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划 “哎哟!?良文小心地摸了摸自己浮肿的脸,不想碰着脸上肿痛之处,忍不住 叫了起来。 “唉!”又莫名其妙的叹道,天知道他在叹什么,兴许患了老年痴呆症。 “五点到十点去小东京的和田料理端盘子,十点至凌晨三点到费城船舶制造厂 上夜班,而后睡觉,第二天八点又上班,唉这是什么日子,是人过的吗?”良文委 屈的嘀咕着。之后则是一阵汽车飞驰而去的引擎声。 吕欣挽着男友杰克从校医院出来,一边心疼的扶着他,一边又直骂这个男人长 的牛高马大的,居然三个大男人打不过一个半大老小子。 而对杰克来说这是第二次领教中国功夫了,第一次是在念高中时,在小东京日 本人住宅区与一个中国小子较劲,被打的苦不堪言,自那以后,一百九十公分高的 他再也不敢张狂了,直到进了大学,学了一年的跆拳道,这才有点威风起来,想不 到还是被扁了,而且是三个打一个真是火大哦。 “亲爱的,你能少说两句吗?”杰克不满的用英文嚷道。吕欣向来是个火脾气, 一听,将杰克的手一摔便使起性子来。 “哎哟!”杰克忍不住叫道, “活该!”吕欣说罢,杰克顺手就是一巴掌。 吕欣哭着跑开了。 杰克无奈的摆了摆手,“真是个小泼妇。” 身为费城晓有名气的精密仪器制造公司的创始人,拉法兰这时早已退居二线, 实际上,早已交出对公司的实际控制权了;徒挂着总裁的虚名。 业务上全交给女儿与后妻生的自己唯一一个儿子去了。女儿与儿子为了公司的 一些业务互不相让,搞的公司最近有点不景气了,股价降了许多,而今因诊断为晚 期肺癌的他真是有心无力,后妻为了独吞财产,叫儿子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情, 公司迟早要被这个女人搞垮。而自己与前妻的女儿——克拉拉,打心底说,是很疼 爱她的,一直就有优秀的成绩,相对于儿子来说,那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 更重要的是,这个女儿为人处世不错,儿子那流氓风格是没法比的;最重要的是这 些弥留的日子里明白一个道理:当初与吕琴离婚是个错误,而今他所需要的是家人 的关心,女儿们的撒娇,现在看来一切都晚了,每天只有躺在床上,等着死神的来 临。 两眼所见的,除了天花板外还是天花板,只有那个服侍了他近十年的老佣人约 翰照看着他,现在连女儿都不来看自己了,还有谁会来呢?我的小乖乖,她怎么了? 难道因为我抛弃了她妈妈而嫉恨我吗?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女儿的名字——克拉拉 (吕梅的法国名字) 最近从约翰那儿得知女儿失事,老头子是心疼万分,无奈又动弹不得,只有几 行老泪权且表达他的父爱了,如若得知这事从头至尾的策划者是儿子,拉法兰这把 老骨头恐怕就该一命呜呼了。 “先生,有人要见你!这是公司的财务报告!”卢昂的秘书用她那甜得发腻的 嗓音说道。 之后,迈着模特步,屁股一扭一拐的走了出去,刚及大腿的裙摆根本没有尽到 遮掩的作用,给人的想法是冲上去扯掉它,然后是一阵撕咬。不过这种行为是不是 太原始了点;像他堂堂一个拥有近几亿资产的大公司的老板会有这种动作,那太对 不起自己的身份了吧!只要他需要,何需动手,一声吆喝,就会有人自动送上来, 而且还要服侍周到,更何况他怀里还正搂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完全没有舍近求 远的必要。 卢昂在金发妞胸前轻舔了一口道:“宝贝,你出去一下,我有点正事要办”。 金发碧眼整理了一下衣衫,回应一个热吻,走到懂事长办公室隔壁的一间屋子 去了。 “叫他们进来!”卢昂点燃一支雪茄吞云吐雾的对着蜂鸣器道。 “不一会儿,两个一脸横肉的黑人走了进来。 “怎么样?