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起萧墙 车刚开进前花园,森就发觉不对,赶紧停下车来,摸出手枪,子弹上堂,对梅 和欣,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屋里狼籍不堪,东西满地都是,吕梅知道事情不妙了,似乎“他们”开始动手 了。 “妈……妈妈!!”她惊惶的叫了几声。 “小姐,好像是被绑架了,卡特是这一行的老手了,正常情况下,他一定会留 下什么信息才对,可是什么也没发现,估计是遭了偷袭,那边我找到他的帽子,大 概那批人是从后花园进来的。” “姐姐!怎么办?妈妈,妈妈不见了?”吕欣面露惧色的哭问道。 突然放在桌上一个从没见过的移动电话响了。 森很快意识到了:“小姐,是绑架的人打来的!” 吕梅一下接了起来。丝毫没有犹豫。 “喂大小姐,还记得我吗?”卢昂奸笑道。 “是你?一直是你在作梗?” “哈哈……,你真聪明!不愧是那老不死所宠爱的人!” “我妈是不是在你那儿?” “你放心好啦!我对待这个前母是周到有嘉!” “你想怎么样?”吕梅冷冷地说道。 “很简单!把你的股权无条件的给我。” “好!在那儿见人?” “呵呵……大小姐真是快人快语啊!好吧!九点正,在圣玛丽大道东边一个废 仓库里,到时会有人给你带路,记住,你可别耍花招,你老妈的命可在我手里。” “你放心!”吕梅砰的挂了机。“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这句话真有道理。 “姐姐,你真的要去吗?”欣哭着道。 “姐姐能不去吗?为了妈妈,这一趟我是一定要去的。” 森立刻给贝克打了个电话,谁知竟没有接,吕梅也慌了神,打了一气良文家里 的电话也没人接。满以为出事了。 忍着内心的痛苦与恐惧,对吕欣道:“你马上开车到鲍曼律师那儿去,如果姐 姐没回来,你就拿着这把钥匙,到银行630 保险箱取出里边的东西,离开这里,找 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去生活吧!你听到了吗?”吕梅使劲摇着泣不成样的吕欣的肩 膀。 “不,我要永远和姐姐在一起,就是死也要死在一块儿,我也要去救妈妈。” “听话,快走,”说着用力将她推了出去。 “不!”吕欣大叫道。跑了回来抱着吕梅。吕梅心似刀割。 “放手!”吕梅大叫道。“森”吕梅向森递了个眼色,森走上去,在吕欣后脑 勺敲了一下,吕欣就晕了过去。森将她抱到屋里的卧室里,和吕梅开车走了。 吕梅在车上直呜咽,森着实看不下去了。想着表兄贝克也可能遭到了毒手了, 牙咬得格格响。卯足了劲一踩油门,车飞一样的冲了出去。车身消失在茫茫的夜色 中。 吕梅压根没带股权书。她知道,这种人完全没有信义可讲的。只有拼死救人了 . 谁知一去就给俘虏了。 “呸,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我早该知道是你!” “嘿嘿……知道又怎么样?你能把我怎么样?”卢昂吐了口烟在吕梅面前道, 继而又说道:“股权证书在哪儿?” “呸,打死我,我也不给。”吕梅吐了口唾液道。 “呵呵……挺有骨气的!罗曼教练,我记得曾经对你有个许诺,诺,人就在面 前,你看怎么样?” 罗曼等了半天,就盼这句话,淫笑着走了过来。 “你,你干什么?”吕梅花容失色。 “嘿嘿……”罗曼阴笑。刀疤脸一扭一扭地,吓死人了。 “混蛋,你这婊子养的,狗杂种,有种就放了我,咋们单挑。绑着的森一声大 呼,声音煞是吓人。 吕琴绝望的直流眼泪。卡特挣得铁链咯咯直响。 “好,我告诉你。”