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小时 作者:歪坑 (上) 烦闷的点了颗烟,烟是刚买的,三五的,对我这穷小子来说,机场里卖的就 是贵。这么长时间了,她还不知道我抽烟,我不知道是该窃喜还是该歉疚。她跟 我说过,她最不喜欢男孩子喝酒抽烟了。烟贵,我买了,可是为什么不能用除了 回家用的以外,所剩不多的钱给她买玫瑰花呢?难道就为了前台的服务小姐说略 带歉意的说:“对不起,这花是论束卖的!”唉,也是,这国际机场卖花的地而 又不是那马路边几个插满花儿的水桶摆起来的花摊儿。 六月初,北京国际机场二层侯机厅外的石栏上,似火的太阳把我眼前的世界 熨的模糊,而她那刚才道别的吻却如一丝甜柔的冰水猛的,我抖了一下手,烟已 烧到了手指。眼前不停的停驶着一辆辆TAXI,刹车和人生的嘈杂使我显的烦躁起 来,抬起头,一架银色的飞机消失在那蔚蓝色中,我想,她走了。不知道几点了, 不经意的抬起左手,看着那“25小时”,我分明能听见那滴嗒的声音,而时针却 已不再是顺时针的方向了我对电脑真是着了迷了,从接触它到拥有它也只有一个 星期的时间,而电脑椅还没热乎两天,我就又买了那只白色的“猫”。说真的, 我从没系统地学过电脑,可是那时我几乎没费什么劲就把一切电脑和网络的操作 都掌握了。大概是我第25次坐在电脑前的时候,二十多年来,我第一次来到了网 络,我在网络上诞生了。而新奇之余,我的那支鼠标则点了它平生第一个所点的 超级链接清泉聊天室。聊天室?就是聊天嘛,这左面是什么?哦,是各人开的聊 天室,3 号里面有一个人,我平生第一次进的聊天室就是这个私人的了。 “歪坑加入聊天室”当我看到这句系统发出的信息时,一生中的最爱网到了 我,而我的一生的爱注定了被网在这网络上。“大家好,有人吗?”怎么有人不 说话呢?“你好,”,室主的NICKNAME是L.L.“你好,”,居然有回音了,我的 第一次“人机交互”是这样的。“我是新手,第一次上网,请多关照。”见鬼, 怎么还有日本味?才从日本呆了一年就这样了,回来的时候跟朋友也是这么开的 玩笑,就被臭骂了一顿。TMD 赶明儿把小日本给灭了,我还用学什么日语呀,也 就犯不着闹着别扭了。“是吗?我上网也没多长时间的。”“ZHL 加入聊天室” “COOLDREAM 加入聊天室”就这样COOLDREAM 她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大家好, 有人吗?”“你好,”我跟COOLDREAM 说道。“我是一个女孩。”L.L 说道。 “你好,”COOLDREAM 对我说道。“你漂亮吗?”COOLDREAM 对L.L 说道。“我 是美女。”L.L 很是笑兮兮的说道。“哦?”我想聊天室里的交谈方式我还不习 惯,但我习惯事物,只需要一秒钟。“哇,美女啊,我追,我追。”COOLDREAM 对L.L 说道。“你跑的快吗?我可是跑1500M 拿了名次的。”我跟COOLDREAM 说 道。“有美女啊,还不快追?”COOLDREAM 对我说道。“当然一共八个人跑,我 拿了第七,当然,还有一个人中途退场了。”我很得意与这中对话。跟COOLDREAM 胡聊了起来。“哈哈”“COOLDREAM 被踢出聊天室。”系统提示。那时候我还不 知道各人聊天室主可以有踢人的权限。“你怎么被踢出去了?”我跟COOLDREAM 说道。“COOLDREAM 加入聊天室。”她又回来了。“你怎么被踢出去了?”“我 也不知道。”“COOLDREAM 被踢出聊天室。”“谁踢COOLDREAM 了?别踢了,行 吗?”我有些气愤。“COOLDREAM 加入聊天室。”“COOLDREAM 被踢出聊天室。” “大家别踢了,让他近来聊天吧。他做什么了?”我是大喊地说道。“COOLDREAM, 我想你”我说我适应新事物很快吧。“COOLDREAM 加入聊天室。”“快回来,我 还要跟你聊天呢。”我打字很快。“谁这么讨厌?有完没完啊。”她很生气。 “哈,你又回来了。”我很高兴她能再进来。“你好,你叫什么名字?我很欣赏 你。”“我”我不知道是因为初涉网络的“恐惧”还是她那“我很欣赏你。”而 说不出话来。我干脆跟她开起玩笑了。生活中我就是胡说八道惯了,本想网上该 是很正经的吧,可谁知道“我叫小心,叫不小心。”我跟她说到。聊天室恢复了 平静。“哼,我看你是叫真小心吧。”“你为什么非要知道我名字呢?”“不说 就算了,你是男孩还是女孩?”“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啊?那你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你别声张,我是个女孩。”她悄悄的对我说道。“”“你住在什么地方?”她 问了我很多的问题,问我在做什么,是工作还是学习,我说,我打打工,算是无 业游民。在放大假。而事实也是如此。她很高兴跟我聊天,而我也很喜欢这样聊, 倒不是因为她是个女孩子。后来我们一起来到了主聊天室,那里的人很多。我们 继续聊着,当她知道我们住在一个城市的时候,而且很近,她很兴奋。我就胡扯 了起来。“住那么近?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我调侃道。“是啊,没准你是我 朋友呢!”“没准,不过我混那一片的,哪个女孩子我没见过?!”她很开心, 而这后的聊天中我知道了她的一些事情。她是个学生,一个留学生,在那个里赤 道不远的,美丽干净而法制的国度新加坡。而就在我们聊天的时候,她就在她学 校的机房里,当时我真不敢想象。我们是同龄人,我只比她大三个月。我们就象 好久未见的知己一样,聊了很多,很多。我们聊的轻松而快乐,那时候我的句句 妙语,而现在记不得半句了。而她在网上的“哈哈。”和现实中她的笑,我是永 远不会忘记的。我们并没有聊什么很深奥的东西,我也不是什么才子。只能说是 泡妞还算有一套(这句话不要对我入座)。“我五月份回家,你来接我吗?” “当然去了,我要看看美女的,呵呵。我要送给你礼物的。”“啊?是吗?太好 了,太高兴了。”“你什么样?//我的生日是* 月* 号的,就是后天,我请了几 个朋友来网上给我过生日,你来吗?”“我?我可是帅哥一个。嗯,好的,我一 定来。”我们互相留了E-MAIL地址,而我,留给她的可以说是个假的。还有电话, 也是假的,而她给我的,新那边的传呼都是真的。现在我也不懂当时为什么自己 会给她假的地址,电话。是初次的对网络的不信任?我不知道。 “来,亲一下,大帅哥,谢谢你的礼物。我该下了,后天见,给我写邮件哦。” 她对我说道。聊天室里的人得个好几十口子吧,她楞是没用悄悄。而我当时的感 觉这是个活泼开朗大方的女孩,也一定很漂亮。我记得我回了句“别,别亲我, 我们是朋友嘛。”现在想起来,这句话可是够糗的。 晚上的时候,我写了个MAIL给她。我是喜欢她的。我记得我的MAIL是这样写 的: “COOLDREAM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这个朋友。怎么样?在外一个人生活, 还习惯吧。(真是废话,你都在那呆了三年了)朋友我身无长物,赠你几句话吧, 以祝你有一番妙不可言的学子生涯。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刃,无欲则刚。 