的所有办公大楼做上最 好的防护,可以为政府节省一大笔的开支。还有什么大家还可以继续商谈。” “你是一个很好的商人。”马副市长站了起来,“也是一个成功的说客,我不 能保证一定能帮你什么,不过希望你能记住你的承诺。” “有您的这一句话就够了。”我微微笑道。 望着马副市长离开的背影,我拨通了家里的电话:“老婆,为了庆祝你取得的 成绩,我决定请你吃饭。” 尽管城市五月的天气已经格外炎热,闷热的空气在不知不觉中就让人产生烦躁 的情绪,开车回家的路途上,我并没有打开车里的空调,只是摇下车窗,炎热并没 有破坏我的好心情,我只是尽情的享受微风带来的惬意感觉。 五年前,我和老爸成立公司时并没有想到公司的未来,只是想让老爸轻松的生 活着,不要再为钱的事情苦苦工作,同时也享受当老板的乐趣,我一直都没有想象 过公司会有现在的规模与发展。 想到马副市长刚才那句不是承诺的承诺,我的嘴角漾起一丝笑容,我仿佛看到 了公司辉煌的未来和成功。 我不由想起了身体中的另一个他,庞斑即便想要追求平和的生活也是一样奈不 住好强的性子,把武力的追求变为智力的展现,强者永远都是强者,无论在哪个年 代,这是骨子里无形中透出,认谁都掩盖不了的气质。 我国的十大富豪,有六个是做房地产生意的,还有几个是电子产业和商业企业, 说不定我们能够成为生产型公司第一个挤入前十行列中的人,我又露出了笑容。 经过拼搏获得了亚军,不知道亲爱的雪会找我要什么样的奖励? 想到雪,我第三次露出了微笑,这是庞斑让我获得的最好的礼物了。 想到这里突然脑海里冒出芸的身影,挥舞着小拳头抗议,对了,还有你调皮的 丫头片子,和所有爱我关心我的人。 站在了家门口我静静的听了听,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房屋里面竟然是异常的寂 静,完全没有我想象中那种开心喧闹的气氛,按照常例她们早就应该在里面敲锣打 鼓的庆祝了,就算在家里放鞭炮我都不会感到意外,不过此刻我却只能感觉到里面 的几个平静的呼吸声,让我确定房里还是有人的。 我赶紧掏出钥匙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或坐或卧在沙发上的六张黑脸,身后一 个甜美的声音响起:“老公,你回来了?呆会你请客去哪里吃饭?” 我转过头看见的是第七张黑脸,和不知道是不是笑容的表情,我两眼一抹黑: “哇,进鬼屋,见鬼了。” 我的喊声刚落音,接着就被那七个黑脸女鬼围住一顿暴打:“我们这么辛苦竟 然敢骂我们是鬼?” 突然门开了,小铃儿低着头从外面走了出来,我看出她的表情有些不对,情绪 很不稳定,急忙摆脱纠缠不休的丫头们走到她的身前 风铃关心地问道:“小铃儿,你的脸色不好,是不是生病了?” 抬头看着我,艰难的挤出一丝看不出高兴的笑容说:“也许是这些天太累的原 因吧,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雪凑了过来说:“现在我们把脸上的藻泥洗干净后就去外面吃饭庆祝,你和我 们一起吃过饭再休息吧。” “雪姐,不用了,大伙儿去吃吧不用管我,我不太饿,大家玩的开心,我休息 去了。”风铃不理会雪的喊声走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今天大伙儿确实累了,小铃儿不想出去,那就让她好好的休息吧!”烨走过 来说道。 “可是我总觉得她有点心事。”我不由的岔了一句。 雪点了点头,随即转了转眼珠,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一把立刻就摸在了我的脸上 跑开了,我从镜子中看见自己脸上的五道清晰黑色的手指印,我立即向肇事者扑了 过去,很快的小铃儿就被我们完全的抛在了脑后。 又是几天过去了,试验室中的新产品也在不断的完善之中,我估计用不了几天 就可以申请专利。 公司有条不紊的运作着,由于大家已经听说新产品的开发研制成功,所以每个 人的工作劲头空前的高涨,连一向要死不活的林东智都埋首于桌案之间。 我正在翻阅各个部门的工作计划,突然东方冰敲门进来了,翘着嘴巴说:“有 人找你,周—副—总。” 我抬起头,笑了笑说:“谁呀?我看你说话阴阳怪气的,又出什么问题了?是 不是又被雪丫头整了?”我顿了顿说,“我怎么在你的话里闻到一股子酸味。快办 正事,让人进来吧。” 东方冰“哼”了一声,拉开门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门外袅袅的走进一个穿着白 色女式西装、肉色丝袜、白色皮鞋的年轻漂亮的女人。 我在她绝美的脸蛋上停留了将近三十秒钟,猛得站起身迎了上前,惊讶的喊道 :“是你,双叶小姐。” 竟然是许久不见的双叶蝶舞,松口家的漂亮小姐。 “你也好,周君,很久没见了。”双叶蝶舞友好的率先伸出了手。 我忙不迭握了上去,我手里的感觉还是那样的温软、细嫩、光滑,让人舍不得 放开。 “帮我给双叶小姐倒杯水。”我催促着嘴都要撅上天的东方冰“干活”,虽然 你是免费的劳工,但是也不能不干活。 直到东方冰出去带上了门,双叶蝶舞才微笑着说:“周君上次来日本没有机会 见面,没有尽到地主之谊实在感到抱歉,那时我恰好在处理一些事情实在脱不开身。” “那没什么,只要双叶小姐有心就可以了,我那次在日本也呆了没有多久时间 比较匆忙,不然就会亲自造访。”和双叶蝶舞见面,我的印象始终停留在她扮做小 护士的模样,今天一见却大感惊艳,即便我见惯了雪、芸这样的天上有地上无的美 女,见到双叶蝶舞还是忍不住会多看两眼。 “我们这样先生小姐的喊是不是太见外了,不如这样吧,你喊我蝶舞,我喊你 不凡吧!”双叶蝶舞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说,褪去了大学校园中的青涩,经过社会的 历练,双叶蝶舞展现出大方的一面。 “正有此意。不知今天刮了哪一阵风把你吹过来了?”双叶蝶舞的到来虽然让 我感到高兴,但是毕竟还有一丝疑问,她不是一直在日本呆的好好的,怎么突然跑 来这里了。 “恐怕不凡也应该听说了,我从叔叔伯伯他们那里要了一家小公司进行管理, 想要锻炼一番。而结局果真如你所料想的那样,家族里面的人立刻分为两派,一派 就是处于权力斗争漩涡中心的那一部分,对于我的退出,举双手赞成比任何人都要 热情的帮着我挑选公司让我搭打理;而另外一部分则是三叔他们和我比较亲近的, 对于我比较惋惜,不过我一说出你告诉我的理由,他们反而为我的选择感到高兴。 现在原本有些亏损的公司经过我的努力,经营状况已经有所好转,虽然开始的时候 确实很艰难,我几乎都想要放弃了,不过一想到不凡的话,我还是坚持了下来。我 充分利用了松口家这一块大招牌,成功的做了几笔生意,三叔也不断的在背后帮忙, 我的公司已经正常的发展起来。”双叶蝶舞侃侃而谈,眼睛里闪烁着莫名的兴奋。 我点了点头:“万事开头难,我们公司刚成立的时候也是困难重重,我父亲每 天出去联系业务,几乎跑断腿了也没有多少成功的,毕竟大家对一个刚成立的公司 的信任是有限的。可是一旦捅破了这一层窗户纸,下面就好办了。” “我知道,今天我来就是谈生意的!我和三叔进行合作组办了一个新的公司, 我们的新公司大楼在这里刚刚落成,我想要进行全新的装修。既然大家都很熟,这 个机会就让给你了,你可要手下留情,不要赚我太多呀!周副总。”双叶蝶舞顽皮 的吐了吐舌头,再次伸出了手表示成交。 我也顺势伸出依旧留有余香的手,轻轻的握了上去:“合作愉快。” “好了,我还有些事,不得不先走一步了。下次有空再联系吧!”双叶蝶舞看 了看手表,有些遗憾的说。 “好的,有空一定要请你吃饭。感谢一下喂我吃苦药的小护士小姐。”我站了 起来送她走到门口。 双叶蝶舞身体一颤,送了我一个大大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的不仅有喜悦还有一 些我读不出的东西:“你还记得呀,我就知道你能猜出是我!不用送了,今天再见 了,不凡——哥。” 目送双叶蝶舞离开,我不禁感慨万千,世事无常,笼中鸟终有展翅的一天,这 一飞就从日本直接飞到了我的眼前。 我刚转身,办公室的大门再次打开,雪和东方冰已经俏立身后,雪还把小拳头 攥得“格格”直响:“老实交代,刚才走的喊你哥哥的是谁?记住坦白从严,抗拒 更严。” “不过是一位日本朋友而已。”我轻描淡写的回答,雪极其不满意举起粉拳立 刻就要“严刑逼供”。 “那她国语为什么说得比我还要好,家里也有一个日本小丫头,她的国语怎么 说不好。”雪发挥她一向所擅长的强词夺理的工夫。 “你自己连话都说不好还有脸说别人,小优美都给你教成什么模样了?再说了 就允许你说半吊子的法语,难道不允许别人说完美的国语呀?再说了,今天她来是 谈业务的,是我们公司的一个客户,大家有的是机会见面。”我意味深长的说,我 有预感双叶蝶舞的到来并不只是在这里建立公司那么简单。 “那我能知道我们的‘客户’的姓名吗?”雪显然很在意双叶蝶舞的出现。 我耸耸肩回答:“双叶小姐,双叶蝶舞,如果要是随父姓的话应该称做松口蝶 舞。” 几天过去了,双叶蝶舞并没有像我预料中的那样再次出现,公司却在这个节骨 眼上出现了不小的波澜。 这天我正在办公室喝着茶水,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宁静。 我应了一声:“请进。” 东方冰和另外一个员工站在了门口,我记得那名员工是公关部的专门处理客户 纠纷和投诉的。 “周副总,有些麻烦事情需要您出面,下面来了十几个人,硬说我们的产品有 严重的质量问题,致使他们的新房装修出现很大的问题,要我们进行全额的赔偿, 还威胁我们如果不给一个合理、满意的说法就要去电视台揭发我们,甚至告我们。” 我皱了皱眉头,现在是非常时期,公司的新产品即将全面投入市场销售,如果 出现负面的报道对我们的下一步计划将会有极其大的影响,也许就是毁灭性的打击, 我赶忙说:“我和你们下去看看。” 公关部办公室里,十几个人脸红脖子粗的正和工作人员争吵着,这次连苗绣秀 都无法压住他们的愤怒的情绪,尽管她已经很努力的劝说着,可是效果不明显。 “你有没有权力对我的事情负责,如果没有请你让到一边,我要见你们说话可 以算话的人。”十多个大老爷们一起发火的阵仗,加上几个女人添油加醋,把苗绣 秀弄了个手足无措。 “周副总。”不知谁喊了一声,几十双眼睛立刻改变了方向盯在了我的身上。 “你能负责吧。”“赶快赔偿我家的损失。”………… 我还没有开口,对方的话语就像是连珠炮一样朝我袭来。 我做出一个冷静的手势,反而令他们情绪更加激昂。 我暗暗用狮子吼喊出了一声:“停!” 有如龙吟一般嘹亮的声音顿时压过了在场所有的杂乱声音,我缓缓的说:“你 们是来解决问题的还是来吵架的?如果解决问题我可以陪你们,如果来吵架的恕我 不奉陪了,请外面吵去。”我上来就先声夺人,从气势上压倒了对方。 “我也不想吵,我们都是受害者要求给个合理的说法。我们不想被人像踢皮球 一般的踢来踢去的,责任必须有人来承担。”一个人排众站了出来。 “既然大家都冷静了,那说说情况。”我看着这些人的表情,看样子不是来闹 事的,让其余人继续工作我单独来处理这些事情。 “我下个月就要登记结婚了,好不容易贷款买来的新房弄成这样老婆差点跟我 翻脸。”一个小伙子情绪还是那么激动,“现在墙上、天花板上一块一块的往下掉 涂料,叫我们怎么住?难道住大街上?” “是挺严重的,那么你们的情况也差不多?”我问道,得到一致的点头,“给 我看看你们使用的涂料,如果真是我们公司的产品,一定给你们进行应有的赔偿。” 一桶涂料放在了我的面前,我端在手里转了转仔细得看了一会说:“你们等一 会,东方助理,你去到库里拿一桶这样的涂料过来。” 东方冰点了点头,不一会拿了一桶“一模一样”的涂料过来,放在了桌子上。 我指了指东方冰提来的涂料解释:“这是我们公司的产品包装,请过来看。” 所有人立刻都把脸贴上前来,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的手,我拿出一个荧光手电筒, 往涂料桶上一照,立即显现出一个“腾飞”的字样:“这就是我们公司的防伪标志, 一般人根本不知道,就算我们公司内部的一般人员也是不多的几个人知道。再看看 你们提来的这一桶。” 果真如我所说的那样,什么字样都没有。 “很显然,有人假冒了我们公司的产品坑害大家,你们是不是在购买的时候觉 得价格便宜了不少?”当一切疑问揭开,吵嚷的人们不再说话。 “其实也不便宜了。”话虽这么说,但是也间接的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知道大家对于我们公司的信任,对于产品的信任,假冒伪劣产品实在很可 恶,不仅骗的是钱还伤害大家的感情。这样吧,三天后,大家再回到这里,我给大 家一个满意的答复,我现在就去工商部门,让他们配合我们一起大家假冒商品,看 看能不能尽量减少大家的损失。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什么疑问请立刻联络我,我 一定不会敷衍大家的。”我使了一个眼色,东方冰立即取出了名片给受害者一一发 放。 “对于发生这一件事,我实在感到抱歉。这样吧,大家回去的打车费用我出了。” 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委婉的拒绝了我的好意。 我留下了那一桶假冒伪劣产品,直接开车去了试验室,我秘密的把东西交给了 阎主任全权委托他化验出假冒产品的成分,并且交代他保密,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出 意外,哪怕只有小小的意外。 阎主任不愧为公司的高级研究人员,下午就给了我化验的结果,我默默的看着 手里的单据,问:“怎么样?” 阎主任回答:“那一桶涂料的大体成分和我们的原料成分几乎一模一样,连调 制的比例都是那样的接近,不过并没有我们特意混淆视听的添加剂的成分。” 我不由的呆了呆,沉声说道:“那你的意思是不是,如果别人刻意的仿制我们 的产品,那么即便他们破解了我们原料的成分,那也应该是原封不动的一起生产。” 阎主任点头回答:“确实是这样的,我们产品价格高,就是因为本身的成本高, 而那添加剂的成本也算在内了,他们剔除了不必要的成本当然会降低价格。” 我不禁联想起前些时候公司半成品仓库失火的情形,问:“真的不可能把添加 剂分离出来,就剩下真正有用的成分?” 阎主任肯定的回答:“绝对没有任何人可以。” 我没有再问下面的话,而是转身离开了试验室,我已经知道了我最不想要知道 的答案,公司内部有问题而不仅仅是那些假冒者,而拥有公司产品成分的绝密资料 公司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我,绝密资料仅仅有两份,一份安全的躺在我的保险 柜里,而另外一份则保存在我设置有密码的电脑里。 而能够有我办公室钥匙的人只有那么几个…… 回到家,我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尽管我把自己苦涩的心情掩藏的很好,但还是 被雪发现,她走到我的身后轻轻的圈着我的脖子,在我耳边吹了一口气轻声问道: “老公,你有心事?” 我摇了摇头:“没有。” 雪调皮的亲了我一下说:“我说你有你就有。是不是上午的那些人,来投诉的?” 其实,上午刚处理那些人后,我就已经让公关部的所有知情人员一律封锁消息, 对外只告诉他们是一般的工程纠纷投诉,反正来公关部的不是询问公司产品的就是 投诉的,公司的人已经见惯不怪了,只不过是这一次的人数比以前多了一些而已。 “不要瞎想了,我真的没事!”我摸了摸雪带着清香的长发,然后将她拉在身 边坐下。 “还想骗我?小样的,我早就知道了,是不是碰到假冒伪劣的产品了?别担心, 没有什么是我老公解决不了的。”雪偎依在我的怀里,细心的安慰我。 我不禁苦笑一声,雪想问的事情那还有她不能知道的,公司上下所有的人全部 知道我和雪的关系,公关部的人哪里有会不知道,更不会对雪隐瞒什么,她们就算 会得罪我也决不会得罪雪丫头的,希望她们没有告诉除了雪以外的任何一个人。 “这一件事非同小可,而且正是公司关键的时刻,我不想让这一件事影响全局。 除了你知道还有谁知道?”我谨慎的问。 “当然只有我一个知道啰,我懂得掌握分寸的,不该说的我一定不会说的,你 的乖乖老婆不会乱说的。”雪夸张的捂起了自己的小嘴。 “我也不想让其他人担心,你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就算楚君、烨、小芸芸她 们也不行。”我想了想急忙补充了一句。 “知道了。你不是会算吗?你测算一下那些假冒产品的生产窝点在哪里,我们 就去找他们算帐,虽然你承诺三天时间就给他们一个答复,三天在别人眼里根本是 毫无头绪,可你是我无所不能的老公,所以你还是不要太担心了,我对你有信心。” 我站了起来,朝我回眸一笑,说,“亲爱的,就剩你没吃饭了,我去给你热汤,稍 微等一会呀。” 有些时候知道真相比不知道真相更痛苦,雪说的测算没错,可是唯一例外的就 是如果事情发生和我有关,那么就无法算出结果而是混沌的一片,这次偏偏就是如 此,那更说明了参与此事的就是我身边的人,这一次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唉~~~~ 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即便我不想知道这一件事的幕后操作人是谁,但是为了 公司、为了广大员工、为了我心中那个大大的问好,我还是不得不将他抓出来。 我再次看了看厨房里忙碌的雪,此刻,她才是我心灵唯一的安慰…… “你不是喜欢凑热闹吗?我给你这个机会,呆会跟着我一起去那个假冒伪劣产 品的窝点,记住带上数码摄象机。然后再陪我去工商局举报,一举捣毁这个害人的 窝点。给你一分钟时间,晚了我就喊小芸芸去。”我在临出门前小声对着还赖在床 上的雪说道。 雪一下就从床上弹了起来,抓起床边椅子上的衣服胡乱的穿着,嘴里还不忘嚷 嚷:“这不行,你也不早点说,这不公平,不管我一定要去。”突然脚下一个不稳, 雪又倒在了床上。 开车一个半小时,随着路边景物的不断变换,我们早已远离了市区,打开车窗, 夹杂着清新泥土气息的空气迎面扑来,雪不停的调试着摄象机的设置,以便充分的 发挥这款数码摄象机的全部优点。 “小芸芸的这个东西真难摆弄,这不是你从日本带回来的吗,怎么这么难使? 连说明书看起来都那么费劲。”雪拿着纯日文的说明书翻来覆去的看,基本是有看 没有懂。 “真是服了你了小妞,一个半小时还没弄好,都快要到目的地了。你来开车, 我来调。”我赶忙停车和雪交换了座位。 “呆会调好了一定要教我怎么用。”雪急忙补充一句,“我可是主摄相师。” “哦了,哦了。”我照着说明书随便的一摆弄就OK了,然后指点雪往哪里开, “如果你不会用摄象机,你还是乖乖呆在车里等我回来。” “老公,我都说你很强了,睡了一个晚上就把假冒伪劣产品的生产窝点给揪出 来了。”雪笑嘻嘻的说。 “这时拍马屁是没有用的,还要看本事,我就教你一遍,还不会的话,你就躺 在车里补充的睡眠吧。”我看着嬉皮笑脸的雪“威胁”她。 “老公是最善良的,老公是最可爱的,老公是最爱我的,老公一定会带着我玩 的……”雪开始念起了她的“老公大魔咒”。 “停车。”我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排院落,“就在那里。” 我和雪来到一排不起眼的院落边,虽然是大白天,仍然令我们感到一丝阴暗, 其中一个院落里一直发出机械的轰鸣声,而那个院落不时的有人进进出出显得格外 繁忙,与整个村庄的宁静格格不入。 当我和雪想要悄悄靠近那个院落,突然从斜刺里杀出四条恶狗,雪立即吓得躲 到了我的身后小心的拉着我的衣摆,曾经信誓旦旦说要当侠女的话早已被她抛到九 霄云外,我不觉感到有趣。 “呜,汪……”一条狗刚刚吠出一声,我立刻喊糟,脚随心动踢出四团烂泥, 准确的塞进四条狗的嘴里,恶狠狠盯着它们同时浑身发出强烈的杀气犹如,空气被 我刻意散发出的气息卷起一条条的小旋风,紧紧围绕在那四条恶狗身边,四条恶狗 用爪子抓着地面,身躯被突如其来的强风吹得向后倒去,在地上留下几道长长的爪 印。 我收回少许力量,四条恶犬立刻低下脑袋,“呜呜”叫唤两声四下逃去,我不 由的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心想:“真的好险,差点被人发现我们的行踪,如果那 样我们这一趟来可真要泡汤了。” 而后想想又觉好笑,动物世界里终究讲究强者为尊,狗也不例外。 雪这时却小心翼翼的从我的身后探出半个小脑袋,看到挡路狗已经不见,顿时 拍了拍高挺的胸部,顽皮的吐了吐舌头:“好狗不挡道,这么快就溜了,看来它们 的血液里有当好狗的潜质。” 我捏了捏雪秀气的小鼻子笑道:“哪来的那么多感慨,快干活吧!” 面前的那个孤零零的院落一共有三间瓦房,我和雪根本就不需要浪费太多的气 力就来到了那个院落的其中一间屋子的房顶,透过残破的屋顶可以清晰的看见屋子 里的情形。 我又揭开了房顶的几片瓦,示意雪可以拍摄了,雪点了点头拿出背包里数码摄 象机对着屋子里的一切进行仔细的拍摄。 阴暗的屋子里摆放着两个老式的大机器,房间外听见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就是这 两个机器发出来的,房子里有十多个打着赤膊的人正忙碌着把机器生产出的白色乳 状的物体装在一个桶里,真不知道这些人是如何能够忍受如此的噪音的。 机器的旁边高高的摞着几十个大桶,看样子是已经装好的“产品”。 我小声的说道:“这一个大桶估计就能生产出我们公司至少三十小桶的涂料, 按照他们现在的生产速度一天至少可以制造三百至四百大桶的伪劣产品,我们一桶 涂料三十块,他们的只要二十块,一天他们就可以生产大约二十四万元的假冒产品。” 雪握了握小拳头,气愤的说:“真是太可恶了。” “这里没有什么可以拍的了,我们去旁边两个房子看看。”我轻轻拍了拍雪的 屁股,让她趴在我的身上,谁知她脚底一滑一块破瓦掉了下去,幸好噪声很大没有 人注意,不过依旧惊了我们一身的冷汗。 相对来说,旁边的两间房子则比较安静了,在里面工作的人数则更多,他们不 停的把一个个大桶的乳状物倒进堆积如山的小桶里,然后经过简单的封口储存起来, 其中的一部分还运上了在院落外面停放的大卡车上。 “他们要运走!”雪惊道。 “来不及阻止了,好在他们不可能直接运出去卖了,我估计他们是运到市里的 某个仓库,方便售卖。还是处理这里的事情为先。你看到那些小桶上的商标了吗? 正是我们公司的产品商标,我去把它拍出来,把摄象机给我。”我接过雪递给我的 摄象机,掀开几片瓦片弄出一个大洞然后将半个身体探了进去,倒挂着拍摄着里面 的情形,下面的人都聚精会神的忙着手里的活根本不知道屋顶上还有一个人。 我觉得证据收集的差不多了就背着雪离开了那里,然后分兵两路,让雪带着摄 象机去工商部门举报,我则跳上了那辆即将开动的卡车去了他们在市里的仓库。 经过半天的行动,工商部分一举捣毁了这一个窝点,连带着把隐藏在市里的仓 库也一并拔了。 不过其中也有些阻拦,在去扫除生产窝点的时候遇到了少许村民的阻挠,毕竟 这个黑加工厂给他们带来了收益,一个人一天十五块钱的工钱,一共二十多人就那 样没了“工作”。 好在和他们讲通了利害关系之后,他们也没有一味的纠缠下去,总体来说还是 很顺利的。 我呢,则在其中的一间房里的桌子上发现了一个原料的配方,上面详细的介绍 了其中配制原料的比例与调制时间,我默默的将这个配方收在怀里。 下面的事情已经不需要我出面,完全的交给老爸处理。 我打开电脑里的绝密配方资料,和手里的那个配方仔细的对比了一下,除了阎 主任说的那个添加混淆视听的原料外,其余的原料一个字、一个数甚至字的排列顺 序都不差。 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虽然这个只是公司最老一代产品的配方,但是这已经足 够说明一切的问题。 雪推开了我办公室的门,毫不客气的坐在我的腿上,娇笑着说道:“还在这偷 懒,快点醒来,不要愁眉苦脸的了,今天不是什么都解决了吗?连那个幕后的造假 老板也被抓了。” 当我右手搂在她细腰的同时,左手的那张配方纸已经化为一阵纸屑落在了我身 边的垃圾篓里:“我有点事情要想想,看看那些受害者怎样减少损失!至于那个下 个月结婚的哥们,我恐怕是来不及了,建议他旅游结婚吧!” “你还是喜欢贫嘴。”雪亲昵的用脸在我的脸颊上蹭了蹭,“不要给自己太多 压力了,晚上给你放松放松吧!” “好呀,好呀!那我现在就收拾收拾,早些吃晚饭洗澡,然后关上门放松,这 次放松的时间一定要长一点,千万不许讨饶!”我“急不可待”的收起桌子上文件。 雪呆了一呆,然后啐道:“这什么跟什么呀,我不过是说找她们一起打牌放松 而已!整天就想那个,你个大色狼!” 也许在雪的眼里,假冒伪劣事件算是告一段落了,而对于我来说,这不过是另 一个事情的开始,所以我让雪继续守口如瓶,本次的假冒事件除了公关部的知情者 以及我、雪、老爸这几个当事人外,公司上下依旧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当然也除 了那个隐藏者。 一切都在平静中进行着,平静下则是不断的暗涌,以前我都能以旁观者的身份 看淡一切,实在不行就悄悄回避,现在终于发生在我的身上,我避无可避。 不知不觉中又过了几天,马副市长捎来了话,他把我的提案交到会议上进行讨 论了,估计用不了几天就会得到结果,反正有马副市长站在我一边,应该有很大的 几率通过,剩下的就要看我们自己了。 和公司的忙碌相比,家里的生活倒是清闲了许多,小芸芸惬意的躺在沙发上看 着电视,一双玉足用我的腿做垫子,手上也没闲着不停的往嘴里塞着葡萄。 雪则舒服的靠在我的肩头翻看小说,和我绝对亲密接触也不知道这个“热”字 怎么写。 烨前后忙活着,又是切西瓜又是洗桃子,反正是“伺候”几个小家伙,总算停 了下来搬了一张椅子坐在我的身边问:“不凡,我问你一件事,看你能不能帮我一 个忙?” “什么事情?”我调整了一下姿势,让雪靠得更舒服一点,顺便还替她按摩酥 肩,雪享受的闭上了双眼手里的小说书早就扔地上了。 “你还问什么事干吗?反正你都能解决的。”小芸芸岔了进来,真是的,葡萄 这么大还不能堵住她的小嘴,我瞪了她一眼。 “不用那么客气,你说吧,只要我力所能及的一定帮。”我抓起小芸芸托盘里 最后的两个大葡萄塞进嘴里,引起小妮子一阵强烈的不满。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同学女的,跟我关系非常要好的,她在学校附近租了一 间房子,租的是三年。而且合同已经签好了,三年里每个月租金是一千。去年还好 好的,今年房租租金普遍上涨,房东要求涨租金,我那个同学不愿意,现在想要付 给房东下个月的租金都去了好多趟了,房东硬是不肯收房租,要么躲着要么不开门。 可是他们合同里有一条,如果一个月没有交付下月房租,房东有权终止合同,还有 三天时间就要超过期限了,一旦被房东收回房子这样我同学就没有地方住了,我的 同学真是急得很,所以我想求你帮忙想想办法。实在不行帮她再找一个附近的房子, 不过希望租金还是那么多的。”烨可怜巴巴的说,眨巴着大眼睛望着我。 “太不象话了,就会欺负我们女孩子,我去找几个人扁那个房东。”小芸芸一 副打抱不平的模样,捏着十个指节“噼啪”响,要是在身上纹一条龙,估计人人都 会以为她是黑社会老大。 我呢,毫不客气的一脚把她老人家踹下沙发:“没事少在那里搅和,厨房碗还 没洗。就知道打,你打得过谁?每次武术练习,你小姐最偷懒,不是喝水就是要上 厕所,要么就是胳膊酸脖子扭了,乖乖在一边凉快去。” 芸爬了起来揉揉屁股重新躺在沙发上,嘴巴都要撅上天了,眼睛死命的瞪着我。 “租金还是那么多一千一个月的,我估计很难找了。”我想想回答。 “那怎么办?她一个小女生,住得远了又害怕。”烨有些焦急的说。 “那找一个人陪着她一起找房东交付租金,就算房东赖帐也有一个证明。”雪 此刻睁开大眼睛说。 “别傻了,如果房东告到法院,你说的法院根本不予采信,毕竟那人不会向着 房东的,立场从一开始就有所偏向。”我回答。 “那就没有办法了?”烨紧紧的握住我的手,仿佛我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我可没有说没办法!”我捏了捏烨娇嫩的脸蛋说,“估计你经济方面学的太 多反而忘记法律的部分规定了,哈哈,可是我还记得,合同法有一条就是,如果债 权人无故拒绝债务人履行债务,那么债务人为了保护自身的利益完全可以采取一种 行动,那就是提存。找公证处或者法院进行提存,把租金提存在法院或者公证处, 最后的费用都由债权人承担,就算他硬要赶走你的同学,上法院打官司肯定是行不 通了,因为所有的法律证据都是站在你同学那一边的,叫她明天就去办,不知道房 东那时的表情将会如何?”我得意的说。 “谢谢不凡,我现在就去告诉她。”烨赶忙找自己的手机。 芸一脸不屑的模样:“小人得志。” 雪则睁大了眼睛,眼睛里面还不停闪烁着小星星:“老公,我真的太崇拜你了。” “法律明摆着那里,只是烨没有注意罢了。不过老婆,你喜欢归喜欢,千万不 要盲目的搞个人崇拜,很容易腐化我纯洁的心灵。”雪和芸立刻就是一阵装模作样 的呕吐。 “咦,什么大人物来了,需要市里的几个头头全部去机场迎接?”突然电视里 的新闻节目吸引了芸的视线,毕竟市里面的几个副市长她全部都近距离的接触过了。 电视里,红色的地毯一直延伸到飞机的楼梯上,机舱打开后,一个金色头发的 外国人走了下来,看起来还很年轻,外表非常的英俊潇洒,高挺的鼻梁,浓密的眉 毛,蓝色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性感的嘴唇,精致的五官搭配在刀削般线条的脸 上显得格外有气质;模特般匀称的身材,配合着贴身的名牌西装,给人的感觉就是 非常有亲和力的阳光大男孩。 