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作证 在距离N 城的东北面有一座当地很有名的乌云山,山上枣树漫山遍野,梨树、 柿子树、桃树、松柏树及一些不知道名字的树,给乌云山增添了许多魅力,吸引很 多游客来参观旅游。小时候文新在山上攀山架子,捉蝴蝶,观看猫头鹰在树上趴卧, 可以说这座山是他小时候的乐园。 勤快的王帆在帮文新收拾餐桌的时候,有心的文新也在为爬山准备需要携带的 物品,用水壶灌上所需的白开水和补充能量的简单食物,一切准备完毕文新背上旅 行包,就与王帆手牵手,步行去爬乌云山了。温暖的阳光早已露出了笑脸,通往上 山的小路上走着一对幸福甜蜜的人。 初夏的天气早上比较凉爽,可是太阳出来后就感觉有些燥热了,他们很幸运今 天出行就赶上了晴转多云的天气,加上还不到旅游的季节,爬山的人很少,早上起 早的人也都离去了,许多人都等待着五一小长假的到这里来放松一下,不过这样更 清净,是上帝赐给他们舒心游玩的宝贵好时光。文新与王帆都是喜欢运动的人,因 为在他们的学生时代,他们都是学校的运动员,是班内的主力健将,每逢学校开运 动会,他们就是得分高手。文新经常坚持跑步锻炼身体,步入人生的四十岁后,他 依旧坚持洗冷水浴,散步。他们走着,谈论着,不到二十分钟就到达了山脚下。 乌云山区别于其他山的地方是山坡下枣树密集,山间小道的两旁都耸立着枣树, 有的枝叶不高,一伸手就能够到,眼前的枣树盛开着娇小的淡黄色的花蕊,引来无 数的蜜蜂忙碌着采摘花蜜。每到七月下旬时枣树上就结出颗颗果实,那时已经初现 诱人的丰硕风光了。王帆没有见过这么大成片成林的枣树,她的心醉了,她激动地 说:“新,今天我算是大开眼界了,我住在市区时间太久了,好多东西都看不到, 偶尔看到人家院里有一颗枣树,真想亲手摘下尝尝,而你们这里真可以算得上枣树 之乡了。”“你真有眼力,其实这里就是全国有名的枣乡,这里产的大枣果实甜, 虫口少,味道美。”文新兴奋地告诉她。客人就是客人尤其是对居住城市的她来说, 对山上的一切都充满着新鲜和好奇,她又问:“你们地区在全国有名气的都有哪些?” “可不少呢?请听我细细说给你听。”“好啊!也正好考考你对家乡了解多少?” 说着王帆俏皮地做了个鬼脸。“傻丫头这可难不倒我,我要是说出来你可要奖励我 奥!” “我们这个地方北面有全国著名的泰山,南面有古代大教育家孔子的故乡曲阜, 西面有水泊梁山,肥城有肥桃,宁阳有大枣。”“我吃过肥城的桃,个大果肉也多 ;泰山当然知道了太有名气了,你们这里还真是好地方,我喜欢有山有水的地方。” “也算是吧,这里地壳稳定,自古以来没有大的灾难,大地震大水灾与我们无缘, 我们有孔老二保佑呢。”“是吗?竟然有这么好,我也移居这里不走了,嫁给你好 吗?哈哈!”“好啊!我们欢迎外地的才女加入大枣之乡,做我的媳妇我还求知不 得呢!”他们一路说着笑着就来到了乌云山下。 乌云山海拔并不高,从西路攀登也有一段陡峭的路段。文新引领着王帆,先蹬 上了一个靠北的山坡,这个坡上也有一大看点,就是有一个巨大的桃型的石头立在 山坡上,这里的石头与其他地方的不一样是沙石,这样的石头不坚固不可以做建筑 材料,可是是什么力量造就了这块巨石呢?它好像从空中掉下来的,可是疑问多多, 为什么就掉落在沙石山上呢?王帆因为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沙石,更是好奇,她围 绕石头走了一圈,抚摸着,感受着沙石的力量。她转了一圈后说:“我累了,坐在 这儿休息一会儿好吗?”“小丫头累了啊?好吧!爬山的进程由你来把握,那就休 息一会儿吧。”说着他们就坐下休息,文新拿出水让王帆喝了点水。王帆提议互相 在巨石旁拍照留影,文新就让帆站在巨石旁,用一只手去抚摸着石头,拍了几张不 同角度的照片,留下了王帆美丽的身影。她虽然已经步入了中年的行列,可是魅力 依然不减,她的身材适中略带女人的丰满,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在微笑着,美丽 的秀发在脑后挽了个花,上面点缀的钻石在阳光下射出耀眼的光亮。给她拍完照后, 欣赏着面前的女人,他的心又有点蠢蠢欲动了,因为山上蹬山的人并不多,他们停 留的山坡上还没有其他人来访,他就靠近了她,大胆地一把把她揽进了怀中,她背 倚着巨石,享受着亲密爱人的亲吻与搂抱,文新深情地问:“永远做我的知己好吗?” 王帆羞涩地点了点头,几只飞鸟飞过惊醒了相拥的恋人,王帆把相机拿了过来,随 后在巨石旁为心爱的人记忆了这美好的时刻。 