我叫你们办的事完成了吗?” “按照您的吩咐全办好啦,可以给我们另一半钱了吧?” “不错!给!这是你们的”。 黑人甲赶忙将装有票子的袋子拿了起来,抽出里面的票子,数了数:“卢昂先 生?你没搞错吧?”黑人甲一脸不满地说。 “有什么问题吗?”卢昂抽了口烟朝黑人甲脸上吐去,一脸的阴笑。 “不是说好了事成之后给我们十万吗?可是现在我们拿到的连一起也才二万”。 “对啊!可是你们的事却只办了二分之一,这点钱,说实在的,我还嫌给多了?” 黑人乙陡的掏出一把黑色的手枪对着卢昂的太阳穴,嘴里嚷道:“尼克,少给 他废话,他不给,我们就废了他!”。 “哦?!是吗?我好怕哦!”卢昂狞笑道,“不过,在你们废了我之前,该考 虑考虑你们的处境,你们可知这是我的地盘,看看后面吧”卢昂摁灭烟蒂狠狠的说 道。 二黑人同时转过头去,他们后面有两个大个不知什么时候冒出的,正用枪对着 他们的脑袋。 “怎么样?是要钱呢?还是废了我?你们自己选择。 “卢老二,算你狠!我们走”尼克抓起钱道,之后和黑人乙走了出去。 “哈哈哈……,你们这种小混混,也敢跟我斗,真他妈的不识抬举,也不让你 黑鬼老妈给你们多生几个脑袋”。 说罢又拿起一支雪茄,手下的人立刻递上火。 这小子,一直在处心积虑的想排挤同父异母的姐姐,因为他那儿有公司百分之 五十的继承权,干掉她,自己就可以独当一面了,而自己现在是有那个心却没那个 本事,要怪就怪那个丫头太精明了,以及还有来自老头子方面的阻碍,那个女人观 察力特别好,每次下手都让她跑掉或是事先得到消息,她的人际关系网看起来可不 是卢昂所想象的那样小。后来,她有了个很是棘手的华裔警察男友,卢昂眼看老头 子随时都可能一命呜呼,生怕自己的目标不能得逞,于是大动手脚,现在好了,终 于搞定那个臭警察了,总算松了口气,想不到这唐人街的两个小混混还真有两把刷 子。 “喂,给我接罗曼先生的电话!”卢昂将刚抽上一口的雪茄摁在烟缸里道。 罗曼是他大学的朋友兼教练——一个擅长与拳击术与偷女人的家伙,脸上留有 一道从洛杉机监狱服刑时造就的刀疤,很是恐怖。 电话另一头隐约传来女人的呻吟声以及罗曼那粗鲁的德克萨司口音。 “是哪个狗杂种?打扰大爷快乐?” “真是抱歉,我的朋友,生活还过的去吧?我给你物色的东欧女人味道怎么样?” “哦!是你,还不错,就是他妈的不经用!哈哈哈哈……”罗曼淫笑道,脸上 的刀疤不住的抽动,显得格外的狰狞。 “我有件事想麻烦你一下,本来是不想劳你大驾的,不过这件事非同小可,我 想只有你能让我放心些,事成之后,我给你五百万,并附上瑞士护照,你大可安度 下半辈子了”。 “有这样的好事?到底什么事?” “杀人!” “……” “怎么样?我知道警方在通缉你,可为了下半辈子,不妨考虑考虑,这可是笔 大买卖哦,而且是叫你去干掉一个挺不错的妞儿”。 “好,就这么说定拉”。 此时的吕梅正在大学导师兼朋友的爱利。瑞恩女士的陪同下,在医院专为费尔 蒙特公园里散心,爱利女士推着车,两人有说有笑地正回忆大学里的日子,吕梅完 全没有感受到大祸临头了。 “叮叮……费城商学院的下课铃声一响,吕欣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收拾了 一下书包,之后一溜烟的跑了出去,杰克骑着摩托正在教学楼下等她,一见吕欣出 来赶紧冲上去。 “嗨!范妮莎,这儿,宝贝!”吕欣一看,再想起自己昨天挨的一巴掌,头一 扭,就要走人,可却被杰克给拉住了,扶正了她,之后,就要来一个热吻。 “滚开,离我远点!” “别这样,范妮莎,昨天的事我很抱歉,今天比尔在他家农场开生日派对,我 想约你一起去。” “我不去!”吕欣肯定地说道。 “宝贝,我已经道歉啦,再说,比尔那天也因为你而受了伤,今天他过生日, 难道你觉得不该去以下比较妥吗?就当问候一下吧!怎么样?” 吕欣一想,却也是这样,可一时又拿不定注意,是去看姐姐呢还是去应酬的好。 “走吧,来,上车,来吧,宝贝儿!‘杰克一把将吕欣拉上车,一溜烟朝郊区 开去。 黄昏时分,派对开始,真还有那么点堂皇,比尔祖父留下来的农场建筑里四处 是人,大概有二百来人,吕欣估计了一下。这么多人当中,吕欣除了认识比尔与他 的女友外,其他的全不认识。 这时,在喷泉不远处临时搭起的台子上,比尔的哥哥纳森开始讲话了。总之, 一阵客套,讲话完成之后,则是浓烈的摇滚音乐,绝多的人都加入了跳舞的行列, 所有的建筑好似都震动起来,吕欣觉得没什么意思,可感觉有点饿了,就往屋里走, 杰克跟了上来,吕欣一进屋子,就感觉走错地方了,因为她视野里,几乎屋里所有 的女人都穿的风骚十足,有几个穿着比基尼,在高台上各自一个劲的绕着一根钢柱 不住的买弄,下边围着一大群狂叫的男人。 “嗨,生日快乐”。吕欣举起高脚杯,向朝他们走来的比尔道贺道。 “谢谢!怎么样?玩得高兴吧!如果不喜欢这儿,楼上有小间,你们请便”。 比尔朝杰克递了个眼色,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吕欣不懂他什么意思,只是纳闷。 “我看我们还是到外边走走,怎么样?”比尔一走,杰克就建议道。 “好……吧!”吕欣怀疑的看着杰克道。 “两人来到农场的一处小花径,杰克先发话了。 “你知道先前在台上讲话那个人吗?” “比尔的哥哥?”吕欣不耐烦的说道。 “你知道他哥哥以前是干什么的吗?” “听说是黑手党的,刚出狱不久,那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可你知道他哥哥是谁抓他进警察局的吗?” “我怎么知道!”吕欣有点不高兴地说道,她发觉杰克老问一些没有意思的话 题。 “就是你的警察姐夫!” “啊!”吕欣吃了一惊。 “别怕,还有我呢,只要你是我的人,他哥哥是不会计较的”。说罢杰克就用 手去摸吕欣那与她姐姐一模一样的秀发。 吕欣急忙躲开:“你干什么?” “噢,别这样,宝贝,你看我们已经拍拖了大半年啦,我一直对你那样好,难 道你就不觉得该回报点什么吗?” “走开,离我远点,你敢碰我,我就叫我姐夫……”吕欣尖叫着,刚说到“姐 夫”却突然顿住了,因为她姐夫不是出车祸死了吗? “哼!你别老提你姐夫,他已经被人给干掉啦,现在你要是乖乖的,我决不会 亏待你的,我已经是青竹帮的人啦,将来一定会让你过的舒舒服服的。(青竹帮是 费城第二大黑帮,以贩卖毒品为主,帮中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你再过来,我就叫人啦!‘ “嘿嘿……”杰克狞笑道:“你叫吧,这儿除了我没人听的见,来吧,投降吧, 杰克一下扑了上去。将吕欣压倒在草地上,开始撕开她的衣服。吕欣又抓又踢可杰 克有一百九十公分高啊,他的体重对于她这么个柔弱的女生来说太沉了。尽管吕欣 也长的够高。情急之下,吕欣照着杰克手腕上就是一口,虽然只咬着了一丁点,可 这一点就够杰克受的啦,杰克大叫一声分了神吕欣趁他坐起来看手的当儿,一下推 开他,顺势给了杰克一脚,竟将他踢的四脚朝天,吕欣也不知哪来的力气,而后则 是惊恐的跑掉了。 李良套着围裙,戴着厨师高帽坐在小凳上,一个又一个机械的刷着盘子,跟前 有一堆足有零点五米高的盘子堆,今天没什么生意,倒是盘子堆了不少,所以他就 被派来刷盘子了,对他来说,端盘子刷盘子都没什么区别,反正以前都干过。 “唉!人倒霉,牙都长痔疮!也不知他妈的哪个缺德鬼,居然将我的车胎卸了 一个走,真是气死人!”良文忍不住将盘子往盆子里一扔,不想却溅了一脸的油水。 “妈的!”良文无名火直冒:“你说那么多车你不偷偏偏偷我的,我惹你啦!” “喂,良仔,出来一下,老板和田用流利的中文道。 “什么事?又叫我,误了我的时间,干一样的活,又不加薪,真是麻烦!”李 良用围裙擦了擦手嘀咕着走了出去。 “喂,川仔,莫不是老板看上你啦?