吕梅咬咬牙,说道。 “哈哈……我当你真是有骨气,说吧?”卢昂一把拉回罗曼道。 “不过我有个条件。” “呵呵,你有什么资格谈条件?”顿了顿,“好吧,看在死去的老鬼的份上, 说来听听!” “你的放了他们!” “这个好办,只要我拿到股权证书!说吧,放在哪儿?” “在州立银行!” “哦?!那不是要明天才取的到?” “你想当大股东的日子以后还长呢,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好吧!看在老鬼的份上,我就宽限你一晚,你可别得了便宜耍什么花招!” 卢昂狠狠的指着吕梅的鼻子道。“把她绑起来,你们可给我小心点,可别坏了大爷 的好事。”卢昂冷漠地对留下来的人说道。 “梅梅!都是妈妈不好,都是妈妈不好,妈妈害了你,我真是个没用的老东西。” 吕琴一见卢昂走了,便哭泣着对吕梅道。 “妈,你别说啦,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看看卡特先生的伤怎么样了?你离他 最近!” 因为卡特被打得很吓人,吕琴倒不敢去看。半天也没敢伸过头去看。 “不许说话!”看守的人中,一个喝酒的吼道。 “你他妈的狗杂种!”森倒是一个硬汉,被打的遍体磷伤了,还卯足劲大骂。 那人上来想揍他。 “你敢!”吕梅喝道。“你可别忘了你们老板交代的话,你若打死了他,我就 不答应,坏了你们老板的事,你可受不起这个责任。” “小妞,看你长得弱不禁风的,嘴巴却这么厉害,我是担不起,可是我说了要 打死他吗?”说着就狠狠地揍了森几拳。 “算啦,休斯,你不如靠在这儿多喝两杯,养养神,真让他们跑掉了,我们两 可受不起。” “你也太小心了吧?跑,他们那个样怎么跑?” “你可别忘了,还有个厉害的角色没抓着。 吕梅一听,眼睛一亮。她听的出。“那人就是良文。可是先前打电话给他怎么 不接呢?上医院去不啦?可贝克先生怎么又不接呢?” 森舔了舔嘴唇,吐了口带血的吐沫,他也听到了。吕梅侧头看了他一眼。只见 他使了眼色,用嘴朝他靠墙的衣服努了努嘴。 吕梅似乎没看懂他意思,轻声道:“什么?” “手机。”压着嗓子道。 “我听不清。”吕梅一个劲儿的摇头。吕琴更弄不明白。 森急中生智,吐了口唾液在地上。用脚写了几个字母:MOBILE 吕梅恍然大悟,与她想到一块儿去了。回头看了看喝酒的两个人。说道:“喂, 喝酒的?” “什么事,大小姐,你不忙我们可忙着呢?”看守他们的休斯大声嚷嚷道。 “我有点冷,能不能找件衣服给我披上。” “你的事倒不少嘛!”休斯嚼着鹅腿道。 “你可别忘了你们……” “好啦好啦!就给你弄吧!别老用老板来吓唬我。可是我上哪儿弄衣服去呢?” “诺,那儿不是有一件吗?”吕梅努了努嘴道。 休斯慢腾腾的走了过来,拾起森的西服给她披上。 “谢啦,我会在你们老板跟前美言几句的。 “我也多谢啦。”说着休斯又回到他的座位上和那个人继续吃喝。 午夜时分,吕梅睁开眼,偷看了那俩人一眼。见他们正在打盹。于是压着嗓音 道:“森?” 森忽地抬起头来。笑了笑。 吕梅轻轻地将森的西服掉在地上。因为她只有脚可以动了。费了许久的神,才 弄出来。将鞋子脱掉。艰难的拨了贝克的号。发了个信息。之后将手机踢开了。 “喂喂,快醒醒,出事啦!”贝克直摇良文。午夜起来小解的贝克习惯的看了 看手机后,酒意全无的道。 “怎么啦?”良文揉了揉眼,无关痛痒地道。 “森发了个地址信息来,他们出事了。” “啊!什么?给我看看!”良文顿时被吓醒了,一下抢过手机。 “快走。”李良正色道。 “好!”贝克枪上膛应道。 凭着良文的车技,以及对费城的了解,半个小时就到了目的地。一看又是一间 大仓库。