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袭 春节越来越近,我和比哥他们已经没再去过龙家别墅和电影学院。寄厚望于那 位看门保安。作为中国的顺民,也寄希望于春晚。 不得不说,春晚遇到了中国足球同样的命运。 这两位兄弟,正应了才高八斗的曹子建之诗:本是同根生,相怜又相惜。 …… “看来那个保安是指不上了!” 一连几天的杳无音信,让我们四. 人帮的心彻底死光光。盼头断了,我们四人 就成了无源之水,没有一点生气。本来就死气沉沉的年关,越加显得乌烟弥漫。 不知从何时起,我对过年已失去了心底的那份激动。记得小时候,那种独特的 年味让我怀念不已;而现在,时过境迁的年味就如黄鹤楼上的黄鹤一般,一去不复 返了。每每触动这一根神经,我的心情就像叫春哥“春姐”一样。 “现在怎么办,就这样坐以待毙?” “那还能怎么样,不想坐以待毙,除非……” “除非咋样?” “打飞. 机。” “……” 就在龟哥和比哥互相打屁之际,我的手机突然又响起汪锋那苍桑雄浑的歌声, 我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是个陌生号码。 相信大家都已猜到这时的来电者。不错,正是那个小保安打来的。我不禁心里 一阵窃喜,知道好事光临,连忙接通道:“是保安吗?” “少爷真是神人。” 我对这样的恭维马屁话向来重感冒,一下就神魂颠倒,竟然一时忘了去问然然 的事。不等我问,那保安就立即接着说道:“那位然然美女刚刚在我这登记过…… 哦……她的名字叫释然。大一导演系的。说起这个美女,我是知道的,她可是导演 系的系花,那天不知道少爷您找的是她,早知道那天就带你们去找她了。” “很好。”我喜出望外答道,但转念一想,这却是一个坏消息,“也是白搭, 她都要过年回家了,知道了等于没知道……” 话刚说到这,比哥突然捅了捅我的衣袖。 “那……”保安在那头估计也头痛了,支吾不说,想必是在想法解脱。 我在比哥的示意下,抬头看去。眼光放出去的那一刹,我不禁失声叫出一声: “啊!” “怎么了?” “没你事了!”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挂了保安电话。你猜我看到了谁?千万不要猜鬼,我写 的不是鬼小说。 “龙珠!” 我失声叫了出来。对,正是龙珠。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刚 刚还是一腔的苦楚,现在却无比的舒服。看来世事无常,并不是一句俗语。 此时的龙珠,身袭一身羽绒服,面戴一个和元旦那晚不同样式却起相同功能的 口罩,看样子,有点契诃夫笔下那个活在套子里的人的神韵。但事实却是,这龙珠 哪是活在套子里的那种人,根本就是套子活在她体内的那种。这种想入非非的印象 并不是当下龙珠的气势。当下的龙珠,那真叫一个趾高气昂、睥睨一切,有种把我 安小成看扁的趋势…… 我情不自禁地倒吸一口凉气,很是诧异,这龙珠怎么无缘无故跑到我这里来了? 她不是一向视我为死敌的吗?先不说之前找我赛摩托车几乎赛出地球,进入地府。 就说她哥哥龙言和我的恩怨,恐怕也会使她心火丛生,欲要除了我而后快吧…… “安小成!”龙珠这朵带刺的玫瑰终于放下妖贵的姿态,向我摊牌,“明天有 时间吗?” 什么!我没听错吧?我刚刚抽离思忖的神经听到这句话,差点没崩掉。这龙珠 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当然,不管她卖的是什么药,只要不是火药,那就不重要。 哪怕是毒药,我也心甘。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是也。 更当然,我最希望的是,她卖的是春药。 …… 龙珠见我语塞,呵呵一笑:“怎么,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有事?” 我刹那间变性,由一个爷们变成一个十分操守十分矜持的姑娘,不肯一步到位。 “没事。”龙珠突然抛来一个媚眼,“大家一起吃个饭呗……” 这一眼,足有十万电压,直接把我电晕。我说话也似带了针,一针见血:“好 啊。” 可以想象出来,我当时应该有多么的花痴。我生平最看不惯花痴,但这一次, 我非常愿意当一名花痴,哪怕让自己变成白痴也不后悔。没办法,再强的男人,也 架不住龙珠这绝色美女的倒追。 身为男人,你要明白这句话:美女倒追,高手变成炮灰。 …… 龙珠带着几分笑意的一双眼在我身上眨巴了几下,就转身离开了,边走边道: “明天姑奶奶亲自来接你……” …… 我不知道龙珠是怎样从我视线中渐行渐远直至消失的,但我敢肯定,直到龙珠 消失后半小时,我还如痴如醉般沉浸在刚才的情景中。要不是比哥、线哥和龟哥同 时骂了我一句“花痴”,说不准我真能就此发痴下去,直到发成痴呆…… 身为男人,我不知道这是一种成功,还是一种失败。但我敢肯定,从某种角度 看,很像东方不败。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