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故事 作者:下马的国王 清楚的记得自己的初吻不是献给VIVIAN的,而是被一个连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 是喜欢还是不喜欢的女孩子给掠夺去的,称之为掠夺可能夸张了些,但那记吻却非 是我心甘情愿的奉上的,但却又是我主动的。 那个女孩名字叫做常秀艳,而我一直喜欢把她的名字写成“常秀燕”,因为, 家姐曾经说过“秀”与“艳”有重复之嫌,显得俗气,我也颇为同意家姐的说法, 所以,我喜欢我的那种写法。 我与她的相识是在小学五年级的时候,那是个冬天,当时我是速滑队的选手, 为了能在速滑比赛中夺取冠军,所以每天都训练的很晚。一天晚上,训练结束的时 候大刚带来一个女孩,把她介绍给我认识,她就是常秀燕。后来我才知道,其实是 她让大刚介绍我们认识的,可见,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了。大刚,是我幼 年时的玩伴,他和我同岁,但是上学比我早一年,所以就处处摆出大哥的样子,在 小学毕业后的第二年因为成绩差,就退学去当兵了。 在认识我以后她总是借机到我们训练队里来,虽然不怎么和我说话,但是我知 道,她是因为我才来的。我其实根本就不想认识她,也不想和她交往,因为当时学 校里有很多关于她的流言蜚语,其中不乏一些不堪入耳的揣测。所以,我对她的印 象一直不是很好。有时,我不由的会对她流露出不屑的表情,可是她却好象完全不 在意我对她的态度,她用她的热情在腐蚀着我。现在想来,那是她早熟的一种表现。 对于她的投怀送抱,我从慢慢的习惯,到慢慢的接受,毕竟我是一个男生。尽管如 此,我还是没有改变我对她的观感。 小学毕业后,我来到了宁波读书,离开熟悉的环境,接触到的是——什么都是 陌生的。于是我开始了新的生活。忍受那躁热的天气,听着那难听的宁波话,习惯 着在露天的便池小便。一切的一切都要从新开始,直到今天我才发觉自己最初的决 定是错误的,但,现在说回头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初二的一个下午,我收到了一封她从东北寄给我的来信,我不知道她是从谁的 地方得到我的地址的,我充满好奇的看完了那封来信,信里诉说着在我离开以后她 对我的思念,厚达三页的信纸上记录了她那一刻的心绪。我没有想到她对我会有如 此的着迷,如此的痴情,我真的不明白她是怎样想的。我真的不知道。出于礼貌, 我给她回了一封言语中肯的回信,暗示她不要把我记在心里。但是她全然不顾,依 旧继续的写信,最后我只有不回了。 由于当时父亲还在东北工作,在初三的那年夏天,我踏上了归乡的火车。从上 海到哈尔滨,两天一宿的火车让人觉得筋疲力竭,但是心情的愉快却更胜旅途的劳 累。当我又一次站在家乡的土地上时,我觉得,我又要从新活一次了。就在这一年 的暑假,我把我的初吻给了她——常秀燕。 一天晚上我突然接到她的电话,起初是寒暄的问候,然后她说:“今晚你能出 来吗?我想见见你。可以吗?”过于温柔的口吻和过于哀怨的语气让我不忍心拒绝 她,我们约在学校的操场上见面。几年过去了,她还象以前一样,一袭短发,穿着 她喜欢的嫣蓝色的连衣裙,人长的更加的漂亮了,我不由得怀疑自己是否弄错了。 她见了我,什么也不说,只是用眼睛盯住我看,眼神里充满了不解和迷惑,或许是 我已经成熟的缘故吧!她看着我就象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我被她看的很不自 在。 “喂!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你长高了” “哦!” “为什么一直不给我回信?” “没什么,因为没有时间,学习挺忙的。” “是吗?知道了。” 接着是长时间的沉默,两个人就沿着操场的跑道走着。 “那边还好吗?” “还好。” “吃住都能习惯吗?” “嗯,还可以。” “是吗?知道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身后拖着的长长的影子在预示着要回去了。 “回去吧!已经很晚了。” “不能再走一会儿吗?” “下次吧!下次也可以啊!” “可以吗?” “嗯,应该可以吧!” “是吗?我知道了。那好吧!” 就要出校门了,我的心情也跟着松弛了下来,刚才那种郁闷的气氛几乎要让我 喘不过气来。突然,她停住了,我不由的回过头去,她正用怔怔的眼神看着我,我 突然间觉得她很招人怜,觉得自己这几年对她是不是太冷酷了。我走上前去想问她 怎么了,可是她却一下抱住了我,抱的紧紧的,生怕我跑了似的。这是我第一次和 女孩子抱在一起,一时间我不知道该怎样做才好,就任凭她抱着。我第一次感受着 女孩子的身体,她发育的很好,凹凸有致的身材让我禁不住有些激动,我感受着彼 此体温的变化,我感觉体内有股冲动的力量,那是一股原始的力量。对于一个身处 青春期的少年来说,那是一股洪流,如猛兽一般将人吞噬。她仰起头,暗示着我, 于是我有了平生第一个吻。当两人的舌头彼此搅在一起的时候,我有一种奇妙的快 感,我很想持续这种快感,但同时又为我有这样的想法而感到羞耻。我推开了她, 她什么也没有说,但表情却有一种捕获猎物之后的满足。我有些害怕,就象是做了 见不得人的坏事,我央求她不要将今晚是事情说给别人听,然后就急忙逃一样的回 到了家。上楼的时候我还特意抹了抹嘴巴,生怕被家里人发现什么似的。现在想来 一切都是那么的可笑,那么的荒谬。 我回到宁波后,她还是有写信来,但是我没有回,渐渐的她不在写来了。或许 是青春的萌动已经过去了吧!后来在朋友地方听说,她考上了兰州大学,而且有了 男朋友。现在,我回想往事,觉得自己很幸运,因为自己的青春有着那浓浓的一笔, 庆幸自己曾经有人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