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在我心中的风筝 作者:e时无心 (mailto:xiaowei2000@xiao.com.cn ) 风筝已经走了三天了,我每天都在网上找她,希望她是在和我开玩笑,她以前 和我说过,风筝的意思就是飘忽不定,不会在一个固定的地方,一旦落下,不是生 命结束了,就是又要飞走,我一直没有相信。但这次我想她是真的飞走了,我很后 悔没有抓住风筝的线,也许那根线不在我手里。 她最后一次是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是三天前那个周日的早晨,我们从这一天开始 放假了,整整一周,那时我正在睡觉,不到十一点我是从不会自己醒的,电话里她 的声音很急,问我能不能出来,我迷迷糊糊的告诉她我一会儿再打电话给她,她犹 豫了一下,我就就撂了电话。等我再醒的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了,我一 边穿衣服一边给她打电话,可她的手机占线了,一直响了很久也没能接通,我感觉 有点不对,急忙打开电脑进了我们常去的那个聊天室,我以为她会在这等我,可没 有她的身影!一群人闹闹哄哄的在说笑,我喊了两声:" 风筝?" 没人回答,过了 一会儿,大雄来了,我问他看没看到风筝,他说没看到,可能小静会知道风筝在哪 儿,小静是他的女友,我告诉大雄让小静给我回电话,几分钟后,电话响了,是小 静打来的的,我问她知道风筝去哪了吗? 小静说:她可能是走了。 我心猛的一沉。 她还说什么了?我问。 再就是以后有时间她给我打电话,她是今天早晨告诉我的,她没和你说吗?小 静带着点诧异的语气问我我没说话就把电话撂下了。走到阳台前,拉开了窗帘,阳 光有些刺眼,我点了支烟,狠狠的吸了两口,看着外面悠闲的人们,开始发蒙! 大概是半年以前,我那段时间精神上空虚的要死,每天泡在网上,不知道自己 想做什么,大雄告诉我有个聊天室这段时间特火,他和小静常去,可能过段时间他 们还能混个网管之类的当当,那个聊天室叫做迷惘,我刚去的时候像一个刚上网的 楞小子,和谁都想聊几句,说话还特客气,一进去把他们的祖宗八代都问候遍了, 我喜欢这里的人们说话时的那股假斯文劲,听说这里有些人是隔壁“问问情"BBS的 高手,据说有好几个人发表的贴子曾被转贴在某家大网站上,他们为有这些光荣历 史而骄傲,大雄也感到能认识这些网友打心眼里感到自豪。他对我说,他身上的俗 有了质的改变,我说,我看出来了,都进到骨子里去了。和他们胡侃了一会儿,我 到" 问问情" 逛了一圈,这里的确有几篇贴子写的不错,大把大把的赚人眼泪,可 能都是刚和对象分手了,对爱情有着刻骨铭心般的恨,总之意思大同小异,就差写 上要是再让我爱我宁可去一头撞死在墙上,撞不死都不行,醒过来重撞,可作者好 象没有对面我刚刚聊过的那些人,这时我看到了一篇名叫" 随风" 的贴子,是新贴 上的,与众不同的是给我的感觉好象有些忧伤,作者名字是" 风筝" ,我有点感到 奇怪?看起来这是个有很多心事的女孩,我心中久违的热心肠开始复苏,我得开导 开导她,我心里这样想的,给风筝发了封Email ,我用尽了我所知道的一切对未来 美好憧憬的词汇,再加上对她的仰慕之意,约她改日到" 迷惘" 一聊。一天后,她 回信了。这们就是这样开始的。 这是风筝走的第四天了,这让我有点不敢想象,她究竟去了哪儿?我的心一直 悬在空中,我一直不敢往坏处想,这些天我如幽灵般的出入在我们以前常去聊天室 和BBS 上,用尽了我知道的找人的所有办法,我甚至想过去打110 !