就听见新闻的报道解说:“法国第二大企业的第一继承人格罗斯•;让子 爵来我市投资。预计将会进行高达二十亿欧元的投资。” “是他小子。”眼前的格罗斯•;让和我脑海中的不停跳跃的一个人影重 合在一起,我不禁叫了起来,并且兴奋的跳起了舞。 雪和芸忙转头看向手舞足蹈的我,雪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哈哈,原来那小子就是James Bond,原来他还是一个高贵的贼,一个有着贵 族血统的贼。”我重重将雪搂在怀里,还不忘在她的脸蛋上香了一口,“他还有一 个有趣的妹妹,也许是姐姐。” 我的腿上立刻一阵刺痛,雪和芸的两只手在我大腿上狠狠地捏着、拧着、扯着 …… 我在办公室把玩着James Bond也就是那个格罗斯•;让扔给我的镶着金丝 的名片,回想起那次和他在日本盗书那段经历,我嘴角不禁微微的露出一丝微笑。 “这是用什么材料制作成的?为什么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有香味?”我不觉中 又嗅了嗅名片,心中暗暗的想,“那家伙这么有钱还要去偷东西,正是家族遗传。” 我望了望前方的时钟还有半个小时就要下班了,我正准备收拾收拾东西,忽然 小铃儿敲门进来,帮着我整理完材料,然后好奇的看着我桌子上电脑说:“昨天雪 姐告诉我一个游戏,不凡哥,能不能让我用电脑玩一会?” “哦,可以呀,不过我估计你玩不了很久的,快要下班了!”我心中一凛,面 上却不动声色的说道。 “我不会玩,估计玩一下就结束了,咦,电脑还有密码打不开。”小铃儿轻声 说道。 我毫不避讳的输入密码后让电脑进入桌面,对小铃儿说:“我先下楼找雪姐去, 问她晚上要不要买些什么,呆会送你们回家。” “不用了,我晚上还要去商场买点东西顺便在那里吃晚饭,你们不用管我了!” 小铃儿微笑着说。 “那我还是下班顺道把你送到商场吧,这一会打车都不方便。”我又坐回到沙 发上看着正打游戏的小铃儿。 “不用麻烦了……”听到我的话,小铃儿明显产生一丝惊慌。 “不要见外了,一点都不麻烦。”我的注视让小铃儿的呼吸有些局促。 不一会,小铃儿的游戏就结束了,她随即关了电脑说:“那我下楼准备一下吧!” 我静静的看着小铃儿离开的背影,直到办公室的门关上…… “晚上见,不凡哥!”目送着小铃儿进入商场的大门我放下了车窗。 “晚上注意一点安全,买完东西记得早点回来!”我关上车窗看着小铃儿朝我 挥挥手后淹没在商场的人海之中。 夜幕下的城市令人迷醉,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将城市装扮的格外艳丽,有如含苞 待放的花朵娇艳欲滴。 远离了商业区的喧嚣则是另外一片天地,宽阔的马路上只有几盏钠光路灯孤独 的站在两旁,一座座办公大楼没有了白日的繁忙景象,大门紧闭反锁,除了门口的 微弱路灯,整栋大楼漆黑一片。 “当当……”,时钟指向了十点的位置,清脆的声音响彻寂静大楼的没一个角 落,同时也宣告它今天的所有工作的完结。 公司大楼此刻早就应该没人,可是在大楼最高层的一间办公室里此时却诡异的 散发出一丝丝电脑的幽幽蓝光。 “密码是I love you baby 。怎么不对?我看着他这么输入的呀?”办公室里 依旧漆黑一片,一个黑影缩在电脑屏幕前,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上“密码不正确” 这几个字,不停的挠着脑袋嘴里喃喃的说。 忽然整层大楼的灯全部亮了,当然也包括这间办公室。 办公室的大门缓缓的被推开,黑影身体顿时一僵,惊叫道:“不凡哥……” “是不是密码不对进不了电脑?你输入的是不是I love you baby ?我在你进 商场后我就回来修改了密码,现在密码是I love you baby too 。”我说话的时候 格外的平静,我的心却像被刀剐一般疼痛不住的在滴血,我已经作好最坏的打算, 可是当真相揭开后我还是觉得一阵心痛,最乖的小铃儿还是做出了让我心碎的事情, 我走到电脑前,在她已经输入的密码里又添加了一个单词,Too ,电脑轻易的就进 入了Windows 窗口,“我真的希望我今晚的等待是徒劳的,你不会出现在这里,可 是你太令我失望了,你还是来了。即使当你进入公司的一刹那,我仍旧希望你仅仅 是来公司拿遗忘的东西的,取完就离开;可是你偏偏进入我的办公室。” 小铃儿此刻紧咬嘴唇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泪珠一直在眼眶中打转。 我自嘲的说:“你前些天问我为什么公关部来了这么多人吗?我告诉你只是一 般的纠纷,其实就是你今晚行动甚至以前行动引起的,我们公司秘密成果被人泄漏 出去,所以公司的产品被人假冒了,别人找上门算帐了。不要告诉我你只是用我电 脑玩游戏的,你下午玩游戏的同时进了几个文件夹我都知道?你出卖了公司,出卖 了我。” 小铃儿早已经泣不成声,只是不停的摇头:“不是我做的,不是我!我知道我 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我了,我只能说对不起了,不凡哥,我今天就会离开的, 但是泄密的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说着小铃儿捂着脸就想从我身边跑开。 看到小铃儿伤心绝望的眼神,我木然的心脏突然猛得一跳,我快速的捞住了即 将从我身边跑开的小铃儿的手,将她紧紧拉住。 小铃儿疯狂的挣扎着,想要摆脱我的手,却被我像钳子般的手牢牢控制住,一 切反抗都是徒劳的。 “我相信你。”我站在了门前堵住了出口,“但是告诉我,你这么做到底是为 什么?” “我真的不想这么做,我不想。”小铃儿伤心的趴在沙发上失声痛哭起来。 许久,她才断断续续的说出了经过:“当我前年高考失败离开以后,我才发现 自己太渺小太无知了,一个高中毕业生根本在这个社会生存,整整半年都无法找到 合适的工作,我只能一边打着零工一边找廉价的房子住。直到半年前,一家小的中 介公司招聘,招聘的要求不高,需要高中文凭以上的女孩。我面试后立即被录取了。 中介公司的老板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我们都喊她王姐。一开始对我还很好,后 来要我陪她见一个客户,要求陪客户喝酒,说是业务的需要,同时也是实习的最后 测试,如果不去一律不能录用。为了这一份来之不易的工作,同时想到王姐在身边 陪着应该不会有问题,我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可是我根本不会喝酒,所以没有两 杯白酒下肚就不醒人事了……”说到这里小铃儿再也说不下去了又是一阵痛哭。 我轻轻的拍着小铃儿的酥肩,看似坚强的小铃儿竟还有如此柔弱的一面,离开 我的时间里,也吃了这么多的苦,受到这么多的委屈,可是她却从来没有告诉我一 句,枉我被她喊了这么多声不凡哥,却始终没有照料好这个说不清楚关系的小妹妹, 我真是失败到了极点。 小铃儿收拾了一下纷乱的心情,咬了咬嘴唇,仿佛下定了决心似的继续述说着 她不愿意回忆的遭遇:“后来我才知道,哪有什么客户?全部都是骗人的,都是那 个女人步下的局!而后那个坏女人拍了我的裸照,并且威胁我,扬言我不按照她说 的话就把我的裸照发布到网上让我见不得人。我事后查看自己的身体确实没有受到 别的侵犯才忍辱偷生,否则我就算死也不会屈服的,也会让他们陪我下地狱的。” “一群混蛋!真是该死!”我拳头狠狠的砸在了茶几上,玻璃的茶几立刻变成 粉末,我痛骂那群坏人的同时,也痛恨自己无法保护小铃儿。 “他们威胁我,要我无论用什么方法都必须进入公司。可是当我知道公司是不 凡哥和周伯伯开的时候,既高兴也难过,更多的是害怕,我害怕他们会要我对你们 不利,我害怕自己会犯错,而不凡哥永远不会原谅我,我怕不凡哥会嫌弃我,会看 不起我。所以我一直在敷衍他们,对他们的要求阳奉阴违。”小铃儿吸了吸鼻子继 续说,“前些天,他们终于等得不耐烦了,寄了一张裸照给我,逼我在一个星期内 取得公司的机密。明天就是期限的最后一天了,我犹豫了再三,今天才不得不,以 前的真不是我做的……” 小铃儿缓缓的抬起头看向我,红肿的眼睛不再有任何神采,仿佛等待判刑的死 囚。 我轻轻的托起小铃儿精致的下巴,如誓言般的说道:“小铃儿永远是我最纯洁 可爱的小铃儿,无论怎样海枯石烂还是天崩地裂都不会改变。” “不凡哥!”小铃儿泪水像是洪水决堤一般涌了出来扑进我的怀里,再也无法 掩饰心中的那份悸动,重重的吻上了我的唇。 也许,我这次又错了,可是这次是我唯一我不后悔的错误。 不过我会那些伤害小铃儿的家伙受到惩罚,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周不凡发誓。 考虑到他们弄出这么多的事情,我估计受害者不只一个,而根据小铃儿介绍的 情况,也证实了我的想法,他们把那些受害者的照片分别放在了五个保险箱里面, 但是底片不知去向,而且小铃儿已经有半年时间没有和他们那些人接触了,至于有 没有新的变化,谁也不知道。 接下来,我伪造了几份机密文件,把真的内容和假的搀杂在一块做出一个配方, 让小铃儿明天交给那个叫做王姐的女人,只要她出面,那么她这辈子都跑不掉了。 但是我又考虑到这次动手只有一次的机会,并且根本不能有任何的失手,否则 后果将十分严重不仅对于小铃儿甚至其余的受害者将是不可挽回的结果,所以我必 须找一个强有力的帮手,James Bond的名字再次浮现在我的脑海之中,那个阳光大 男孩! 小铃儿静静的靠在我的肩头,担忧写满了她的脸上:“我曾经看到那个女人从 五个保险柜里拿信封,我估计是装照片的东西。可是我也听人说了,楼上还有一个 房间有一个保险箱,并且有一个值班人员住在那间房子里,我想那很有可能是放底 片的。” 我搂了搂小铃儿的肩膀,给了她一个极其自信的目光说:“不要担心,我一定 会帮你圆满的处理这些事情的,相信不凡哥,好吗?” 小铃儿重重的点了点头。 