顿时想起了今天下午自己发生的事。从大门缝里看了许久。转过身对贝克 道:“你到那边,相机行事。我走这边。” “你没枪,行吗?”贝克担心的道。 “我这把马刀可不是吃素的。”良文虎虎地道,将手中的银晃晃的马刀摆了摆, 倒真令人心寒。 “好吧!我去啦,你小心点。” “嘿!等一下!” “什么事?” “若是见到他们,别来找我,呆在那儿,暗中保护他们,我迟早会杀过来的。 良文狠狠地道。 “好!”两人击掌而散。 此时正午夜一点时分,里边的人有的喝酒,有的打牌,良文本找了个窗户想翻 进去。可屁股不争气,里边人又多,只好作罢,朝贝克那个方向摸去。 “嘘!是我!”良文见贝克正往一个窗里爬,跑了过去。贝克吓了一跳。又跳 了下来。“你怎么来这边啦?” “唉,那边人太多了,我怕坏事。 “也对。” “嘘!” “嘘!” 两人不约而同的做出这个动作。因为他俩都听到了一个人的咳嗽声。之后就是 走来的脚步声。一会儿,他们藏身的地方,一个门吱呀的开了。屋里灯光照射下, 他背上背着枪。站在门口动了动,便听到小便的声音。之后,那个人又走了进去。 门又给关上了。 “趁天黑,赶快动手吧!”贝克道。 “好,来,我顶你上去。”良文道。 “好,我先上!” 两人悄悄的爬了进去,里边一片漆黑,良文用刀把擦着地缓缓地前进,贝克紧 跟在他身后。 “这好像是库管的房间!”良文摸到一张床,轻声对贝克说道。 “从这儿出去吗?只有这一个出口。” “没事,死马当活马医,你站到门后,我看看。” 用刀撬开铁门,小心翼翼地将银光闪闪的刀伸了进去。刀身上映射出几个人身 影。他这才放心了许多。 良文回过身来:“七个!没问题吧?” “没问题。” “你拾个东西往屋外扔,引他们过来。” “好!”贝克自己也不知道拾了个什么东西就往窗外扔。 “什么响?看看去。” “几人都走了过来,打开门,走了出去,不停的用手电往外边扫。” 良文一下将门处的一个家伙拉了进来,对着他的身子就是一刀,血飞溅了出来。 那小子直蹬脚,却被贝克死压着,一会儿就不动了。 “等着!”良文说罢又探出头,见外边门开着,没有人,赶紧回过头来叫贝克 走人。贝克跟着良文,轻轻地合上门,看了看,小跑着跟了上去。 “咦?罗伊呢?”有人说道。 “刚才还在呢!可能是到那边看打牌去了。” “出什么事啦?”罗曼也过来小解,见门口几人议论纷纷,就问道。 “刚才我们听到外边有声音,出去看了看,可一会儿就没见罗伊了。” “真的?这里边找了吗?”罗曼指了指管理员室。 “没有!” “让我看看。”罗曼抢过一支手电,推门走了进去用手电照了照。 “见鬼,他给人杀了,我去给卢昂说一声,你们就守在这儿。” 一听这小子要去打报告,藏在过道一角的良文岂能容他,斜里,伸出一脚,绊 了罗曼一交,良文一下又扑上去,准备补上一刀,谁知罗曼倒灵活。一侧身,倒回 敬了他一脚。良文一躲,一刀砍去,杀了个空,地上溅起许多火星。这下可捅马蜂 窝了。后面几人,一听这边的打斗声,立刻冲了过来。贝克还正怨良文太冲动了, 一见有人拿枪朝良文扫射,只好跳了出来,连发几枪,一枪一个,真不愧是吃这碗 饭的人。枪声引起了卢昂的注意,丢掉手中的牌,立刻带人跑了过来。让贝鲁特去 看住人质。 良文把刀往回一抽,朝罗曼的脚刺去。罗曼赶紧缩脚。但还是慢了,被刺中小 腿肚,疼的直叫。贝克刚欲开枪。卢昂就杀了过来。贝克与良文只得放了罗曼,赶 紧往后跑。贝克回身还击。可突的没子弹了。良文拾起地上的步枪,扔给贝克,自 己躲在他后面,又试图去拾地上的枪,这下没门了。若不是过道里堆放了些杂物, 他恐怕早中弹了。 咬了咬牙,用刀往墙里一插,居然轻易插了进去,原来是纸板钉的墙。良文一 下就来劲了,使劲在墙上折腾,几下就掏了个洞出来。