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行者 “喂,你家安全吗?那几个人就没跟踪你到过你家?” “应该没有吧!” “什么叫应该没有啊!你家里连个男人都没有,安全吗?” “我没得罪你吧?你怎么老是对我说不吉利的话,真要来了的话,我也不怕!” 她似乎信心十足。 “真的?刚还吓的像杀猪一样叫呢!” “你……你不想活了?”梅一下从手提包里掏出手枪来吓唬良文,这下子倒真 把他吓了一大跳。 “哇!我的奶奶!这东西可不是女人用的,收好啦,小心走火了,把我给打死 了,我就是做鬼,也要你偿命。” “哼!”梅作了个不服气的鬼脸道。 “对啦,你家是走这条路吧?如果没记错的话。” “记性不错,不过那是去我妈家,走这边才对。” “哦!咦?怪哉?” “什么怪不怪,叫你走这边就这边,罗嗦。” “我是不是讨人喜欢呢?”良文自言自语道。 “胡说些什么呀?谁喜欢你啦,你也不照照镜子。”梅脸红着揶揄李良道。 “人家又没说你。”良文鼓着腮帮嚷道。 “那你说谁喜欢谁啦?” “后边那个喜欢我!”指了指反光镜能道。 吕梅半信半疑,以为良文在骗他,让那小子得逞,不是说自己笨嘛!还是忍不 住,往后看了看,吓了一跳。抚着胸口,躺在车座上,一副害怕的样子。 “还去你家?” “你说呢?”梅白了他一眼。 “当然是不去了” “我还以为你是白痴呢?” “我吗?我哪儿像啦?快说,去哪儿?” “怎么?不服气?”梅觉得她这晚话特别的多,十足的长舌女人一个,怎么就 给这个几面之缘的男人理起嘴来了。 “我怎么知道。”顿了顿,还是上我妈妈那儿吧!“ “好吧!坐好了!”良文猛地一换挡。吕梅那辆保时捷跑车风一样的冲了出去, 她又吓了一跳,自己从来没开这么快过,连想寻死的时候也没开到这个个速度,快 200km/h 了,天啦。 “喂喂喂,你倒是开慢点啊!人家从来没开这么快过。” “慢点?那怎么将后面的家伙甩掉?” “……”梅无话可说,白了他一眼,赶紧抓住车里的扶手把。 良文的车技是车好技术就越好,这跑车虽然刚上手,却也应付的了。丝毫不乱, 梅吓的直叫,可又不能叫他慢下来,她看见后边的车紧紧地跟在后面。每到一个拐 弯处,她都急的闭上眼,不敢去看。不一会儿,觉得车慢了下来,才缓缓张开眼。 “咦!看不出,你还有两手。” “那是当然” “喂……你往哪儿开呀?”吕梅一见良文居然往州际公路的方向开,慌忙道。 “往捷径处开,你放心,十分钟就到。” “真的假的?”梅双手交叉的放在胸口,半信半疑地道。 “到啦,你看,没骗你吧!” “呵呵,我真是小看你啦!干脆你来给我当司机得啦!”梅调侃道。 “好啊!求之不得!” “想的美!我一个月才那么点薪水呢!开了工钱,我喝西北风去?” “那就拉倒呗!”良文解开安全带,伸了个懒腰道。 “进去坐坐?” “不用啦!你妈妈好象对我有意见,我拼了老命救你妹妹,她说我打小混混就 算了,居然说我占你妹妹便宜。”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不过今晚的事,算我欠你个人情。” “没什么!我们彼此彼此吧!” 良文一说到这儿,梅突然想到他占她便宜的事来,嘴一努,便朝那栋大公寓楼 跑去,刚进去,却又探出头来:“真的不进去?” “不……不啦!”心里直骂自己笨猪。 “那就拜拜了,作为答谢,我的车借你一晚,明天赶紧还给我。” “好!”良文心里一百个乐意。可一想到她又有点依依不舍来。直到估计她到 了屋里,这才坐上车,准备走人,刚一启动引擎,眼里灯光一闪,又看见了那辆车。 真是阴魂不散,看我今晚不玩死你们才怪。“关上车门,咬了咬牙,兀地想起 什么来:”不对呀,这些人我甩的老远却又这么准确的跟了来,该不会安了跟踪器 吧!“一想及这儿,赶紧熄了引擎,一见那辆车朝这边开来,机灵的躲到花丛里去 躺了下去。 “就是这辆车,车身还是热的,大概刚停下不久。”一个穿西装的家伙道。 “那就是说,她躲到这附近去啦!”另一个人道。这个人良文没见过,前一个 说话的,是被他揍了的那个。 “我们也这么想。‘ “你确信那小子一拳将你打倒?” “是的,幸好文森动作快,开了枪,我才没被他追打,不过却把条子招来了。 这样我们就躲到附近去了。” “不该是以前那个臭条子才对!” “不是,我敢肯定不是那个人!” “那就好,那个徐那么能打,到头来还是被老大给做了,这个人就不信他比那 个条子好到哪儿去。今晚你们两几守在这儿,记住,不要打草惊蛇,坏了老大的事 你们知道后果怎么样!我还有事,小心点!!” “是的,先生!” “恩!就这样,好好干,事成之后,老板不会亏待你们的,女人,票子,都少 不了!” “嘿嘿……知道,一定为老板尽力,请您放心好啦!” “好,走啦,”这个人招了招手,另一个一直未开口的大家伙跟着上了车。 两个留下的人见车走远了,回过身来,在梅的车后行李箱下摸了几把,又回到 车上,将他两的车开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停了下来。之后就没动静了。 良文猫着腰,来到梅的车后,伸手摸了摸,摸到一个鸡蛋大小的东西,取了下 来,借着停车场边微弱的路灯,看了看,像是个无线电发射器,随手扔到花丛中, 转念一想,又猫腰捡了回来,阴笑了几下,放在另一辆车上又偷偷地来到跟班的车 后,则着耳,听他们在说什么。 “嗨!贝里,你说,事成之后,卢老板会给咋们多少好处?” “不知道,大概十几万吧!” “这么少?”几天就花完啦!“ “知足吧你!落老板什么人?他可是意大利梅隆会的第三把交椅人物,刚才那 个大个,你见到了吧?” “见到了,怎么了?” “好象是老板请来的杀手,力大无穷,一拳能打倒一头公牛,曾经是个打拳的!” “这么厉害?那打你那小子就有他受了!” “那是自然,前不久,那个徐条子好象也是他做的?” “真的?” “嘘!小声点,我也是听他们说的。” “那小子多半老板会叫那个人来处理。” “那我们就等着看好戏了,啊!我有点困啦,老规矩,你先盯着点,我打会儿 盹。” “好,放心睡吧,看在票子与女人的份上。” “有事叫我!