短暂的休息过后,文新忽然心血来潮:“我带你走一条小路吧,我也有好多年 没走了,可是小时候这里常有我的足迹。”文新在前边引导着她向上走,可见这条 小路人烟稀少,只有对这座山熟悉的人才能找到这条小路。每当遇上高点的树丛, 他就先拨开让她先过去;遇到比较险的路段他就用手牵着她的手,拉着她向上走, 走了一段后小路旁的树木逐渐高大茂密,太阳有时从树缝里射进来,被晃动的树叶 轻轻略过,就好比是洒在水中的夜光,有些波光粼粼的感觉,心感到清爽至极了。 进入山的中间路段后,她突然停住了脚步用她那双大眼睛盯着他问:“这山真的好 美,我好像闻到了果香?”“好馋的丫头这么早就嗅到了香气了?是啊!这里是有 名的花果山,到了秋季成熟的枣,梨与苹果,加上松柏树的气息,真的是香气满山 飘,芳香四溢,令人心旷神怡,秋天的时候你再来好吗?我等着你来采摘。”他一 边说,一边指给她看,那一片是梨树,那一片是苹果树,还有刚才路上看到过的枣 树,她高兴起来:“像这样漫山遍野都是果树的山,真的还是头一次见到。”王帆 突然问:“你小时候一定很调皮吧?”被王帆这突然一问文新立刻来了精神:“那 当然,小时候我家离这里不远,是后来才搬走的。每到放假我们这些小伙伴就长在 这里,那时很调皮,经常偷摘果子,还经常被扣在这里让大人来领回家。”王帆哈 哈大笑起来:“我想你一定是常常让家长领回去的哪一个吧?”银铃般的笑声响彻 了山峦。 王帆兴奋地说起了自己的童年。“有一年回老家,舅家的表姐带我们几个去山 上玩,看到好多的花生我很想吃,城里的孩子胆子小我也不忍心去破坏它们。表姐 看看了四周没人顺手拔起一墩花生,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什么是落花生,每条根须上 都挂着像娃娃似的果子,赶紧用手撸下来再把花生秧原地插上。扒开一个好甜好脆 那是我吃到的出土最早的花生,现在想起来虽然感觉小时候有些坏但是童年的记忆 真是太美了。”“哈哈,你还笑我呢?原来你也是一个皮丫头啊!”还没等他说完 王帆伸手就想打他,文新哈哈地笑着边说边跑,嘴里还在逗王帆:“来啊!来啊! 你追不着我。”王帆一看真的追不上了就佯装不舒服了蹲在地上,文新赶紧跑回来 蹲下身来看王帆,王帆眼疾手快抓了一把草向他身上撒去,文新没回过神来被撒了 一头,王帆哈哈大笑着抱住了他,失去了重心的俩人一起倒在了草地上,已到中年 的人真没有想到几十年没有的童趣今天又重现了,此时他们真像是两个顽皮开心的 孩子了,现代人的压力很大平时很难有这么轻松、舒心、爽朗的笑声了。王帆想站 起来,可是文新紧紧抱住了她,,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躺着,天上的云一会掩盖了 太阳的光线,像一大片轻薄的幕布把紫外线挡在了天外,两人静静地仰面躺着,看 着云慢慢地变换着图案,慢慢地漂移。 王帆先开口说了话:“唉!我在城市待的太久了,真厌倦了烦乱嘈杂的忙碌生 活,从早上六点起床就感觉自己是上了发条的闹钟不停地旋转,赶上工作忙了,家 里事情多了就老想发脾气,有时真的感觉自己是到了更年期。”“你离更年期还早 呢!现在的人压力大没有释放的空间,平时得不到放松就这样,还要注意自己调节 才对。”“怎么调节?我什么也不想对家人说,老公压力也很大,他也不理解。我 只想到夜晚自己出去走走,听着音乐,感觉只有夜晚才是属于我的,你们男人多忙 于事业对家庭可能很少顾及,可是我们女人有我们的难处,男人不理解啊!”文新 静静地听着王帆的话,心里也掠过一丝惆怅“是啊!现在的我们活得真累,今天的 快乐感觉我有好多年没有体验了,好了不去想了,起来吧!让我们到山顶。”说着 一骨碌爬起来,一把把王帆也拉了起来,互相拍拍身上的土向山顶进发。 他们在一片桃林中穿行,树上多少能看出桃子成型的影子,文新告诉她:“每 到成熟季节,很多城区的人都带着孩子到这里亲自摘桃带回家,看到他们欢快的身 影真幸福啊!”王帆突然想起了什么“我初中毕业后回老家在老家的山上还看到过 栗子树呢!还有软枣,柿子树。”此时的王帆又沉浸在故乡的回忆中脸上又露出兴 奋的表情。 “那时我十多岁,离开老家后还是第一次回去。有一次跟着姥爷去山上干活, 姥爷推着推车,我也不知是怎么推上去的,到了我家的那块地,姥爷在地里忙碌着, 我就跑到树林中玩,我看到树上有毛绒绒的东西,对称长在树枝的两边,有的已裂 开了口,里面是褐色的果实,我想既然有裂开的一定有掉下来的,我就低头在草丛 中寻找,扒开盖在草上的树叶还真的就捡到了一些,见到姥爷后才告诉我那是栗子, 上高中后我写的一篇作文里就描写了树上的栗子像小刺猬的描述,老师给我的评语 我现在还记得‘生动有趣的描写,观察得很细致’那篇文章被当作了范文”。 “在姥爷家通往山里的半途中有座小村庄,路两旁全是杏树,每当杏子成熟的 季节,树上都挂满了黄黄的杏子好诱人,我因此特别喜欢杏树的叶子;站在山上能 看到错落有致的层层梯田,站在上一层梯田就能摘到熟了的软枣,边摘边吃,真好 啊!我站在这里我就特别怀念家乡的山。” 文新兴奋地听着王帆的滔滔不绝,想插嘴都插不上,他被王帆带进了她儿时的 回忆中,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少女在树下仰望着,期盼那果实快掉下来的热切表情; 也仿佛看到了一个穿着花裙子的少女在林中翩翩起舞,裙子随风飘动,像蝴蝶般落 在花间,落在树丛中。那时的她一定很美,很单纯。 说着笑着,上山的路变得轻快了,不知不觉已到了山顶。 王帆快活得像个孩子,她站在山顶大声喊着:“我终于到了,我好像回到了老 家。”文新也兴奋地看着山下一层层葱绿的果树和远处的村庄感慨地说:“是啊! 年龄不饶人,攀登小山同样累人呢。可是,我们终于上来了。”调皮的王帆此刻像 个小孩子,她上前给了他一个甜蜜的吻。 乌云山的山顶与其他名山也有相似之处。山顶并不平整,也有成片的巨石连接 在一块,有的是并立着的,好像它们是天上来客。在泰山极顶有探海石,在这里也 有并列在一块的巨大沙石,悄无声息、成年累月地屹立在那里,好像是山的镇财之 宝。从山顶向山下看,枝叶繁茂的树木把整个山包围起来,来时的路也被隐没在这 大自然的绿色怀抱中。此刻这座山就像一个孤立的小岛,远方的田野一片片阡陌纵 横,一座座小村庄被绿包裹着时隐时现富有浓厚的乡村色彩。山野寂静,偶尔有一 对山鸡从头顶飞过,划一道弯弯的曲线,落到了草丛中。山风吹来,晃动着屹立在 石峰中的树木,给疲惫的身驱带来丝丝凉意,让人的心情为之振奋,心为之愉悦。 山顶沙石成片,形状各异。因为王帆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山,这样巨大的沙石,她 对大自然的神奇造诣感到更是惊讶与奇妙。文新知道她累了,可是他知道兴奋的心 情一会半会是不能静下来的。他拉着她的手在一个树荫下坐下,边休息边观景。因 为蹬山也消耗掉不少体力,他就把带来的苹果、面包递给她,他们边吃边聊补充体 内的消耗,享受在山顶小餐的快乐。 山上地势高视野开阔,阳光能充分照耀,再加上山风习习,心情特别惬意,尤 其有知心爱人的陪伴,共同享受美好的时光也真的算得上人生一大乐事。王帆也真 的累了,文新让她依靠着他的肩头休息,两人互相依偎着静静地闭上眼睛静心去享 受这份难得的清净,这份美好,他们真的是有些累了,若能真的进入梦乡,在山顶 上有座家园享受一对情人的梦中情该有多美好?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依偎着,太阳在云中探出来正射头顶,已是正午了。 他们休息过后,从山的南面下山,又一路观景,走向了下山的路。有人说: “爬山容易,下山难。”这句话是对爬高山来说的,对爬乌云山的人来说是“上山 有点难,下山太容易。”他们小心地下来陡坡,快速下走就容易多了,因为下的时 候有一种自然加速度,只要小心别滑倒,小跑着就慢慢下来了。文新已习惯了山路, 可是王帆走惯了平路,小跑着下山还真有些难度。她伸开双臂像只想飞翔的鸟儿, 可是就是飞不出去,脸上露出胆怯的表情。文新就先下一段然后用身体挡住王帆增 加她下山后的阻力,这样走了一段,王帆也掌握了一些下山的规律,边小跑着下山 边张开嘴哈哈地笑着,笑声中有下山的胆怯,有快乐无忧发自内心的爽快,也有对 美好生活的憧憬和无限的爱,所有的烦恼尽抛脑后。文新看着孩子气的女人此时就 像个顽皮的孩子,感觉自己被她带进了少年时代。 王帆感慨地说:“我爬过几座有名的山,享受爬名山的开心,但是也很辛苦。 这座小山,虽然没有大山的雄伟气魄,没有感受到有名有古的东西,但是看到那么 多品种的果树,我仿佛看到了秋天这里繁忙的丰收景象,一生不虚此行。”“大山 有大山的魅力,小山有小山的奇特,你开心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你是尊贵的客人, 你快乐的笑声就是对我最好的表白。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