钻了进去。回身拉了贝克一 把,贝克正忙着还击,良文拉他,他正杀的眼红。不经意地回头看了一下,却只见 一个洞里伸出一只手来。真是喜出望外。胡乱回了了几枪,一头爬了进去。 “哇!真险。”良文大出了口气道。 “是啊!你刚才怎么就在那儿不知不觉开了个洞呢?”贝克给自己的手枪换了 个弹匣道。 “救人要紧,以后再慢慢说!” “对。” “哇,这屋子可够大的。”良文这才发现来到了一个更大的房间。里边乱七八 糟的堆了许多废旧汽车。 “是啊,他们可能在那边,我们过去看看。” “好!”说着两人便小心翼翼的向另一边摸去。 “谁?”一个声音突然问到。 良文出奇快的用刚才贝克给他的那支步枪打了去。同时用家乡话嚷道:“你大 爷!” 刚要走,又来几个人。 良文与贝克赶紧躲到汽车堆里。对方打来的子弹打在车上叮叮作响,一会儿卢 昂几乎带着所有人都赶到了这间仓库。开始清点了。良文与贝克分开来。良文边打 边躲。不一会儿,子弹就没了。将枪一扔。抽出马刀来。准备血刃肉搏了,在他心 里从来没如此豪情雄壮过,也许是吕梅的缘故。 卢昂的人,除了贝鲁特与罗曼真还经不住良文几个回合。良文在黑屋里晃悠了 半边,算了算,少说也砍了十几个。也不知贝克怎么样了。只是听到那边枪响的厉 害。 用衣服擦了擦满脸鲜血的脸,提起一支H mps 冲锋枪,往贝克的方向靠去。不 想,遇到贝鲁特,原来卢昂见人愈来愈少,也怕碰到手下时不时提起的良文。不得 不将他叫来。自己却跑去看人质了。 贝鲁特一抬枪。良文也不客气的抬了起来。 “又见面啦,猴老大!”良文打着哈哈道。 “贝鲁特听不懂,只道他在骂他。气得牙痒痒,可仍旧一副死脸。动了动持枪 的手。 “喂……别乱来,你可别当我傻子,我这可是机枪,比枪,你一定死的比我难 看。你若放下,我也放下,咋两过几招。”良文嬉皮笑脸的道。用左手比了比拳头, 还用大拇指朝下放,有意洗刷贝鲁特。 “好,一起放下。”贝鲁特发话道。 两人心里都有鬼,刚一放下,良文欲抓枪,贝鲁特也抓。良文伸出脚去踢他的 枪,正得意。谁知贝鲁特也踢来一脚。踢掉了他手中的机枪。于是俩人就在这尺尺 之地打开了。 打了一会儿,良文觉得自己吃亏不小。因为那小子人高马大,擅长腿功,自己 呢则相反,以手上工夫见长。自己又矮他一截,吃亏是理所当然的了。良文静下心 来。打螳螂拳,暗自运气功。贝鲁特一见,试探着靠了过来就是一脚。良文一挥手。 格开了他的脚。右手直击他腹部。一击正中,本以为这小子必倒无疑。谁知他往后 退了几步,晃了几晃,又上来了。不是屁股疼的厉害,管叫这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贝鲁特一连几下被良文打的青红相间。把外套一脱。抽出一根二节棍来。打的又急 又狠,虎虎生风。舞得像模像样的。良文几次欲夺他的武器。却不成。倒把手打得 生疼。忙里偷闲的揉揉手。贝鲁特打的愈来愈狠。李良心一横,胡乱的抽出一根铁 管子,又踢又抓。又骂又叫。 “呀!”贝鲁特冲上来使劲劈来。良文也吆喝着迎了上去。两棒相交。发出铿 锵的响声。良文疼的将铁管一下扔了,贝鲁特也好不到哪儿去。良文忽地把外套一 脱。露出结实的肌肉,卯足了劲,贝鲁特也一咬牙。冲了上来。两人打得难分难解。 良文亏在人矮,屁股疼。贝鲁特除了身高,拳术上差良文一大截。二则他不需要防 人朝他开枪。能全力投入。良文侧不然,他可要防着点。 果然,不一会儿就杀出个小喽罗来。贝鲁特趁良文去收拾小喽罗的空挡,突地 用手肘卡住良文的脖子。良文感觉呼吸困难,一个劲咳嗽,赶紧把脖子朝他肘关节 处靠了靠,免得被卡死了。一边还要拼命抢小兵手上的枪,一边忙着扯贝鲁特的手。 真是辛苦之极。好在那小喽罗不敢开枪。