我睡了,看在女人的份上。”两人互相击掌,邪邪地一笑。 良文也是一笑,悄悄的猫腰朝吕梅母亲的公寓走去。 “是你?!!”吕琴显得有点讶然,但没有以前那样戒心了。 “伯母,你好,吕梅呢?”他点头哈腰的说。 “在里边,正洗澡呢!你找她有事吗?”吕琴面露难色。 “哦!没什么,刚才来了几个人,正守在楼下呢,我不放心,上来看看。” “真的?!!快进来。”老太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呀!你还没走?”吕梅与吕欣推推搡搡地走了出来,吕梅擦着头,调侃道。 她还以为这小子回心转意了,到底是上来了。男人啦就是死要面子。 良文一看,吕梅穿着一身洁白的睡衣,露出白皙修长的大腿来,良文直吞口水, 巴不的咬上一口。 “啊?!!是傻瓜……?”吕欣刚叫出口,被吕琴瞪了一眼,没说下去。 “李先生,是你呀,什么风把你给吹来啦,你可是稀客啊!” “嘿嘿……没什么风,是我自己来的。”良文刚说完忽地脸一红,侧过头去。 因为他发觉,如果吕梅的算得上是超短裙,那吕欣的可能只能是上衣了,内裤依稀 可见。良文觉得双眼从来没有这么饱过眼福,他心里翻腾的厉害。毕竟,三十年没 碰过女人,真是守身如玉,正宗的光棍王老五。 “死丫头,看你穿得,快进去换件衣服去。”吕琴也为之一窘,顿而喝骂道。 顿了顿,为了缓解这种尴尬,又说道:“李先生请坐啊,喝点咖啡吧?” “好!麻烦您啦!” “嘻……”吕欣摆了个鬼脸,朝内屋又跳又蹦地跑去。 “你看我那妹妹,真是的,你别见怪。”吕梅依旧擦揉着她的黑发,忙里偷闲 地替她妹妹解释。 “没事,其实……”良文是想说,他早几看过她妹妹了,就是因上次的事,只 是自己怎么也说不出来。 “喂,你该不会是又碰到那几个人吧?”吕没开玩笑,以缓解两人的尴尬局面, 因为她并不是穿的很规矩,良文看了坐在沙发上的她一眼,红脸赶紧低下头去,不 敢抬起来,梅也脸一红的扯了扯睡衣角。 “是啊!你怎么知道?” “真的??”吕梅从来没见过良文撒过慌,一见他这么说,着实吓了一跳。 “碰到谁啦?你们在说谁呀?”吕欣进屋换了套迷你裙出来。呵呵,小姑娘真 是不懂什么叫春光乍泻。换汤不换药的,倒是便宜了良文。 “死丫头,大人说话,小孩少掺和,快去睡觉去,明天还得上学啦!” “不嘛,人家睡不着,对啦,傻…不,李先生,听我姐说你刚才一下就打倒了 两个人,还差点打死人啦。”吕欣比之吕梅,差远了,可这吹牛的本事倒差不到哪 儿去,眼眉齐用的,说的夸张以外,一副可爱的模样儿,挺逗人的。 “呵呵……谁说的,是哪个笨蛋告诉你的。”良文直笑,明明是他差点被打死, 经她这么一说,竟成了他差点打死人。 “啊!你敢骂我姐姐是笨蛋?”小脸一马,风起云涌。 “好啦,好啦,瞧你,都这么大了,还这样小孩子脾气,人家又没说你,倒把 你急的。” “人家是为了你好嘛!他有什么了不起嘛,那天要不是我,他能打赢那二十几 个人?” “你说些什么啊?什么二十几个人?”吕梅觉得妹妹的事与母亲说的大相径庭。 她是个细心的人。对与这点,她很清楚。 吕琴一听,怕自己瞒女儿的事回让她知道,为了自己,为了女儿,赶紧喝道: “欣儿,什么时候啦,还不回房睡觉!” “我不嘛!”吕欣缩到吕梅身后嚷嚷道。 “那你别多胡说,嘿嘿李先生,见笑了,这丫头从小给我宠坏了。” “哪里哪里与我家小妹一样很可爱的。” “呀!你还有个妹妹啊?多大啦?在美国吗?”吕欣一听,乐了,连珠炮地问 道。 “看你又多嘴不是!没教养,妈妈是这样教你的吗?嘿嘿,李先生,请用。味 道不是很好。” “哪里,您过谦啦,我妹妹她嘛,跟你一样,现在还在大陆念书呢!” “真的!”吕欣又来劲了,一见母亲,又往吕梅身后缩了缩。 “喂,哪几个人真的又来了?”吕梅终于将话题说到正点子上来了。 “这个……”看了看身侧的吕琴,看来在这一点上,吕琴是站在他这边的。 “到底是什么人啊?”吕琴经不起他这样的暗吓。 “我也不知道,不过,听梅小姐说,好象已经跟踪她很久了。” “什……什么?”吕琴吓得张大了嘴。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妈,看您,我又不是小孩子啦,自从许川的事之后,我从来就没怕过,何况 他们只是碰到了李良先生而已,又不是跑到咋们家来啦,看把您吓的。” “可……可是,李先生说他们就在我们楼下呀!”吕琴惊恐的说道。 “啊!真……真的?”吕梅倒吃惊不小。赶紧跑到窗前看了看:“我没看见啊?” “他们躲在车里,靠花园尽头那辆车,看见了吗?”良文解释道。 吕没将百叶窗合上,拍了拍胸脯口,心里七上八下的,刚才的镇定劲,一息全 无。 “他们来了多久了?”大概半个小时吧,我刚准备走的,他们就来了。 “所以你才上来了?” “是啊!”他们这次来了四个人,其中两个交代了几下就走啦,就留下今晚跟 踪我们那两个。“ “他们说些什么?” “不知道,好象是有什么事要办,很匆忙的样子。” “就这些?” “是啊!我躲在花园里,不是听得很清楚。这些人好象是黑道的人。” “你怎么知道?”吕梅从衣架上取下外套,居然把枪掏了出来,把吕琴吓的, 直抖。 “他们说的,好象他们前不久刚杀过人,我去偷听了留下来的两个人的谈话, 他们一直谈到钱的事。” 吕琴一听可急了,上次万幸有他帮忙,小女儿才幸免,如今恐怕没这么好的事 了,自己对他冷冷的,只顾忌自己的想法,尽管她自己压根看不上这个人,可那又 有什么办法,请警察吗?那些人都是拿钱不办事的,哪像女人男友许川那样的警察, 真是百里挑一。眼前的李良虽然没有许川那样中看,可打心底来说,倒是挺厚道的, 自己可不能因为以前受过男人的挫折而让误了女儿的事,她这个半身入土的母亲只 要多替女儿多把把关就行了,其他的,她就不该管的太多了。毕竟不能照顾女儿一 辈子,有个可靠的女婿这是老太太最大的愿望,谁知早该享受清福的她却眼睁睁的 看着一个活生生的准女婿给弄没啦,她这个当妈妈的也难过啊,如今这个曾经与女 儿因车祸事故而结识的男人,多半……老太太不敢往下想,只要能挺过这关,她就 认可这个人了,想起自己隐瞒小女儿的事,心里又多了份内疚。 “他们怎么阴魂不散的缠着我,我既没钱财,又没人材的。” “这我就不知道啦!”良文两手一摊心里不一为然,骨子里自言自语的道: “你有枪,怎么先前不拿出来,害得我……”刚想及此,又打住了,因为她看见吕 欣面无血色的吓的卷缩在一团,一脸的恐惧。对啦,以后你的防着他们在车后装跟 踪器我刚才在车后就找到一个,幸好他们换电源,我才知道的。“ “有……这…这种事?”吕梅又吓了一跳,心儿咚咚地,难怪他们老跟着她。 “你看现在怎么办?”良文问道。 “我怎么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吕梅卡嚓的将子弹上膛道。顿了 顿又无奈的坐了下来。 “我看这儿已经不安全了,你们最换个地方住,现在趁着天黑,先离开在说。 半醒半睡的吕欣一听,骨碌着眼,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姐姐,先前那股小孩 劲全没了。 “离开?上哪儿去?到我家或是你家?照你那样说,他们全知道啦,几个好朋 友那儿也去过啦,你让我们上哪儿?”吕梅摸了摸妹妹的头,替她理了理发。 “听他们的口气,他们迟早会下手的,你考虑考虑吧,不为你自己着想,也得 ……”良文侧过头看了看吕琴。 吕梅抬头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妹妹,犹豫了一阵:“好吧!” 一行四人摸黑来到楼下,良文示意他先出去看看,顺便将车开过来。 猫着腰,蹑手蹑脚的朝停车场摸去,那动作之滑稽,惹得吕梅直笑,吕欣虽然 怕的要命,却也忍不住,咯咯的笑起来。良文靠近那辆车一听,嘿嘿直笑,原来那 没睡的小子在看性教育片。良文轻轻敲了几下车门,那个小子果然出来查看,良文 一下卡住他脖子,竟将这小子憋得晕了过去,这才放手,将车门给关上,又溜到吕 梅的车旁,开了车门,将车开了过去。良文找了家自认为较为安全的中国风格的旅 馆让她们住下,自己却放心不下,跑到低层的咖啡厅坐了一宿,不想几杯咖啡下肚, 却睡着了,直到第二天凌晨,吕梅发现他时才被弄醒。 “喂,你醒醒!”吕梅又气又喜,气这小子睡的这样死,半晌都叫不醒,喜的 是他为了她们一家子真是够意思了。 “啊??什么事?”良文一下醒来,叫嚷道。 “杀你”吕梅一瞪眼做了过抹脖子的动作调侃道顿了顿:“吃早饭了吗?” “没有!你妈妈她们呢?” “正在那边吃早饭呢!你也去吧?” “不啦,我还得赶着去上班,对啦,要我当你的私人司机吗?” “不啦。我也得赶着去上班呢,对啦,我不要你当我的司机。”吕梅重复着他 的口吻道,转身就要走人。 “喂,有事给我打电话,小心点,我的手机通了,你知道号的!” “知道啦,回头见。”吕梅心情不错,想不到这人是异常的有责任心,挺关心 人的嘛,就是未婚夫也不及他,看来是塌实过日子的那种。 良文急急忙忙的赶回家,不想家里却被人翻的狼籍不堪,显然有人来过了,还 好他那辆破车还在,真是船破又遭旋头风,屋漏又遭连夜雨,坏事全跑到一块儿了。 去上班的路上,趁塞车的功夫掏出手机,给梅打起了个电话。 “喂?谁呀?”吕欣不耐烦的说。 “我呀,欣欣!不认识了吗?怎么这么大的火啊?” “哈,是你呀,人家正上课呢,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你把你姐姐的手机号给我!” “嘻……还说没事,想追我姐?” “啊!没……没……”一句话正中下怀,怎能不哑口。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不过我挺喜欢你的,你要是把我伺候的舒舒服服地,我 就帮你说话!” “哪有的事,死丫头,快说?” “嘻……我不说呢?” “唉!你赢啦,我承认,不过你现在可不能说出来,知道吗?快说,我正开车 呢?” “听好了,我只说一遍!” “好,好!” 车停红灯时,拨了吕梅的号。 “喂!你好!哪位?”那一端传来梅的温柔的嗓音。 “良文一听,心里别提有多甜,有意使坏,闭口不言。 “喂,请说话?吕梅好象在忙什么,本能的问着。口气没有丝毫变化。 良文怕她挂了,赶紧说道:“嗨,梅太太,你好啊!” “啊!我当谁呢?想不到看你老实巴交的样,倒会糊弄人,有什么事?我正上 班呢,没闲工夫陪你。” “我家被人翻了个底朝上,我住着心里就悬乎,你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 “没有!”吕梅一口咬定,丝毫没有迟疑。 “啊!不会吧,你该不会这样无情吧,我的事可是全拜你所赐呀!” “少罗嗦,我妹妹她们多没安排过来呢,我哪顾得了你,你自己看着办吧,恩, 挂了。”关了机,吕梅既感到吃惊又感到好笑。 听她的口气,好象多少顾及着他,心里反而不苦而甘。自然是先得顾及了她妈 妈与妹妹。 “呵呵,你们若搬家我也跟着搬,我那栋老古董别墅显然老的掉牙了。” 说干就干,良文可是一不做二不休的人。自己在邮递公司可是出了名的好手。 下午五点时分就完成了任务,开着小卡车,回到那租住的别墅,找房东结了帐,回 来就开始收拾,连晚饭也没顾上,直到午夜,饿的不行了,泡了点方便面就狼吞虎 咽的吃开了,肚皮一涨,便睡意绵绵。倒在沙发上,两眼一合,就人事不醒了。 他这几天有点阔气,第二天仍是快马加班的忙完工作,就跑到百老汇的市场买 家具,他已经联系好了住房,位于城郊区的多明哥蓝领住宅区,房子是小了点,价 格也偏贵了些许,可那儿环境绝好,小别墅前就是一个湖,房东是是对老夫妇,两 夫妇要到南部的佛罗里达女儿的家居住,可又舍不得卖了,就将房租给了他,屋前 屋后的小花园被老两口管理的仅仅有条的,开满了鲜花。刹是若人爱,这也是良文 租下的理由之一。反正他这回是包赚不赔。 来自法国的父亲在美国闯荡了几十年,终于做出了一番事业,可到头来,却累 的一身病,吕梅今天刚收到父亲的死讯,在床上躺了三个年头,那是怎样一种折磨, 吕没无从知道,她知道父亲是爱他的,虽然他抛弃了母亲,但他毕竟是她的生父, 这是事实,对于他老人家的突然逝世,梅感到意外与悲伤。 