林则徐。 愿你做一只候鸟,在下一个季节里回归。 歪坑“ 我用OUTLOOK 加了美美的背景,但是忘了插进音乐了。我深深记得林则徐的 这首诗,有容,坚韧,刚毅,不屈,民族英雄的气节跃然其中。我是常拿它来赠 朋友的,朋友们都很喜欢。从这个MAIL开始,她就漂浮游离在了我的想象中。 又是起的很晚,看看床头的闹表,啊,九点半了。那天不是跟她约好了,今 儿早上九点在聊天室见,给她过生日吗?我现在变得很懒惰,不是什么正经的上 班,跟几个朋友一起做电脑软件,音像制品的销售,而且从外面回来后,真有些 不适应,生活的动力渐渐匮乏,活得真是没个人样。老妈催促着:“快起来,太 阳都晒屁股啦!”真是见鬼,外面明明是阴天,哪来的太阳,呵,这个世界真逗。 今儿早上唯一心情好点的原因我想就是因为跟她有个约会吧,网上的约会,我们 第一次的约会。我以最快的速度拨号上了网,进了聊天室,在聊天人员在线的名 单里搜寻着她的NICKNAME,而在我心里面默念她的NICKNAME第n (1 网络,这个 网,始终是要网住些东西的,网住我这个东西,爱情这个东西。约会未遂的第二 天,我依旧来到了网上,这就叫网络生活吧。“歪坑加入聊天室。”有不少朋友 在啊,真热闹。“大家好。”我挨个的打招呼,朋友们直喊想我,男的女的就想 我?才过了不到二十四小时。“你好。小心。”我楞了一下,NICKNAME居然是COOLDREAM, 是她!我当时真是手足无措,“你你好。”“昨天真是对不起,没有来。”“哦, 没关系,我就是担心着你的生日怎么过呀。”我总是这样胡说的。“哈,昨天晚 上我跟同学过的很好。”她看来过的很开心。“生日快乐!”我是微笑的说道。 “谢谢你。小心。昨天上午我们是有考试的,那天忘告诉你了,真不好意思。” “而且学校的机房下午不常开的,所以就没办法上网了。”她打的也不慢。“是 吗?你们都考什么科目啊?”我随便问的。“我在这边的专业不是很好。你能接 受吗?”莫名其妙,我接受什么啊我。“你是学什么专业的?”“算了,还是不 告诉你的好。”“哦,是双联制吗?”以我狭隘的思维方式,我想她该是自费留 学吧。也许是我只有高中学历的缘故吧。“什么双联制?”啊,她居然不知道? “你在那边上学要用很多钱吧?”“哈,不用自己掏钱的,新这边全给我们包了。 而且每月还给我们生活费呢,稍微节约一点,还花不了呢。”我碰见了个大小姐? 有国际本科的学历,还有那折合成RMB 的新元是我月薪的五倍,我忘了我当时是 怎样一种感觉了。“有这么好的事儿?真是羡慕死你了。”“有什么好羡慕的, ‘卖身契’都签了。”之后从这个‘卖身契’开始,我知道了她之所以在新加坡 留学的原因。而且,那个‘卖身契’是10年。她是在上大学一年级时,考去新加 坡的,在新加坡,她要上四年的学,然后工作六年我脑中也在盘算着,她那时26 岁了吧,我那时 “我收到你的MAIL了。谢谢你。” “不客气,咱们是朋友嘛。” “这里太乱了,咱们去私人聊天室吧。我去开一个,你随后来。” 我一向认为,一个男人要是被一个女人勾引,有可能成功,但是,如果是一 段感情勾引一个男人,那将是100%的成功。我清晰的记得她开的那个聊天室的名 字叫“YOUANDMEONLY”我心中有淡淡的感觉,但不知道是什么。在私聊室里,我 们询问着彼此,她说她不在乎我的学历,我冲她喊了句,我在乎!她跟我说对不 起。我们聊起了彼此的兴趣,她说她喜欢吃冰欺凌,可总是担心发胖,我说那你 就去健身贝,她沉默了一会才发出话来:“我们五月回去时,有些朋友想去旅游, 去爬黄山。” “好啊,我反正也有的是空。不就黄山么,又不是刀山。” “是我们几个女孩子组织的,呵呵,不带男朋友是不可以去的。”她居然调 我的情? “哦,那好说,我暂时做你的男朋友吧。” “而且她们说晚上两个人要睡在一个房间里。” 接下来就是我这辈子在女孩子面前最糗的谈话了,但也是我很美好的回忆。 “咱们去主聊玩儿玩儿吧。”她提议道。我们一起认识了很多的网友,而且 她说要给我一份生日的思念,她说,那个小礼物是在海边做的很精致。现在他们 正在放假,有一个月,还剩下两个星期,她要去马来的赌城玩儿,并祝我新年快 乐,而我则告戒她赌徒的下场是很悲惨的。 她要下网了,“亲爱的,来,亲一下,再见。”第二次,她这样跟我说再见, “你别叫我亲爱的,行吗?”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火。 “好的,亲爱的,我以后再也不叫了。”我有些哭笑不得,我还没来得及简 单的说声再见,她就下去了。可就在这突然之间,我想喊住她想跟她郑重的说: “亲爱的,再见。”只觉的自己脑子有问题,为什么要喊住她?还想叫她亲爱的? 爱?碰上爱了?也许爱情中的男女都是贱骨头,至少我是。那一丝莫名的东西, 越来明显,缠住我,我喘不过气来,驱动着我的脑袋乱转我要给她打传呼,对, 就是现在,我是个很冲动的人。我们确实很浪漫,一直是很浪漫,浪漫不等于脱 离现实。我的手没有颤抖,拨下了她留给我的传话号码,传呼机接通了,都是英 文服务提示,提示我按10留言,我的声音跟平时不太一样:“你好,COOLDREAM , 我是歪坑,没别的事,只是想打给你。WISHYOUHAPPY!”我挂下电话时,手是抖 着的,我有点激动。 在晚些的时候,电话铃声响起,朦胧中我睁开眼睛,哦,睡了两个小时了。 我绝没有想到那电话是她打来的。我们第一次的电话是这样打的:“喂,你好。 谁呀?”对方沉默。“喂,找谁?说话啊~ ”我半打着呵欠。“你好,我是COOLDREAM. 你是歪坑么?”甜甜的声音,很有磁性。惺忪中,我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脸,有 些疼的:“你你好。你是怎么给我电话的?”“我到信息台查询的号码怎么跟你 留给我的不一样?”她很纳闷。“对,对不起,我上次留的是我朋友家的电话。” 我心虚了。“如果我要是给你朋友家打了电话呢?”她有点不高兴的样子。“对 不起”我就觉的我怎么办了这么秫米的事?“你下午有打传呼给我啊。”嗯?嘿, 她也有点激动哦,怎么也是废话?“奥,我我是想试试传呼通不通,”这不是搬 自己的石头砸自己的脚吗?真是自找没趣。“你以为我会给你留假的吗?”她居 然笑了第一次她的笑声,伴着电话中滋滋做响的噪音。我恬不知耻:“对不起, 我脸红了。”我的脸的确是在发烧,打青春期过了以后,这是我很久以来第一次 脸红。又是她的笑声,而随着它,我的脸也退潮了。我感觉轻松了许多,感觉她 跟网上的她一样,丝毫没有差别,就连我想象中她的声音也确认就该是这般一样。 我们随意的聊了起来。她说她刚回到宿舍,可是已经空无一人,原来,她光顾爬 网了,忘记了晚上大家还有个PARTY ,索性也不去了。收到我的传呼时她正在地 铁里呢。她祝我新年快乐,我们约好,大年初一的晚上通电话,她打给我。“我 也想去马来度假,成吗?”我这人胡说八道,从不限时间,地点场合,和对象, 随口就来,但必须是无害的。“好啊,你飞过来吧,哈哈,我有玩儿的本钱了。” 哈,她是很幽默的,至今我没想过哪个女孩子会比她更幽默,更贫的了。当然, 这是现在我的看法,因为有些是我“调教”出来的。“不就是赌城吗?我值不了 几个钱的,不过你既然这等看得起我,我也认了。”到现在我还一直在跟自己说, 我认了!“长话很贵的,祝你玩儿的开心。等你回来,咱网上再侃。”“好吧, 等我电话哦,千万别忘了,再见。”