要把女儿嫁给你不成,”厨师中一个来自 福建的家伙调侃道。 “去。” “什么事?” “是这样!我女儿的司机回国去啦,最近治安不太好,我怕我女儿出事,我又 脱不开身,你代我去接一下怎么样?和田高广客气的说。 “哈!不会吧?你就不怕我把你女儿给吃了?”良文半信半疑的说道。 “我给你说的是正经的,我几时与你开过玩笑?”和田敛起脸严肃地说。 “真的?” “真的!” “那好吧,不过我的……”良文用手指了指厨房。 “这个完全不是问题,你只要把我女儿安全的送回家,我给你今天双薪。 “这个嘛!”李良眼珠转了转,心想有油水捞,故意犹豫起来。 “唉!好啦好啦,三倍,在也不能加啦!怎么样?” “好是好啊!”良文心里乐开花了,仍故弄玄虚的说:“可是我的车,那个你 总不能让我开着我那辆……”李良吞吞吐吐地说道。 “你放心,用我的,给!这是车钥匙”和田这老家伙今天是特别的干脆。看来 他是真疼他这个独生女,可不吗?她妈妈早产而死,自己又当爹又当娘的把她拉扯 大,如今虽然自己确实赚了不少,可亲人却只有她这么一个人了,想起来都有点心 酸。 “可是我怕……” “哎呀,你就别谦虚啦我知道,你也是武道中人,而且车技又不错,一般的小 混混不说,就是黑手党的也没问题的。我相信你,只要你把我女儿送回家,诺!这 两百块就是你的啦!” “成!”良文一把抢过钱,扯掉围裙,扔掉帽子就要走人。 有钱能使鬼推磨,不错的结论。 “喂……等一下,等一下,车钥匙,车钥匙!”和田挺着个大肚子追了上来, 满身的肥肉直晃动:“到了家,就叫……就叫……” “叫你女儿给你打电话,报平安!?” “正是!正是!” “鸡婆!”良文说罢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终于有机会开开那辆羡慕的眼红的全手工原装保时捷了”。 驱车不到半小时,就到了沃顿商学院,那可是出了名的学校,良文这辈子恐怕 是没机会在那里深造了。把车靠在大门外的停车场,摇晃着车钥匙走了进去。他见 过和田的宝贝女儿很多次了。 以前在她父亲饭店刷盘子时见到的,这丫头蹦蹦跳跳的,很可爱,一点也没有 传统日本女性的特征,说起来,那丫头还因他刷盘子的过人速度惹的她与良文要比 试比试的想法,理所当然的是输了,不过看样子她也很能干,只是遇到了良文;那 是没法比的。一个是好玩,一个是靠那个吃饭,良文说什么也不能输。 她应该是经常干这类家务吧,这一点应该值得赞扬。良文现在想起来,仍觉得 好笑,这丫头真是单纯,你想一个小打工的,能让老板的女儿陪着洗碗,那还求什 么,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真是少见。 “嗨,千代”良文一见到她走出来,赶紧招手示意。 “啊!”是你!“和田千代又惊又喜。 “还记得我吗?” “你不是那个刷盘子那个船(川)仔吗?和田千代用半生不熟的中文道。 “哈哈……记性不错,孺子可教也!我替你爸爸来接你”。 “这样啊……” “怎么,不高兴吗?” “不,不是”和田千代直摆手,嘟了嘟嘴,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小手儿喃喃地 说道。 “那是什么意思?” “人家有点饿啦,往常都是大叔带我去吃饭的,可是……” “哦!小事,没带钱是吧?包在我身上!” “真的?” “骗你干嘛!不过我先申明,我不会带你到你们家那种餐厅去吃哦!” “没关系,阿里呀多(谢谢)” “走吧!用不着‘那么多’。” “接下来的几天,李良可得尽了便宜,捞了个私人司机不说,天天还有美女陪 着吃晚饭,自己还不掏腰包,真是糠箩兜跳进米箩兜里了。 吕欣自那天被杰克非礼后,向来胆大的她居然也不敢到学校去了,整天呆在家 里,作为母亲的吕琴也觉得纳闷,这天下午,吕琴忍不住了:“欣欣,怎么不去上 课?你已经一个礼拜都没去啦!”吕琴站在吕欣房间的门口敲了敲门道? “妈,我想转学校!”