只是用枪托打良文。良文被贝鲁特闷的受 不了。一急,用嘴猛往他手上一咬。 “啊!”贝鲁特松开了手。良文一火,头猛往那个小喽罗头上照应。那个小喽 罗疼的直叫,倒了下去。可仍是抱枪不放。良文扑了上去。贝鲁特飞起来,一腿压 了下来。良文赶紧就地一滚。贝鲁特一腿压在那个人身上。“啊”的一声,杀猪般 的,晕了过去。 “嘿嘿……谢啦!” 贝鲁特不答话,跳起来,一个旋转飞踢打来。良文不躲,反冲了上去。顶着他 的屁股就使劲往前猛推。将他推到一辆破车上。疼得直叫。良文跑上去,一拳,让 他给躲开了。 两人打了近半个小时。总算有了结果。可能是听到警笛响。让贝鲁特分了神。 让良文捡了便宜,把他打了个半死。良文一瘸一拐的。呼着粗气。提着从地上抢来 的枪。朝那边枪响的地方靠去。来到尽头,一超长的楼梯从仓库下面直达顶部,真 是令人咂舌,居然修这么长的梯子。 良文探出头,小心翼翼地朝上面看了看。有人把守。 外边,不知怎么得知消息赶来的警察正大张旗鼓地劝解里边的人交械投降。良 文四周看了看。借着外边警车的等光,见一辆废了的室内吊车的铁钩从顶部垂直吊 了下来,倒在一辆车上。 眼睛骨碌一转,来劲了,将枪往身上一挎。猴样的爬了上去。靠着支撑天花板 钢柱,朝二楼爬了过去。一看只有两人,真还巧了,就是那两个蛮子,蹲在那里不 一会儿就向下面的警察打几梭子。 良文爬了过去。此时的卢昂手下的人是死得差不多了。两人打一枪就缩回来。 看他们胖是胖,倒还灵活。下面的警察要应付正面的是几个歹徒居然拿高处的他们 没法子。良文趁他们站起来还击时,猛推了他们一把。两个胖子像铅球一样坠了下 去。看了看。几个身着防弹衣的警察冲了上来,把摔了个半死的他们给考了起来。 拖到警车里去了。 看了看,见没人了。便朝顶楼爬了上去。只见吕梅等全绑在那儿。罗曼正在与 贝克对打。卢昂坐在一张椅子上,擦着一把亮晶晶的手枪。良文一见没人。趁卢昂 不注意。一下将枪给他踢掉了。用枪对着他。 卢昂双手抬起。吐了口烟。斜视着良文:“你就是那个华人?” “嘿嘿,不才正是!”良文用血红的手指了指自己道。 “阿良!”吕梅大叫道。 “等一会儿就来给你们解。”良文打着哈哈道。 “听说你功夫不错?” “谢谢!”良文刚说完,卢昂将烟朝他扔来。猛一个正踢腿踢来。良文不备。 被踢得翻了个跟斗,枪也掉了。 吕梅大惊:“阿良!” “李,你起来,起来废了他”森大吼道。贝克也因为没后顾之忧了。认真打起 来,但却疲劳过度。本来就不是罗曼的对手。好在罗曼脚受伤,移动不灵活。不然。 贝克知道自己一定撑不到现在。现在他也是强打精神,拖着他,只要李一赢,他就 可以和李联手。下面的警察会冲进来才怪。要不他们这一行就没有生存空间了。 良文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默运气功,卢昂一手得逞,又冲了上来。大有 一下击倒良文的企图。良文不躲不闪,卢昂一个三百六十度的转体。良文故伎重演, 只是力道更猛了。卢昂刚好背向他时,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猛推了他一把。卢昂做 梦也没想到。居然有这一招。猛觉得一股大力推来,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墙撞去。鼻 血都给撞了出来。卢昂也是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摸了摸鼻子,脱掉外套,又 摸了过来。良文打起太极拳。动作缓慢之极。卢昂看来,简直就是跳梁小丑。 “阿良,小心!”吕梅叫道。