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雾里看花,水中望月—— 在委宛、轻柔的歌曲中,宪一与海虹用着早餐。菜盆里是一只正冒着热气的家 养母鸡,宪一真不知道海虹是在什么时间作出来的。 宪一身着海虹父亲的衣服,即肥大又不合身,宪一的身材并不单薄,可穿在身 上却非常滑稽。 他想海虹的父亲一定是个高大魁武的男人。海虹修长键美的体格一定继承了她 的父亲。 海虹她吃的很慢,举手投足间流露着从容与高雅,已没有从前吃饭时玩皮的神 色。她上衣穿着一件淡色宽大的缕花羊绒杉,下身穿着是米色的裙裤,亭亭玉立的 娇体在肥大的衣服里不但自然、和协,而且蕴含着一种内敛、优雅的美。她没有化 妆,面色纯清自然,神情雅致而端庄,分明一个淑女的模样。 宪一看呆了,他的眼睛已完全被她的气质所吸引。‘静若处子、行若狡兔’宪 一忽然脑子里闪现出这句成语。她现在的气质与神态不就是带有那种‘处子’的神 韵吗?真美呀!他这样想,从见到她的那一天起,自己就把她当作了妹妹,虽然从 心里喜欢她,感觉到了她的纯真、靓丽,但并没有意识到她的美。渐渐的却感受到 她真是太美了,美的简直与仙女一般。 女人真善变,他感到这些天里她的变化真是太大了。在这不长的时间里,海虹 已由一个青春、靓丽的疯丫头忽然变成了一个端庄、秀雅的淑女。而且还冒着生命 危险全身心地投入到与自身毫不相干的迷雾中,她询查救险、破财费力。是什么原 因让她产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呢?促成这种变化的是什么?是爱吗?当然是爱!在这 些天里,自己不也是在各个方面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吗?爱的力量难道就有这么大吗? 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不可能有什么别的原因。爱的力量是伟大的!宪一想起了这 句名言。 “哥!想什么?”海虹笑吟吟地看着宪一,随之往宪一的碗里舀着鸡汤。 宪一放下了筷子:“没想什么,我吃好了。” “给!”看到宪一吃饱,海虹顺手掏出了一包宪一喜欢吸的香烟,“我家没有 人吸烟,今早买的。”。 “你真好!”宪一接过香烟动情的说。他感到海虹对自己太体贴了,可以说是 无微不至。打开烟盒找到火柴点燃。他猛吸了一口,感觉无比的惬意。宪一虽然算 不上瘾君子,但每天还是要吸几支,昨天晚上他就想吸,只是自己的香烟已被海水 泡成烂团。 “吃过饭我们去报案吧,顺便买套衣服。这身衣服也太委曲你了。” “我感觉挺好的。”宪一站起身来,抖抖衣服,带着开心的满脸的笑容。“刚 才我就想,以后我的网名就叫‘大褂’得了。” “哈,哈……,这名字不错,即不会重名又不能吃。”海虹爽朗的笑出了声。 “报案的事嘛?我想——”宪一吸了口烟,思索了一会儿说:“报案也不会有 多大的结果。” “这怎么说?”放下筷子的海虹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看着宪一。 “从以往如大庆联谊、幸福实业等暴露出股票黑幕的事件来看,很多执法机关 接受了公司的股票贿赂。现在我们只是推测,没有一点儿证据,我们去报案势比会 把整个行为目的说出来。 我们是小人物,没有确凿的证据事实很难说清。我不是不相信我们的公安机关。 只是他们相信了我们推测的话也只能从头调查。这样就会打草惊蛇,弄不好我们会 更加有危险。“宪一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那撞你的现场呢?现场怎么也会留下点什么痕迹吧!” 宪一看了看窗外的白雪:“大雪无痕!这场雪什么也不会留下,去了现场只能 找到几片漆片,去时我留意到出事不远的前方有一个采石厂,凶手一定是在那里偷 得铲车。既然凶手有预谋要置我于死地,那凶手也早已想好了逃走的方法。现在查 也查不到什么。” “你说的合理,但是——车呢?