晚上,载着小铃儿回去,一直哄着她睡着我才摸出那张明天,本来是想和那个 金发法国朋友叙旧的,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却变成了求助的了,毕竟职业大盗可比我 这个连业余都算不上的盗贼专业多了。 我拨通了名片上的号码,用很久没用的法语说道:“你好,James Bond!” 本市五星级宾馆的天台上,两个男人惬意的享受的凉爽的风。 格罗斯•;让撇过头看了看身边的我,笑着说:“日本一别后一直没有接 到你的电话,我还以为你被人解决掉了呢?” “我不偷不抢,被人解决的机会可比你低多了,我不敢打电话,主要是害怕还 要花钱在你的坟墓上献花。”我毫不客气的回了过去,虽然和他见面次数只有那一 次,但是就是那次并肩战斗彼此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哈哈,你还是那么臭屁,我可从来没有失手过。”格罗斯•;让拨弄着 他金黄的头发,不可否认和他站在一起确实让人感到自卑,当然了只是相貌上的。 “当然没失手,上次是我帮忙,其余的是不是还有别人帮忙就不知道了。”我 揶揄的调侃他。 “随便你怎么说。”格罗斯•;让毫不在意的耸耸肩。 “你怎么有钱,还有必要去当大盗吗?”我奇怪的问道。 “家族遗传,谁叫我外公就是干这个的呢?小时侯觉得有趣学了学,现在已经 无法停止了。”格罗斯•;让笑容更盛。 “你出来这么长时间,你的保镖不会发现吧?”我可不想让人破坏我和他的见 面,同时也不想成为明天早晨报纸的头版头条。 “我大盗难道是白当的,让他们知道我还出来混什么?”格罗斯•;让的 自信基本上和我差不多了,他瞟了我一眼,仿佛把我看了个透彻,“这次你来找我 不会只是想和我吹吹风吧?” “是想让你帮忙的。”我反身靠在栏杆上望着无际的星空回答。 “哦?以你的本事还需要我帮忙?”格罗斯•;让难得的谦虚了一回。 “我可不是盗贼,而你则是职业的。也许我可以做到,但一定没你做的好。况 且这一次根本不能允许我失败,不能有一丁点的失误。”我定睛望着他有性格的脸 上,缓缓说,“我的性格就是谨慎,绝对不出任何差错,双保险。” “是什么东西?”格罗斯•;让问道。 “一些照片,还有一些胶卷底片。”我没有什么隐瞒的回答,反正到时候想瞒 也瞒不住。 “就这些东西?那你知不知道,这次我帮了你以后,那我们之间再也不相欠了, 我们下一次的见面只可能是纯朋友间的见面叙旧,而不会帮你做任何的事情,这是 我做人的原则,所以请你考虑清楚。”格罗斯•;让沉声提醒我。 我当然知道他言下之意,他善意的提醒我,也许以后我还有别的事情更需要他 的帮助,而不是把一个重要的承诺仅仅“浪费”在几张照片和底片上。 我笑了笑说:“你能说出这样的话,就说明你对一个只是见过两次面的陌生人 很够意思了。可是我也知道我在做些什么,我清楚自己在守护什么,她本来就是最 重要的,如果这次失败,我想也不会有什么以后了。” “哈哈,你果然还是那个你。希望下次见面时,可以把酒畅谈。动手的时候随 时打这个电话通知我,就算我有任何的事情也会先帮你的。”格罗斯•;让伸 出了手,我重重的握了上去。 “时间不早了,再晚一点回去估计我老婆要发飚了,我也要准备准备去了。” 我拍了拍格罗斯•;让宽阔的肩膀。 “你有老婆了?不可思议,这么早就结婚了,真想看看是什么样子的?”格罗 斯•;让右手拇指和食指托着下巴琢磨着。 “给你我的住址,有机会自己去看,不过千万不要惊讶!”我大笑着说。 “是不是很丑?”格罗斯•;让接过我扔出去的一张名片,看着上面他根 本看不懂的汉字,在确定自己在这方面比较白痴后,他将名片塞进口袋说,“还是 找人翻译一下好了。” “对了时间差不多了,你也该把我的钱包还给我了吧,你已经拿了很久了。” 我突然对他说道。 “嘿嘿,你察觉了,真扫兴。”格罗斯•;让将我的钱包扔给了我。 “拜拜。”我挥挥手就要走人,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 “两个死男人在这里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黑暗的角落里,一个看不清楚 面目的女子靠在墙壁上,用法语说着话。 我收住了想要离开的脚步,回身看向那个年轻女子。 “别以为你那些鬼把戏可以唬人,骗骗那些没用的保镖可以,骗我你太嫩了。” 女子缓缓的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塞尔维亚?”格罗斯•;让看清来者后喊了一声,“你不是已经坐飞机 回法国了吗?” “你这么希望你姐姐回去吗?”塞尔维亚冷笑着问。 “这是我妹妹塞尔维亚•;让,你见过的。”格罗斯•;让向我介绍 道。 这次没有了面纱的遮盖,塞尔维亚终于露出了她的庐山真面目,黑色的头发黑 色的眼珠,以及一张东方古典美女的脸蛋。 我吃惊的嘴都合不拢,格罗斯•;让金发碧眼标准西方人的脸,而双胞胎 的姐妹竟然是黑发黑眼东方人的模子,最令我吃惊的是她像极了一个人,我失神中 脑袋一阵空白,一个我生命中极其重要的人,此刻我却喊不出她的名字了。 “塞尔维亚是你们取的名字,和我母亲一个姓,我自己取的名字应该是洪晨曦!” 塞尔维亚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说。 “晨曦!”这个名字终于在我的思绪中定格,我失声叫了出来。 我握着小铃儿满是汗水的手,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尽管事情已经过去了,她的身体还是微微的颤抖,她死死的攥着这个信封,惨 白的脸色显露出她的惊慌。 刚刚递给小铃儿信封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小铃儿则把一个文件袋给了对 方,可是小铃儿口里的那个王姐并没有出现,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跟着那个 男的就可以了。 “你看看东西全不全?”我问道,同时注视着那个男子的动向。 “不好,没有底片!”小铃儿惨白的脸上被抽离了最后一丝的血色。 “和我想的一样,既然你有能力取得机密资料说明你的可以利用的价值很高, 他们是不会轻易让你这条大鱼脱线溜走的。你先回去,赶紧把这些照片销毁,下面 的事情就交给我了。”我再次握了握小铃儿的手,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不,这些照片不能销毁,为了不让更多的姐妹上当,我准备用这些揭发他们, 将他们送进监狱。”小铃儿闪着泪花的眼里满是坚毅。 实在想不到柔弱的小铃儿也会说出如此的话语,我呆呆的望着她。 看到我吃惊的表情,小铃儿有了一丝惊慌:“不凡哥,你会不会看不起我、嫌 弃我?” 我摸了摸小铃儿的头发,摇头道:“你的勇敢让我钦佩也令我惭愧,我支持你, 你永远是我眼中的那个喜欢跟在我屁股后面的小铃儿。” 趁着那人不注意的时候,我让小铃儿先下了车回去休息,自己则开车跟在了那 个男子的后面,一直到了一座十层高的写字楼前。 我抬头看了看写字楼,瞳孔不由的缩了缩,我握紧了拳头十个指节被弄得劈啪 直响,而后轻轻的松开手,慢慢的走向旁边的楼梯,按照小铃儿告诉我的地点第七 楼走去。 那个男子在楼下耽搁了一会,等我上去了才出现,直到目送他进了701 房,我 才静下心调整呼吸运用内力于双耳听着他们后面的对话。 在把门反锁后,男子说:“王姐,你要的东西拿到了。” 王姐停顿了几秒,估计是抽出了资料查看一遍,然后才说:“确实像那个配方 的资料,不过先找人试验一下才知道真伪,那个丫头怎样了?” 男子答道:“很激动,好象以为万事大吉了。” 王姐一阵阴笑:“真是幼稚的小孩。你出去吧,黄雅俪的照片你去给我找一找, 然后寄一张给她,让她瞧瞧不听话的下场。” 男子应是后出来,接着进入702 房间,反锁上门。 看到这些后,我心中了然,退了下来,到了晚上我就让你们好看…… 与此同时,一个酒店的包间里,一群人正在桌子上高举酒杯:“周总呀,能请 到你实在太不容易了,咱哥几个很久没有举在一起了。” “最近忙呀,有些事情弄得我手忙脚乱的。”老爸说话都已经有些含糊,下肚 的白酒没有一斤也有八两了。 “我们公司准备上市了,你看看人家百度网站,一上市就出现几个亿万富翁, 几十个百万富翁,几百个百万富翁,所以说上市就是圈钱的行为,你说是不是呀? 张总?”一个微微秃顶的人摸了摸自己的啤酒肚问旁边的人。 “就是,周总,你们公司效益这么好,为什么也不尝试着上市呀?可以将公司 更上一层楼。”张总和老爸碰了碰杯再次干了下去。 “是吗,真的那么好?我和儿子商量一下。”听到两位老友的话,老爸心动不 已。 “老周呀,我听说在公司别人都听你儿子的,你的说话分量都不够,是不是太 没面子了,怎么说你才是总经理,一把手呀!”张总再次发话。 “放屁,在公司什么都是老子说了算,小孩就是小孩说的算什么,等回去,我 就让公司改组上市……”老爸干完这杯已经趴在桌子上了…… “你跟过来干什么?”格罗斯•;让问着亦步亦趋跟在身后的塞尔维亚• ;让,也就是自称是洪晨曦的丫头。 “你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塞尔维亚高抬着下巴,一步不让的看着格罗斯。 从侧面看向塞尔维亚的脸,真的和周晨曦一模一样,秀气而又高挑的眉毛,英 气十足的眼睛;直挺却又不失流线型美感的鼻子,却完全没有欧洲人那样分毫的隆 起;小巧性感的粉红嘴唇,宛如熟透了的樱桃使人垂涎不已;嘴角还不时流露出一 抹令人难以理解的微笑,高贵中透露出一丝俏皮;凹凸有致的身材举手投足间就展 现出带着法国这个国度独有的浪漫气息,配上她自身天生的女人味,让人看上一眼 就再也不忍离开目光。 和周晨曦细微的差别就是她的皮肤更加白皙一点,毕竟身上有着欧洲白种人的 血统,加上她长期不懈运动锻炼,和周晨曦由于身体原因不能大量运动比起来身材 更加的匀称,腿也更加修长结实,我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仔细的打量的眼前的可人儿, 错觉中很难不把把她当成了周晨曦。 “这是男人之间的约定,和你没有关系,你要是不听话,我就告诉父亲让他接 你回法国。”格罗斯当然有绝对的发言权,毕竟他才是让家族的第一继承人。 “少拿父亲压人,我大不了一走了之,我倒不相信他还能拿我怎么办!实在不 行我去外公那里。”塞尔维亚不屑的看着格罗斯,转头又看向我,大大的眼睛稍稍 虚了起来,细长的眉毛也有点上挑,语气中带着些薄愠,“你看够了没有,从刚才 你那双该死的眼睛就没有离开我,想不想知道我在法国是怎样对付那些色狼的?” 我耸耸肩转过头说:“不看就不看了,觉得你好看就多看几眼呗,就那么简单。 我是不知道你在法国能不能呼风唤雨,但是要是和我论打架,你还差很多。”看到 塞尔维亚生气的绝美姿态,突然间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想要逗她玩的心理,也许就 是因为她太像晨曦了,也许她的名字也叫做晨曦却不是我心里的那个晨曦,也许是 我太想我的晨曦了。 “那你要不要试试?”听见我的回答,塞尔维亚(洪晨曦)卷起了袖子,露出 如雪一般白嫩的胳臂,我甚至看到了胳臂上淡蓝色的血管。 格罗斯重重的拍了拍脑袋,看来我们两个问题儿童让他很头痛:“你们两个能 不能少说两句。不管了,快点走吧,塞尔维亚你要跟着随便,不过不要瞎搀和。周 不凡,我时间不是很多,要知道我不能离开太久的。现在出发!” 站在那栋写字楼下,格罗斯又化身成为暗夜大盗James Bond,塞尔维亚也蒙起 了脸,黑色的紧身衣将她的玲珑的身躯紧紧的裹了起来,她回头对我说道:“当我 穿上这身衣服时,我就是洪晨曦!” “你就这身运动服打扮?太不专业了。” James Bond 面具下的眼睛向上翻了 翻,露出眼白,“就这栋大楼?对我来说,好象一点难度都没有!” “衣服舒服就好,再说我也不是专业小偷,偶尔才客串一回。”不再和他们废 话一个腾身直接蹿进二楼打开的窗户中。 James Bond看了看一楼仍旧翻阅报纸的保安,笑了笑,拉出系在身上一条长绳 甩进我进去的那个窗户,学着我的模样腾空跃起,不过中途脚尖一点墙壁,而后灵 猫似的钻了进去。 塞尔维亚背着一个小背包,没有像我们两个大男人那样“野蛮”,她抓住绳子 的一端,然后水蛇一般卷起身子,上升速度丝毫不迅于我俩,三两下就翻进了那扇 开启的窗户,随手还收起了长绳。 我们轻而易举爬上了七楼,尽管三楼四楼依旧有人办公,可是对我们的行动没 有丝毫的影响。 在701 室前,洪晨曦停了下来小声对我说:“等一下。”说着从背后背包里取 出一个袖珍的笔记本电脑,只比手掌大少许。 看到我非常的好奇,洪晨曦简单介绍:“这个是我们自己研制最新产品,只有 五百克全世界只有三台,方便携带,功能却是非常齐全的。”然后低头接上一个小 型探测仪器,等待五秒钟以后她合上电脑朝James Bond点了点头。 “可以了?”我问道。 洪晨曦回答:“我刚才用一种红外线侦察器扫描了一下室内,里面没有报警器。 防止下面保安室里报警铃响成一块了,我们还以为天下太平。” “进来吧!”我还在和洪晨曦说话中,James Bond已经在房里招手喊我们进去 了,开防盗门的速度前后不到十秒。 “就在里面的那间房,搜索一下所有的上锁的抽屉和铁柜,这里还有几个保险 柜。” James Bond 朝我打了一个OK的手势后又用三秒钟打开了里面的一间反锁的 房间。 立刻有三个保险箱呈现在我们的面前,洪晨曦立刻打开一个微型手电筒,拿出 一个小型听筒仔细的听着旋钮转动的声音,准备打开保险箱。 James Bond则掏出一串万能钥匙插在了钥匙孔里,而后脱下手套趴在一个保险 箱上,耳朵贴着保险箱直接转起了旋钮,不到二十秒他向我点了点头,手握着保险 箱的把手稍微一使劲,保险箱应声而开。 “这个比我练习的难度还要低许多。” James Bond 轻松的笑着说。 “你用手直接开会不会留下指纹?”我有些担心的说。 “哈哈,没问题,这个指纹是美国总统的,两年前因为一个经济合作项目他接 见过我,还和我握过手,我就弄了他一套指纹,然后做出了相同的两百个指膜,今 天用了一个,就算查也只会查到他头上和我没关系。” James Bond 得意的把手在 我眼前晃了晃,我这才发现他的每个手指上都套着一层薄薄的肉眼几乎不能察觉的 膜。 我的心头一阵恶寒,这小子会不会把我的指纹也弄去了,哪天觉得好玩用我的 指纹粘在他作案现场,那我可就真比窦娥阿姨还要冤了。 “是不是这个?”James Bond从保险柜里抽出一个文件袋,取出其中的几张照 片看了看,接着就吹着口哨说,“哇,美女呀!身材真不错。哇,哇,哇……” 洪晨曦把一个三个文件袋给我,看了James Bond手中的照片,眼睛立刻充满杀 气,顺手就对James Bond的下巴给了一记上勾拳。 “看看都不行呀!” James Bond 痛苦的捂着下巴说,“你个嫁不出去的疯丫 头,我看照片上的个个都比你漂亮一百倍,不是看你比我小故意让着你,早就找打 得你满地喊娘求饶了。” 洪晨曦也不回答,拳头握得“格格”作响,眼看着新的大战一触即发,我赶忙 说道:“我们还没有完事呢,你们快点办正事,私人恩怨回去解决。我想他们不只 有照片,还应该有这些人的地址资料,我们再找找,这里解决了,楼上还有更重要 的东西。” James Bond和洪晨曦各自“哼”了一声,还是洪晨曦开口说话:“最后的让他 干,我先出去透透气,看到色狼我的拳头就痒。” 不一会就打开了最后一个保险箱,James Bond取出两个文件袋,刚要偷偷摸摸 从里面拿出照片看,我随即送他一记和洪晨曦相同角度的却比她更快速更刁钻的上 勾拳。 James Bond迅速的后移两步机敏的躲开我的一拳,嘴里嚷嚷:“还玩这招,明 显不把村长当干部。” 而后我在一个没有上锁的抽屉里找到了所有人员的资料,其中也包括小铃儿。 没有过多的停留,我们一起上了八楼。 “里面有人?”刚到801 门口,James Bond立刻停下脚步,转头望向我问道。 “有一个值班的。”我想了想小铃儿叙述的情况,点头回答,“很麻烦吗?” “我们没有问题,主要是你,我可以放一些迷烟让他继续睡觉,迷烟的效果可 以持续三十分钟,事后不会留下一点痕迹,可是我们只有两个防护面具,没有办法 照顾到你。” James Bond 解释道,洪晨曦也在一边点头附和。 “没有关系,三十分钟不呼吸对我影响不大,况且以你们的技术和速度,我估 计一共只要几分钟而已。”我不在意的说道,“快点动手吧!” James Bond也不多说,往门缝里塞了一包粉末,然后点燃,也不管里面的情况 如何就那么直接开锁。 门打开后,果然见一人躺在门口的床铺上呼呼大睡,我不放心,手上弹出一缕 指风点中他的睡穴,那人只是闷哼了一声,继续做他的春秋美梦。 洪晨曦瞪大了她的杏仁眼,不可置信的说道:“外公说只有功力高到一定程度 才能把自己力量实体话,他老人家勉强还能如此,我以前求他演示一次,他展示了 一遍就累的坐在椅子上直喘气。没有想到你也能,却比吃饭还要容易。” 我只好骗骗她,说:“不过是手里攥了一个小纸团,没必要大惊小怪的。” 洪晨曦喃喃自语:“我想也是,怎么可能比外公还要厉害?” 就在我和洪晨曦闲聊的时候,James Bond已经提溜着一个文件袋出来了:“是 不是这个?” 我看到里面的胶卷,然后抽出一卷凑在亮光下看了看,点了点头说:“就是这 个,赶紧走吧。” 就在下楼的时候我突然说道:“如果要报警,总不能什么证据都不给警察留下 吧?还得放一袋照片回去。” “麻烦的家伙,认识你真倒霉!” James Bond 再一次掏出钢丝,捣弄着钥匙 眼………… 同James Bond、洪晨曦分手后,我赶紧回到家,所有人已经睡下只有小铃儿一 个焦急地坐在沙发上等待我的归来,随着我推开房门的一刹那,小铃儿已经迫不及 待跑到了我的身边。 我给了她一个一切OK的手势,将手中的文件袋一股脑递给了她。 小铃儿急不可待的取出胶卷,紧张的一卷一卷看着,直到看见自己的那一卷, 小铃儿才如释重负,欣喜的将胶卷紧紧抱在怀里,泪如泉水般涌出,压在身上几个 月的重担在这一刻终于卸下,她重重的扑进我的怀里,嘴里呓语般的絮叨着:“谢 谢你,不凡哥!谢谢不凡哥……” 第二天早上九点左右,王姐照常来到中介公司,推开门的一刹那一副冰冷而又 沉重的手铐牢牢的铐在了她充满罪恶的双手上,室内保险箱大大的敞开着,一个身 影从几个警察身边蹿了过来,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她的脸上。 当她迎上小铃儿充满煞气的泪眼,王姐什么都明白了,颓然的坐倒在地上。 我抱着肩膀斜靠在710 室外楼梯口的墙壁上,看着小铃儿独自的处理自己的事 情,在小铃儿激动开心的泪水重现脸上的时候,我再次陷入沉思,按照目前的情况 来看,公司机密的泄露确实和小铃儿无关,可是既然不是小铃儿泄的密,那到底又 是谁? 不论怎样小铃儿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那个黑心的王姐也被警察刑事拘留, 等待她的即将是正义的审判。 家里再次回到了应有的平静状况,,每个人上班下班上学放学有条不紊的进行 着。 我呢,当然躺在温柔乡里,舒服枕着小芸芸的大腿,一边看着杂志一边享受着 她大小姐塞进嘴里的香甜葡萄。 “甜不甜?我专门要去新疆旅游的职员带回来一些给我的。”看到我“呜呜呜” 算是肯定的回答,小芸芸立刻送给我极其甜蜜的微笑,“你喜欢吃就好,我还有二 十斤还不知道怎么解决呢,今天你先吃一半好了。” 我听到芸美女这么说差点吓个半死,一颗葡萄几乎噎到喉咙里,咳嗽了半天才 缓解下来。 十斤葡萄?想撑死我?就是喂猪也没这种喂法的。 “丁冬,丁冬。”门铃突然响起。 我奇怪的说道:“会是谁?你们这些丫头每次想进来都是敲门,林东智那家伙 更是连敲带踹的,门上还留着他的脚印呢!按门铃的倒是头一遭。” “我去开门!”离门最近的烨擦了擦手,打开了房门。 