还好大雄和小 静拼命的把我拽住,这两天他俩一直在我这里住着,怕我自己难过,甚至不让我出 去,我象个犯人似的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转来转去,唯一与罪犯不同的是,这两个看 守一直吃我的住我的,而且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看着他们打情骂俏我更加显得形 孤影单。喂!我对隔壁闹的正欢的那对男女喊到。大雄走了过来,看了看我,拿了 支烟给我点上,屋子里已经彻底黑了,我一直也没有开灯。现在几点了?我问。都 快五点了,大雄回头看了看站在门口的小静,是不是?小静答应了一声,走过来对 我说,你都一天没吃饭了,饿不?我没说话,站了起来对着墙上的镜子照了照,在 烟头的一明一暗中,我看到了镜子里的脸,只有满脸的憔悴,眉目却怎么也看不清 楚,我走近了一些,依然看得很模糊,终于看到一双眼睛,散发着空洞而无奈的目 光,就象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野兽的眼光,绝望、无助,我的心彻底的凉了。 这天晚上我喝了个烂醉,他们说我是一路吐回来的, 在半夜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梦的背景是发生在二战时期,可能是日本对美国 的珍珠岛偷袭,当时在梦中我就知道,我那时可能是美军航空部队中的一个的空军 小队长,带领着一群士兵,其中有大雄、小文、晓杰等人,顶着炎热的太阳,在空 军基地巡逻。哈喽!我边走边讲,说的是一口流利的美国英语,意思是让大家提高 警惕,小心敌人偷袭,接下来的意思就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等等鼓励的 话,看着大雄他们被我的话说的热泪迎眶,争先恐后的要报效国家,我就问他们谁 有雪茄,后来我让他们继续巡逻,我蹲在一架飞机下面,点了支雪茄抽了起来。刚 抽了两口,突然响起了警报声,我跑了出来,先是听到了飞机的轰鸣声,远处一片 飞机向这里飞来。我KAO (我清楚的记得这句我说的是中文)我向不远处我的队员 们大喊,GO!GO!LET GO!但他们好象都无动于衷没有听见一样,看来只能是靠自 己了,我快速的爬上了一架F-16战斗机,坐好了回头一看,大雄在副驾驶员的位置 上正磨拳擦掌兼咬牙切齿,随着飞机的起飞,我们俩大喊,必胜!当我飞到很高的 时候,看了敌人的飞机,是日本人!大雄喊着。干掉他们!我狂喊。战争打的非常 激烈,伴随着心吓肉跳,我们几乎击落了所有的敌机,就快胜利的时候我的飞机中 弹了,一头向大海冲去,我想这回可完了,英雄当不成了,没能改写历史,边想边 一头扎进大海里面,当我的脸沾到海水的时候,我醒了,是小静拿着一块湿手巾放 在我脸上,大雄在一旁笑的非常的灿烂,让我想起了五月的花一直开到十月的样子。 你刚才说梦话了。大雄说。 我的头开始疼了,一阵阵的,真想把它砸开,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是不是大 们常说的大便,我艰难的爬起来,我想我在刚才梦中的那场战斗中真的负伤了,混 身都疼。 你好点了吧?大雄问我。 男子汉大豆腐?小静笑着说。 嗯,好多了,呵呵,我勉强的笑了笑,过几天就没事了。再过几天就上班了, 你得好好休息一下,大雄说完就拽着小静出去了。 我打开了桌上的电脑,拨号上网,猫儿一阵狂叫,在我听来好象我的痛苦的呻 吟声,打开foxmail ,收到了几封信,都是远方的网友写的一码是对我的思念之情, 虽然我这人在现实中非常讨厌,但在网上我却是个君子,经常劝别人好好的为人处 事,努力学习,但我自己在这方面却做的很差,这也难怪风筝经常对我说我的素质 须要提高了。 