良文没理她,只顾打他的拳。卢昂不知深浅。上 来就是一拳。他以为他的动作比起良文的来快多了。一定讨个便宜。谁知他快,良 文更快。忽然他的拳就到了。卢昂受了一拳退了几步。良文趁势再补上一掌。卢昂 惊讶之极。倒在地上,吐了口血。躺了下去。 罗曼一见,一下将贝克拉过来,然后举过头顶,摔在地上。贝克在地上打了几 个滚,直呻吟。 罗曼跳了过来。一个重拳。良文用双肘挡住。身子不禁往后退了几大步。罗曼 右手一挥,又是重重的一臂膀,良文躲不了,只好用肩膀去扛。 “哼!”良文闷哼一声。这一拳弄的他气血翻滚,吐了口血。罗曼真是个蛮子, 力大得像头牛。 “阿良!”吕梅张大了眼,怜惜地叫道,让良文听了更是舍不得放弃,他,要 守在她身边。 “李,撑住,警察就快来了。”森发出震耳的声音道。他不知道仓库入口处还 有十几号人在跟警察耗着,一时半刻更本冲不进来的。森拼命的叫道,给良文打气, 一边拼命的扭动。手铐深深地陷进他的肉里。 吕琴一看以前那个不起眼的小子为了她们居然打成血人了,到了这份田地却还 苦苦挣扎着。心里一直后悔以前对他的抵触过深了。她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好男人 ;就像前女婿一样,在女儿最需要的时候,守护在她的身旁。 良文心里盘算着,只能以巧取胜。这个家伙力大无穷。看来用气功恐怕也罩不 住他。何况现在自己体力衰得如此不成样。一连挨了几下。人都快变形了。良文一 急,咬破舌头尖,剧痛刺激着自己的大脑,精神都抖的一振。打出的太极拳也力道 雄浑。罗曼吃了一惊。“这小子怎么回事?怎么越打越来劲?”刚愣了愣,良文双 掌平推来。罗曼不敢小瞧他,用拳相挡。谁知却被良文硬推着打在自己胸口上。罗 曼只觉得一股热流从胸口朝嘴冒了上来。啊的一声吐了口血,良文得势不饶人,双 掌又推来。罗曼吓了一跳。忙收腹,良文突地变掌为拳,卯足了劲,在他太阳穴上 狠狠的一拳。罗曼只觉得四周直冒星星,倒了下去,一动不动。 良文叹了口气。大吐一口血。‘啪’的一声坐了下去。 “好样的!”森大嚷道。连卡特也会心的笑了笑。 之后,强打起精神,踉跄着朝吕梅走去。突然心口一热,大吐一口,听到吕欣 的叫声,终于倒了下去。 “姐……姐……你在哪里?”吕欣在楼下一听到吕梅的叫声,便拼命的冲了上 来。几个警察慌了。吕欣一见吕梅便扑了上去。 “姐姐!你没事吧?妈妈,吕欣大哭。几个警察忙着给人解锁。良文迷迷糊糊 的听到卢昂的呻吟声。心里一惊,侧过头。突然看到他正将他的手枪拾了起来。正 对着自己身后的某个人。 “罢了,今天得归西了。!良文一闭眼,突的爬了起来。向卢昂压去。卢昂拼 了吃奶的力才勾动扳机。不想这一枪却被良文给坏了。他的反手一击,打在良文身 上。良文只觉肩膀剧疼。两眼一合,就躺了下去。卢昂也慢慢的合上了眼。刚才被 良文一压。倒把他给弄的受不了。 “阿良!”吕梅听到枪声。一看见良文站起来扑了过去。一下又躺了下去。动 了动就没折腾了,使劲扯着套着自己的手铐。声厮力竭地叫道。吕欣正扑在母亲怀 里。被姐姐这一叫,吓蒙了。 “警察先生,请用枪将我的手铐打开。” “不行,那样会伤到你的,也会伤到别人。” “我管不了那么多。”吕梅一个劲儿的蹬脚。 “欣儿,你傻啦,还不过去看看李先生?” “哦!”吕欣唯唯诺诺,走过去。一看良文满身是血。倒不敢去碰他。 良文昏昏沉沉的躺在一个移动的床上。他只听的吕梅不停的哭泣声。不久,却 突然安静下来。隐约听到一个有各种设备的房间里。耀眼的灯光,嘀哒的声音。之 后,就全然不知了。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