“嘟~ 嘟~ 嘟~ ”。 做梦也不会想到情人节的那天我收到了一份标准的情人节礼物礼物。那天突 然接到一个陌生女孩子的电话,问我是不是歪坑,陌生女孩说她是COOLDREAM 的 同学,她们假期很短,但这女孩回来了。她跟我说,COOLDREAM 有样东西让她带 给我。我拿到了,一合包装精美的德国制巧克力,还有她的相片我想她比巧克力 要有味道,因为我已经回味不出那情人巧克力的滋味了。她让我在她们四个人, 她和她同学,号称四大美女的相片里,猜猜哪一个是她,答案在大年初一再告诉 我。唉,女孩子都在想些什么呢?这是浪漫吗?我选则了那个黑色长裤,黑色短 T-SHIRT ,披肩黑发,左腕上带着手表,腮边有浅浅的酒窝的姑娘,她的眼中还 有我看不懂的一分忧郁,是闪着蓝光的那种。 从相片看,怎么看怎么跟我差不多高似的。我深中网络毒瘾,大年三十的晚 上我是在网上过的,就在清泉,一直到大年初一的晚上,当然吃喝什么的是少不 了的。家里的客人不多,没往年多了,老爷子退居二线了,除了客人少了,其他 的什么也不多,什么也不少,不过老爷子也乐得挥春一笔,写上它几副对联岂不 快哉。没想到跟我一样的人很多,很多聊熟的朋友也都上了网,恭贺新禧,年年 发财,网事如意,新春快络,大家一套一套的我也来了劲,什么祝您来年生个大 胖小子,出门要看红绿灯,大家开心的很,进来一个人就是一番问候。后来又开 起了网上PARTY ,世界大了,什么玩意儿都有啊。然而,无聊,暴笑的快感并不 是真实的我,她的存在才使我感到真实的自己。 该下网了,她该来电话了,想起来心里美滋滋的。网上那位老友还跟我吹嘘 着他的酒量。“我喝啤酒从来没上过头,背菜谱的事儿,没有!嘿嘿”。“哦, 你跟我一样,跟我喝酒的都是背菜谱的,自己从来不背”。管他呢,吹牛不死人 的。“吆,哥们儿也挺厉害啊,好,改天出来我请客上地摊儿。”“你去死吧。 再见。”不能再胡侃了,该下了。跟朋友总是这么告别的,在网上一片痞子作风, 倒也是真性的流露,但不至于无理漫骂,淫词滥调。“铃~~~~铃~~~~”啊,刚断 了线她就来了电话了。“你好,是”“是小心吗?是我。你好吗?”真的是她, 她的声音,到现在也是始终萦绕在我耳边的声音,她那关切的语气更滋生了我心 底爱她的向往。“不好,想你想的想睡觉。”“哼,去你的。对了,刚才我打了 半天也没打进来呢,哦,现在距刚才已经半个多小时了。”“嗯,刚才我在上网, 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喔,年夜饭吃的好么?我可是在一大堆零食中泡过 的。”“嗯,挺好的。怎么,没正餐吗?想家了?”“是啊,出来旅游不比平时, 乱七八糟的东西吃不惯,还是想妈妈做的好。大过年的,要是能回家见见你该多 好啊。”她的话很温柔,成熟,没有一点造作。她是除了老妈以外,第二个对我 温柔一把的女性了。聊着,我知道她们有一个月的假期,前两个星期实习,后两 个星期是可以回来的,可是大过年的,飞机票很难买,而且比较贵,时间又短, 她在那边三年了,只是在暑假里回来过。我们聊了很多,我知道了她所学的专业, 她问我会不会不喜欢,我说怎么会。她也知道了我的一些事情,我的一点点过去。 “你玩儿的怎么样?马来风光不错吧。”我想起来此时她是在马来西亚的。“哈, 小心,你知道我在哪里给你打的电话吗?”听的出她很开心。“不知道,这么晚 了你没在旅馆里么?”我一看表都11点多了。“哈哈,不知道吧,我在赌城里呢, 用300 卡给你打的。”“啊,你个赌徒,输了多少了?”我笑到。“这个嘛,不 多,也就输了三个你吧。”接着又是她开心的笑,她诡秘的很,居然这样衡量她 的输赢,我也很开心,我想她该是很青春的那一种。她也很聪明。“嘿,我真的 那么不值钱?也就输了半个我吧,呵呵。还好我不在你身边,要不你把我卖了, 我还得给你数钱。”“小心,看过我让朋友带给你的相片了吗?哪一个是我?” “谢谢你的巧克力,真好吃,还是德过产的,不便宜吧,不错,我这肚子里也装 过德国货了。”这样一个女孩子,在那个不俗的日子,给远方素未谋面的我,带 来了一份快乐,而这份感知的友情一直到现在也让我确定不已,我们没有过过一 次情人节!“谢谢。快说,哪一个是我?”“那还用说吗?当然是那个最漂亮的 是你啦。你等等”她的相片触手可得,在我的电脑台下,我拿在手里瞄着。说实 话,那四大美女的相片里就属我选的“她”最漂亮。“我拿到你的相片了。” “我要是长得很丑怎么办?”她很自然的语气,问得很随意。我也很自然的没有 回答。“那个带手表的是你,对吗?”我笑着说。“哈,你怎么看出来的,你猜 对了。好看吗?”看着相片中的她,听着她的笑声,她很美,成熟。“我早嘟~ 嘟~ 嘟~ ”,怎么回事,电话断线了。放下电话,我还没缓过神来的时候,电话 铃声又响了起来,我的手时速有30多迈吧,拿起话筒。“小心,我那张卡上没钱 了,就断了。我现在用的是投币电话给你打。”“断了就不用打回来了嘛,留点 钱把输的我赢回来啊。哈哈。”“我想打回来贝,小心,真没有多少零钱了,以 后再打吧。祝你天天快乐。”“好的,等你度完假,开了学,咱网上再见。也祝 你过得愉快,开心”。“再见。”“再见。”我想我真是太兴奋了,居然一个漂 亮姑娘,远在马来给我打了这么长的电话,我喜欢她。我猛哆嗦了几下拳头,真 是带劲,而电脑台上的那听我未喝完的青岛啤酒,就此倒下了,我说过我很冲动 的。第二天我又买了个新的键盘。 我时常拿出她们的相片看,我看相片的样子不傻。很久了,没有她的消息, 虽然她们还没有开学,虽然才过了一个星期零几天,我想了她很久。早上懒扬扬 的一阵摸爬滚打,为了混口反吃,真不容易。看着市场里那些为了一块两块而放 下文绉绉的架子,跟你讨价钱的人,我特感慨。“哥们儿,都是盗版了,就这个 价,你还想怎么便宜啊,还不是咱大家求发展,共存亡吗?再说了,盗版它也得 讲个质量啊,您瞧这质量,盗得好,没得说了,没有病毒,您就别计较啦,你以 为我想卖盗版呀,我容易嘛我。”邻里的朋友则更是嚣张:“瞧一瞧,看一看拉 啊,不是盗版不要钱拉啊!”,他那生意还真不错,见鬼,这什么世道?!我越 来越爱这个网了,神奇,魅力,COOLDREAM ?那夜,夜深的时候,清泉聊天室里, 我,那个跟我吹嘘能喝的朋友,还有一个常聊的家伙,就我们三个人了。这个那 个的研究了一番,都说:“投机,投机。”,我说那叫臭味相同。我们打了一夜 的保龄球,那位朋友直可惜天冷,时间太晚,地摊的没有,没喝着酒,我暗幸。 COOLDREAM 开学了。我们在网上又见面了,“你好,亲爱的。”她总是比我 快一步问候。“你”我并没有惊讶到她再一次叫我亲爱的,而一时脑子却不知道 在想什么。“哦,我忘了,不该叫你亲爱的,对吗?好的,对不起,我再也不叫 你亲爱的了。”她有点忧伤。“不,不,不是的,我喜欢你。”我的脑子在瞬间 做出了反映。“你是说?”她惊讶道。“是的,我喜欢你,亲爱的。”“啊真的 吗?”她很高兴道。“真的。”我不能确定。“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帅,更英雄 (不要对我入座哦)。”她看不出我只是个绣花枕头,那时候是的。我想她收到 了,她朋友回新时,我给了她朋友我的相片。在附给她的信纸上我告诉她,那是 我在日本照的相片。“有什么帅的,还有个小样而已。”“哈,你还留长头发啊。” “我比较习惯留长头发的,我的头型和发质挺适合,西西。”“我要在新这边呆 十年。”