葬礼上,父亲的老朋友,同事,下属都来参加了葬礼,吕琴也来了。只是站的 远远的。生怕那死去的老鬼骚扰她似的。 卢昂做为家族唯一的男人,主持了葬礼,站在最前边,虽然众人的目光绝多都 集中在他身上,但他心里却在盘算着,盘算着在逼老爷子更改遗嘱一事未遂的办法。 葬礼后,宾客陆续离去。吕梅也感到特别的累,安排人员将母亲送走后,便回 到自己的房间休息。心里想着父亲的事:他老人家这一生活的太累了,死对他来说, 未必不是一种很好的解脱之法。这个父亲让她充满了矛盾,又爱又恨,如果他当初 不抛弃母亲,吕梅也许现在也不会活的这样累,现在人去楼空,她也不想再说父亲 什么了,心中倒是感到一阵通畅,她与父亲一样,都解脱了。思绪绵绵,朦胧之中, 渐进梦乡。 睡梦中听到女佣的叫喊声,揉了揉头,女佣说是鲍曼律师来宣读遗嘱来了,吕 梅强撑着身体来到诺大一个客厅,卢昂已经呆在那儿了,嘴上叼着雪茄,一脸的得 意样,好象根本就没有他父亲死去的事一样,大概是那个死去的继母将这份恶毒的 心传给了他吧。 “梅小姐,卢先生,我作为莫氏家族的委托律师,在这两位公证人和这两位政 府代表的见证下,宣读莫柏桑先生的遗嘱,请听好:”我死后,将我在洛杉机的罗 密顿公司所占股份的45% 给我的长子卢昂,将我在该公司的55% 的股份给我的长女, 将我在亚当大道的别墅留给长子,将在镜湖的度假别墅留给长女。立嘱人莫柏桑。 好啦,遗嘱自死者逝世后24小时生效。 接下来,两公证人再次验证遗嘱后,声明遗嘱有效,并将股份,房产证书分发 给两人,卢昂接过证书,哼了一声就走了。 吕梅并不感到尴尬和抱歉。因为现在她与这个人什么关系也没有了。以前倒是 有个共同的父亲。而现在没有丝毫瓜葛。 送走鲍曼律师,她便找来搬家公司。她可不想在这儿多呆一刻。也不想到静湖 那么遥远的地方去住。她已在近郊买了栋别墅。打算母亲、妹妹一起住。一家人终 于算得上名正言顺的团圆了。 父亲的死固然影响不小。可与母亲、妹妹真正在一起的喜悦却是不容抹刹,过 了几天,梅就走出了父亲的阴影。 卢昂现在在罗曼顿公司一退居二线,实权现在又回到吕梅手上。这小子现在觉 得是时候了。只要将那个小姐弄死,在法律上来说他是唯一的有继承她股份权利的 人。这些黑暗的日子他已过惯了。坐在办公室里开始盘算起来。 吕梅此时正在开董事会。全然不知死亡的逼近。最近一些日子以来,她正努力 恢复公司以前的人事,以及怎样扭转公司亏损的局面,股东方面压力很大。她从销 售到下手,自己亲自出马,而今公司有实力与信心重整往昔雄风。吕梅的最终目的 是将公司开拓成国际集团。这也是她在董事会上的许诺。 下午下班时间过了许久。因为公司事太多,不知不觉便耽搁了。一看时间不早 了,便提着公文包。径直朝电梯口走去。刚来到地下停车场,就见一辆黑色的benz 朝她开来。吕梅一见不对,赶紧朝安全出口奔去。 身后几个大汉从车上跳了出来,追了上来。吕梅平日里很少做运动。尤其是未 婚夫死后,更是没那份心情。但如今她逃命的速度,好似是个职业运动员似的。那 几个人,一时半刻倒没把她抓住。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一楼,便大声呼救。公司 的警卫闻讯立刻便跑来,后面的蒙面人掏出枪来,三下五除二的就将跑来的两个警 卫解决了。呆回头追吕梅时,她已跑出公司大门,招了辆计程车,径直朝警察局开 去。 报了案,又匆忙赶回家,见母亲与妹妹都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来。她真是命 大,这几天都忙着公司的事,一时倒忘了带枪防身,想不到今天居然在公司里出了 事,真是心有余悸,她明天可得好好盘问警卫处长。 “你怎么啦?” 吕琴一见女儿声色慌张的跑回家,急问道。 “有人要杀我!哎哟!吓死我了啦!”吕梅按着胸,喝了口矿泉水道。 “什……什么?!这可怎么办啊?你……你报警了吗?” “报了!但他们是职业杀手!几个公司的警卫几下就被杀了,看的出来,一般 的警察拿他们没办法的!” “那怎么办?”吕琴一急说话都有点走调了。 “还能怎么办?除了雇佣几个私人保镖外,也没什么办法可想了,对了让妹妹 平时小心点,放学后就直接回家,不要在外面逗留!” “知道了,就这样吗?”显然吕琴认为这个法子不怎么保险,“我看,我们还 是叫李先生来吧!上次你妹妹全亏了他出手若不然,你妹妹早就被毁了!” “什么……?您以前可不是这样说的!” “都是妈妈不好!”吕琴低下头去说道,妈妈怕你知道了会……“ “会怎么样?”吕梅瞪大了眼睛道,简直要喷火,这可是破天荒第一次发妈妈 的脾气。 “你想骂就骂妈妈吧!都是我的错,我一直以为李先生不值得信任!所以就… …” “所以你就对我说那样与事实背道而驰的话?” 吕琴头低得更低了。 “妈妈活了大半辈子了,怎么可以这样糊涂!这样说来,我们更不应该麻烦李 先生才是!” “可是……” “您什么也别说了,我自有分寸!”吕梅抬手作了个制止的动作。说着拿起电 话,打了鲍曼律师办公室的电话。 “我是方生电器公司的吕梅,劳驾,请鲍曼律师听电话。” “您稍等!” “喂!哪位?” “我吕梅,我有点事要麻烦您一下,电话里说不方便,我们见个面吧!” “好,我五点半下班!” 翌日,来了四个人高马大的大块头,是专职保镖公司的人。吕梅在家分配二个 人,照看母亲,一个人跟着妹妹,一个人跟着她。对于这些事,良文一无所知。良 文知道的是她父亲死后,心情一定不好,就没去打扰她,尽管这有背于他的本意。 继续干他的速递员,倒也挣了不少,乐得高兴。 吕梅这一步是功过参半,那几个保镖的确是有几手,吕梅自那次事情后又遇到 几次,都轻松跑掉了。然而他们也是人,卢昂一朝未得手,只好请出王牌罗曼先生 了,而且并不是针对吕梅下手,而是从吕欣开始。这一点她万没料想到的。 罗曼虽然不是泛泛之辈。但也太自负了点。自以为一出手便手到擒来。但吕梅 请来的人可是从专业保镖公司花大价钱聘来的。罗曼一下手就知道这回碰到了硬点 子。自己一时斗性骤起。倒把正事给忘了。竟和吕欣的保镖打了起来。要不是想起 自己的正事。差不多会把那个保镖打废了。等追出去时。