她象开玩笑似的对我说,别每天只谈爱情,谈点别的好吗? 男人和女人除了爱情还有什么好谈的?我问。 太多了、呵呵,工作了、生活了! 那别人和你都谈什么了? 不告诉你! 那我们只谈爱情! 瞧你这素质,哈哈! 在两千年的这个夏季就要过去的时候,我们相约见面了,是在文化广场,那里 以前我一回也没有去过,但风筝说那儿离她公司很近,她没事的时候经常去,熟悉 的地方会有种安全感,我说你见到我就会觉得更安全。但风筝一直没告诉她穿什么 样的衣服,长的什么样,我唯一知道的就是她是个女的,我们约好晚上8 点到文化 广场,到时电话联系,我想这将是一个浪漫的夜晚,从此以后我就会喜欢上文化广 场,甚至有广场的地方我都会喜欢。那天我把自己打扮的连自己都有点认不出来了, 大雄说我怎么看都象只傻鸟,等着猎人把我一枪,或者是两枪击落,我很痛快的告 诉大雄,我宁愿为爱粉身碎骨,死无全尸,然后让他从我这里滚蛋。我是带着一种 英雄就义般的心情去的,等我到的时候我发现来早了,刚七点十分,我不想给风筝 打电话,如果让她知道我来这么早,岂不是很没面子,趁着时间还早,我打算熟悉 一下地形,以前没来过这里,文化广场不算很大,绕一圈大概十分钟的时间,整个 广场都是悠闲的人们,其中情侣居多,正中心有一座人像,双手向上,表情严肃, 作勇敢无畏状,顺着他的手向上看去,半空中有一奇形怪状物体,被石像身后一大 三角石架所支撑,此物体耽搁我近五分钟时间,我看的眼都酸了,也没看出是什么, 又不好意思问别人,只好做罢,不过也有不少的人象我一样,在向上看,还时不时 的和身边的人谈论几句,我想应该是猜这人是怎么把这东西撇上去的吧。远处有某 公司正在举行促销晚会,那里聚集了更多的人,我向那儿冲了过去,没到一半的时 候就被一阵鬼哭狼嚎声给吓了回来,一边回撤一边心有余辜回头看看有没有人追来。 看了看表,时间过得很慢,才七点三十多,我在离人像不远处的花池边上坐下了, 点了根烟抽了起来,看着一对对手牵手走过的情侣们,心都醉了。 你说那是什么?一个老人的声音把我从半昏迷的状态中叫醒,我不知道什么时 候旁边过来一位老人,他手指着空中问我,我随便的住天上指了指,那儿吗?老人 好象在自言自语,怎么这么晚了还有人放风筝?嗯?我说:放风筝?大爷,那是星 星,呵呵,啊?是星星呀?他恍然大悟,摇摇晃晃的走了。我正在纳闷的时候,电 话响了,喂?cash吗?我是风筝!你在哪儿?我问,我在人像的前面,你过来吧, 白颜色的衣服!好的!我挂断了电话,向那里走去,很快,我就看到了她,在广场 有点昏暗的灯光下,我依稀看到了风筝大概的样子,披肩的长发,一身白色的裙子, 大大的眼睛,圆圆的脸,象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风筝? cash? 我是. 她对我微微的笑着,脸上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嗯!你能不能借我点儿零钱?风筝对说道, 干嘛?我问, cash不就是零钱吗?呵呵。 哦!我还想向你借点哪?我说道, 为什么? 因为我要给家里打个电话,告诉我妈,我今天看到了一个美女。 嗯?怎么今天嘴这么甜,来的时候吃蜂蜜了?呵呵. 找个地方去吃点吧?附近有家咖啡厅! 好呀! 我们就这样一面打趣一面走着,我感觉迎面经常有嫉妒的目光射过来,让我的 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虽然我们之间存在着极不相配的郎才女貌。 