她正经的说道。我说起我可能会去日本留学日文,我很冲动,我为什么 会说这句话?这是我一直后悔的地方。她说她会等我三年,我说,我会努力的。 她跟我说:“你快乐所以我快乐。”我努力督促自己去想想我和她之间的事。我 喜欢她,没错,这是爱吗?我不知道,我决定放弃。晚上的时候,我写了一个MAIL 给她。MAIL早已经被删除在了无形的世界里,只是模糊记得我打的几句话:“谢 谢你纯真的感情,而我并不是你想象中的天空,你不要伤心,因为我们还是好朋 友。前方有数不尽的幸福在等着你,我这个朋友会为你加油祝福。”然而我比较 没出息,爱本身的自私和欲望攻破了我不算成熟的意识防线。她那么美好,我怎 么会不喜欢她吗?可是写这MAIL是为了什么呢?我盘问着自己。是的,我跟她不 可能的,可是我突然发现,一种幸福微妙的感觉早已经占据了我至少两个心房, 100%的心室。依赖?感动?神秘?欲望?美丽?是什么吸引了我?不,我要和她 在一起,我爱她!也许这是不美的爱情。 我为那封MAIL感到不安,恨不得顺着网路把它揪回来,微摇着头,数落着自 己何时才能安安稳稳,仔仔细细的去做一件事,去思考一件事。唉,知子莫若父, 老爸就是老爸,他老人家不就经常这样跟我说吗?次日。我大体掌握了她上网的 时间,一般是中午,下午有空。我来到聊天室里。看了一下在线人员名单,她不 在,顿时,那失落感强烈的冲击着我,我这是怎么了?我不是一向很自在的吗? 今天怎么比较烦?“COOLDREAM~”,在我那被奇怪的东西淹没的严严实实的心里, 一次又一次地激荡着她NICKNAME的回音“COOLDREAM 加入聊天室。”哈,她来了。 我立马来了精神,刚才的那点悲痛欲绝也烟消云散了。“你好,你还好吗?”她 今天没有跟我主动打招呼,我更加按捺不住,有点冷的感觉。“你好,我好的很。” 她给我回话了,不痛不痒,我的心多半是痛的感觉,她肯定已经收到MAIL了。 “你收到我的MAIL了?”突然我感觉心情好了许多,既然她收到了,我也不可能 再挽回了,由它去吧,我们不还是朋友吗?这样想着,精神变的轻松了。这么好 的姑娘我也不配呀。“我哭了”她居然哭了“我想我还不够成熟我也不想,可是” 磕磕巴巴,语无伦次,这怎么会是我?“咱们去私聊室好吗?”她接着打出一句 来。“好的,你等一会儿,我去开。”我们来到了私人聊天室。“哈,你真肉麻, 居然叫Touch.”当时感觉她转变的好快,她是笑着跟我说道的,她,我琢磨不定。 我给自己私聊室取名叫Touch.“是吗?我怎么不觉得。其实我很喜欢你”我是略 带伤感的。“收回你的话好吗?小心?”她的意思我明白,是我给她邮件里的话。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可是好的,我收回。”我笑着说道。被水淹死 的男人少,被女人的眼泪淹死的男人多,而我大概是属于后者吧。“我爱你,小 心。”她真诚的坦白,绝对真诚,到现在我坚信不已。我一时语塞,她也沉默着。 “小心,把你的地址告诉我好吗?我有东西寄给你,是那个小礼物。”哦,是她 生日的思念。“你开心就好了,送我什么礼物啊。能见你比什么都好。”我真的 有些想见她了。我还是给了她我的地址,我也要了她在新的住址。“我也想见你。” 我们聊起了生活,学习,她和我的,我们互相了解着,而我在尽力隐藏着一些秘 密,不光彩的秘密。以至于到后来,我们都逃避这些秘密,让我感到她累了,我 对她不够真诚!她说她们要考试了,最近会忙学习的,但还是会来上网,但只有 每天下午6 点到晚8 点有空,她问我来吗?我说,好的我来。我们有着吃冰糖的 感觉。我们一直聊了很久,直到肚子有些饿,而我一下午没有去上工。“你下午 没课吗?”“哦,是个大课,没什么意思,还是在这跟你聊天好,有很多人不上 呢。我叫同学给我签名字了。”我说她是个好学生,我一辈子没逃过课,就是因 为学习不好。她学校的机房要关门了,她依依不舍地跟我说再见。以后的每天晚 上,我们都一起在聊天室里度过,交的网友越来越多,我们也没再去过私人聊天 室。后来我们干脆不跟别人聊了,就我们两个聊,她说真的爱我。她问我什么时 候去日本,我说要是去的话,大概在年底,她说太好了,那时候她放寒假,可以 选游日本,就可以跟我在日本见面了,我当时也很兴奋。我说要请她吃寿司,还 有我亲手给她做咖喱饭吃。她开心极了,我分明感觉到她在电脑的那边蹦着高。 我讲起了一些过去,在某大酒店里给大厨师打下手,学了一手好菜;跟她说起, 我跟同学在半个月内,挣了一千多块钱,而我们是靠卖麻辣串儿赚来的;我向她 倾诉,事不好做,跟她讲我的那个破烂酒吧才投资的六千大元,她居然说感觉不 少,我说那个酒吧才做了三个月就破产了,我想起一些辛酸的事情。然后我在心 里漫骂着,整天来人不少,TMD 喝酒的没几个,进来就问:“哥们儿,你这里有 小姐吗?”的倒塌破门槛,不过也有例外的时候,那次倒是有一“客官”是这么 问的,我感觉他有些肮脏的语气:“小老板儿,你这里要小姐吗?”真想大声的 把他骂出去,我这开的是小酒吧,又他妈不是红灯区。可我没敢那么做,世事见 得多了,还有什么奇怪的。有时站在小酒吧所在的那条巷子里,瞅着酒吧的门脸 看,唉,六千块钱的粗装修,让人家误会也属有情可原,耳边则是前任老板的话: “哥们儿,我给你留几个传呼号码怎么样?随叫随到。”我婉言谢绝他的美意, 我说我就图挣个卖咖啡的钱,顺便白玩儿。她说她很胖,我说她胡说,相片上的 她明明是曲线玲珑,她说她这样的将来会没人要的。女孩子的心事,我永远搞不 懂。在她的面前,我觉得我是那么无知。她问起我以前是否有过女朋友,我说有 过,但那时候太小。她问我以前的那个女友是否漂亮,我说是的。女孩子的心事 我真的搞不懂,她问我,我为什么不问她有没有过男朋友,我说象她这么好的女 孩子,追的人成打,她对我说:“你真聪明。”我们聊起了网络,她上网的时间 也不长。我说这网络是虚拟的空间,她说她的感情是真实的,我说我的也是。然 后她问我一些电脑方面的知识,我说,没有问题。她教我如何在网上Paging她的 传呼机,并告诉我如何打电话到她们的宿舍找她,给我新加坡中文电台的地址, 说那是她最喜欢听的。我说我很瘦的,现在瘦了许多,她让我多吃,我说我又不 是填鸭,再怎么吃也胖不起来的,她说回来的时候后一定要把我养胖了。 那天天气暖扬扬的。我收到了她的第一封信,里面放着什么东西,而对我来 说,最重要的是,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她的姓氏属于那种极少见的,名字很美。 美美的邮票,美美的信封,她的字很大众化,跟别的女孩子的没什么区别,展开 的信纸中,散落出几张用过的邮票,轻轻的揉进我的眼中,我的心狂跳着,我真 正的恋爱了。她是个心地细致的女孩!记得那次的闲聊中,我无意中说起我集了 很多的邮票,等她回来的时候请她鉴赏一番我拿出了那份小礼物,是个Keychain, 很小,但是很精美。树脂的质地,小树干斜截面的造型,可爱的佳菲猫是一面的 图案。Keychain的背面是用黑色胶漆写的英文:“CooldreammissXiaoxin.Fb.#.#.” 我的全身象被蒸发了一样,爱,它侵蚀着我,使我沸腾。她的信很简短,却是洋 洋洒洒的字句:“WELCOME :你好。翻开信纸映入眼帘的就是我这把”家丑不可 外扬“的破字,没吓着吧。我的生日是# 月# 日的,阴历恰是正月初一,而且那 天天边的云彩很美,所以取名#%%#,我没核实过,所以我应该是正月里的一朵彩 云,不象我吧。