还有保险费。” “破车,早就快报废了。保险费也没有多少,等一后再说吧。” “你是说案子破了再说?” “你认为呢?”宪一反问。 “等案子破了,哥就是国家的功臣,股民们也会赞赏你的!”海虹真诚的说。 “不要恭维我,我没有那么高尚。对此事的关心完全是朋友们死亡的疑惑和对 股市黑暗的憎恶,我没有你想像的那样高大。” “无忍则无济、无爱即无忧。总而言之,哥的行为还是让我钦佩!”此时的海 虹说话的语气似乎就是个哲人。 “那你呢?你为什么对这事这么执着?”宪一早就对她的行为感到疑惑。现在 终于说了出来。 “好奇呀!我是个侦探推理小说迷,这你是知道的。”在网上聊天时,她经常 大谈侦探推理小说。宪一虽然也看,但在这方面总不如海虹。 “还有呢?”宪一对她的解释不满意。他感觉她身上却有一种神秘感。 “哥!你说呢?”她看着宪一,脸上露出调皮的神色。 “说不清。”宪一坦然的笑了笑。他意识到她身上凝聚着一种无法说清的感觉。 “借此机会与哥在一起嘛!人家喜欢你嘛!这还非得让人家说出来。”海虹满 面羞愧,娇慎地看着宪一。 “哈、哈、哈……”宪一动情的笑出了声。他看到此时的海虹无比的温柔与妩 媚。 “哥真坏!”海虹挥了挥拳头。 海虹收拾着桌子,宪一到二楼海虹的卧室打开了电脑。大盘已快开盘。他看了 看即墨科技的k 线图,昨天调整收了一根跳空高开带量的阴线,在强势中出现这样 的阴线非常的正常,看来庄家还没有出货的迹象,正在振仓洗盘,后市还会强劲拉 升。可以放心的持股。 “哥!送你一样东西。”海虹走进屋来,手里拿着一部手机。 “送我手机?我怎么能要你的东西,你知道我不喜欢使用这个。”宪一说的是 实话,前几年手机即大又贵的时候,宪一好奇的买了一个。近几年,宪一象和尚一 样在家里足不出户,用的时候很少,原来的手机也早就没有了踪影。再说,他讨厌 有些人打手机时肢高气扬、装腔作势的样子,这些宪一与海虹上网聊天时聊过。 “看你说的!你若是带着手机的话,昨天我就会与你联系上,你就不会出事了。” 她把手机递到了宪一手里,真情的说:“昨天我就买了,一出事就忘了给你。” 这是一部最新款的‘摩托罗拉’,小巧玲珑,放着金属特有的光芒。“谢谢妹 子的好意,”宪一接过手机想说给钱的话,又一想若这样说她一定会不高兴,也就 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情地看着她。 “你的车都不要了,我送你一个手机算什么。”她看着宪一:“试试吧。” 这时,宪一想起了父母亲,他拨通了家里的电话,电话很快拨通。“来啦!” 小小的手机里立刻传来母亲那亲切的声音。 “娘!你好吗?我是宪一,我爹好吗?” “好呀!都好!你还在那个岛上吗?” “没有,我在朋友的家里。” “噢!上回打电话你屋里的女子是谁啊!她的声音好甜。”母亲立刻问起了海 虹说过的事。 “我的女朋友,她在给我看家,与你聊的好吧。” “好啊!是个不错的姑娘,挺懂事的。长的俊吗?” “俊啊!特别俊。给你作儿媳妇吧”宪一眨着眼睛,看着海虹。 海虹满脸通红,“不许胡说!谁是你媳妇。”她小声地嚷着,握着宪一的手使 劲的拧了一把。 “那太好啦!儿啊!我与你爹早就等着这一天呢,你可要上心。你媳妇是作什 么的?” “我媳妇是个养牛的,她家养牛。”他感到耳朵生疼,正被她使劲地拧着。 “好、好,咱们家就喜欢本份、老实的人家。乡下人最好,与咱们一样。城里 人我还看不惯哩。哈,哈……”话筒里传来母亲爽朗的笑声。“什么时候把你媳妇 领回家?” “快了,春节吧。过年时我一定把她领回家。” “好!好!你放下吧,我就与你爹说去,他刚出去。” 宪一合下机盖,揉揉火辣的耳朵,痴情地看着海虹。 “不害臊!谁答应了作你家的儿媳妇!”她娇嗲地说着,眼里洋溢着幸福的光 彩。 “你爹妈回来我就求亲。”宪一口吻坚定的说。 “求亲?你了解我吗?”此时,她深遂的眸子里流露出一丝莫测的眼神。 宪一感觉到了她眼睛里的细微变化,“时间是次要的,感情是主要的。我已经 感受到你内心的全部,你就是我梦中的恋人。” “象背诗一样好听,这不行。