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情感面前迷失了一次 作者:欣逸 青青没有理由不烦,在家闲居了两个月,每天与锅碗瓢盆为伴,良却及少品尝 她的厨艺,独自聆听着“回家”的乐曲,一种沧桑在四周涌动。 良以为她熟睡,其实青青也真的睡了,睡梦中被一阵熟悉的声音叫醒,青青习 惯于良搂着她睡,即使是夏天她也喜欢贴着他。良还没回来?书房里有昏暗的灯光。 青青下了床,轻轻地推开书房的门,她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良脸色通红,赤条条 的抖着那肮脏的东西,良也呆了,掉在地上的电话,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好哥 哥,好哥哥。” 青青感到恶心,但是当着良的面最终没有吐,青青像游魂一样飘进女儿的卧室, 反锁上门,关上门的那一刻,青青的泪再也忍不住大串大串的涌出。模糊的视线依 稀分辩出睡梦中的女儿,脸上挂着的是甜甜的笑,女儿变得不安稳起来,扬起的手 像是在摸索着什么,青青赶紧收泪,拣起掉在地上的娃娃,塞到女儿怀里,女儿又 进入舒服的梦乡。轻轻地躺在女儿身边,还能睡得着吗?青青不会,相信良也不会。 夜,正黑得没有边际。几声轻轻的敲门声过后,剩下的就是让人窒息的寂静, 一个个鬼影狰狞地向她逼近,青青觉得没有必要躲闪了,便以冰冷如霜的眼神与之 对峙,最终那些暗黑的影子一一败退。 两年前良因赌博嫖娼出过事,是良苦苦哀求,守着女儿的面发毒誓戒赌、戒色, 青青原谅了他,两年来青青试图把爱折成了一种种幸福的款式,可总是看着别扭, 青青终于懂了,很多东西是无法把握,也难以挽留的。 夏日的躁热伴着潮湿的海风,霉味、汗味、腥味、咸味掺和着压抑的空气,是 一种难以忍受的气味。吃过晚饭,趁青青洗刷碗筷,良厚颜无耻地从后面抱住她, 青青喜欢良这样抱着她,也知道他想要什么,夫妻间的肌肤之亲本是很正常的事, 但是今天青青只感到冷,从头到脚的冷,她厌恶地挣脱良的怀抱,带女儿来到了海 滩。 海滩上涛声依旧,纳凉的人依然那么多,黑色的大海玩耍着那些寻找自由的浪 花,让它们跳起来,再把他们拉回去,顺便找回了一些偷跑出海的贝类。女儿欢快 地跑在沙滩上,“妈妈,快点,那个漂亮的贝壳被浪花卷走了,我想要。”青青顺 着海浪追赶着那只贝壳,眼前一朵朵漂亮的浪花在召唤着她,此时她仿佛也是一朵 浪花,青青想如果真的去做一朵浪花一定是一件很美的事。“妈妈,妈妈,你回来 呀,我不要贝壳了,我要妈妈。”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唤醒了她,她这才发现, 不知不觉水已经漫到了她的大腿,她发疯般地往回跑,不敢再迷恋海浪的阻拦和诱 惑,回到女儿身边,将女儿紧紧的抱在怀里:“是妈妈不好,妈妈吓到你了,我们 这就回家。” 无论良如何苦苦哀求,和信誓旦旦,都没能打动心如死灰的青青。一个星期后, 青青离开了家,应聘去了离家几百里外的一家集体企业。青青没时间选择自己的理 想工作,她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家,躲开良每天可怜兮兮的讨好,逃避,也许是眼前 她唯一能做的事。 新环境面临的也是一大串问题,青青应聘的这家公司和网上介绍的有很大差距, 这不是一家很好的企业,不提供食宿,所谓的管理层也是关系层。这个城市的消费 和工资是成正比的,一间小小的遮风挡雨之地,每月要400 元的房租,青青不得不 把回家缩为两个星期一次,尽管一个人的日子有说不出的酸楚,青青找到了自己想 要的自尊,可有了自尊又能怎样?下班后青青怕回到那狭小的空间,空旷的四壁, 毫无生气,寂寞和空虚填满了整个小屋,回到那个租来的家里又能干什么?无非是 被淹没在无尽的愁绪里。 青青想到了报复,她想得到证实,自己的魅力绝不比良认识的那些女人差。这 样的心情,这样的环境,萧轻易地走近了青青。萧是公司财务科长,致命的帅。从 懂事起青青就喜欢帅男人,萧的善解人意,加上风度翩翩,在心里青青很容易就接 纳了他,萧无声地放在她办公桌上的一个中午便当,会让青青一下午心神不宁。每 次和萧一起喝茶聊天,青青会暂时忘却心里的痛,仿佛自己也变的年轻了,和萧在 一起久违的笑又恢复到了脸上。 “青青” “什么事?” “你不知到你笑起来有多美,我希望看到你每天都是这样的一张笑脸。” 青青的脸红了,好久没有异性这样夸她了。 萧的手伸过来,握住了青青的手,今晚去我那里好吗?青青笑着摇了摇头。萧 叹了口气。萧从不强迫青青,这点让青青觉得萧够君子,青青反倒有些不自在了。 萧的脚不经意碰了她一下,青青的心一阵颤栗,脸上的笑容立刻凝固了。 记忆被拉回到大学时代,良也是一样的帅。