送你一个Keychain,它带着我的一份思念,买自马六甲,粗糙了 点,不值钱的,但希望你能把我的生日的思念天天带在身边。因为认识了你,我 的日子变得丰富多彩,心情也舒畅多了,谢谢你小心,我会记住你一辈子的。这 份永恒的爱永远藏在我心中,多么希望我是大地,你是细雨,在我失落的时候来 温柔的滋润我干涸的心灵。记得常发E-MAIL给我。祝你快乐,心想事成!COOLDREAM” “COOLDREAM ,我也爱你!”拾起散落下的邮票,爱的感觉如潮水的我这样默许 耳边则响起邓丽君的那首歌:“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日子过的怎 么样,人生是否要珍惜,或许认识某一人,过着平淡的日子,不知价值也不会, 也有爱情甜如蜜,任时光匆匆离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人生 几何,能够得到知己,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所以我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你, 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丝丝情义。”她纯真的情谊,犹如老妈的爱,一点一滴,根 深蒂固在我的心坎儿上,让我没有理由因为惧怕而不去享受,不去回报 (下) 好象是那个叫什么厄尔尼诺的原因,这个春天来的太早。我过着刀尖儿上舔 血的日子,COOLDREAM 则总是向我抱怨说她如何象地瓜一样,在那个炎热的地方, 怎样的被烤熟;在空调不够COOL的宿舍里,怎样的抵挡着冰欺凌的诱惑。她给我 发了很多小游戏过来,也时常给我MAIL,这使我在每天早上,和闲暇的时候,能 双手合十的祷告:“感谢上帝!”我也总是认认真真的给她写MAIL,我们情绵, 意长她的学习越来越紧了,她整天把头埋在论文里面,讨论,演讲,但她还是坚 持来上网。“亲爱的,我觉得我真幸运,我想是因为有你。”她总是很柔情。 “那是,因为我爱你,你是个好姑娘。”我柔情的说道。“我的论文通过了,而 且是全班最高分。:)”我真为她高兴,她始终是我感觉最优秀的女孩子。她曾 跟我讲起,上高中的时候,为了学校的变相收费的问题,带领着全班的男生女生 如何跟校长理论的糗事。慢慢的,她在我的脑海中变的充实,成熟起来。“那你 回来的时候可要请我吃大餐了。”我说等她回来的时候请她吃羊肉串儿,然后她 就对我痛哭的说她想吃羊肉串儿想了很久了,她回来的时候要跟我来个吃羊肉串 儿大比拼。她居然说想吃我做的麻辣串儿,一定很好吃而在我的眼前闪现的则是 比麻辣串儿还麻辣的东西。“我好想见你,亲爱的。你想我吗?”“你问上帝, 我想你就象老鼠想大米一样,真的。”“(:* ”,我随手打了出来。“我爱你, 小心。”她激动不已。她为了应付考试,我们约定每个星期六下午网上见,可是 在网上不能见的日子,她时常在晚上打电话给我,她要拨很长时间才能拨通的, 总是我在网上跌的鼻青脸肿下线的时候,电话响起。有一次想她的时候,我用Photoshop 画了一副我和她的漫画像,哦,是少儿不宜的那种,她保存在Hotmail 里很长一 段时间。那是我的灵感,我爱的迸发,我想她。那是我最得意的一个创意。我们 总有说不完的话,时间对我们来说,过得太慢了。她说我要是能飞过去看她,她 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我说没问题,只要她给我办理好签证,哪怕让我坐在 飞机尾巴上,我都不哼哼一声。她说,小心,你可以来新这边留学,那样我们就 可以在一起了,我说,我这个素质的,新加坡是不要的,她有些伤感。她又问我, 你去日本的事办的怎么样了?我说,八字有一撇。她问我以前去日本是做的什么, 我说是旅游。她讲起他的父亲,也去过日本,在那呆了半年,她说最大的心愿就 是去迪斯尼乐园,是要和我一起去的。我跟她讲起迪斯尼乐园里童话般的世界, 她欣喜,她入神,她向往。我跟她讲起我如何误入歌舞伎(红灯区),如何在东 京迷了路。她对我说,你那哪里是误入,让我说实话,去那里做了什么。我说歌 舞伎太大了。我们的心在网络上飞快的交互着。她跟我谈起她的三口之家,跟父 亲的父女情深,跟妈妈的和平战争,还有她那千金大小姐的作风。有时候,我的 脑子乱得很,想着自己就是那个刷烟囱的小伙子,而COOLDREAM 她绝对不是那个 牧羊女。我淡忘,我逃避。总是收到她热情洋溢的邮件,告诉我她最近沉了半斤, 她又跟室友学了好多日本语。可是她那室友绝对是误人子弟。我也是总在很深的 夜里给她一个Paging,只有三个数字“531 ”。 两个月以后。人是要改变的,改变习惯,但改变需要环境,需要动力。我的 动力就是她。因为她,我很少睡懒觉了,每天要早早的起来打开电脑上网给她一 个Paging,以示“日出东方,早已起床,伸伸懒腰,我把你想。”;因为她,我 变的懒惰了,我把电脑搬到了我的床边,以便于我在床上匍匐前进10公分就可以 打开电脑,在床上给她发Paging. 星期六,又是个好天气,而挂念着她,我浑身 更是来劲。鬼子那边来人了,上午要去面试,还要请鬼子吃饭,礼尚往来嘛,反 正早就瞄好了一大打折扣的店儿,花不了几个钱,档次还挺高。下午又可以和她 上网聊天了。小日本总是很客气礼貌的,冲我点头哈腰的,跟我说:“你好,我 是外国语学校的校长,积木一堆,本次做为你的面试官。”我装着听不懂,直摇 头,旁边中国人的翻译官过来给我翻译了一边,我说:“噢~ ”。一切料理完毕, 准备走人去吃饭,翻译官跟鬼子开了腔:“积木先生,面试费”“哦,50元好了。” 鬼子还挺干脆,我正准备掏钱。“50元不少了点儿吗?”翻译官跟鬼子咬着耳朵, 这个WBD ,欺负我不会日语?!我的头象撕裂一般我没有冲动,我不会放过他。 “100 元OK. ”还是积木先生干脆,只是,我暗骂他没有原则。我掏出一百大元, 递给翻译官。翻译官接过钱的时候,我很轻松的说道:“100 元不少了点儿吗?” 翻译官的手微微抖了一下,他的表情我至今没有忘记。 忍受一种热烈的思念是极其痛苦的事,我已经无法用两只手一个键盘来表达 这份思念了,我要见她。“亲爱的,你嫁给我吧。”心底的思念成灾,经过大脑 的处理,有独特的方式通过手表达出来。“啊?这么快?你做我男朋友吗?”火 用水浇,是说灭就灭的,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小心,你知道吗?我已经预定了 飞机票了。”她高兴的说道,她折磨得我满心的苦涩。“是吗?太好了,咱们不 用在象这样两地分居了。”我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美得你,还有三个多星期 我们就放假了,呜,还有两个星期我们就要升级考试了。”“嗯,你放心的好好 准备考试吧,等回来,我陪你个罗马假日。”我想着跟她一起去划旱冰,跟她一 起去黄山,跟她一起去大明湖划船,跟她一起去“一九”比拼吃羊肉串儿,还有 很多“小心,我觉得我这一学期简直象在自学,没心思上课啦,满脑子都是你。” 她也着实很想我的,那感觉不会有错的。我担心的问题,她的学习。