你对我了解多少?说!” “了解多少?其码了解到了你身上的百分之九十五多。哈,哈……。”宪一风 趣的大笑起来,他想到了昨天晚上的情景。 “你这个坏蛋!”海虹的拳头这次终于落到了宪一的身上。他一边躲避,一边 开心的笑着。 这些天来,他还从没有这样开心过。 宪一架住了她挥来的双臂,两人较着劲,四只炽热的眸子对视着。渐渐地,四 臂慢慢地松开,而后紧紧的搂在了一起。他轻吻着她的粉颊,吸呐着她美妙的体香, 晕眩着她胸前的肉感,感觉着她娇嗲的魅力。此时他什么也不想,已完全陶醉在这 销魂的时刻里。 突然,海虹紧抱的手臂突然松开,她猛得脱离了宪一的拥抱。 “不行!还有正事要办。”海虹闪在一旁,满面羞红,娇嗲地看着宪一。 “什么正事?”宪一沮丧不已。 “事情已经有了眉目,只是缺少证据,我们应该找到突破口,你说对吧!哥!” “你说怎么办?”宪一还陶醉在刚才的时刻里,一时缓不过神来。 “给梅雁回个电话吧,看那边有什么情况,昨天凌光二人是否离开过那里。” “好吧。”宪一没有办法,只好无奈地打开了手机。 “你好!?”手机话筒里传来了梅雁那磁感的声音。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孤疑, 显然对宪一这个新的手机号感到陌生。 “梅雁你好!我是宪一。”梅雁妩媚、艳丽的容貌浮现出宪一的脑际。 “你到那去啦!从昨天午后我就一直找不到你?真让人揪心啊!”听到是宪一, 梅雁的嗓音里渐渐地充满着关切。 “离开了岛后,我又去了乳山的南山头,打听了一下延中在那工作过的情况。” “是么?那你也应该与我来个电话啊?与你联系不上,天又不好,让我担心死 了。”梅雁磁感的嗓音里,充满着娇嗔与埋怨。 宪一扭头看了看站在一边的海虹,她正凝视着自己,面带妒色静静地听着。宪 一此时感到梅雁的嗓音太甜,甜得让自己有些难堪。 “对不起!是这样,出了点小的事故。”宪一轻描淡写的把昨天的事说了一下。 他看到海虹指指自个,摇摇头,明白了她的意思,也就没有提海虹救自己的事。 “你没有事吧,受伤了吗?” “没有。” “那就好,是意外还是——”梅雁下一句没有说,她问的很含蓄,宪一明白她 没有说的句子是暗算。 “现在还说不清。”宪一不想让她受到惊吓。 “你可要小心!”她显然悟到了什么。 “谢谢!你也要小心 .凌光二人你就不要跟踪他们了,也不要与他们接触。” “没有关系,他们不会怀疑我。可是——他们昨天没有离开过岛上。” “噢!”宪一沉吟着,感到即使跟踪自己的不是凌光两人,也一定是他手下的 人无疑。“我想,延中是不会在岛上与他接头的。还有他们已经知道我的行踪。昨 天我被他们跟踪了。”宪一把被那辆蓝色轿车跟踪的事说了一遍。最后他又咛嘱: “不要在监视他们了!” “好吧。”梅雁停顿了一下说:“你走后,我跟踪他们一直到傍晚,公司里来 过人,我照了很多的照片。昨天晚上我已经通过邮件与你发了过去。” “是么?那太好了,谢谢你!” “还客气什么,到‘南山头’有收获吗?” “有,印证了我对股票舞弊的推测,但还是没有证据。”宪一随后就把自己的 推测告诉了梅雁。 听完了宪一的述说,梅雁回答道:“你的推测很有道理,我想会找到证据的。” “但愿如此。”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你是在那打电话?买手机啦?” “我在乳山,是女朋友的手机。”宪一说‘女朋友’二字时加重了口气,他这 句话是说给海虹听的。他看了看海虹。 “是那位接你走的漂亮妹子吧。” “对。”宪一听到着,不由的笑了笑。 “你可真的福气。”梅雁的话里带有伤感的气息。“什么时候来?” “我现在正飘移不定,过几天吧,我一定去的。” “好吧,我等着你,这两天有人要盘我的店,你来后我在岛上就没有多少事了。” 宪一想起了她说过要离开的话,这几件事对她打击太大了。“这样也好。” “你早点过来呀!一个知心的朋友都没有,我感觉苦楚与孤寂。” “好!”宪一狼狈的看了看海虹,“还有事吗?” “没有了,来电话呀!” “好,就这样吧。” 