吕欣早跑远了。吕欣慌乱 中可没想及告之姐姐。这丫头天生单细胞,那儿安全就往哪儿跑。无疑良文给她的 安全感是最深的了。边跑边拨了良文的手机号。良文整天都在城里东突西窜对路非 常熟悉。一听吕欣在电话里大呼小叫的叫救命。赶紧赶了过去。叫她找个地方先躲 起来。看来今天的活的停一停了。 “喂,小姐,你躲在哪儿?”良文对着手机叫道。在吕欣说的地方转了半天都 没见到她的人影。 “我在附近的一个洗手间里,你呢?我怎么看不见你?” “那到底在什么地方?有什么特殊的建筑?” “我不知道,大概是在学校后面那个商业街,人家吓坏了,就管不了那么多啦!” “你等着,别乱跑,要出了事,可没上次那样幸运啦!” “知道啦,那个人正在找我呢!人家怕死啦,你不知道刚才那个捉我的人有多 恐怖,脸上几道刀疤,吓死人啦!” “知道乐!别乱动,我马上就来。” “喂,我说小姐呀!你到底是出来呀,你总不至于叫我到女厕所来不成吧?” 良文对着女洗手间叫道。 “吕欣在里边小心的探出头来看了看,见真是良文来了,这才提着书包小跑着 出来。直挨着良文,良文被窘得脸红脖子粗。心里想到:”要是给吕梅瞧见了,该 如何是好?“ “好啦,好啦,没事啦,上车吧,对啦刚才那人为什么要抓你?” “我怎么知道,幸好姐姐那天找了个人跟着我,要不一定被那个人……”吕欣 说着说着就愣住了。因为她看见那个有刀疤的人正骑着机车朝这边开来。 “你怎么不说了?哑巴啦,以前你不是挺会说三道四吗?怎么不说啦?系好安 全带,我开车了”良文猜想这家伙是被吓恨了的原因,倒没注意到前边的情况。 罗曼睁着一双鹰眼四处张望,吕欣坐在车上,她一眼就看见了,良文反应过来 以晚了,他知道这就是她刚才说的那个人了,罗曼气势汹汹的开着机车冲了过来, 一伸手将车玻璃窗给打的粉碎,他的手却丝毫没受伤,伸手就要来抓吕欣,良文岂 容他随便捉人,见他胳膊大的出奇,知道他力气不小。一下拉过吕欣,左脚一抬, 试图将他的手踢出去,谁知只踢出去一半,这倒出他的意料之外,他的腿功可是练 了十几年了。同样的,他这一脚也令罗曼吃惊不小,看不出这个瘦巴巴的人倒有这 分力气。一愣之下,良文一踩油门,车一下飚了出去,他这车可是改装的,发动机 是二手的奔驰车引擎。良文一开出去就将车速提到八十码,他知道,那个人一定会 追上来的。不过他对自己的车技很有信心。 “哼,小子,来与我飚车,你输定了。” 良文扶了扶眼镜,车风一样的往前飞掣。罗曼倒有些吃惊,这个老小子比起以 前那个条子来可难对付多了,他有这种感觉。 李良本有心戏弄这刀疤脸一下,可转念一想,这小子不比以前的小混混,万一 出了事,怎么向吕梅交代?刚想及此,罗曼怕赶不上,从车后摸出一把来复枪来, 对着车就是一枪,良文从反光镜里一看,吓了一跳,赶紧将车身一晃,万幸,没有 对车造成致命的伤害。若不,两人都别想逃了。良文这下真的不敢马虎了。将车速 提到最大,一下几甩掉了罗曼。罗曼气的将枪往机车把上一敲,突的砰地一响,原 来走了火。把他吓的走了半个魂,在看看远去的车,只有作罢了。 良文狗急跳墙地一口气将车开到位于西城区的自己的别墅。这才熄下火来。 “哇!我靠,好恼火!”良文忍不住用家乡话说道。 “你说什么呀!?”吕欣不像吕梅,听不懂四川话。 “哦!没什么!”进屋吧!这是我的新居,进去看看吧!“良文从车上拿出吕 欣的书包,关了车门道。 “好……啊!”看来她吓得有点厉害,说起话来都打抖。 “不用怕,我这儿挺安全,没人知道。” “那你呢?” “我还有工作没做完呢!” “你要出去,人家一个人好害怕!”吕欣小步过来拉着良文娇气的道。 “我很快就回来,至多两个小时,放心吧!听话,我屋子里有食品,你弄点吃 的,我一会儿回来吃饭,吃完就送你回家,就这样吧?” “我……人家不嘛!” “别闹啦,你还是小孩子吗?进屋去!把门锁好!生人别开门,顺便给你家里 打个电话回去,要不,你妈妈会着急的。我走了!” “人家……呃??李良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吕欣看着良文上车就走。直跺 脚地骂道。怒气冲冲地,跑进良文租的别墅里。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良文这出去直到午夜才回来,他也没想到。那点邮包那么难伺候。他知道那丫 头一定害怕的厉害,一路上没敢耽搁。一下车却见前门的小花园里有个大块头坐着 看报。良文心不觉一紧。冲上去就动手。那个大块头,在良文又踢又打下,居然有 点招架不住。嘴里唧唧呱呱的叫了几声。一会儿从屋里出来几个人。 “住手!”吕梅一急大声叫道。 “咦!你怎么来啦!他们是什么人?”良文边打边问。 “我请的人!” “哦!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真是的!很抱歉!”良文向大个道歉道。 大个很奇怪他的功夫,用奇怪的眼光看着良文。一声没应。 吕梅站出来打圆场。 好在同是练武的人,只是家数不同而已。一翻寒暄,倒没什么了。 这件事就这么告一段落了。吕欣第二天就跟她姐姐回去了。经过这件事吕梅是 再小心不过了。 罗曼教练办事很少失手,或者从没失手这回事。这是卢昂看中他的原因。自那 次被良文坏了事后,气得牙痒痒,回去后就在卢昂的别墅内的练功房里发泄。卢昂 的几个手下跟他对打,被他打成了狗熊。这天又发作了,卢昂的手下一个个的都躲 得原远远的,他就拿沙袋出气,竟将沙袋打了个窟窿。卢昂被两个大奶子的妞儿拥 着走了过来。 “教练真不愧是拳击高手,我这几个人虽然不才,但也差不到哪儿去,想不到 几下就被教练给打发了。教练要是兴致好,我倒可一给你找个对手与教练过几招。” “哦?!那叫他来!”罗曼顺手又是猛地一拳打在沙袋上。沙子掉了一地。 “别急呀,他要明天才能到呢,不过到是你真的要小心哦,他可是梅隆老大的 二号得力助手。 “那几等着瞧吧!”说罢将缠在手上的布条取了下来。将手弄的格格作响。他 知道,这小子有点不信任他了,这才会另请人。 “好啊!我也很期待啊!对了教练今晚要人陪吗?”卢昂淫笑道。 “我对那些骚狐狸没兴趣。” “哦?