“嗨,考试 嘛考试,就是考考试试。你安心吧,有我你不是很幸运吗?”“谢谢你,小心, 我爱你。”她这是第几次跟我说她爱我了?爱都爱了,怎么,我还不是你的男朋 友吗?真的搞不懂我很傻吗?“你的机票是什么时候的?”“不知怎么搞的,机 票真难买,我定的是下个月初,一个星期之内的,具体还没定好。”“定好了, 咱再说吧。//你们考试难吗?”我真的很担心她的学习,我不想因为我而影响她 的一切。她说她最头疼的就是统计学了,她们学那个没用,这门课难的很。她问 我,她回来的时候我有时间陪她玩儿吗?我说我除了时间,什么都没有,她说太 好了。“小心,我想送你个礼物,你说,你喜欢什么?”她对我柔情的说道。 “把你做礼物好吗?我要定了。”“别开玩笑了,小心,快说,喜欢什么?我送 你。”她开心的很。而我们就这样沉浸在将要相见的喜悦之中。我说她回来就好, 我什么都不要,她说,那我别管了,反正她是要送的。她告诉我她买了一个手机, 这样我就不用麻烦地打到她们宿舍的电话去找她了,而且还可以给她的手机发电 子邮件。她想起我给她留的假MAIL地址,我说那是我朋友的。她说我很傻,我真 恨不能从14寸的Philips 显示器里把她拉出来温柔一把。也是,不在网上的时候, 电脑对我来说只是一副精美的镜框,WINDOWS 的桌面上是她的相片。我问她见面 的时候该是怎样的场景,她说甜蜜。我问她见面的时候希望我吻她吗?她半天才 打出一句话来,她想,她是羞愧的说道我跟她说我没有她想象中的帅气,我说我 只是比较上相而已,她说想知道我现在的短头发是什么样。我说网络上和网络之 外是有差距的,她说不管我什么样,她都喜欢。她嫉妒我参加了好多次网友聚会, 说回来的时候要我带她见遍网友,我说没问题,很多网友都想见见我的媳妇呢。 她说她不想回家,想跟我在外面玩儿上一个月,我说那怎么行,跟我在一起是很 不安全地,她对我说,谁怕谁啊。我说两个人老呆在一起不会烦吗?她说那就不 跟我老在一起了,我说千万别,她很开心。我说亲爱的,我现在就想见你,她说 她都想疯了,她说上帝为什么要折腾我们两个呢?我说上帝总是闲的无聊找些事 做。她说她爱我。我说我们两个上辈子肯定有未了结的缘,这辈子是我欠她的, 她很高兴我这么说。她说她是最幸福的人,我说希望我和她到老的时候,头发变 白的那一天,还能在网上聊天,她说,不,我们要在生活中聊天,让我在生活中 牵她的手在隐隐约约能看见星星的夜,飘着几个方便袋子的马路上散步。我油然 的想起,她还要在新加坡度过六年而我的前途生死未卜网上这让我忘乎所以的恋 的时刻,这让我忘乎所以的恋的两三个小时,把这六个年头悄然抹拭,化为无有。 “亲爱的,咱们三个星期以后的今天再见吧,那时候我们就考完了。”她该下了。 “好的,祝你考试顺利。”我突然有种失去些什么的感觉。“有你真好,小心, 我先闪啦。:* ”她给了我她的网络初吻。 看着电脑桌上她的相片,她的笑,她的眼睛,当我的眼前出现犹如GIF 动画 一样的景象时,我晃了晃脑袋,然后再一次把目光放回到相片上。如果爱是火, 那么爱着的我,应该有点象被灯火所吸引的蛾子一样,忘了自己曾是一只蚕虫, 忘记自己曾是一只蚕蛹,忘记作茧自缚,忘记挣扎的苦难,忘记被烧的伤痛,只 记得扑向火焰的那一刻,忘记了生命。只是可惜我没蛾子那么幸福,它可以在扑 过火之后,面带微笑的一死了之,而我却没它那么薄命。亲爱的COOLDREAM ,你 让我死吧。我想做一只扑火的飞蛾。我暗骂着自己:“你小子就这么贱命?”我 告诉自己,过把瘾就死,是不可能的了。想着她的归来,我还管它什么以后死活 还是苟延残喘!我深深的爱上她了,就在这网络上,COOLDREAM ,快回来吧,我 翻着桌上的台历。 她应该考完试了,今天就能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了。妈的,今天又查盗版了, 新闻部,出版署,公安局三方连手以其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蜂拥而至我们的场子, 损失了一大批货,还把大哥给带走了。局子里那混蛋怎么今儿没通知一声,越想 就越窝火,养你有什么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COOLDREAM 来,心里有阵淡 淡的牵痛。 下午上了网,等了半个小时,COOLDREAM 来了,见了我就没命的喊:“小心, 太好了,我们放假喽,哈哈,我能回家了。”她跟个孩子一样。“考试顺利吗? 考的怎么样?”我还是担心她的学习。想着今天店里的损失,没有让我因为COOLDREAM 的归来,显得特别高兴。想着自己都混到这份儿上了,饭都快没得吃了,居然还 有闲心在这跟一个可爱漂亮的姑娘谈情说爱。管它呢,就这样了,论堆了。 “除了统计学,其他的都还可以吧。唉,不管了,反正都考完了。” “能及格吗?” “小心,飞机票我定好了,是大后天的。下午3 点到北京” “没问题,我9 号早上到北京。”我高兴了起来,大后天是9 号。 “你在火车站的侯车室等我,哦,我会给你打传呼的。”她北京的一个世伯 要去接她,把她送到火车站。 “小心,我给你买了礼物了。” “嗨,跟你说不用买了。是什么礼物?”我打心眼儿里高兴。 “是对情侣表,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我挑了好多家店呢。”她柔情的跟我 说道。 “你的眼光准没错,你喜欢就成了。我还从来没有带过手表呢。”的确,二 十多年来,我从来没有带过手表,我时间观念不强,再说,懒人是不需要带那玩 意的。 “是吗?哈,太好了,那你这辈子第一次带的手表就是我送你的,还是块情 侣表呢!”她好开心。 “电信倒闭,盗版不再有,乃敢与君绝!”我冒出这么一句来,我想我是太 喜欢她了。我的脑子里面总是有希奇古怪的东西。 “哈哈,小心,你真逗,笑死我了。我爱你。” 没多久,我们道了别,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劲,刷了有半分钟的屏,满屏都是: “我要回家喽,飞喽~~~~~~~~~~~ ”吓得我不轻,幸好网管不在。 局子里那家伙还算没白养活,折腾了折腾,罚了我们一些钱了事了。货是要 不回来了,嘿,多大点儿事,过了这阵子还不是一样卖。 拿着送她的礼物一个背包,咖啡色的,我觉的很适合她。我穿着蓝白格子相 间的衬衣,一条烂牛仔裤,蹬着一双强人大兵鞋,平日里的样子。坐在火车上就 是胡乱的琢磨我和COOLDREAM 相见的情景了。忘记了前天的晚上,自己在见与不 见中是怎样抉择的。我没有带花,一是我不是轻易送人花的,在者我又不是资产 阶级,穷洋火什么? 这才几月,北京居然就这么热了,今年夏天又不好过了。北京站热闹异常, 熙熙攘攘拥挤的人群,从惕厉哐啷的正在改建的遍地狼籍的候车厅进进出出,我 显的有些不自在。看看腰间的传呼机,她给我打过传呼了,我居然没有听到,见 鬼,忘了打到震动上了,还好,是刚刚打的。我找了个公话亭,拨通电话是她兴 奋的声音: “坑儿,我到了,你在哪呢?” “我在一电话亭,咱们候车亭前的出口见吧。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她 竟然对我换了一种称呼,让我觉得非常亲切。“嗯,好的。我这就到。”我们扣 下电话。顺着摩肩接踵的人群,远远的向出站口望去。