一头显眼的金色头发立刻进入烨的眼帘,接着就是一个蓝色眼睛的家伙开心的 叫道:“哇,是美女呀!”说罢在烨仍旧发愣的时候就要行欧式的吻手礼。 那家伙说话的同时,我如影子般的飘了过去,在那张臭嘴离我的烨娇嫩小手0.5 厘米的刹那托住了他的下巴顺势将他的头抬了起来说:“入乡随俗,握手就行了。” 我说着就拉着烨的手在那家伙的手上碰了一下,然后把烨让在了身后。 “这是……”烨疑惑的问道,显然对这个说法语的家伙很陌生。 “你去忙吧。”我轻轻推了推烨,烨笑了笑转身离开,当然也带走了某人的目 光。 我轻咳一声:“你来有什么事吗?” “哦,周不凡,你上次不是说到你的老婆吗?我今天正好有空顺道来瞧瞧是不 是很丑,刚才那个是不是?”格罗斯扁扁嘴说。 “哦,是这样呀!老婆,快点过来,有人想见你!”我朝着厨房用法语喊了一 声。 雪穿着紧身背心,端着一盘冷菜从厨房走了出来,嘴中问道:“谁找我?老公, 没事说法语干什么?” 格罗斯眼睛发出荧荧的绿光,大嚷着:“超级美女!我喜欢。”说着就要和雪 拥抱。 “色狼!”雪用法语骂道,同时以极快的速度挥出一拳,拳头夹杂着些许风声, 目标就是格罗斯逐渐靠近的脸。 格罗斯一诧,不敢怠慢,反应极其迅速的向后连闪两步,如花丛中翩翩起舞的 蝴蝶,轻巧的躲过雪格外凌厉的一拳:“看不出,你还挺厉害的。” 格罗斯话音未落,一道虚影缠绕上来,七拳四腿连连攻击格罗斯上中下三路, 着着都是致命的杀招。 格罗斯连连后退,没一招都是极其惊险躲了过去,不过此时被逼到了门口。 小优美站在格罗斯面前,嘴角微微扬起,甩了甩胳膊,用日语说道:“还有两 下子,可以陪我好好玩玩了。” “搞什么?你就是这么迎接老朋友的。”格罗斯不满的嚷嚷起来。 “哦,原来是电视里面看到的那个黄毛呀!我还以为是谁呢?”雪以极其纯正 的法语说道。 听到雪的评价格罗斯差点把肺气炸了:“什么叫做黄毛?我可是和你老公一同 共事的哥们。” “陪我玩玩,他们都不陪我打,你正好可以!”小优美难得等到一个对手,手 脚早就痒得发麻了。 “她说什么?”格罗斯指了指优美问我。 “她说你的黄毛就像前院的狮子狗,昨天那狮子狗差点咬了她一口,而你是他 亲友,所以要把帐算在你头上。”我胡诌道。 格罗斯差点抓狂:“我要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 “他眼睛怎么突了出来?还有他在叫什么?”小优美扑闪着大眼睛问我。 “他骂你是小屁孩,不配和他打。呆会你要和他打的时候记得去对面的楼顶, 不要影响大家。”我说完后还不忘补充一句,“对了,你打他的脸他一定会陪你好 好打的。” 说完,小优美偷袭的一拳打在格罗斯的眼眶上,格罗斯二话不说就追了出去。 “他们两个半斤八两,估计一时半会打不完,我们先吃饭吧,吃完了再叫他们 下来。”我看着对面房顶上两个跳动的人影。 “只有那种没大脑的家伙才会上你的当。”忽然一个声音从我的身后响起,人 接着就走了进来。 “周晨曦……”看清来者的容貌后,雪、烨、芸同时惊叫起来。 “班长?周晨曦?”听到众女惊诧的叫声,连隔壁房间的东方冰跑了过来看个 究竟,上来就拽住了塞尔维亚的手不肯放开,她们知道我一直牵挂着重病缠身却始 终杳无音信的周晨曦。 “我可不是什么周晨曦!我叫洪晨曦,对外的名字是塞尔维亚•;让!你 们可以叫我塞尔维亚,或者晨曦,我外公就是这么喊的!”洪晨曦撇撇嘴说,不过 按照她的个性竟然没有甩脱东方冰的手,好象她对此也并不是很排斥。 “你的汉语说的这么好?”听到洪晨曦的话,让大家又是吃了一惊雪不由喊道, 连我也是很诧异。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十八岁就已经获得了双硕士学位,其中一个就是汉语文 学硕士,我还会说日语、西班牙语、葡萄牙语。至于法语和英语不过是小学的小儿 科而已。”洪晨曦得意的微微翘起了嘴角,“要不是我帮着那个笨蛋弟弟,他早就 不知道被人抓到多少回了,说起来真失败,除了法语和到大学才能说的明白的英语, 其余的东西学起来真跟白痴一样,整天和外公呆在一起练习武功。如果不是家族势 力的关系,我真担心他小学能不能毕业?现在被你们耍得团团转,现在连饭都出不 上,可怜!没文化,真可怕!” 听到洪晨曦的感慨,雪她们不由的捂起嘴笑了,雪立刻就对眼前的美女产生了 无限的亲切感,上前拉住她说:“那你今天一定要好好尝尝我的手艺了。” 洪晨曦点了点头。 等到饭菜一切准备就绪,我朝着对面屋顶仍旧打得热火朝天的两人吹了一声口 哨,就看见小优美虚晃攻出一腿后立即撤出战圈跑下楼,直奔家里来。 格罗斯没了对手也无心继续打斗下去,追着小优美的身后奔了过来。 优美一身大汗的坐在了烨的身边,额头上的刘海紧紧的粘在了一块,汗水啪嗒 啪嗒顺着脸颊往下落,口中喘着粗气,脸上却是现出格外的兴奋神情,嘴中不停的 喊着:“真爽,真爽,真是太爽了!” 烨赶忙取来一条浴巾,裹着小优美的娇躯领着她去浴室洗澡冲凉。 格罗斯接着闯了进来,一屁股坐在空着的椅子上,一样的大汗淋漓白色的休闲 服紧紧的贴在身上,嘴里却嚷嚷着:“那个死丫头躲到哪里去了?真是气死我了。” 他还不时的用手摸摸眼睛,看得出来他的眼眶有些淡淡的淤青,当然是优美开始偷 袭的那一下留下的战果。 “看你精神这么好,那么吃完饭后我让你们打个痛快,我一定会完全满足你的 要求我这边没有丝毫的问题,那个丫头是我们家最小的却是最好战的一个,整天都 想和我打架,我每天烦得头疼,你来帮忙解决问题我正求之不得。”我摆弄着手里 的筷子,眼睛瞄了他一眼,果然见到他脸色一变。 “嘿嘿,说着玩的,我一个大人哪里能够和小孩子斤斤计较呢!”格罗斯也是 极其出色的厚脸皮,见风使舵的本事绝对一流,“你们家女人都是这么能打吗?好 象一个比一个厉害。” 格罗斯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夹起色香味美的菜肴。 “哦,这到不是,不过你运气太差了,遇到了家里最能打的两个,其实家里最 不能打、最怕累、最喜欢偷懒的就在这里。”我捏了捏身边的小芸芸光嫩的脸蛋, 立刻就被她一筷子打在了手上。“我先提醒你,在我家千万不要动手动脚的,免得 站着进来躺着出去。” “刚才那个丫头也太狠了,每一招都打要害,随便给她弄到一下不死也要残废。” 格罗斯心有余悸的说道,“幸好我实力雄厚,全被我挡过去了,她也舒服不到哪里 去。如果不是看她小,我一定下狠手了。” 洪晨曦不屑的瞅了格罗斯一眼:“打不过别人千万不要找理由。” “关你什么事,你要是觉得自己可以,呆会你去和她打。”格罗斯立即还击和 洪晨曦打起了嘴仗,但是没有忘记往嘴里塞一大口菜另外还灌了两大口汤。 “我可是斯文人,不是野蛮人。”红晨曦不屑的说道。 “优美她刚才用匕首了吗?”我看着格罗斯“嚣张”的表情突然的问。 “没有。”格罗斯自然的回答。 “那恭喜你,算你命大!”我笑着握了握他的手。 这时,优美简单的洗完澡,穿着一件清凉的红色小T 恤走了出来,湿漉漉的乌 黑长发不时的滴洒着水滴,走过的地方则散发出一阵阵沁人心脾的香风,稍带稚气 的小圆脸上,闪动着吸引人的纯美,此刻的优美把打打杀杀时显现的野性完全的收 敛起来,活脱脱一个害羞的邻家小女孩,连还在气头上的格罗斯都目不转睛的盯着 让他几乎不敢相认的冤家对头。 我小声的对格罗斯说道:“如果你打赢她,说不定小丫头一高兴还会嫁给你的。 不过条件就是天天陪她练功、打架。” 听到上半句格罗斯还高兴的笑起来,可是一听见下半句,他的脸立即拉得比驴 脸还要长了,赶忙摇手说:“算了,我还想多活几年,我是无福享受了。” 我笑了笑,招手叫来优美问:“今天该很过瘾了吧?” 优美红扑扑的脸上立刻绽放出花儿般甜美的笑容,忙不迭点头。 “那你还不谢谢人家。”我指了指坐在一边生闷气的格罗斯。 “阿里阿多。”优美道谢后就自然的坐在了雪的身边。 洪晨曦在一边小声的翻译给格罗斯听,格罗斯没有过多的表示只是重重的哼了 一声。 “人都到齐了,大家开始吃饭吧!”我招呼大家吃饭,却惊讶的发现饭桌上已 经有三分之二的饭菜被吃掉了,这小子趁我们说话不注意短短的时间里吃了这么多。 看着空荡荡的盘子我简直欲哭无泪,我的宝贝们甚至连筷子都还没有来得及动, 我的肚子也饿得“呱呱”直叫。 众人愤怒的眼睛一起望向还在往嘴里塞着东西的格罗斯,连洪晨曦都把手指掰 得“格格”直响。 我站了起来大喝一声:“小子你出来,我要和你单挑!” 终于送走了打着饱嗝的“瘟神”格罗斯,洪晨曦也勉强的吃了一个半饱,不过 也只能将就了。 临走时格罗斯还不忘赞美两句:“对了,你对我这么好,过后我还会给你一个 意外的惊喜的。今天的饭菜实在是太好吃了,下次有机会我一定还要来吃饭,我先 提醒你们,就算是反锁上门,我也能轻而易举的打开的。” 闻言气得雪猛关上了门,家里再次忙碌起来,没办法只能重新烧一次晚饭了。 厨房里却又一次传出噩耗:“我刚买的六个西红柿怎么没有了?炒菜剩的五根 黄瓜也没了,还有苦瓜和土豆……” 我朝着格罗斯离去的方向狠狠的竖起了中指,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们再去各 自的房里看看还有什么少了没有!那个该死的贼!” 还好锅碗瓢盆都在,不过没有了菜,我们一家人只能一人煮了一袋方便面凑合 着吃了,格罗斯那家伙不知被雪和芸骂了几回,连带着我都被数落了几百遍,反正 格罗斯已经被那伙丫头评为最不受欢迎的东西,而且大家一致决定,见到他一次打 一次,和“四害”并列,成为世界第五大公害。 格罗斯最近一段时间在市政府的领导陪同下考察几个投资项目,所以他也无法 再骚扰到我们,家里也暂时得到了些许宁静。 不过大家也同时养好了一个习惯,就是吃晚饭的时候不论是谁都要把门反锁, 免得吃饭的时候座位上多出一个家伙。 与此同时小铃儿的事情也在继续的发展着,警方按照小铃儿提供的线索联系到 了几个受害者,可是大多数受害者都不愿出面作证,只有两个愿意出来作证,不过 语气也不是那么的坚决,不过小铃儿一直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一心想要把坏人直 接送入他们该去的地方。 