吕欣突地开了门,有突地冒出一句话来。 “转学校?好好的,转什么学校啊!?” “哎呀!妈,你就别过问那么多拉,反正我是要转学校,那个学校我是呆不下 去啦!” “费城商业学院不错啊你当初可是费了不少工夫才考上的哦,你想就这样放弃 了吗? “妈,你不知道,那个杰克有多凶,哎!算了,我算是看透他啦!” “怎么啦?你嘀咕个什么啊!你问你姐姐去吧,她同意我就同意。” “这个嘛?”吕欣扳着指,犹豫起来,“好!我这就去见姐姐”。 “喂喂……你干什么,死丫头,衣服也不换一下,成何体统,都让我给宠坏啦”。 “嘻嘻……” 吕欣背着旅游包,向吕梅那儿走去,一路上东张西望地生怕又被杰克给盯上了 似的,好在那小子从来没送她到过家门口,若不,真还有点难说。 “什么?你要转校?!你疯啦!”吕梅两眼瞪的老大,一脸的不解与愠色,最 爱呈现的俩酒窝也没了。 “你干嘛这么凶嘛,你听人家解释嘛!”吕欣吞吞吐吐地说。 “哎!我看不被车撞死也要被你气死,真是的,都这么大了,一点也不考虑后 果,有什么好解释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人家哪有,你看,你看人家的身上。”吕欣一下将那天杰克撕她衣服 时弄伤的胸膛亮了出来。 “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这样?”。 “都是那个人面兽心的杰克干的!”说罢吕欣就呜咽起来,断断续续的将那件 事的前后说了出来。 “哼!这个小子!”吕梅狠狠地撺起拳头,往面前捶了下去,不想却捶到了自 己的痛脚。 “啊!” “姐,你怎么啦!”。 “哎哟!没事,没事你回去吧,我会考虑的,只是你外出时要小心些,喏,这 是德制袖珍手枪,拿着防身!” “那你呢?”。 “你别管,总之你小心着点,他既然入了青竹党,就有可能伤害你”。 “那我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不是叫你小心点吗?你那么大啦,不会报警,不会用枪打他吗?” 吕梅有些激动的说。 “哦!”吕欣嘟着嘴儿走了出去。 “哎!要是阿川在就好了!”吕梅自言自语地说道。 吕欣气耸耸地从医院走了出来,打算到市图书馆去,凑巧,杰克跟着一伙人骑 着机车,又呼又叫的的从马路对面迎面而来。 吕欣完全没有预料到,躲避不及,惊吓之余,条件反射地跑了起来, “呜呼呼……”一群人发出阵阵怪叫:宝贝儿,别跑嘛!为首的一个穿着花哨 的黑家伙叫道。 “嘿,盖森,替我抓住她。”杰克嚷叫道。 “还用你说吗?” “吕欣想往小道跑,可要是一被盯上,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还不如往大路 跑来的安全些。注意一拿定,丫头就拼命往人多的地方跑。 吕欣那点速度,怎么跑得过机车?何况还是个文弱楚楚的少女,不过几分钟, 吕欣就被抓住了,被盖森一把拽到车上,万辛,此时,李良下班后正开车去看吕梅。 “嘿嘿,这全手工跑车就是不一样,无论是开车还是乘坐都有十足的享受感, 赶明儿,老子有钱了,也买辆来开开。” 良文将车靠在离吕梅所在医院不远的一个收费停车场,吹着口哨,一摇一摆的 走了出来,刚到停车场门口就听见一阵机车引擎声,知道又是那些混混出来闹事了, 不情愿的止住脚:“这些混小子!”他是又恨又怕,就像小孩儿玩鞭炮。 “救命啊!救命啊……”吕欣张大了嗓门呼叫到,若是平时良文听了一定耳发 聋,他觉得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一下警觉起来。 “那不是……啊!嘿,站住,”良文往前跑了几步试图抓住最后那个骑车的, 但没抓到,赶紧跑回停车场,往那辆宝马奔去。 “您输入的密码有误,请再输一次!停车场门口的自动收费机提示道。 