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 高中时城是我最好的朋友,两年前的一个暑假我去还他作业第一次见到“表妹”, 其实只是听到:“哥哥!”“我妈知道了”城对我说。我便从此再没来过。给城的 理由很简单,因为他的母亲是老师,抓到抄作业还得了?虽然实践证明了我是个连 作业都懒得抄的人。 表妹的声音很温柔,也很亮,是婉转的那种。于是问城。城长得虎背熊腰,认 识他的人都难以把他和熊划清界限,他便回我一句:“赤木钢宪的妹妹见过吗? 从此凡朋友都知道逍有个大舅子是城。城对此一直和我划清界限,给了我三句 话:“不许再叫我大舅子!”“我不会让你这种人靠近我表妹的!”“作为朋友给 你个机会,坚持个七、八年来打动我!” “表妹”这成了我在网上欲见城时的开场白。“是表哥”“滚!” 在偌大一个校园里千把人中想找一个人,在最容易的情况下也是四十几分之一, 可找头熊可不同,在只有一头的情况下是百分之一百。 所以,“大舅子!” “再说一次不许再叫我大舅子!”假作愤怒状说实话那时候我想着的是“太迪” 熊。 “喂!表妹……” “你别跟我说了,不可能的。” “旧通融一下吗!” “不可能的!” “你抹杀你表妹的爱情……” “什么吗!” “封建家长制!” “什么玩意,你这种人算了吧……”挥着手不屑的样子。 “表妹!”可爱的BEAR又上网了。 “……”出奇的那边没反应。 “恩!”终于有个字传了过来。 “你稿什么吗?” “是不是你说喜欢我?” “城!什么吗?少来哄我。” “不是的,就是我!” “什么就是你?” “哥哥看电视去了。” 这时我开始意识到,我错了。一时想不到别的只得回个笑,心理想:“城有没 搞错? 要我聊什么呢?“”哥哥说你想追我……“”他还说了什么?“”说你是个才 子,才华横溢,却放荡不羁。“”是吗?其实喜欢你只是说了玩玩,逗逗城罢了。 “”是。“”无聊,想找个寄托。“ “哥哥说你有很多女朋友……” 聊了一个多小时,她总是“哥哥!”、“哥哥!” “喂!城!” “是逍?” “你表妹好依赖你喔!” “知道就好,你没戏了。”“……”我刚想说。“你首先过不了我这关,等个 七、八年再说吧!”啪就吧电话挂了。 我想起原来自己和表妹讲了很多“无聊”她似乎并不在乎我叫她“小女生”, 感到她也“无聊”,不过她有哥哥。 我一直坚持自己只是逗逗城,和表妹天马行空的乱谈,很不在乎的样子。最后 我看了看时间,突然打了“走了!”两个字便下去了。很想知道表妹说了什么…… 城又挂在网上了——电话不通。 “城!” 他无奈的朝我笑。 “在学校找一个人很难……” “找一头熊就不同了!”他抢着背出了我的台词。 “表妹……” “我没问她,不过她好象很开心,打字的速度比以前快了好多。” “你这哥哥怎么想的?居然把妹妹……” “那天她正好在,省得你这人……”现在轮到我不知他在想什么了。 “这不是羊入虎口?” 城笑笑不再里我。 我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对他那样说话,我想还是在逗他,可结果并不令我满意。 “大舅子!”在学校图书馆又被我抓到,看来我是个好猎手。 他看着我,看来对于“不许再叫我大舅子”已经放弃了。“这个表妹……” “她又不是常来我家!再说就算来了……”这时我注意到他手上……“这是什么?” 既然是熊,反应自没有我这存心不良,先下手为强得人快,于是那个粉红色的信封 很自然的落到了我的手上。“哎……给我……给我……”大家知道“太迪”熊的样 子总是很可爱的。“哦!粉红色的……”“给我……”“表妹吗……”“你先给我!” “喔!我来欣赏一下!”才不会这么容易给他。“给我!”“我来看看地址……” “好!好!好!”“那表妹……”“我想想办法,尽力吧!”我居然就这样吧信还 给了他,又再罗嗦了两句…… 结果依然不见表妹。“城!”今天我感觉不好。“什么事?”也许是见我表现 出大异于常的态度,所以也重视起来。“我想表妹。好无聊。”说得很底,因为是 沉沉的心里话。 城知道我是个不说慌的人,沉默了一下。又恢复原来的态度:“不可能的,再 等个七、八年吧。”我又露出平时的笑。 突然想起我对表妹一无所知。“喂!城!”嘿!嘿! “这个表妹吗……” “不可能!不可能!这个是不可能的!”熊掌在空中挥动着。“表妹让我看看 总可以吧?”知道他不会肯,这样才好向他打听。“表妹即便有空,也……再说, 她……”“一点可能也没有?”我装做很失望得样子。“算了把你,不可能!” “那么表妹的芳名……”“不知道!”他明摆着不上钩。“你这作哥哥的……你不 说是不是?”真拿他没好气。 他保持着欢快的笑,真想和他耗下去,让他的脸部肌肉凝固,再也松不下来。 “你会告诉我的!”我用很有信心的语气,心理知道,看来是不可能的。“我不会 说的。”“是吗?”死撑到底吧! 我从不骗人,也给人余地,现在得人似乎习惯了不相信别人,转而喜欢听那玄 外之音,于是纷纷跳进陷阱。我自然是挖坑得人,但真不希望有人掉下去,于是我 总想挽救,把所有的和盘托出,可那样更坚定了他们跳下去的信念。城是第一个肯 相信的人,可他依然多次掉下去。“我很笨,但我相信你。”他很自信的答我。 不知不觉我发现自己在坏坏的笑。其实这次我并没有可以让他自己说出来的 “真话”。 我真的好想表妹,好烦!心理好烦! “城!” 他看着我,微笑着:“表妹说,你好像一阵风。”“小子!再等个七、八年吧 有我在,你别想了。” “也许!”心情又好起来,也许吧! 想见表妹,表妹什么样子呢?我从未想过,很漂亮吧。 城说:“绝对漂亮,你没指望了。” 表妹的温柔与可爱是我早了解了的,是理想中的那种温醇。 城告诉我:“表妹就在崇文中读初三,而是你看不到。” 我说我去找,我知道我不会。“你找不到的。” “让我再和表妹聊聊可以可以吧?”感觉自己似乎并不急切。 城微笑,“她是音乐,小提琴、钢琴,你懂吗?你的文学……算了吧!”“太 迪” 幸灾乐祸的样子…… 所以现在任对表妹一无所知,就连以前知道的在崇文中学,现在她也已经毕业 了。 我依然过着浪荡的日子:“我是个君子!”低下头去看着后边伸过来的一双 “耐克”鞋。几秒钟后他迅速的缩回去,因为我是君子,所以我不会做那无聊的事。 屏幕上又出现了城:“还没有女友吗?坚持啊!过去两年了!” “表妹怎么样?”我随口道来,没什么? “表妹……” 一直是我和城在玩,对表妹我一无所知,有吗? “大舅子!我想表妹!”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