一段时间内,不时的有陌生人找小铃儿求情甚至威胁,小铃儿始终不为所动, 我一直在她的身边守护着,只要敢威胁小铃儿的,我毫不留情的全部狠狠痛揍一顿, 有一次我把二十人同时送进了医院,那些家伙这才收敛了许多。 一天,下班后,公司里的员工走了个干净,我因为有些资料要整理所以晚了少 许,当我处理好一切文件后,夜幕早已降临,我摸了摸肚子,关上了办公室的大门, 刚要关闭灯却发现小铃儿就站在我的身后。 我奇怪的问道:“我不是要东方冰告诉你我今天有事要晚走了吗?你怎么没有 和雪姐一起回去?” 小铃儿突然走到我的面前紧紧的抱着我。 “怎么了?让人看到了不好。”我轻轻的挣扎着,却没有挣脱开。 “其余的人全都走了,全公司只剩下我们两个了。”小铃儿将小脑袋贴近我的 胸口,“谢谢你,不凡哥!” “别傻了丫头,这有什么可以谢的!举手之劳而已,况且也是我应该做的,不 要放在心里。”我不在意的说道。 “对你来说那些不过是举手就解决的小事,而对我来说则是大事。如果我的裸 照被坏人利用,那么我的人生就完了。谢谢你这些天一直陪在我身边帮助我、安慰 我、开导我。我真的很感谢你。”说罢小铃儿勾着我的脖子重重的吻上了我的唇, 一丝丝清凉还有一丝丝的火热,这就是我对小铃儿柔软唇瓣的感觉。 “你们……”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从我和小铃儿的身边响起,我的心中猛得晴 空霹雳,触电般挣脱开了小铃儿的怀抱,不知所措的望着身侧面目有些扭曲的林东 智。 “周不凡,你好呀,你真是好得很呀!”林东智怒极而笑,笑声却是那么的凄 厉。 “东智你听我说。”我脑袋里一片空白,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要解释些什么, 只是想要留住这个一直陪伴我身边的好伙伴、好哥们、好兄弟,我不想失去林东智, 一点也不想。 这时反倒是小铃儿站在了我的身前,她整理一下自己额前稍显凌乱的头发,镇 静的说:“林大哥,请你不要责怪不凡哥。如果有错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知道你 一直都很喜欢我也非常照顾我,对此我非常的感激你,而不凡哥也曾要把我介绍给 你,别以为你们以前做的那些小动作我不知道,我不想揭穿不凡哥而已,那样会让 他难堪的。可是同样的我也不想欺骗你,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作最尊敬的大哥哥看 待你的本领让我十分钦佩,我不想欺骗自己,更不想欺骗自己的感情。我也清楚不 凡哥没有喜欢过我,只是当我是亲近的小妹妹一样,我不在乎,他不喜欢我,可是 他一样也不能强迫我去喜欢别人。林大哥,对你我只能说声抱歉,你的条件是那么 的出色,你可以轻易找到比我更好的女孩,而我什么都没有根本就配不上你。同时 我也不想破坏你和不凡哥之间的友情,不凡哥一直把你当亲兄弟一样看。如果有来 生,就让我下辈子再做你的妻子吧!”小铃儿挽起了我的胳膊。 林东智听完小铃儿的话,紧握着的双拳软绵绵的松开了,轻轻的闭上了红通通 的双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向电梯走去,刚才小铃儿的话仿佛抽离了他身上 所有的气力。 我轻轻的拍了拍小铃儿的手示意她松开,小铃儿会意的松开了手,乖巧的站在 了一边。 我急忙追上林东智缓慢的脚步,可是我没有说话,只是随着他脚步慢慢的走着。 电梯开了,林东智也没有按下楼的按钮而是向上去了楼顶。 我亦步亦趋跟在了他的身后。 林东智仰望天空,原本应该漆黑的夜空却被霓虹灯映照得通亮,林东智却无心 欣赏此刻的美景,他这时才缓缓的开了口,声音却异常的嘶哑:“真是可笑呀,我 的爱情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完全的结束了。” 我静静的走到他的身边说:“对不起兄弟。我不想伤害小铃儿,也不想看到你 难过,同时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在如此近的距离,我看到了林东智一直忍着的泪花。 “以前你的身边有西门雪、南宫芸她们,我一直不觉得什么,反而觉得你可怜 被那些野蛮的丫头片子束缚着,可是我现在真是非常非常的妒忌你。”林东智突然 回头一拳,重重的打在了我的腹部,这一拳让我立刻感到一阵疼痛,同时让我心中 的疼痛稍微的一轻,“但是我更多的是羡慕你,替我好好的照顾小铃儿,不然我一 定不会饶你的,同时也会让她跟我的。” 我点了点头。 说完,林东智重重的出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掉头走下楼去。 “不要跟过来了,给我三天时间整理一下情绪,如果我能忘却今天一切或者可 以面对你们两个,我会回来的;如果我不能,那么今晚就是我们这辈子最后一次见 面了。”林东智不再理会我的喊叫径直走下楼去。 我静静的站在楼顶的天台上,任由凉风肆虐我的脸颊,我真的会失去林东智这 个陪我一起公事、一同战斗、一齐面对困难的好哥们、好兄弟吗?头一次,我感到 了害怕,而一切只有等到漫长的三天以后才有分晓,离开或者留下,失去或者得到 …… 就在我在为林东智三天之约感到头疼担心不已的时候,老爸又弄出点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老爸就把我单独喊到了办公室,连很少露面的老妈也在他的办 公室里,我知道将会有些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什么事?”我单刀直入,和老爸说话就要直接切入话题,大家都是忙人,废 话说多了不好。 “我和你研究一点事情,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我想把咱们公司上市,你觉 得怎么样?材料我这几天已经在准备了。”老爸完全一副先斩后奏的架势。 老妈的出现已经让我有所怀疑,即便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是被老爸的话吓了 一跳:“上市?我们现在根本就不缺资金上的周转,老爸你知道吗,上市就意味着 股权的分散,我们因此会丧失一部分对公司的控制权,我们有必要这样吗?” “你知道百度吗,就是那一家网络公司?他们在美国纳斯达克上市后一夜之间 就出现两个亿万富翁,十多个千万富翁,几百个百万富翁。你总是说公司利益最大 化,公司的发展哪里只能局限在我们这个小圈子里?上市是我们公司发展的必然经 历的道路,而且公司这些年经营很好,正好符合上市的一切必要条件,上市后我们 还能把经营风险转嫁下去。就算如你所说的股权部分稀释,我们几个只要掌握了百 分之五十一股票,这就是你经常说的一股独大,别人依旧没有办法改变我们的决定 的。”老爸胸有成竹,滔滔不绝的向我介绍着上市的好处,以及所有应对的方法。 我看了看老妈,老妈也点了点头:“这次你就听你爸的吧!” “那好吧,不过都得仔细小心点。我们上市的时候一定要进行合理定价。”看 到老爸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我知道说什么都是白搭,无奈的点了点头,虽说我总 觉得有些不妥,但是又不知道哪里不妥,只能答应老爸,,不管这么多了走一步算 一步了,“你们必须对消息进行封锁不要随便告诉其他员工,只有几个具体操作人 员知道就可以了。我也只告诉我的兄弟们,让他们做好准备。” “没问题,这点事情我还是知道的,具体事情我去操作。”老爸的嘴大大的咧 开了。 当晚,看到新闻介绍格罗斯•;让已经乘坐下午的飞机离开了,估计这一 会应该到达他访问的下一站日本了。 我靠在雪的怀里说道:“总算看到他走了,不然吃饭的时候总是提心吊胆的。” 雪点头附和道:“就是就是。” 突然家里的电话响了,我随手接通:“喂,哥们是我。” “James Bond,你不是去日本了吗?”听到这个说着法语家伙的声音我大吃一 惊。 “哈哈,我现在就是在东京的一家宾馆里。上次去你家做客后,我很喜欢你老 婆烧的饭菜,所以最近连酒店的饭菜都觉得没有什么胃口吃了,有空我还会去拜访 的。对了,后来我不是告诉你要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吗?哈哈,我现在就告诉你, 我今天上午已经和你们城市的官员说了,我比较繁忙,不可能长时间留在你们国家 举行谈判监督,你是我认识的一个关系还算不错的家伙,所以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你 作为我在贵国的唯一联络人。你现在的权力可是非常的大哦,只要是你同意的合作 项目,汇报给我,我同意签字后立刻生效拨款;只要你不同意的合作项目,我一概 不予理会,就是你们市长来了也一样。忘记提醒你了,你应该知道我可以控制的所 有投资额是二十亿欧元,所以我不管你准备签多少合作项目总额就是二十亿欧元, 但是为了减轻我的负担,你也知道我很怕麻烦的,你们的合作项目给我的材料价值 总共只有二十亿欧元,超出的部分我就不予理睬了,不过为了保护我自己的利益, 我还会找我们最好的评估师和精算师对那些项目进行评估,对我有好处的我才会签 字,同时我拒绝的项目金额也会从二十亿欧元的总资金中扣除,所以你要好好的替 我把关,不要指望有滥竽充数的项目否则损失的还是你们。估计呆会就会有人找你 联系了,那么祝你好运了哥们。”说完格罗斯•;让就挂上了电话。 我扔掉电话大骂一声:“那个金毛混蛋,人都已经走了还扣一盆屎给我,是不 是看我太闲了?” 同一时间,一间豪宅里,一个男子挂上了电话喃喃自语:“公司想要上市是吗? 那我就陪你好好玩玩!腾飞公司,我看你还能飞得起来?”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