良文火冒三丈,一踩油门保时捷嗖的冲了出去,之后便听到自动拍照机喀嚓的 一声。 “咦!怪啦,跑哪儿去啦?良文有些急了,还好知道问那个路边摆摊的老头。 “东边去了”老头收了小费后说道。 于是朝东边飞驰而去,“东边是吧,东边,对了好像有个废车场,可能是那儿 吧!碰碰运气了,还好以前当过速递员对费城是了若指掌。 一看见机车的影子;良文就将车停了下来,脱下外套将车靠在一个隐蔽处。 “你要上再过来我就开枪啦!”吕欣穿着被撕的不成样的衣服,打着哆嗦说道, 举着枪的手不住的颤抖,杰克不怀好意地站在吕欣前不远处:“你敢开枪吗?” “你……你别过来,别过来,我真的开枪啦,吕欣从来没用过枪更没杀过人, 遇到这种情况没吓晕过去算是好的啦。 突然,盖森一把飞刀将手枪打掉:“嘿嘿……杰克,现在看你的啦,你可别让 这么多兄弟失望啊!” “是,是!”说罢,杰克就朝吕欣扑了过去。 “呜……救命啊!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吕欣虽然被压在 下面,可也不愿束手就擒,嘴里拼命的骂,手拼命的抓,杰克一时还拿她没法。 “不许动,良文一下冒了出来,捡起地上的手枪道。 “你这小子,真是阴魂不散啊!又碰到你了。”杰克意犹未尽的说道,缓缓的 从吕欣身上站了起来。 “嗨,小子,开枪前,你该想一想,你有几发子弹,我们有多少人?长的像煤 球似的盖森叫嚣道。 “这个?”良文可没想到这个问题,看枪的大小该是女士专用手枪,也就几发 子弹样子。 “嘿嘿……这个就用不着你操心啦,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留一颗”。良文 打起气说道。心里却发毛的厉害:“他妈的有二十来号人也,一枪一个都杀不完啦!” “你没事吧!良文蹲了下来,两眼紧盯着前方的人,用一只手去摸吕欣,谁知 摸了半天,却没摸着,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却看到吕欣……总之是不堪入目,至少 一个品性端正的人是不该看的样子了。 “小心!”被弄的一身几乎精光的吕欣尖叫道。 良文本能的一回头,一把不锈钢钢刀飞了过来,不偏不倚地打在抢上,刀接着 势子将枪带进了一辆废车里。 “看样子,今天要大动干戈了!”良文暗暗的运起气功来,这样他算是拿出最 大本事了。 “今天不把你打扁我他妈的是婊子养的”。盖森舞着刀叫道。 “你本来就是!” “你少贫嘴!,看我打的你说不出话来!”盖森叫着冲了上去。 “来吧!”。良文摆了个起手式。 “他妈的,居然是个会功夫的”,盖森边说着边一刀刺了过去。 “小心点!那小子挺邪门的!”杰克提醒盖森道。 李良哪能让他刺到,一个侧身,躲开那一刀,抬起脚,狠狠地朝盖森头上踢了 一脚,盖森应声而倒,可仍是飞出一刀,这是良文万没料到的,都怪自己太轻敌了, 辛好自己手脚灵活,往后一个急翻身,匕首从他右手虎口处擦了过去,良文反手一 拿,将那把匕首接了过来,自己一站稳,利索的将匕首朝盖森扔去,盖森这回没戏 了,刀刚好插在他命根子处,其他的人的一见头儿败北,一窝蜂的拥了上来,良文 边打边退,东躲西藏的,不是自己耐力超好,早就给放倒了,本以为稳操胜倦的, 可万没料到杰克那小子居然把枪找了出来,良文这下是没戏唱了。 “你打呀!怎么不动手啦,你不是很能打吗?二十多个人都被你放倒啦,真是 了不起,我要奖励奖励你,说罢用枪托狠狠地砸在良文头上,良文一下躺在地上, 躲在一辆废车里的吕欣尖叫了起来。 杰克看了她一眼,用鞋子踩在李良的脸上,吐了口痰在良文流血的头上。 “怎么啦?大英雄,怎么不动啦,来呀,来打……”刚说到这儿,吕欣出其不 意的用一根钢管打在杰克后脑勺上,杰克痛得扔下枪抱着头满地打滚,看来是受伤 不轻。 “你没事吧?”吕欣鬼着脸说道。完全没注意到她几乎赤裸的上身。 “这样说的该是我才对,你没事吧?”