她已经站在了那里,东张 西望地背对着我。漂亮的长发,黑色的短袖夹克衫,褐色的长裤,米黄色的休闲 鞋,她的身材很好,目测有169 公分,拖着一个行李箱。 “%##%. ”我走过去,喊了她的名字。她回过头,对我微笑着。她很美。 “你好,我就是小心。”我伸出手,她自然大方的握过: “你好,你等了很长时间吧。” “不长,不长,没想到你这么早就到了。”我有些吞吐,见了漂亮女孩子我 就这样。从早上八点等到现在,一身的疲乏已经没有了。 “是啊,今天飞机飞的快,坐了五个小时就到了。”我们自然的聊了起来。 “累了吧,对了,回家的车是三点多的,咱这就走吧。”我接过她的行李。 我们买了车票,她给家人去了个电话,我们登上了回家的列车。 “坑儿,你什么时候去日本呀?” 我从相见的喜悦中回过神来,思拊着这样的见面一点也不浪漫,嘿,她可真 够漂亮的,比相片上的她还要漂亮的多。她显的很成熟。 “哦,还没有通知呢,得等三四个月吧。” “坑儿,我请你吃好东西,你把那个皮包拿下来。”她神秘的微笑着跟我说。 我把皮包拿了下来,好沉啊。 “来,我来。”我拿着包,她要打开。“我打开啦。”她冲我诡秘的一笑。 她拉开了包,一种怪怪的气味飘了起来,什么东西?!她拿出了一个用报纸包起 的,圆不溜球的东西。 “好啦,你把包放回去吧。”她开心的说到。 “这是什么?怎么”我摸摸鼻子,也笑着。 “我请你吃榴莲,吃过吗?味道好着呢。”她看着我的窘相得意的说。 “啊?!没吃过,好嘛,热带水果,好,我尝尝。”那股气味越来越浓,渐 渐的溢满了整节车厢,是臭的气味。 “这个东西啊,是闻着臭,吃起来香,吃过臭豆腐吗?”她一层一层的打开 裹着的报纸,大概有那么十来层,气味更甚。她不停的笑着。她拨下最后一层报 纸,拿出了一个快餐合。 “来,尝尝,可好吃了。我先吃了。”她拿起一小半吃着。 “什么东西?!”邻座一哥们,看着我们,皱着眉头。 “哦,是榴莲,你也尝尝?”我板着脸,那哥们的表情真是,我差点没乐出 来,跟谁虐待了他似的。这哥们脑袋摇得跟波浪鼓似的拒绝了。车厢里的人一真 骚动:“什么味儿?”我则拿起一半,也吃了,那味道至今早已忘记。COOLDREAM 看着那些人的样子,只跟我咬耳朵:“你看他们的样子,真好玩儿,呵呵,嗯, 为了她们的健康着想,本姑娘还是收起来好了。”她吃了不少,而我真是吃不惯。 我们把榴莲收了起来,而那气味却是久久不散。我跟她说,你可真行,搞恶作剧 真有一套啊。我把我的礼物送给她,她很开心。我们象老朋友一样聊了起来。聊 累了,她靠在车窗上睡着了,她很美。我设想着,这列车不该有终点。 “你叫你爸妈来接你,也不事先跟我说一声,我连个心理准备都没有;也不 知道怎么了,一路上都没词儿;你是个不错的女孩,而我你也不嫌累,跟你爸妈 吃完永和豆浆就拉着我就去上网,还没上够啊?!你的假期怎么过呢?呵~~~ 今 儿又是个好天气。”半睡半醒之间,我打着呵欠,睁开了眼睛,醒了过来。“铃 ~~~ 铃~~~ ”电话响了起来,电话副机就在床上,我从床上翻了起来。“喂~~~ 你好,呵~~~ ”“坑儿,你还没醒啊,都几点了,还不起来,太阳都晒屁股啦。” 耳际传来她的笑声,那笑声就象两记清脆的耳光一样,打在我的脸上。“是你啊, 你怎么跟我老妈似的?你起的这么早啊,不累么?怎么不多睡会儿?”我咳了咳 嗓子。“都十一点半了,还早啊?昨天很累吗?我怎么象你老妈?”她始终笑着。 “哦,不累。我是说我老妈叫我起床的时候也总是说太阳晒屁股了,只是她没你 说的准而已。”我来了精神。“坑儿,出来玩儿吧。我和我的一些朋友在植物园 等你。”我欣然答应,一个难忘的假期。 那个星星最多的夜晚,我和COOLDREAM 坐在高架桥附近一座商厦门口的石阶 的第二级上,她说起她以前的男朋友。“我和他是在新认识的,他挺帅。”她低 着头玩弄着手中的石子。我沉默。我忽然发现她有些苍老。“他喜欢健身,不让 我上网,说我太胖了,让我也去健身。我们就这么分手了。”她不可思议的摇了 一下头。我心想那个小子真是白痴,不是有着变色龙的眼睛,就是个斗眼,那也 叫帅?我问她天空为什么是蓝色的,她疑惑的看着我。我向她讲起太阳和月亮的 故事,而她迷人深邃的眼睛则让我忘记了那个故事,我吻了她。“你想拐卖我?!” 她一本正经的说。“哦,我跟人贩子有点区别,我只拐不卖。” 我们没有去黄山,而我给她讲起了黄山的情人锁;我们在旱冰场里尽情的挥 洒汗水;我们比拼吃羊肉串儿,我被撑个半死,她说再要点麻辣串儿;我们见遍 了五区四县的网友;我们在保龄球场一比高下;我们在曲阜的孔庙里研究孔子说 何方言;我们在大卖场里跟摊主杀价;我们从日本前首相桥本参拜靖国神社,聊 到无糖可乐对精子的杀伤力度;从马来西亚的双峰塔,聊到新加坡的红灯区;从 泰国的人妖,聊到印度的咖喱饭;从乱世佳人,聊到我成长的烦恼;我们从虚拟 的网络聊到无以为报的亲情。有时,她在半夜,家人熟睡的时候上网跟我聊天到 凌晨,我则在早上两个多小时的电话里用电脑的耳机给她放MP3 ;我用她从新带 回来的咖喱粉给她做咖喱饭吃,她就带我与她的家人共进晚餐。 “坑儿,我有样东西送给你。”最后的那个星期天,我们吃大餐回来手牵着 手轧着马路,在一个修表铺子前,COOLDREAM 停下脚步对我说。她在那咖啡色的 包里,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灰蓝色的盒面上有一个银色的标志,标志的下面是 银色的英文字母:“25HOURSUSA”银色闪亮的表链,黑色的表盘,一块儿手表。 她拉起我的左手,给我戴上了:“坑儿,重吗?”“还行。”她在包里拿出了另 外一个盒子:“这个是我的。”她看着我,一脸的温柔,要不是大白天的,我COOLDREAM 解下原来那只旧手表,也带上了她的“25小时”。“坑儿,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她拍拍我的手说着,扬手把那支旧的手表丢进了马路崖子上的果皮箱里。 渐渐的,我抓不到我的思绪,一阵热风吹来。我看见候机厅里走出一对年轻 的情侣,那女孩的手中是一束鲜亮火红的玫瑰。 第一次的别离,却也是最后一次。一个人,我突然发觉内心很久没有的孤寂。 火车的鸣笛声中,我走下月台,虽还是真实的我,可那份孤寂的感觉是哪里来的? 在长长的马路上,街灯拖出我长长的身影,我想飞,追她而去,可我只有一颗飞 翔的心,却没有可以飞翔的翅膀。这黎明前的夜对我如此的深刻。一个月了,都 没有去上工,不知道店里怎么样了。店里的生意真是越来越不好做了。整天忙死 忙活的,挣不了几个钱,最近盗版怎么查得这么严?也好,赶明真没盗版可卖了, 我也算弃恶从良了。看着冷冷清清的场子,想着COOLDREAM ,她明天就开学了吧, 又可以跟她在网上聊天了。给她写的信,不知道她何时可以收到。晚上,电话响 了起来,迷糊中我拿起电话。“坑儿,是我,我好想你。”“啊,亲爱的,是你 啊。我也想你啊。最近还好吗?”我听出她有些抽泣的声音,心底一阵怜惜。 “嗯,只是你不在身边,我不好。”她娇嗔道。伤痛的感觉,击打着我,我才想 起,我们离得好远。我爱她,爱如果有结果,那么我应该和她在一起,那六个年 头的概念让我有些哽咽。她跟我说让我找个好工作,说人家和你一个级别的都有 那么好的工作,你为什么不行?我知道,我们要面对的问题来了,如此之快,却 又让我感觉有些为时已晚。她跟我说,有个好工作我就可以不用整天提心吊胆的 过活了,她父母也就可以对我少些白眼了。