宪一关了手机,无奈的看了看海虹。 “我感到孤寂”海虹学着梅雁的嗓音,脸色带着挪喻的表情。 宪一没有理她,他看了一下大盘,即墨科技平开高走,半个小时内放出大量, 已经把昨天的阴线完全的吞噬。他得意地看了看海虹,海虹并没有露出高兴的喜色, 似乎还是满脸的妒意。 他打开了建在‘网易’上的邮箱。使用自己的电脑的时候,邮箱就方便的建在 ‘桌面’上,用光标一点就可以打开。而此时在海虹的电脑上,却必须进入到‘网 易’的系统里的信箱里才能解决。点击‘网易’主页,找到邮箱后按顺序输入‘伊 妹’、密码,自己的信箱很快打开。信箱里有八封新的邮件,宪一看了看发信人, 除了前两封是炒股的朋友外,其余都是梅雁所发。 海虹走过来,若无其事地说:“信还不少呢!有情书吧!” “有呀!你也学一下看人家怎么写的。”宪一调侃地回敬着她。 “信件是个人的隐私,我怎么能看!”她双臂怀抱胸前,故意把头扭向一边, 眼皮上跷,面露毫不在意的神情。 宪一笑了笑,明白她是欲擒故纵,她那嫉妒的眼神里早已冒出了火。自己必须 给她个下台阶,找个她应该看的理由。“都是与案子有关的事,你不看谁看!”宪 一劝慰着她。 “那我就看。”她连忙坐在宪一旁边。 宪一按顺序首先打开头两封信,那是宪一的朋友们来的,是对宪一的问候和征 求股市的看法。 以后的信就是海虹发来的照片,夹在来信的附件里。 照片很清晰,一共五封,全部是董事长凌光与他侄子与人握手的镜头。照片是 用高倍远镜头数码像机拍照,时间显示是昨天13点——15点之间,从房子、车辆、 雪景看,是在岛上无疑。 “梅雁的电脑很先进呀!”海虹凝视着屏幕自言自语的说。 “你怎么看出来的?”宪一问。 “她这是用数码相机拍摄的,与电脑相联图像就可以发出。但这必须用最新式 数码港信息处理软件,而能够按装这种软件就必须有好的电脑才行。” “噢!长了知识,我还真不知道。”宪一回答。上学时成绩最差的就是英语, 对网上的英文字母看见就头疼。他虽然早就拥有电脑,但是对电脑的直观概念还停 留在一般的应用上。他没有想到在数字化发展日新月异的今天,数字化开放性网络 时代已经真正的来临。而自己的电脑知识与观念还很落后,已经跟不上时代的发展, 自己还得学习。 “过了春节我想上网校。”宪一边开邮件边把自己脑子里想的说了出来。 “这想法不错,我也跟着你上。好吗?” 宪一没有回答梅雁的话,只是冲她笑了笑。随后打开梅雁发来最近的一封信。 信中一开始是问候,后边是跟踪拍照的说明。最后询问宪一的去向。从字里行间可 以感受到她担忧、焦急、关爱的心情。信里夹有一个附件,宪一把附件打开。一张 梅雁的照片迅速展现出来。照片是在夏天海滩上拍摄的,她穿着三点式泳衣,很有 风采,完全可以代表她本身的神韵:雅致、艳丽、还有点性感。她稍微侧头,一双 明亮的眸子里流露出妩媚的微笑。 照片的一边附有一首诗:我感受到你那:轻柔的发丝| 缠缅的体香| 燃烧的眼 神| 温暖的臂膀| 呢喃呓语| 飘渺韵商| 我已醉了| 把时光静止吧| 让漫舞的音符 谱写着永恒的乐章。 宪一默念着,脸色有些发红,他知道梅雁在说跳舞的那一段,写得不错,只是 有些夸张。这时他意识到海虹站立起身子离开了自己。他抬头扫了她一眼,看到她 满脸的怒气,立即意识到她误解了里面的意思。他委曲地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 “写得好,是个才女!”海虹面带挖苦的说:“耳膑斯磨、缠缅体香、呢喃细 语、酢麻乐章。 太浪漫了,还真带有那么一种诗情画意。都说乐不思蜀,你怎么舍得离开她呢? “ 宪一苦笑着向她解释:“你误会了,她这是在说跟踪时跳舞的那一段。” “你不是不会跳舞吗?这里面说的也不是跳舞呀。不说了,羞死了。”她用刻 薄的言语讥讽着宪一。 “我是不会跳,只是——”宪一现在是有口难辨,脸色被她羞辱的通红。 海虹强装笑颜,继续用尖刻的语气挖若着宪一。“脸红什么?男欢女爱嘛!这 又不违法。” “不许胡说!无聊!” 宪一有些脑怒,气愤地打断了她。他点燃一支烟猛吸了一口,把头扭开。