良的胆子可真大,联欢会后几个人 一起打牌,第一次认识,良就敢把脚偷偷的从桌子底下伸过来碰她的脚,眼睛竟然 死死的盯着她,看着青青的脸逐渐被烧红,那家伙脸上居然是坏坏的笑。也许是良 的帅气加上那一点点坏,青青没能逃过良的掌心。 良,伤害她最深的恶魔,想起他仍然有爱。 尽管和萧的交往是清白的,青青心里却透出隐隐的不安。一个人的夜晚,青青 羞于面对镜子里的自己,躺在床上青青常常问自己:是骨子里本身就有不安分还是 我真的变坏了?为什么会对丈夫以外的男人有感觉?青青怕极了,一个女人怎么可 以一辈子喜欢两个男人?一直诱惑她的那个错误每天来敲她的心窗,打开还是紧紧 地关闭? 已经空无一人的QQ,青青还是每天都要打开,偷偷地隐身在一个角落里,查看 良是否在线,良在线她会烦,良不在线她也会莫明的烦。青青的QQ里原来有几个朋 友,可她那几位君子Q 友无一幸免,被良一个个揭穿了嘴脸,原来含蓄后面,男人 都是一样的色,青青一气之下把他们都删除了。今天良不在线,良和一个叫如烟的 女子交往了两个多月了,良的朋友没有超过一个月的,这点青青太了解他了,青青 很想认识这个叫如烟的女子,几次申请都没通过如烟的验证,青青又一次向如烟发 出了申请,如烟终于敞开了她的门。 青青没想到如烟比她还爽快。 如烟:不用介绍了,我知道你是良的夫人。 青青:既然妹妹这么爽快,我也没什么好介绍的了,看来你对我也了解。 如烟:知道一点,我知道姐姐是个要强的人,你心气高,看不起良,我更喜欢 姐姐的文章,他给我发过姐姐写的文章。 青青:我看不起他,是他这样说的?那些文章是在家闲居了两个月无聊时写的, 让你见笑了。 如烟:姐姐谦虚了,他在你面前很自卑,工作上也有好多不如意,上网也许是 他发泄的一种方式。 青青:你在帮他说话,可他从不和我说工作上的不如意,你和良关系很好吗? 如烟:一般,我是他的听众。这也许就是一些上网男人的心理,失落、坎坷他 们不愿意和妻子说,宁愿和网上的朋友说,这也是对妻子们的爱吧! 青青:哎!这又何尝不是作妻子的悲哀,看来这几年我们交谈得太少了。 如烟:是的,我得看出来你们彼此相爱,不然姐姐也不会来找我了。 青青:我恨他。 如烟:姐姐不承认罢了。 青青:对了妹妹你们交换过照片吗? 如烟:我见过他的,他没见过我的。 青青:他什么样?胖还是瘦? 如烟:清瘦,很年轻,看上去不够成熟稳重。 青青:知道了,那张照片是我给他扫描的,那是他十几年前的照片,他就是用 这张照片去蒙人的。 如烟:哦,是这样。 青青:怎么样,有没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如烟:有点。 青青:你能对我说实话吗?你有没有一点喜欢他? 如烟:没有,仅仅是朋友。 青青:为什么? 如烟:我有知己,是我喜欢的那种。 青青:就是说你不喜欢良,那么如果你没有知己你会不会喜欢良? 如烟:也许,但是良有太多的毛病。 青青:说说看 如烟:是良自己说的,他吃喝嫖赌什么都干过,他不是个好男人。而且他真的 很色。 青青:那你怎么还和他交往? 如烟:不知道。 青青:给我发几条我想看看他怎么个色法。 如烟:抱歉姐姐,这样不好。 。。。。。。 青青和如烟聊了两个晚上,她们谈得很好,什么都交流,青青邀请如烟到家做 客,计划两个人如何对付良,想到那场景两个人都笑成一团。青青甚至和如烟谈了 萧,青青不想否认,良在她心里是无可替代的。那么萧又是怎么回事,在萧面前也 会心动,而且对萧有感觉,青青晚上来溺网其实是有意躲避萧。 很晚了,萧打来电话,通知青青中秋节要陪她过,就是明天。 中秋节的第二天晚上,良风尘仆仆的来看青青,他是出差路过,良说是为补上 中秋节青青一个人的冷清。 青青对中秋节犯下的错感到无地自容,和萧在一起激情的时候她一直是清醒的, 她清醒的记得腾飞后好象丢失了什么,一天来的不安直到面对良,她知道了,自己 丢失了魂。青青醉了,醉得一塌糊涂,还吃了好多菜,把盘子吃得干干净净,青青 仿佛记得良说了一句:还是自己的老婆好,知道过日子。青青哭了,然后吐出了好 多肮脏的东西,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青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头还是疼,床头橱上一杯牛奶已经凉透 了,青青喝着牛奶,看着良留下的便条。 青青: 我走了,几个月了,我知道这次你不会原谅我了。我出差一个星期后回家,回 去后我申请调动北方工作。昨晚你醉了,你赶我走,无论你怎么对我都是应该的。 中秋节的晚上你手机关机,我打到凌晨两点,女儿一直想对你说节日快乐,我和女 儿都想你,盼你早点回家! 爱你的良 眼泪又不争气的流出来,尝试着给自己新欢,却仍是难舍旧痛。 青青打开手机,上面有3 个未接电话,那是萧打的。 青青拨通了良的电话:良,别去那么远的地方,干满这个月我辞职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