“坑儿,答应我两件事好吗?”她柔 柔的跟我说道。“嗯,你说吧,我一定做到。”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出我有些颤 抖的语气。“第一,你听我的,找个好工作吧,我知道你行的。”“好的,我答 应你,我一定。”是的,答应人的事,我一定要做到的。“再就是,你要多吃, 把自己养胖一点,你太瘦了。别把我的那几斤肉给掉了啊。”她的笑声中有她绵 绵的爱,我死死抓着电话贴在耳边,大声的喊了句:“我爱你!!!” 我和COOLDREAM 每周通一封信,每星期上一次网聊天。她告诉我她上学期的 考试有一门不及格,在最近的一次补考通过了。我跟她说起,我弃了恶,然而也 没有从良,我不光明正大的卖盗版了,我学起了如何骗人钱财的做广告了。广告 这行业真够厉害的,一年能做一两个大的,那这一年也就够吃的了。平时就是在 若大的会议室里打个够级,侃个大山了,这是过的什么日子?!有时做在电脑房 里给COOLDREAM 打信,看着那帮家伙跟年轻漂亮的文员姐姐打情骂俏,就觉的自 己还有些纯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COOLDREAM 一步步离我远去。那天 我给她发了个传呼:“亲爱的,我不能去日本了。我的条件不够资格。我爱你。” 第二天,在网上的虚拟社区里,我看到了她给我的网络传呼:“Why you can not go japan??????????????”14个问号,充斥着我的头,我忘记了 一切。那个周末雨下的很大,已经很久没有她的消息了,我躺在床上望着灰色的 天花板,我做起来,打开了电脑上了网,收到了一封MAIL,没错,是她的:“小 心,你认为我们的关系还能继续吗?我问了新这边的朋友,你来新这边是没有条 件的,我会再给你写MAIL的。”我怔怔地看着屏幕,我没有一丝伤痛的感觉。我 回手写了封MAIL:“亲爱的,你还好吗?很久没见了。我们毕竟不是小孩子了, 对吗?有些话还是要说的,我们已经长大了对吗?我早已经收到了日方的录取通 知书,然而签证却是明年初的。我不知道该如何跟你说起,我撒谎了。我最需要 你的时候,却没有你的回应我决定放弃,而我一下子又放弃了太多放弃了自己? 我们是深爱着的,我知道你为我操了很多心,累了吧?你知道,我也是深爱着你 的,也许你体会不到。不过谁是流泪的猎人,谁是不再逃跑的小鸟,那已经都不 重要了。希望我们还是朋友。你是个好姑娘,我不能浪费你的青春,原谅我,你 的幸福在不远的前方,我这个朋友在这里为你祝福。常联系哦。歪坑”打完这封 MAIL,我依旧来到聊天室,只是跟三个月前不一样了,清泉已经不存在了。 那天我的一个狗友来找我,我才想起当初是把他的MAIL地址留给COOLDREAM 的,我登陆上了朋友的信箱,里面有两封邮件。署名都COOLDREAM ,是我们在网 上认识时她给我写的。 第一个MAIL:“发件人:COOLDREAMCOOLDREAM@hotmail.com收件人:歪坑mywind@126.com 主题:你好。日期:年月日22:05小心:你好,真的很高兴认识你,和你聊天很 开心,让我的生活变的轻松起来。谢谢你。你别害怕,我没有意思要追你。你快 乐所以我快乐。yoursCOOLDREAM” 第二个MAIL:“发件人:COOLDREAMCOOLDREAM@hotmail.com收件人:歪坑mywind@126.com 主题:你好。日期:年月日12:31小心:你知道吗?今天在网上,当我说出ILOVEYOU 的时候,没有听到你的回应,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不过,不管怎么样,我都爱 你。祝你快乐。loveyouforeverCOOLDREAM ” 我静静的看着MAIL,想起和COOLDREAM 曾在卡拉OK包房里吼的那首张宇的歌: “都是你错,轻易爱上我”见鬼,明天有得去修表铺子了,这表链怎么越来越长?! 25小时续之网事 我生日的那天,收到了COOLDREAM 的两个MAIL,一封是简短的问候,另一封 则是她几个月以前早为我预订好的电子贺卡,在贺卡里是爱的过去式,轻轻的剜 着我的双眼。社区里网络传呼悦耳的声音把我从过去拉了回来,又是水飘,眉头 一皱烦上心来。看着水飘发来的满是废话的MessageE就来气:你穷折腾什么?不 过也难怪,这都是网络惹的祸。 认识水飘也是很长时间了,认识水飘是因为我这别致的网名。可能是我跟水 飘的脾气比较相投,所以一旦对什么问题的看法发生分歧就会大吵起来,吵的左 邻右舍鸡犬不宁,每次都以网管把我们踢出聊天室而收场。不打不相识吧,吵的 多了慢慢就不大对味儿了,后来水飘时常跟我柔情一把,弄得我心里的五味儿瓶 几次想打翻,那个时候,我就楞楞的坐在电脑前,拿起“25小时”来给电脑对对 时间,直到水飘说了拜拜下了网。 雪鸟,是我的一个朋友,失散了多年没想到从网上重逢了。他高高的个子, 金边的眼镜让他看起来特斯文,一顿酒足饭饱过后,两个人就东一句西一句的侃 开了网络。我说雪鸟你如今混的人模狗样的也该办事了,雪鸟则是一脸的无奈与 不屑,嘴角一裂说:“我哪儿有你多情啊?”,“你装什么纯情,要不是你请我 吃这顿饭,我一脚踩烂你的金边眼镜。”我奸笑着。 在一次网友聚会上,我和雪鸟一起见到了水飘,一个可爱的女孩,很招人喜 欢,只是看起来不如网上的水飘活泼。那个聚会让我认识了很多的美眉,原来听 人家都说网络无美女,杂食性的恐龙到处跑,现在直感慨简直是一派胡言,损害 了一大批美眉的名声。我想网络无美女的原因在于网上的姑娘不是才女加恐龙就 是美女加白痴,因为才女可以跟你聊得热火朝天,而美女总是沉默寡言,自然接 触美女的概率就要小得多了。但水飘是个例外,她即不算是恐龙也没有定义上的 白痴。雪鸟看我色咪咪的样,牙缝里挤出俩字儿:花痴!打聚会以后,聊天室里 就热闹了,而我总是撮合着雪鸟跟水飘聊天,雪鸟也支我的情,他们聊得倒也不 错,水飘跟雪鸟挺般配的,我这么想。我渐渐的很少去聊天室了,水飘跟雪鸟的 感情渐笃。 那个周末,我实在是忍受不了那不经意的抬手就会看到“25小时”的感觉, 我把它放了起来。打了电话给雪鸟又传呼了水飘出来吃酒,很久没喝酒了,那天 特想喝。喝着喝着我就觉得不大对劲了,水飘一个劲的自斟自饮,跟雪鸟却是行 同陌路,看着水飘的眼睛,我知道是发生什么了,我没搭理水飘,喝着闷酒,雪 鸟一杯一杯的给我倒满。那天晚上回家的时候水飘跟我说她喜欢我,说雪鸟根本 不在乎她,她也喜欢雪鸟。 以后的日子,水飘知道了我跟COOLDREAM 的事,问我跟COOLDREAM 还好不好, 打电话跟我说雪鸟让她伤心难过为什么不象和我这般默契。可我对水飘的友谊已 经不在是原来那样了,因为我跟雪鸟之间有了不可抹去的尴尬。我开始对水飘反 感,而雪鸟打电话跟我说水飘象个不懂事的孩子。 又看了一遍COOLDREAM 给我的贺卡,我拿起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孔,突然发 现自己的样子很怪,表情很可笑。我决定让网事成为往事,我飞快的给水飘回了 个Message :你给我滚! 很久没有COOLREAM和水飘的消息了,她们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