卢昂倒有点讶然:随便你,我有事先走了。记得明天的事哦!”卢昂邪 气地笑道,说着就往外面走去。心里盘算着这一次该怎么下手,这半路杀个程咬金 出来,倒把他的计划打乱了。看来这次可没上次那样容易了。反正谁挡他的路他就 让谁不好过。那个司机嘛,龙二应该摆的平他。 昨晚,良文是在吕梅家住的,第二天老早就爬起来了。乘兴起,打了一个螳螂 拳的套路,一夜没合眼的保镖森正疲倦的两眼皮直打架,被他那有叫又呼的行为吵 的心神不宁。 “李先生,你这是什么功夫?”看了半天的森不知所以然,忍不住问道。 “呵呵……见笑了,这呀?是螳螂拳!” “……”森耸了耸肩,好象没有听懂,或者就是根本没听说过。 “没听说过吧?” “长了这么大,我还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回听说!” “呵呵……这就怪不得你啦,别说是你,就是国人十有八九也不知啊!”良文 有点感慨的说道。 是啊,民族的文化,人们正在远离与抛弃。这怎么能不是一种悲哀? 两人只顾谈东扯西,倒也过得不知春秋。须臾,到了凌晨七点。 吕梅穿上外套,几欲拉吕欣起来,可那丫头就是死赖着不动,说她不敢去学校 了,吕琴也帮着腔,说有那个必要等事情解决了在去不迟。吕梅勃不过母亲,在说 也不无道理,倒就随了那丫头。 “也好!可在家里别以为就没事了,你们学校不是有网上课堂吗?你知道该怎 么办?”吕梅半硬半软的对吕欣说道。到底是做了让步。 森有点看不顺良文自夸螳螂拳的伟大。忍不住想过几招,此时两人就在吕梅家 前花园的草坪上斗招。吕梅站在门口。身着一身深蓝色的女士工装,一头的秀发还 像瀑布也似的,激荡在她身上?显得很干练,简单,淡雅,当然女人味也十足。你 看上身的女王式女士西服空挡处,露出一件黑色的刚及胸的内衣,露出的是白皙光 嫩的皮肤与骨杆分明的锁骨。吕梅一边梳理着头发,一边满有兴趣的看着两人的斗 秀。本来这梳理是在房间里就完成的,可听到外边呼喝声,忍不住跑了出来,倒也 忘了闺秀的规矩。另外两个保镖也站在门后,双手横放在胸口,坐岸观虎斗。良文 斜眼一瞟,居然这么多人在看,尤其是看到吕梅,心里咚地跳了一下。也怕那两个 保镖将他的套路看了去。赶紧说不打了,可人家正在兴头哪由得了他。良文心里一 毛。一提起,一股气流从他的丹田穴,直冲他的双手,良文乘势,双手平推向森, 森不以为然,一接之下被打的四脚朝天,双手发麻。虎口生疼。 “得罪得罪!”良文假惺惺地将森拉起来说道。 “你……你刚才怎么……怎么那么大的劲?”森显然是没有摸着门道,里间的 三位看官也没有旁观者清。 “嘿嘿……秘密暂不告诉你”良文神秘兮兮的道。继而道:“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双手麻得厉害!” “正常,一会儿就没有拉,走吧,他们正在看我们两的戏呢。” “……”森这时才注意到门里的几个人。他自以观察力过人。这时他直有无语 了,看来这小子真还有几下。 “这么早就起来啦?”良文抖了抖衣服道。 “你不是起得更早吗?”吕梅反问道。 “我是要上班嘛!” “我也要上班呀!”说完吕梅转身朝里屋走。 “呃……?” “怎么……有话?”吕梅笑得有点似戏弄人的模样道。 “我……我……” “我我我什么呀?瞧你大男人一个,怎么像个没出个门的姑娘,老爱脸红?” “我想问,什么时候开饭?我……”良文刚说道这点子,肚儿真还争气的做了 个证明,咕咕的叫了。 “咯咯……阿姨正在厨房里弄呢!等着吧!”说罢就往卧室走去。 早饭完毕。吕没对雇佣来做家务的阿姨交代了几下。便提着公文包就往外走。 森也乔纳斯摸了摸身上,大概是检查吃饭的工具带了没有。良文正吃得兴头上。猛 吃了几口。随着保镖也跟了上去。 “你来干什么?”吕梅佯怒道。 “送……送你呀?” “用不着,快去吃你的饭吧!呆会儿开飞车才有力气。” “嘿嘿……不急不急,送你要紧!” 吕梅心里一甜。但仍是马着脸道:“喂……我的钱该还给我了吧?” “咦?不是说了一年为限的吗?这才几天?”良文傻眼道。 “是啊!的确是没几天,可我反悔了,不行吗?我一个人干活,要养七个人, 还有一个在医院里躺着,还有一个常来吃闲饭的家伙。” 算计之事,良文本也在行,可与吕梅相对,那简直就成了白痴。看她那认真的 样子,并不知是诈他。想了想。 “能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吗?” “不行!我可不是慈善家!”吕梅用上班时对待下属的样子说道。她没想到这 小子这么好骗。 “就等几天都不行吗?” “你要我说几遍,不行就是不行!” “我给你五分的利息?”良文抓耳挠腮,出此下策。 “恩……?这个嘛?” “那,那六分??” 吕梅还是摇头。 “那七分,再也不能添了。”良文两手合个七一脸铁然地模样道。 “噗嗤!”吕梅终于忍不住了,笑得不可开交。良文就更晕了,不知她葫芦里 卖的什么药。 “你笑什么?” “人家逗你啦,你倒当真!不过也好,倒挺令人高兴。怪不得我们欣丫头喜欢 跟你合得来,原来是一个鼻孔出气。” “啊!逗我?你……你……想挨打吗?”说罢良文要动手。 “哎……哎,别乱动;我错啦,我错啦还不行吗?” “哼!这还差不多!”你下次在这样唬我,可别怪我耍赖,不还了!“ “好好,记住了!好啦,你回去吧,饭都快冷了,上班小心点!”跨进车,临 了,吕梅说道。 “放心吧!我有菩萨保佑!倒是你要小心些。” “拜拜!”吕梅从车窗里探出头,挥手道。 “拜拜!”良文会心的笑道。 傍晚时分,良文还有最后一个邮包没送出去。想着今晨与吕梅的一言一行。心 里不知多甜。于是累了一天的他在下班车流中,哼着小曲儿,朝邮包地址奔去。 “这、这什么地方?有人住的吗?”看着这诺大一个仓库,直嘀咕。不过还是 敲了敲门。这是工作要求也是习惯。半晌没人应。试着把把嵌在大门上的小门推开。 捂着鼻子又喊了几声。也没人应。欲转回身跑到屋外透了口气。里边是化肥。熏得 死人。刚转身。四只大手一下将他扯进黑黑屋深处去。然后良文就觉得身子一阵疼 痛。有人将他举起来扔到地上。