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点 我和爷爷理由一编出,奶奶就没有说什么。只是微感诧异地问爷爷道你不是不 喜欢城市的吗?爷爷敷衍一句说权道想念咱们,我也想他,所以就想去住一段时间, 要不你也去?奶奶连忙摇手说算了算了,我想儿子不假,但却不想城市里那些不知 廉耻的女人…… 我和爷爷相视一笑,然后向城里赶去。 …… 到得城里,见到叶叔时,叶叔的样子很疲倦,想来他为了老爸的案子吃累不少 …… 叶叔见到爷爷,很是高兴。听老爸说叶叔曾拜会过爷爷,和爷爷也很熟络。 “老爷子,你看,还要让你出山,我和权道弟真是对你不住啊。” 老爷子顿时就摇了摇手,笑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来,你仔细给我说说权 道的这事。” 叶叔扶着爷爷坐下,然后从头到尾,周周全全地说了一通。 “事不宜迟,子山,你就代我跑一趟北京,找一个人。” …… 爷爷虽不是什么开国元勋,享受不到国家的上等待遇,但好歹也是立过小功劳 的,平时政府就特别照顾,常常做模做样的跑到我老家里握着老爷子的手慰问一遍。 什么最近过的安好啊?您老要好好保重身体等等,全是一些中听不中用的体面话, 爷爷私下都和我用我们这些年轻人比较擅长的话调说他都听得快吐了。每当听到爷 爷说这些话,我就忍俊不禁,我笑道吐了吐了的就习惯了。 当然,作为一个退休下来的红色军官,自是有一定的人脉,而且还是那种元老 级的人物。德高望重,说一句话就能震一震。老爷子为人处事又不僵硬,结识的人 脉委实不少。就是为了防哪天万一出什么事了,好有个关系门路,以免着了人家的 道,一辈子吃瞎…… 爷爷让叶叔代他去请的这一位人物,应该就是他这些人脉中的一员,而且深居 北京。有句话说的好,到了北京才知道自己的官小,可见这个人也是大有来头。我 笑问爷爷说这个人是不是曾经住过中南海啊。爷爷笑道这个倒没有。他现在就住在 北京的小市区中,退休了,整日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乍一看,也就是一个糟老头。 但古人说的好啊,大隐隐于世,他虽不是什么圣贤,但也是一位“大隐”了。 叶叔记完爷爷给他的地址,还有爷爷亲自写了一封书信,让叶叔捎上。我一时 之间顿时觉得进入了电视剧的拍摄之中,不禁笑道爷爷你真逗,现在还写书信呐。 爷爷瞪了我一眼,说你懂什么,这叫真诚。我们那一代就靠这个联络感情,且不说 什么家书抵万金,就是这一封书信,你知道寄托多少情感吗?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爷 爷写好的书信,瞅来瞅去,没看出能寄托多少感情…… 人是物非,往往造就两代人甚至三代人的代沟。 叶叔二话没说,就拿着爷爷写的书信和地址,赶赴北京。 …… 我带着爷爷和老妈去探望老爸。 11号牢房。 “爸,让你费心了。”老爸见到爷爷后,开口说道,有道不尽的歉然。 老爷子听了,笑道:“你是我儿子,费的心还少吗?看见你没有被打跨,我也 就觉得一切都值了!”老爷子说完不禁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老爸似乎懂得了老爷子的话,心有灵犀地跟着笑了起来。 我则在一旁看得一头雾水,对他们的对话有些一知半解。自顾自地挠了挠头, 对老妈说一声我去看下比哥后就向比哥的牢房走去。 …… 见到比哥,比哥有些阴郁的脸上顿时笑脸如花,兴奋地道:“淡定哥。” “这些天来一直没有来看你,兄弟莫怪!” “你家的事……”比哥欲言又止,叹了口气道,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没事。比哥不用为我家的事操心……我相信我老爸和叶叔能把事情给处理妥 当。” “不说这个了。线哥和龟哥这些日子怎么样了?” “我安氏集团正被调查中,大家都没上班。最近也没有什么摩托车赛事,大家 也就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了。” “就是有摩托车赛事,我想你也没有心情去比赛——”比哥立即察觉到又说回 到了伤心事上,连忙住口,戛然而止。 我微微一笑。 …… 一周后。 叶叔从北京回来。给老爷子说一切都说好了,那位深居北京的高人说他会给您 老人家跑跑关系,通通路子。老爷子一下子就乐了,说道他要是不这么办,老头子 我到了地下就不认他做兄弟了。 原来那位大隐隐于市的北京高人是老爷子的生死之交、莫逆之交、刎颈之交… …等等,只要是带交的都摊上了。哦不,性. 交就不是了。老爷子打死都不会有那 种断臂癖好。关系之铁,应该较之老爸和叶叔,我和比哥他们更甚。 真正的朋友,总会在你落难的时候无偿地帮助你。 这个道理虽老套,但我却深有体会。叶叔如此,我们对比哥也是如此,老爷子 的那位北京高人亦是如此…… …… 一周后。 天气越来越暖了,正是“草长莺飞,公狗乱怼”的三月暮春时分。子曾经吐过, 说“行乐须及春”,看着那些蝶恋花,校草恋校渣,民工扎金花的一派春光明媚、 喜气洋洋的景象,当真圣人之言极是到位。但就我而言,却是截然相反。显得和这 些明媚春光格格不入,甚是不搭调。 叶叔整理好以前他们发现的那些假帐单,还有一些资料,向法院提起上诉。老 爷子也接到北京那位高人的通知,说一切办妥,可安心。 法院再次开庭。 此次的观众席,仍然座无虚席,众人翘首以待。 龙福剑和龙妈到场。就连那位阴有道也一脸得意地坐到了贵宾席位上,似乎在 等着一场好戏上演。 …… “开庭!” 刘中章和那两位上头来的大员一如既往地担当公诉人和法官。只是那两位大员 似乎没有了以往的急燥之气,很是泰然自若,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正襟危 坐。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