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李晖没想到会在海边邂逅这个美丽的女子。夕阳给蔚蓝的大海镀上一层金黄的 颜色,李晖第一次发现蓝和黄竟然是如此的协调,协调的还有这不知道名字的女郎 裸露在泳衣外那富有弹性的皮肤。游泳的人都三三两两散去了,这女郎依然在太阳 椅上躺着,墨镜把她的眼睛盖住,看不清是睡了还是醒的,几缕黑发散乱于手臂与 身体之间;泳衣裹着的胸脯如山,山与山之间有一小沟,一直延伸到白皙的脖子; 山下是平原,平原尽头又是微微隆起的小坡,连接着两条修长的玉腿。女郎只在李 晖伸手可及间,又仿佛记得是自己带来的游伴。李晖觉得自己身体的某个部分在有 力地崛起,他爬起来,跪在女郎的面前,轻轻抚摩着她的脸,她的樱唇半张,李晖 忍不住吻了下去,一只手沿着脖子上的小沟一直往下……,女郎在呻吟,李晖压在 她的身上,突起的海浪把李晖狠狠地抛起,在海浪之颠他控制不住身体内的激奋, 在落下的一瞬间他感受到了灵魂出窍般的快感,李晖大叫大声——醒了,内裤上湿 淋淋的一片。 李晖转身扭开床头灯,时间是3 点。内裤湿得难受,但他不想换,他努力在这 种湿淋淋中寻求一种快感。很多年了,李晖已经习惯在一些于平常人无法忍受的痛 苦事情中寻求快乐,不管成功与否,他都要试。他试着让冰冷刺激着逐渐疲软下去 的该崛起的部分,竟在丝丝的凉意中感觉到不一般的刺激。他扭头看看了一边熟睡 了的妻子新兰,倦曲着的身子象一根干柴,一种悲哀的情绪突然象潮水一样漫过了 李晖的全身,他无望的然而又是倔强地趴到了这根干柴上,象一个孩子。 “你干什么?半夜三更的。”被惊醒的妻子恼怒异常。 “我要行使一个丈夫应有权利!”李晖的眼里盈满了愤懑,这使新兰惊慌莫名。 “你今晚到底怎么了?”新兰抵抗着。 “怎么了?!十年了,我只能用手解决问题!我是一个男人,你说我怎么了?!” 李晖大吼,一只手按住新兰,一只手粗暴地扯裂她的衣服。 “我没有不是也一样过日子么?为什么一定要那样?” “你到底是无知还是不讲理!这是正常的需求!” “晖,求求你,我知道是我不对,但我真的不想,求求你放过我。”新兰在哀 求。 “不行!今晚非要你不可!”李晖的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一只手已经伸到那 本应该是丰润茂泽的地方,另一只手搂住了新兰的半截身子,双唇盖住了新兰嘴巴, 企图用舌头橇开那顽固紧闭的门户,新兰的嘴巴终于低不过而微微张开,李晖的舌 头乘机在里面横冲直撞;但是那只手的劳动始终是徒劳,任凭李晖如何揉搓,干涸 的枯井始终不能有一滴甘泉的涌出。委屈、愤怒和绝望竟然使李晖萎缩下去的部分 迅速膨胀,他扯掉湿淋淋的短裤,不顾新兰的哀求迅速压在了那干瘪的身体上面。 新兰躺在李晖的身下象一具僵尸,张开着眼睛看着运动着的李晖面孔由血红而 青白。李晖疯狂着,一面不停得念叨着:为什么别的男人有的我没有!我也要!我 也是男人!此刻的新兰觉得丈夫是如此的陌生:这就是那个温文尔雅的李晖?这就 是白天衣冠楚楚一本正经的文化局长? 李晖闭着眼睛,脑海里出现了一个面容娇美的女子,她叫顾夏,是她真实的名 字。 “顾夏,顾夏……”李晖叫着,加快了速度,他要爆炸,他要疯狂! “顾夏是谁?”一声冷冰冰的声音从李晖的身下传来,李晖发现自己快到闸口 的洪水猛然退了回去,他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蜡黄的脸和一双布满皱纹充 满猜忌的眼,李晖可悲地发现,自己已经不能维持一个正常男人正常运作,坚硬膨 胀的地方迅速萎缩下去,李晖从新兰的身体上委顿下来,泪流满面。 -------- 西陆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