还好地上四处是散落的化肥。倒没怎么样。接着门 一下关了。屋子里一片漆黑。突然仓库里有为知一亮。只见三个用口罩遮头的粗壮 家伙站成品字形。站在他跟前。 良文吃软不吃硬。也没问为何。顺势一个后滚翻。单脚跪在地上。有仔细看了 看:前正中一个瘦高个儿的家伙。穿着西装,带着皮手套。看不见他的脸不过一双 蓝色的眼珠却紧盯着地上的良文。后面的没他那么高,但却是重量级的家伙。少说 也有两百斤的体重。看他们那腆着的大肚子就知道。看来后面的家伙有点力气属于 蛮力型。前边的家伙就得小心啦。 “三位有何贵干?”良文用英文道。一边却欲掏出香烟点上。却被后面的家伙 用枪喝止了。 “嘿嘿……”高个冷笑几声。挥了一下手。后边的家伙手中的微冲就子弹‘卡 嚓’一声上膛。 “喂喂……我可没得罪你们,你们可不能乱杀无辜,我只是个小邮差而已”良 文摆手道。一边用脚勾一堆化肥,后积薄发。“ “嘿嘿……你是没得罪我们,可你得罪了我的顾主。这个是你吧?”高个从衣 兜里掏出一张相片扔到良文面前。良文假意拾起来。两只眼却瞄着持枪的两个蛮子。 “这他妈的谁跟我过不去?居然偷拍我!”良文用四川话骂道。顿了顿:“这 这不是我呀!”良文耍懒,又偷看了一下身后:“天可怜见,身后一米处有一条化 肥堆间的小道。心里顿是松了许多。 “嘿嘿……我可是宁错杀一千,也不……少罗嗦!鲁积动手!”高个发现自己 居然也婆婆妈妈起来,细想起来,却上了他的缓兵之计。 良文一看,在不动手就没戏了,跪在地上的右脚猛往前一踢,虽然踢出一大团 化肥,不想却将鞋子踢了出去。那三人用手一挡,良文就趁这空挡,开溜了。但到 底对方不是白痴,上身下身都还收的快,就是猫了一下,屁股中了一枪。良文一下 扑到地上。没敢查看。忍着疼,又七弯八拐的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摸了一下屁股 :“唉!疼死我啦。” 瘦高个儿倒吃惊不小,居然这种情况也躲的过。看来卢昂找他并不是小题大做, 牛刀杀鸡,搞不好自己这次还会阴沟里翻船。到底是久经沙场的人。指挥两个手下 一左一右,自己在中进行搜索。 良文影绰的看见地上的人影。心里不禁为之一紧,灵机一动,抓了把化肥,一 使劲往身后扔去。左边的蛮子立刻寻声走了过去。良文想上去弄他,可又怕螳螂捕 蝉黄雀在后。想了想,还是没有动。心里盘算着怎么脱身,先把那个瘦高个儿的老 小子废了,这两个蛮牛就好办了。心意一定。便朝另一边猫去。左边的蛮子一听, 陡的回过头来,却什么也没看见,顿了顿还是往前继续搜索了去。 良文蹑手蹑脚的爬到化肥堆上面,刚探出头,却发现那个高个在上面,于是赶 紧往下撤。接着便是砰的一声枪响。良文魂都飞了一半。摸了摸胸口。 “奶奶个熊,这个老姐好凶险,差点就小命不保,还是先收拾了那个蛮子在说。 好歹弄把枪来使使,要不,真成了案板上的肉了。”没逢这么紧迫或六神无主时, 良文的家乡老土话就会登场,谁听的懂啊。他心里知道,这是左中右的结构。可刚 才枪一响,两边的蛮子倒靠了过来。一定会夹攻他。 “要是这该死的灯灭了就好了。这样躲猫猫才好玩。” 良文所料不差,两边的人一听到枪响,立刻靠了过来。看来他们是心有灵犀啊。 合作如此默契。左边的蛮子从良文藏身处走了过去。良文悄悄的跟了上去。 “怎么啦?”左蛮子扯着粗嗓子问高个道。 “我看见他啦,就在你那边,小心点。” “知道啦。”说罢左蛮子呼了呼气,抖了抖手中的意大利莱特PM冲锋枪,直下 走回去。良文还是跟着他,心里盘算着只要高个往那边一去,立刻动手。 “好刺激!”良文揉了揉眼道。“对,傻子,就是往前走,去吧,宝贝儿!叔 叔我来给你解脱。”良文正得意,谁知手机却突然响了,是吕梅打来的。她以为这 小子生她气了,挨理,他应该会到她家去。可如今这么晚了,好象没那个可能了, 打个电话过来道个谦。尽管良文没在意,但到底她与他并不是什么至深的交情。 良文心里一横,一下扑了上去。抓住那家伙的枪就往上,谁知那蛮子力真大, 良文竟有点力不从心。赶紧用脚直抖他的肥肚,良文的劲可不小。这一抖去,居然 像踢着皮球一样,他的肚子只是一浪一浪的,好象是在给他瘙痒。良文使出吃奶的 力往他生殖器处抖去。这下奏效了。那左蛮子一用力,带动了扳机,枪哒哒地射起 来。打坏了两只灯。高个与左蛮子赶紧靠了过来。良文一看,这下悬了,良文赶紧 用力推他,居然推他不动,一急,用他那脑袋往蛮子头上就是狠狠的一碰,蛮子疼 的往后一推,良文用脚一扣,他与蛮子便倒在地上。咚的一声激起不少化肥粉末。 良文只觉得比倒在席梦丝床上还软,一回神欲抓他的枪就想跑。不巧那蛮子将枪带 背在身上。良文拉不动,在他肉肚上一踩,勾动扳机朝奔来的右蛮子就是一梭子, 右蛮子一躲,碍于自己人不敢还枪。良文赶紧用枪托往左蛮子头上猛照应。之后, 爬起来就跑。外套刚才撕扯之下也掉了,手机还在响个不停。吕没知道这是他随身 带的东西怎么会有不接电话之理。一个劲的呼。 右蛮子过来扶起左蛮子,瘦高个儿拾起良文的外套,拿出手机。接通了:“圣 诞快乐,说罢用枪对着手机砰的一声。良文从大学时代用到现在的老牌诺基亚手机 就给报废了。 吕梅刚想说良文几句。突然听到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迟疑之下。倏地有听到 刺儿的一声枪响。耳都振得隆响,像触电似的将手机往沙发上一扔。赶忙跑了出去。 吩咐保镖一个去他上班的地方,自己与森上他家。卡特先生则留下来看家。 良文摸着正在滴血的屁股嘴里嘀咕着骂道:“他妈的,那个人吃猪饲料长的, 那么壮。我家养的猪怎么就没他那身体。”良文叫骂着钻到黑影区,又找了个地方 躲了起来。心里思忖着下一步怎么走。那三人都不好惹,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可 那个高个好象猜到他的心思似的,时不时都在大门附近晃悠。 “哎哟!”良文突然坐在地上,被化肥给弄的生疼。“顿了顿,看来只好先把 灯给弄熄了,在见机行事。这样一想,良文又猫着身子,壮着胆,朝门处的开关那 儿猫去。 “他妈的,那个老姐又站在上面,好在仓库够大。”