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89 +7年,龙头下的人 第一节 红龙 “红龙门”是好门,“红龙门”果然很红。 红龙门是江湖上新近崛起的一个帮会,连享誉数百年的“青龙”都败下了阵。 大约日落前半个时辰,一个光脚的过客来到了红龙门门前。 一条龙,大龙,张牙舞爪的,一晃而过——“龙呵!” 过客惊叹一声! 路人一发出声音,门里立即闪出一条肥大的人影儿,在龙头底下嘻嘻的笑了。 小村里的几户人家站在窗前或门口好奇地打量这个过路人——“他好悲惨!” 他大约3 、40的年纪,身体似乎充满了活力,中等个头,发达的肌肉。但一看 到他晒得干燥、破裂的嘴皮还有那无神、放大的瞳孔,谁都免不了叹气。他从很远 很远的地方来,那张悲凉的脸上还带着汗水被烈日几番烤晒后重重叠叠的痕迹。 “神夕夕,你来了?”龙头下的人问道。 “来了。” 野猪台的采访:“当时你是怎么想的?”记者。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丁老汉。 “姜晚是谁?” “是引导我们走向光明的人。” 改革开放以来,邓小平同志的不少政策都得到了落实。譬如:鼓励一部分人民 先富起来! 1989+7年。 这是个很大的村子,四周是山,落日之下这里的一切看起来是多么宁静、祥和。 所有的破旧的房门开着,所有的古老的街上都不见人影。 红龙门的总部在此! “我们这个地方太落后了,所以,我们一定要努力。”姜晚语录。 江湖上的腥风血雨就从原始地带先刮了出去… … 银猪台的采访:“不在家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关门?”记者。 丁老汉、年轻人、中年人,妇女们和小孩们都一下子笑了。他们好久没这么开 心了!“我们要坚持对外开放。”姜晚语录。 老鹰李六是当今第一神偷,他摘星掉了下来,“砰——”“呜哇!”老鹰被五 花大绑地摔在墙上,丁老汉一个“抓小鸡”式,赢得满堂彩。 有人这样问过李六:“那次是怎么栽的?” “那是报应,我根本就没打算要偷东西。” 由此,我们知道那里根本就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天快黑了,而内家高手也看到了——春天! “啊!春天。”神夕夕一路走来,柳如烟,花如潮。 “来者不善!” 每一棵树下都站着人,他们默不作声,肩上扛着、脚下放着下地时的工具。他 们的担心也不是多余的,这里的确是个是非之地。 面无表情的山民也使远方的来客突然想到了——“无知者无畏。” “愚蠢的世人!”不知名的鸟儿突然说。 就这样,神夕夕来到了红龙门。 金猪台的采访:“这位大伯,您当时有什么想法?”记者。 “呵!呵!”丁老汉。 “别问他,他都吓傻啦!”年轻人。 “小兄弟——” “臭伢子!你乱嚼舌头来了!” “我当时在南泥湾。”另一位大伯。 “哦?” “有谁见过?” “我也在南泥湾。”村妇甲。 “我也在南泥湾。”一个小孩。 “我见过,我见过。” 村妇乙。 “怪客?” “是的,是的。”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是太阳下山之前?” “哎!太可怕了。” “这位大姐?” “… …”村妇甲、村妇乙在一旁喋喋不休地争论。 神夕夕脸色发青,披头散发——上面还扣着一顶污得发亮的帽子! “我来了。”他笑。 “是的,你来了。”龙头下,一张胖脸。 来了,终于来了。 “太阳一下山,你也该来了。”龙头下的人这样嘱咐他。他做到了!他从千里 之外的杭州赶到这里——他不能忘记自己曾在三个月前跌下桥去… … 第二节 朋友 黄昏! 小桥上坐着人,他正端坐在栏上。这时,不远处来了一个人,是个胖子。他走 到桥栏边,突然踢了一脚。 “救命!救命!”栏上的人掉了下去,落进冰凉刺骨的河水之中。 后来之人哈哈大笑! 突然,桥下也起了一阵笑声。 “你笑什么?” “救救我——”桥下的人还是笑,但终于求救。 河水流得很急,他却不会水。 “你必须得承认自己是苦笑!” 听到了苦笑声,胖子一跃而下。 “你为什么要踢我下水?” “因为,我看你十分喜欢掉进水里,没想到你根本不识水性。”如果没有十分, 一切免谈。 他们相互间熟悉了。 “你那个世界太黑暗了,全没有丝毫的生气。” “点灯的人是你么?” “你知道我是谁?” “你是谁?” “红龙。” 落水人马上不吭声了。 “我叫姜晚。” “… …”“兄弟,跟我干吧!” 胖子就像个骗子。 “你不是说有好几万人吗?” 现在,神夕夕看到的这个总部只是一间不大于200 平方米的小房子。他还记得 那个数字:100 ,000 !而胖子说这些是亲信,所谓乌合之众也没去多加理会。 “嘻,嘻。”胖子笑了。 这个世上,不要脸皮的人不多也不少,神夕夕是见多了厚的,也没见过这样的 胖子。 “啪,啪。” 是谁在拍手掌?胖子。 “‘汪洋大海’神夕夕神大侠委屈了!” “不,不。” “汪洋大海”是江湖名侠,17岁出道,当年就一剑击破武当大松树的“换月剑 阵”。大松树不服气,找来峨嵋金针姑联手再战,大海不战而败。 之后三年,大海会遍了天下高手。 “可爱的大海。” 周伯通送正楷字一幅,以资鼓励。 此后,大海消失了七年。茫茫人海,风起云涌,江湖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 很快就被人遗忘了。 “刚才我们说到哪了?” “我不知道。” 第三节 红河二佬 “神大侠,我们今天要办好一件事。” “什么事儿?” 胖子姜晚不说话。 “小晚,你过来。” 一面墙上破开了个大洞,洞里出来两个老人,脸色苍白,眼珠子在惶恐不安地 转动着。 “是。” 姜晚走了过去,听话得像只没吃午饭的狗。 很明显,这是个练家子。他的步履沉稳,这除了下盘根基扎实之外,也许还存 在着另外的一些因素。譬如:目标。什么样的目标? 神夕夕突然感觉到了杀气,那是一阵风! 老人在房间里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近来可好?”姜晚。 “好。” 刚才还像是小孩子的姜晚就扑了上去,二老大吃一惊。 他们是谁?他们在里面呆了几天?他们吃过饭没有? 一连串的问题压下来,压在神夕夕的头上。 墙上来的二老死了,死在“青冠小刀”之下。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兄弟,冷静。” “什么?” “冷静,冷静。” “我要走了。” “你走了不要后悔!他们就是红河二佬。” “什么?” “是的!他们就是青龙会的组织者。” “青龙”是全国人民恨之入骨的乱党!有进步思想的“红龙”一夜成名! 神夕夕又呆住了。 这的确是个杀人不偿命的好办法! “难道你骗得了天下的好汉?” “我不骗人。” 一切的犯人都交给法律来解决! 对于这一点,“红龙”姜晚也设计到了。 “怪客杀了红河二佬!” 坏消息借着老天爷的风能跑得更快,不止南泥湾、北水沟的人听说了(甚至还 有人目睹了),就连远在边城的“无烟女侠”江滔也听说了。 “不会的,他不会这么做的。” 三个月过去,无烟女侠失望了。 “他死了。” 她瘦了。 故事就这样结束了吗?请看下集。 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曾几次找上门来,扬言要跟我拼了,因为我歪曲事实的真相。 果真如此吗?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