良文擦去脸上的口痰,一个鲤鱼打挺, 站了起来,并捡起枪。 “我……啊!”吕欣突然意识到什么,叫了起来。“你……”。 “我,我怎么啦……”良文厚着脸说道。 “你还不转过身去” “哦……” “把衣服脱下来!” “脱衣服?干什么?” “你想到哪儿去啦,我是叫你脱衣服给我穿会儿!” “哦,这样啊!对啦,我们走吧,一会儿警察来了就不好办啦!” “那他呢?” “你还心疼他?!不会吧?” “我心疼他?‘吕欣作出一个很无奈的表情,捡起先前那根钢管就朝号叫的杰 克走去。 “喂,你干什么?会出人命的!走吧! 吕欣被良文拉着走了几步,猛地又跑了回去,狠狠的踢了杰克几脚。 “这丫头还真够狠的!” 良文往楼下磨磨蹭蹭地走着,心里想着刚才的情:那丫头不下车,死赖在车里, 非要他送她上楼不可,良文一看时间不早了,他得回家一趟换身衣服去接千代,于 是就推脱,刚才那一架打得向来精力旺盛的他都有点体不可支了,可吕欣就是不下 车,外边的路灯也昏暗的厉害,最终,良文赖不过她,陪着她上了楼,这丫头一下 车就挽着他血迹斑斑的胳膊,东张西望的,看来是吓得有点过度了,真不知道她是 个什么样的女孩,先前都没那样怕过,倒是事过之后这样。现在良文想起来都觉得 好笑,再一看时间确实不早了,若不千代就要久等了,说着,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吕欣一进屋,差点没把吕琴吓晕过去,上面穿着一件不知哪弄来的血迹斑斑 的男人外套,下边裙摆一条一条的,鞋子也没穿。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呀?”老太太放下手中的吸尘器跑了过来问道。 吕欣一言不答,抱着老太太直哭,吕琴抚摩着女儿的头安慰道:“好啦,不管 发生什么事,你总是安全的回来了,这不就对了吗?” 谁知这一安慰,这小女儿反而哭的更是大声了,真是不像读大学的女生。 吕琴一听,感觉有什么不对,猛一把推开女儿:“你怎么啦?是不是……吕琴 不敢往下想,她担心女儿穿成这等模样,怕不是……一见这丫头老哭,便使劲摇她 :”你倒是说啊?回答我啊!“ “没,没什么啦,人家碰到歹徒而已啦,幸亏那个傻蛋来了,救了我吕欣一把 鼻涕一把泪的说道。 “哦,是这样啊!”老太太这才放了心,一把将女儿搂在怀里,“对啦,你说 的那个傻蛋到底是谁啊?我们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就是那个嘛!”吕欣一时不知她所谓的傻蛋叫什么了。 “是哪一位啊?你说明白些啊!?” “就是那个撞了姐姐那个嘛!” “是他救了你?吕琴又把女儿推开,:”这么巧?不会吧?“吕琴到底活了大 半辈子了,生活经验看来挺丰富的。 “什么巧不巧,人家从姐姐那儿出来,他去看姐姐,就碰到啦!”吕欣两只大 眼一瞪佯怒的说道。 “哦!是这样啊!?看样子你姐姐那天说的是真的了,吕琴喃喃地自言自语道。 “你在说什么啊,妈妈,嘀嘀咕咕什么呀,吕欣不满的道。 “呃!妈妈,你没看见,那个傻蛋恐怕比姐夫还厉害!” “真……的?” “是啊,我以前是那么的崇拜姐夫啦,他长的又高又帅,哪像那个傻蛋,不过 他一个能打二十几个人,真的是很了不起也!” “是这样吗?”吕琴满以为女儿在夸口了,半笑半认真的说:“好啦,既然没 事就好啦,快进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看你,成什么样了,!?” “嘻……”说罢将衣服一脱,居然除了胸罩什么也没有了,身上还有好几处指 甲的抓痕,吕琴看了不禁皱了皱眉。 “欣儿,洗了澡,可别忘了用消毒剂擦擦伤口哦!” “知道了,”吕欣一跳一蹦的直奔洗澡间,好似根本就没有那回事似的,真是 个难以理解的家伙。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