很久以后我都一直记得那天我们在咖啡厅时的情景,这让我不得不提一下我的 嘴,它让我非常的痛恨,它总不是不能明确的表达出我脑袋里的思想,让我的心急 得无可奈何又无丝毫办法,而总是在我最需要它说的时候,它却被各种各样的东西 堵上,但如果当时又恰好有人一直在看着你的时候吐出来很明显是不雅观的,最后 所导致的结果就是它被一杯温度在70C 的咖啡给烫坏了,近一个小时都是在风筝的 笑声中和我说话时咬字含糊不清并且带着明显的呜噜声中渡过的。我们的话题一直 都是围绕着网络,我并没有问她关于个人方面的事情,虽然我很想知道,但我言行 表现的文雅又不失风度,而风筝对互联网方面的认识也让我感到有些惊讶,我心惊 胆颤的说着一些我认为非常复杂,让她看似我懂其实我不懂根本没几个人懂的问题, 但外表看来非常的从容,最后她认为即使互联网出现了故障我也能轻松的解决,我 告诉她虽然那是电信局的事如果用到我也我非常愿意帮助他们,我非常成功的树立 起了在她心中高大的形象,可能还闪着光芒。我们的谈话是快到九点半的时候才勉 强结束的,在这次亲切的交谈中我们确定了以后会经常见面,走出来的时候,风筝 笑着问我,cash,你刚才说的不是在和我吹牛吧,然后把手放到了嘴上做吹号角状, 我的心迅速滑落到了接近崩溃的边缘,在把她送回去的以后,它还在边缘挣扎,当 它不在挣扎老实的回到它正确的位置我们叫作心腔的地方时,已是第二天的早晨了。 早晨上班以后,大雄坐在我对面,足足看了我有三分钟的时间,表情严肃,边 看我嘴里还叨咕着,奇怪?奇怪?我若无其事的坐着,装做没看到他在看我,他终 于忍不住了,走到我面前伸手要摸我的脸,我仍然没有动,他又把脸趴了过,眼睛 都快挨到我的脸了,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我大喊了一声,大雄嗷的一声一溜跑开了。 过了一会,悄悄的走了回来。 你竟然没事儿?啊?我还以为你被恐龙给吃了哪 她没那么可怕,我非常镇定的对大雄说道。 不太可能吧,给我讲讲。 我把昨天我和风筝见面的事添了半瓶的油又加了点醋对大雄说了一通,当然其 中省略了热咖啡对我的伤害。最后我说道:改天我领回来给你看看。 大雄带着没有丝毫相信的眼神看着我,嗯,你病的不轻。 我是做网络工程的,工作很忙,一般只有周日才能休息,如果接的工程多的时 候,基本上一个月可能才会休一天,但那也要看经理的心情怎样了,如果他高兴工 程结束后可能会给我们放一周的假,不过要是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可能会一天不休 继续上班或是一直给你放假,至于放多少天就看他会不会想起你来了,以前有两个 在这里工作几个月的同事,都已经放长假了,连我都忘了他们的名字,我想经理就 算和他们面对面走过也想不起是谁了。这里的工作充满了紧迫感,但严肃的气氛让 我感到难受,我迫切的需要一个不长不短正好一周的假期来缓和一下工作给我的压 力,这股压力让我觉得身心疲惫,想起来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这段时间还不是很忙, 但正好赶上欧洲杯,整个公司连一楼看大门都算上全都是球迷,我更是一铁杆了, 自从欧洲杯开赛以来我一场没都没有错过,欧洲球员们精湛球艺几乎让我疯狂,而 时差让真的让我疯狂了,只要有球赛的时候我一天只能睡上大概三四个小时,我想 我应该和经理谈谈假期的事了,但我只争取到了应得的,周六休息。 我和风筝从周五的晚上一直聊到了凌晨,开始时我把大雄和小静都叫到" 迷惘 "来介绍给她认识,她们谈的非常高兴,可能我们可能都是同一类人,充满朝气又对 现实生活不太满意的人吧。