然后 关闭邮箱,看起了大盘。此时他已不愿理采海虹。两人沉默着,谁也不说话。宪一 吸完了一支烟,瞅了她一眼。他看到海虹扭转着身子,眼睛无神的凝视着一方,满 脸委曲的样子。 这个任性的妹妹!宪一暗自好笑。嫉妒两字都带女字旁,难道嫉妒真的是女人 的专利?换过来讲,若是海虹与别的男人在一起,自己又是什么想法?自己也会难 以承受。想到这,宪一感到海虹对自己的爱是真爱。而自己也是深深的爱着她。可 是,自己又找不到适当的词语向她表白和解释。 宪一扭过身子,深情地看着海虹,等着她的怒气慢慢的消融。 果然,不大一会儿,海虹恢复了常态。她转过身看着宪一,“你在家好好休息 吧,我出去一下,顺便与你买衣服?”海虹征求着宪一的意见。 “好,”宪一答应着,感觉海虹的语调没有了刚才的甜美,脸上还残留着一丝 的愠容。梅雁的信真的伤了她的感情。 “中午我若是回不来你就自已吃,好吗?”海虹的脸上勉强地带着笑意。 “你还到什么地方去?” “到同学家去串个门。” “好!你去吧。早点回来。”宪一感觉她的笑容里有假,她是否又要去调查什 么? 送走了海虹,宪一回到了楼里。站在二楼的窗前向外眺望。海虹家的楼房地势 较高,远处皑皑的雪山与近处的村落一览无遗。雪后的天空清新、幽静,没有城里 的喧嚣与燥杂,只有一种舒心的安祥与静贻。村落里、树梢上都被白雪覆盖着,琼 枝玉叶、冰雕玉砌、银妆素裹、美仑美奂。大自然景色的秀丽与灵气在此展现无遗。 宪一看着窗外的世界,内心感觉无比的舒畅。自己生长在农村,后来打工在城 乡之间漂泊成为了二栖人,最终定居在城里。但自己的内心并没有溶入城里,这棵 心还在家乡,在家乡的原野。眼前大自然广阔秀美的景色,仿佛又看到了自己的家 乡,回到了家乡的原野,回到了有着无比深厚的情感与眷恋的地方。 宪一的目光落在了山坳的底坡,那上面有一片宏大整齐的厂房。房子比较远, 仔细辩认才看清那是一座现代化的养牛场。宪一想到海虹就在她爸占有很大股份的 养牛场里上班,而她现在却外出十几天了。 想到海虹,就想起了自己与她这些天所感受到的一切:海虹是独生女,在这样 优越的环境里带点任性的性格也就不奇怪了。其实,她的任性只是一种天真的娇野, 出于对自己的关爱。 虽然从她的行踪与眼神里感到有些神秘,可是,她无法掩饰的对自己真诚的爱 是不会错的。 在她爹妈出门的时候,海虹生日那天跑来与自己相会,随后深深的卷入到案件 里,并用她的聪明才智找到了很多的线索,而且冒着生命危险救自己,最后领一个 单身男人住到了她的闺房中。这一切,他爹妈知道吗?海虹可是他们的掌上明珠啊! 想到这,宪一即感到激动又有些后怕,激动的是她对自己的爱。后怕的是若她出点 什么差错,那自己怎么后悔也来不及。 一定要对得起她,对得起她的爱。要对她负责,要让她高兴不能让她伤心。想 到这里,宪一拿起了手机。 “虹!是你吗?” “有事吗?哥!”海虹的语气还是以前的海虹。 “办完事快点回来。” “好的,我那也不去,哥放心。” “哥向你陪不是,刚才是我不好。”宪一用温和的口吻向她道歉。 “不是,是我太任性,惹哥生气了。” “怎么会呢?”听她这么说宪一高兴起来:“我明白伤你的心了。但哥是清白 的。” “我能理解,我相信哥的品德。” “听你这么说真得感到欣慰。”宪一说完,想了想又咛嘱道:“买完东西快回 来!路不好走,要查什么我们一起去。” “哥!没有事的,我又不是小孩子,挂了吧。” “好吧。” 宪一打完电话,感到心情舒畅许多。看了看大盘,即墨科技又封涨停,领头羊 的地位没有动摇。 宪一眼睛盯着屏幕,思绪却渐渐的回到股票内部职工股上。舞弊行为是肯定的 了。可是怎么才能够找到证据呢?而延中又为什么失踪了呢?这时他又想到了延中 失踪了的前妻,她的失踪与整个案子又有什么联系呢?宪一想到这里,感觉有必要 与延庆联系一下,问问他现在是否有延中前妻的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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