良文麻起胆一下冲过去, 将铡刀开关给拉下,又将电线拔了下来。 “怎么回事?”左胖子大嚷。 “没什么!那小子把电源给毁啦,你俩都靠过来。他就在这边。”贝鲁特倒有 点心慌了,三人在这儿找了半天都没杀掉卢昂要杀的人。他不怕在卢昂跟前丢脸, 而是梅隆老大不在信任他办事的能力了。 良文心里偷着‘嘿嘿’直笑。“现在该轮到我发威了。” 良文抽出腰带,打算动绞刑,干掉一个是一个,谁叫你们招惹老子来着,你不 仁我不义,这是良文的处世之道,从小学到大学,他对这一套深有感受。咬着牙朝 左方奔去,还是先打左蛮子的主意。隐约的听到左蛮子出气的呼呼声,良文暗子运 气功,大有一下置人死地的样子。爬在地上一动不动,只要他一靠近。就给他上刑。 左蛮子一手拿枪,一手摸着走了过来。良文在道上放了一袋化肥,先让他摔个跟斗, 自己就上。 如他所料,左蛮子噗咚一声倒在地上。 “怎么啦?”贝鲁特问道。 “那小子在道里放化肥袋让我摔了一交,让我抓到不剥了他的皮才怪。”左蛮 子喘着气,吐了口唾液在良文跟前道。 “小心点,这小子挺滑头。” “知道了” 刚说完,良文就趁势扑上去,用腰带狠狠绞住他的脖子,这左蛮子来不及叫一 声,就上了绞刑,良文这回可是出了最大的力了,左蛮子本想开枪,可觉得气都快 出不了,良文只听的骨头咔咔作响,左蛮子直吐白沫,用手乱抓贝鲁特立刻赶了过 来,却人事不醒了。 “戈尔!”他大叫道。 “拉尔出事啦,那小子有枪,你过来和我靠在一起,别误伤啦。”说罢掏出手 机向卢昂要人。 卢昂一听有点意外,但还是自己亲自带人赶了过来,罗曼教练也来了,他才想 看看贝卢特现在是什么脸色。 良文一听他搬救兵,那还了得,还是速战速决,于是站起来,大叫几声,他有 打算。 “在那边,走!”贝卢特命令道。心里直叫苦,差点给废了一个兄弟,好在拉 尔命大,摁了摁他的心脏,却还能出气。要不倒不知怎么想梅隆交代。 良文一叫就朝仓库门处跑,他是狗急跳墙了。推了一下门,见有锁,用枪把锁 给废了,推开门,又把门给合上。赶紧溜到车上,万幸这时卢昂才赶到,一时倒摸 不清门道,不知是那个小子的开车溜了。罗曼则不然,一看之下认了出来。 “就是那小子,快追!罗曼跨上机车,首当其冲,贝鲁特灰着脸,开门冲了出 来,对卢昂大喊:”别让他跑啦!“ 卢昂这才回个神来。坐进车,命手下开车追了上去。 良文迫于无奈,本不想往人多的地方开,可不那样,却不好脱身,他们那么多 人追,只好出此下策了,但愿别伤着人。 “唉!他妈的,后面追兵正急,下面屁股有疼的厉害,坐不像坐,站不像站。” 良文用右半屁股侧坐着直嚷嚷:“又是那个刀疤脸,该死的!” “我操!”街上的夜行人大骂。 “哦,天啦!” 商业街上的夜行人发出各种大叫声,良文管不了那么多,只管卯足了劲开车, 他知道,后面的跑车可迟早得追上来,只是个时间问题而已。所以良文一个劲的猛 冲。一会儿几辆警车也加入了这个队列,良文觉得威风极了。 开了会儿,一看老甩不掉。油都快用完了,于是专挑小道跑。这九弯八拐的, 折腾死你,不一会儿,除了罗曼,真是一个都没了。良文熟悉洛城的路就想他的手 掌,他几个转弯,将车开到洲际公路上,那儿此时的车便少的可怜。 “砰砰”罗曼可不给他客气了。举枪就是两枪,把良文的车后打了几个大窟窿。 “他妈的个靶子!”良文用家乡的粗话骂到。“老子给你拼了!”说着将车一 个一百八的急转弯,掉头朝罗曼冲去,罗曼正在给他的莱福上弹,完全没料到给他 来这手。开枪吧,他自己也小命难保。那就只好跳车了。他的机车被良文的小卡碰 到十几米远的公路边上。良文又一个急刹车,朝罗曼轧去。罗曼就势一滚,滚到公 路下,良文抓起身旁的旅行茶杯向罗曼狠狠的砸去。罗曼被溅得一身茶水,好在水 不烫,若不够他受。 “哈哈!晓得老子四川人的厉害了吧?狗日的”良文探出头吐了口唾液,做了 个鄙夷的鬼脸,之后,边开车跑了。 良文不敢到医院,一怕花钱,二怕打针,从小就如此。三是伤的有点尴尬。一 个大男人怎么给人家护士看屁股。羞死人了。 回到家,将破败不堪的车一停,小跑着回到屋里,突然,门上掉下一张纸来。 “回来,给我打电话,署名是梅。” “她?她来过了?出什么事了吗?唉真是多事之秋啊!打就打吧!我真还找不 到借口给你说说话呢!” “喂!是李良吗?”一听手机响,在警局里度来度去的吕梅立刻接了起来。她 与保镖们忙了近几个小时,一点线索也没有。她实在跑不动了,只好到报警,将手 下人都派了出去。刚才听到警察局说路易商业区有符合她报警的事,但自己又帮不 上什么忙,只好干蹬脚。一听良文打电话来,居然有些激动。 “是我!怎么啦?出事了吗?”一听她说话如此激动。良文还真以为她出事了, 一颗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你怎么啦?”给你打了半天电话,你才接,结果却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 “哦!我碰上了点麻烦!刚回来,你还好吧?你在家?” “没有!在警局里!” “你在那儿干什么?也有人要杀你?” “没……没啊!有人杀你?”吕没反问道。 “没……没什么,不过现在刚甩掉他们跑回来。你恐怕知道刚才路易区的事了 吧?”良文压低嗓子道:“就是那群人追我时弄出来的。” “你好……让人家担心老半天。”吕梅居然如此口吻。看来有良文有前途了。 “是是是,我不好,对啦,刚才又见到抓你妹妹那个人了,被我收拾了一顿。 那小子好厉害。用莱福枪打我,我的车都快成马蜂窝窝了。” “你受伤了吗?” “没有,只是……一点轻伤而已。不用担心,对啦,回去时小心点。” “你……受伤啦?我一会儿赶过来,会小心的,一会见。”说罢挂了机。 “你别来……喂!”良文怕来人不方便,尤其是她。赶紧洗个澡,给伤口上药, 忙了半天,就是不好弄。一听门铃响,只好提着裤子去开门。 “你来啦,没事吧?” “这样问的该是我才对。” “你妈妈她们还好吧?” “好,在家里。”吕梅盯着良文身上道。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