后来我们为了一个非常无聊的话题争论的面红耳赤,我 想大雄的脖子都粗了,我和大雄是正方风筝和小静是反方,这问题是我想出来的, 说完我就有点后悔了,我问她网络上有没有真正的爱情,她笑我太天真了,网络上 怎会有真正的爱情,然后就爱情的看法我们各息又神侃了一番,可以说从古时的梁 祝和罗朱一直侃到现代的jack和rose,真正的爱情无时代无国界。不过我突然发现 他们没有一个是在网上认识的,大雄临走的时候背叛了,向她们投降了,我想可能 是小静对大雄说你再胡说,明天我怎么怎么?至于到底怎么我想无非是当当床头柜, 跪跪洗衣板之类的,她俩在十二点多的时候携手回去了。整个聊天室只剩下了我和 风筝,在我的疲劳轰炸下,她终于要认输投降了,求我放了她让她去睡觉,但后来 她又精神了,一付打死也不服的样子,原因是她在快一点的时候抱着键盘睡着了, 睡的正香的时候被我的电话给叫醒了,然后她又去洗了把脸,叫喧着以前说的都不 算。快三点的时候我们一起走的,走之前约好明天我去接她,再约上大雄和小静一 起去逛街。 这天下午正好有亚泰队的主场比赛,但我忘了是和哪个队踢的,我带着大雄和 小静去接风筝,然后我们拿着相机和望远镜冲向了南龄体育场,一到那儿就被漫山 遍野的人们挤了进去,我在门口趁人不注意还捡了两个空的矿泉水瓶,塞在风筝的 包里,风筝问我这是干什么用的,我告诉她一个瓶子能卖一角钱。我们抢到了第五 排,找了个正对着中场的位置坐下了。比赛踢的相当激烈,双方的攻防转换很快, 如果不知道很难看出这是两支甲B 球队的比赛,风筝一边磕瓜子一边看,我们喊的 时候也敢跟着喊两声,看到我看她,脸红的象个熟透了苹果,又坐下磕瓜子,给我 抓了一把,我磕的涂末星子横飞,瓜子皮吐了前面那个人一身,半场快结束的时候, 我们喊的嗓子都哑了,就是还没进球。这时对方有一个队员犯规了,裁判给了张红 牌,罚了下去,他下场的时候正好往我这面走来,全场的人都指着他大骂,我从风 筝的包里把矿泉水瓶子抽出来一个,对着那小子用尽了全力一下仍了出去,虽然离 的挺远,但也只差一点打着他,他可能吓了一跳,抬起头,边走边向我们这边看, 让我想不到的是,风筝这时把另一个瓶子也扔了出去,不过她没劲,瓶子砸到了第 二排的一个人身上,这人把瓶子捡起来,连喊带骂的也扔了出去,这时候也有好几 个人对着那个队员扔各种各样的瓶子,那小子飞也似的跑下去了,我想我这辈子都 记得风筝扔瓶子的那一刹那,我给她刚才这招起了个名字,叫做" 温柔一瓶".我俩 在球队中场休息的时候被捉住了,几名武警战士批评了我几句命令我们立刻出去, 我非常自豪的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又有几个人被赶出来了,其中有后来扔瓶子 的那个人,他们脸上一码儿带着不氛的表情,我听到体育馆里全场的人都在欢呼。 我知道,亚泰队进球了。 在整个下半场的时间,我和风筝体育场四周把两卷胶卷都照了,我摆出了各种 各样的表情,抓了好几个人给我们拍照,当照片洗出来以后,我看到风筝灿烂的笑 容与我忧郁的面孔相映成趣,大雄看的时候问我,你怎么不笑?我的解释是,我这 人不上像,笑比哭还难看。 后来我们照累了就找了个台阶坐了下来,伴着体育馆里传来的一阵阵欢呼声, 她给我唱了首歌yesterday once more ,让我感动了好一会。球赛结束以后,我们 好不容易才找到大雄,一起吃了晚饭。我把风筝送回她公司的楼下,我走的时候, cash,风筝对我说、我今天过得很开心我也是,我说,如果我们在一起你会每天过 的都开心。 是吗?呵呵!回去早点睡,886 你也早点睡,晚安! 从这以后,大概有三个月的时间除了在网上,现实中我们也经常见面,那段时 间我过得非常快乐,算得上是这个世纪末最美好的时光,我曾经以为除了风筝,我 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了,那段时间我从未有过孤独、寂寞的念头,每天都过的很 充实,我也从未报怨过工作辛苦、生活艰难,虽然我们从未彼此说过" 爱" 这个字, 但我们心里都知道这的确是爱情,同时也在保存两人之间固有的这份默契。我一直 认为有时候" 爱" 是不需要说的,要用心去看去感觉,大雄管这样叫做" 肉麻".我 很珍惜这份上天给予的幸福,我想如果以后的路一直有风筝陪我走过的话,我在梦 里也会笑出声来。但我…错…了! 明天就要上班了,这个七天的假期过得真是快乐极了,但这是对别人来讲的, 我过的比七年都长,除去思念,孤独、寂寞、还有病痛一直都在折磨着我,屋里乱 七八糟的,遍地的烟头,我趴在床上,忘了自己吃没吃饭,忘了时间,只想一动不 动的趴着,想以前快乐的时光,电脑开着,只有一首歌在唱,是esterday once more,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 风筝" 飞走了。在这天晚上,我收到了一封email ,是风筝写 来的,这是她走以后我给她写的第二十八封信以后收到的第一封回信,我的第二十 八封信是这样写的,风筝:你快回来. 只有这几个字,因为所有关于对思念的语言 都在以前写的信中用完了,但这几个字的颜色是红色的,经过我的加工,象我的心 滴下的血,极具恐吓作用,这种造型简直是惨不忍睹。 风筝的信是这样写的 cash: 你好!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以经是在千里以外,我的家乡武汉了,我不想象你 解释什么,只是虚拟与现实之间是有很大的距离的,在认识你以前,现实中的我已 经有男朋友了,一直没有恰当的时间向你说,是怕你、我、他之间都经受不了这样 的考验,我和他从小就认识,一直到现在,虽然激情都已冲淡了,也没有什么感情 可谈,但他毕竟是我曾经的选择,也许我是错的,但我不能为了自己的幸福拿别人 痛苦来换,这样我不能心安理得的享受快乐,我们在一起也不会有幸福。幸运的是 我们之间陷得还不深。我向公司申请调回武汉,走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想见你最 后一面,还好你没有来,在你面前我真的没有勇气说出来,我怕在那一瞬间我会改 变决定,每个人在自己的一生中总有很多的选择,这一次我只能选择逃避,希望你 能够坚强,我的唯一的……网络爱人……cash,我只是你这一生中来去匆匆的一个 过客,时间会让我们忘记一切,忘记我,忘记你,但我……永远……是你的网络爱 人……。 不要找我,我以后也不会上网了。珍重! 你的风筝 看完信,鼻子有股酸酸的感觉,我的视线渐渐的开始模糊了,我强忍着不让眼 泪流下来,恍惚中看到了风筝,双眼含着泪水看着我。 你哭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过我。 但过了一会,有股东西顺着我脸沿着的嘴角流了进来,是涩涩的。 我不记得这天是怎么过去的,第二天早晨我起得很早,可能是根本就没有睡吧, 四点多的时候,我开始变得兴奋,我把屋子彻底的收拾了一遍,所有的脏衣服都被 我泡在了一起,洗了,然后我把机器也重装了一遍,全都忙完的时候已是七点多了, 我走到楼下,感觉天气有点冷了,秋天也快要过去了吧,路上有各种各样忙碌的人 们,看来生活还没有结束。但爱情离我却越来越远了,在经过的这二十四年里,我 一直相信这世界上会有一个属于我的位置,就像我一直相信世上有一个人在等我一 样,也许是我还没有找到,也许是已经错过了…… ---------- 中国读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